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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民俗旅游文化論文,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論文摘要]云南是民族文化大省,有豐富的旅游資源和民俗文化資源。近年來,隨著旅游業的發展,民俗文化開發的市場化程度也越來越高。其中從經濟學、人類學等方面,對云南民俗文化的市場化研究狀況作了總結,可資參考。
近年來,隨著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交通的便捷和人們生活消費觀念的轉變,越來越多的人對民俗文化發生濃厚的興趣,客觀上在促進民俗旅游產業發展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將其推向了市場化的境地。與此同時,對以豐富的民俗資源著稱的云南進行有關市場化的研究也有了很大的進展,內容涉及經濟學、人類學等多方面,現將其研究成果綜述如下。
(一)文獻典籍中的記載
民俗文化市場化是經濟進步和人類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故國內早期專門研究民俗文化市場化的著作幾乎沒有,但關注商品市場與民俗文化之間關系的觀念中國早已有之。從歷史典籍記載進程來看,《莊子·逍遙游》記載:“宋人資章甫而適諸越,越人斷發文身,無所用之”,用“章甫”(帽子)這個商品因民俗文化的不同而在市場上無法流通的事例,記載民俗與商業貿易之間的關系。司馬遷在《史記》中專辟“貨殖列傳”專欄,以區域性民俗特點作為該傳的基本框架。把各地物產概括為山東、山西、江南和江北四區,然后結合各地的民俗來闡述當時的商業活動規律,認為古代風土人情對區域貿易的影響很大。潘雄先生對此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他認為,如果經濟民俗學或民俗經濟學能正式成為一門應用科學的話,那么這一學科的先驅者應該是中國的司馬遷。此后的《風俗通義》、《荊楚歲時記》等文獻也對一些民俗文化事象展開論述,但未見將民俗文化與市場相結合進行敘述的內容。
(二)經濟學角度的研究
目前,關于民俗文化市場化有系統研究的成果甚少,從可以查閱到的資料來看,專著類的成果有:何學威所著的《經濟民俗學》,圍繞物質民俗、社會民俗、精神民俗等方面展開,闡釋經濟生活中的民俗文化因素,首次提出了民俗文化產業理論與實踐的問題,從經濟開發角度系統地研究民俗文化,將民俗文化與文化產業掛鉤。民俗文化與文化產業的關系實質為民俗文化與經濟的關系,民俗文化與經濟的關系相輔相成,作者提出以經濟騰飛帶動民族民俗文化發展,以傳統民俗文化的發揚光大促進經濟繁榮的觀點。該著對民俗文化在經濟的沖擊下帶來的一系列問題沒有做深人地探討與分析。論文類的成果,最典型而且最具代表性的是潘雄的《民俗研究在商業貿易中的重要性)(載于張紫晨選編《民俗調查與研究》,河北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一文。該文作者運用對比研究的方法,追述了中國民俗與貿易之間關系研究的最早典籍記載,見于《莊子》與《史記》,同時與馬林諾斯基的“庫拉”制度研究作對比分析,以實例論證的方式,闡釋了民俗在商業貿易中的巨大作用:作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商人來說,只有翔實具體地了解民俗事象,才能在商品交易中獲利與成功。該文只是著重論述民俗在商業化中的重要作用,對市場化給民俗事象帶來的影響沒有涉及。
(三)人類學角度的研究
20世紀80年代,旅游經濟正式納人國民經濟計劃,作為旅游資源當中極為重要的部分,民俗文化資源隨著旅游文化的發展,漸漸走向產業化道路。目前,真正對民俗文化市場化進行的研究,也著重從民俗旅游和產業化角度進行研究與分析。
從民俗旅游角度對文化資源開發進行研究、分析的成果較多。王德剛的《民俗旅游開發模式研究—基于實踐的民俗資源開發利用模式探討》(載于《民俗研究》,2003年第1期)一文,通過對民俗旅游發展經驗研究,總結出了民俗旅游開發的六種模式:品牌經營模式、社區一歷史(傳統)街區模式、鄉村模式、“生態博物館”模式、主題公園模式、節慶活動模式。同喜琴的《論民俗旅游對旅游地民俗文化的“污染”與防治)(載于《貴州民族研究》,X006,_年第1期),闡述了民俗旅游對旅游地民俗文化的“污染”:由于過于關注民俗文化的形式,常常導致民俗文化精神內核的喪失;偽民俗大量涌現,破壞了旅游地民俗文化的
和諧性等方面。李彬,包磊的《旅游商品化對民俗旅游本真性影響研究》(載于《商場現代化》2008年3月(下旬刊))文,著力探討民俗旅游本真性和商品化的內涵,并力圖尋求二者之間的內在張力,提出解決的建議,以獲得民俗旅游的可持續發展。此外,徐贛麗的《民俗旅游的表演化傾向及其影響》(載于《民俗研究》2006第3期),李正歡,黃遠水的《解讀民俗旅游本真性與商品化的內在張力》(載于《哈爾濱學院學報),2002年第11期),邱扶東的《論民俗旅游資源的保護原則與方法》(載于《寧夏社會科學》,2007年第4期)等一系列文章,對民俗文化旅游開發過程中產生的問題作了探討與研究。
從產業開發角度進行研究的,主要有何學威的《民俗文化產業與振興民族經濟》,(載于《中南工業大學學報》,2000年第6卷第2期),把民俗文化當作一種隱藏在人民生活與思想中的象征符號,研究民俗文化產業在振興民族經濟中的作用及可行性。姜繼為,呂桂蘭的《試論民俗文化與市場經濟的相互融合》(載于《河北職業技術師范學院學報》,2002年第3期),主要論述了民俗文化與市場經濟相互融合的必要性、可行性,以及民俗文化與市場經濟相互融合的實踐中存在的問題、民俗文化的生命力與市場經濟的生長點的問題。此外,張來芳的《民俗文化產業化的構想》(《江西社會科學》,200()年第5期),邱扶東的《論民俗旅游資源的保護原則與方法》(《寧夏社會科學》,2007年第4期)等論文都相應分析了民俗文化產業化中存在的問題,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具有很強的專業性和可實踐性。新晨
(四)國外的研究狀況綜述
國外旅游產業發展較早,對民俗文化商品化、市場化研究的論著也較多,美國旅游人類學家格林伍德(Greenwood.1977)就對旅游文化的商品化給予了較多的關注。他認為,文化旅游的開展必然帶來文化的商品化,但若是把文化完完全全按照商品來進行包裝,就會帶來極大的消極意義,因為這實際上“剝奪了文化的內涵”,同時也剝奪了構成文化的方方面面。商品化使文化失去真實性,使民俗生活置于舞臺化和戲劇化之中,故格林伍德反對民俗文化在旅游開發過程中將民俗事項商品化,提倡對文化的市場持一種理性的態度。但是,也有學者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待民俗文化的商品化。以色列著名的旅游人類學家埃里克·科恩(ErikCohen)就認為,民俗文化商品化、市場化使其真實性喪失的說法是不貼切和荒謬的。一種新的商品化了的民族文化,可以隨時被接受為是真實的,哪怕僅僅只是市場化了的真實,同時這種商品還會得益于悠久的民族文化所賦予的深厚內涵,成為更具吸引力和市場的商品。由于有了商品經濟效益帶來的資金支撐,又反過來使文化產品的生產更加完善和進步,進而促進民俗文化的推廣和發展。
此外,隨著全球一體化的發展,現代旅游規模的日益擴大,民俗文化的市場化程度也不斷加深,由此而帶來旅游開發對旅游目的地及民俗文化所造成的影響,尤其是負面的影響越發引起學者的關注。這些負面影響大多發生在不發達國家和地區,涉及到社會文化和環境影響問題,成為20世紀70年代學術界最感興趣的領域。隨著民俗旅游商品化傾向的日益嚴重,國外很多學者開始在“真實性”和“舞臺性”兩方面展開了研究,試圖尋找民俗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出路。在這方面,影響最為深遠的理論就是馬康納(MaCannel)的“舞臺真實”理論,較系統的探討了關于旅游景觀系統的六種舞臺類型。國內對民俗文化市場化的境遇研究,較少有比較系統論述的著作,大多只是在民俗旅游的研究中有所涉及。雖然有一定數量的文章談及民俗文化的市場化,但是對于民俗文化市場化進行實例探討的文章并不多,在筆者涉獵的文獻中尚未發現從市場化境遇角度出發來研究云南民俗文化發展的專題性論著。
【摘要】古村落民俗旅游日漸走熱,為人們青睞。本文以蘇州吳中區古村落為例,分析其民俗文化的旅游開發價值,針對當前旅游開發中存在的問題,從文化生態視角出發,思考吳中區古村落民俗文化的生態特性。在文化生態理論內涵的理解下,探討古村落民俗旅游開發的策略性建議,提出健全民俗文化資源觀、明確古村民俗文化生態保護內涵、優化民俗旅游開發模式等幾點啟示。
【關鍵詞】民俗;文化生態;旅游開發;吳中區古村落
在旅游成為人們休閑度假流行選擇的主體態勢下,古村落因其深厚的歷史底蘊、豐富的文化遺產、優美的鄉村生態環境,已然在旅游市場中贏得了眾多游客的眼球。同時,伴有鄉愁回憶的民俗文化旅游,更具有親民性和體驗性,古村民俗旅游日益為人們所青睞和重視。然而隨著古村落旅游開發的推進和不斷走熱,其對文化環境的影響愈加明顯,文化生態失衡問題日益突出。
蘇州吳中區古村落,位于蘇州西南角,嵌于太湖之中,11個古村落像顆顆珍珠散落在太湖中的東山島和西山島。蘇州市級認定的古村落共17個,吳中區獨占六成11個,其中國家級歷史文化名村8個,其分別為陸巷、明月灣、三山島、東村、楊灣、植里、f里和東蔡。吳中區太湖古村落[1],作為太湖古村落集群面積最大、最完整且高品位的區域,集中反映了太湖之畔吳地特色鄉土民俗風情,充分顯示出當地民俗文化的傳承性與獨特性。
然而當前吳中區古村落旅游開發,以古村觀光、農家休閑為主,內容單一而非物質文化利用不到位;有形物質遺產備受青睞,深挖經濟價值,而忽略其獨特的民俗文化內涵,尤其是融于古村生活常態的文化生態環境。從文化生態學的角度考察吳中區古村落民俗文化旅游,對其民俗文化的保護與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古村落旅游開發的民俗文化視角
古村落旅游以其歷史性的旅游空間和傳統的社會人文氣息,博得諸多游客青睞。古村民俗文化囊括了古村生產生活的方方面面,凝聚世代傳承的智慧,是古村延續并保持活力的靈魂和魅力所在。一定程度而言,古村落旅游的盡數內容,從古建民居、古街商貿到特色餐飲都屬于民俗文化范疇。民俗文化作為古村落的文化瑰寶,是古村旅游的重要內容和發展動力。
吳中區古村落群體性保護處于國內領先地位,其特色地域文化、民居風貌、建造技藝、民俗風情歷代傳承,從物質到精神層面都傳達著太湖吳地鄉土文化,極具保護與旅游開發價值。
(一)耕讀傳家
吳中古村自古人才輩出,鄉舉里選之風極盛,有“進士之鄉,教授搖籃”之美譽,勤敏為貴,代有其人。太湖第一古村陸巷,南宋文學家葉夢得、明代王鏊連中三元,兩朝宰相、兩大書香世家為故里傳延下淳厚的詩書習教之風,至今儒風習習。“積金積玉不如積書教子,寬田寬地莫若寬厚待人” [2]思想廣為村民流傳,成為古村人之家風家教。同時堅持“蓄千金而樵汲樹藝未嘗廢”,即使是家有千金財富、位有宰相之高,也不忘上山砍柴修剪果木,或育苗栽種,或下地勞動。至今可見耄耋老人堅持日耕、富賈官員從事耕作,并非完全為了生計,而為承襲一種勤勉的生活習慣。
(二)商幫文化
洞庭商幫作為歷史上十大商幫之一,說的即是如今吳中區古村落之所在。因地狹民稠、不堪重賦,借其物產豐富、水路之便,而行賈四方,厚積資產,亦有“鉆天洞庭” 贊嘆其精明能干,無物不營,糜遠不到,無業不精。清末民初由洞庭商人投資開辦的上海錢莊就有65家,在上海錢莊業占相當比重,實力雄厚。涌現出席、葉、翁、王、沈、周、吳等一大批富商望族,他們審時度勢、和氣誠信、樂善好施、重文化教養,使洞庭商人在長江八九百年的經商活動中,經久不衰。
洞庭商人尤珍視鄉幫情誼,互幫互助,情重桑梓,敦親睦族,義舉鄉里。修橋鋪路、興學施藥、辦善堂、置義渡,恩報故里。告老有還鄉筑宅的傳統,可見雖吳中偏隅鄉村,巨宅連片頗有衣冠禮樂、博采人文的大邑規范,這都與洞庭商幫文化密不可分。
(三)游藝民俗
吳中古村落游藝民俗異彩紛呈,不亞于蘇城之熱鬧精彩,而為外人所注目與向往。正月猛將活動作為古村春節期間的全民盛會,從初一出巡“賀年”,初五“路頭會”接財神,初六“逛會”,初八“出燈”,初九至十二“漫山轉”到十三猛將誕辰,各種猛將活動熱鬧持續。旗傘蔽日,鑼鼓震天,威儀甚盛,一村一猛將,一村一節目,人聲鼎沸,蔚為壯觀。非物質文化遺產東山臺閣為民間演藝,以高空雜技表演劇藝為主,兩孩童被抬至高空,手持道具,一腳懸空,衣裙飄拂,飄然而又驚險,令人驚嘆叫絕,為東山一絕。原汁原味、精彩絕倫的游藝民俗文化,獨樹一幟,為吳中古村落一道靚麗的風采。
(四)本真生活
吳中古村落大多背山而擁太湖,依地勢而建,講究天人合一風水觀,古街古巷空間宜人,住宅、祠堂、廟宇、池塘井然有序,封閉式宅院園林化、盆景意趣盎然。大量留存的古民居多由明清時期和民國留存至今,民居風格上延續蘇州特有的粉墻黛瓦,在型制上更顯內斂與簡約,營造法式以“人”為中心,建筑營造技藝精細考究,雕刻冼練彩繪秀美,集“太湖文化”之大成。古村物產豐富,常年花果不斷、湖鮮肥美,飲食講究時令,村民天明即起、午來吃茶,生活自然生態又講究細致,透露出濃郁的太湖流域的吳地鄉土氣息。如已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碧螺春茶葉炒制技藝、臺閣、婚俗及以太湖水產農產為原料的船餐、開捕節等,都具有很高的旅游開發價值。
二、古村落民俗文化旅游開發存在的問題
古村落旅游雖如火如荼,然而其民俗文化利用與開發卻并不如人意。吳中區古村落保護與旅游開發多年,古跡探幽、觀光游覽、農家樂休閑、特色采摘初具品牌。而民俗文化旅游近年興起,以廟會活動、民居體驗、時令性登山活動等暫時性群體活動為主、以熱鬧吸引眼球為主,民俗文化尚未得到全面深入的開發和利用,存在著民俗旅游開發的共通性問題。
(一)民俗文化資源,因“看不見”而被忽視
目前,相關部門對古村落的保護尚集中停留于物質層面,如沿古街立面的整治、古建筑的評定和修繕及村落衛生環境的改善等。即使是開發較早的陸巷和明月灣,對民俗文化的生存空間也關注較少,尚未做出全面而系統的調查與開發。
民俗文化概念有待深化,對其理解不應只包括物質部分,非物質部分更是其生命和靈氣所在。區別于傳統手工藝、特色服飾、地方特產、大型民俗節慶活動等“看得見”的有型遺產,古村落在歷史的積淀中形成的特有歷史傳說、飲食、鄉里民風等無形資產更沒有納入到保護與開發的視野。“看不見”資源――民俗文化的開發脫節致使古村落徒有其形,失散其神,古風古韻打折。
(二)民俗文化環境,變遷與沖擊
隨著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尤其是現代生活方式對古村帶來的影響,民俗文化賴以生存發展的基礎條件發生了變化,原有的文化生態發生了變遷,受到沖擊。以口傳身授方式傳承的各種技藝、民間習俗等不斷消失,文化內涵被弱化,以農耕漁獵為基礎的民俗文化氛圍逐漸被淡化。以鄉里社會交往為目的的各類活動,如廟會、臺閣等活動的市場漸漸萎縮,取而代之的是網絡、電視的普及。大量古建民居因缺乏嚴格的保護,年久失修而失去了旅游開發價值,部分民俗文化景觀也因低水平的修補或改造,造成隱性破壞和不可逆轉的文化環境破壞和退化。
(三)民俗文化產品單一而合力不足
古村落現有民俗旅游景點的開發,多局限于原有物質載體范圍,如陸巷古村落遺風的參觀游覽及楊灣楊梅節,由于產品單一,旅游空間容量小,旅游活動少,游客停留時間短暫,吸引力低,資源的整體開發層次低。
吳中區古村落民俗文化受同一文化氛圍影響,主體民俗文化趨同。同時受自然地理環境的分割和影響,它們的零星分布使得彼此之間相對比較孤立,其可觀性、可娛性和可參與性等條件并不是很充分,難以開發成具有影響力和競爭力的高品位旅游線路產品,從而導致開發利用上難以協調、不成系統,旅游資源和產品的整合提升力度不夠強。
三、古村落民俗文化生態認識
(一)民俗文化生態理論
文化生態學是一門將生態學研究方法運用于文化學的新興交叉學科,關注人類文化與其周圍環境之間互相作用、互相影響、互為因果、不可分離的關系。參照自然環境生態,借用“生態”來表示文化存在和發展的環境、秩序、狀態等[5]。從文化生態學的視角來看,各類民俗文化事象糅合了創造者和傳播者對天―地―人三者關系的理解。民俗文化作為人類歷史發展過程中沉淀下來的集體性文化,表現為富有情趣的社會生產和生活領域的一種程式化的行為模式和生活慣例[6],具有明顯的環境適應性和歷史延續性,蘊含了其文化生態特性的內在的規律與秩序。因此,全面審視民俗文化,認識、掌握其文化生態性,并尊重民俗文化生態,對多樣民俗文化形式的保護,民俗文化內涵的傳承,民俗文化活力與旅游發展的可持續,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二)古村落民俗文化生態特性
以吳中區古村落為例,南渡中原文化、原始太湖文明與吳文化根基碰撞交融,并在其特有環境感應下融合形成具有自身特質而經典的文化生態特性。
1.獨特的太湖地域文化。吳中區古村落群像顆顆珍珠散落在太湖之畔,是太湖文化的典型代表。自北宋以后,中原士族的遷入帶來了中原文化和吳地文化的碰撞,形成了吳文化的一個亞圈層。既有吳文化的地域背景,又與宋室南渡歷史淵源極深,同時又深受太湖特有文脈的影響,在飲食起居、工藝審美、節慶禮儀等方面形成了自身獨特的特點,可以看成是典型意義上的太湖孕育下的獨特地域文化。并表現出可貴的原真性和原始性,是具有保護價值的典型代表。
2.多樣民俗群落式富集。吳中區古村落民俗文化資源豐富,保存完整。現存民俗資源中,包括傳統節日民俗、游藝民俗、自然崇拜和婚慶民俗、工藝民俗和飲食民俗、鄉里民俗和農耕漁獵民俗等,其中被列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有碧螺春茶葉炒制技藝、東山臺閣、婚俗。形成質樸而獨特的吳地太湖民俗資源集中分布區,如表1所示。
3.天人合一的本真內涵。民俗是民族的古老生命記憶和活態文化基因庫,代表著民族的智慧。吳中區豐富的民俗資源中,無論是傳統手工技藝、營造法式,還是自然崇拜、鄉里民俗或傳統節慶,無不暗含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本原哲學觀,折射出太湖人家獨有的儒雅氣質和文化精髓。
4.安居樂俗的原生態傳承。調研發現,與其他地區古村落民俗資源過度開發、商業化和舞臺化不同,吳中區古村落民俗文化由于開發較晚,受商業化影響較小,較好地保有其特色和自發性,在當地呈現為原生自然式安居樂俗的和諧狀態。如西山村民修復天后宮,楊灣人集資重建劉宮祠、重塑劉猛將,自主開展廟會等民俗活動的自發行為成為吳中區古村落民俗保護和傳承的主要形式。
四、古村落民俗文化旅游開發的文化生態啟示
(一)樹立文化生態保護意識,健全民俗文化資源觀
市場經濟和現代文明的沖擊、旅游景區化的侵蝕,古村落遭受內外夾擊。看得見的是古村環境污染、古建坍塌消失、傳統工藝不再,看不見的是古村文化意蘊的淡化、隕滅,人心不古。歷史街區拆舊建新,而忽視文化生態環境、割裂文脈式地開展旅游開發,必將陷入生搬硬套的死胡同和古村發展危機,失去了純樸鄉情傳統民俗的鄉土村落就像失去了靈氣的展品,留下的只是一個物質的空殼而已。
古村落民俗,是自古延續的活著的文化,其旅游開發是以保護為基礎,合理利用以彰顯其地域文化魅力為目標。在民俗旅游開發中,應樹立文化生態保護意識,厘清古村落民俗文化生態保護的4大層面:民俗文化景觀及空間的保護、傳統人文風貌及自然環境的保護、民俗文化物質與非物質遺產保護、民俗傳承人與傳播者的保護。突破“看得見”才為資源的誤區,將自然環境基礎、人文環境底蘊納入保護范圍,健全民俗文化資源觀,重新審視和更新民俗文化資源庫。
(二)尊重古村落民俗文化生態,挖掘民俗文化內涵
吳中區古村落旅游開發作為社會各界的共識,已取得的發展成果有目共睹,其民俗文化資源正為人矚目,據了解多個古村均已有民俗旅游開發計劃,正處于起步階段。民俗文化旅游主題作為地區旅游形象的關鍵詞,具有重要影響力。民俗文化旅游應賦予什么主題內涵、展示什么,值得努力探討研究。如西雙版納以經典的潑水節民俗活動突顯傣族水文化,并融入民族服飾、舞蹈等民俗內容,從而樹立起西雙版納傣族水文化的旅游形象。因此只有尊重古村落的民俗文化生態,分析其民俗文化資源,依據歷史文脈挖掘民俗文化內涵,方能把握民俗文化旅游主題。
蘇州吳中區古村落以太湖文化、吳文化為本質特征,其經典內涵是吳文化。在民俗旅游開發中應圍繞“太湖吳地人家”這一主題內涵,挖掘太湖文化、吳地風情的特質要素,融入風水文化、飲食文化、節慶文化、信仰文化以及孝道文化、廉政文化等,開發恰當的旅游產品,真實反映太湖吳地人家的生活風貌,構建太湖古村落吳地鄉土文化圈,保證其地域性和真實性,詮釋其民俗文化的本原內涵。
(三)優化民俗文化旅游開發模式,突顯文化旅游效益
民俗文化旅游的開發方式歷來備受研究,主要可總結為博物館型、民俗村(寨)型和異地模擬型三種,也有針對“孤島式”弊端提出生態博物館概念。文化生態學理論,從文化生態視角對不同文化景觀的開發模式作出了分類研究及建議,見表格2,以最大保持原真性、減小破壞性。
吳中區古村落呈群落式分布于太湖之畔,大小11個古村民俗各有特色和亮點,其民俗文化生態也各有差別,原生―次生―再生民俗文化生態類型俱存,因此,按照民俗文化生態要求,需要考量其不同生態類型,因地制宜地選擇不同開發模式,深入結合每個村落的個性特征,形成一村一品的民俗旅游特色。
此外,吳中區古村落的民俗旅游開發,還應把握集群化戰略和協調原則。一是將古村落群作為一個整體,納入統一的保護開發體系中;通過資源共享與重組,提升太湖各個古村落民俗文化旅游的整體競爭力;通過旅游品牌與項目的整體開發和創新,提升整體旅游形象,打響“太湖古村落民俗文化傳承示范區”、“太湖吳地人家”品牌。二是系統協調保護、傳承與利用三者關系,以多元價值利用為手段,既注重對古村落民俗文化的活態傳承,又防止過度的開發利用,破環民俗文化生態平衡,使古村民俗文化資源利用與保護互生共進,相得益彰,實現古村落經濟、社會與生態效益的契合。
五、結語
古村落凝結了燦爛的物質以及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民族歷史記憶的活態體現,而民俗文化正是其靈魂所在,對古村落民俗旅游的研究也將隨著民俗開發熱潮不斷深入擴大。本文立足于文化生態理論,結合深入詳實的實證調研,嘗試探討文化生態性對旅游開發的要求,對蘇州吳中區古村落民俗旅游開發是一次有意義的思考與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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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袁家村進城 ;原因;現狀;利弊分析
在關中,袁家村可謂聲名遠播。全村雖然人口少,自然和人文條件不佳,但他們以獨具特色的關中“農家樂”打開了局面,每年吸引著大量中外游客到訪。袁家村是近幾年來鄉村旅游的新星,全國各地爭相效仿。它的成功經驗為我國鄉村旅游的發展指明了方向。依托周邊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和自身優美的田園環境,借助本地的農業特色,和陜西特有的美食文化資源于一體,開發出了舉世聞名的世界級美麗鄉村。近日袁家村應邀進駐西安曲江銀泰城,將香甜可口的美食帶入了西安這座歷史古城。面對袁家村的進城,只是一個嘗試,需要我們各行各業的專業人士,認真分析研究實地考察,為“袁家村進城”更好地發展獻計獻策。
一、袁家村能進城的原因
(一)經濟原因
號稱“關中第一村”的袁家村在鄉村休閑旅游中無疑是杰出的代表之一,主打關中民俗和美食文化的袁家村,雖然只有62戶,286人,卻帶動三千多人就業,每年吸引上百萬游客。據媒體的報道稱,袁家村目前日營業額200多萬元,年收入超過10億元。而據西安本地都市報《華商報》的報道,2015年10月3日,“十一”黃金周第三天,咸陽市禮泉縣袁家村當日接待游客18萬人次,同比增長3.1%,居陜西所有監控景區游客接待量之首位。這意味著,在陜西,鄉村旅游的游客數量首次超過了兵馬俑這樣的歷史文化旅游景點,給袁家村帶來了客觀的經濟收入。同時也帶動了農村勞動力的轉移,使更多的農民加入到鄉村旅游的行業中。在旅游業發展的同時,也帶動了該地區農業的發展。[1]
(二)社會原因
隨著袁家村的不斷發展,在社會上的知名度越來越高。越來越多的外來游客來到了袁家村,觀賞美景,體驗民俗,品嘗美食。經濟狀況的好轉,給當地的居民帶來了生活質量的大幅度提高,袁家村的村民過上了夢寐以求的好生活。同時也帶動了周邊地區的發展,給周邊地區的村民提供了就業機會,使越來越多的外出務工人員留在了家鄉,也避免出現很多留守兒童。
(三)文化原因
文化是旅游的靈魂,發掘袁家村鄉村旅游的文化內涵,并對袁家村的旅游文化資源進行整合,用文化來吸引游客,從而達到鄉村旅游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文化環境效益的共同提高。對袁家村鄉村旅游文化歸類如下:
(四)商業創業模式
袁家村的商業模式是,商戶技術入股,袁家村出資,凈利潤雙方五五分成。所有食材均由袁家村統一供應,這一模式鼓勵了一大批擁有技術卻沒有資金的人,使得袁家村的發展更為順暢。食材的統一供應,既保證了質量,保證了及時有效性。制造了農業創業平臺,讓更多的自己村子生產的農副產品可以自產自銷,打開了農民致富的又一途徑。
把公司和商戶有機結合起來,咸陽的袁家村鄉村旅游從開始就摒棄了農戶分散經營,小打小鬧,單打獨斗的經營模式,從起步就是公司化運營,進行統一的規劃管理、包裝、品牌塑造、市場開拓,又為了保證產品接地氣,保證每個商戶的特色,具體經營又分散給有特色的農戶或商戶,保證了個性化、差異化的經營,滿足了不同消費者的訴求。袁家村已經走出鄉村到大城市開分店,不僅進城,甚至逐步開到甘肅,沿著絲綢之路走的更遠。[2]
二、袁家村進城的發展現狀
(一)目前照搬袁家村的30家門店
這次袁家村落戶銀泰的共計30家,禮泉特色的烙饃、漿水魚魚、攪團、醪糟、乾縣的豆腐腦等應有盡有,除此之外還有禮泉袁家村作坊里的食材,在這里也可以買到,比如辣椒粉、油潑辣子、醋、菜籽油、粉條等等。 曲江銀泰“袁家村關中體驗地”,整齊劃一的鄉村裝修風格,干凈整潔的爐臺灶具和木質桌椅將城市的干凈、衛生融入了鄉村的田園民俗風格中。干凈整潔的門店,熱情的服務態度,良好的后備供給,食材全部來自袁家村。
(二)客流量與日俱增
隨著袁家村的進城,吸引來了很多西安的市民。例如在一家biang-biang面的攤位前詢問得知,今天biangbiang面商戶準備了 200多碗面的食材,中午已出120多碗,下午不到一個半小時就被體驗者全部品嘗完了。其他大部分商戶所備食品也都在2個小時左右全部被“搶”空,尚有余下少量吃食的攤位前依然排著長長的隊。隨著免費試吃活動的結束,正式的營業拉開了序幕,越來越多的市民慕名來到了曲江銀泰城品嘗原汁原味的袁家村美食,感受地地道道的家鄉味道。[3]
三、袁家村進城的優缺點分析
(一)袁家村進城的好處
1.干凈整潔的環境
將袁家村搬進城市的最初目的就是為了方便市民,倡導健康衛生飲食模式,讓市民在家門口就可以享受到平價百姓餐飲。開在商城里環境也舒適,不用像在袁家村一樣吃飯的時候站立著,根本沒有太多的空間擺放桌椅,衛生條件也更好,視覺沖擊就比農村的干凈。”而且曲江銀泰店里配備了洗碗機和消毒機,由工作人員將碗筷統一回收清洗消毒,讓顧客對衛生狀況更加放心。
2.鄉村獨特的田園美食進城
袁家村進城給城里的人們帶來了家鄉的味道,可以吃到地道的袁家村小吃。食材綠色純天然,長在遼闊的農田里,而不是塑料大棚里培育出來的。禮泉特色的烙饃、漿水魚、攪團、醪糟、乾縣的豆腐腦、辣椒粉、油潑辣子、醋、菜籽油、粉條等等。久居在城里的人們恐怕早已經吃不到這些小時候的味道了,替代這些的是一些城市特有的快餐,西餐。進城的袁家村滿足了更多市民對農村的向往,對農村美食的垂涎三尺。同時進城的還有那么多的天然食材,廣大吃貨朋友們不僅可以吃,還可以拿回去自己做,同時也可以帶給親戚朋友品嘗。
3.食材安全,種類繁多
袁家村進城給城市的單調食材增加了絢麗的色彩。來自農村純天然的食材,也讓市民可以更放心的使用,不用擔心各種農藥的殘留過量,色素和各種添加劑的用量是否超標。病從口入,作為以餐飲業為主導產業的進了城的袁家村,最關鍵的是食材的來源有保證,餐飲業采購的食材是經歷了多級渠道,這當中的管控沒辦法完全保障,來歷不明的東西很容易混入,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向生產商采購,不過采購量是個大問題,沒有一定的量生產商是不理你的,直接就打發到渠道那里了。其中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其他的餐飲企業聯合起來,就像眾美聯,是四十幾家國內頂級餐飲品牌共同成立的餐飲供應鏈電商平臺,同行抱團集合需求直接找中糧、益海嘉里這些源頭供應商采購,品質完全有保證。袁家村很顯然避免了這一系列的問題的出現,所有的食材統一由袁家村配送,這樣做一來保證了食材的原汁原味來自鄉村,而來一旦出了問題,查找原因也很方便。
4.創新管理,融合發展
進城了的袁家村,由袁家村與西安強團餐飲管理有限公司聯合投資管理,將民俗元素與現代商業相融合,是對“袁家村模式”進行的一次創新嘗試和項目延伸。作為一種創新的“鄉村民俗與城市商業化”結合的商業經營模式,袁家村邁出了它“進城”的第一步,而以“體驗式鄉村民俗旅游”廣而告之的“袁家村”,變成大商城里的“袁家村小吃城”,更加吸引了民眾的眼球,會成為游客們新的關注點,即將迎來它創新性的春天的到來。
袁家村進城不僅是商業與民俗的大融合,同時也是咸陽與西安的聯姻。咸陽作為絲綢之路出發后的第一站,是絲綢之路的一個重要節點、一顆明珠,歷史文化積淀也非常深厚,同時又緊鄰省會西安,隨著西咸一體化和西安國際化大都市進程的不斷推進,兩座城市的融合程度不斷加快。
5.最大程度的方便市民
首先,據了解來到袁家村的游客中,有五成以上是沖著這里原汁原味的美食來的。可以為游客節省幾個小時路上時間,適合隨時過來解饞。其次,城里環境更好一些,交通便利,衛生條件優越,可以帶孩子和老人一起來。即使不能同來,也可以買回家里自己做,很方便快捷。隨時想吃都可以。
6.帶來經濟和社會的雙重效益,進一步的提高了袁家村的知名度
袁家村進城讓人耳目一新,很多人會帶著好奇前來觀看或者品嘗。這將是袁家村繁榮昌盛的又一新的契機。憑借著袁家村在鄉村旅游中的知名度,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城市里的袁家村也會如日中天。袁家村進城將帶來更多的經濟收益,同時也讓更多的人了解到袁家村,會把袁家村的美食,原汁原味的土特產沿著絲綢之路發揚光大,讓更多的人可以品嘗到這里的美食。
(二)袁家村進城的弊端
1.鄉村韻味的缺失
進城了的袁家村沒有了鄉村韻味和天寬地大的暢快,畢竟袁家村的鄉村環境、風俗人情等元素是它發展起來的基礎,商業化的袁家村有的只是城市化的印記。好像它已經變成了一個商標一個符號,而不再是我們心目中的理想的家鄉故土。
2.鄉村文化的缺失
文化是旅游的靈魂,袁家村是以鄉村民俗文化發展起來的,集關中印象與一身的鄉村旅游景區。沒有了鄉村的背景,離開了文化的故土。真的很為進了城的袁家村著急。沒有了農耕文化、民俗文化、民建文化,剩下的只是餐飲文化,單獨的餐飲文化不知道能不能帶領城里的袁家村走向遠方。
3.遠離了自然生態人文環境
鄉村旅游業在進行“城市化”創新的同時,必然會損失最為寶貴的鄉村中得天獨厚的自然生態和人文環境。遠離了農家村落和黃土藍天的依仗,失去了回味尋找的樂趣,沒有了厚重的鄉村民俗支撐,單薄的鄉村美食能否獨當“鄉村文化”的大旗,這種“離鄉又離土”的純商業化運作,是否最終會演變為空有噱頭而無新意的“小吃聚集地”,需要我們的共同努力。
四、袁家村進城的啟示
(一)袁家村進城牽手銀泰 開啟鄉村民俗與城市商業化模式
袁家村進城是一個創新性的嘗試,開啟了中國鄉村民俗與城市商業化的模式,引來了大批的消費者前來。目前,袁家村吸引的大量客流多為目的性消費,如何將袁家村的客群轉換成為整個購物中心的有效客群,為整體運營帶來提升,作為購物中心與文旅商業相結合的先行者,銀泰日后的決策和改變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商業地產這一新模式邁出的舉足輕重的一步。
(二)新的農業創業平臺的誕生,與時俱進,不斷創新
以前的農產品都是以低廉的價格出售給前來收購的商販,除去成本,收益甚微。使很多農村的勞動力不得不外出打工。而如今的袁家村從開始發展鄉村旅游開始,便自給自足把生產出來的農產品加工成食品,或者直接把食材簡單的加工打包后,賣給前來旅游的游客。把公司和商戶有機結合起來,袁家村鄉村旅游從開始就摒棄了農戶分散經營,小打小鬧,單打獨斗的經營模式,從起步就是公司化運營,進行統一的規劃管理、包裝、品牌塑造、市場開拓,又為了保證產品接地氣,保證每個商戶的特色,具體經營又分散給有特色的農戶或商戶,保證了個性化、差異化的經營,滿足了不同消費者的訴求。
(三)結合實際,因地制宜
袁家村匯集了八百里秦川的關中印象,匯聚了關中地區的風土民俗,這里有原汁原味的秦人風味,更是吃貨的天堂,禮泉袁家村村民商戶現場制作手法精湛,使游客不僅為了吃到嘴里的美食,就連制作過程也是一道風景線。結合袁家村實際的情況,因地制宜的制造出各種美食。正因為人們對袁家村美食的厚愛,才有了進城的袁家村這樣的創意。制作過程也可以作為一個宣傳的突破口,以此來吸引更多的游客。
參考文獻:
[1] 根據筆者調研統計數據整理.
[2] 參見咸陽市旅游局副局長楊軍做客《五洲絲路會客廳》的發言.
關鍵詞: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對策
“德都蒙古”是指生活在青藏高原的蒙古族以及祁連山北部居住的甘肅肅北蒙古族。廣義上包括活躍在青藏高原的蒙古族,其歷史可追溯至蒙?元時期。狹義上指17世紀以后遷入青藏高原的蒙古族,其主體是青海蒙古族以及甘肅、地區的部分蒙古族。在沒有特指說明時,“德都蒙古”即指后者。“德都蒙古”這一稱呼在很多蒙文書籍中都有蒙語記載。在漢語記載中一直習慣用“青海蒙古”或“西海蒙古”,由此一來“德都蒙古”名詞就成了蒙古族圈內的自稱法,其語義包含“上部”、“高處”、“源頭”等自然環境特征,又包含“至尊”、“高貴”、“上等”等人文因素,因此,也被生活在此的蒙古族欣然接受,成為引以為豪的美譽和象征。在學術界,蒙古學研究或藏學研究,都不能繞開青藏高原的蒙古族而談論歷史問題,但由于缺乏一種能夠涵蓋其歷史文化長流,又能集中體現其獨特性的概念或視角,長期以來其整體性和延續性被各方有所忽略,大家對其歷史文化仍然缺乏足夠的認識和了解。因此,“德都蒙古”稱謂或概念恰好彌補這一點,可作為歷史的和發展的角度審視青藏高原蒙古族歷史及未來發展的一個切入點和鏈接線。
由于人文環境的特殊性,“德都蒙古”既較好地保持了蒙古游牧民族固有文化傳統,包括語言、習俗、民間文化以及一些獨特的生活方式和世界觀等,又與廣大東部蒙古地區有所差異,與新疆的衛拉特蒙古也有不同之處,繼而形成特有的德都蒙古民俗文化。另一方面,在部分地區,由于社會環境變化,地理環境制約等諸多因素的影響,蒙古族與藏、漢等其他民族長期雜居、通婚,使許多風俗文化相互滲透、相互交融,形成了具有多元特色的民族文化而沿襲至今。因此,保護“德都蒙古”文化中極具特色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充分挖掘其存在價值和藝術價值,顯得緊迫而重要。
本文在梳理“德都蒙古”文化研究的基礎上,以海西蒙古族為例來分析“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現狀,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相關的對策建議。
一、文獻回顧
梳理有關“德都蒙古”包括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內的文化遺產研究,可看出呈現以下特點,從地域上來講,蒙古族文化遺產的研究并不僅限于內蒙古,而是擴展到青海、新疆等地區;從學科上來講,不僅限于從歷史、宗教、心理和社會等學科的角度來進行,而是與考古、藝術、神話傳說等資料相結合,從整個人類文化學和人類早期文明的起源、發展和傳播等方面進行綜合研究,其成果主要按內容不同可以歸納為四類:
第一類是“德都蒙古”民間文學的研究成果。有賈儒的《青海湖畔傳說》(1981年),齊布仁巴雅爾的《德都蒙古民間文學精華集》(1986年,內部資料),才布西格、薩仁格日勒搜集整理《青海蒙古族故事集》(民族出版社,1986年),海龍、烏云其格搜集注釋《青海德都蒙古族祝贊詞》(內蒙古文化出版社,2003年),躍進主編《青海蒙古族民間口頭文學集錦》(內蒙古教育出版社,2008年),納?才仁巴力的《德都民間文學概要》(民族出版社,2014年)等等,這些研究基本涵蓋了民間詩歌、英雄史詩、民歌、諺語、傳說、故事等德都蒙古民間文學的全部類型;才仁巴力的《論青海蒙古族古代文學發展特征》一文,從青海蒙古族歷史文化形成的特點入手,探究青海蒙古族古代文學發展的基本規律,分析歸納其獨有特征,從而論證青海蒙古族文學在蒙古族古代文學中所具有的獨特地位和作用。以上這些研究,其價值不僅體現在民間文學和歷史方面,更重要的是對于研究我國多民族的社會變遷、民族間文化關系以及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有著必不可少的作用。
第二類是“德都蒙古”民俗與文化方面的研究成果。如賈儒的《德都蒙古文化簡論》一書中介紹了一些德都蒙古族傳統文化的基本內容和知識,通過對那些似乎比較繁瑣的民俗事項和文化規約的論述,在理性層面上對其本質特征和文化精髓有了一個較為清晰、深刻的認識。《德都蒙古民俗與文化變遷研究論集》中匯集了20余位國內學者以漢文發表的關于“德都蒙古”民俗及其社會文化變遷的30余篇論文。從其內容可以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包括“德都蒙古”飲食服飾民俗、信仰民俗、人生禮儀民俗方面的文章,如艾麗曼的《青海省河南縣蒙古族服飾的演變及其文化內涵》、僧格的《青海蒙古族“羊胛骨卜”及其民俗――衛拉特民間巫術調查之一》等。第二部分是“德都蒙古”社會文化變遷與族群認同方面的研究。如南文淵的《青海蒙古族歷史發展與文化變遷》,艾麗曼的《論青海河南蒙旗文化變遷的影響因素》,索端智的《文化涵化與族群認同――青海河南蒙古族文化涵化問題研究》,褚瓊、徐黎麗的《多民族認同的變量分析――以青海河南蒙古族自治縣多民族社區為例》等文,睦史學、民俗學、民族學、社會學角度,探討和分析了德都蒙古社會文化變遷的過程、特點及其影響因素。
第三類是關于“德都蒙古”歷史方面的研究成果。羋一之的《青海蒙古史的幾個問題》、韓官卻加的《青海蒙古族研究綜述》、古才仁巴力的《青海蒙古族部落的溯源與演變特征》、青格力的《17世紀中后期的衛拉特與河西走廊》、杜常順的《清代青海的盟旗制度與蒙古族社會的衰敗》等幾十篇關于德都蒙古歷史研究方面的論文,為德都蒙古文化遺產的研究奠定了基礎。
第四類是關于“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方面的研究成果。躍進的《柴達木民間文化――海西州非物質文化遺產》(青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海西州非物質文化遺產系列叢書之一《德都蒙古民間傳說》(2014年)等。然而這些研究仍與民俗文化研究雷同,僅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角度分析和研究其內容,并沒有涉及到如何保護的問題,未對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進行系統的思考。
梳理以上成果就會發現,該方面研究成果以論文形式居多,絕大多數研究著眼點側重于德都蒙古文化某一文化遺產現象研究,而系統研究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變遷現象、生存現狀、保護現狀及保護策略等方面的成果甚少。基于此,本研究顯得緊迫而重要,其意義可以歸納為兩方面的價值。
學術價值:通過對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現狀的調查研究,可使蒙古族歷史及文化研究的內容有所拓展,使德都蒙古族文化遺產的學術研究更具有系統性、全面性。
應用價值:隨著現代社會的發展,相當一部分傳統文化的生存環境將會弱化,一些寶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正面臨著嚴峻的形勢。如何保護和傳承德都蒙古文化,保證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可持續發展,對指導當地政府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實踐及其目標實現具有重要意義,同時對于民族認同、社會穩定、經濟發展、文化建設等都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這也符合國家當前有關實施文化戰略部署,更為處于“絲綢之路經濟帶”上重要節點的青海省增添民族文化亮點及文化旅游產業亮點。
二、“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現狀
德都蒙古族非物質文化遺產主要集中分布于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黃南藏族自治州河南蒙古族自治縣、海北藏族自治州海晏縣和祁連縣等三個蒙古族文化生態圈。除此之外,還包括甘肅省肅北蒙古族自治縣等區域。其種類繁多,且豐富多彩。有民間文學(包括歌謠、神話、傳說故事、諺語、史詩)、長調、戲劇以及美術和體育競技(摔跤、賽馬),傳統醫療以及節日、婚禮等民俗事項。具有歷史文化價值、宗教價值、藝術審美價值和旅游經濟價值。德都蒙古人遷居青藏高原之后,承襲蒙古民族古老的傳統文化,而且對周邊漢、藏、回、土等民族產生過一定影響。同時通過不同文化間的相互滲透,相互交融、相互影響,形成了豐富多元性文化。如,以藏文化為主流文化的青海省河南縣蒙旗等。除此之外,隨著社會的發展及城鎮化建設,傳統游牧生產生活方式發生了變化,封閉的游牧文化面臨嚴峻的挑戰,傳統社會正在經歷著變遷,文化遺產也面臨消失、瀕危、變異、衰退等情況。因此,保護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迫在眉睫。德都蒙古族在長期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了獨特的地域文化,其非物質文化遺產內容豐富,就以青海海西蒙古族非物質文化遺產為例,其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工作取得了較好的成績。
(一)挖掘整理收效明顯,建立健全四級非遺名錄保護體系
海西州民族民間文化遺產的搶救保護工作,是從1986年6月開始。1988年6月至1991年10月間,文化研究人員深入基層,搜集整理了大量的民間文學,編輯翻譯了《海西民間故事》《海西民間諺語》《海西民間歌謠》3本內部資料書,填補了海西蒙古族民間文學漢文翻譯的空白,為海西州的搶救保護民間文化遺產工作打下了基礎。從2003年7月份開始,在全國啟動的“中國民族民間文化保護工程”的背景下,海西州文化部門繼續有目地、有計劃地在全州范圍內對許多民間藝人進行采訪,挖掘并搜集了大量的資料,先后又出版了《青海蒙古族民間口頭文學集錦》(上、下)蒙文版,《青海蒙古族民間文學研究》(蒙文版),《青海蒙古族民間藝人》《海西那達慕》(畫冊),《柴達木歷史與文化》《瀚海友情》《青海土爾扈特蒙古人》《青海海西蒙古族風俗文化》(漢文版)等民間文化書籍。其中,2009年出版的一書,是一本全面介紹海西蒙古族風俗文化的漢文書籍,對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方面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文史資料。(以上資料來源于2014年7月2日去海西州民族文化中心訪談群眾藝術館研究員躍進教授時獲取資料。)
自2008年海西州非物質文化遺產普查工作開展至以來,按照“不漏村鎮、不漏項目、不漏種類”的工作要求,共普查登記13大類、226項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156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通過普查,進一步摸清家底,建立數據庫,完善檔冊管理,編制保護名錄,進一步建立和完善了全州非物質文化遺產國家、省、州、縣四級名錄體系建設和檔案的建立健全工作。目前,海西州申報的國家級、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及其代表性傳承人名錄中,蒙古族非物質文化遺產被列入國家級代表作名錄的有3項,代表性傳承人1名;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18項,代表性傳承人10名;州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名錄17項。
(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走入學校――汗青格勒傳承方式
少數民族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躍與發展離不開教育,尤其是學校教育的傳承,學校教育是“非遺”傳承最為核心和帶有根本性的舉措。
《汗青格勒》作為海西蒙古族英雄史詩,主要以說唱的方式所表現的“活態”文化遺產。然而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和市場經濟的發展,及主流文化的影響,人們的文化生活日益豐富和多樣化,對英雄史詩的認知越來越少,尤其是青少年,其生活觀念和欣賞觀念的差異,他們對傳統英雄史詩多少表現出了冷漠和無知的態度。因此,英雄史詩說唱和演唱的民間藝人普遍年齡偏高,出現年齡斷層現象,急需保護和傳承。
為此,海西州政府于2007年建立海西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聯席會議制度,統一協調解決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中的重大問題。在聯席會議成員單位職責中,州教育局負責推動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內容進校園、進課堂。《汗青格勒》的傳承就在海西州各民族學校中得到了良好的發展,由老藝人配合相關部門的工作利用學生假期,走進學校授課,培B了一批又一批說唱小藝人,并在舞臺上進行表演,表現了孩子們對蒙古族傳統文化的傳承發揚和時代文明的追求。
(三)民間藝人傳授文化遺產的行為――訪老藝人曲日青
民間藝人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的載體,尊重和保護民間藝人,關注他們的生存狀態,提高他們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以及支持和保障民間藝人傳承活動的開展,是各級政府部門應該重視的一項工作。為此,海西州各級政府部門也非常重視,先后申請并成功審批11項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蒙古族文化傳承人就有10個,其中1名為國家級,9名為省級(見表1)。除此之外,為了及時搶救與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由海西州群眾藝術館研究員躍進在對海西州民間藝人的簡歷及學習過程進行全面調查搜集整理的基礎上,編寫了《德都蒙古民間藝人》(蒙文版)一書,書中收錄了已去世和年長的老藝人的資料,成為研究民間藝人及民間文化的珍貴資料。為了使現有的文化得以傳承,海西州十分重視由民間藝人傳授文化遺產的途徑。
“孟赫嘎啦”文化節是近幾年出現的為了豐富牧民群眾的文化生活,為了傳承發展民間文化而創辦的新的群眾文化節。“孟赫嘎拉”是蒙古語,意為永不熄滅的火焰。這一節日是海西州群藝館和柴達木報社為豐富牧民文化生活創辦的一項創新活動,是以詩歌朗誦為主的文化節,并且僅限于牧民參加比賽。自2002年在都蘭巴隆地區首次舉辦以來,已在全州各地成功舉辦了十一屆,日益激發了海西蒙古族群眾詩歌創作的熱情,涌現出―批牧民民間藝人和優秀詩歌作品。文化節也從當初單―的詩歌朗誦,逐年推陳出新,不斷豐富內容,拓展到如今的長調、說唱以及采詞、拉利等不同風格的表演項目。孟赫嘎拉文化節是富裕起來的牧民精神文化生活的真實寫照,已經成為草原牧民進行文化交流、繼承傳統、展示才能的最佳平臺,尤其在挽救和保護民族民間文化遺產、加強牧區精神文明建設,發展民族文化事業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第十一屆節孟赫嘎拉文化節與第六屆蒙古族那達慕有機融合,更加凸顯出節日的傳承功能。
(六)傳統文化與現代旅游的結合
傳統文化對于現代旅游的發展具有巨大的推動作用,非物質文化遺產作為特殊的旅游資源,經適度的規劃與開發,打造為不同類型的旅游產品,吸引游客進行消費,其發展潛力非常大。同時,旅游又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開發的重要手段,使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價值得到進一步體現。通過精心打造高品質的文化旅游產品,包括非物質文化遺產旅游產品,讓更多游客欣賞、體驗民族優秀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精髓,借此弘揚優秀的民族傳統文化,激發民族自豪感,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創造一個更為適宜的生存環境,這是現代旅游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最大貢獻之一。
海西州經濟發展迅速,基礎設施較為完善,城市化率高,特色鮮明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旅游發展前景也較好。在采訪專家躍進時也了解到海西將一些民俗文化作為旅游產品開發,如祭敖包、祭火等文化遺產,成為海西乃至青海省極具有特色的民俗旅游產品。海西州政府以建設“高原旅游名州”為奮斗目標,正在投資建設德令哈德都蒙古文化旅游產業園。它是以德都蒙古族文化為主題,集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保護與演藝、民族競技體育、休閑、體訓、旅游、度假為一體的多元化、多功能大型產業園,主要由德都蒙古族文化博物館、柴達木巖畫公園、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那達慕和汗青格勒文化墻、蒙古族哈薩克族民俗村、德都蒙古飲食文化產業基地、非物|文化演藝廳、柏樹山旅游景區等組成。用充滿德都蒙古文化特色的設計,將柏樹山德都蒙古族旅游文化產業園打造成集歷史文化觀禮、休閑娛樂旅游為一體的綜合景區。由此,體現海西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成果,也能明確在其保護中政府所發揮的作用。
三、“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的可持續發展思考
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對策研究,主要強調整體性、活態性遺產保護,推廣文化生態的理念,彰顯文化遺產的藝術價值及經濟價值。
第一,確立生態文化保護戰略目標,進一步推進“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
第二,做好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總體規劃,明確重點發展區域、產業目標、重點項目、傳承人培養。以此科學有序推進“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激發和增強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對自身文化的自豪感和保護的自覺性,這是保護和弘揚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最有效的策略之一,是實現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主要途徑。
第三,根據“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發展情況,確立遺產各區域不同類型、不同模式的管理、檢測及評價體系,做到保護與發展協調進行,凸顯可持續發展理念。
第四,創新“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與旅游產業的深度融合及發展,推進民族文化旅游產業發展,以產業發展促進保護珍貴的“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
第五,將“德都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積極納入到國家積極推進的重大戰略――“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重大項目中,爭取國家層面的投入與保護。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藝術學西部項目(16EH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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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歷史地段;市場吸引力;承載力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08)03-0063-05
1 引言
城市歷史地段是保護區和城市地段兩個概念的融合體。最早正式提出保護區概念的是1967年英國的《城市休閑法》。在這個法案中保護區被定義為“具有特殊建筑或歷史價值并值得人們去保存或強化其歷史特征的地區”。而城市地段這個概念出現于后現代主義思潮中,海思等人(Heath et al,1996)將之歸納為“具有相對較小尺度、混合功能、良好的步行環境(滿足但不鼓勵使用汽車)、不同類型與尺度的建筑以及使用權的多樣化”。我國的歷史文化保護區概念類似于國外的歷史地段概念(趙中樞,2001)。我國首次提出歷史文化保護區概念是在1986年的《建設部、文化部關于請公布第二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名單的報告》中。
城市歷史地段在旅游開發方面有許多自身的特點,開發方式也因地制宜,主要有復合式開發、漸近式開發、人性化開發等等。郭湘閩(2005)研究了以旅游、商業為動力的歷史地段更新機制。作者認為政府部門要制定新型的發展規劃模式,即成立綜合型的領導機構、采用復合型的發展規劃。科爾伯(Kolb,1990)提出“累進重讀過程”開發理念,通過采取一種漸進和插建的開發政策(而不是全面的綜合性開發),保護現有歷史地段的旅游環境。胡葺(1999)在強調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前提下,提出“有控再開發”策略。阮儀三(2000)認為做好歷史地段旅游開發的關鍵,必須堅持整治的方式,嚴禁采用大拆大建的改造方式。喬曉紅(2001)認為尊重人的行為環境是歷史地段旅游開發的主題。福斯徹(Fotsch,2004)認為對歷史地段的旅游開發不能僅僅考慮游客的需求而忽視當地居民。杜塔等人(Dutta et al,2007)從旅游經濟學角度研究了在發展中國家如何解決歷史地段保護與開發之間的矛盾。常青、王云峰(2002)從人類學的視角對歷史地段旅游開發進行了思考。王均(2002)從行為地理學和人本主義地理學的思路出發,提出利用城市意象來對歷史地段進行旅游開發。
2 案例介紹
2.1 資源現狀
2.1.1 旅游環境
內秦淮河歷史地段由明城墻、外秦淮河、白下路、建鄴路圍合而成,橫跨建鄴、白下、秦淮3區,包括安品街、健康路、雙塘、夫子廟、釣魚臺和飲虹園6條街道。內秦淮河歷史地段人口密集。據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數據,該地段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4.2萬人,比整個老城人口密度高出1.2萬人。由于該地段地處老城和新城交接地帶,潮汐式交通狀況日益加劇。本次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對該地段交通狀況滿意的僅占24%。該地段城市建設矛盾突出。2003年統計的南京危舊房集中的3個區中該地段占了兩個。但由于涉及傳統民居保護問題和居民戀土情結,該地段改造進程緩慢。盡管如此,由于能夠提供完善高效的服務體系和更多的就業機會,加上市民擇居的心理慣性,該地段仍然是南京目前最有吸引力的地區之一(周嵐等,2004)。
內秦淮河歷史地段歷史文化資源異質性強,但保護體系不夠完善。該地段以“南唐軸線”中華路為縱軸、“十里秦淮”內秦淮河為橫軸,明城墻為環線,體現了南京的傳統民俗文化風情。本次調查問卷結果顯示,認為該地段最能代表南京傳統民居特色的占78.7%。但該地段整體環境受現代化建設影響較大,傳統街區保護較為薄弱,歷史文化資源大多處于點狀開發利用階段,且多局限于市級以上的“文物保護單位”,還未對區級文物保護單位進行系統性的整理。許多近代優秀建筑、名人居址也未列為法制化的保護對象。
2.1.2 相關規劃
2002年6月,由南京市規劃局牽頭,相關部門和區政府參加,開始進行南京老城保護和更新規劃工作。2003年2月完成《南京老城保護與更新規劃》。2003年11月,5個老城區(本文討論的內秦淮河歷史地段涵蓋在內)完成控制性詳規。
2.2 研究現狀
就目前研究內秦淮河歷史地段的文獻來看,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旅游資源的開發。在該地段上,夫子廟(趙仁平等,1999;伍樂朗,2001;許友根,2004;侯利民等,2007;楊興柱等,2007;張維亞,2007)和秦淮河(李全根,1999;姚亦峰,2000;鄭忠等,2003;官衛華等,2006)由于開發價值較高,明顯成為研究的熱點。此外,也有人對明城墻(姚亦峰,2000;陳緒冬,2001;姜武堂,2001)和南捕廳(楊俊宴等,2004)進行了研究。二是主題形象的定位。許多研究者從城市整體高度對該地段旅游形象進行了探討(喻學才等,2000;黃震方等,2002;徐菲菲等,2005;劉濱誼等,2006)。更多的研究者具體針對該地段進行形象定位,并以六朝文化(邱敏,2002;宋平等,2004)和民俗文化(韓凱等,2003;陳燕等,2006;楊艷等,2006;徐智明,2006)最為看好。
從上述文獻來看,定性研究的多,定量研究的少;從旅游開發角度研究的多,從遺產保護角度研究的少;理論研究的多,實證研究的少。目前為止,還未有人用統計分析模型對國內城市歷史地段旅游開發做出實證研究。近年來,揭示旅游潛在進入途徑和目的地遺產管理的分析模型研究拓寬了遺產旅游的視界。本文即以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模型對城市歷史地段旅游開發進行實證研究,希望對這一類型文化遺產的可持續旅游開發有所助益。
3 研究工具
3.1 理論基礎
鄧等人(Deng et a1,2002)通過分析等級程序對旅游目的地進行價值評估,為文化遺產的研究提供了一種分析復雜問題的方法。福羅切特(Frochot,2000)針對地段內歷史建筑旅游服務特點提出HISTOQUAL模型來衡量和提高旅游服務質量。皮爾森等人(Pearson et al,1995)指出,作為遺產管理者,既要重視評價遺產的文化價值,又要重視遺產在旅游開發中的價值評估。法爾康(Falcon,2000)提出了一種以資源為基礎的評價目的地內某一旅游類型的競爭潛力的理論。他們的研究顯示,競爭優勢主要體現在旅游產品的稀缺、價值和不易于被模仿和替代上。海思等人(Heath et al,1996)認為城市歷史街區包括7大價值:美學價值、建筑價值、環境價值、功能價值、資源價值、商業價值和連續性價值。瑞克 瑪(Rypkema,1992)把城市歷史街區中建筑的價值歸納為8個方面:經濟價值、社會價值、文化價值、美學價值、城市文脈價值、建筑價值、歷史價值和場所感價值。在所有價值中經濟價值是支撐其他所有價值的基礎。王世福、薛穎(2004)認為美學價值是歷史地段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麥克切(Mckercher,2002)認為遺產價值的評價離不開兩個部分:遺產的市場潛力評估、遺產的承載力評估。李等人(Li et al,2004)使用市場吸引力一承載力模型分析了香港新區幾個村落的歷史文化資源。
3.2 城市歷史地段旅游資源分級評價表
城市歷史地段旅游資源市場吸引力一承載力分級評價表(表1)分為旅游開發和文化遺產管理兩部分。前者以市場吸引力為核心,后者以旅游承載力為核心。目前學術界對于旅游環境承載力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兩類:計算旅游地最大游客數、景區承載力分級評價(張繼輝等,2007)。本文的旅游承載力研究屬于后一類。旅游環境承載力包括環境生態承納力、游客感知承載力、當地居民心理承載力和經濟承載力4個方面(崔鳳軍等,1997)。本文根據城市歷史地段的特點,建立一套以兼顧上述4個方面的旅游環境承載力評價指標體系,并將評價指標轉換成具體問題進行問卷調查,再結合已有研究成果將調查結果轉化成表1中指標的評價結果。
3.3 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
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圖1)用來對文化遺產旅游資源分級評價的結果進行分析。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指出文化遺產旅游開發時要注意兩個方面:市場吸引力和承載力。二者缺一都會導致文化遺產喪失旅游吸引力。圖1中A1、A2表示該資源有“高市場吸引力,高中級承載力”,很有利于旅游開發。B1、B2表示該資源有“高中市場吸引力,低承載力”,開發時確保遺產的文化價值不被損害。C1、C2表示該資源有“高中承載力,中級市場吸引力”,市場潛力比較樂觀,前提是遺產保護和游客管理工作到位。D1、D2、D3表示該資源有“低市場吸引力”,遺產不具備旅游開發價值。
4 研究方法
本文研究方法共有3種:文獻研究、實地考察和問卷調查。文獻包括政府規劃文本、旅游研究報告和學術論文。2007年上半年課題組對內秦淮河歷史地段進行了資源考察,重點調查了文化遺產保存狀況。2007年5-6月在內秦淮河歷史地段發放了300份調查問卷,收回300份,有效數291份,有效率97%。本次調查對象為游客和市民,問題皆為封閉式。
5 調查分析
本次調查將內秦淮河歷史地段分為6個部分(安品街、健康路、雙塘、夫子廟、釣魚臺和飲虹園)分別分析評價,限于篇幅,本文重點分析2個代表性地段:夫子廟、飲虹園。
5.1 夫子廟地段
夫子廟地段旅游資源豐富,類型多樣,主要有夫子廟、貢院、李香君故居、烏衣巷、文德橋、桃葉渡、瞻園、白鷺洲公園等知名景點。2000年被評為國家4A級旅游區。在外國游客選擇的南京最值得去的景點中排第三位(黃震方等,2002)。本次調查資料顯示,64.7%的人認為內秦淮河歷史地段最知名的景點是夫子廟,51%的人認為夫子廟小吃代表著南京小吃。夫子廟民俗旅游商業文化特色街區現為南京市5大旅游特色街區之一(侯利民等,2007)。該地段也是南京3大商業圈之一。該地段由于開發較早,旅游行業管理啟動較早,已制定《中國南京夫子廟秦淮風光帶綜合服務質量通用要求》等一系列規范。該地段不僅商業文化源遠流長,文學遺產價值也極為豐富(張維亞,2007)。但由于商業氣息過于濃厚,影響了夫子廟地區旅游文化層次的提升。與之相鄰的建康路地段由于高層建筑較多,對該地段文脈環境有一定程度的破壞。
5.2 飲虹園地段
飲虹園地段位于夫子廟地段以南、中華路以東,東邊和南邊為明城墻和外秦淮河,是6個地段中與夫子廟地段聯系最為密切的地段。其地段中的中華門城堡為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是國家4A級旅游區夫子廟一秦淮風光帶南終點站。飲虹園地段有保存較為完好的明清街巷格局(趙辰,2006)。地段內有歷史感和故事傳說的地名眾多,有省文物保護單位蔣百萬故居。飲虹園地段一直是商業開發和保護規劃爭論比較激烈的地段,也是目前政府著力開發的歷史地段。
5.3 綜合評價
從內秦淮河歷史地段市場吸引力(表2)來看,夫子廟地段市場吸引力最高。主要原因是該地段旅游開發基礎條件好,開發時間長,已形成一定市場知名度,并且旅游產品互為補充,呈系列化。建康路地段吸引力最低是因為旅游資源最缺乏,可以考慮今后定位為內秦淮河歷史地段綜合服務區。其他4個歷史地段都具有一定的開發潛質,只是目前開發程度不一。飲虹園地段開發條件相對成熟,有潛力與夫子廟地段共同成為內秦淮河歷史地段的核心地段。其他3個地段可以定位為二級地段,為核心地段提供輔助旅游產品。
從內秦淮河歷史地段承載力(表3)來看,得分最高和最低的仍然是夫子廟地段和建康路地段,但分差縮小(吸引力最高最低分差38,承載力最高最低分差29)。這說明遺產承載力比市場吸引力更難控制和管理,問題也更具有共性。由于老城始終位于城市化浪潮的最前沿,再加上旅游業的錯位開發,物質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面臨雙重壓力,直接導致除去夫子廟地段承載力較高之外,其余地段得分均不高。
從內秦淮河歷史地段市場吸引力一承載力綜合評價(表4)來看,夫子廟地段成為市場吸引力和遺產承載力均為高級的唯一地段。飲虹園地段雖然市場吸引力較高,但遺產承載力需待進一步提高。安品街、雙塘、釣魚巷3個地段市場吸引力和遺產承載力均為中等。要想提高內秦淮河歷史地段整體品質,這3個地段的遺產保護和旅游開發至為重要。本次問卷調查中,當問到城市老城區進行旅游開發時哪個方面最重要時,排前三位的依次是悠久度(26%)、豐富度(22%)和獨特度(18%)。安品街、雙塘、釣魚巷3個地段歷史悠久度毋庸置疑,但旅游資源,尤其是代表地段獨特度的旅游資源的數量和質量的控制管理不力直接導致了豐富度下降。今后政府應該從這些地段遺產的豐富度和獨特度方面考慮旅游開發。
6 結論
6.1 模型評價
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可以用來尋找適合發展旅游業的歷史地段類型。如果該地段處于A1、A2位置上,則該地段適合發展旅游業。當遺產保護和游客管理工作執行到位,旅游業就可以持續發展。內秦海河歷史地段中夫子廟地段和飲虹園地段即屬于該種類型(圖2)。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可以幫助政府制定適宜遺產特性的旅游發展政策。如果歷史地段處于C類位置上,則說明該地段市場吸引力不強,就需要在旅游產品的開發上多下工夫。安品街、雙塘、釣魚巷屬于這種類型(圖2)。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還通過遺產項目的列示幫助確定旅游開發的主題。最后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不僅適用于歷史地段的旅游開發,還可以用于單類遺產的景點開發或城市遺產的旅游規劃。
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模型在使用時不能完全排除研究者的主觀偏見因素。研究者的專業領域、個人經歷、文化背景都有可能影響研究結果。為了使偏見影響最小化,在對項目評分前,研究者要通過實地考察、文獻分析、問卷調查、深入訪談等收集充足的證據。吸引力一承載力矩陣另一個缺陷是缺少社區參與設計。在對歷史地段進行規劃開發時,社區公眾的意見和看法是重要參考因素,旅游項目開發的成功與否與當地公眾支持參與度有密切聯系。因此,在對歷史地段市場吸引力和遺產承載力評價時,應當把公眾意愿考慮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