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08-09 05:16:59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結構主義語言學,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關鍵詞:結構語言學 語言和言語 歷時和共識
目前無論是語言教學,語言研究,還是各種語言著作的框架,都還沒有超出結構主義的框框。各種具體語言的研究也大都在廣泛的使用結構主義理論方法。不僅這樣,結構主義研究方法還深深地影響到許多其他社會科學研究領域.
一、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產生
結構主義語言學或稱結構語言學,是語言學的重要流派之一。它興起于本世紀30年代的歐洲,索緒爾早期站在新語法學派的立場,到二十世紀初,歐洲各國掀起了一種所謂的格式塔思想,后來擴展到包括語言學在內的各個領域,在這種思想影響下,語言學界特別注重對語言,結構、系統和功能的研究,索緒爾也深受影響,漸漸創立了自己一個新的學派. 1916年,索緒爾的《普通語言學教程》出版,標志著結構主義語言學的誕生,也標志著普通語言學的建立, 其反對對語言現象進行孤立的分析,主張系統的研究。
二、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特點
《教程》歸納并提出了結構語言學的四項法則:語言和言語、能指和所指、歷時和共時方法、系統差異決定語義(即組合和聚合關系);并提出了一套新的理論,為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產生奠定了理論基礎。
1、語言和言語
索緒爾語言理論的突出特點是:嚴格區分語言和言語,明確限定語言學的研究對象;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里提出語言本身沒有價值,它們的價值是由符號之間的外在關系決定的,語言整體是一個結構。而言語則是個人的主觀的應用。他們認為:(1)語言是個整體,是由符號表示的規則系統;言語是說話,是說話者對語言的使用和形成的結果 (2)語言是社會的,具有社會性。社會性是語言的內在特征。言語活動的個人部分是言語,社會部分是語言。語言的社會性指語言規則不是任何個人主動的、有意識創造的產物,它是后天習得的,約定俗成的。社會性的另一重含義是它的約束性,使用語言的人必須遵守該語言共同體公認的規約。語言作為一種社會規約,任何人都不能獨自創造它、改變它,如果要進行交際那就必須完全遵守這一契約。(3)語言是同質的,言語是異質的。索緒爾并不否認對言語進行科學研究,但是他認為語言和言語各自構成不同的研究對象,各自要求不同的理論。索緒爾區分語言和言語是為了確立語言學的研究對象,意在強調語言的系統性。他說:“言語活動有個人的一 面,又有社會的一面,沒有這一面就無從設想另一面。”
2、能指和所指
索緒爾反對視名稱和事物之間有一種簡單而且必然的聯系的傳統觀念,他認為詞與物之間沒有固定不變的對應關系,意義只是約定俗成的產物。換句話來說,能指和所指間依據任意性原則,因為作為能指的音響形式和概念實際上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紅之所以是紅在于它不是綠、藍、黑等等。因為它的價值不是來自于自身,而是來自于符號系統的結構。語言是一種表達觀念的符號系統, 在這個系統里,語言符號聯結的不是事物和名稱,而是由具有心理性質的語音形象和概念內容兩個部分相聯結而成的,語音形象即“能指”,概念內容即“所指”,這兩個部分是合二為一的。能指與所指之間沒有自然的或必然的聯系,不能由能指推斷所指,也不能由所指推斷能指,能指是什么形式不取決于所指如何,能指和所指之間的關系是任意的。所謂“任意”的,指兩者的聯系不是特定的,也是約定俗成的,是不可討論的。“m-a-n”是一個能指,它在一個講英語的人心目中喚起所指“人”這個概念,除了文化上和歷史上的約定俗成,沒有內在原因可以說明為什么這三個標記的意思應該是 “人”。同一概念在不同語言里有不同的音像能指。如“牛”在英語里是cow,而在漢語中卻是牛。
索緒爾把語言符號的任意性作為他語言學理論的第一個原則。任意性是語言符號的本質屬性。符號的任意性決定了符號的意義并不來自于外在事物,也不在其自身,而只能產生于語言的系統之中,即產生于符號之間的差異。語言是一個符號系統,在系統中每一個符號只是憑借它與其他符號的差異而具有意義,因為能指和所指之間的聯系既然是任意的,對于這一聯系的任定,就只能依靠與其他的能指和所指的差異來進行,符號的價值只能由彼此間的相互關系決定。特定的語言環境中的特定詞匯有其具體的語境意義,所指后面有沒有明確的對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應關系的存在。意義是關系的反映,或者說意義只存在于關系之中,而意義的產生則只有當其有語境之后。索緒爾認為語言是一個純粹的價值系統,“在語言里每項要素都由于它同其他各項要素對立才能有它的價值”。在語言系統中只有差別,沒有正面的規定。
3、歷時和共時
與歷史比較語言學相反,結構主義語言學重視共時語言(也就是口語)的研究,特別著重于分析、描寫語言的結構關系;從不孤立地看待語言要素,認為語言的一切都奠定在關系的基礎上。 索緒爾反對當時在語言學中占統治地位的歷史比較語言學,反對把語言事實當做孤立的單位,強調語言是一種系統結構,其形成并非由音素和意義構成。認為語言結構即是語言和意義之間的關系網絡。語言是一種符號,它不是事物和名稱的聯系,而是概念和音響的聯系,不是物質的,而是抽象的。符號是任意的、約定俗成的,具有線性特征。符號借助于相互對立關系而起作用。語言是形式,而不是實質。在語言中每項因素都由于它同其他因素的對立才能有它的價值。而索緒爾的這種語言結構理論也便成了日后結構主義的原始模式。
三、結構主義的發展及其影響
在索緒爾之后,索緒爾創建的理論逐漸以結構主義的名義在歐洲和美洲傳播開來,20世紀三十年代,在他的理論基礎上發展出幾個結構主義學派,逐漸形成了布拉格學派、哥本哈根學派、美國學派三個主要代表學派。下面,主要簡單介紹前兩個學派。
1、布拉格學派
又稱"結構-功能學派"或"功能學派"。其先驅者是馬泰修斯,布拉格學派接受了索緒爾關于語言是系統的思想,特別致力于音位系統的研究,建立了音位學說。它的另一個特點是不僅研究內部語言學,對廣義的語言學問題也很感興趣,運用語言學理論研究文學作品及外部語言學的其它各領域。
布拉格學派的學術特點是特別重視語言功能的研究。為此,他們借用了索緒爾的“音位”(phoneme)這個術語而賦予的不同于索緒爾的意義。索緒爾的“音位”指的是最小的語音單位,即“音素”;而布拉格學派的“音位”是從功能上考慮的,音位的定義為:最小的、有區別意義功能的單位,這也是目前“音位”這一術語的基本含義。索緒爾的理論思想中已經出現的功能的概念,這個思想在布拉格學派中得到了發展。他們將索緒爾“語言是一種系統”改為“語言是一種功能系統”,并認為語言是人類有目的的行為的產物,這個行為就是實現主體的表達與交際,這就是布拉格學派對功能的解釋。布拉格學派的另一大特點是十分重視對文學語言和詩歌語言的研究,這也是列維?斯特勞斯可以借此構建他的神話學和結構人類學的基礎。
2、哥本哈根學派
這個學派又稱語符學派。代表人物是布龍達爾和葉爾姆斯列夫。這個學派繼承了索緒爾的理論,并以嚴格的態度發展了索緒爾的學說,成為歐洲結構主義學派中“后”索緒爾學派。這個學派的理論頗為艱深,尤其以邏輯哲學最為引人注目。
哥本哈根學派的理論主張與索緒爾的“語言是一個獨立系統”有密切聯系。他們認為,語言學理論必須是內在的、自足的整體,解釋語言必須用語言學本身的術語,而不能使用非語言學術語來解釋;語言學理論必須是一個純演繹系統,其理論本身必須獨立于任何經驗之外;理論的目的在于提供一種程序方法,可借此描述一些對象,而描寫則必須是經驗主義的,其特征應該是本身一致、可窮盡的和盡可能地簡單。
和其他結構主義學派相比,這個學派的理論原則則極為嚴格。比如,他們對索緒爾的能指與所指這對范疇又進行了進一步的細分,他們分別把它劃分為四個層次:內容形式和表達形式、內容實體和表達實體,認為形式和實體的劃分對于一切科學來說都是正確的,而表達和內容則是一切符號學(包括語言學)所特有的。這個學派也發展了索緒爾的關系學說,認為科學分析的真正對象不是事物,而是關系,即功能。事物本身不是別的,而是關系的交叉、功能的終端,即功能成分。功能分為三種:從屬、限定、并列。這三種功能根據它們能否成為“過程”或“系統”的一部分,都有不同的指稱。
哥本哈根學派也在符號學研究上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他們之所以被稱為“語符學派”是因為他們大大地發展了索緒爾的符號學說,并認為一種語言只有把它的外在功能、它和非語言因素的關系都考慮進去才是一種符號系統。因此,根據上述的能指和所指以及符型理論,這個學派又將符號學分為多種內容:以內容平面為符號學的叫純理符號學,以表達平面為符號學的叫內涵符號學,不以任何平面為符號學的叫外延符號學。語言學屬于純理符號學,同時他們又根據“操作性”,將純理符號學分為普通符號學和純理普通符號學。不過由于這個學派一直醉心于理論建設,對語言的實際操作并沒有提出多少可行的觀念和方法,妨礙了這個學派的發展和觀念的普及。
綜上,結構主義語言學在20世紀上半期成為語言學的主流,盡管它的各個學派在一些具體問題上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們的基本觀點是一致的,就是認為,語言是一個完整的符號系統,具有分層次的形式結構;在描寫語言結構的各個層次時,特別注重分析各種對立成分。這種觀點也強烈地影響了人文科學的其他部門,如經濟學、人類學、社會學等,所以說結構主義語言學發展到現在,其影響已遠遠超出語言學領域,它的一套理論方法被其他社會學科所利用。例如,人類學使用這一套理論方法,形成結構人類學學派.神話學用符號理論分析神話結構類型,取得豐碩成果,文學批評從結構上品評詩歌,精神分析學從結構上分析無意識活動和夢,等等。他們都借用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理論方法,把各自研究的對象看成是一系列符號組成的結構組合。
索緒爾是個語言學的天才,代表成就就是其建立的結構語言學,在語言學發展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它影響并改變著語言學本身及其他相關學科的發展,可以說現代語言學的很多發展都是以其最初的結構主義觀點所建立和批判繼承的.結構語言學的最基本的看法具有革命性的意義,也正是他及他的理論推動語言學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或許我們可以說20世紀所有的語言學都是索緒爾的語言學.
參考文獻:
[1]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高名凱譯,岑麒祥、葉蜚聲校注,商務印書館,1996。
[2]張紹杰譯注《普通語言學教程》,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
[3]陳霞;重新審視美國結構主義對英語教學的影響[J];長春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年03期
[4]梁如娥;美國結構主義語言學與外語教學[J];科技資訊;2007年26期
一、索緒爾和結構主義
索緒爾1857年生于瑞士,1880年考取博士學位,此后30多年潛心研究語言,從豐富的教學實踐中認識到歷史比較語言學的缺陷,下決心提出一個全新的有別于歷史比較語言學的現代語言學理論體系。索緒爾逝世后,1916年索緒爾的學生們將他的理論、思想整理出版為《普通語言學教程》。該書也是索緒爾唯一一本著作,是現代語言學的奠基之作,標志著結構主義語言學和普通語言學的創立,后被奉為語言學的“圣經”。它集中體現了索緒爾的主要語言學理論,以“語言是符號系統”作為理論核心,以語言和言語的區分為基礎,提出了“能指”、“可指”的概念并分析了二者之間約定俗成的聯系,重視區分共時和歷時,注重研究組合關系和聚合關系,主張區別內部語言學和外部語言學。他的符號學思想促使了符號學這一新興學科的建立,使他成為符號學的先驅。《普通語言學教程》的出版,標志著現代語言學的開端,對現代語言學的發展有著里程碑式的重大意義。
而《普通語言學教程》中體現的索緒爾的思想、理論,突破了歷史比較語言學的局限,開創了語言學研究的全新時期——結構主義語言學時期。這場劃時代的革命給語言學界帶來了巨大的效應:以索緒爾的思想理論為基礎,歐洲語言學出現了結構主義思潮,并促使生成了布拉格功能語言學派、哥本哈根語符學派、美國描寫語言學派等三個在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學派。
索緒爾極其開創的結構主義語言學對現代語言學有著廣泛而深刻的影響。“索緒爾的理論在半個多世紀以來,始終是現代語言學的支柱。”①無論今后語言學如何變化和發展,他的理論和思想都有著無可比擬的、不可忽略的參考價值。
二、結構主義思想對中國語言學研究的影響
結構主義語言學的巨大成就對中國語言學的研究產生了極大的推動作用。20世紀以來,我國語言學家在漢語研究中的語音研究、語法研究、詞匯研究等方面都深受西方結構主義語言學的影響。
(一)結構主義思想對中國語言學中語音研究的影響
索緒爾在《普通語言學教程》中闡述的音位學理論,對中國的語音學研究影響深遠。50年代初,我國語言學界并不支持音位學理論;1955年到1958年,我國語言學界展開了對普通話音位系統以及對音位學理論的討論。討論的目的就在于如何借鑒結構主義的音位學思想,吸收歐美的音位學理論,在把握好漢語普通話屬性和特點的前提下,研究漢語音位學以及發展語言學中的音位學理論。在此過程中,對于歸納音位的原則較多的采用了結構主義三大學派之一——美國描寫語言學派的確定音位的原則,即對立互補原則、語音相似原則、模式勻整原則和經濟原則等。此外,漢語中音位變體理論較多的受到了布拉格學派中在音位學方面本文由收集整理研究成就最突出的特魯別茨柯依的理論。特魯別茨柯依認為音位學應該研究在一種語言中哪些語音的區別是同意義的。這直接影響了我國語音學中對音位變體的研究。例如,在河南信陽地區,[n]和[l]的并沒有起到區別意義的作用,對于當地居民來說,“牛”和“流”不分,“能”和“棱”不分。因此在這個地區的方言中,[n][l]是同一個音位的變體。
(二)結構主義思想對中國語言學中語法研究的影響
1948年,趙元任出版《國語入門》,這是我國第一部全面應用結構主義思想來研究漢語的著作。在這本書中出現了漢語語法研究史上從未有過的采用結構主義思想進行漢語語法分析的現象。索緒爾認為語言狀態中,最重要的是一切以關系為基礎;而這些關系通過語言單位之間彼此的組合關系和聚合關系產生相互作用。在《國語入門》中,趙元任正是根據詞與詞的組合關系對漢語詞類進行了劃分。
1957年,陸志韋等人編著的《漢語的構詞法》 ②出版。作者在研究漢語的構詞法的時候提出了以擴展法作為確定漢語詞的界限的形式標準。而此方法正是來源于美國描寫語言學派“直接成分分析法”(擴展是直接成分分析法的基本原則之一)。“《漢語構詞法》還根據美國描寫語言學派關于語素的思想具體論述了漢語中的詞兒,這不僅新穎,而且比較符合漢語的實際。” ③
但結構主義思想也對我國語言學中的語法研究產生過消極的指導作用。例如,索緒爾認為語法作為一個穩定性極高的語言的組成部分,只是靜態語言學的研究對象,并非變化語言學的研究對象,主張對語法進行斷代研究。這樣,就忽略了語法的歷史發展。我國語言學家高明凱受到這一理論的影響,認為語法古今一樣,古代語言和現代口語可混在一起研究,雖然不像索緒爾那樣忽略古今的聯系,卻也同樣忽視了語法的歷史發展。這就是結構主義思想對我國語言學研究負面影響的一個體現。
(三)結構主義思想對中國語言學中詞匯研究的影響
第一次將結構主義語言學的思想全面滲透于現代漢語語法研究的著作是丁聲樹的《現代漢語語法講話》。在這部作品中,丁聲樹大量采用結構主義語言學的思想,進行了漢語語法分析。他采用結構主義“替換”和“分布”的理論進行詞類劃分,如“出題”中的“題”可以與“一個”“一些”組合,也可以用“路”“話”替換為“問路”“問話”;“題字”中的“題”后可跟“過”“了”,也可用“寫”“打”替換為“寫字”“打字”。由此可總結出“出題”的“題”是名詞,“題字”的“題”是動詞,它們不算是同一個詞。這同時也體現了對結構主義理論中組合關系聚合關系的應用。比如對“次動詞”的劃分:“能帶體詞賓語是一般動詞的性質,但是不做謂語里的主要成分,又跟一般動詞有區別,所以叫做‘次動詞’。”④這里通過描述次動詞“是一般動詞的性質”(體現了聚合關系),“不做謂語里的主要成分”(體現了組合關系),對“次動詞”的范圍進行了界定。此外,丁聲樹還采用了結構主義“類義”的理論,認為詞類具有共同意義。在句法分析中,他按照結構主義語法中詞序配列的分析方法來確定句子成分。⑤
此外,結構主義語言學所注重的“共時語言學”和“歷時語言學”對我國古代漢語詞匯和現代漢語詞匯研究也有一定影響。
關鍵詞: 喬姆斯基 轉換生成語法 語言習得機制 句法理論
一、引言
在語言學發展史上,轉換生成語法占據著極為重要的地位。這一偉大理論是由美國語言學家喬姆斯基在20世紀50年代后期開始創立的,以他于1957年發表《句法結構》為標志。經過喬姆斯基及其追隨者近50年的研究與發展,轉換生成語法及其思想已成為語言研究、認知研究、哲學研究、心理研究乃至自然科學研究中影響巨大的理論之一。
二、轉換生成語法的產生背景
現代語言科學經歷了兩個主要時期,一個是歷史比較語言學,指的是歐洲18、19世紀語言學家們所進行的語言研究;另一個是由“現代語言學之父”索緒爾開創的結構主義語言學,一般認為是指歐美國家的語言學家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50年代所進行的語言學研究。從某種意義上說,喬姆斯基轉換生成語法的誕生是建立在他對傳統結構主義語言學及其認識論基礎的批判之上的。
1.對結構主義語言學的批判
結構主義在美國的代表人物是布龍菲爾德(Bloomfield),其代表作是《語言論》。根據卡茨(Katz,1981)的觀點,喬姆斯基和結構主義語言觀的根本分歧主要體現在方法論和認識論這兩個方面(徐烈炯,1988:12)。結構主義者分析句子的方法是:把一個句子分析成名詞性短語加一個動詞性短語,一分為二(聯合成分除外)地一直切分下去,直到切分為詞和語素。其實質就是把語言切割成許多大大小小的單位,從中尋找模式和規律。在研究方法上,結構主義語言學家們主張用歸納法和分類法研究語言。喬姆斯基認為,歸納法不能完整地描寫語言,不能窮盡性地把所有語言素材包括進來,其描寫至少是不充分的。他語言研究的主張是演繹法。其次,結構主義片面強調歸納的經驗主義,在研究中僅列舉觀察到的語言事實并分類,最終目標僅此而已,不能提出理論假設,以揭示現象背后的東西。
2.對結構主義語言學認識論基礎的批判
任何語言研究都具有一定的認識論基礎,認識論基礎就是指關于人們的語言能力和知識來源的問題。結構主義語言學認識論的哲學基礎是經驗主義,心理學基礎是行為主義。經驗主義認為人生下來時頭腦里一無所有,如同一塊白板,一切知識都是出生以后通過經驗獲得的,即“白板說”。那么人類的語言知識和技能,不可能是先天就有的,全是后天學到的。喬氏認為,這一說法否認了語言和人腦結構之間的關系,不能解釋兒童在短短的兩、三年時間里憑其極其有限的經驗來學會如此復雜的語言的原因。行為主義的基本思想是言語是一種行為,是一種刺激;人學會說話是環境的作用,沒有遺傳的因素。喬姆斯基認為它過分強調語言獲得的外部條件,否認內部條件,沒有認清語言獲得的本質和內在機制。
基于對傳統的結構主義語言學的不滿,喬姆斯基對原有的理論進行批判、否認,決定改弦易張,提出了自己的理論主張,建立了一套用來解釋語言科學根本問題的理論――轉換生成理論。
三.轉換生成語法的發展階段
喬氏的轉換生成語法從上世紀50年代末到現在,共經歷了以下幾個發展階段:
1.經典理論
1957年,喬氏《句法結構》一書出版,對當時美國流行的結構主義語言學提出了全面的挑戰,標志著生成語法學派的形成。該書闡述的是其第一階段的語言模式,包括短語結構、轉換結構和形態音位三個部分。在經典理論時期,語義是被排斥在語法之外的。因此,諸如“Colorful red ideas sleep furiously”這樣的組合雖無意義卻合乎英語語法。
2.標準理論
60年代初,喬氏接受語言學家卡茨、福得爾等人的建議,把語義分析納入轉換生成語法體系,1965年出版的《句法理論的若干問題》是這一階段的代表作。在這一階段中,喬氏開始關心語義問題,因為經典理論將語義排斥在外,隨著研究的深入,越來越多的矛盾出現,他認識到如果將大量語義荒謬、錯亂的句子作為合格的句子來處理的話,必定大大減弱生成語法的解釋力。
3.擴充式標準理論
喬式標準理論提出后,圍繞著語義和句法關系,以麥考萊、雷可夫等為代表的語言學家提出的“生成語義學”,菲爾墨提出的“格語法”,均向標準理論挑戰。面對該形勢,喬姆斯基在1970年發表了《深層結構、表層結構和語義解釋》一文,承認標準理論不夠完善,應予擴充。從而把研究的重點從個別語法轉向普遍語法,明確指出語言理論就是普遍語法的理論。
4.管約論
80年代初期,喬姆斯基認為語法具有組合性,可以分門別類地加以研究,先后提出了X價理論、題元理論、格理論、管轄理論、約束理論、界限理論、控制理論。管轄理論主要研究短語中中心語與其補足語之間的管轄關系。約束理論主要研究語義解釋中照應關系的理論。
5.最簡理論
1992年,喬姆斯基《語言理論的最簡方案》的出版,標志著生成語法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最簡方案匯集了80年代各種研究的結果,這些研究在開始的時候大多旨在修補管約論中某些具體的方面,克服其理論不自然和事實分析上有缺陷的地方。隨著修補的越來越多,原有的框架變化越來越大,因而提出了新的方案。
四、轉換生成語法的主要貢獻
1.語言習得機制
“語言習得機制”的提出是建立在喬姆斯基觀察語言現象,特別是兒童母語獲得具有共通性的研究之上的。喬氏通過細心觀察,發現兒童學習語言具有共通性:無論其所處環境和家庭背景如何迥異,他們都能學到比較標準的語言,而不是靠簡單的模仿,并且認為兒童的語言具有創造性,即其能從有限的話語中學到一套完整的語言結構,用有限的手段表達任意的思想。例如,五、六歲的兒童智力尚不發達,學習諸如數學、物理等知識還相當困難,但學習語言卻非常自如。結構主義語法無法解釋這些現象。因此,喬氏認為:兒童的頭腦中天生就存在一個“語言習得機制”,即普遍語法(Universal Grammar or UG)。它“是構成語言學習者初始狀態的一組特征、條件和其他東西,所以是語言知識發展的基礎”(喬姆斯基,1980:69)。它是人腦由遺傳得來的,是人腦具有的理解和創造句子的機制,是人類一切語言共有的特點,語言獲得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普遍語法向個體語法(即特定語言的語法)轉化的過程。即語言習得機制以天生的普遍語法為根據,對具體環境定的個體語法提出一些初步的假設,然后將假設與具體的語言素材進行對照和檢驗,并不斷地進行修改和再檢驗,直至最后建立一套個體語法的系統(秦修白,1988:454-455)。
2.句法理論
根據標準理論,轉換生成語法由三部分組成:句法、語義和語音。其中句法是核心,旨在系統的描寫和解釋人類語言的結構。
(1)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為了證明語言習得機制,喬氏提出“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的概念。他認為,每個句子都有兩個結構層次: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前者是“指句子的句法表達的最后階段,由深層結構轉換得來的,是對實際上形成的句子各成分間的關系進行線形排列的結果”,是用于交際中的句子的形式,決定句子的語音。后者是“指短語或句子成分之間的內在的語法關系,但這種語法關系不能直接從它們的線形序列上看出來。在生成語法里,指句子的抽象句法表達,它規定所有支配句子應如何解釋的因素”,決定句子的意思。
(2)轉換規則。句法理論中最重要的規則是轉換規則,它能將不同句型的句子相互轉換。喬氏把語言看成是句子的無限集合。所謂掌握語言,即創造無限多句子的能力。句子的創造是有規則的,其一是短語結構規則,它與深層結構相聯系;其二是轉換規則,即句子的深層結構通過轉換規則變為表層結構。
喬氏認為,通過深層結構和表層結構的理論,可以把表面不同而意思相同的句子聯系起來。如“Mary cleaned the room.”和“The room was cleaned by Mary.”,兩句的表層結構不同,但深層結構卻相同。同時,轉換規則也主張將句子的表層結構轉化為深層結構,從而將表層結構相似的句子區別開來。如:1)He is easy to please.2)He is eager to please.兩句的字面組成相似,而please的施動者不同,例1)中He是please的邏輯賓語,是受動者,例2)中He是please的邏輯主語,是施動者。因而兩句具有完全不同的深層結構,句意則大相徑庭。
五、對轉換生成語法的評價
喬氏的轉換生成語法理論一反幾千年來傳統語言學的思想,強調語言研究的最終目的是要對語言現象進行充分而又合理的解釋,揭示了人類語言存在著普遍語法,存在著共性,同時指出普遍規則是高度概括的,極為簡單明了,因而極具生成力。其語法理論在母語習得和句法結構分析方面的成就有力地推動了當代語言學的發展,因為它為語言研究開辟了一條全新的道路和發展方向。
然而,筆者認為,任何一種理論都有其可取性和不足之處,其局限性體現在:首先,喬氏的“普遍語法”高度抽象,不是來自可靠的語言事實而是來自抽象的理論類比,嚴重脫離了語言實際,既無法證實,也無法證偽,更沒有可預測性。其次,生成語法僅以句子為研究對象,沒有研究句子之外的語落或篇章等語言單位。把語言只看成一系列的句子,把語法只看作有限的句法規則是很不夠的,因而對組段謀篇功用甚微。另外,喬氏的轉換生成語法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語言驅動的主體――人對于語言的創造性(言語能力)的表現,而且其理論的更新只是一味地追求嚴密的演繹過程,謀求轉換法則的系統性,卻輕視了語言的最本質屬性――社會性,從而淡化了語言社會性的理解機制,使語言的社會功能減弱,不利于語言作為一種交際工具的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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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德春.語言學通論[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6.
關鍵詞:傳統語法 結構主義語言學 轉換生成語法語言學 功能主義語言學
每一位英語教師都應明確大學英語教學的目的,其目的就是培養學生具有較強的閱讀能力、一定的聽力能力、初步的寫和說的能力,使學生以英語為工具獲取專業所需的信息,并為進一步提高英語水平打下一定的基礎。這是英語教學的長遠目標。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每一位大學英語教師就必須在課堂上注重培養學生讀、寫、聽、說的能力。近日習讀了一些語言學流派的觀點,讀完后對于這些觀點與大學英語教學的聯系產生了一些想法,在此與大家共同探討。
語言學作為一門研究語言的科學,顯然與外語教學有著直接的關系。一方面,語言學的研究為外語教學的原則、方法和途徑提供了理論依據;另一方面,外語教學為語言學理論提供了驗證的機會,同時為語言學理論的發展提供了可貴的素材。對于不同語言學流派的觀點,在大學英語教學中,我們可適當采納有利于我們英語教學的方面,從而使之更好地為我們的教學活動服務。
1.傳統語法
傳統語法是基于兩千年前的拉丁或希臘語法對語言的描述而產生的。作為語言學前的產物,它主要強調語言的正確性、文學性及保持拉丁語的模式,強調文字的重要性。在語言教學中,課本主要基于傳統語法,采用早期的尺牘為語言典范。學生欣賞目前已退化了的語言形式,欣賞過去那種純正的語言形式;他們更注重書面語而非口語能力的提高。與整個句子結構相比,他們更熱衷于對細微點的研究。由于受傳統語法的束縛,學生在使用語言時有許多禁忌。比如說:在英語中不能采用分裂句,也不能以介詞結尾,因為拉丁語不允許這樣使用。傳統的語言教學中出現了許多定義、規則和釋義,采用的是以教師為核心的語法翻譯方法。也就是說,主要的教學活動是翻譯和語法研究。這種方法有時也被稱為“語法翻譯法”(grammar translation method)。在大學英語課堂教學中,我們可以根據此法指導學生寫作能力以及翻譯能力的培養。四級作文作為一種書面體,較為正式,需要以正確的語法為指導,因此我們必須向學生傳遞寫作中語言正確的重要性,并鼓勵他們多多背誦經典范文,從而增強寫作語感。
2.結構主義語言學
20世紀以來,語言學擺脫了傳統語法學的束縛而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結構語言學(structural linguistics),又稱為現代語法學,它的創始人為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它把人類的言語活動(language activity)分為語言(language)、言語(parole)兩個方面。語言是言語活動中的社會部分,是社會成員共有的一種社會心理現象;言語是一個符號系統。現代語言學中派別各異,但他們常常能集合于結構主義的旗幟下,其原因在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觀點:語言是人類社會進行交際的符號系統,這個系統是系統內各要素之間的相互關系而形成的結構。結構主義語法學有如下特征:一是口頭語優先于書面語;二是語法應該是描寫而非規定;三是語言無優劣之分;四是共時描寫優先原則。結構主義的語法學描繪了有助于語音系統教學的音位系統,與傳統語法一樣,結構主義語法學的焦點仍然在語言的語法結構上。結構主義的教學材料是根據語法句型和結構選擇的,也是適合于教學的。由于結構主義在描述語言現象時強調口語優先的原則,在外語教學方面它自然要以聽說領先,即所謂的“聽說法”。這種“聽說法”能夠引導我們在進行大學英語教學時可以遵循聽、說、讀、寫的順序,努力改善目前大部分學生“張不開嘴”的現象。而且在訓練學生聽說能力時,可以實施句型演練,使他們在掌握交際用語的同時,習得一些地道的英語表達。
3.轉換生成語法語言學
喬姆斯基1957年提出轉換生成語法,大大動搖了美國結構主義語法的地位。按喬姆斯基的解釋,轉換生成語法語言學(或稱TG語法)把語言理解為自身含有固有規律的系統。每個說本族語的人都有某種特殊的語言能力,具體表現為孩子天生就有語言的天賦。當小孩說話時,他把本身的語言系統與母語系統進行比較并規范自己的語言。所以,語言的學習并不是習慣的養成,而是建立和檢驗假設人固有的語言系統的一種行為。就句子結構而言,TG語言分為深層結構、表層結構和一些可轉化的規律。大學英語教學的目的之一就是培養學生具有較強的閱讀能力以及運用英語獲得專業所需要的信息。而喬姆斯基的理論恰恰可以指導我們在教學過程中如何幫助學生理解個別長句以及復雜的句子,特別是理工科的學生以后會讀到與專業相關的大量的科技文,此法便更是行之有效了。
4.功能主義語言學
韓禮德的系統功能語言學,將語義社會語言學作為方法,將語言理解為在社會相互影響下被用來完成不同功能的手段。韓禮德寫了大量的作品來驗證兒童語言功能和社會語言的發展。韓禮德認為,學會語言就是學會用意。為了學會用意,說話者必須掌握一套同句子形式有直接關系的語言功能。在孩子的語言中,存在七種最初的形式。然而,在成人的語言中,這些功能為三種宏觀功能所取代,即人際功能、意念功能和語篇功能。基于這種理論,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啟示:我們在教學時,要盡量將不同的句型、單詞、詞組放到一定的語言社會情境中去為學生講解,使學生盡量掌握它們在現實生活中以及人際交往中的應用,從而切實提高學生對語言的運用能力,即說的能力。同時,我們在對課文進行講解時,要注意語言的語篇功能,盡量聯系上下文,使學生對文章做到整體把握,提高學生“讀”的能力。
以上是本人從幾種語言學觀點中得出的對我們大學英語課堂教學的一些啟示。傳統語法的理論可以用于培養學生的翻譯寫作能力;結構主義的聽說法則啟示我們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學生聽力以及口語能力的培養上;轉換生成語法指導我們如何引領學生正確地理解語句,提高閱讀能力;功能主義語言學教給我們要教會學生真正運用語言的能力。總之,熟練而有效地將各種流派結合或重組,可以使之更加有效地服務于我們的大學英語教學。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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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理測量結構主義時期(20世紀50年代—70年代)
1.1歷史及理論背景。50年代后語言測試日趨成熟,這一時期把心理測量學和語言學結合在了一起。語言學基礎是結構主義語言學,心理學基礎是行為主義心理學。本世紀40年代,以美國語言學家布龍菲爾德、弗里斯、拉多等為代表的結構主義語言學派,對語言的形式作了客觀科學的分析。布龍菲爾德認為語言是一個復雜的符號系統,語言是一個詞匯和語法習慣的穩定結構,同時結構主義語言學派吸取了行為主義心理學的刺激反應說,認為學語言是獲取這一套復雜的符號系統的技能,而要掌握語言則需要通過不斷刺激反應的訓練。1.2測試方法。這一時期主要采用分立式測試,通常把語言測試按照語言技能分成若干部分,例如,聽、說、讀、寫四個部分分別進行測試,由于語言構成在不同方面有層次之分,語言測試也可以分成語音、詞匯、句子、短文等,或者分成識記、理解、應用、分析、綜合和評估。分立式測試試卷中通常題項較多,每一個題都有其具體的目標。分立式測試非常講究測試的科學性,注重應用教育統計學對題項及整份試卷進行評價(高淑玲,2006)。我國當今的語言測試像高考、英語水平考試、四、六級考試,多采用分立式測試。但很多語言測試專家指出,分立式測試不能很好地反映語言的實際運用,考分很難表示出應考者的語言交際能力,只是把語言形式系統作為技能去考。
2、心理語言學—社會語言學時期(20世紀70年代—)
2.1歷史及理論背景。1965年,麻省理工學院的Chomsky提出了語言能力和語言行為的概念。1972年,Hymes針對Chomsk“y語言能力”提出了“交際能力”的概念。他認為一個人不僅要有語言知識,還要有能力運用語言,這才算具備了交際能力。進入八十年代后,越來越多的語言學家和語言教育家致力于交際法的研究,大力宣傳交際法。2.2測試方法:(1)綜合測試法。1961年哈佛大學教育心理學教授Carroll在FundamentalConsiderationsinTestingforEng-lishLanguageProficiencyofForeignStudents(關于外國學生英語水平測試的基本構想)一文中第一次使用了“綜合法”這個術語,在語言測試上叫做“綜合技能測試”。1965年Chomsky提出了語言能力和語言行為的概念。Chomsky所說的能力,只是抽象的語言能力(韓寶成,2000);(2)交際測試法。1972年社會語言學家Hymes提出了交際能力的概念,認為使用語言不但要能夠遵循語法規則,而且還應在不同的語境中使用得體的語言,于是就有了交際測試。
3、三個歷史時期的比較
從語言學習觀方面看:第一個時期,語言學習觀是科學前的語言學習觀,把語言學習看作知識的接受,得到的知識主要是陳述性知識,知識的接受主要靠背熟記牢,不需要主動性或創造性;第二個時期,把語言學習看作刺激反應的技能訓練,技能訓練不需要認知,技能只是操作語言形式的技能,語言形式結構可以一項一項地學,技能可以一項一項地訓練;第三個時期,強調交際能力主要靠潛意識獲得,通過交際運用而學習語言時,主要關注信息,即如何達到交際目的。從測試內容上:第一個時期,主要測試語言點,內容完全是主觀的,以教師或編寫人的主觀認識為轉移;第二、三個時期則是客觀的;第二個時期的客觀以目標語本事的形式結構為依據,內容是語言形式結構本事,是一個單維的、有限的、凝固的,有限的系統;第三個時期的客觀以學習者的交際需要為依據,測試內容是交際行為,是一個多維的、動態的,無限的系統。
4、結論
語言測試雖然經歷了很長的歷史時期,但真正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是在60年代初。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測試越來越廣泛的被接受,測試的方式、方法也越來越科學,而研究測試也越來越重要。目前,語言測試已發展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是一門利用科學手段來測試語言學習者對所學語言掌握程度的一門學科。
作者:張敬科 單位:安陽工學院 外國語學院
論文摘要: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之分是20世紀社會科學研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理論模式,它涵蓋了社會學、語言學、人類學、歷史學、文藝批評、理論等眾多社會學科,并且在其中的一些學科引發了重大變革。對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理論進行跨學科的探討,可以使人們對這一理論有一個更全面的了解。
一、引言
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之分是20世紀社會科學研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理論模式,它對許多社會學科的發展都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
19世界末、20世紀初的社會科學處在一個十字路口。唯心主義哲學根本不承認客觀世界的實在性,所以也就談不上對客觀世界的研究與否,而實證主義哲學則繼承康德和休謨的哲學思想,一方面他們把世界分成客觀的、物質的現象和主觀意識,但另一方面他們認為,由于人的認識能力是有限的,因此“只能認識事物的現象,不能認識事物的本質。”[11](P209)此外,他們還將本屬于客觀世界重要組成部分的社會看成是主觀意識,堅持認為社會是個人感情、意識和行為的結果。這等于說,除了個人,社會是虛的,社會作為整體并不存在,而個人則是研究者能夠觸摸得到、感覺得到的唯一現實。這實際上宣稱,對于社會的研究不能成為一門獨立的科學門類,而只能是一種其他學科研究的附屬品。在這關鍵時刻,社會科學研究的軌跡發生了巨變,其變化因子就是法國著名社會學家迪爾凱姆(Emile Durkheim,1858~1917)。
二、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理論的社會原型
E.迪爾凱姆是著名社會學家、法國現代社會學的創始人,其主要著作有《社會分工論》(1893)、《社會學方法的準則》(1895)和《自殺論》(1897)。迪爾凱姆經過長期的研究,創建了一套新的理論框架,使社會學成為一門獨立的科學。他首先為社會學確立了有別于哲學、心理學和生理學的獨立的研究對象:社會事實。他給“社會事實”是這樣定義的:“一切行為方式,不論它是固定還是不固定的,凡是能從外部給予個人以約束的,或者換一句話說,普遍存在于該社會各處并具有其固有存在的,不管其在個人身上的表現如何,都叫做社會事實。”[2](P34)社會事實的存在不取決于個人,它先于個人的生命而存在,比個體生命更持久,它由先行的社會事實所造成,并以外在的形式強制和作用于人們,塑造人們的意識。一句話,社會高于個人。迪爾凱姆強調指出:所有社會事實“都有一種必然有的、我們必須重視的本性,甚至在人們能夠排除它們的作用時,也決不能把它們完全消滅。實際上,這正是社會約束觀念的本質所在,因為社會約束觀念的全部意義就在于它承認集體的行為方式或思維方式是存在于個人之外的現實,而個人又每時每刻適應于社會約束觀念。”[2](P18)因此,社會事實具有非常獨特的力量,它們“不僅在于個人意識之外,而且具有一種必須服從的、帶有強制性的力量,它們憑著這種力量強加于個人,而不管個人是否愿意接受”。[2](P24)在一定意義上講,迪爾凱姆關于社會事實的論述就是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理論的原始模型。迪爾凱姆一生致力于建立法國社會學,他創立的社會學理論對法國乃至整個西方社會學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回顧數個世紀社會科學發展的軌跡,我們不難發現社會學領域的重大成果對很多其他學科的進展往往會產生意義深遠的影響。
三、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理論在語言學中的發展
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Ferdinand de Saussure, 1857~1913) 被后人稱為現代語言學之父,他也認為語言是一種社會事實,一種社會慣例,但它不同于其它意義上的社會慣例,如政治的、司法的,它是表達概念的符號系統。[1](P15)也就是說,語言具有社會符號的性質,它具有符號性、社會性的規約性。
在這個前提下,索緒爾創造性地區分了“語言”(langue)和“言語”(parole)。“語言”指的是語言的結構系統,而“言語”指的是個人的說話行為。語言是一種抽象的系統,它是超個人的。對于說同一語言的全體成員來說,對語言系統的使用可以說是自由的,但對于獨立的個人來說,他對語言的使用卻是受到一定約束和限制的,“個人的理性思維必須按照該語言的價值系統去表達”。[1](PF3)這是《普通語言學教程》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原則之一。這樣看來,似乎很明顯,索緒爾借用了迪爾凱姆的社會學思想去分析語言學教程時,從未提到過迪爾凱姆。但我們還是不妨來看一看迪爾凱姆和索緒爾的學術經歷。迪爾凱姆自1887年起,在波爾多大學教授社會哲學,1891年被任命為法國第一位社會學教授,可見他在當時的法國影響之大、聲望之高。而索緒爾自1881年起在法國巴黎高等研究學院任教10年之久,直到1891年。大概就是在巴黎這一時期,索緒爾的語言學思想框架逐步形成。[1](P26)但直到1906年索緒爾才開始講授普通語言學(1906~1911,先后講了3次),而在此之前,他一直保持沉默,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理論不成熟,需要完善。[1](P27)這里值得我們注意的是,也正是在此期間,迪爾凱姆發表了自己的三部主要社會學著作(1893,1895,1897,見上),他的理論思想是當時哲學界和社會學界的主要思潮之一,思想開放、視野廣闊的索緒爾“不可能對此漠不關心,一無所知。”[6](P79)不管怎么樣,《普通語言學教程》中所體現的索緒爾語言學思想是西方語言學研究中的重大變革,它“使19世紀的以比較語法的語源為主要內容的歷時態語言學,發展到以語言的本質及其一般結構為主要內容的共時態語言學。”[9](P381)索緒爾對語言和言語的區分及對語言首要地位的強調,“開創了結構主義后來在表面現象之后尋找起支配使用的深層結構的傳統。”[10](P325)不管是以特魯別茨柯依(H.C.Tpyoellkoia)和雅各布森(R.Jakobson)為代表的布拉格學派、以葉爾姆斯列夫(L.Hjelmslev)為首的哥本哈根學派還是布龍菲爾德(L.Bloomfield)和霍凱特(C.F.Hocket)領軍的美國結構主義語言學派,他們都有這樣的觀點,即:把語言看成是一個符號系統,強調共時語言的重要性,強調分析、研究語言的內在結構。到了50年代,從結構主義語言學派中分化、發展出一個新的語言學派,即喬姆斯基(N.Chomsky)的“轉換-生成語法”學派,其語言學理論的核心是關于“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的理論。
這種理論認為,人類每一種語言系統都具有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這兩個層次。表層結構是人們可以“說出、寫出、聽到、看到的”[7](P94),而深層結構是“存在于說話者、寫作者、聽者或讀者的心理的”[7](P94)。深層結構是表層結構的基礎,深層結構經過轉換規則生成表層結構。喬姆斯基認為,語言學研究的對象是語言能力而不是語言運用,語言學家的任務是正確地描寫出說本族語言的人的內在語言能力。我們不難看出,盡管喬姆斯基的“轉換-生成語法”被稱為語言學界的革命,但就其理論的本質(或者說“深層結構”)而言,我們仍能清晰地看出索緒爾“語言”和“言語”思想的痕跡。
四、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理論在其它學科的體現
除了在語言學界的先驅地位外,索緒爾語言學的理論框架還指導“其他人按照類似的方法去組織自己的科學領域,把他們研究的對象看成是有意義的事件,是一種底層的形式范疇系統和結合規則使這些事件具有了意義”[6](P112)。在這方面最為典型、突出的就是在20世紀60年代由法國興起并迅速流行于西歐和北美各國的影響廣泛的結構主義哲學思潮,它的“原始模式”就是索緒爾語言結構的理論。[5](P713)。結構主義的創始人是法國著名的社會學家和人類學家克勞德·列維-斯特勞斯(Chaude Levi-Strauss)。列維-斯特勞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由于巴黎淪陷而去了紐約。在那里,他結識了布拉格學派的代表人物雅各布森,通過多次的接觸和探討,列維-斯特勞斯接受了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理論和觀點。[3]后來在他的代表作之一《野性的思維》一書中,列維-斯特勞斯全面地把索緒爾開創的共時語言學方法應用到人類學研究中。[4]
在理解并吸納喬姆斯基的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理論之后,列維-斯特勞斯認為,喬姆斯基關于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的理論具有普遍的意義。他指出,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如政治、經濟、法律、道德、宗教等,構成了一個復雜的整體,其中任何一方面必須和其它方面聯系起來考慮,否則便無法理解。既然社會是一個系統,那么,人們所感覺到的就只能是這個社會系統的表層現象,而在這些表層現象背后所隱藏的“內在結構”則是人們感覺不到的。[9](P386)科學研究的任務就是要尋找這種普遍而又隱蔽的“內在結構”。
列維-斯特勞斯曾對親屬關系作了大量調查,最后發現親屬關系有兩層結構:表層結構由兄弟、姐妹、父子、舅舅和外甥等親屬關系構成,深層結構則由最簡單的婚姻關系構成。[8](P206)此外,他還對神話的結構進行了類似的分析。列維-斯特勞斯對親屬關系結構和神話結構的分析結果,可以用圖1來表示。
在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理論的闡述方面,具有代表性的還有歷史學家和思想史家福科(M.Foucault)、文藝批評家巴爾特(R.Barthes)和理論家阿爾圖塞(L.Althuser)。
福科一生致力于用結構主義的分析方法去研究歷史,用結構主義語言學的模式去挖掘人類思想的統一結構。他認為,人類社會的文化及其歷史,無論它們的表象是多么地雜亂無章,它們都無一例外地受到內在的深層結構的制約。“我們的思想、我們的生活、我們的生存方式,甚而我們日常行為的細節,都受到同一個組織結構(知識型)的支配。”[12](P311)
巴爾特在文藝批評領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他堅持認為,詩學和敘述學的重點不應該是對個別具體作品的分析,而應該將重點放在普遍的文學語言的規律上。換句話說,個別作品類似語言學中的言語,是一種更加寬泛的抽象結構(“語言的普遍規律”)的具體體現。詩學和敘述學的任務就是要探尋支配眾多文學作品的這種普遍的內在結構。[10](P336)理論家阿爾圖塞也認同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之分。“表層結構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經驗現象,深層結構則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理論框架”[10](P347)。就著作而言,見之于書本文字的東西是表層結構,而著作中那些白紙黑字沒有明確說出、但隱蔽在原文中的東西則是深層結構。[10](P347)因此,他建議,讀者在閱讀著作時,不要停留在那些表面的文字上,而應該深入字里行間,去體會和挖掘理論的深刻內涵。
五、結束語
至此,我們不難發現對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的探討和分析是20世紀社會科學研究中一條重要的軸線。從早期法國現代社會學的創立、現代語言學的誕生,到后來結構主義語言學的蓬勃發展、“轉換-生成語法”劃時代的變革,再到20世紀下半葉結構主義思潮中各學科——人類學、歷史學、文藝批評、理論等創造性的研究,無不閃爍著表層結構與深層結構理論的火花。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理論對20世紀社會科學的發展產生的重大影響,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我們有理由相信,隨著眾多學科對這一理論模式的進一步關注和更加深入的交叉研究,它必將在未來的社會科學研究領域繼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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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摘要:費爾迪南·德·索緒爾是現代語言學的重要奠基者,結構主義的開創者之一。ed,薩丕爾是美國描寫語言學的奠基人之一。本文對其語言觀進行闡述,并根據對二者不同語言觀的認知,對其語言觀的貢獻及其局限試做出分析,并提出自己對語言本質的理解和認識。
費爾迪南·德·索緒爾(ferdiand de sausure,1857—1913),是現代語言學的重要奠基者,結構主義的開創者之一,被后人稱為現代語言學之父。《普通語言學教程》是其代表作,對后世語言學研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ed,薩丕爾(sapir,edward;1884~1939)是美國描寫語言學的奠基人之一。其學術活動涉及語言學、人類學等人文學科,尤其在有關“語言與思維”這個重要問題上以著名的“薩丕爾一沃爾夫”假設聞名于世。其代表作為《語言論》。索緒爾的學說理論影響、形成了結構主義的三大流派。而薩丕爾則是其中美國描寫學派的先驅之一,兩位語言學大師在語言的觀念上有相似相同之處,但他們又有各自的研究側重點,確立了自己的語言觀。
19世紀是歷史比較語言學的興盛時期,索緒爾從瑣碎大量的語料中擺脫出來,致力語言的內在現實,以符號觀作為其語言觀的一個重要支柱,根據符號的關系與特性來認識語言的本質,將其作為語言研究的基本方法,這是他最主要的語言觀。我們稱之為“結構主義語言觀”。在《普通語言學教程》中,索緒爾把語言看成一個系統,一種整個語言社會的成員必須遵守的規范。這個系統由詞匯、語法和語音等相互聯系的成分構成。這個系統中的前后成分形成組合關系,不同的成分則可以跟替換的成分之間形成范疇上的聚合關系。索緒爾認為語言符號的本質是靠關系而不是實體存在。
索緒爾的語言思想具有時代性,他通過對語言系統的闡釋提供了一個新的把握世界的方式,這就是結構主義的方法和原則。從結構主義的觀點出發,世界是由各種關系而不是事物構成的,一種因素的本質就其本身而言是沒有意義的,它的意義是由它和既定情境中的其他因素之間的關系決定的。索緒爾確立了語言學的研究對象——語言的位置,即語言是一種社會心理現象中的符號系統。
對于索緒爾理論的局限,我們應抱有科學的態度。首先,由于視角的單一,其理論不可能涵蓋研究對象的全部現象和性質。索緒爾的語言理論在方法上采取了語言整體第一的原則,在深刻地揭示了語言的符號結構的性質的同時,自然會放棄其他的研究視角,如對語言中的個別要素事實的關注以及語言是動態而非靜態的,相對開放的而非絕對封閉的系統等。另一方面索緒爾理論的局限是理論目標的局限,即就語言而研究語言,而放棄了對語言存在本質的追尋,只停留于對語言狀態的把握,放棄對原因的解釋。
美國語言學在傳統上跟歐洲有密切的聯系,重視對語言的實事求是的描寫。這種特色使美國的結構主義語言學又被稱為描寫語言學。薩丕爾從人類學的角度對語言本質做出了獨到的見解。在《語言論》的前言里,他說:“主要目的在于說明語言是什么,它怎樣隨著時間和地點而變異;它和人類所關心的其根本問題的關系怎樣,如思維問題、歷史過程的本質、種族、文化、藝術。”薩丕爾給語言下的定義是“語言是純粹人為的、非本能的、憑借自覺地制造出來的符號系統來傳達觀念、情緒和欲望的方法。”薩丕爾認為:語言是一個社會共同文化的產物,是一種文化功能語言是一套符號系統,是用來表達人們的認知、情感的媒介。薩丕爾不同于一般人的見解是突出了語言文化的功能。
薩丕爾把語言看做是一種文化功能,一套符號系統,前者說明他重視語言的社會性,后者顯示出他與索緒爾在語言系統觀上的不謀而合。他將前人所說的語言是一種交際工具和語言是一個符號系統兩種觀點融為了一體。
薩丕爾長期研究語言學和人類文化學的問題,重視語言和文化及思維的聯系,他認為“現實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不自覺地建立在人們的語言習慣上”,不同語言的表達方式會對同一客觀世界提出不同的分析和解釋。并提出“語言影響人類關于現實世界概念系統的形成”這一設想,經他的弟子沃爾夫的發展,形成“薩丕爾一沃爾夫”假設。這項學說引起了相關的爭議。一些人認為這是一種極端的觀點,語言模式決定人們的思維方式,語言結構決定人們的世界觀,這把人類的認知程序顛倒過來。按此觀點,說一種語言的人就不可能學會另一種語言,或說不同語言的人就不可能協調他們的行動,而這與事實不符。
索緒爾在歷史比較語言學的基礎上另辟蹊徑,以整體系統的角度研究語言;薩丕爾與索緒爾的語言觀既有相同點,又有自己的發展。除結構主義語言學后,語言學界的流派異彩紛呈,如日內瓦學派、功能主義、倫敦學派、轉換一生成學派等等。這些學派繼承前人研究的成果,發展對語言的認識,使得人們對語言的認知得以豐富全面。從唯物辯證法的基本觀點出發,我們知道事物是普遍聯系的有機整體,同時又是變化發展的。任何理論作為人類思想和認識的成果都有其局限性,不同的理論視角具有不可避免的缺陷。從上文對索緒爾和薩丕爾的語言觀的論述中,我們清楚地看到,語言理論也不例外。各種理論從語言的內部、外部,從心理基礎,從行為反應,從人類學,從文化上等各方各面進行對語言的解讀,也就出現了語言是符號系統;語言是一種心理、生理現象;語言是一種文化現象等等關于語言本質的論斷。面對眾多語言本質的論述,讓人覺得眼花繚亂,語言似乎難以界定,語言的本質似乎難以捉摸。
對語言來講,影響它的因素是多維的。如有文化、社會、心理、民族、歷史等方面,語言如為一個內核,文化等因素便構成了圍繞這個內核并與之以及相互之間交織在一起的復雜的網絡系統。每一個因素參差不齊,每一個因素都有自己獨特的功能,并與語言進行著相互影響。所以語言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現象,其概念的定義在不同范疇內有不同的體現;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層次有其各具屬性特點的定義。我們應把語言看成是一個立體的、發展的、開放性的概念。如果要給語言下定義,我們應以哲學的高度,采用歸納的研究方式,總結出它最一般的特性、最重要的屬性。筆者從人類的產生,人腦思維意識的形成及人類社會的發展來思考,認為語言是人類社會的最重要的交流工具。這是語言的本質及基本特征。人類創造的任何文明都是基于人們生產、生活的需要,這是人類生存、前進的動力。人們需要語言,語言才會產生,產生之后發生的對于人類與社會的各種影響應屬于次一個層次或更寬范疇的討論問題。語言學理論的發展幫助我們認清語言的各個方面,有助于我們全面認識語言。人類在發展,語言的研究隨之發展,探索語言本質及特征的腳步永遠在前進。
參考文獻:
1、[瑞士],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商務印書館,2008年4月,北京第12次印刷
電影文學作為一個比較復雜、多層次的復合概念,它在藝術學中的內涵,特指在電影發展過程中發展起來的與戲劇文學等傳統文學類型并列的一種新興文學類型。在電影藝術的發展過程中,其作為一門綜合的藝術形式,汲取了眾多藝術養料,自身的綜合特質得到了豐富,與文學之間產生了密切的融合關系。電影中滲透了各種樣式的文學元素,電影借鑒了文學表現中豐富的表現手法,如敘事手法、抒情手法和塑造人物性格等,不但增強了電影藝術自身的表現能力,還逐漸在豐富電影綜合藝術特質方而發揮了巨大作用。
電影是通過視聽來表達思維的一種藝術形式,電影文學是在其基礎上將這種思維方式以寫作的形式表達出來的文學形式,是電影文學的基礎構成,并且兼有電影和文學的雙重屬性。電影文學應用最多的地方在電影的劇本創作中,其中還包含影片中的解說詞、歌詞等。這種文學形式與傳統的抒情文學、敘事文學以及戲劇文學都有著較顯著的區別,是一種全新的文學樣式。電影文學特征主要有以下兩點。
必須通過非直觀表達來表現電影的直觀性,電影劇本作為一種文學作品,通過文宇形式反映現實生活,塑造人物形象,表現作者對生活的體驗、認知和態度,是可供導演及劇組人員閱讀和欣賞的。電影劇本并不是完整的電影藝術,劇本的完成,只是意味著影片的劇作階段告一段落,然而就影片的完整創作過程來說,還需要通過影片攝制工作來創造作為綜合藝術的銀幕形象。電影本的創作受到電影特性的制約,因為它主要是為方便影片的拍攝工作而創作的,因此,它也必須符合電影作為一種綜合藝術的創作規律。
電影劇本是文學特性和電影特性的辯證統一的產物,它不但屬于文學的范疇,還受到電影特性的制約和支配。電影劇本如果想要具有自己獨特的關學價值,就必須適合影片拍攝過程,不能脫離了電影拍攝的基本程序和需求,否則它就不能成為一種全新的文學形式。電影文學的特征決定于電影的特征,只有遵循電影的特征,創作的電影劇本才能符合真正需求。所以,雖然我們用文宇來描寫劇本,但思考必須按照電影的方式來進行。在構思劇本的階段,需要對素材及感受進行最先的電影式處理。
電影藝術具有多種多樣的表現方法。由于電影通過銀幕的聲音、圖像直接作用于觀眾的聽覺和視覺,因此,電影藝術區別于文學創作,具有很強的直觀性。而劇本是以文宇作為手段和載體,所塑造的文學形象不具有直觀,只能通過直觀文宇,讓讀者去間接想象,最終取得共鳴的藝術效果。同時,電影劇本所創造的文學形象,又與其他形式文學作品所創造的文學形象有所區別,具有鮮明的特點:所有電影劇本的內容,一定能夠通過攝制,在銀幕上以電影的獨有的光聲等影視技術手段表現出來。綜上所述,劇本的電影特性主要表現為:作為電影文學的電影能夠通過大腦的聯想和信息綜合,從而展現出鮮明的動作感和畫而感。劇本通過特殊的文宇描寫使人們在閱讀時,未來影片中視覺動態影像可以在大腦里得以較清晰的展現。
二、結構主義
結構主義作為一種社會思潮興起于20世紀60年代中期,它取代了存在主義,從而成為法國影響深遠的社會思潮,并波及歐關,形成了一股具有世界影響的潮流。結構主義作為一種概括研究的方法,具有許多不同變化形式。從廣義角度而言,結構主義旨在探求通過怎樣的相互關系(即結構)來表達一種文化含義。根據其理論,文化所表達的含義,是通過具體的實踐活動和實踐活動中所產生的各種現象而產生的,這種再現被稱為表意系統(systems of signification)。結構主義研究的對象非常廣泛,如婚禮禮儀、各種會議、各種游戲等各種形式的文宇、文學作品與非文學類的文本等,透過不同的形式和現象尋找某種文化中意義是如何被制造和再造的深層結構。結構主義與哲學派別有很大的區別,它是通過文學現象的相互聯系來表達一定的文學內涵的一種思潮,其實質是用結構主義語言學鼻祖索緒爾創立的語言學原則和方法廣泛地來研究人文科學。
結構主義認為,社會現象不是由本質決定的,而是由現象的內在結構及其在社會體系中低分位置決定的,它否定社會現象和文化現象具有獨立的意義,而不過是一些具有意義因而可以作為符號來研究的東西,但事物和符號之間沒有必要的聯系,所以結構主義認識活動的惟一對象就是結構,即事物之間不同層次的關系。在這種研究活動中,把事物和認識的主體即人貶低為結構的支撐點、關系項,既排除了認識的主體,又排除了認識的客體,剩下的只是主宰萬物、決定它們意義的結構。
然而,結構又不是一種客觀存在,它只是人類心靈無意識結構的反映。結構主義及其認識論上的特點,如整體性、封閉性、都是從這里衍生出來的。結構主義影響到藝術和文學的各個領域,從理論到實踐,從詩詞、小說、戲劇到電影文學,成為一種文藝思想;結構主義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已經觸及如文學、人類學、語言學及心理學等社會科學的各個層而中。
語言測試是語言及教學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語言教學離不開語言測試。科學的語言測試能提高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提高他們的語言應用能力。語言運用能力的培養離不開語言測試,但學生語言能力的培養是第一位的,語言測試為學生語言能力培養服務。什么是語言能力?這是任何語言測試工作者首先要面對并且必須回答的問題。
2.語言理論的發展產生不同的測試重點
2.1二十世紀初重點考查語言知識的掌握。
對于什么是語言能力,歷史上不同時期人們的觀點和看法不盡一致。在二十世紀初,語言學雖然有了一定的發展,但尚未形成指導語言教學的系統理論。語言教師把語言當做一門知識在教,包括語音知識、語法知識和詞匯知識。語言測試也就考查被試對這三方面知識的掌握情況。
2.2結構主義語言學注重聽說技能。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以索緒爾為代表的結構主義語言學興起。嚴格區分語言和言語,明確限定語言學的研究對象;與歷史比較語言學相反,結構主義語言學重視共時語言(也就是口語)的研究,特別著重于分析、描寫語言的結構提攜;從不孤立地看待語言要素,認為語言的一切都奠定在關系的基礎上。與此同時,行為主義心理學大行其道。受結構主義語言學和行為主義心理學的影響,認為學習語言就是要獲得操作這套符號系統的技能,即訓練對刺激做出正確反應的一套語言習慣。在這個時期,心理測量學理論對語言測試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心理測量學堅持語言能力可分說,認為語言可以分解為語言技能和語言成分,運用這些語言技能和語言成分的能力就是語言能力。這個時期的語言測試稱為心理測量學—結構主義語言學測試。與科學前語言測試相比,它更加注重聽說技能,尤其是聽的技能。這種測試在五六十年代占統治地位,到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初仍是主流。
2.3Chomsky語言理論重點測試交際能力。
六十年代中期,喬姆斯基的語言理論逐漸興起。喬姆斯基繼承并發揚了唯理主義的傳統,就人類語言提出了這樣的假設:語言是人的生物屬性,人的語法知識是天賦的;人類語言存在著普遍語法;人腦中有專司語言的機制——語言官能。語言不再僅僅被當做交際的手段,更被看做思維的工具,看做人之為人的特有屬性。由此可見,交際能力不僅包括語言能力,還包括超出語言能力的能力(如:一系列的社會文化因素),它決定了教學和測試內容。
2.4交際語言能力說推出考查語言場景中的語言組織能力。
在1979年舉行的第一次語言測試研究研討會上(Language Testing Research Colloquium。簡稱(LTRC)),Canale和Swain(1980)向大會提交了“交際語言能力的理論模式”。此模式充分吸收了許多研究者的成果。在八十年代的外語教學界和測試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進入九十年代,Bachman(1990,1996)又提出了一個全新的交際語言能力模式。他認為,交際語言能力就是把語言知識和語言使用的場景特征結合起來,創造并解釋意義的能力(capacity)。它是語言能力通向現實世界的橋梁,是將語言知識運用于交際目的的手段;心理生理機制則指把語言交際看做一種物理現象,運用語言交際時所牽涉的神經和心理過程(韓寶成1995)[1]。
3.我國外語測試的特點與對策
3.1我國語言測試的現狀。
1986年國家教委頒布的《大學英語教學大綱》規定,語言測試要“著眼于考核學生的語言能力和交際能力,準確性和流利程度”。為了檢驗大綱的落實情況和推動英語教學改革,1987年9月國家教委高校司推出大學英語測試,即人們常說的四、六級考試。它是全國性的大規模標準化考試,是西方現代語言測試理論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產物(張新元2004)[2],基本上屬于喬姆斯基語言學派的測試模式。
自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在全國范圍實施以來,它成為許多學生學習英語的主要動力。楊慧中(1998)在《大學英語四六級測試回顧與展望》中指出:“大學英語測試對推動我國大學英語教學大綱的貫徹執行、對提高我國大學英語教學質量起了很大的作用。”社會上普遍將四、六級考試的通過率作為檢驗高校英語教學的標準,因此它得到學校各級領導的重視。
在英語教學實踐中,從語言存在的價值看,應是生活工作中需要什么就教什么,然后根據學習的內容再決定測什么;從邏輯上看,應是先教而后測,教什么就測什么。但在我國高校具體的教學實踐中,則完全可能本末倒置,即考什么就教什么。教學的目的是應付考試,學習的目的也是應付考試。目前我國的應試教育嚴重干擾了正常教學。46%的大學英語教師認為停課復習備考有一定用處,20.7%認為這樣做很有必要,只有19.9%指出復習備考沒有必要(戴曼純,2003:133)[3]。調查充分說明現在的大學英語教學受到四、六級考試的強烈沖擊。通過分析軍校英語教學與四、六級考試的關系,我們看到英語教學完全不能顧及學員對專業英語的需求,被四、六級考試的指揮棒所左右。由于軍校的特殊性質,學員畢業后所從事的專業指向基本明確,許多時候軍校英語教師想要帶領學生學習更多專業英語內容,提高他們專業語言運用能力,但是只要看到學生絲毫不關心這些新知識,而是全力以赴準備四、六級考試,他們也會退而求其次,不可避免地為學生著想將教學重點放在與考試緊密相關的內容上。這種脫離軍校學員未來職業需要、完全背離外語作為交際工具的試題匯編,是對師生寶貴時間的巨大浪費(衣進韜,2008:92)[4]。
3.2建立以學生為主導英語語言測試體系。
外語教學的發展經歷了“教師中心論”、“學生中心論”、“教師主導、學生主體”和“師生互動主體”的演變,學生在外語學習中的主體地位已經得到公認。同外語教學界由研究教學方法轉移到研究學習者本身上來一樣,被試特征對測試行為的影響也是當前測試界十分關注的問題。被試特征包括文化背景、背景知識、認知能力、性別和年齡等(Bachman 1990)。英國的UCLES(University of Cambridge Local Examination Syndicate)和美國的ETS(Educational Testing Service)合作,就FCE(First Certificate in English)和TOEFL,進行對比研究,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研究被試特征對測試行為的影響[5]。研究在Milanovic和Bachman的指導下進行,研究范圍主要包括兩個方面:第一,社會心理因素,包括態度、動機、焦慮感和努力程度四個因素;第二,策略因素,包括認知策略、元認知策略和交際策略。作為該研究的一個部分,Kunnan(1995)采用一種結構模式方式(structural modeling approach)著重研究了文化背景、接觸英語的機會、學習英語的態度和動機及監察模式對測試行為的影響[6]。Bachman(1990:156)指出,隨著個人特征及測試方法對測試行為影響研究的不斷深入,測試開發人員對哪些特征因素與方法因素產生交互作用會了解得更透徹,并且在實踐中能夠設法減少這些因素對測試行為帶來的影響,為被試最大限度地發揮測試水平提供機會,這樣我們就會更好地、更公正地測量其語言能力[7]。在大學階段,根據不同高校的性質、專業特點及職業導向等因素研究被試特征,采用多重評價標準是正確調整語言測試與語言教學關系的關鍵。同時,避免一刀切的評定標準,根據需要設計測試內容與方法體現了測試對語言能力培養的積極作用。
3.3以學生為主導英語語言測試的嘗試——采用多元化測試方法。
跟蹤軍校畢業生的英語運用能力,我們發現,目前部隊年輕軍官普遍具有全日制大學本科以上學歷,部分具有研究生學歷,這些人員均通過國家英語四、六級考試,但大多數是“啞巴英語”,口語水平普遍較差,能夠自主運用外語組織指揮、聯系協調、合作交流的人才非常匱乏。在頻繁的軍事交往中,官兵的對外交流能力已經成為部隊有效履行使命的基本要素。鑒于軍校特殊性質,軍校英語測試改革刻不容緩,全國性統考已顯現出嚴重的弊端。軍事英語課程測試更應具備專業針對性,應采用靈活的考核方法,重點在于提高學員的實際應用能力。在實際操作中,軍事英語的考核以兩學期的筆試成績為主,結合平時的作業情況和課堂上presentation的表現。通過Presentation的評估,我們可以看到學員的綜合語言組織、語言表達能力,甚至通過專題演示也體現他們高層次的語言技能,包括語言知識(Language knowledge)、策略能力(strategic competence)和心理生理機制(psycho physiological mechanisms)。此外,為鼓勵學員把所學的知識應用于實踐,為了充分體現他們的翻譯水平,我們決定,在成績考核中對學員在學習期間發表的軍事英語譯文實施獎勵分數措施。在開學之初,我們就把諸如Sea power,Proceedings,Jane’s Defense等軍事網站推薦給學員,讓學員充分利用網絡資源,及時獲取第一手資料,進行自主式的軍事英語學習,并鼓勵他們把有價值的文章翻譯成中文,投到相關專業期刊上。運用這種方式,不僅能調動學員的學習積極性,提高學員的英語實際應用能力,而且能培養學員的成就感,真正實現英語教學為專業學習服務的目的。
4.結語
通過回顧語言測試的發展演變,總結我國高校英語測試特點,發現大學英語測試在高校師生的英語教學過程中確實起了一定的負面反撥作用,助長了應試教育的風氣,應該引起廣大英語教育工作者及相關教育主管部門的高度重視。根據軍校畢業生英語能力的缺陷,筆者首次提出嘗試建立以學生為主體的測試體系,從學員的實際需要出發,采用多元化測試方法,提高學員的英語實際應用能力,培養學員的成就感。只要對測試及教學進行科學合理的改進,使語言測試能夠很好地促進語言能力的培養與提高,就能在各個行業培養更多的實用型人才,充分發揮外語為專業服務的作用。
注釋:
①韓寶成.L.F.Bachman的語言測試理論模式外語教學與研究.1995(1).
②張新元.大學英語測試質疑述評.外語界,2004(4).
③劉潤清,戴曼純.中國高校外語教學現狀與發展策略研究.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3.
④衣進韜.大學英語測試對外語教學的反撥作用.考試周刊,2008(3).
⑤韓寶成.語言測試:理論、實踐與發展.外語教學與研究,2000(1).
⑥Kunnan,A.J.Test Taker Characteristics and Test Performance:A Structural Modeling Approach.Cambridge:CUP,1995.
參考文獻:
[1]韓寶成.L.F.Bachman的語言測試理論模式外語教學與研究,1995(1).
[2]張新元.大學英語測試質疑述評.外語界,2004(4).
[3]劉潤清,戴曼純.中國高校外語教學現狀與發展策略研究.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3.
[4]衣進韜.大學英語測試對外語教學的反撥作用.考試周刊,2008(3).
[5]韓寶成.語言測試:理論、實踐與發展.外語教學與研究,2000(1).
關鍵詞:操練;情景;句型
I. 問題提出
和我國的外語教學關系比較密切的有兩種教學方法,結構主義教學法和功能教學法。結構主義語言學家認為教學過程是一種新習慣的形成過程。語言習慣形成的過程猶如動物的行為一樣,是一種刺激——反應的過程。功能法則把外語教學過程變成言語交際的過程,在適當的語言交際情景中使用語言,使得學生感受到運用所學語言成功地達到交際目的后的愉快。這樣做有利于調動學生的積極性,產生極大的學習動力。
如何協調語言功能和語言結構之間的關系就成了語言教學的關鍵。對此筆者嘗試在課堂上針對句型,創建生活場景,進行半控制的操練,努力尋找語言結構和語言功能的契合點。一定的控制可以使操練活動在教師的引導下開展,而生活場景的創建又可以使學生在虛擬環境中通過語言自然的運用下意識地增強句型結構概念。
II.理論依據
語言是自主意識創造性的一種體現,這就決定了機械模仿是學不會語言的,只有主動用意識去建立外語意識描繪體系才是唯一的途徑。所謂語言學習,從根本上說,就是把感知到的東西轉變成為概念。不少學者在研究中發現:
“對語言本質的理解明顯表明,語言不是一個習慣結構,而是具有一種創造的性質,并且是以抽象形式原則和復雜的操作為基礎的”
“語言與其說是用來進行交際的一套任意的習慣,不如說是個人進行思維和描述世界的一種手段。語言習得并不是一個人獲得在一定環境中說出一定話語的習慣的條件作用過程,而是學習者積極設法把他對世界的感知用語言概念組織起來的過程。”
“學生通過做學的最好,但是他們做的,必須對他們有意義,有目的。他們只能記住有意義的經驗,記住他們覺得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習慣的強度不只是和做出多少次反應有關,而是和含有多少對學生有強化力的反應有關。”
基于以上觀點,大量的無意義的簡單替換練習對于將課本語言轉化為學生主動語言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而只有圍繞學生興趣點開展的操練活動才能起到積極作用。筆者在實踐中采用的方法分三個步驟:先由課本語言經過提煉,抽取出其中的主干; 然后創建單一情景,形成句型和情景的關聯; 最后創造寬泛的生活場景,讓學生根據個人體驗,主動地使用語言,描述出真實的內心感受。簡要操作流程如下
提煉 單一情景 寬泛場景
課本語言———>主干———>形成關聯———>主動語言
III.操作步驟和實例
1.提煉句型主干
這一步驟是在教師和學生共同參予下完成的。進入操練階段后,先讓學生自己嘗試挑選出實用的,值得模仿的句型,再讓他們借鑒對照老師事先挑選的句型。這里所講的句型是廣義上的句型,不僅僅是語法上所講的基本句型,而是任何一本教材中都可以提煉出的大量鮮活的句型結構。
這一過程可以逐步提高學生對句子結構的感覺,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教師和學生常常挑選出較多相同的句子。挑選句子通常以句為單位,但有時為了考慮到表述一個完整的意思,也可以擴展到句群。一般而言,操練的句型過多會對基礎較薄弱的學生造成困難,因此每節課以四五句為宜。
句型挑選的實例:
A.Even if two of these were flooded, she would still be able to float. (New Concept English III L10 )
*Even if……, will / would still be able to…..
B.If there had not been a hard layer of rock beneath the soil, they would have completed the job in a few hours. As it is, they have been drilling for sixteen hours and they still have a long way to go. (New Concept English II L88)
* If there had not been … …, sb. would have completed … ….. As it is, … … and sb. have a long way to go.
說明:特別需要注意的是句型的選擇要能夠完整的表達一個意思。如B所示,為了讓學生能夠在自己表達時,也能完整地描繪出整個情景,因此有必要把兩句連在一起作為一個整體操練。
2.創建單一情景
這一步驟的目的是為了使學生盡快熟悉句型,并把他們和生活中情景關聯起來,迅速在熟悉的生活場景中找到使用句型的場合。因此這個過程可以在教師引導下開始,盡可能創建和句型有比較明顯關聯的情景,使大多數學生都能迅速體會到其中的聯系。當然教師給出的情景僅僅是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給定情景的遷移作用會使學生將身邊豐富的題材一句句轉化成個人體驗的描述。整個過程要激發學生說的欲望,讓他們感到這不是老師要求的,無需動腦的簡單操練,而是一個積極開動大腦,聯系生活實際,發揮個人創造能力的環節。學生興趣的焦點往往集中在身邊的同學,自己的家人老師,或者個人興趣愛好,諸如此類。都是學生有感而發,希望引起班級其他同學共鳴的話題。
【關鍵詞】 語言測試 歷史 現狀 交際測試法
根據語言測試的四個主要方法,語言測試可被粗略分類為:①語法翻譯測試法;②結構主義測試法;③綜合式測試法;④交際測試法。雖然這四種方法是根據時間順序列出的,但他們并不與語言測試的某一階段完全對應,四種方法間也并不是彼此排斥的,一項好的測試通常要涵蓋這幾種方法的很多特征。的確如此,某一方法無論多么有說服力,如果一項測試僅包含了一種測試方法,那么它是存在一定內在缺陷的。
1 語法翻譯法(The Grammar—Translation Approach)
前科學時期是指20世紀50年代之前的很長的一段時期。語法翻譯法通常被認為用于前科學時期(pre—scientific period),在這一時期,測試中不需要特殊技巧或專業知識,教師的主觀評斷被視為頭等重要。本階段的測試通常包括寫作、翻譯和語法分析,本時期的測試比較偏重字面和文學。運用語法翻譯法的公共考試(如中學畢業考試)有時會在中高層和高級層面上采取聽力、口語因素,這在過去被認為是大綱或考試之外的東西。
為了把語言知識具體化,教師授課時就是從課文里找出這些語言點,然后傳授給學生,考試時就考平時所學的這些語言點。由此可以看出,這一時期的語言測試和教學完全是由教師或出題人的經驗和主觀評斷來決定的,并無科學依據。
總之,傳統測試法缺乏明確的指導思想和科學系統的分析方法,處于教師自發、分散、隨意的組織狀態,所以測試的信度和效度都不能得以保障。
2 結構主義測試法(The Structuralist Approach)
在20世紀初,現代語言學誕生了,著名語言學家Saussure的《普通語言學教程》成為現代語言學的奠基之作。另一位著名的結構主義語言學家L.Bloomfield與Z.S.Harris等人創立了美國結構主義語言學,受這一理論影響,分離式測試法(即結構主義測試法)產生了。本方法認為語言學習就是系統地獲取一套語言習慣的過程,學習者需要研究結構語言學,尤其要明白對比研究的重要性,并需要確認和測量學習者對目標語的各個成分(語音、詞匯、語法等)的掌握程度。學習者的掌握程度的測量是通過使用完全和語境脫離的詞匯和句子試題來進行的,并且用相對短的時間在一張試卷里設計到能考察到所有語言能力的試題。語言技能(聽、說、讀、寫)也要盡量做得分離測試,因為這一時期的語言測試方法的首要任務就是要一題只測一個考點,即每題只測量一種語言能力。
對于某種形式的測試或出于某種特定的目的,結構主義測試法的一些特征還是有作用的。比如,想要集中精力測量考生的寫作能力,出題人把作文和閱讀分離開來,也就是說,使作文與長時間閱讀和復雜的指導或語言刺激完全分離,這一方法在某些方面是很好的。想要建立一次好的測試,結構主義測試法里的某些特征是值得考慮進去的。
著重于測量信度和客觀性的心理測量法是結構主義測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心理測量學家有能力證明這樣的傳統測試,如文章寫作,是非常主觀并且不可信的。因此,測試中最重要的就是要用數據來證明測試的信度和效度,正因如此,多項選擇題開始大受歡迎,因為它可以被非常好地用來進行數據分析。
3 綜合式測試法(The Integrative Approach)
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結構主義測試法受到了Chomsky的轉換生成語法的挑戰,60年代后期,著重研究語言與社會關系的社會語言學受到了人們的關注,社會語言學強調語言的使用要受到社會地位和環境等因素的制約。綜合式測試法強調語言在語境中的使用,所以它與語言的意義和話語的交際作用緊密相關。綜合式測試認為語言能力是整體而不可分的。綜合式測試法的特征在完形填空和聽寫題型中得以最好的體現,然而,很容易被很多人忽略的是,口試、翻譯和寫作題型中也會運用到綜合式測試法。完形填空考察的就是閱讀者通過上下文的線索找到最合適的替代詞來填補空缺和不完整句子的能力。在文章中,每隔幾個詞就刪掉一個詞(通常是隔5至7個詞),學生們被要求用最適合的詞填補空缺處。
完形填空有兩種評分方法:一種是填入能說得通的詞即可得到一分,另一種是填入唯一的答案才得分。兩種方法都被證實是有效的,有人認為第一種方法比后一種方法好一點,但卻不能說明什么樣的詞算是“說得通”的,但是對于學生來說,選擇任何一個合理的類同替換詞即可得分看起來更公平。除此之外,學生不能因為拼錯單詞而不予給分,除非這個詞的拼寫讓人看不懂。對于想要考察受試語法能力的完形填空來講,語法錯誤應不予給分。
作為綜合式測試的另一種主要形式,聽寫曾被認為是測量學生聽力理解技巧的一種手段。如果語言的發音和代表它的符號之間沒有特別緊密的關系,那么在聽的過程中如果不需要寫下來會更易于理解所聽內容。然而,在英語中,當語言的發音和拼寫系統緊密相關時,理解單獨的發音而不完全聽懂內容意思有時會更容易些。的確,一些應用語言學家和教師認為聽寫太過于鼓勵學生把自己的精力集中于單獨的發音而不是整體的文本意思。測量聽寫題時,第一遍應該用接近于平時對話的速度陳述,然后教師要開始陳述足夠長度的義群,用以考察學生的短時記憶范圍。最后,整篇文章要再用一遍稍低于正常的速度陳述一遍。
4 交際式測試法(The Communicative Approach)
70年代初,隨著社會語言學突飛猛進的發展,人們對語言功能,語言變體和社會文化原則逐漸達成共識,與此同時,功能語言學的系統功能理論及語用學的行為理論開始流行,從而引發了外語教育界的一場革命,一種新的測試法——交際式測試法誕生了。
交際式測試法有時與綜合式測試法相關,然而,盡管兩種測試方法都強調話語的意義而不是其形式和結構,但是兩種方法間是有根本不同的。交際式測試主要關注的是語言如何在交際中使用,因此大多數的交際式測試旨在囊括與學生們在現實生活相關的交際任務。評判交際成功的標準是交際的有效性,而不是正式、僵化且準確的語言運用。語言的使用和語言的用法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語言的使用是關注人們為了不同目的在不同語境下如何真正地使用語言,而語言的用法是指語言的正式模式。然而在實際情況下,一些擁有交際特質的測試既要包含對目標語用法的能力的測量,也要包括對掌握目標語正式模式的能力的測量。誠然,交際法的支持者也認為如果學生不掌握語法,也不會產生交際語言能力。在交際測試中測量不同的語言能力是基于分離假設的語言觀,交際式測試旨在測量學習者的語言學習中的表現,比如,一個學習者也許在正式對話中口語能力欠佳,但是他也許在閱讀理解上卻能取得高分。
交際測試的理論和實踐說明交際測試法是迄今為止最為科學完善的測試方法,他本身存在的問題在實踐中正在得以逐步解決,特別是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為交際式測試法的推廣提供了條件。可以預見,交際式測試法在21世紀將成為語言測試界的主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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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韓寶成·L·F·Bachman的語言測試理論模式[J].外語教學與研究,
1995(1)
[關鍵詞] 克里斯蒂安•麥茨;電影語言;語言系統;語言
一
電影到底是語言系統還是語言,這是電影符號學中的一個基本問題。對于此問題的回答,關系到對電影符號學主要研究對象的界定,關系到對電影特性的界定。當然,這里的電影特性不是電影表面上的形式特征,而是指隱藏在電影表面現象下的真實狀態和結構規律。關于此問題,電影符號學宗師、法國電影理論家克里斯蒂安•麥茨曾有過精辟而詳盡的論述。本文不揣冒昧,試圖對麥茨的電影語言系統觀進行初步的梳理、審視與評析,并就此問題提出自己的初淺之見。愿拙文能拋磚引玉,就有道而正焉。
二
麥茨構建電影符號學顯然參照了結構主義語言學和符號學的理論觀點,特別是受到了現代語言學之父、結構主義的鼻祖――瑞士語言學家費爾迪南•德•索緒爾的影響。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混淆,我們在展開論述之前首先應該嚴格界定法文中langage、langue和parole三個術語的含義。根據商務印書館版的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langage指的是“言語活動”,langue指的是“語言”,而parole是指“言語”。在英文中,langage往往被譯作“語言”(language),langue被譯作“語言系統”(language system),而parole則譯作“口語”(speech)。為方便起見,在下文中我們姑且暫從英文之譯法。
索緒爾將“語言”分為了“語言系統”和“口語”兩部分,即語言=語言系統+口語。語言系統是語言事實的社會規范,是一種社會制度,為社會成員共同遵循,不由個人意志決定;而口語是個人行為,是語言系統的一切變化之所在,帶有個人的語音句調、遣詞造句的特點。然而,不管個人口語如何不同,同一群體的成員之間都可以實現交流互通,這是由于語言系統統一規范的效應。語言系統和口語是一對相互對立而又相互統一的事物。而語言系統和口語的各種現象事實構成了總和的語言。索緒爾主張,研究語言學,必先研究語言之結構系統,而不能為語言的表面現象所迷惑。
結構主義語言學和符號學將研究對象分為了兩個層次,一個層次是表面顯性的現象,一個層次是深層潛在的真實結構系統,其主要任務是探析后者。同樣,電影符號學也是建立在這種雙層結構的劃分基礎之上,它的任務也是研究電影表面現象下的深層結構系統,而非電影表面上的形式特征。索緒爾認為,“語言是一種表達觀念的符號系統,因此,可以比之于文字、聾啞人的字母、象征儀式、禮節形式、軍用信號,等等。它只是這些系統中最重要的。”[1]37-38另一方面,他又指出“語言學不過是這門一般科學的一部分,將來符號學發現的規律也可以應用于語言學。”[1]38依照符號學的思想,電影語言這種說法不是早先的一種簡單的類比,而是指電影是一種像自然語言一樣的具有符碼的媒介,擁有類似自然語言的獨特的潛在結構系統。麥茨主張,某些主要由語言學家定義和使用的詞,如能指和所指、組合段和聚合體也可用于電影語言研究,因為它們適用于語言系統和其他符碼所共有的特征。語言學可以看成是符號學的一個分支,但其工具和方法論對于較廣泛領域內的活動也是有價值的。
三
麥茨關于電影語言系統的主要觀點集中體現在了《電影:語言系統還是語言?》一文中,該文也標志著電影符號學的誕生。電影到底是語言系統還是語言呢?電影是否擁有一種類似自然語言的潛在結構系統――“語言系統”――的對應物呢?對于文中問題的回答,麥茨的著名論斷是電影不是一種語言系統,而是一種“沒有語言系統的語言”。
首先,麥茨認為電影不具備語言系統所具有的口語循環的特點。索緒爾曾指出,“要在整個語言中找出與語言系統相當的部分,必須仔細考察可以把口語循環重建出來的個人行為。”[1]32據此麥茨認為,“電影不是一種語言系統,主要是因為它與語言學事實的三項重要特點不符:語言系統是一種用來相互交流的符號系統,這個定義包含三個要素。電影因為是一種藝術,自然就跟其他藝術一樣,是一種單向交流的現象,而事實上這已經不只是交流的表現媒介。”[2]81也就是說,語言系統是一種雙向交流的符號系統,而電影只是一種單向交流的現象。當然,語言系統是雙向交流系統,電影是否的確為單向交流現象,這都是值得商榷的。
第二,電影沒有類似于自然語言所具有的任意性或武斷性的符號系統。索緒爾認為,語言是一種符號系統,符號由能指和所指構成,“符號是指能指和所指相聯結所產生的整體。”[1]102所指指的是概念,具有更為抽象的特點;而能指指的是音響形象,具有感覺上的物質特點,是“聲音的心理印跡”[1]101,兩者緊密相連彼此呼應又相互對立。語言符號具有兩個一般原則:符號的任意性和能指的線條特征。符號的任意性是指“能指和所指的聯系是任意的”,它們之間“沒有任何內在的聯系”[1]103,原則上是以集體習慣和約定俗成為基礎的。當代法國語言學家馬丁內特“雙重分節”的理論也深深地影響了麥茨。根據雙重分節的理論,在一種語言中“口語”由數以千計可以隨意組合的極小詞匯文法單位――語素組成,這是第一分節;而語素又由一定數量的無實際意義的語音單位――音素組成,此乃第二分節。第一分節包含了語言學單位的“能指”(表達)和“所指”(內容),但第二分節只能影響到與之相互呼應的單位“能指”。
由于機械復制的作用,電影影像的能指和所指顯然不是一種任意性或武斷性的關系,而是一種理據性或動機性的聯系。這種理據性或動機性的基礎是相似性,即能指和所指之間具有持續的相似性。電影中的影像是如此,聲音亦是如此,電影中的一條狗真的就是一條狗,狗叫的聲音和實際的狗叫聲一樣。這同語言符號大相徑庭,參見下圖。“符號有許多特點是電影影像沒有的――任意性、慣習化和符碼化,因此電影影像一開始就只能呈現自己,而沒有其他,只能呈現其所代表的東西。”[2]81“電影中沒有一樣東西符合第二分節,即使是隱喻的東西亦然,這個分節的作用在能指上面,而不是在所指上面,對這些要素而言,‘內容’和‘表達’之間的距離過遠,但電影則否,電影中的這種距離則又太短,能指指的是影像,所指指的是影像所代表的東西,而且,攝影的傳真功能又賦予影像逼真的效果,加上心理學上機械作用的輔助,呈現出一種惟妙惟肖的‘現實印象’,所有這些更縮短了‘內容’和‘表達’之間的距離。”[2]73-74易而言之,電影影像是一種短路的符號。世界上自然語言之所以如此不同,以致操不同語言的人難以交流,一個重要原因在于第二分節;電影之所以易懂,就在于其視覺形象性,在于能指和所指的聯結,在于沒有第二分節。關于電影影像的現實印象這一點,麥茨顯然繼承了巴贊的影像本體論思想和他導師羅蘭•巴特的觀點,即照片是沒有符碼的訊息。
電影不僅沒有第一分節“音素”,也沒有第二分節“語素”,即單詞。麥茨認為,鏡頭是現實化的單位元素,是一種論說的單位元素,本質上即與單詞不同,電影的鏡頭相當或類似于句子。關于電影影像抑或說是鏡頭同自然語言中的單詞的區別,麥茨曾有過精辟的論述。(1)鏡頭在數量上是無限的,而任何一種自然語言中的單詞原則上是有限的。鏡頭比較像陳述,陳述盡管是基于有限單詞造句而成,但數量上是無限多的。(2)鏡頭是導演的創作,而單詞事先存在于詞典中,是約定俗成的。鏡頭比較像陳述,因為陳述是說話者的一種創作。(3)鏡頭呈現的是一種未界定的信息,難以窮盡,而單詞則是有所定義的。從此一觀點看,鏡頭甚至不是句子的等量,而更像長度意義未確定的復雜陳述。(4)鏡頭是一種現實化的單位,一種話語單位,一種宣言,含有“即時性”(此時此刻),而單詞純然是一種虛擬的詞匯單位。“屋子”這個單詞可以讓人聯想到任何一種屋子,但鏡頭影像中的屋子其意思并非“屋子”,而是“這里有一棟特定大小特定形狀采用特定鏡頭特定角度拍攝而成的屋子”。(5)鏡頭很少同電影組合段上自己所在位置上可能出現的潛在鏡頭產生聚合關系從而獲取意義,因為組合段中每一個鏡頭可替換的選擇是無限的,而自然語言中句段上每個單詞總是有組織的語義場即聚合體的一部分,可替換的選擇是有限的。索緒爾語言學中句子中在場的單詞同潛在的非在場的單詞因為聚合關系而產生意義的現象,在電影中幾乎不會發生。換而言之,電影在鏡頭或影像的層面上沒有聚合體。[2]75-76當然,電影的基礎是句法而非是詞法的,這并不意味著鏡頭就等同于句子。“影像話語是一種開放的系統,它不容易被符碼化,因為其基本單位是離散的,自然而易于理解,其能指和所指之間缺乏距離。”[2]72
四
電影固然不是語言系統,但畢竟具有強大的敘述功能,從廣義上看還是一種語言,故麥茨斷定電影是一種“沒有語言系統的語言”。盡管如此,在麥茨看來,“符號學是一個廣闊的領域,容許接納任何新形式之研究的加入。‘語言’(廣義的角度)決不是單純的東西,其系統相當靈活,要著手研究,方法要對,方式要靈活。”[2]88所以他最后自信地宣布:“電影符號學的時代已經來臨了。”[2]99既然在電影影像的層面上探討電影特性展開符號學研究行不通,這就為其以后在鏡頭與鏡頭的組合段上進行探索打下了基礎。
麥茨跳出了從比喻性意義的角度來探討電影語言的窠臼,第一次試圖采用精確科學的方法以語言學來研究電影,這種原創性的探索是必須充分肯定的。麥茨由此創立了電影符號學,真正確立了電影研究的學術地位,具有重要的開創性意義。然而必須指出的是,他的電影語言系統論存在兩個重大問題。第一,他在將結構主義語言學的觀點運用于電影語言研究時實際上顛覆了索緒爾的重要思想,繼承了巴特的重要觀點,即認為符號學是語言學的一部分而不是相反。第二,自然語言擁有自己的語言系統,而電影也有自己獨特的結構規律,它們可能在某些方面具有相似性,但它們畢竟是不同的。麥茨簡單地以自然語言的圭臬來比對電影語言的系統,這顯然是值得商榷的。
[參考文獻]
[1] [瑞士]費爾迪南•德•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M].高名凱,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