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06-12 01:35:47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優秀法律論文,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海子的大學時代
1979年9月,15歲的海子以安慶地區文科狀元的身份被錄取到了北京大學法律系。海子在幼年的確顯得比同齡人聰明,不過如此小的年紀上大學倒也不是“天才”的緣故,而是當時安徽地區的學制決定的。
然而在當時不久、招生“不限年齡”的背景下,海子的確算是小娃娃。高考體檢時的海子差點因為體重過輕未被錄取――體重41公斤的他比下限只重了1公斤。
從農家走出的海子,知道節儉生活,要好好學習為家里人爭氣。他經常一整天都在未名湖旁溫習課程,餓了就啃自己帶的饅頭。近視的他因為經濟緊張也一直沒有配眼鏡。大約從浩如煙海的法律書籍中,海子走入了古典哲學的殿堂,黑格爾和荷爾德林成為海子的精神導師和知己。哲學的學習也使得海子寫作的法律論文被老師贊許“有思想深度”,于是他又有了一個外號“小夫子”。
自70年代末80年代初朦朧詩思潮興起,詩歌在大學乃至全社會開始瘋狂地流行。在北大,五四文學社無疑是一個重要的陣地。海子進北大時,因而中斷的五四文學社恢復。但是海子開始了解詩歌,只是因為宿舍同學開始寫詩。很快,他的天賦展露出來。
“海子的性格決定他很難進入一個嚴格組織的團隊里寫作。”董晨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道,“只是在那個年代,整個校園的詩歌風氣很盛,社團更接近于朋友圈子,校園里的文學社團會想辦法吸收一切‘樂于寫作’的人,至少在名頭上。加上海子與駱一禾、西川關系緊密。”
駱一禾與海子同年考入北大中文系,西川晚兩年考入了北京大學西語系。他們三人后來被稱為北大的“三劍客”。海子大三的時候,在數位同學的幫助下刻印了自己的詩集《小站》,引起了五四文學社的極大關注。駱一禾作為文學社理論組的組長,專門去找海子,為他搞了一個討論會,他們就這樣相識了。
同在五四文學社的西川由駱一禾介紹認識了“詩歌寫的還不錯”的海子。駱一禾是當時的校園風云人物,健談、有親和力,于海子來說是最懂他詩歌世界的人,于西川來說是“有領路人意義的兄長”。此后三人的交流,很多也都是駱一禾聚攏的。
天上的海子,地上的詩
在剛剛開始創作生涯不久的1983年,19歲的海子從北大畢業了。海子在距北京城60多里的昌平,開始了他短暫人生中最孤單也最耀眼的一段日子。
在中國政法大學,他的美學課尤其受歡迎,學生們知道他是詩人,便要求他課間十分鐘念詩。當時的堂下學生如今也已年近半百,不知在半個世紀的生命里,當年三尺講臺上如孩童般沉醉于詩句中的海子,可在他們的記憶里占著一席之地。
講臺上的成功顯然無法滿足詩人海子,他的孤獨、焦慮、敏感在個人的小世界里發酵膨脹,化作創作的熱情。在昌平的短短五年里,海子創作出了近200萬字的作品,這些作品伴隨著他的突然離開成為之后幾十年間詩歌永恒的母題。當然這是后話,因為活著的海子是不被人理解的,是飽受質疑與批評的,沒有現在的聲名,和處處“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贊譽。
他跑到昌平的小酒館,想要念詩給大家聽,卻被酒館老板拒絕,知音不在,斷弦有誰聽。被他視為自己價值體系與精神王國之所在的長詩,被批評為一個時代性的錯誤,董晨在談到對海子詩歌的理解時說道:“海子的長詩是一種常人很難進入的作品,那是生命內驅的寫作。從詩學的角度講結構什么,其實很少有供理性分析的東西,但是內部有很強大的動力,生命的動力,那是病態的生命狀態逼出來的東西。”
在整個過程中,駱一禾都充當著聆聽者的角色。他聽海子的熱情,海子的孤獨,海子的眼淚,并且盡其所能地把海子的詩歌帶到公眾的視線。這主要得益于他《十月》詩歌編輯的工作。在那樣一個文學爆炸的年代,作為后誕生的第一家大型文學雙月刊,《十月》的發行量能達到40萬冊以上,影響力之大,見慣了今日文學雜志之衰頹的人幾乎難以想象。駱一禾的工作幾乎是當時所有中文系學生的夙愿,他也憑借著自己的詩歌才華在這里如魚得水,兩獲優秀編輯獎。
而此時的西川,正行走在祖國各地的土地上,作為一個觀察者的記者和作為一個行者的詩人。他在現實與詩意中自如游走,去探求事實的客觀與世界的虛妄。不同于海子生前的境遇,西川早早地得到了主流詩壇的注目。在1986年舉辦的“中國現代詩群體大展”上,“西川體”以古典的歌謠回旋特點和現代的精神格局完美統一獲得了大量認可。
時間走到1989年,歷史的風暴裹挾著這些年輕人卷入時代大潮,有的還未脫身,已是永別。3月11日,西川家,大概是這些老友的最后一次相聚。首都緊張的時局替代詩歌,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他們的另一位好友,激進的老木,和追求社會穩定的駱一禾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甚至到了要絕交的地步。最后還是西川和海子從中和稀泥,才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為中國未來相爭的他們,大概到那時都沒有想過,中國的未來沒有其中二人。
“這一年春天的雷暴,不會將我們輕輕放過”
“我是中國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教師,我叫查海生,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
――海子遺言
1989年3月26日,海子獨自來到山海關龍家營附近的一段鐵路上。他一襲白衣,手捧著他最心愛的《圣經》和《瓦爾登湖》,沿著長長的無邊的鐵軌,慢慢地前行。他就這樣一邊走著,直到一趟列車駛過,突然,他縱身一跳
最終,他選擇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孤獨而寂寞的一生。
海子自殺后不久,詩歌界相繼而來的是駱一禾的病故、戈麥的焚詩自沉和顧城的殺妻自縊。有人說,海子推倒了一個詩人死亡的多米諾骨牌。
他的摯友西川在談到海子死因的時候曾說:“或許臆想和誤會悉屬正常。一個人選擇死亡也便選擇了別人對其死亡文本的誤讀。”關于他的死因有各種各樣的流言,西川認為海子是一個有自殺情結的人,他的性格也是導致他自殺的重要因素。
他純潔,簡單,偏執,倔強,敏感,愛干凈,喜歡嘉寶那樣的女人,有時有點傷感,有時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在多數情況下,海子像一只綿羊一樣對待他人。還有一個不能忽視的重要原因便是海子的生活相當封閉,他缺少與外界的溝通與交流。
作為海子自殺諸多可能的原因之一,海子的愛情生活或許是最重要的。在自殺前的那個星期五,海子見到了他初戀的女朋友。她是海子一生所深愛的人,海子為她寫過許多愛情詩,發起瘋來一封情書可以寫到兩萬字以上。在海子最后一次見到她時,她已在深圳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并且對海子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