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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文化論文

時間:2022-08-28 13:19:50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巴蜀文化論文,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巴蜀文化論文

第1篇

關鍵詞: 李氯誦∷ 敘事 巴蜀文化 文學史地位

李氯舜醋韉娜部以成都為背景反映的長篇歷史畫卷小說,是對成都世間人情的絕妙評說。他濃墨重彩地繪制出了一幅幅富有成都地方特色的風俗畫,對過去成都特有的生活情狀、飲食起居、婚喪嫁娶、地方特產等做了歷史而又生動的描繪。他以四川方言道四川事、寫四川人,體現了他濃濃的巴蜀情結。

李氯司哂兇躍醯那域文化追求,他把市民階層文化作為了一個現代知識分子靈魂的棲息地,把自我融入了巴蜀文化,在巴蜀民間天地中寄托自己的現代追求并發現了民間精神價值所在。

一、表現:敘事視角和敘事形式

李氯誦∷稻哂信ㄓ艫陌褪裨銜叮主要表現在敘事視角和敘事形式。在敘事視角方面,李氯瞬捎萌知全能的視角,著眼于典型場景的刻畫和傳統風俗的描摹。在敘事形式方面,受史傳風格影響,李氯瞬捎么ㄎ緞鶚攏展現出不同于宏大敘事的日常生活敘事,關注歷史隱秘河流中普通人生活、生存和生命的基本存在方式,昭示歷史的人性意蘊和豐厚內涵。

茶館作為精神文化的載體和社會生活文化心理的縮影,折射出四川的世態人情,為瞥見巴蜀文化提供了切入點。李氯說牟韞莞褳饌賦鲆還擅袼咨彩,是四川鄉土風俗畫卷上濃墨重彩的一環。李氯嗽凇洞蟛ā防錚將時期豐富復雜的歷史畫卷置于一個個的茶樓中,從茶客熱烈的漫無邊際的交談中可以獲取歷史的大波[1]。茶館除了散發出民俗意味之外還分三六九等,李氯嗽凇侗纈昵啊肪橢賦銎脹ㄆ矯窈凸倩律鶚砍鋈氳牟韞蒎囊歟這些大小茶鋪按照社會地位、人事關系接納各自的主顧,這些對權力劃分,隱藏的是民眾在文化性格上的軟弱和惰性。李氯稅顏飧鑫幕空間放置在文化視野中考察批判是水到渠成之事。可見,李氯瞬喚黿茶館作為人物活動和命運的背景,還把茶館本身就作為了獨立自足的批判對象,集中體現了特定時期的精神風貌,展示了茶館作為獨具特色的巴蜀生活形態的群體悲劇性,別具一種深厚的韻味。正如他在談到《大波》的創作時這樣說到:“必須盡力寫出時代的全貌,別人也才能由你的筆,了解到當時歷史的真實。”[2]的確,李氯司桶遜縊壯【白魑時代全貌的有機組成部分來予以描寫。他作品中更是對頗具四川風味的婚嫁喪禮做了非常詳細的描繪。以婚俗為例,在李氯說娜部曲中就寫了不少人物的婚禮,如蔡傻子與鄧幺姑、蔡大嫂改嫁給顧天成的儀式[3]等。李氯誦吹繳鮮齙幕槔袷保繁簡得當,虛實結合,既不重復又互相補充,色調有濃有淡,讀來很有興味,顯示出從細微處見時代風貌的深刻,折射出源遠流長的社會民俗。

另一方面,史傳傳統和川味敘事也不容忽視。陳平原在《中國小說敘事模式的轉變》分析“中國現代作家的現代敘事文學品格體現了詩騷傳統和史傳傳統的相互融合”[4]。在李氯說拇ㄎ緞鶚輪校史傳傳統的影響尤為強大。四川治史之風源遠流長,尤其是地方志的撰寫,經過文化的代代傳承、層層積淀,在四川形成了方志意識,較之魯迅將紹興作為中國社會的縮影,沈從文將湘西視為人性的凈地,李氯爍鐘情于突出地方性,即對四川獨特鄉風民俗的描摹,對家鄉特別情況的開掘。如果說魯迅、蕭紅等是將故鄉的區域資源上升到對整個中國的概括,那么李氯司褪墻對中國社會的認識轉化為對本鄉本土特別情況的關注和思考。

在四川,擺龍門陣是人們日常生活的一個尤為重要的組成部分,因此民俗敘事習俗對李氯擻猩鈐兜撓跋臁A門陣散點輻射式的敘事樣式常常被運用到李氯說淖髕分校它們既是故事的補充又使得故事結構松散靈活,聽起來津津有味、韻味無窮。李氯嗽凇端浪微瀾》中重大的歷史事件,比如說、、光緒皇帝出逃等,差不多都是通過書中各種角色用擺龍門陣的方式這種聊天的方式擺出來的,這些重大的歷史事件就消去了原有的重大嚴肅感。或許正是有了龍門陣文化塑造出來的這種有條不紊逆來順受的處事風格、悠然閑適的散漫心理,歷史的風云充其量才只能在這潭死水中蕩起微瀾,風過之后迅速淪為無聊的談資。可見這種川味敘事不僅生動再現了四川民眾獨具特色的生活姿態,還巧妙地將作家的表達意圖和這種敘事方式有機地結合起來,實現了文學表達的深沉性。在川味敘事的過程中,李氯順3;崾褂靡恍┧拇ǚ窖裕對四川文學傳統模式的一次創造性轉化,與整個現代中國文人學者發掘民間文化、大眾文化的過程是一致的,表現出言近旨遠、韻味無窮的審美效果。此外較之于北京方言的謙恭雅正,四川方言顯得粗直野性,顯示出西僻之鄉與中國政治文化中心的地域文化風格差異。

由此可見李氯說男鶚鋁⒊〔皇侵識分子審視歷史的精英敘事,而是處于地域民間敘事的平民視角。少有宏大敘事和英雄人物,對人的欲望的大膽書寫,真實描繪生活場景,更多地展現出社會底層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的本真和生命的原來面貌。精英文化或主流文化出于啟蒙和拯救建設民族國家的歷史使命的需要,對日常生活關注有限。而李氯送ü茶館、川菜、街道展現出飲食男女、衣食住行等,勾勒出不同于宏大敘事的日常生活敘事。他的這種啟蒙并不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去譴責他們的愚昧與落后,而是以一種回歸民間的情懷去肯定日常民間世界的生命力。

二、探源:巴蜀文化和時代思潮

通過以上分析不難發現,李氯說男鶚率詠嗆托鶚灤問秸凵涑齠撈氐奈幕語境和世態人情,反映出他作為創作主體的文化反思和獨特的批判視角,進而呈現出李氯松矸萑賢和文化選擇的焦慮。對社會黑暗現實、國民劣根性的清醒認識和幽默的批判是他對民族文化中保守滯后一面的否定和反思,而對民風民俗的刻畫描摹又寄托了他對傳統文化的保留。這種矛盾源于他對傳統的渴望和對現代性的追求所形成的張力。可見,李氯俗髕返陌褪裎幕印記與李氯順沙さ奈幕背景息息相關,巴蜀文化和時代思潮使李氯說奈幕取向趨于復雜化。

無論是蘊含地域文化的人物形象系列,富含地域文明的風俗場景,還是獨具地域特征的藝術表現都展現出了巴蜀地域文化對于他自身創作的影響。巴蜀地處西南,兼有南方文化的絢麗多情和西部文化的雄健堅韌,作為盆地它既闊大又封閉,封閉帶來了保守,闊大賦予了它生機勃勃的蠻性和野性,因此偏于西南一隅的巴蜀文化基于這種獨特的地理、社會、人文因素呈現出典型的內傾性鄉土文化的特色。封閉的自然環境不僅阻隔了封建正統文化的影響和滲入,也使川人較少受到各種新思想、新文化的沖擊,具有生命本真的活力。隨著一天天長大,李氯吮憬郵芰蘇庵值賾蛭幕的塑造,在他的文化心理結構上積淀著巴蜀文化的集體無意識,保留著巴蜀文化的價值取向、行為模式。李氯說淖髕分芯蛻動地再現了人物保守與叛逆、豪爽與狡黠、蠻野與卑瑣的生命特色,表現了在內陸省份閉塞的宗法制社會的關注,對民族現代化進程的憂慮。巴蜀一域由于封閉的地理環境,尤其重視對本土文化的修撰和整理,不但有現存最早講求體例的被譽為“方志之祖”的《華陽國志》,而且兩千年來未曾間斷,構成了區域視角的治史傳統,構成了對地方風土的關注。這種巴蜀人文傳統的無意識積淀在李氯松砩嫌兇琶饗緣奶逑鄭巴蜀文化的史傳傳統形成了李氯誦∷檔摹敖代《華陽國志》”[5]的特征。如果說巴蜀民間地域文化作為一種集體無意識影響著李氯恕懊竇淅史觀”形成的話,那么平民化的生活經歷與民間精神的熏染對李氯蘇庵止勰畹男緯捎薪銜直接的影響。他出身于巴蜀民間的一個普通市民家庭,貧困的生活環境使他和大眾社會水融,使李氯嗽諦∷抵心芄槐冉險媸檔乇澩锍雒竇瀋緇嶸活的面貌和下層人民的情緒世界。他真實地再現了巴蜀豐富的社會生活,表現出對日常瑣碎之事的獨特發現與咀嚼,表現出人的生命力和對原始的裸的開掘。

巴蜀地域文化的積淀也體現在李氯嗽諼鞣轎幕的選擇與吸收上。作為出川求學的現代作家,巴蜀底層體驗的既有視野內在積淀和留學經歷給李氯舜來了透視理解社會歷史的新眼光,使他形成了觀察社會、描寫歷史的平民視角,在面對眾多西方文學思潮時,選擇了在當時法國的現實主義、自然主義的文學觀。在寫實主義的思潮下,方志式的實錄、龍門陣式的敘事都從求真寫實的取向上牽引著李氯說拇醋魎嘉、敘事形式,形成了對巴蜀文化的繼承和創化。事實上,西方文化的接受并沒有影響他對巴蜀文化的認同,西方文化只是給他提供了一個重新觀照巴蜀文化的參照系,使他能夠弘揚其優秀的成果。因此,盡管在的影響下,他接受了西方文化的熏陶,并對巴蜀文化持一種批判反省的態度,但是巴蜀文化早已融進了他的血液成為他自身的一部分,他不可能與巴蜀文化決裂。在積累了眾多自然風物、人情世態等方面的感性經驗后,李氯艘勻國性的或世界性的眼光反觀地域性,無論文學敘述的視角、社會生活的提取還是民俗風光的展現、方言土語的著色都實現了以更為廣闊視野對四川進行深度的歷史反思和區域書寫。這種眼光保持著知識分子應有的現代品質,與之富有活力、生機勃勃的文化因素聯系在一起,使李氯司神價值立場變得更富有現實意義。

李氯死史小說的地域民間立場是鮮明的。李氯嗽諍艽蟪潭壬隙懶⒂謚髁饕饈痘壩錚保持了個人的獨立性,保持了較為開闊的藝術眼界和非凡的創造力,正是由于深深地植根于本土地域文化,并能有機地吸收外來文化,堅持著自我的文學創作品格,李氯瞬旁諫鮮蘭30年代的眾聲喧嘩中獨樹一幟,形成一道獨特亮麗的風景為中國現代文學的發展做出了貢獻。

三、意義:可以解決李氯訟窒蟮氖樾蠢Ь

至今為止,關于李氯說難芯孔ㄖ只有李士文于1986年出版的《李氯說納平和創作》,其評價主要的貢獻在于他從微觀角度,對其生平事跡和思想脈絡,文學史意義,代表作及藝術特色等方面作了探究。此后論文集《李氯俗髕返乃枷牒鴕帳酢貳《李氯誦∷檔氖肥追求》、《李氯搜芯俊1996年、《李氯說娜似酚胛鈉貳貳《李氯搜芯浚2007》、《2011李氯搜芯俊返鵲南嗉壇靄媯各種相關論文和出版物的不斷涌現,意味著隨著時代的變遷、社會的轉型、文化語境的重構、研究方法的更新,學界對李氯俗髕返難芯扛是進一步拓展,對李氯說募壑悼始重新認同和思辨,但是李氯巳勻幻揮謝竦糜脛成就相對應的文學是地位。

楊義在《中國現代小說史》中,將李氯碩ㄎ揮謁拇ㄏ繽磷骷胰旱拇表人物,認為李氯聳淺啥計皆的大河小說作家,肯定其在白話小說、近代史長篇小說、方志小說方面的藝術成就;錢理群、溫儒敏、吳福輝著的《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中,將李氯碩ㄎ晃三十年代獨立作家,認為他藝術上保持很大獨立性,其小說是史詩性質和世態描寫的高度結合;程光煒等主編的《中國現代文學史》將李氯碩ㄎ晃現代長篇歷史小說家,從大河小說的創作體式、地方風俗史、法國現實主義的創作手法進行研究;丁帆的《中國鄉土小說史》將李氯碩ㄎ晃川味鄉土小說的領軍者,強調了他風俗畫的藝術特色;朱棟霖、朱曉進等主編的《中國現代文學史1917-2000》將李氯碩ㄎ晃成熟的長篇小說家,認為李氯說拇醋鶻岷狹酥泄古典小說和法國寫實主義小說,博采古今融匯中西。

通過參照重寫文學史以來內地的各種文學史版本,梳理文學史對于李氯說牟煌命名可以看出,對李氯舜醋韉奈難史定位表明對一個作家的文學史認同糾纏著不同的評論,顯示出文學話語權的爭奪和不同的文化語境的文學趣味。同時,可以看出文學史敘述試圖擺脫主流文學集體特征敘述的變化。然而,文學史敘述在處于邊緣地位的李氯舜醋魃匣故竊詡榷ǖ募父齜矯嬲箍。文學史對于李氯說畝ㄎ恢饕在歷史小說家和四川鄉土作家兩方面,并且定位側重于長篇歷史小說家,而李氯俗魑四川地域作家的身份居于次位。書寫視角主要集中在長篇小說的史詩性質、風土人情、借鑒法國寫實主義小說,而書寫重心落在史詩性質上。由此可見文學史對于李氯說暮旯鄱ㄎ輝諛持殖潭壬舷拗屏宋難史的書寫視角。風俗畫的藝術特征沒有得到重視,川西風俗世界沒有被當作獨特的地域文化對待,也因此沒能顯示出同蕭紅黑土地世界,沈從文湘西邊城世界,老舍北京小市民世界對等的審美價值和文化內涵。

將李氯碩ㄎ晃長篇歷史小說家,看似予以很高的定位,實則讓李氯嗽諼難史中無法安放。文學史對于三十年代小說書寫,主要是突出作家論結合流派論的書寫模式構成。文學史對側重于李氯思扔械南執長篇歷史小說家的定位,忽視川西風俗世界的重要價值,使得李氯四巖怎疑磽懷鱟骷業男辛校很難獲得同巴金、老舍、沈從文對等的長篇小說家的地位。他早年留學法蘭西,歸國后一直偏居于遠離話語權力中心的四川,而鄉土小說家的身份定位又流于人生派、京派同質。并且,李氯嗣揮脅渭庸聲勢浩大的文學社團,沒有進入文學的權力中心,也很難劃歸為左翼京派、海派,在嚴家炎的《中國現代小說流派史》中,也僅是將其作為受到社會剖析派影響的作家提及。然而,李氯誦∷瞪⒎⒆哦撈氐牡賾蛭幕氣息。地域生態風貌、民俗風土人情、眾文化心理、個體個性品質形成一個具有巴蜀文化風格的文化空間。李氯私這個空間對全體讀者開放,使讀者從中品讀出在地域文化的影響下個體、群體乃至整個民族的文化意識品格,更加深刻地認識近代歷史和四川地域。可以說這是李氯說男∷稻哂杏籃鬩帳貅攘Φ墓丶所在。

因此,關注李氯誦∷鄧蘊含的巴蜀文化可以解決李氯嗽諼難史書寫中的困境,給予他客觀公正的評定。還可以將李氯恕⑸懲 艾蕪、周文等以區域作家群的角度予以研究,使李氯誦∷檔牡賾蚍縊滓蛩匾起更多的注意,擴大闡釋空間,豐富現代鄉土文學內涵。并且以文學流派的角度,可以借助群體方式增加李氯說撓跋歟將其視為領軍人物,凸顯他在文學史上重要的大師地位和文學成就。

參考文獻:

[1]李氯.大波.李氯搜〖(第二卷中冊).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107.

[2]李氯.大波.李氯搜〖(第二卷中冊).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953.

[3]李氯.死水微瀾.人民文學出版社,1955:243.

第2篇

作者:未知 來源:網絡 更新:2013/10/31 欄目:美術論文 【熱點導讀】:透視西方現代繪畫中的東方情結 尊重孩子的天性 素描教學創新的一些思考

巴蜀書法奇才蔡永成

他熱愛書法藝術,書法作品筆觸細膩、點劃靈動、體態嫻雅、率真灑脫,字字美妙絕倫,每筆每線都似乎在跳躍飛動,整幅作品豐姿俊美,令人叫絕。 2003年,蔡永成來到成都市送仙橋藝術城作畫,成為在該藝術品市場上作畫時間最長的書法家。近十年的磨礪,加上他特有巴蜀人的那份勤奮、直爽、豪邁天性,使他逐漸成為成都市、乃至全

國都有一定影響力的中青年書法家。

蔡永成現為宕渠書畫院特聘書法家、北京市九州書畫院特聘書法家、當代文人畫研究院書法師。作品曾多次應邀參加全國書畫大展,并分別獲金獎、銀獎、銅獎等獎項。 品鑒書法

欣賞蔡永成先生的作品讓人賞心悅目,這是多位書法界人士的共識。

作為當代著名書法家蔡永成對書法有何獨到見解呢?談起書法他侃侃而談:“書法是以漢字為基礎、用毛筆書寫的、具有四維特征的抽象符號藝術,它體現了萬事萬物的對立統一。這個基本規律反映了人作為主體的精神、氣質、學識和修養。所以一幅好的書法,其內涵遠遠大于作為文字的記錄功能這樣簡單的范疇。”

經過幾十年的磨礪和對書法創作的熱愛,他對書法藝術的感悟是:多讀,讀古人**之作,深

領古人的點畫使轉,形體布置;多寫,按古人的面,通過不斷揣摩,去“糟”匯“精”轉換成自已的體象;多學,學知識,學文化,用理性解讀,終識線條,達成和諧。

多年書法創作中,蔡永成先生對南朝書法家王僧虔非常推崇:“王僧虔在《筆意贊》中說,書之妙道,神采為上,形質次之,兼之者方可比于古人。”他從傳統學習入手,歷經數十年,從臨摹到自成風格,他的作品強調以是以形寫神、形神兼備。

蔡永成認為神采本身是指人面部的神氣和光采,書法中的神采是指點、畫、線條及其結構組合中透出的精神、格調、氣質、情趣和意味的統稱。

“追求神采,抒寫性靈始終是書法家孜孜以求的最高境界,書法中神采的獲得,一方面依賴于創作技巧的精熟,這是前提和基礎;另一方面,只有創作時心態恬淡自如,創作的時候心手雙暢,物我兩忘,才能寫出真情至性,融進自已知識修養和審美趣味的好作品。”蔡永成說。

因此,若要讀懂蔡永成的作品,必須了解他的創作背景、創作環境,弄清其作品中所蘊含的獨特文化氣息和他的人格修養、審美情趣、創作心境、創作目的等等。

第3篇

【關鍵詞】音色;臺上臺下;基頻;諧波;演奏調整

中圖分類號:J62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5)04-0120-01

音色是一種感官屬性,使聽者可以根據它判斷出兩個具有相同的響度和音高的音是不相似的。它受到所含泛音數量及泛音強度的影響。音色是評判鋼琴音響好壞的一個重要指標,對獲得較好的演奏效果至關重要。由于音樂廳反射、衍射等客觀因素的影響,會導致聲波在傳播過程中音色發生變化,影響演出效果。因此,本文主要聚焦于鋼琴音色在音樂廳臺上與臺下的區別。演奏者可以根據此差別調整自己的演奏方法,進而對演出效果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一、音樂廳音響變化分析

由于聲反射、衍射的存在使聲波在傳播過程中產生變化,這造成樂音的諧音多少與強弱關系發生改變。音色的異同主要與諧音的數量及強度有關,因而音色也會發生改變。

二、鋼琴音色在音樂廳臺上與臺下特征的實驗研究

(一)實驗設計

本文以《巴蜀音畫》中“晨歌”一曲為音樂片段進行采樣分析。實驗地點在西南大學音樂學院小演奏廳,實驗鋼琴為門德爾松平臺琴,筆者將兩支錄音筆一支放在鋼琴譜架右側的平板上,一支放在臺下正中第二排同時錄音采樣,以此觀察鋼琴音色臺上與臺下的頻譜特征,并比較其區別。

(二)實驗樣本采集

對西南大學音樂學院鋼琴表演專業的1名碩士研究生進行鋼琴音響采樣。采樣內容為《巴蜀音畫》中“晨歌”一曲主題句中右手單音c2五遍。實驗儀器采用SONYICD_SX713錄音筆、Sonic visualiser-1.9-win32和Audacityportable2.0.0.0音頻分析軟件。

(三)臺上、臺下主題句音頻中右手c2音的基頻與諧波數據分析(代表基頻1,代表諧波2)

圖1臺上右手c2 圖2臺下右手c2

(四)分析結果

1.臺上音色飽滿,臺下單薄:臺上c2音,泛音呈等比變化,與基音形成較多和諧的分諧波,該類音飽滿和諧。臺下與臺上情況相反。

2.臺下清晰度低于臺上:從諧波圖看,臺上c2音基音強于所有泛音,該類音純潔明晰,而臺下c2音第一泛音強于基音,此類音純潔度差。該結果與臺下相比于臺上聽覺感受朦朧相符。

三、演奏方法的調整建議

由實驗結果可知,臺上音色較之于臺下更飽滿清晰,為使基音強于泛音,提高清晰度,需音頭突出。因而演奏者可多采用指尖觸鍵的方式。正如但昭義[1]曾說:“手指清晰發音關鍵在于觸鍵有一個清晰的點,需保持指尖的集中。”耶魯大學音樂系教授鮑利斯?貝爾曼也說:“其實聲音的不同取決于是手指肉墊部分觸鍵還是指尖觸鍵。”[2]筆者需要說明的是,上述演奏調整方法在演奏者身體狀態良好、其他演出設施(如燈光、鋼琴等)正常的情況下效果最佳,如果其他條件不滿足,效果可能會受到影響。

四、結語

本文通過對晨歌一曲鋼琴音色在西南大學小演奏廳臺上與臺下的差異研究證實了音樂廳臺上音色比臺下飽滿清晰。筆者根據實驗結果提出了相應的演奏方法調整建議,即多采用指尖觸鍵的彈奏方式以增加清晰度。希望這能對演奏者改善演出效果起到一定的積極影響。

參考文獻:

[1]但昭義.但昭義鋼琴教育文論[M].上海:上海音樂出版社,2011.126,38.

[2]鮑利斯?貝爾曼.鋼琴大師教學筆記[M].湯蓓華譯.上海:上海音樂出版,2012.23,24.

作者簡介:

李琴海,四川文化藝術學院,助教,從事鋼琴表演研究。

第4篇

主持人語:

在中國傳統文化研究的熱潮中,地域文化研究也引起廣泛的關注。此處長江流域的湖湘文化、巴蜀文化均是極有特色的地域文化,故而均列入到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的研究規劃之中。2012年11月30日至12月1日由湖南大學、四川大學、西南民族大學、湘潭大學四校聯合主辦“湖湘文化與巴蜀文化首屆高層論壇”在湖南大學岳麓書院舉行,兩地50多位專家學者在此共同探討湖湘文化、巴蜀文化及兩種文化的比較與交流。這次論壇開啟了一種很好的地域文化交流模式,本輯論文由此次會議論文選出。

(朱漢民教授)

[摘要] 湘學指湘人或產生于湘地的、有學理意義的學術思想。湘學史經歷了產生、成型、發展的過程,在此歷史過程之中形成了湘學學統。

[關鍵詞] 湘學;源流;學統

[中圖分類號] B21[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8—1763(2013)01—0005—07

湘學即湖湘傳統學術,是中國豐富多彩的區域性傳統學術形態中的重要一支。湘學經歷了一個產生、演變、發展的漫長歷史過程,并在此歷史過程之中形成了湘學學統。

湘學研究的歷史也已很久,早在南宋湖湘學術興盛之時,湘學就開始成為學界思考、討論和研究的對象與話題,并留下許多的文獻與論著。由于湘學歷史長,學派、人物和著作眾多,研究者較多采取對湘學具體人物及其學派的研究,而較少對湘學作綜合性的研究,尤其是將它與中國傳統學術關系作總體把握。

本文主要討論湘學的源流與學統問題,我們首先探討湘學史的演變發展過程中,在此基礎上考察湘學學統的歷史建構,并以此開始展開對湘學的綜合性研究與思考。一湘學的淵源

湘學是什么?此“湘”是指湘人或產生于湘地的學術,此“學”是指具有學理意義的知識體系與學術思想。所以,學界一般是以兩宋時期的周敦頤、胡氏父子作為湘學的開端。他們的學術是湘人之學或產生于湘地之學,同時也是具有學理意義的知識體系與學術思想。

但是,由兩宋時期的湘學還可以進一步上溯。晚清一些學者就強調湘學有著更為久遠的歷史,他們認為可上溯到先秦時期。戴德說:“三閭(屈原)以孤憤沉湘,元公(周敦頤)以伊尹為志,遂開湘學仁俠之大宗”。 戴德誠:《湘學類纂·湖南宜善守舊》他以屈原為湘學的宗主。葉德輝則進一步提出:“湘學肇于鬻熊,成于三閭。宋則濂溪為道學之宗,明則船山抱高蹈之節。” 葉德輝:《郋園書札·答人書》

湖南大學學報( 社 會 科 學 版 )2013年第1期朱漢民:湘學的源流與學統應該說,我們把周敦頤作為湘學的奠基人、宗主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宋代一些著名學者早有此觀點。但是,把屈原甚至熊鬻作為湘學的“大宗”,則有進一步考究的必要。

首先,葉德輝以湘學“肇于鬻熊”的說法是不太確切的。鬻熊是楚國的開拓者,后來還留傳《鬻子》一書,但這部書于何時成書,至今還是個疑問,而且鬻熊只是楚國的創始人,而湖南至戰國初才納入楚國版圖,所以鬻熊與湖南并無直接聯系。然而,屈原則不相同。他在流放湖南期間,寫下了大量的詩歌,其中蘊含十分豐富的歷史、哲學、政治、倫理、天文、地理等方面的知識與觀念,并對以后的湖湘歷史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此后,相繼又有賈誼、柳宗元、劉禹錫等大批學者流放或寓居湖南,在此期間他們創作了許多重要的著述,這些著述涉及到政治、歷史、哲學等各種學術思想領域。因此,這些學者的學術思想是與“湘學”有關聯的。

那么,屈、賈、柳、劉等人的學術思想在“湘學”的脈絡中應該如何定位?

一方面,我們應該肯定,屈、賈、柳、劉等士大夫在湖南寓居期間所形成、撰述、傳播的各種知識、觀念、學問均具有湖湘地區的地方性知識的意義,因而能夠納入到湘學的脈絡中來。屈原在沅湘之地創作了大量的詩歌作品,包括《九歌》、《九章》、《天問》、《漁父》、《招魂》等篇章,這些作品大量汲取了沅湘地區文化中的自然觀念、宗教思想、社會理念、人生哲學、藝術思想等。當后來的文人學者從屈原的詩歌中考察楚人關于社會、歷史、政治、道德、宗教、自然的認知時,這些體現楚人的觀念形態無疑具有地方性知識的意義。賈誼的知識學問也是如此,盡管賈誼是中原地區的才子,年少時即“頗通諸子百家之書”,他寓居長沙期間,主要是將中原的知識學問傳播到湖南地區來。但是,他在寓居湖南時所形成的思想觀念,仍有很突出的地方性知識特點。一方面,他在湖南期間寫了《吊屈原賦》、《鵬鳥賦》這些具有鮮明地域性特色的詩賦,盡管詩賦主要是表達主觀的情感世界,但其中仍反映出一個中原士大夫流放到湖南這個獨特自然、文化環境下的思想觀念,包括對自然天道、社會政治、人間善惡的知識與觀念,其中的《吊屈原賦》還體現出賈誼在思想上、情感上對屈原的傳承,這也是地域性知識觀念的特點。另一方面,他在長沙王太傅任內的一些重要上疏,如《諫鑄錢疏》以及關于禮貌大臣的《階級》等文亦反映了一個在湖南這個皇權邊緣地區的士大夫對當時社會政治的獨特見解。

其次,我們也應該指出,屈、賈所留下的著述,還不是標準的湘學形態,因而就更談不上湘學學統的開創者。一方面,湘學之“學”首先是指學理化的知識系統,而屈、賈所留下的著述主要是表達主觀情感思想的文學作品,而并非學理化的知識體系,即非標準的“學”。另一方面,湘學之“湘”作為一個政區的符號,以及與政區相關的文化區符號,能得到普遍公認也是到較晚之后,屈原的作品向來是被納入到另一個區域文化——楚文化即楚學系統之中。由于上述原因,屈、賈的作品既然不是標準的學,也就不可能構成地方性知識體系傳承的“學統”。

由此可見,在湘學和湘學學統的脈絡中,屈、賈等人的著述及思想應該屬于“淵源”的性質,而并非湘學之“大宗”或成型的形態(葉德輝認為湘學“成于三閭”)。這樣就可以明確屈、賈等人在湘學脈絡中的定位,即我們肯定屈原、賈誼等流寓湖湘的文人學者給這塊被認為是蠻荒之地的湖湘帶來了以文字、書籍為載體的各種知識與觀念,這些知識、觀念具有鮮明的地方性特征,并對后來的文人學者也產生一定的影響,因而應該將它們納入到湘學學統的脈絡中來,將其看作是湘學的源頭。同時,我們也要指出,屈原等人在湖南地區留下的著述還不是真正學理化的知識體系和學術思想,更沒有形成以學術思想為基礎的學派、學統,所以不能將屈原、賈誼的著述看作是成型的湘學形態。二湘學的成型

第5篇

(一)先唐文學接受的個案研究

先唐文學接受的個案研究主要有《莊子》、《楚辭》、《史記》和陶淵明等的接受研究。楊柳《漢晉文學中的〈莊子〉接受》(巴蜀書社2007年版)從莊子生命意識、理想人生境界和言說方式三個方面來探討漢晉文學對莊子的接受,著者認為《莊子》強烈的生命精神及由此生發的詩性精神是漢晉士人和文學對其進行選擇接受的一個主要興奮點。白憲娟《明代〈莊子〉接受研究》(山東大學博士論文2009年)從文學、注本和理性闡釋三個方面來探討明代《莊子》接受的縱向走向。《楚辭》的接受研究雖然還沒有專著出版,但也有不少論述文章。如劉夢初《論賈誼對屈原精神的接受》(2004)、孟修祥《論初唐四杰對楚辭的接受與變異》(2002)、《論李商隱對楚辭的接受》(2002)、《試論劉禹錫接受屈騷的契機與必然》(2004)、姚圣良《初唐革新派詩人對〈楚辭〉的接受》(2005)、蔣方《唐代屈騷接受史簡論》(2005)、張宗福《論李賀對〈楚辭〉的接受》(2008)、葉志衡《宋人對屈原的接受》(2007),等等。這些文章主要是探討唐人對屈原《楚辭》的接受情況。

陳瑩《唐前〈史記〉接受史論》(陜西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9年)和俞樟華、虞黎明、應朝華《唐宋史記接受史》(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分別對唐前、唐代和宋代的《史記》接受情況進行了個案研究。李劍鋒《元前陶淵明接受史》(齊魯書社2002年版)把元代以前的陶淵明接受分為三個時期,即奠基期(東晉南北朝)、發展期(隋唐五代)和期(兩宋),并且力求從共時形態和歷時形態兩個層面上來進行陶淵明接受史的探討。劉中文《唐代陶淵明接受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年版)按照唐詩的發展線索,全面而有重點地描述了唐人對陶淵明思想與藝術接受的歷史特點,闡述了陶詩與唐詩之間復雜的、深層的關系。田晉芳《中外現代陶淵明接受之研究》(復旦大學博士論文2010年)則探討了現代的陶淵明接受情況,包括中國和外國的接受,視角較獨特。此外,唐會霞《漢樂府接受史論(漢代—隋代)》(陜西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7年)、羅春蘭《鮑照詩接受史研究》(復旦大學博士論文2005年)、王芳《清前謝靈運詩歌接受史研究》(復旦大學博士論文2006年)分別對漢樂府、鮑照詩歌、謝靈運詩歌的接受情況進行了研究。

(二)唐五代文學接受的個案研究

唐代文學接受的個案研究主要有李白、杜甫、韓愈、柳宗元、李商隱、元稹、白居易、姚合、賈島等人的詩歌接受研究。臺灣楊文雄《李白詩歌接受史》(五南圖書出版公司2000年版)是第一部古代文學接受個案研究的著作,對李白詩歌接受進行史的梳理和分析。后來,王紅霞《宋代李白接受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則對宋代李白的接受作了較為具體詳細的論述,按宋初、北宋中后期、南宋前期、南宋后期等四個階段加以探討。臺灣蔡振念《杜詩唐宋接受史》(五南圖書出版公司2002年版)對杜詩的唐宋接受進行了史的梳理和分析。黃桂鳳《唐代杜詩接受研究》(北京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6年)則專注于唐代杜詩的接受研究,把唐代杜詩接受分為盛唐、中唐、晚唐五代三個時期。杜曉勤《開天詩人對杜詩接受問題考論》(1991)、《論中唐詩人對杜詩的接受問題》(1995)等論文則專門論述了中唐詩人對杜詩的接受。谷曙光《韓愈詩歌宋元接受研究》(安徽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一書通過大量的文獻梳理系統地探討了韓愈詩歌在宋元的接受情況,認為“以文為詩”是韓詩與宋、元詩人在藝術上息息相通的中心線索。

查金萍《宋代韓愈文學接受研究》(安徽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則從韓愈的儒學思想、文學思想、詩歌與散文四個方面全面論述了宋人對韓愈的接受情況,指出宋代對韓愈文學的接受是在北宋時期,到南宋則漸趨衰弱。劉磊《韓孟詩派傳播接受史研究》(武漢大學博士論文2005年)對韓愈、孟郊等人的詩歌傳播接受情況進行了探討。楊再喜《唐宋柳宗元文學接受史》(蘇州大學博士論文2007年)探討了唐宋時期柳宗元的接受情況,特別是宋代的接受研究尤為詳細,先是總論,后是分古文和詩歌兩方面來論述。劉學鍇《李商隱詩歌接受史》(安徽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一書分為“歷代接受概況”、“闡釋史”、“影響史”三個部分來探討李商隱詩歌的接受史,重點是“歷代接受概況”,以大量的文獻梳理排比了一千多年來的接受歷程。米彥青《清代李商隱詩歌接受史稿》(中華書局2007年版)認為李商隱詩歌在理學盛行的宋、元、明三代并沒有被廣泛地接受,清代才是李商隱詩歌接受的重要時期。全書從虞山派、婁東詩派、黃任和康雍詩壇、黃仲則及乾嘉詩壇、桐城派及曾氏家族、吳下西昆派、樊增祥、易順鼎、清代女詩人等地域文學、家族文學和女性文學幾方面來探討清代對李商隱詩歌的接受。

李丹《元白詩派元前接受史研究》(武漢大學博士論文2005年)對白居易、元稹、張籍、王建四人的詩歌在唐五代和兩宋時期的接受情況進行了詳細的研究。此外,尚永亮《論宋初詩人對白居易的追摹與接受》(2009)、趙艷喜《論北宋晁迥對白居易的接受》(2008)等論文對白居易的宋代接受進行了論述。陳文忠《〈長恨歌〉接受史研究》(1998)、陳友康《〈長恨歌〉的文接受史分析》(2000)等論文則對白居易的名篇《長恨歌》的接受情況進行了探討。此外,白愛平《姚賈接受史》(陜西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6年)對賈島、姚合并稱接受進行了史的梳理和研究;張朝麗《論宋末元初文人對李賀詩歌的接受》(2004)、陳友冰《李賀詩歌的唐宋接受》(2008)等論文對李賀詩歌接受進行了探討;李春桃的博士論文《〈二十四詩品〉接受史》(復旦大學博士論文2005年)對司空圖《二十四詩品》的接受進行了論述。五代時期文學接受的個案研究以《花間集》為典型。李冬紅《〈花間集〉接受史論稿》(齊魯書社2006年版)對《花間集》的接受進行了史的梳理。范松義《宋代〈花間集〉接受史論》(2010)、范松義、劉揚忠《明代〈花間集〉接受史論》(2004)等論文也對《花間集》接受進行了研究。

(三)宋金元文學接受的個案研究

宋代文學接受的個案研究主要有蘇軾、柳永、周邦彥、辛棄疾等人的接受研究。張璟《蘇詞接受史研究》(光明日報出版社2009年版)注重于“變”的立論點,從文體正變、詞史流變、詞風消長、時運盛衰、才性各異等各個方面,對蘇詞在宋金元明清的接受情況進行了詳細的論述;仲冬梅《蘇詞接受史研究》(華東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3年)對蘇詞接受情況也進行探討。陳福升《柳永、周邦彥詞接受史研究》(華東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4年)梳理和研究了柳、周二人之詞在歷代的接受情況。程繼紅《辛棄疾接受史研究》(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探討了辛詞的接受情況,上編從南宋慶元以前到當代各大學通行的詞選本中,選擇最有代表性的18種選本作為抽樣調查的對象,以總結歸納歷代辛詞接受與消費的規律;下編通過自南宋至近代王國維的評論,探討批評史中的辛詞接受情況。朱麗霞《清代辛稼軒接受史》(齊魯書社2005年版)則對清代辛棄疾詞的接受進行了研究;李春英《宋元時期稼軒詞接受研究》(山東大學博士論文2007年)對宋元時期辛棄疾詞接受進行了探討。陳偉文《清代前中期黃庭堅詩接受史研究》(北京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7年)對清代前中期的黃庭堅接受情況進行較為詳細地的研究。金元時期的文學接受個案研究以元好問和《西廂記》接受研究為代表。張靜《元好問詩歌接受史》(中國社會出版社2010年版)一書把元好問詩歌接受史分為三個時期,即形成時期(金元)、曲折發展時期(明代)、時期(清代)。全書主要是梳理各個時期詩評家對元好問詩歌的闡釋、詩人創作受到元好問詩歌影響的情況,并輔以選本、集本的效果和傳播研究。伏滌修《〈西廂記〉接受史研究》(黃山書社2008年版)從刊刻、選本與曲譜收錄、演唱、本文批評、題評考訂、改續之作、文學影響等各方面探討了《西廂記》在明清時期的接受情況。

(四)小說接受個案研究

古代小說的接受研究成果很少,最早以接受來研究小說的專著是劉宏彬《〈紅樓夢〉接受美學論》(1992),但該書更多的是美學意義上的探討。高日暉、洪雁《水滸傳接受史》(齊魯書社2006年版)對《水滸傳》的接受進行了研究,把《水滸傳》接受史分為明代、清代、清末民初、現代和當代幾個時期。郭冰《明清時期“水滸”接受研究》(浙江大學博士論文2005年)則對明清時期的“水滸”接受進行了探討,分統治者、文人和民眾三個層面來論述。宋華偉的博士論文《接受視野中的〈聊齋志異〉》(山東師范大學博士論文2008年)對《聊齋志異》的接受進行了論述,分古典接受階段、建國前的現代接受、建國初期的接受階段、新時期的接受階段幾個時期,并考察了《聊齋志異》的域外接受情況。

二、古代文學接受研究的反思

無庸置疑,古代文學的接受研究取得了較為突出的成就,特別是在借鑒外來的接受美學作為古代文學研究的理論指導方面,經過磨合、融通和拓新后,廣泛地運用到古代文學研究當中,不僅使外來理論得到了本土化轉換和運用,而且開拓了從讀者接受視角研究文學的新視野,促進了古代文學研究新的學術生長點,其學術價值和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同時,古代文學接受研究十分注重經典作家作品的接受研究,這既充分體現了“經典”的藝術價值、藝術魅力和藝術影響力,也展示了研究者對于“經典”研究對象選擇的學術銳敏性,有助于幾千年的文學經典作家作品的藝術成就和藝術價值得到當代重估和轉化,有助于傳統文化在當代復興和繁榮。然而,我們也應該看到古代文學接受研究所存在的一些不足之處:

一是接受理論的進一步轉化和深化問題

接受研究強調從讀者視角來研究文學的傳播問題,而讀者接受往往是與文本傳播相伴而生的,因此在理論上和實踐上如何區分文學接受與文學傳播也就成了研究中的現實難題。如張靜《元好問詩歌接受史》雖題為接受史,但一些章節內容涉及到傳播的問題,如元好問詩文集編定、刊刻顯然是屬于傳播范疇。而有些問題的討論則很難區分是傳播還是接受。像元好問詩歌的選錄研究,從元好問詩歌本身來看,它是傳播范疇;從詩歌選錄者來看,它又是接受范疇。再如清代元好問詩歌的評點與箋注,從評點與箋注者來看,屬于接受范疇;從元好問詩歌本身來看,又屬于傳播范疇。盡管有些學者已經對文學接受的理論作過一些探討,并且有過文學接受研究的學術反思,但這些理論和反思所提供的答案尚未圓滿解決研究中的難題。因此,從理論和實踐上進一步理清接受與傳播、接受與研究的本質區別,這樣才能真正深化古代文學的接受研究,開拓研究新境界。要真正解決傳播與接受的區分,突出文學接受,還是應該抓住“讀者接受”這一核心觀念。因為文學傳播本質上是離不開讀者接受的,沒有讀者接受就沒有文學傳播,在讀者接受這一核心觀念下,既可以厘清傳播與接受的區分,也可以對傳播材料作接受解讀,從而深入探討文學接受之于傳播的價值和意義。

二是接受研究實踐進一步拓展和創新問題

古代文學接受研究以經典文學作家作品的個案研究為主,同時也有一些宏觀上的接受研究。其中,個案研究主要涉及到《莊子》、《楚辭》、《史記》、陶淵明、李白、杜甫、韓愈、柳宗元、李商隱、元稹、白居易、姚合、賈島、蘇軾、柳永、周邦彥、辛棄疾等。無疑這些個案研究突出了中國文學的經典性,特別是唐詩和宋詞的經典性。但無論是時代的分布上,還是研究對象的數量上,個案研究中經典作家作品都不具有廣泛性,采集面顯得較為狹窄。因此,突破唐詩宋詞的視閾局限,進一步拓展經典作家作品對象采集是個案接受研究努力的方向。宏觀研究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正如前面綜述所論,其研究也在存較大問題。宏觀研究一方面要從時間視閾出發進行通代或斷代接受梳理,探討中國文學的通代或斷代接受情況;另一方面也要從空間視閾出發進行某一地域文學的接受情況,探討某一地域文學的接受或被接受情況。同時,宏觀研究還可從作家群體接受、作家流派接受、文學家族接受等方面來創新。宏觀研究需注意主流文學與次流文學、主要作家與次要作家之間關系處理,否則宏觀的接受研究就容易變成為個案研究的拼盤,而顯示不出宏觀接受研究所具高屋建瓴的學術價值和意義。

三是接受研究的文化視閾問題

第6篇

【關 鍵 詞】20世紀/《山海經》/研究/回顧

【 正 文】

《山海經》堪稱天下奇書。它是一部具有獨特風格的中華古代典籍,從此書內容涉及之廣泛,文化沉積之深厚,歷代學者研究成果之豐碩,以及當今《山海經》影響之不斷擴大等方面進行考察,可以說,把《山海經》稱之為世界文化寶庫中之瑰玉是當之無愧的。

20年紀以來,從事《山海經》研究的學者逐漸增多,成果迭出。據不完全統計,本世紀(截至各正式學刊發表論題含有“山海經”或其篇目名的學術論文就有172篇,其中外國學者6篇。至于論題未直接標明書名而涉及《山海經》研究的則更多。

專著的推出標志著《山海經》研究的深化。1980年和1985年,袁珂《山海經校注》、《山海經校譯》先后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90年代出版的《山海經》研究專著則有徐顯之《山海經探原》(武漢出版社1991年出版)和扶永發《神州的發現》(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出版)。

《山海經校注》包括《山海經山經柬釋》和《山海經海經新釋》兩部份,后附“《山海經》敘錄”,全錄漢劉歆(秀)《上〈山海經〉表》、晉敦璞《注〈山海經〉敘》、舊本《山海經》目錄和清郝懿行《山海經箋疏敘》,另附“所據版本及諸家舊經書目”與“引用書目”,書后另有《山海經》索引,由張明華編。袁珂《山海經校注》的主體部分是《山經柬釋》和《海經新釋》,后者完成于1963年,“著重對神話傳說部分的注釋,蒐羅豐富,征引詳博,頗有發明,其它部分也作了詮解和校勘”(注:《〈山海經〉校注》出版說明,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山經柬釋》完成于80年代。袁氏在序中指出的“《山海經》匪特史地之權輿,乃亦神話之淵府”(注:《〈山海經〉校注》序。)是對《山海經》一書內容的概括,很有見地。

《山海經校譯》的最大成果在于校勘方面。作者認為“須首先整理出一個《山海經》的新校本來”(注:《〈山海經〉校譯》序,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該書校勘是從十個方面著手的,即錯、脫、衍、倒、經文入注、注入經文、脫簡和錯簡、它書竄入、篡改、其它。在校勘的基礎上,此書按郭璞注《山海經》18卷順序作了全譯。

《山海經》研究的地理學派、歷史學派和文學神話派發端甚早。地理學派認為《山海經》是一部主要記述地理事物的著作,歷史學派認為《山海經》是反映中國上古時代的史籍,文學神話派認為此書是神話匯集。本世紀中,由于不同學者對《山海經》性質的認定和研究側面各有不同,各學派的流派特征逐漸明朗。值得注意的是,許多從事自然科技史研究的學者也參加治《山海經》學人隊伍,他們的研究側重于《山海經》科學價值和經文破譯。近年來,各學派已在一些研究領域取得共識,形成了研究合力。

為適應《山海經》研究發展形勢,1983年12月在成都舉辦了“中國《山海經》學術討論會”,有10多個省區的60多位學者參加。這是第一次《山海經》專題研究會議,標志著《山海經》研究隊伍已經形成。

“中國《山海經》學術討論會”后,1986年1月,四川省社會科學院出版社出版了論文集《山海經新探》,該論文集共收論文27篇,“大致依照地理、民族、神話、科技、綜論的順序進行編排”,“各篇論文均從不同角度對《山海經》及其所反映的中國古史諸問題進行了探索,對于研究和了解我國上古的社會和自然狀況均有參考意義”(注:《〈山海經〉新探》前言,四川省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6年版。)。

20世紀以來,《山海經》研究在本書性質、篇目、作者和成書年代、地理范圍等傳統論題上取得很大進展。

關于《山海經》的性質,學者的論點很不一致。30年代前,幾個主要論點先后提出。廖平《〈山海經〉為〈詩經〉舊傳考》(載《地學雜志》14卷第3期、第4期,1923年)認為《山海經》是《詩經》之傳注,這大概是本世紀最早涉足《山海經》性質討論的論文。著名的《山海經》研究日本學者小川琢治重提史地書說,他在《〈山海經〉的考證及補遺》(《支那歷史地理研究》,1928年)一文中指出:“《山海經》一書遠比一向認為金科玉律之地理書《禹貢》為可靠,其于中國歷史及地理之研究為唯一重要之典籍”。魯迅則提出巫書說,受到一些學者的贊同。

80年代以后,《山海經》性質的討論更為活躍。從歷史學角度研究《山海經》的學者主張《山海經》是一部“側重反映上古歷史的珍貴古籍,雖有許多神話傳說,但應與史實區分開來,通過此書可以看出人類社會由原始蒙昧向高級階段漸次前進的發展總過程”(注:段瑜:《中國〈山海經〉討論會爭議的問題》,《新華文摘》1985年第4期。)。胡欽甫《從〈山海經〉的神話中所得到的古史觀》(《中國文學季刊》1928年8月)、朱希祖《〈山海經〉內大荒海內二經古代帝世系傳說》(《民俗》第116期—118期,1933年5月)、鄧慕維《〈山海經〉古史考》(《勵學(山東大學)》第4期,1934年)和80年表的《〈山海經〉及其史料價值》(《北京社會科學》1988年第3期)等文都傾向于認定《山海經》為歷史書。

側重于探討《山海經》地理價值或認定其為地理書的學者仍占多數。主要論文有顧頡剛《〈五藏山經〉試探》(《史學論叢》第1期,1934年)、徐旭生《〈山海經〉的地理意義》(《地理知識》1955年第8期)、曹婉如《〈五藏山經〉和〈禹貢〉中的地理知識》(《科學史集刊》1958年第1期)、譚其驤《〈山經〉河水下游及其支流考》(《中華文史論叢》第7輯,1978年)等。劉起釪認為,“保存了豐富的地理素材而附麗以高度神話的《山海經》,它開了幻想的一派”,但“不能把這一派這些著作認真當作嚴肅的地理書看待”(注:《〈禹貢〉作者》,《中國歷代地理學家評傳》,山東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1頁。)。近年一些探討《山海經》地域范圍的學者大多也主張地理書說。

支持《山海經》巫書說的學者也不少,在1983年成都學術會議上,有些學者又提出了這一主張。僅1985年一年就發表了三篇明確主張巫書說的論文:翁銀陶《〈山海經〉性質考》(《福建師范大學學報》,1985年第4期)、袁珂《〈山海經〉蓋古之巫書試探》(《社會科學研究》1985年第6期)、孫致中《〈山海經〉的性質》(《貴州文史叢刊》,1985年第3期)。

關于《山海經》篇目與版本討論的論文也很多,主要有蔣經三《〈山海經〉篇目考》(《語歷所周刊百期紀念號》,1929年)、賀次君《〈山海經〉之版本及關于〈山海經〉之著述》(《禹貢》第1卷第10期,1934年)、周士琦《論元代曹善抄本〈山海經〉》(《歷史文獻集刊》第1集,1980年9月)等文,袁珂《〈山海經〉產生地域及篇目考》(《中華文史論叢》第7輯,1978年)也討論了《山海經》篇目。通過討論,目前對《山海經》篇目的認定已接近取得共識,至于《山海經》版本學探討尚處于初始階段。

關于《山海經》作者,論者的分歧很大。何觀洲主張鄒衍縣《山海經》的作者(《〈山海經〉在科學上之批判及作者之時代考》,載《燕京學報》第7期,1930年);顧頡剛等主張非一人之所作,作者為秦人(如顧頡剛《禹貢全文注釋》:“《禹貢》作者的籍貫同《山經》作者一樣,可能是秦國人。”)袁珂等主張《山海經》作者為楚人或楚地人(如袁珂《〈山海經〉寫作的時地及篇目考》);呂子方、蒙文通等認為有巴蜀人的手筆(如呂子方《山海經雜記》等)。另外,衛聚賢主張“戰國中年”的“楚以南人所著”,并進而推演為墨子弟子隨巢子寫定;李行之認為《山海經》作者是楚國南部一位少數民族士人,其籍貫之地望為今湖南省常寧縣(《〈山海經〉作者考》,《求索》1989年第6期);還有人主張《山海經》有北方齊國、燕國人的手筆。

討論《山海經》成書時代的論文很多,主要有何定生《〈山海經〉成書時代》(《語歷所周刊》第2卷第20期,1928年)、陸侃如《論〈山海經〉著作年代》(《新月》第1卷第5期,1928年)、蒙文通《略論〈山海經〉的寫作時代及其產生地域》(《中華文史論叢》第1輯,1962年)、翁銀陶《〈山海經〉作于楚懷王末年考》(《求索》1987年第5期)。通過論討,大多數學者認定的《山海經》成書時間在東周至漢代之間。不過,也有人認為“本書成書年代可上溯至夏商。”有的認為“《山海經》的相對年代以儒家所說堯舜時期較為準確,即夏代建立以前,約在公元前21世紀”(注:段瑜:《中國〈山海經〉討論會爭議的問題》,《新華文摘》1985年第4期。)。

《山海經》地理范圍的討論十分活躍,眾說迭起且相差驚人。大致說來,本世紀發表的論點可以歸納為三類:一是傳統的華夏說,二是局部小區說,三是世界圈說。

傳統的華夏說認為,《五藏山經》的地理范圍,“從所提到的山名來看,東邊達到東海之濱的會稽山,西邊提到了新疆的天山;從所描述的地理環境來看,北邊似乎越過了蒙古高原,到了西伯利亞,南邊似乎到了江南”(注:赫維人:《淺談〈五藏山經〉》,《云南師大學報》1985年第1期。)。《海經》描述的地理范圍則可遠及朝鮮、日本、中南半島和阿富汗、俄羅斯等鄰國。持傳統觀點的學者對《山海經》的地理內容作了詳細的考訂,如譚其驤《〈山經〉河水下游及其支流考》、衛挺生《南山經地理考釋》等五篇(載《東方雜志》1969年至1973年)等就是如此。

有些學者認為《山海經》描述的地域范圍很小,只及中國境內某一局部地域。何幼琦《海經新探》(《歷史研究》1985年第2期)認為《海經》的山川疆域只在今山東省中南部以泰山為中心的地域。扶永發《神州的發現》一書認為,《山海經》記述的是云南西部東經101度以西,北緯23度以北縱谷地區的地理,書中的古昆侖山即今云南納溪河和毗雄河——苴力河以西、云縣縣城以北、高黎貢山以東、金沙江以南橫斷山脈地區。作者還利用地圖比例,換算出《山海經》里距為今日華里的3.4%左右(注:扶永發:《神州的發現》,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和局部小區說相反,有些學者認為《山海經》描述的地理事物遠及非洲、歐洲、大洋洲和美洲,不少國外學者也持這一觀點。

國人《山海經》地理范圍世界圈說可能發端于梁啟超、蘇雪林的中亞西亞說,本世紀70年代一些國外學者認定《山海經》某些部分相當準確地描寫了北美大陸,以及近年來在南美洲等地發現中華古文化遺物從而推論中國人最早到達美洲,這些事實支持并推動了世界圈說的提出。

梁啟超很早就曾提出“此經蓋我族在中亞細亞時相傳之神話,至戰國秦漢間始寫以華言”(注:梁啟超:《翻譯文學與佛典》,《佛教與中國文學》,臺北大乘文化出版社1981年版。)。蘇雪林認為《山海經》所述海內外的海實際指黑海、里海、阿拉伯海、印度海、地中海,《山海經》“是兩河流域的地理書”,在戰國時由波斯學者攜來中國(注:《屈原與〈九歌〉》,《屈原評傳》1978年版第107頁。)。國外有的學者也主張世界圈說,如法國學者維寧認為《海外東經》、《大荒東經》所寫“好象都是圍繞著科羅拉多大峽谷的地區,但沒有計算里程”,“第四卷《東山經》的記述與北美洲、中美洲及墨西哥灣地區有關,有明確里數”(注:《無名的哥倫布或慧深與阿富汗族之佛教團于五世紀發見美洲之證據》。)。為世界圈說注入活力的還有考古發現。近幾年,在美洲發現了反映軒轅氏的虎皮畫和殷商文化遺跡乃至寫有漢字的實物。

《山海經》地理范圍世界圈說推出了不少論著。宮玉海《談談如何揭開〈山海經〉奧秘》(《長白論壇》1994年第3期)是這一主張的代表作,該文對《山海經》一些地名作了闡釋,地域涉及今歐洲、非洲、大洋洲、美洲等地。該文還認為,“整個世界只有一個大陸時,就是《海內經》時代”。此外,胡遠鵬《〈山海經〉揭開中國及世界文化之謎》(《淮陰師專學報》1995年第3期)朱兆明《〈山海經〉和中華文化圈》(《東北師范大學學報》1994年第5期)等文也表達了與宮文相同的觀點。焦國標《〈山海經〉空間之謎解析》(《信陽師范學院學報》1993年第2期)一文為《山海經》蘊涵的國外地理信息作出解釋,認為《山海經》是“我們民族自其初始至書成所有時代中保留于記憶里的經歷(歷史、地理、聞見、見解等)的殘存者,漫長時代中繁復的經歷代代相傳至《山海經》成書時的‘記憶’,必然有久遠和錯雜兩大特點”,該文認為《山海經》中的包括地理事物在內的“記憶”材料是先民東遷時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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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山海經》性質、篇目、作者和成書時代、《山海經》的地理范圍等傳統論題外,本世紀《山海經》全方位研究還涉及到天文學、氣象學、氣候學、歷學、醫藥學、生物學、古人類學、考古學乃至音樂學等方面的新論題。

1905年,劉光漢在《〈山海經〉不可疑》(《國粹學報》第1卷第10期)一文中就指出此書的科學性。30年代,學者已開始探討《山海經》的科學價值。何觀洲《〈山海經〉在科學上之批判及作者之時代考》(《燕京學報》第7期,1930年6月)、鄭德坤(《〈山海經在科學上之批判及作者之時代考〉書后》(《燕京學報》第7期,1930年6月)等文涉及了《山海經》一書某些科學解釋問題,鐘敬文《〈山海經〉的醫藥學》則是從醫藥學角度探討《山海經》科學價值的論文。到了60年代,又有張貽俠《〈山海經〉——世界上最古老的礦產地質文獻》(《光明日報》1961年3月29日)和伊藜清司《〈山海經〉與鐵》(《社會經濟史的諸問題》,《森嘉兵衛教授退官紀念論文集》1969年6月)等。

80年代以后,探討《山海經》科學價值的論文題材逐漸廣闊,學者的注意力已涉及到天文學、氣象學、氣候學、歷學、生物學、古人類學、考古學、音樂學等各個方面。孫培良《〈山海經〉拾證》(《文史集林》1985年第4期)、尚志鈞《〈山海經〉榮草釋》(《中華文史論叢》第15輯,1980年3月)、蓋山林《陰山巖畫與〈山海經〉》(《內蒙古社會科學》1981年第3期)、全祖孟《〈山海經〉中的渾天說》(《歷史地理》第8輯,1990年)、陳國生、黃蔭歧《〈五藏山經〉記載的植物地理學》(《中國歷史地理論叢》1995年第3期)、劉恭德《試論〈山海經〉與遠古氣候史關系的若干問題》(《大自然探索》1993年第4期)、謝因《〈山海經〉與現代科學》(《讀書》1981年第8期)、吉聯杭《〈山海經〉遠古音樂材料初探》(《中國音樂》1981年第2期)、王守春《〈山海經〉與古代新疆歷史地理相關問題的研究》(《西域研究》1997年第3期)等是這一類論文的代表。

呂子方《讀〈山海經〉雜記》長達10余萬言,堪稱《山海經》全方位研究論著,該著除了討論傳統論題以外,還探討了一些新論題。呂氏的新論點涉及到《山海經》按南西北東的順序與距今三、四千年前北斗星類似順時針方向旋轉有關,日月運行二十八宿與歲星(行星,一般指木星)運行,太陽黑子及假日,季風的認識,日出日落云霓以及反影的觀測,流星與雷暴等異常天象,測天量地,極光和極晝極夜等等。

第7篇

明代馮夢龍《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與明末凌濛初《初刻拍案驚奇》《二刻拍案驚奇》,合稱“三言二拍”。“三言二拍”是明代著名的白話小說集,語言淺近易懂,基本反映了明代口語的實際面貌,是近代漢語研究的重要資料,近二十年來成為語言學研究比較重要的領域之一。據張玉萍《近代漢語研究索引1987~2007》統計顯示,自1987~2007年,研究“三言二拍”語言學問題的論文共有58篇,專著1部。根據《全國報刊索引》①的統計結果,2008~2011年研究“三言二拍”語言學的論文共有20余篇。總體上看,上述成果主要集中在詞匯和語法方面,語音、文字方面的成果相對很少。本文擬依據上述成果討論“三言二拍”語言學研究的基本情況。

一、“三言二拍”詞匯研究的主要領域

(一)詞語考釋

“三言兩拍”雖然整體上比較通俗,但仍存在不少俗語詞、疑難字詞,所以不少論文把重點放在詞語考證方面。如:汪維輝的《<兩拍>詞語札記》選取《二拍》中有特殊意義、特殊用法以及辭書未收的詞語二十余條,通過排比材料、遍檢辭書并證以現代方言的方法對其進行考釋,彌補了大型辭書釋義和引例上的不足,但遺憾的是未做進一步的溯源、達變工作。其他考釋類論文還有周志鋒《<三言>詞語札記》等。另外,日本學者香坂順一《白話語匯研究》(中華書局,1997)中有很多地方談到了《二拍》中的詞匯語法問題,譚耀炬《三言二拍語言研究》(巴蜀書社,2005)雖然著重討論的是語法、語言特征等問題,但是其中的詞語研究部分也集中考證了一些難度較大的俗字和俗語詞。

(二)方言詞語研究

“三言二拍”的語言基礎是官話,同時也帶有一定的方言色彩,不少學者對此進行了專題研究:郭芹納《〈三言〉中所見的陜西方言詞語》結合現代陜西方言中的口語用法,對“三言二拍”中部分方言詞語追根溯源,并研究了這些詞語與近代漢語詞匯的關系。晏均平《〈拍案驚奇〉與遵義方言》、石曉博《<警世通言>中關中方言詞語舉隅解析》等,從語氣、詞匯方面推論《拍案驚奇》與遵義方言、關中方言的關系,大體遵循了同樣的思路。從方言角度對“三言二拍”語言學的探討或者側重方言詞語的共時描寫和本文由收集整理時比較研究,或者考證某地方言詞語,或者探討方言背后的影響因素,學者們選取了不同的視角,豐富了“三言二拍”的方言研究。

(三)“三言二拍”詞匯與現代漢語詞匯的比較

“三言二拍”反映的明末口語,正處在近代漢語向現代漢語發展的過渡階段,因此,不少學者致力于探討“三言二拍”詞匯與現代漢語詞匯的關系。如:匡鵬飛《<拍案驚奇>與現代漢語詞匯比較研究》從“詞語的消失、詞形的變化、詞義的演變、短語的詞化、同形異實詞”五個方面對《拍案驚奇》和現代漢語的詞匯進行了比較研究,找出差異并分析原因,從而揭示了明代漢語和現代漢語在詞匯面貌上的不同之處。章一鳴等人采用歷時與共時相結合的方法,大致勾勒出三百年前的漢語詞匯向現代漢語演變的軌跡。略感不足的是,尚未有學者對“三言二拍”中與現代漢語有關的詞匯進行窮盡性的分析。

(四)多科性的詞匯專題研究,包括商業詞匯、經濟詞匯、法律詞匯等

詞匯具有百科性,各學科都有自身的專業詞匯,有些詞匯專業性固然強,但在語言交際領域共現性也相當突出。因此,越來越多的學者將視線投入到“三言二拍”專業詞匯的研究中,如:劉敏芝的《“二拍”商業詞匯研究》運用“語義場”“義素分析法”等現代語義學理論,把“二拍”中的商業詞匯作為一個大語義場,再下分若干子級語義場,對每個語義場進行詞義分析,全面研究了“二拍”的商業詞匯,把詞匯的本體研究與社會文化研究較好地融合在一起,為“三言二拍”詞匯的多科性專項研究開了先河。之后,有學者研究了“三言二拍”中的經濟詞匯、法律詞匯等。

總之,在詞匯研究方面,近年來詞匯系統、詞匯發展規律等方面的研究在逐步推進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也存在許多不足:偏重于詞語考釋,而忽略了“三言二拍”中的常用詞及其構詞法;詞義的發展和詞義系統研究幾乎未涉及;專類詞語研究,涉及到成語、俗諺語,但對同義詞、反義詞、偏義詞、外來詞等未涉及;詞匯研究與文化研究相結合的較少。

二、“三言二拍”語法研究的主要領域

(一)詞類研究

不同詞類在形態、意義和功能等方面有不同的特點,對詞類的討論是說明語言構造規則的方法之一。詞類研究是學位論文的研究熱點,“三言二拍”中的動詞、副詞、數詞、量詞、助詞、介詞等都有所涉及。名詞、動詞、形容詞是漢語中包含成員數量最多的詞類,這方面的論著主要有于相風《<拍案驚奇>雙音動詞研究》;對副詞、量詞、介詞、助詞的研究較充分,系統性強的作品,主要有徐晶晶《<三言>量詞研究》等。

個體虛詞方面。虛詞指不能充當語法成分的詞,它是漢語表現語法關系、語法范疇的主要手段。許多文章討論了“三言二拍”中個體虛詞的用法,如董為光《從<初刻拍案驚奇>看概數詞“把”的來源》認為《初刻拍案驚奇》可以反映概數詞“把”的來源,文章還分析了“x把”的歷時演變層次和數量評價色彩。其他論文則側重于對個體虛詞的用法進行分類分析,揭示來源,進行比較,揭示演變軌跡,將動態研究與靜態研究相結合,揭示近代漢語的語法面貌,如:鮮麗霞的系列論文②對助詞“得、將”用“三個平面”理論進行分析描寫,并從歷史角度與現代漢語普通話作比較。典型虛詞“得、將、更、將、把”等之外的其他虛詞,則很少有人論及。

(二)構詞法研究

復音詞是漢語詞匯中的一種重要形式,它指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音節構成的詞。漢語總的趨勢是由單音詞變為復音詞,這種復音化的情況如何,考察漢語的構詞法是研究其詞匯結構特點的簡捷方法。有學者對“三言二拍”中復音詞的構詞法進行了分析,如倪永澤《關于<喻世明言>中復合型復音詞的研究》通過考察認為,該書復合復音詞的特點是“以聯合式和偏正式為主”,驗證了漢語詞匯的復音化及其速度加快的趨勢,揭示了近代漢語詞匯演變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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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式研究

句式是按照句子的局部特征劃分出來的句子類型,它比較集中地體現了現代漢語句子的結構特點以及語義表達上的特色。學者們的研究熱點是“三言二拍”中一些特殊句式,如“把”字句、“被”動句、否定句、“比”字句、存在句等。

學者們對“三言二拍”中的被動式研究較多,對于其類型,學者們看法不盡相同:王敏紅認為有八種,重點探討了“于”字式、“見”字式、“為”字式和“……所”式這些上古漢語傳統模式的衰微、“被”字式在近代漢語中的進一步發展以及“教”字式、“與”字式、“吃”字式這些近代漢語才產生的被動式的特點,從而揭示了被動句式在近代漢語中的發展概貌。劉媛媛認為“三言”被動式的基本類型共十種,在王敏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提出了“蒙”字式,頗具創新思想,但“蒙”字是否有被動義還有待商榷。該文對“三言”中出現的被動式進行窮盡式的調查,深入分析了每種被動式的特點,研究的深入全面,且有獨到的見解。

(四)結構研究

結構是指實詞和實詞的非結構組合以及實詞與虛詞的組合,“三言二拍”結構研究主要涉及“動+將”結構、述補結構、動結式結構等。如王仕平《<初刻拍案驚奇>帶助詞的述補結構》、董海茹《<警世通言>動結式初探》等。

總之,語法研究逐步推進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也存在若干不足:研究虛詞的論著較多,而實詞的分類性論著則少見;近代漢語新興的代詞、語氣詞、構詞方式等在“三言二拍”中的體現還未引起人們的注意,而句類研究僅涉及到疑問句、復句、特殊句式的研究。

總體上看,近二十年的“三言二拍”研究呈現若干特點:第一,研究理論不斷拓展。學者們引入不少新的語言理論,如三個平面理論、語義特征分析法等。第二,研究方法有新拓展。學者們更多地注意共時研究與歷時研究相結合、注重研究的系統性。第三,研究不平衡。語音、文字方面的研究幾乎為空白,詞匯、語法方面的研究相對較多。“三言二拍”語言學研究取得了不俗的成果,然而該課題仍存在許多空白有待我們填補。值得注意的是,“三言二拍”專書研究日益成為研究的熱點,呈現出良好的發展勢頭,這必將推動斷代研究和漢語史研究。隨著研究理論的日益豐富、研究方法的日益革新,相信它會在深度和廣度上得到更大的發展。

注 釋:

①《全國報刊索引》上海市圖書館,月刊(至2011年12月止)。

第8篇

論文摘要:中華民族有著悠久的文明史,在所屬民族、地域的不同各種文化發展又各有差異,其中以漢族的文化為發展的主流方向,這里我就以漢民族文化發展的影響下,所產生的一種典型居住文化“四合院”的發展歷史為主,來說明民族文化對于環境設施的影響。

中國民居由于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建造,有著濃郁的鄉土氣息和民族特征。以漢族為例,最典型的建筑就是——四合院。

我國最早的四合院建筑形式出現于西周時期。其典型特征是外觀規矩,中線對稱,用法極為靈活,四合院的大體分布為大門、第一進院、大堂、第二進院、書屋、住宅等,兩側有廂房。各房有走廊,隔扇門相連接。四合院是封閉式的住宅,對外只有一個街門,關起門來自成天地,具有很強的私密性非常適合獨家居住。

自四合院問世以來,因其外封內敞的空間正符合中國傳統的宗法觀念,所以在各地普及開來。在漫長的歷史中,其自身不論是從建筑外觀還是到室內地格局分布都已經形成了完整的形式和內容,體現了中國建筑文化傳統的深厚美學意蘊。其中以山西、陜西、北京、河北等地的四合院最具代表性。

從發源地陜西到荊楚的漢陽長沙;從巴蜀到燕趙故地,四合院的院落式住宅,幾乎成為各地住宅的基本模式。只不過因環境,氣候,生活習慣的差異而略有不同。如:東北四合院的常用單扇門,而不是我們常見的中國傳統的雙扇門、堂屋背后設“倒閘”作為貯物間。華北地區民用住宅中的一種組合建筑形式,是一種四四方方或者是長方形的院落。北京的胡同一般是東西走向的,主要以走人為主。四合院的院門,大都采用木板大門。四合院中,有正房,即北房。這是院中的主房,符合中國傳統建筑學中做北朝南的說法 ,而且,一般四合院的走向也是坐北向南的。東西兩側,為東西廂房,一般都比較對稱,建筑格式也大體相同。它的主要用途是來賓客或家中輩分較小的人用來居住。南面建有南房,與北房相對應。整個四合院,大都按照中國傳統的習慣,采用對稱的辦法建筑成。當然,在南北、東西房形成的角落中,也有耳房。這種耳房,有的用來儲存糧食,在北方還常常用來飼養牲畜,也有用來做廚房的,還有一個角落,一般是西南角為廁所,而東南角,則大都是院子的大門。

有些地方,為了使院落更加美麗大方,還專門點綴一番——在院落一進門處的正對面,修建一個“影壁”。在正對大門的這一面,一般都會有一些植物圖案或者大幅的書法字樣醒目地放置影壁正面,上書“福”、“祿”、“壽”等象征吉祥的字樣,以達到裝飾的目的。也有一部分影壁,上面繪上各種吉祥的圖案,如“松鶴延年”、“喜鵲登梅”、“麒麟送子”等等,給四合院內制造了一種輕松寫意的文化氣氛。如果是在農村則多采用“五谷豐登”、“吉祥如意”的字樣或圖畫。這種影壁,設在大門之內的迎門處。四合院院內,有用石板鋪的,也有磚鋪地的和鵝卵石鋪地的。無論是怎樣鋪,院內總要留出幾塊地方做種樹,栽花之用,以作為庭院的點綴裝飾,這也正是四合院結構的一大特點 。

四合院內宅居住的分配是非常嚴格的,各個房間的的坐向決定了它們在宅中的地位。內宅中位置優越顯赫的正房,都要給老一帶的長輩們居住。 北房一般習慣建三間,其中僅中間一間向外開門,稱為堂屋。兩側兩間僅向堂屋開門,形成套間,成為一明兩暗的格局。 堂屋是家人起居、招待親戚或重大節日時設供祭祖的地方,每到此時總會在堂屋擺案起香,而另外兩側多做臥室。在封建社會的一夫多妻制度下,東側為尊,是正室居住的地方,西側為卑,則由偏房居住。 東西耳房--可單開門,也可與正房相通,一般用做臥室或書房。東西廂房則由晚輩居住,廂房也是一明兩暗,正中一間為起居室,兩側為臥室。后罩房——中型以上的四合院還常建有后軍房或后罩樓,主要供未出閣的女子或女傭居住。 這種后罩房的格局在古代的封建家庭中是常見的,但四合院這種居住形式發展到現在,后罩房這種分割已經被取代。

以北京的四合院來說,自從元朝正式建都于北京,元朝統治者開始了對都城的大規模規劃和改造,可以說北京的四合院就從那時起與北京的宮殿、衙署、街區、坊巷和胡同同時出現了,并且形成了別具一格的“胡同文化”。據元末熊夢祥所著《析津志》載:“大街制,自南以至于北謂之經,自東至西謂之緯。大街二十四步闊,三百八十四火巷,二十九街通”,這里所謂的街通就是老北京常見的胡同。從這段史料中可以看出四合院在當時的規模和基本形態。明清以來,北京四合院雖歷經滄桑,但這種基本的居住形式不斷完善且適合居住要求,形成了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四合院形式。

一般的四合院都有二進院落,大型的有三四進院落和花院,這種大型院落一般是有些身份的人才可以住,一般的人大多是二進院落。二進院落一般是在東西廂房之間建一道隔墻,有內外宅之分。內外宅之間一般建豪華的垂花門,垂花門內有影壁,只在有重大活動時才打開,舊時人們常說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道門就是指的此門。大型四合院最后一排正房為后罩房。

在四合院的建造和居住當中,對于風水是極為講究的,風水學說,實際是中國古代的建筑環境學。其中還包含著“五行相生相克”的迷信色彩。除去風水學說對四合院的影響外,四合院的裝修、雕飾、彩繪,甚至主偏房的布局也處處體現著民俗民風和傳統文化,表現一定歷史條件下人們對幸福生活、美好事物、富裕、吉祥的追求。如以蝙蝠、壽字組成的圖案,寓意“福壽雙全”,以花瓶內安插月季花的圖案寓意“四季平安”,而置于門管、門頭上的吉詞祥語,附在檐柱上的抱柱楹聯,以及懸掛在室內的書畫作品,即是主人性格,抱負的表現,又使得整個庭院充滿了文化氣息。

四合院作為一種早期的住宅,發展到今天,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有的文化形式,它有其自身的文化價值和歷史底蘊,是民族文化與建筑藝術結合的最好考證。

參考文獻如下:

[1]莊裕光.古建春秋. 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07.1

[2]王其鈞 中國古建筑語言. 機械工業出版社,2007-1-1

[3]蕭默編著 《建筑意》 南京大學出版社 2003.1

第9篇

20世紀80年代末,袁行霈《中國文學概論》一書指出:“中國文學一個時期地域性相當突出,另一個時期地域性又淡化下去而融入文學的民族特色之中,并為民族特色增加新的成分,這可以說是中國文學發展的一條規律。”[3]42應該說,這是中國文學研究領域明確提出文學的地域性命題并加以學術性探討的開始。在這之后,學界也出現了諸多探討地域和文藝關系的著作,但大多數集中在古代文學領域。至于現當代文學研究界,對此問題帶有明確的方法意識進行研究的則寥寥無幾,只有在中國現代鄉土文學研究和現代文學流派研究中,會涉及到地域文化對于文學的部分影響,比如嚴家炎在上世紀80年代末出版的《中國現代小說流派史》一書,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論者對地域文化和現當代文學之間關系的初步思考。20世紀90年代中期嚴家炎主編的“二十世紀中國文學與區域文化從書”是地域文化和現當代文學研究的重大突破。嚴家炎在該從書的《總序》中,對過去的地域文化研究作出了精辟的總結后指出,過去人們“對于地域的理解,注意力似乎過分集中在山川、氣候、物產之類自然條件上,而對形環境的諸般因素則相對忽視”,在他看來:“地域對文學的影響是一種綜合性的影響,決不止于地形、氣候等自然條件,更包括歷史形成的人文環境的種種因素,例如該地區特定的歷史沿革、民族關系、人口遷徙、教育狀況、風俗民情、語言鄉音等;而且越到后來,人文因素所起的作用也越大。確切地說,地域對文學的影響,實際上通過區域文化這個中間環節起作用。即使自然條件,后來也是越發與本區域的人文因素緊密聯結,透過區域文化的中間環節才影響和制約著文學的。”[4]2與以往文學與地域文化的研究相比較而言,地域文學研究多關注的是地域文化對于文學相對靜態和封閉的影響力,文化地理學則更多強調文學發展的動態性及其文化生態、文化景觀、文化擴散等對作家創作的滲透性。此后不久,王富仁也表達了相似的看法,這些觀點實際上將“地域文化”擴大到了文化地理學的層面上,并將之和“20世紀中國文學”聯系起來,為“地域與文藝”這一古老命題注入了新的學科內涵和時代意義,而且對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本身也是一種思路和方法上的超越與突破。文化地理學與文學的研究在2000年末前后抵達最活躍的時期,出現了大量有關文化地理學與文學的評論文章、著作。

中國文學研究———文化地理學的視域

(一)文化地理學對文學史發展的建構。文學史的研究一般都與歷史發展研究是緊密相連的,但文學的構成并不只是與時間與關,其產生的空間對文學的發展也有著不容忽略的巨大作用。因為文學并不是縱向單時態發展的,還有橫向的因素如環境的變遷、文化、宗教等等都影響、生發了文學的發展,所以從縱橫的雙時態去研究才能反映文學史的全貌。如文學的中心轉移而造成文學版圖的改變。縱觀中國文學史,唐、宋、元、明、清各個朝代的文學版圖的形態是不同的。袁行霈在《中國文學概論》一書中論述中國文學家的地理分布時說:“在某個時期、同一地區集中出現一批文學家,使這個地區成為人才薈萃之地;在某個時期文學家們集中活動于某一地區,使這里成為文學的中心區。”[3]43最明顯的如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出現的解放區延安文學現象,眾多的文人作家在陜北叢聚創作,形成當時解放區特有的文化心理、文化性格。

(二)作家的地理分布研究。即通過對作家出生地與分布地的分析,研究各地的文學人才的分布規律。文學人才群體的形成與特定自然環境、社會環境有密切聯系。如我國文學史上山水田園詩的作者多生活在山清水秀的江南水鄉。曾大興認為:“中國歷代文學家分布重心的形成,與京畿之地、富庶之區、文明之邦、開放之域等地域環境有密切關系。社會政治環境、經濟環境、文化環境、地理環境對文學家的分布有重要的制約作用,政治、經濟、文化這三者都以地理環境為依托。但真正對文學家地理分布格局起決定作用的、最直接與最穩定的因素是文化。文化重心在哪里,文學家的分布重心就在哪里,文化重心向哪里移動,文學家的分布重心就向哪里移動。”[5]501-505由此而言,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海派、京派作家的出現都與文化重心有關,而西部自古以來作家作品數量就少,整體區域創作水平偏低的現狀也與其所處文化邊緣地區有關。

(三)文化地理對文學風格形成的作用。文學創作作為人類文化活動的有機組成部分,其產生與發展均不可避免地受到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從時間意義上講,不同時代經濟文化的發展水平,社會秩序的穩定程度,主流話語的價值取向,風俗民情的演變狀況等因素均在不同層面上構成了個體生存的特定環境與創作背景,且從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制約、影響著作家的觀照視角與創作取向。從空間意義而言,作家的創作總是在一定的地域空間內進行的,地域界限直接決定或間接影響著作家寫作的空間范圍,尤其在地域環境造成的文化隔離現象之后,個體的創作因為顯示了地域文化的性質與特征從而成為該文化系統的表征[6]2。在中國文學多元共存的發展格局中,不同時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文學創作總是彰顯著風格各異的藝術魅力。(四)研究作品的空間特征。文學作品作為社會意識形態之一,是在一定時空內對自然、社會的現實反映。作品是作家頭腦中對自己所處的自然環境與人文環境的認識,作家營造的空間都不可避免地帶有當地文化地理的烙印,也是作家寄托思想情感的一種地方意象。從作家筆下的空間描繪中,讀者可以認識到當地的自然環境,人文環境,語言特色,風土人情,習俗等等。不僅如此,研究者還可以透過作品對當地的政治、經濟等有一定的體察。研究作家筆下展示和建構的空間意象,可以發現作家的創作心理歷程及其空間的美學意境,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文學研究角度。

文化地理學視域下中國文學研究的關鍵詞———空間

“空間”是文化地理學研究范疇中的關鍵詞,一切物質的存在都離不開時間與空間的范疇,文學的存在也是如此,離不開時間與空間這兩個維度。文學研究介入空間維度,關注民族、家庭、信仰、風俗、制度在地域間的流動和相互關系,從而展示更立體、更全面的文學脈絡。中國文學以文化地理學作為研究文學的原點,將時間維度與空間維度相交融,形成了一個新的文學解釋體系,其獨到的解釋能力,能從文學的文本及文學現象中解釋出更深層的意義,探索和揭示出人與地理之間充滿感情的關系,詮釋出原創性的文學價值。文學與文化地理的結合,使空間成為文學研究的重心。空間的地理因素是產生文學的條件之一,所謂地理因素包括氣候、土壤、河流、海洋、山地、交通、地理位置、森林植被、自然風景等。這些地理因素以“人”作為中介,構成了文學直接描寫的內容與對象,使地理因素與文學產生了十分密切的關系。王瑤在論述東晉的玄言、山水和田園詩歌的流變時曾談到地理因素對文學的深刻作用:“當文化中心和名士生活還滯留在北方黃土平原的時候,外間風景沒有那么多美麗的刺激性,能夠使他們終日在‘荒丘積水’畔逗留徘徊……中國詩從三百篇到太康永嘉,寫景的成分是那樣少,地理的原因不能不說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而楚辭詩篇之所以華美,沅澧江水與芳洲杜若的背景,也不能不說有很大的幫助。永嘉亂后,名士東渡,美麗的自然環境和他們追求的自然心境結合起來,于是山水美的發現便成了東晉這個時代對中國藝術文學的絕大貢獻。”[7]261可見自然地理是影響文學風格乃至思潮的一大原因。“地理要素是文學想象力的源泉,是文學風俗畫的遠景,或者是價值世界的地理象征和認同的隱喻,具有精神地理的意義;它也可能是真正塑造文學地域風格的無形之手,賦予了文學以獨特的地方色彩,使之成為某種文學風格的‘注冊商標’。”[8]176-177在談及自然地理條件對文學的影響的時候,人們對“人化的自然”或人文地理因素與文學之間的關系更為關注,自然地理的因素是通過人的實踐活動結合而作用于文學生產,自然透過對人們的生活方式和氣質性情影響了文學。因此,在空間中的文學,并不是單一的自然地理因素形成的,而是受其人文環境的諸多因素所制約的,如空間維度下豐富的文化層面對文學的影響。

(一)文化區。齊魯文化、楚文化、燕趙文化、三晉文化、秦文化、嶺南文化和江河源文化、塞外文化、文化等眾多的文化區域源流多異、風貌互殊,由此生成的文學也千姿百態。這種地域文化因素長久地影響著文學的素質和氣質。如樊星在《當代文學與地域文化》一書中精辟地概括了我國當代文學的地域特色:“齊魯的悲愴,秦晉的悲涼,東北的神奇,西北的雄奇,中原的奇異,楚地的絢麗,吳越的逍遙,巴蜀的靈氣”等。他在該書中還分析說明了當代城市文學的地域差異,論述了當代京味文學、津味文學、漢味文學、海味文學、蘇味文學風格上的地域差異,認為地域文化小說是當代文壇最富于民族文化意味的一大景觀[9]。

(二)文化擴散。通過家族的聯姻、分支和遷徙,并帶著家族文化的基因在文學領域承傳和旅行,最后涉及到作家的人生軌跡、作家文學群體的形成和文化中心轉移等等,也即為文化整合。地理空間的維度是我們考察文學的發生和變異重要的因素:“如文學發達程度的地區差異(以文學家和文學作品的多寡為主要指標),各類文體的區域異同及受地理環境影響的深入淺出,文學題材與風格的地域特色,個別地區的文學背景,地理環境對文人靈感的培育與文人創作的影響,形成文學地域差異的自然地理環境因素與人文地理環境因素等等。”[10]174這些對于我們解釋文學的深層文化意義,提供了非常豐富的材料依據和智慧源泉。

(三)文化景觀。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對作家的生命感覺和寫作形態起了不同的模塑作用。這種作用體現為:第一,可以提供作品的創作素材;第二,激發作者的創作靈感;第三,文化地理環境特有的地域民風、民俗、語言影響到文學作品的藝術特點與風格;第四,作為生活條件的地理環境塑造著作家的心理素質(如氣質、性格、性情等)與審美情趣,尤其是對作家心理素質與審美情趣的作用最為重要。由于地形地貌乃至整個自然地理、人文環境的差異,造成不同地區人群的體貌、性情乃至趣味習尚的不同。如我國南方人和北方人的自然環境不同而形成的生活方式,風俗習慣和審美心理素質的差異。不同的文化景觀形成了作家各異的美學風格和文化精神。對作家而言,自身所處的文化地理環境從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潛移默化地對其個性氣質與審美心理進行刺激,形成了作家在審美風格方面固有的思維方式和審美情趣。如汪曾祺生長于蘇北的下河流域,此地歸屬吳文化圈,虞友謙先生在《吳文化傳統之政治解讀》一文中認為:吳地自古的政治弱勢,形成了吳文化心態產生疏離、逃避政治的傾向,或自處于政治邊緣地位,或將政治追求深埋于潛意識之中,而把現實的目光和心智投入非政治的其他層面,促成吳人從尚武向崇文的轉向,也造成吳地經濟、學術、科技、教育、宗教以及偏于世俗、享受生活的各種藝術形式的繁榮[11]。置于吳文化圈內的汪曾祺的作品中有著濃厚的吳文化特質,形成與吳文化內核同構的精神氣質、審美觀念和人生價值取向。在文化精神方面,“文學作品中的描述同樣涵蓋了對地區生活經歷的分析,文學作品中充滿想像的描述使地理學者認識到了一個地方獨特的風情,一個地區特有的‘精神’,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作家深深感動并在作品中描寫了對地區大吃一驚的理解[12]41。文化地理塑造了作家的文化精神,這種文化精神是一地區文學所獨有的內核。從文化地理的視角下對文學精神進行分析,對文學創作產生巨大影響的是作家所處地理人文環境,民族文化,宗教文化等,這些文化因素決定人的生命意識、生存意識、人生意識,并構成了作家綜合性的文化精神和文化意識的核心,由此決定了作家的文化精神特征。如西部文學是在特定的西部地理人文條件下產生,體現典型的西部特征。西部精神中體現著西部文化結構:廣闊的地域空間與嚴酷的自然條件,虔誠的,獨特的邊疆意識,高度的英雄意識、積淀深厚的孤獨意識。這種西部文化在西部文學創作中體現出西部獨有的文化精神,如對民族自信心的張揚、對人性的發掘、對底層生活的關注、對英雄主義的呼喚[13]。

第10篇

摘要:國內外及歷史上的科學文化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個領域:科學的文化研究;科學文化學研究;科學與人文。西方科學文化研究的問題又可精分為三大方面:1)科學知識的內容與其文化情景的統一性問題;2)實在論反實在論二者關系調和問題;3)科學認識論與政治學的內在一致性問題。人類文化經歷了四個時期,而人文與科學關系在歷史上經歷了三個歷史階段。

關鍵詞:科學文化科學人文

討論科學與文化不外乎從三個視角:科學的文化研究,在文化背景下去反思科學或者是用科學的視角去觀察文化,從而劃分為兩個不同的領域;科學文化學研究,科學的文化意義及科學本身如何體現人類的文化本性;科學與人文,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的研究及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的關系。

一、科學、文化概念

什么是科學?廣義的科學是社會科學、自然科學、思維科學三大領域及科學知識、科學精神和科學方法三大層面的總和。而狹義的科學主要指自然科學即人類在觀察實驗的基礎上以邏輯和實證為工具所獲得的關于自然界的知識體系,其客觀真理性,可檢驗性,系統性,主體性是其主要特征。以下探討的科學多指狹義的科學。

什么是文化?廣義的文化是人類創造出來的所有物質和精神財富的總和。其中精神財富既包括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等具有意識形態性質的部分也包括自然科學和技術、語言和文字等非意識形態的部分。文化是人類社會特有的現象,由人創造為人特有,是人們社會實踐的產物。在文化學研究中,文化的定義很多,曾有人作過統計:自1871——1951年80年里關于文化的定義有164條之多。本文所指的文化是一般意義上的文化,其語境不同意義也略有不同。①文化的分類也是多維度的:從現象和本質上可分為表層文化與深層文化,表層文化是指表現于現實生活中的直接的現實的感性文化現象相當于物質文化。這些表層文化內在所孕育的深層的本質性的、隱藏在人們表面生活背后的深層精神理念諸如哲學觀念和宗教觀念等這些被稱為深層文化。不能把兩者絕對分開和對立起來,它們都是人的一種動態的現實的生存方式,從這個意義上講,人是以文化的方式存在的,從人的生存方式中不難看出其中所體現的表層和深層文化;從歷史的維度上可分為傳統文化和當代文化。對當代和傳統的界定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看法,東西方也有各自的習慣劃分需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從人文地理維度上世界范圍內的文化可分為四塊:以中國為核心的東亞為主的儒家文化圈;以印度為核心的南亞國家為主的佛教思想文化圈;以西亞為核心的伊斯蘭文化圈;以澳洲、美洲、歐洲為主的基督教文化圈。在一個國家或民族范圍內又可分為許多地方性的亞文化圈,比如中國的中原文化、秦隴文化、閩越文化、嶺南文化、巴蜀文化和齊魯文化等。

二、科學的文化研究

科學的文化研究開始于20世紀90年代,嚴格意義上它屬于一種思潮和研究方向而不能算作一個領域。它的萌芽狀態早在20世紀初就出現了,主要表現在歷史研究領域探討西方文化如何促使西方近代科學興起,中國為什么沒有出現近代科學等問題。比如,馮友蘭先生撰寫的《為什么中國沒有科學——對中國哲學的歷史及其后果的一種解釋》以及梁漱溟的《東西方文化與人生》是這方面的代表。最具典型和代表性的著作當屬默頓的《十七世紀英格蘭的科學技術與社會》,他的這篇博士論文開啟了當代科學社會學研究的先河,被稱為科學文化研究的開斧力作。文中創造性地提出了著名的默頓命題即兩個假說:1)新教(尤其是清教)倫理精神的潛功能促進了科學的興起;2)經濟、軍事和技術的需要促進了科學的發展。默頓認為英格蘭在十七世紀出現科技革命的重要原因是新教的改革廢除了本來繁瑣的儀式,強調個體的勞動、勤儉,強調了個人對自然的探索是對上帝的證明。清教的這種全新的價值體系暗合了當時具有強大生命力的資本主義精神,由此為資本主義和大工業時代的誕生提供了重要的思想保障。同時,默頓明確揭示了科學發展不純粹是自己的發展,它與社會具有莫大的關系,在這一方面庫恩也做出了自己的貢獻,他在1962年的《科學的革命》中提出了一種新穎的科學觀,即把科學看作一定的科學共同體按照一套共有的“范式”所進行的專業活動,并描繪了一種常規時期和革命時期相互交替的科學發展模式。他系統論述了科學作為一種人的社會活動及其歷史發展過程這個側面,把科學從認識論范疇擴大到社會歷史范疇,從而補充了科學哲學中傳統邏輯主義的不足。庫恩不僅強調對科學發展的外史研究,更強調文化意義的研究,將科學社會學發展到了科學知識社會學(SSK),即用社會文化的過程來描述科學的實際活動方式與科學知識的發生過程,包括科學范式的轉變、科學共同體成員觀念思維方式在內都要受到文化的影響。

于是,在后庫恩時代,順理成章地出現了科學的文化研究(culture study of science簡稱CSS)。科學的文化研究開始強調在科學誕生、知識產生過程中要求凸顯出處于弱勢或邊緣文化群體的文化立場。也有人將這種思路納入到后現代主義的范圍過程中,比較有代表性的觀點體現在勞斯的《參與科學:如何從哲學上理解其實踐》中,勞斯強調科學的產生不是一個純粹的知識產生而是人類的社會實踐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文化的意義顯得十分重要。

與庫恩持相似觀點的另一個重要人物是華勒斯坦,他在《開放的社會中心》中大致表述如下思想:(1)強調性別研究以及各種非歐洲中心主義的研究對處于歷史進程中的社會系統研究有重要意義;(2)強調地方性的情景化歷史分析對科學研究的重要意義;(3)參照其他價值觀來評價科學技術的成就,不論科學還是文化都要突破男權主義、歐洲中心主義。文化的多元性對科學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他指出現代化是歐洲中心主義的、西方的現代化或者說就是科學技術的現代化,這種現代化抹殺了文化的意義。

通過以上分析,西方科學文化研究的問題可分為三大方面:(1)尋求科學知識的內容與其文化情景之間的內在統一性(因為科學知識內容本身也有文化因素);(2)科學文化內容如何面對實在論與反實在論研究。實在論強調物質世界是客觀實在的,強調人們用理性可以把握事物背后的實在、本質,科學大多是在實在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它更多體現了科學主義的精神。而反實在論強調世界呈現在人們面前的是多種多樣的,人們只能研究表面的、不能確定、值得懷疑的并且不能用理性把握的現象,于是就面臨著如何調和實在論和反實在論關系的問題;(3)如何認識和尋找科學認識論與政治學的內在一致性。科學知識(認識)發展到現在與國家政治的介入有莫大的關系,特別是二戰以來科學的研究已經與個人的意義無太大關聯,政治已介入到科學研究中,科學的軍事、政治、經濟意義在此也體現出來。

第11篇

關鍵詞:山地;歷史城鎮;交通;文化;保護

中圖分類號:C9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144(2014)-08-64(4)

西南地區山地歷史城市(鎮)近30個,包括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重慶、拉薩等省會城市,閬中、宜賓、自貢、瀘州、樂山、鎮遠、遵義、日喀則等大中城市,國家級歷史文化名鎮宜賓李莊、閬中老觀、邛崍平樂(四川)、合川淶灘、石柱西沱、潼南雙江、渝北龍興、酉陽龍潭、銅梁安居、江津中山(重慶)、習水土城、貴陽青巖(貴州)等。這些城鎮是我國歷史文化的杰出代表,不僅擁有獨具特色的城鎮風貌、建筑環境及裝飾藝術,在交通文化方面也具有保護和傳承的價值。

1 西南山地歷史城鎮交通文化的構成

交通文化表現出明顯的地域性差異,并和交通在各個地區的發展階段有直接關系[1]。西南地區的山水自然地理環境及適應這種環境的交通運輸方式,孕育了具有地域特征的交通文化,包括文化線路、街巷空間、橋梁建筑等,是歷史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

1.1 文化線路

文化線路作為一種新型文化遺產,在國際社會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它是一種陸地道路、水道或者混合類型的通道,代表了一定時間內國家和地區內部或者國家和地區之間民眾的交往,代表了多維度的商品、思想、知識和價值的互惠和持續不斷的交流,代表了因此產生的文化在時間和空間上的交流與相互滋養。[2]6月22日,第38屆世界遺產大會宣布中國大運河項目成功入選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同時,我國和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聯合申報的跨國項目絲綢之路也通過審議,正式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就西南地區而言,特殊的自然山水環境及區位特征,一些古代交通要道在社會經濟中曾經發揮了巨大作用,不僅成就了陸路交通偉業,形成華夏文明中具有重要意義的歷史文化,如三峽文化、蜀道文化、茶馬古道文化,還是沿線歷史城鎮形成和發展的重要催化劑,驛站、古道、古橋和古遺址融匯了建筑、文化與藝術,與沿線的歷史城鎮相得益彰。

1.1.1 長江三峽

長江三峽西起重慶奉節白帝城,東至湖北宜昌三峽大壩,兩岸奇峰陡立、峭壁對峙,曾以瞿塘雄、巫峽秀、西陵險而天下馳名,高峽平湖是三峽成庫后又一特色景觀。沿線古城、棧道、碑刻等人文資源豐富,匯集了白鶴梁、豐都鬼城、石寶寨、 張飛廟、白帝城等歷史文化景觀。

1.1.2 蜀道

古蜀道是保存至今、人類最早的大型交通文化遺存,有關研究表明其歷史比歐洲古羅馬大道還早。四川盆地群山環繞,古時對外交通,除東向的長江三峽水道及棧道外,還包括由云南入蜀的道,自甘肅入蜀的陰平道和自漢中入蜀的金牛道、米倉道、荔枝道等。 一般而言,蜀道指中國古代連接西安和成都,翻越秦嶺和大巴山的道路,具體指的是由關中通往漢中的褒斜道、子午道、儻駱道以及由漢中通往四川的金牛道、米倉道等。蜀道沿線的城市,如成都、西安、漢中等,都是歷史文化名城,且沿線交通文化資源豐富,具有極高的文化價值。

1.1.3 茶馬古道

古代西南地區以茶葉貿易為主的交通線,地跨川、滇、青、藏區,外達南亞、西亞、中亞和東南亞各國。茶馬古道以川藏道、滇藏道與青藏道(甘青道) 三條大道為主線,輔以眾多的支線、附線,構成一個龐大的交通網絡,本身就是交通文化的杰出代表[3]。茶馬古道沿線串集了眾多的歷史城鎮,四川雅安、康定、瀘定、雅江、理塘、巴塘、芒康,拉薩、昌都,云南大理、麗江、迪慶及青海西寧等,茶馬古道對這些歷史城鎮的形成和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1.1.4 川黔鹽茶古道

古代貴州、云南從四川運進鹽、布等生活必需品,同時向四川輸出茶葉,川黔鹽茶古道成為重慶乃至整個四川的對外交通要道,縱貫四川、重慶、貴州和云南。重慶市郊的黃桷埡、老廠、鹿角、古劍、東溪等地,以及貴州桐梓、遵義及云南昭通等地,曾經均是川黔鹽茶古道上的重要節點。

1.2 街巷空間

一定時期形成的城市道路系統適應于那個時期的交通模式,除建筑環境外,舊城歷史環境(歷史格局)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就是舊城的道路街巷系統。[4]山水自然環境與地形地貌,孕育了西南山地城市依山就勢的街巷空間,自由式路網布局、魚骨型及帶形街道走廊、梯街等,是西南山地歷史城市形成和發展的重要依托,特有的街巷空間是交通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1.2.1 自由式路網布局

西南山地城市地形復雜,作為城市骨架的道路網絡,其布局依山就勢,靈活自由、起伏自如。如重慶舊城)、涪陵舊城等,其自由式路網布局,不僅適應古代步行及馬車時代交通的需要,在近現代機動交通背景下,道路交通仍運行有序,狹窄的街道、起伏的坡度、多變的線形,客觀上對小汽車交通的快速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作為城市的根、城市的骨架,保護這些城市的傳統街道網絡與保護歷史建筑一樣重要。

1.2.2 魚骨型及帶型街道走廊

西南地區許多山地歷史小城市(鎮),沿江河及谷地形成和發展,主街狹長,形成街市,有些達數公里,如重慶中山古鎮、龔灘古鎮、寧廠古鎮等,并有通向河岸的橫街(巷),形成典型的魚骨狀街巷空間,特色鮮明,滿足集市、聚會等活動的需要。

1.2.3 梯街

既是交通要道又是街市的梯街,在山地城市中承繼了交通、集市與文化交流的功能。梯街有交通聯系的作用,如重慶十八梯、萬州鴿子溝;梯街的另外一個作用是服務于臨近的建筑,兩旁布滿鱗次櫛比的商業鋪面,形成商業通道,如三峽庫區石柱縣的西沱云梯街。

2 交通建筑

以橋梁、碼頭為代表的交通建筑是山地歷史城鎮的構成要素和重要組成部分。

2.1 橋梁

2.1.1 索橋

索橋,古稱“笮”,多見于西南山地的岷江、金沙江、大寧河上的城鄉交通要道上。岷江上無數索橋和著名的都江堰索橋,凝結著各族人民高超的建橋技術,是古代交通文化的杰出代表。橫跨岷江與雜谷腦河交叉點上的威州竹索橋始建于唐代,長100多米,在不斷維修中,一直使用到現代才換為鋼索。史載,四川茂縣古稱繩州,據《太平寰宇記》卷87載:“梁普通三年(522年)置繩州,取桃關支路以繩為橋,因做州稱” [5] 。筆者2004年參加巫溪寧廠古鎮保護規劃工作,溯大寧河而上,沿線城鄉約見10來座簡易吊橋,僅寧廠古鎮長約2公里的河道上就有3座吊橋。

2.1.2 磚、石拱橋

西南地區山高地陡,在一些城鄉交通要道,多利用當地材料建設磚石拱橋,雖無河北趙州橋歷史之悠久、尺度之宏大,但就山區而言,無疑是寶貴的交通文化遺產。如重慶萬州的陸安橋,系單孔圓弧石拱橋,在造型和建造工藝上堪稱一絕,其橋跨約32米,寬9.4米,高12.5米,總長55米,建于清代同治年間,是萬州城區西向跨越苧溪河的重要交通要道,2004年三峽工程清庫時被拆除異地重建于青龍瀑布景區。三峽地區另外一座古石橋,涪陵藺市龍門橋,建于清代中期,系多孔石拱橋,橋長近100米,2005年因三峽工程建設,異地復建,是三峽工程建設為數不多保留下來的古石橋之一。

2.1.3 風雨廊橋

在我國山地城鎮中,融匯建筑藝術與交通功能的風雨廊橋是橋梁藝術的代表,也是當地民眾日常活動的重要場所。目前西南山地城鎮中保存較好的風雨廊橋,較著名的有貴州鎮遠廊橋、西江千戶苗寨橋、重慶酉陽清溪風雨橋、龍潭梭子橋等。

2.2 碼頭

西南地區河道發達,水運在20世紀前在許多城市一直主要對外交通聯系方式,碼頭在城市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這成就了城市的水運交通文化。如重慶主城東水門碼頭,包含了歷史街區、傳統民居、城門、碼頭等物質文化遺產與非物質文化遺產,重慶朝天門碼頭也一直是城市形象的象征。其他一些歷史城鎮,如宜賓東門長江碼頭、大昌古鎮大寧河碼頭、酉陽龍潭古鎮碼頭等,均體現了交通文化與建筑藝術的有機結合。

3 西南山地歷史城鎮交通文化保護存在的問題

西南地區歷史城鎮的交通文化資源豐富,但認識不足、重視不夠,長期以來游離于歷史文化保護工作之外,文化保護部門人力、財力不足,關注重點限于各級文物保護單位,對處于核心保護區的交通文化遺產,尤其是文化線路保護,鞭長莫及。

3.1 重建設、輕保護

在快速城市化時期,隨著城市用地規模的不斷擴大及城市更新改造,一些具有歷史文化意義的傳統街道、橋梁等交通建筑,由于不能適應機動交通通行要求而被迫拆除,十分遺憾。以重慶市為例,重慶舊城原有城門17處,九開八閉,多數與碼頭相連,如今僅存東水門、通遠門等,著名的朝天門碼頭也已今非昔比;重慶臨江門客運索道,自1980年代建成以來,作為新重慶交通文化的象征之一,前幾年因儲奇門大橋建設也被拆除;在東水門及湖廣會館歷史街區一側,一座跨江大橋拔地而起,雖未直接破壞東水門及周邊歷史街區,但景觀上的不協調顯而易見。近年來,重慶對交通遺產逐步重視,渝中區山城步道建設、十八梯改造、大坪古道石牌坊公園、南濱路龍門皓月景觀節點、川黔古道黃桷埡登山步道,均與交通文化保護與利用息息相關。

3.2 重節點、輕整體

橋梁等交通歷史建筑由于有文物保護單位具體負責,多數得到有效保護。但對交通文化線路(如傳統街道、古道等)、交通文化區塊(驛站、鋪遞、碼頭片區等)而言,由于線路長、范圍大、涉及單位多,常因缺乏協調或管轄權限制而保護不力。以茶馬古道為例,線路多條、長達數千公里,涉及四川、云南、等省區,目前除一些重要節點得到有效保護外,整體保護工作任重道遠。一些山地城市的碼頭區,如重慶朝天門碼頭區、貴州思南縣烏江碼頭區,文化資源豐富,但由于水運交通功能逐漸衰微,被列為舊城重點改造區。如何保護其中的交通文化遺產,處理好保護與發展的關系,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3.3 重物質、輕文化

目前,交通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日漸受到重視,但非物質文化遺產,如傳統交通工具、航運歌謠等,基本上處于民間保護狀態。以“川江號子”為例,2006年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但傳人寥寥。川江古木船,如麻秧子、翹尾巴船等,在江河上已幾無蹤影,僅在少數博物館有復制品。不知道若干年后,子孫后代是否還能理解“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之文化內涵(表1)。

4 西南山地歷史城鎮交通文化保護對策

4.1 借鑒“名木古樹”保護策略,實行交通文化遺產登錄制度,明確交通文化建筑保護對象

“名木”是指那些樹種稀有、名貴或具有歷史價值、紀念意義的樹木,“古樹”是指樹齡100年以上的樹木。對城市街道、橋梁等也可以參照這一標準,對一些超過100年的街巷、橋梁,進行遺產登錄制度,不能隨意拆除。美國紐約、芝加哥150年前所建的地鐵,舊金山百年以前的“叮當車”至今仍在運行,或作為城市交通干線,或作為旅游觀光,不僅是一個城市歷史與文化的象征,對建設經濟及可持續發展也有深遠意義。歐洲名城莫斯科、巴黎、倫敦的橋梁建筑,是其歷史文化的象征,長期得到有效保護,上海外白渡大橋2010年世博會期間也得到有效保護。就西南山地城市而言,重慶主城的纜車、索道等,雖建設歷史只有數十年時間,但極富山地文化特色,不應輕易拆除;而山地城市的古代及近代磚石橋梁,建設不易,也不宜輕易拆除,尤其是百年以上的橋梁,保護、維修是交通文化建設中的基礎工作。

4.2 加強交通文化保護宣傳與研究工作

交通歷史文化保護工作需要在政府主導下,匯集各方力量全民參與。文物保護部門、研究院所、高等學校應通力合作,一方面加強交通文化保護的基礎工作,如資源分布調查、價值評判研究等,另一方面培養青年學者對傳統文化的興趣及保護意識。應加強交通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指導和宣傳,并與文物保護部門協調,通過重點交通文化保護建設項目的示范,推進這項工作的展開,擴大影響。

4.3 拓展交通文化研究視野,加強文化線路遺產保護

當前,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的重點是名城(鎮、村)的整體格局、歷史街區及文物建筑。近20年來,文化線路作為文化遺產的重點內容,在國際上逐漸受到重視,但在我國仍未深入,文化線路與名城(鎮、村)及文物保護單位的保護體系脫節。西南三省一市一區(云貴川渝藏)國土面積250萬平方公里,占全國國土面積的1/4,山區地廣人稀,文化線路遺產資源豐富、建造堅固且保存完整,是華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很高的文物保護地位及旅游開發價值。應加強國際合作與交流,對西南山地文化線路價值進行系統研究,以促進山地文化線路的保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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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篇

[摘要]近年來,中小學學生學習壓力大,家長望子成龍,早早將孩子送入各種專業班學習,學生又要完成正規學業,實在難以承受。論文試圖通過校園舉辦一些豐富多彩的文化體育活動來減輕學生心理負擔,以提高孩子們的學習質量,從而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來證明文體活動與學生減壓有著密切的關系。

[關鍵詞]群眾文體活動;中小學生;減負作用

群眾文化體育活動對中小學生來說,具有積極的減負作用。近幾年來,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教育部門都再三強調,要切實減輕學生的負擔,以利于學生的全面發展。怎樣才能從根本上去減輕學生的負擔?這是目前面臨著的一個相當復雜的問題。筆者認為:必須從各個方面去分析和入手,采取許多因地制宜的切實可行的措施,運用多種手段和辦法去逐一解決。在這些措施、手段和辦法中,組織、開展經常性的豐富多彩的校園群眾文化體育活動對減輕學生的思想負擔、精神負擔、心理負擔等都能起到較好的作用,能夠收到立竿見影的良好效果。

那么,何謂校園文化體育活動呢?校園文化體育活動是指在學校境內組織、舉辦、開展實施的群體性的學生文化體育活動。其具體內容十分廣泛,名目繁多,它既囊括了唱歌、跳舞、說相聲、樂器演奏等各類表現形式的文藝節目演出,又包括了體育活動項目中的跑、跳、打籃球、打乒乓球、踢足球、做體操等體育運動。學生們在集中精力聽老師授課、完成作業的時候,注意力都十分高度集中,神經及大腦細胞這根弦都是繃得緊緊的。如果一直處于這種極度緊張的狀態,學生們不但不能學好功課,而且還有損于身心健康,更談不上他們要掌握應該掌握的知識及收獲優秀的學習成績了。所以,我們的教育先輩們很早就悟出了其中的奧秘,較為科學地提出了用不同的教學內容來“換腦”,安排四、五十分鐘為一節課時,轉換另外一種學習內容,為大腦騰出一定的活動空間和休息空間,使學生能夠收到事半功倍的良好效果。那么,我們何嘗不用文化體育活動這種形式和內容去調節和改善學生們的大腦休息質量呢?

就當前的現狀而言,學生由于出自各種不同因素所造成的負擔依然十分沉重,影響了學生德、智、體的全面發展。其中最突出的原因是,學生家長們有史以來以致于長時間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望子成龍的思想意識,象一把沉重的枷鎖,緊緊地套在學生們的脖子上,@得不少學生踹不過氣來。雖然教育行政主管部門也陸續制定出臺了一些取消諸如各類體育運動項目優勝者、各學科奧林匹克競賽獲獎者等高考加分的政策,然而許多學生家長望子成龍的思想意識絲毫不減,仍然“濤聲依舊”。在當今歌唱界、演藝圈、體壇等明星享受著優厚待遇條件這個社會大環境的影響下,有些學生家長又萌動著另一種希望,那就是希望帶領自己的孩子往那些非常難過的獨木橋上去擠。有的小孩從三、四歲開始就學習演奏中阮、柳琴這些冷門樂器,從一年級開始,每天放學后就到業余藝術學校去學習一、兩個小時,雙休日也要去學習半天,還要以"釘子精神"抽時間補習文化課,有時晚上還要加班加點,把時間安排得滿上加滿。與此同時,孩子同樣要完成家庭作業。有的孩子經常對媽媽說:"哎呀,媽媽,我好累喲!"以致于孩子上了初中三年級,都由此一如既往,周而復始。我有一位同事,他的兒子在學習下圍棋已有四、五年了,他經常利用放學后的課余時間去業余體校學習下圍棋,孩子有時還要到外地去參加區縣舉辦的許多競賽或“升級”、“升段”考試。這些活動大多是利用雙休日進行的。特別是去參加“升段”考試,在星期五下午放學后就得馬不停蹄地去乘車,要耗去兩三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搞得孩子是筋疲力盡、有苦難言。此類情形何止是一個兩個,可以說是舉不勝舉。雖然學生家長企圖通過某一“音、體、美”的特長追求高考加分的夢想已經破滅,但通過某一“音、體、美”的特長謀求進入條件較好的學校,象重慶一中、三中、八中、巴蜀中學、育才中學等名校去學習的想法依然是現實的。鑒于上述種種因素,無疑是給學生們的思想上、精神上及體力上等等都格外添加了一些壓力,增加了負擔。

所以,為了能讓學生們健康地成長,在德、智、體幾方面都同時得到全面發展,就必須要給學生們名符其實地減負。

怎樣才能為學生們真正減負,筆者認為可以從以下這些方面去作手。

班主任老師要經常與學生家長聯系、溝通,交換學生在學校,在家里的有關信息,使學生家長淡化追求明星、謀求進入名校就讀的意識,在學校要利用課余時間多安排、組織學生們進行一些因地制宜、豐富多彩的文化體育娛樂活動。因為文體娛樂活動能消除大腦等器官肌能的疲勞,恢復體力,陶冶情操,與人愉悅,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學生經過幾十分鐘的緊張學習后,在精力、體力等方面都有所消耗。此時,讓學生們終端精力、體力的消耗,減輕其負擔,使之得到很快的恢復,對于學生的學習和健康均大有益處。因此,建議學校多組織一些學生喜歡的有利于學生身心健康的各類課外文體娛樂活動,以利于起到減輕學生負擔的作用,使學生們健康、快樂、幸福、全面地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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