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2-22 14:00:32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新刑事訴訟法,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關鍵詞:新刑事訴訟法 強制醫療程序 價值
新刑事訴訟法規定人民檢察院作為強制醫療程序的法定的法律監督機關,但是,其可能面臨沒有能力對法律的執行情況實行全面的監督,刑事訴訟法規定,檢察、批準逮捕、檢察機關直接受理的案件的偵查、提起公訴,由人民檢察院負責。
強制醫療程序是針對精神病人犯罪而實施的一種特別程序,新刑事訴訟法規定,實施暴力行為,危害公共安全或嚴重危害公民人身安全,經法定程序鑒定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的精神病人,有繼續危害社會可能的,可以予以強制醫療。
我國法律將“對實施暴力行為的精神病人的強制醫療程序”納入到剛剛修訂的刑事訴訟法之中,體現了將精神病人進行強制醫療的制度首要價值定位于預防,這樣的規定與大陸法系國家保安處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目的在于防止將來實施其他犯罪”
一、我國新刑事訴訟法強制醫療程序立法缺陷
刑事訴訟法的修改,是對刑事程序中公權力運作的重新配置,也是對刑事訴訟中公民權利的重新調整,因而其重要性毋庸置疑。我國現行刑事訴訟法第1條明確提出,刑事訴訟法的立法目的之一就是“為了保證刑法的正確實施”可見刑事訴訟法作為程序法其價值體現在于保障刑法實體法的實施。德國學者羅科信指出“刑事訴訟法是為實體刑法服務的,規定了刑事追訴機關的職權范圍,通過生效判決恢復被破壞了的法秩序。”[1] 只有通過刑事訴訟法具體制度的實施,刑法才能得以落實,即刑法為刑事訴訟法的實施提供了方向性指引。前者是關于犯罪與刑罰的法律,而刑事訴訟法終歸是圍繞追訴犯罪、裁量和執行刑罰而展開的。
(一)新刑事訴訟法與1997年刑法規定的比較
1、適用強制醫療程序的條件規定有所不同
我國1997年《刑法》第十八條規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在必要的時候,由政府強制醫療。刑法第18條可以說是強制醫療程序的縮影,但是與新刑訴法中的強制醫療程序仍然有很大的區別。《刑法》作為實體法,沒有就強制醫療程序作明確規定,而現行刑訴法規定強制醫療程序,造成司法實踐中缺乏操作依據。
刑法規定政府強制醫療是指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在必要的時候,由政府強制醫療。法律在制定時沒有明確指出必要的時候是指哪些情況,筆者認為必要時是指在精神病人沒有監護人或監護人無能力進行醫療時,國家所承擔的監護人責任。
政府強制醫療的前提是最后的救濟制度。新刑訴法規定實施暴力行為,危害公共安全或者嚴重危害公民人身安全,經法定程序鑒定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的精神病人,有繼續危害社會的可能的,可以予以強制醫療。可見刑事訴訟法對實施暴力行為的精神病人的強制醫療程序作了如下規定:適用強制醫療程序的條件,必須同時具備一下三點,第一是精神病人實施暴力行為危害公共安全或者致人死亡、重傷;第二是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第三是有繼續危害社會的可能。于刑法規定不同之處在于,刑事訴訟法把有繼續危害社會的可能作為其中一個前提條件,對強制醫療的適用更加明確。筆者認為新事訴訟法只設定了強制醫療這一種手段,在刑法中政府強制醫療是以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不能實現時所采用的。
2、適用主體規定不同,刑法第18條規定,必要時候由政府強制醫療。法律沒有明確指出強制醫療的主體,只是指出必要時由政府強制醫療。筆者認為這里的政府應該只是強制醫療的執行主體,而不是強制醫療程序的決定主體。從人權保障角度出發,政府即是決定主體又是執行主體,很有可能導致被決定人的合法權利得不到救濟。但是在現實司法活動中,往往政府混淆了自己的定位,既充當決定者又充當執法者。
刑事訴訟法規定對精神病人強制醫療的,人民法院決定。公安機關發現精神病人符合強制醫療條件的,應當寫出強制醫療意見書,移送人民檢察院。對于公安機關移送的或者在審查過程中發現的精神病人符合強制醫療條件的,人民檢察院應當向人民法院提出強制醫療申請。人民法院在審理案件過程中發現被告人符合強制醫療程序的,可以作出強制醫療的決定。可見人民檢察院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請,由法院決定是否適用強制醫療程序,法院也可以依職權決定強制醫療程序的適用。
通過對現行刑法和新刑事訴訟法的比較可以看出兩者在制度設計上還存在一定的差異,但是強制醫療納入刑事訴訟程序,使得我國刑事訴訟法得到很大的進步,有助于人權的保障。
(二)強制醫療程序缺乏操作性
強制醫療程序作為一種特別程序在新刑事訴訟法加以規定,具有歷史進步意義。作為一項刑事訴訟程序,為實現程序的完整性和操作性,強制醫療程序還應明確以下內容:(1)鑒定機構,鑒定是當事人被認定為精神病人的前提,也是強制醫療程序的基礎性程序,目前精神病鑒定由省級政府指定的醫院進行。隨著我國精神疾病患者的增加,鑒定機構的壓力越來越大,政府應該出臺相關規定,增加鑒定機構的的數量以應對日益增加的鑒定壓力。(2)執行機關,法院強制醫療決定做出后,是由法院還是公安機關押送精神病人到強制醫療機構.強制醫療是由繼續由安康醫院負責還是另行成立專門的強制醫療機構;(3)強制醫療監督機構,新刑事訴訟法規定檢察院僅對強制醫療機構執行活動的合法性進行監督.但監督范圍是否包括對強制醫療機構的治療效果和診斷評估進行監督,刑事訴訟法未作出規定。
二、我國強制醫療措施的完善
(一)理清相關法律之間的關系,增強強制醫療程序的操作性。
刑事訴訟法是作為基本法律,其在保障刑法實施,落實打擊犯罪,保障人權有著重要的作用。對精神病人的強制醫療程序的引入,其積極意義不可低估,不過,如何協調其與刑法以及其他法律之間的關系,確實需要立法者進行深入的研究。正確處理作為實體法的刑法與作為程序法的刑事訴訟法之間的關系。
首先,要保證法律規定前后的銜接性,應擴大強制醫療程序的適用范圍.對于未對社會和他人構成嚴重危害。但具有極大的社會危險性的精神病人。也可依法適用強制醫療程序。其次,明確強制醫療程序的相關執行機構及其職責。對強制醫療程序的治療、診斷、評估進行全程監督,對建議或者申請解除強制醫療程序的.應當由專門的機構對精神病人的康復情況重新鑒定,不應該由原鑒定機構鑒定。
(二)健全對被強制醫療者的權利保障。
強制醫療作為一種對公民人身自由權利的強制性限制,適用不當將會帶給被強制醫療者人身權帶來危害。因此要設定一定的權利救濟途徑。新《刑事訴訟法》規定強制醫療機構應當定期對被強制醫療的人進行診斷評估,并且賦予了被強制醫療的人及其近親屬申請解除強制醫療的權利,一定程度上可以實現對被強制醫療者的權利保障。但是當事人及其近親屬可能以為專業知識的缺乏,所以應該增加規定被強制醫療者委托的律師可以申請解除強制醫療,由律師為其提供法律幫助。
摘要:新刑事訴訟法的制定,體現了我國在保障人權方面的不懈努力,不但在總則第二條關于我國刑事訴訟法的任務里明確了保障人權,更重要的是在具體的法律條文的修改中體現了這一主題,使得保障人權不再是一句口號。主要體現在如下幾個方面:第一,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偵查階段可以委托律師作為辯護人。第二,拘捕必須在24小時內通知家屬,有礙偵查不通知家屬的情形,僅限于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動犯罪。第三,在審判階段的法律援助修改為在偵查、審查、審判均提供法律援助,擴大了法律援助的范圍。
關鍵詞:新刑事訴訟法;人權保障;辯護權;法律援助
新刑事訴訟法頒布以來,在社會上產生了極大的積極反映。這些積極的反映大致包括兩個方面:第一,新刑事訴訟法將保障人權明確寫入了總則之中。第二,新刑事訴訟法將犯罪嫌疑人的辯護權作了更為明確、具體、擴展的規定。在筆者看來,辯護權的擴大其實就保障人權的表現,換句話說辯護權的擴大也只是保障人權的一個方面。雖然在我國的根本大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也明確了保障人權,但憲法的規定體現的只是一種立法的精神,在實踐中卻無法只以憲法中的一句“保障人權”就能切實的保障得了人權。如何將保障人權在實踐中轉化為可依據、可操作的東西,那就需要在下位法的立法活動中將保障人權貫徹到具體法律條文中去。顯然,新刑事訴訟法不但在總則第二條關于我國刑事訴訟法的任務里明確了保障人權,更重要的是在具體的法律條文的修改中體現了這一主題,使得保障人權不再是一句口號。主要體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第一,犯罪嫌疑人在偵查階段可以委托律師作為辯護人。新修改的刑事訴訟法規定,犯罪嫌疑人在被第一次訊問或者采取強制措施起,具有委托辯護人的權利;偵查機關在第一次訊問犯罪嫌疑人或者對犯罪嫌疑人采取強制措施時,應當告知犯罪嫌疑人有權委托辯護人。在現行刑訴法中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審查、審判階段可以委托辯護人,在偵查階段只能聘請律師提供法律幫助而非嚴格意義上的辯護,顯然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整個刑事訴訟中享有的辯護權在偵查階段被剝奪了一部分。現在新刑事訴訟法的修改不但找回了缺失的這部分權利,而且還對辯護律師在偵查階段的權利作了明確的規定:辯護律師在偵查期間可以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幫助;申訴、控告;申請變更強制措施;向偵查機關了解犯罪嫌疑人涉嫌的罪名和案件有關情況,提出意見。這樣修改,進一步明確了律師在偵查階段的法律地位,有利于更好地發揮律師的作用,從而得以切實的保障犯罪嫌疑人的各項權利。
第二,拘捕必須在24小時內通知家屬,有礙偵查不通知家屬的情形,僅限于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動犯罪。現行刑訴法規定:“拘留后,除有礙偵查或者無法通知的情形以外,應當把拘留的原因和羈押的處所,在24小時以內,通知被拘留人的家屬或者他的所在單位。”也就是說,不管什么罪名,只要是有礙偵查或者無法通知的情形,都可以不通知,實踐中偵查機關就可能為了便于偵破案件而以上述理由犧牲犯罪嫌疑人家屬的知情權。針對這種情況,新條文至少做了三個限定:首先,有礙偵查或者無法通知的情形,不再適用于任何罪名,而是只限定于危害國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動犯罪;其次,有礙偵查的情形消失以后,應當立即通知被拘留人的家屬,不像過去一樣可通知也可不通知;第三,必須通知家屬,而不是家屬或他的所在單位,家屬知情權得到保障。顯然三個方面,都是限制公權,保障人權的體現。
第三,在審判階段的法律援助修改為在偵查、審查、審判均提供法律援助,擴大了法律援助的范圍。具體規定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因經濟困難或者其他原因沒有委托辯護人的,本人及其近親屬可以向法律援助機構提出申請。對符合法律援助條件的,法律援助機構應當指派律師為其提供辯護。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是盲、聾、啞人,或者是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沒有委托辯護人的,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和公安機關應當通知法律援助機構指派律師為其提供辯護;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可能被判處無期徒刑、死刑,沒有委托辯護人的,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和公安機關應當通知法律援助機構指派律師為其提供辯護。從以上可以看出,法律援助的對象增加了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而且在刑事訴訟的每一個階段都可以尋求法律援助,符合條件的犯罪嫌疑人或家屬尋求法律援助的方式更多了,不再只由人民法院指定,而是可以自行向法律援助機構提出申請,并同時規定了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和公安機關在其中的義務——應當通知法律援助機構,可以說對符合法律援助條件的犯罪嫌疑人的權利做到了雙重保護,這是我國人權保障的一大進步。
當然,新刑事訴訟法還增加了很多保障人權方面的規定,如:對可能判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案件或者其他重大犯罪案件,應當對訊問過程進行錄音或者錄像。這可以減少誘供、逼供的發生,從而保障犯罪嫌疑人免受不公正的審訊和審判。再如,新法擴大了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的范圍,使一些原本要被關押的但也無社會危害的犯罪嫌疑人可以不用被關押,這也是保障人權的表現。而且,本次修法不但體現了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人權,對保障被害人及其家屬的人權也有體現,如對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程序的完善,對保障被害人及時得到賠償具有重要的意義。
總之,新刑事訴訟法的制定和頒布是我國保障人權方面的一個極大的進步。雖然還存在需要進一步深入和完善的地方,就其不僅僅只把保障人權放入總則,而是延伸到其修改的具體條款中去,就這樣的立法活動而言就是進步,就是我國對保障人權不懈努力的最好體現。筆者相信,新刑事訴訟法的頒布和實施必將為我國建設成為社會主義特色的法制強國打下堅實的基礎。
參考文獻:
[1]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次修正)
作者簡介:鄧盛文,廣西壯族自治區桂林市人民檢察院公訴一科助理檢察員。
【關鍵詞】刑事和解;辯訴交易;社區矯正
一、初步認識刑事和解制度
毋庸置疑,刑事和解制度屬于典型的舶來品,但來到中國并未顯得水土不服。該制度自2001年引入我國以來,學界已經發表數量可觀的研究成果。該制度最終由2012年新修訂的刑事訴訟法專章規定下來。這首先是對該制度本土化意義的肯定,更是對其真正實踐意義考察的開始。
刑事和解,是指犯罪發生后,如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真誠悔罪,通過向被害人賠償損失、賠禮道歉等方式獲得被害人諒解的一種刑事訴訟制度。該制度的性質界定一直未予明確,筆者認為,其與西方刑事制度中的辯訴交易和我國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應予以明晰。
首先,該制度不同于西方國家的辯訴交易。辯訴交易是指在刑事被告人就較輕的罪名或者數項指控中的一項或幾項作出有罪答辯,以換取檢察官的某種讓步,通常是獲得較輕的判決或者撤銷其他指控的情況下,檢察官和被告人之間經過協商達成的協議[2]。辯訴交易和刑事和解都是刑事被告人承認自己罪行,以換取較輕刑罰。但是兩者的不同卻更加明顯。第一,兩種制度的的主體不同:辯訴交易的主體是“檢察官和被告人”,而刑事和解的主體則是“被害方和加害方”;第二,關注的利益核心不同:刑事和解的核心是被害人利益,但辯訴交易卻并非如此。從實質上說,辯訴交易是公訴人所代表的國家與被告人的和解,側重保護的是國家和被告人的利益;而刑事和解是一種追求被害人、被告人和國家利益“三贏”的訴訟方式,而其中關注的重點則是被害人的利益。
其次,該制度不同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第一,適用階段不同,該制度存在于偵查、審查、審判等階段;而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只能是刑事訴訟成立后。第二,適用范圍不同,根據新刑事訴訟法規定刑事和解制度適用于(一)因民間糾紛引起,涉嫌刑法分則第四章、第五章規定的犯罪案件,可能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二)除瀆職犯罪以外的可能判處七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過失犯罪案件;刑事附帶民事訴訟適用范圍相對較廣,法律只是規定其適用于由犯罪行為造成的物質損失。
二、深度剖析刑事和解制度
刑事和解制度在中國化的過程中在試圖找到優位。首先,該制度符合中國“和合”文化傳統。古代傳統的儒家文化一致推崇“止訴息訟”、“定紛止爭”、“和為貴”等思想[3]。而這些思想也深深地植入到了人們的心中。特別是對所謂的民間鄰里糾紛,再加上中國人愛面子的心理,熟人間的糾紛人們更愿意“私了”,或者說更愿意找到訴訟以外更為溫和的一種處理方式。其次該制度符合現行國家建設“和諧社會”的要求。在構建社會主義法治社會中,應創新社會治理手段,而該制度正是在傳統的訴訟方式之外一種嶄新的糾紛處理方式。
本次刑事訴訟法修改增設了公訴案件的刑事和解程序,明確了刑事和解的案件范圍、條件、方式、結果,但不可否認本次修法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需要進一步完善。
首先,該制度使用范圍較窄。刑事訴訟法第277條規定,刑事和解僅適用于以下案件(一)因民間糾紛引起,涉嫌刑法分則第四章、第五章規定的犯罪案件,可能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二)除瀆職犯罪以外的可能判處七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過失犯罪案件。可知能適用該制度案件范圍很小。
再次,加害人賠償方式以及金錢賠償額度不明晰。刑事訴訟法第277條僅規定由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通過賠禮道歉、賠償損失等方式獲得被害人諒解,并沒有具體規定賠禮道歉的方式以及賠償損失的方式。
最后,新法規定該制度適用于偵查、審查、審判等階段,但是在各個訴訟階段如何操作也未作規定,由三機關來運作該制度,在當前情況下很有可能出現相互推諉、“踢皮球”等現象。關于該制度的配套措施更是一片空白。
三、刑事訴訟制度的完善和相關配套制度的構建
針對上述制度的不足,筆者提出以下幾點不成熟的見解。
(一)刑事和解制度的完善
第一,擴大刑事和解程序的覆蓋面,完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制度。此次修法雖增設了公訴案件的和解制度,使被害人的經濟損失可能借由該程序而獲得部分補償,但該程序僅適用于因民間糾紛而引起的可能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案件以及除瀆職犯罪以外的可能判處七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過失犯罪案件,但覆蓋面有限,大多數刑事案件的被害人仍只能寄望于通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程序救濟自身權利,然而,問題叢生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制度此次修法卻未作任何改動、調整,這使得被害人的權益仍然無法得到有效的保障,是為此次修法的一大遺憾。因此,應該結合刑事和解程序進一步完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制度。
第二,明確加害人賠償的方式。由于法律只規定了賠禮道歉和賠償損失,具體的操作沒有規定。就可以規定具結悔過還是公開賠禮道歉。對于賠償金額可以規定不同的懲罰力度,主要參考加害人的認罪態度、行為危害性及其經濟狀況。
第三,明確刑事和解制度的具體程序。法律只規定在偵查、審查、審判階段,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都可以在平等、自愿的基礎上協商談判,但是具體操作卻未規定。如在審查階段,檢察官、刑事被告人和被害人訴訟權利、義務和救濟手段尚未規定,刑事和解達成的和解協議的效力也未只字未提。
(二)刑事和解相關配套制度的構建
新刑事訴訟法對于刑事和解程序的配套制度構建更是一片空白,筆者認為應從以下三個方面考慮:
第一,增設社區矯正的非監禁刑罰處罰措施。社區矯正是指將符合矯正條件的犯罪分子置于社區內,由專門的國家機關在相關社會團體和民間組織以及志愿者的協助下,在判決、裁定或決定確定的期限內,矯正其犯罪心理和行為惡習,并促進其順利回歸社會的非監禁刑罰執行活動。社區矯正體現了以人為本的刑法觀念和刑罰經濟性原則,它與刑事和解有著相通之處,將其推廣應用將極大完善刑事和解制度的整體框架,使之具有可操作性
第二,建立暫緩制度。暫緩是指檢察機關對應當的加害人,根據其行為性質、年齡、危害程度等情況綜合考慮之后暫時不予,給予其一定的考驗期限,令其進行自我改造和反省,根據其悔罪表現決定是否的制度。在加害人與被害人達成和解的情況下,以暫緩為手段,在暫緩的期限內,根據加害人是否自覺履行和解協議的情況決定是否。
第三,建立刑事和解的宣傳教育機制。當前,許多人還不了解刑事和解制度的內涵,應加大宣傳該制度,使廣大群眾認清刑事和解制度,讓廣大群眾了解并認同刑事和解。在司法人員中,要強化刑事和解的執行能力,嚴格刑事和解的適用范圍、條件和程序,避免因刑事和解不當而產生負面的社會影響。
【參考文獻】
[1]向朝陽,馬靜華.刑事和解的價值構造及中國模式的構建[J].中國法學,2003(6).
一、落實安全制度
保障辦案安全是檢察機關執法辦案的基本要求,也是司法警察履行職責的首要任務。司法警察必須積極應對《刑事訴訟法》修改后“看審分離”涉及到辦案安全所面臨的新形勢。在思想上重視安全意識教育,強化責任意識和大局意識。在工作機制上切實遵守各項辦案紀律,司法警察和檢察官各司其職、密切協作。在責任落實上層層到位,嚴格落實看審分離制度。在硬件建設和配置上落實有關規定,必須達到辦案安全的要求。
二、加強人性化辦案
根據公安部等部委的相關文件精神,對犯罪嫌疑人在刑事拘留前進行健康檢查,這一做法符合新《刑事訴訟法》關于保障人權的宗旨,不僅體現了理性、平和、文明、規范執法的理念,而且又充分保障了犯罪嫌疑人權利。在實施過程中,司法警察部門要進一步落實和完善這一工作機制,建立醫療急救協作機制,制訂應急處置預案,開通綠色通道,對醫療環境、檢查場所進行合理設置,配置必要的檢查和急救設備。
三、深入追捕追逃
《刑事訴訟法》的修改,使檢察機關職務偵查工作得到強化,賦予自偵部門更多的偵查權力,完善了各項偵查手段,提高了打擊犯罪的能力,對于犯罪嫌疑人的壓力大增,犯罪嫌疑人潛逃的概率有可能增加,因此也增加了司法警察實施追逃與抓捕的難度和工作量,對司法警察參與追捕追逃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相應地也要求法警的業務素質和警務技能也要不斷提升,與各級單位及部門的協同與協調能力也要加強。
四、參與證人保護
新《刑事訴訟法》加強了對證人的人身安全保護,雖然沒有明確承擔該項任務的主體,但根據目前基層司法機關的實際情況,由人民檢察機關的司法警察承擔起保護證人的職責,具有一定的法理基礎和實際可操作性。一方面這是由司法警察制度的設計初衷決定了其核心價值就是保證辦案安全,這不僅包括保障辦案安全,更應當包括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以及其他訴訟參與人的人身安全。另一方面對于檢察機關公訴人來說,把出庭的證人交由本院法警保護,相對于交公安機關保護更具有可操作性。
五、協助執行指定居所監視居住
關鍵詞:附條件不;理論價值基礎;利弊評析
一、 附條件不的概述及理論價值基礎
(一) 附條件不的含義及特征
附條件不,即暫緩,是指檢察機關在審查過程中,對于應當提起公訴,但符合法定條件,依法暫時不予,設定一定期限的考驗期,要求犯罪嫌疑人履行一定的義務,待考驗期滿后,根據具體情況對其作出或者不決定的制度。
從其內涵出發,我們可以概括出附條件不制度具有如下特征:①附條件不屬于公訴權,專屬于檢察機關,是審查階段檢察機關的專屬權力。②附條件不是待訴權,其對象是應當提起公訴的案件,因案件符合法定條件,依法暫時不予。③附條件不有法定考驗期及法定義務,犯罪嫌疑人在考驗期內,必須遵守法律規定,履行法定義務。④附條件不的結果具有不確定性,檢察機關根據犯罪嫌疑人在暫緩考驗期內的表現,作出不或重新的最終決定。
由此可見,附條件不是以檢察機關認定犯罪嫌疑人行為已構成犯罪為前提,因符合法定條件,暫時中止訴訟程序,設置一定的考驗期,監督犯罪嫌疑人的行為,待考驗期完畢,若被告人履行法定義務且無其他違法犯罪行為,則中止程序,所犯之罪不再提起公訴,作為無罪處理。
(二) 附條件不的理論基礎及制度價值
1、附條件不在程序上體現了便宜主義。
根據公訴機關對刑事案件時有無自由裁量權的不同,公訴制度在理論上可分為法定主義和便宜主義。法定主義,指只要是符合條件的刑事案件,必須,檢察機關無權自由裁量。便宜主義則反之,檢察機關可以根據具體案件自由裁量,作出或者附條件不的決定。日本是最早實行便宜主義制度的國家,明治后期,為訴訟經濟的考慮,日本建立了便宜主義制度,賦予檢察官對具體案件進行自由裁量。自20實世紀初期刑罰目的理論取代刑罰報應理論后,便宜主義逐漸被國際社會所承認,成為世界各國刑事訴訟制度發展的大趨勢。
2、附條件不在實體上體現了刑罰經濟思想。
當今世界,各國普遍面臨著犯罪數量日益攀升、犯罪形式復雜多樣與司法資源稀少短缺的矛盾,如何在保證公正的前提下實現司法資源利用的最大化成為刑事訴訟程序改革的重中之重。對于相對簡單的刑事案件,盲目投入等量的司法資源,經歷復雜的訴訟程序,不僅造成訴訟資源的浪費,也使得那些復雜的案件由于投入的司法資源相對不足而難以順利解決。附條件不恰是化解這一矛盾,實現司法公正、提高司法效率的重要途徑。附條件不針對社會危險性較小,對社會公共利益侵害程度較低的輕型刑事案件,根據犯罪情節之輕重與犯罪人的具體情況,權衡追訴的實際社會效果,在進入審判階段之前就以簡易方式化解,減少了訴訟環節,節省了訴訟資源,使得訴訟資源投入到重大復雜的案件中,對于實現訴訟資源合理配置,保障司法公正,提高司法效率,有著重大意義。
3、附條件不在結果上體現了寬嚴相濟、以人為本的刑事政策。
伴隨著犯罪率的不斷上升,世界各國紛紛采用“輕輕重重”的刑事政策,我國也明確提出了“寬嚴相濟、以人為本”的刑事政策,在懲罰犯罪的同時,慎重適用刑罰,積極發揮刑罰謙抑,針對不同犯罪情節,區別對待,以實現社會效果與法律效果的統一。附條件不制度的構建正是這一刑罰政策的體現。附條件不制度根據犯罪嫌疑人的年齡、性格、犯罪情節、悔罪表現等情況,在尊重犯罪嫌疑人及被害人意見的基礎上,把不具有可罰必要性的犯罪嫌疑人盡早從刑事訴訟程序中解脫出來,力圖使受到侵害的社會公共利益及被害人損害降至最低,有利于社會關系的修復,保護被害人的合法權利,也有利于促進犯罪嫌疑人的人格矯正,使其改過自新,早日回歸社會。
二、對我國新刑事訴訟法關于附條件不制度的評析
(一)未成年附條件不制度的重大意義
1、附條件不制度的規定,彌補了我國的立法空白。自2000年武漢市檢察院首次提出這一制度之后,附條件不制度逐步被推廣到山東、山西、上海、南京等地,取得了良好的法律效果和社會效果。但是因為各地規定各行其是,此項制度的試行存在各種弊端,如:因使用對象范圍不明確,導致處理結果不能服眾,影響司法機關的權威性和公信力;對附條件不制度缺乏制約,沒有約束就會滋生腐敗,初衷良好的制度成為違法犯罪的工具等。此次新刑事訴訟法的修改,明確規定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適用附條件不制度,使得實施這一制度有法可依,解決了之前因立法空白,各地規定不一而產生各種問題。
2、附條件不制度的規定完善了我國的制度
自1996年我國《刑事訴訟法》修改后,我國就形成了“——不”的公訴模式,其中不還分為法定不、存疑不、相對不。相對不的規定是對檢察機關自由裁量權的肯定,但是因其適用范圍的狹窄,適用條件的嚴格,使得相對不制度價值的實現受到限制。而在司法實踐中存在大量“可訴、可不訴”的案件,如何既落實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又達到教育、預防的目的,是司法實踐的難點。附條件不制度的確立使得在與不之間建立一個過渡環節,形成全新的“——附條件不——不”的公訴模式,彌補現行制度的不足,通過設置一定的考察條件和期限,根據犯罪嫌疑人的具體表現,對其作出或者不的決定,既體現了檢察機關作出不處理的慎重性,又有利于實現刑事訴訟制度的訴訟目的,達到懲戒、教育、改造犯罪嫌疑人的效果。
3、附條件不制度的規定順應世界刑事訴訟改革潮流,符合我國“教育、感化、挽救”未成年人的方針政策。
隨著世界刑事司法價值觀念的不斷更新,傳統的報應刑罰論逐漸被目的刑、教育刑取代,恢復性司法、刑罰個別化理念的提出,更是使附條件不制度在世界范圍內被接受。我國也緊跟世界步伐,實施“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此次新刑事訴訟法中關于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適用附條件不制度的規定,更是突出以人為本、強調人權保障的重要表現,能夠最大程度實現個案公正,有利于避免“犯罪標簽”給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成長帶來的消極影響,更好的教育、挽救未成年犯罪嫌疑人,使其順利回歸社會。
(二)未成年附條件不制度的不足之處
雖然,新刑事訴訟法中,對未成年人適用附條件不制度的規定,具有重的的現實意義。但是這一制度的規定,筆者認為存在如下不足之處。
1、 附條件不制度的對象問題
新刑事訴訟法中把附條件不制度的適用對象僅僅限于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筆者認為這種設置欠妥當。
一方面,從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憲法原則出發,附條件不制度的設計,應當是對罪不對人。只要是符合條件,所有犯罪嫌疑人均可適用。筆者認為,不僅是自然人,符合條件的單位犯罪同樣適用附條件不制度,這樣在懲治犯罪的同時,也可最大程度減少犯罪給單位帶來的消極影響。
另一方面,在司法實踐中存在許多在校大學生犯罪、危險駕駛犯罪、已達成賠償及諒解協議的交通肇事犯罪等等情節輕微的刑事案件,即使交付審判,也多是判處緩刑,筆者認為附條件不制度與緩刑制度具有同一的價值目標,即將情節較輕的罪犯,放在社會上教育改造,因此這些案件也應當適用附條件不制度,無需浪費司法資源,至法院審判。
2、 附條件不制度的適用范圍問題
我國新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七十一條規定:“對未成年涉嫌刑法分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規定的犯罪,可能判處一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符合條件但有悔罪表現的,人民檢察院可以作出附條件不的決定。”由此可見,新刑訴法把附條件不制度的適用范圍限定為可能判處一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
筆者認為此范圍的限定不僅使不制度的價值實現受到限制,而且在司法實踐中操作性不強。我國刑法條文的法定量刑檔多是以三年為準,分為三年以下量刑或三年以上量刑,把附條件不制度的適用范圍界定為有期徒刑一年以下,在司法實踐中存在操作性難題。
鑒于附條件不制度與緩刑制度在價值理念和目的上的一致性,筆者認為,應該結合我國的緩刑適用條件,將附條件不制度的適用范圍限定為:犯罪情節較輕,依照刑法規定可能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單處罰金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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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審查逮捕;辯護律師;新《刑事訴訟法》
2012年3月,我國通過了新《刑事訴訟法》,增加、修改眾多條款,貫徹"尊重和保障人權"的理念,我國刑事法治發展邁出了堅實的一步。辯護制度的修改給予律師更多的信心迎接挑戰,而強制措施制度的修改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提供更具體的權利保障,律師如何在新《刑事訴訟法》賦予的這些權利的基礎上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實施有效辯護就成為我們普遍關注的問題。
一、我國逮捕實施情況
表一反映的是2005年至2011年我國檢察機關批準(決定)逮捕犯罪嫌疑人的情況。可以看出,從2005年至2011年全國平均逮捕936711名犯罪嫌疑人,這意味著每年有將近93萬的犯罪嫌疑人在審前處于羈押狀態。從逮捕率的角度來看,我國的逮捕率是比較高的,以2010年和2011年為例,2010年全國全國檢察機關受理審查逮捕的犯罪嫌疑人總數為980404人,批準逮捕916209人,逮捕率約為93.5%;2011年全國檢察機關受理審查逮捕的犯罪嫌疑人總數為1022875人,批準逮捕908756人,逮捕率約為88.8%,平均逮捕率高達90%以上。
表二是2005年至2010年全國法院審理刑事案件被告人判決生效情況(缺2009年的數據),可以發現全國每年有將近37%的犯罪嫌疑人被人民法院宣告緩刑、判處拘役、管制、單處附加刑或者免于刑事處罰,換言之,全國每年有超過30萬名犯罪嫌疑人被逮捕提起公訴后未獲徒刑以上的刑罰。根據刑訴法的規定,逮捕的刑罰要件為"可能判處徒刑以上刑罰"。雖然檢察機關在審查批捕時擁有自由裁量權,但是超過30萬的被逮捕人沒有達到徒刑以上刑罰的要求,犯罪嫌疑人的人權保障何在?況且,犯罪嫌疑人一旦被逮捕便完全置于偵控機關的控制之下,其后果是,被逮捕人完全淪為偵訊的對象,逮捕成為一種重要的偵查方法,其目的主要就是為了獲得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從而導致實踐中刑訊逼供、變相刑訊、以捕代偵等違法現象屢禁不絕。
二、原因透析
(一)辯護上:律師在審查逮捕階段不能進行有效辯護
事實上,在《刑事訴訟法》修改以前,律師在偵查階段只是作為犯罪嫌疑人的法律幫助者,不享有辯護律師的訴訟權利,介入審查逮捕程序困難重重。"更為可嘆的是,律師自身難保,其在偵查階段的介入被視為"鋪滿鮮花的陷阱",致使律師發揮作用難上加難。"審查逮捕具有明顯的行政化特征缺乏律師的有效介入,犯罪嫌疑人憑借自身的力量難以單獨對抗強大的國家力量,錯捕、濫捕凸顯的問題就會更加嚴重,不但犯罪嫌疑人的基本訴訟權利得不到保障,而且司法機關的司法權威也受挑戰。目前控辯雙方地位的懸殊已成為不爭的事實,若犯罪嫌疑人在審查逮捕階段又失去辯護律師的幫助,無異于以卵擊石,與糾問式的訴訟結構毫無區別。
(二)觀念上:司法機關嚴重的打擊犯罪觀念
依據《刑事訴訟法》第7條的規定: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和公安機關進行刑事訴訟,應當分工負責、互相配合、互相制約,這意味著我國刑事訴訟是三機關流水線作業、共同打擊刑事犯罪。在此前提下,逮捕成為了檢察機關打擊犯罪的強有力武器,并且批捕案件的數量是檢察人員重要的考核機制,如果在審查階段釋放被逮捕的人或者審判階段宣告被告人無罪,會被視為司法腐敗的表現,要承受打擊犯罪不力的責難。
(三)事前審查上:審查批捕程序的行政審批式、形式化
審查批準逮捕程序是刑事訴訟程序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體現訴訟的性質,具體結構應具有"三角形"的形態,而我國的檢察機關對逮捕的審查基本上依賴公安機關提供的書面材料,采取"個人審查、集體討論、檢察長決定、重大案件檢察委員會討論決定"的方式作出決定,不需要聽取犯罪嫌疑人或者律師的意見。檢察機關依據書面材料難以發現偵查機關是否有違法收集證據、刑訊逼供等行為,使得檢察機關在偵查階段的法律監督權形同虛設,失去了程序正義的外觀。
(四)事后審查和救濟上:事后審查的不健全以及司法救濟機制的缺失
我國1996年《刑事訴訟法》只規定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和公安機關如果發現對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采取強制措施不當的,應當及時撤銷或者變更;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及其法定人、近親屬或者被告人委托的律師及其他辯護人對于人民法院、人民檢察院或者公安機關采取強制措施超過法定期限的,有權要求解除強制措施。可以看出,對于羈押性強制措施的適用的變更只能由偵查機關提出,只停留在"自我否定"上而缺乏必要的外部監督,被羈押人一般不享有請求中立機構予以復查的權利。而且對這種強制措施是否予以變更的審查過程也不具有公開性和透明性,容易造成暗箱操作。所以犯罪嫌疑人由一旦被逮捕便將處于長時間的羈押狀態,進而等待檢察機關提起公訴以及法院進行審判。
三、新《刑事訴訟法》關于律師介入審查逮捕的規定
(一)偵查階段律師辯護人的訴訟地位的確立
1996年的《刑事訴訟法》規定律師在偵查階段有權介入,在偵查階段可以行使實體和程序辯護,只是沒有明確辯護人的身份,并且偵查階段介入的賦予的權利有限很難行使,使得律師在偵查階段本應發揮的作用大打折扣。新《刑事訴訟法》第33條明確賦予偵查階段律師辯護人身份,擺脫了現行刑訴法偵查階段律師只是"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幫助的人"這樣一種含糊的身份。并且此次修法與《律師法》基本相銜接,有利于解決律師在司法實踐中遇到的"會見難、閱卷難、調查取證難"(簡稱"三難")問題。偵查階段確立律師辯護人的訴訟地位,并輔之于相應的訴訟權利對律師進行有效辯護奠定堅實基礎。
(二)律師介入審查逮捕程序的明確化
2004年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在辦理審查逮捕案件中加強訊問犯罪嫌疑人工作的意見》;2006年《人民檢察院審查逮捕質量標準(試行)》;另外,2010年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印發《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審查逮捕階段訊問犯罪嫌疑人的規定》第13條進行了規定,同時我國各地方也進行了探索性的嘗試,幾年的實踐表明,聽取犯罪嫌疑人的意見存在積極意義,故新《刑事訴訟法》第86條吸收了這些規定的合理內核,不僅要求檢察機關審查逮捕需要訊問犯罪嫌疑人,并重點強調聽取辯護律師的意見,使得律師在審查逮捕期間發揮作用的空間擴大。偵查階段律師作為辯護人訴訟地位的確立,律師"三難"問題在立法層面的突破解決,為律師充分發表辯護意見,將案件阻止在審查逮捕階段奠定制度基礎。
(三)有限的羈押審查機制的引入,事后審查制度的完善
根據現行法,犯罪嫌疑人被逮捕后,人民檢察院不會審查犯罪嫌疑人是否符合逮捕條件或者是否還存在逮捕的必要性,而新《刑事訴訟法》賦予檢察機關對逮捕必要性的審查權,第93條規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被逮捕后,人民檢察院仍應當對羈押的必要性進行審查。對不需要繼續羈押的,應當建議予以釋放或者變更強制措施。有關機關應當在十日以內將處理情況通知人民檢察院。"這一修改是檢察機關行使國家法律監督權的具體體現,與86條事前逮捕審查相互銜接,體現立法者對限制逮捕的態度,對于完善和建立我國的羈押審查制度有積極意義。
四、逮捕制度完善的展望
(一)從聽取意見制度的實質化和程序化向逮捕聽證的漸進式改革
其一,在現有規定的基礎上實現聽取意見制度的實質化和程序化,建立必要的程序性制裁機制和救濟機制,同時需要相應的配套措施來保障聽取意見制度的實施,建立必要的程序性制裁機制和有效的救濟機制。檢察機關是國家法律監督機關這一制度設計存在歷史淵源,一時難以改變,筆者不贊成現階段取消檢察機關法律監督的性質,因此程序救濟和制裁的主體交由檢察機關行使對當下的中國來說是科學的、合理的。當前的主要問題是如何使檢察機關的法律監督權實質化,具體到審查逮捕階段,筆者建議若有關司法人員在審查逮捕階段阻礙辯護人依法行使訴訟權利的,檢察機關要依法秉公處理,對司法人員進行懲戒,并與司法人員職位晉升掛鉤;同時及時將處理結果反饋辯護人。當然,這種制度設計還需要很多配套制度的跟進,但更關鍵的是在我國今后法治改革的道路上逐步建立程序制裁和救濟機制,才是刑事法治改革的應有之意。
其二,逮捕聽證程序的漸進式改革。逮捕聽證是在檢察機關的主持下,公安機關、犯罪嫌疑人及其辯護律師對案件事實進行質證和辯論,檢察機關決定是否逮捕的程序。新《刑事訴訟法》修改以前,無論是理論界還是實務界,都有人主張以聽證的方式進行審查逮捕,但新《刑事訴訟法》仍然沒有明確逮捕聽證程序,雖然檢察機關審查批準逮捕可以詢問證人等訴訟參加人,聽取辯護律師的意見,但僅僅局限于一方主體,并未強制要求偵查機關參加。逮捕聽證程序運用在刑事訴訟審查逮捕程序有利于實現各方參與以及程序正義,有利于保障犯罪嫌疑人的基本訴訟權利,應該成為今后我國審查逮捕制度改革的方向。故筆者建議未來在新《刑事訴訟法》第86條的基礎上建立逮捕聽證程序,人民檢察院審查逮捕時要求偵查機關、犯罪嫌疑人及其辯護人到場,對犯罪嫌疑人是否應該逮捕進行說明,控辯雙方通過辯論的方式表達各自的主張和意見,并根據案件情況許可旁聽人員參與聽證的旁聽。
(二)法律援助程序的增加以及律師自身素養的提高
其一,增加法律援助程序,設立公設辯護人。此次新《刑事訴訟法》第34條擴大了法律援助的范圍,但依我國目前的司法狀況,尚不可能為所有沒有能力聘請律師的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援助,那么如何保障沒有辯護人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審查逮捕階段的訴訟權利?筆者建議增加法律援助程序,設立公設辯護人制度,使大多數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都能得到辯護。我國目前法學專業畢業生嚴重過剩,建立公設辯護人制度有利于緩解就業壓力,提高法學專業畢業生的就業率,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其二,律師界自身的努力。"一個國家是否有真正的自由,試金石之一是它對那些為有罪之人,為世人所不齒之徒辯護的人的態度。在大部分專制國家里,獨立自主的辯護律師隊伍是不存在的。誠然,專制壓迫肆虐無忌的明顯標志之一就是政府開始迫害辯護律師。"律師制度的發展是法治民主化發展的產物,現代律師越來越受到社會的普遍關注。我國律師尤其是刑辯律師雖面臨一系列的挑戰,很多權利僅限于紙面,所以律師在提高自身專業素養的前提下,更要以樂觀的態度面對條款,因為任何權利都是斗爭而來的。新《刑事訴訟法》賦予了律師在審查逮捕階段的權利,律師應敢用、靈活用,爭取將刑事辯護發揮在最有效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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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刑訴在律師與犯罪嫌疑人會面上的規定全面吸收了律師法第三十三條的規定,但是又與律師法有明顯的區別。
律師會見
1、會見時間。偵查階段犯罪嫌疑人聘請律師的時間,由現行刑訴法的“第一次訊問后”提前至“第一次訊問之日起”,并且新刑訴還刪除了現行刑事訴訟法中涉及國家秘密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聘請律師須經偵查機關批準的限制。完全吸收了律師法的規定。
2、會見手續。新刑訴吸收了律師法第三十三條,“律師憑律師執業證書、律師事務所證明和委托書或者法律援助公函”(三證)即可會見的規定。
3、會見程序。律師會見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不被監聽的規定,取消了現行刑訴法偵查階段的會見偵查機關根據情況可以派員在場的規定。對一般案件,律師會見直接向看守所提出,看守所必須最遲在四十八小時內予以安排,這一規定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實踐中偵查階段律師會見必須經辦案機關安排的問題,但是看守所“四十八小時”的寬限,在實踐中可能會帶來新的問題。而且“四十八小時”一旦成為常態,會直接影響偵查、審查起訴、審判三個階段的整體會見效果。
4、會見范圍。與律師法不同的是,新刑訴雖然取消了涉及國家秘密的案件律師偵查階段的會見應經偵查機關批準的限制,但是增加了“危害國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動犯罪、特別重大賄賂犯案件,在偵查期間辯護律師會見在押人員的,應當經偵查機關許可”的限制。因此,實際上,與現行刑事訴訟法和律師法相比較,律師偵查期間會見在押人須經偵查機關批準的范圍擴大了。即律師會見權比現行法律規定明顯減小。
5、律師與犯罪嫌疑人會面不被監聽。
(一)案件范圍和條件
1、涉嫌刑法分則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規定的犯罪
2、可能判處一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符合起訴條件,
3、但有悔罪表現的
同時符合上述三個條件,人民檢察院可以作出附條件不起訴的決定。
(二)程序
1、人民檢察院在作出附條件不起訴的決定以前,應當聽取公安機關、被害人的意見。
2、異議處理
(1)公安機關和被害人
對附條件不起訴的決定,公安機關要求復議、提請復核或者被害人申訴的,適用刑事訴訟法關于不起訴的異議處理程序的規定。
(2)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及其法定人
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及其法定人對人民檢察院決定附條件不起訴有異議的,人民檢察院應當作出起訴的決定。
(三)監督考察
在附條件不起訴的考驗期內,由人民檢察院對被附條件不起訴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進行監督考察。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監護人,應當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加強管教,配合人民檢察院做好監督考察工作。
(四)期限
附條件不起訴的考驗期為六個月以上一年以下,從人民檢察院作出附條件不起訴的決定之日起計算。
(五)遵守的規定
被附條件不起訴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應當遵守下列規定:
1、遵守法律法規,服從監督;
2、按照考察機關的規定報告自己的活動情況;
3、離開所居住的市、縣或者遷居,應當報經考察機關批準;
4、按照考察機關的要求接受矯治和教育。
(六)法律后果
1、撤銷附條件不起訴
被附條件不起訴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在考驗期內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檢察院應當撤銷附條件不起訴的決定,提起公訴:
(1)實施新的犯罪或者發現決定附條件不起訴以前還有其他犯罪需要追訴的;
(2)違反治安管理規定或者考察機關有關附條件不起訴的監督管理規定,情節嚴重的。
2、作出不起訴的決定
被附條件不起訴的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在考驗期內沒有上述情形,考驗期滿的,人民檢察院應當作出不起訴的決定。
(七)犯罪記錄封存
《刑事訴訟法》第33、35、、40、42、46條對辯護人的義務作了詳細規定
(一)告知義務
1、委托情況告知
辯護人接受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委托后,應當及時告知辦理案件的機關。
2、不在犯罪現場、不負刑事責任
辯護人收集的有關犯罪嫌疑人不在犯罪現場、未達到刑事責任年齡、屬于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的精神病人的證據,應當及時告知公安機關、人民檢察院。
3、重大事項告知(辯護律師)
辯護律師對在執業活動中知悉的委托人的有關情況和信息,有權予以保密。但是,辯護律師在執業活動中知悉委托人或者其他人,準備或者正在實施危害國家安全、公共安全以及嚴重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犯罪的,應當及時告知司法機關。
(二)不得妨礙訴訟順利進行的義務
辯護人或者其他任何人,不得幫助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隱匿、毀滅、偽造證據或者串供,不得威脅、引誘證人作偽證以及進行其他干擾司法機關訴訟活動的行為。
違反前款規定的,應當依法追究法律責任,辯護人涉嫌犯罪的,應當由辦理辯護人所承辦案件的偵查機關以外的偵查機關辦理。辯護人是律師的,應當及時通知其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或者所屬的律師協會。
關鍵詞:刑事訴訟法;理念;檢察;執法
一、刑事訴訟法修改的意義
這次刑事訴訟法的修改對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維護社會和諧穩定提供了有力幫助。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社會矛盾凸顯,刑事案件居高不下,嚴重暴力犯罪增多,犯罪的種類和手段出現了新的變化,這些都對我國社會管理提出了嚴峻挑戰。通過刑事訴訟準確懲罰犯罪,維護社會秩序,對于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具有重要的作用。適時修改刑事訴訟法,著力保障公共安全,積極化解社會矛盾,解決人民群眾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對于國家長治久安和人民安居樂業也具有重要意義。
如果把刑事訴訟法中某些冰冷的法律語言還原為現實,那么它溫情的一面立刻可以顯露出來。例如被告近親可不出庭作證,不能強迫任何人證實自己有罪等。在公權力的稍作讓步中,私權利得到了更多人性之光芒。作為調整國家追訴犯罪的程序基本法,刑事訴訟法看似只與罪犯相關,其實與每個公民的權利保障都息息相關。如果一個國家的公權力不受到控制,那么任何公民都可能成為犯罪嫌疑人而受到無端追訴。正所謂“要把權力放在制度的牢籠里”。
二、刑事訴訟法的修改對檢察機關執法理念的影響
“檢察”的“檢”是考查、察驗、約束、制止之意;“察”是細看、詳審、考察、調查之意。[1]由此,“檢察”一詞既指檢視察驗,又指檢舉制止,它具有監督之意。[2]根據我國現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一百二十九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檢察院是國家的法律監督機關”。因此,無論從檢察含義還是現有法律規定,檢察院與監督有著密切的關系,檢察執法理念很多時候被等同于監督執法理念。
此次刑事訴訟法的修改,立足于社會主義法治理念,貫徹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著力解決我國當前司法實踐中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進一步強化了刑事訴訟法在懲治犯罪、保護人權方面的功能,使憲法尊重和保障人權的原則得到進一步彰顯和落實。以此為契機,檢察院的監督角色向更具有民生意義的保障角色轉換。順應社會發展,檢察執法理念作出了符合時代需要的指引性回應,是對傳統執法理念的揚棄和創新,也是對傳統執法指導思想的改革和創新,顯現了與時俱進的創新品格。
(一)檢察監督與檢察保障密不可分
實踐中,我國的法律監督理論習慣于根據憲法以及相關法律的規定,將檢察機關的法律地位和角色,從功能上認定檢察院與其他機構之間是監督與被監督的關系,從而認定檢察機關是專門的法律機關。但這只能概述檢察機關與政府機關、國有公司等機構之間的關系,忽視了檢察機關與其他機構、組織和個人之間的關系,最突出的是無法正確解釋檢察機關與偵查、批捕階段的犯罪嫌疑人,訴訟審查、階段的被告之間法律上的關系。在以前的法律實踐中,檢察機關與被告之間肯定不是監督與被監督的關系,可是他們在刑事訴訟中的確存在實質的關系,此次刑事訴訟法將保障人權納入其中給出了這個問題的明確立法回答即檢察機關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等之間在檢察院涉及的案件階段是保障與被保障的關系。這種轉變使得檢察機關立足于 “為人民服務”的基本理念,保障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人權。
(二)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以“人權”為抓手,從監督邁向保障
此次刑事訴訟法的修改,以人權為抓手,從監督邁向保障,應該是我國特色社會主義檢察制度的獨創之舉,是對大陸法系檢察官角色的創新和發展。其實創設檢察官制度保障法律實施的目的,除了打擊、預防犯罪以外,本質上是為了保障人權。強調檢察機關以“人權”為抓手,從監督邁向保障,首先必須弄明白檢察機關具有監督者與人權保障者的雙重身份。法理上人權保障和法律監督是兩位一體的關系:第一,客觀效果上,二者常常是一樣的,一方面檢察機關履行監督職能,預防和打擊了國家機構的違法、瀆職、濫權行為,另一方面因為履行監督職能也保全救濟了因濫用公權力而受損的人權;第二,人權保障是實施法律監督的根本目的,法律監督是實現人權保障的職能手段。檢察機關行使職能的本質目的不是為了監督,而是希望通過履行法律賦予的監督權保障人權。[3]
強化司法監督權。周全的、有效的監督本身也是一種保障,尤其是司法監督更能起到威懾作用,從而保障在司法程序中各部門、各機關能夠切實依法辦事,正確使用法律,準確定罪量刑,打擊違法犯罪行為,依法切實保障人權。此次新刑事訴訟法的修改,立足監督職能強化了司法監督權,如新增加的新刑訴第五十五條、第一百七十一條、第七十三條、第二百四十條、第二百八十九條增強了對侵犯合法訴訟權利的行為、指定居所監視居、死刑復核、強制醫療的監督,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五條、第二百五十六條、第二百六十二條規定對對監外執行和減刑假釋實行同步監督。
增強司法救濟權。司法救濟權在刑事訴訟法上的直接明確對于刑事訴訟程序的弱勢參與人就如法律賦予的對付侵權違法行為的尚方寶劍。通過申訴控告的形式尋求司法救濟區別于一般意義上的法律監督,它是被侵權人自我主動尋求檢察機關保障自身權利的救濟形式,區別于以往檢察機關依靠監督被動救濟的形式。如新增加的第四十七條規定辯護人、人權利受侵犯,可以向檢察機關申訴,檢察機關查證屬實的,應當通知有關機關糾正;第一百一十五條規定當事人、辯護人、人、其他利害關系人人身權利、財產權利受損害可以向有關辦案機關申訴控告,不能糾正的,向同級或上級檢察機關申訴。
提升打擊犯罪能力。通過此次刑事訴訟法的修改,檢察機關打擊犯罪的能力得到提升,刑事訴訟法的修改增強了檢察機關的偵查權,特別是強制偵查權得到提升和明確,包括強制措施的擴充、偵查手段的擴張和取供條件的改善;延長傳喚和拘傳的時間,新增到二十四小時,解決審訊時間短、獲取口供難的矛盾;把特大貪污賄賂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納入可以適用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的范圍;檢察機關偵查職務犯罪案件,可以決定使用技術偵查手段。這些措施的明確可以幫助偵查機關高效查辦刑事犯罪案件,更好保障人身權利和財產權利。
保障訴訟參與人人權。首先體現在對未成年人的權益保障上面。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明確規定對未成年犯人實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針,堅持教育為主、懲罰為輔的原則,明確規定辦案人員專業化,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實行強制辯護以及對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實行社會調查制度。這些細節都為切實保護未成年人這個特殊群體的權益提供法律上的支撐,轉變執法人員的一貫的簡單執法理念,貫徹人性化的保障未成年人思想;其次是尊重律師權利,努力維護控辯平等,保障各方權利。
三、根據刑事訴訟法的修改完善檢察機關執法工作
刑事訴訟法的修改對檢察機關工作帶來了便利,同時我們也應看到檢察工作面臨著機遇與挑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更應改改善檢察工作的方式方法。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正式賦予了檢察機關技術偵查手段,而且所獲得的音像資料可以在法庭上使用。這些變化大大強化了偵查手段,增強了公訴能力。公訴環節由原來傳統的定罪為中心的公訴轉變為定罪、量刑、程序三種公訴并存,并且增加了一個附條件不。公訴職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延伸,當然同時也必然增加了公訴部門的工作強度和壓力。公訴部門職能的增加,工作方式、工作機制的增加,權力的增加,檢察工作提供了便利。 逮捕審查制度的完善、逮捕程序的變化、審查批捕期限的延長。這些變化帶來一種司法化的發展趨勢,審查逮捕不僅應當提訊犯罪嫌疑人,也要聽取律師的意見。同時,審查逮捕不僅要進行逮捕必要性的審查,而且要持續地進行羈押必要性審查,發現強制措施不當的,要及時變更或撤銷。到期以后偵查仍然沒有終結的,可以轉變為其他措施。在量刑方面。這一次刑事訴訟法修改結合量刑規范化改革,將簡易程序變成純粹的量刑程序。檢察官出庭公訴,實際上是加強了檢察院的法律監督職責。原來的簡易程序中公訴人不出庭,無法進行法律監督。公訴人出庭,一方面可以進行有效的公訴,特別是量刑建議,防止法官濫用量刑的自由裁量權;另一方面是加強了法律監督的職能。
非法證據排除給檢察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壓力。《兩個證據規定》總共有四十條是關于非法證據排除的,這一次刑事訴訟法修改寫了五個條文,建立了中國基本的非法證據排除制度,將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從司法解釋上升到了法律的高度。對偵查機關來說,不僅要偵查破案,還要面臨法庭的考驗。所以,未來偵查工作確實面臨著巨大壓力。應該樹立這樣的觀念,支持公訴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庭作證。當然,最好的是避免違法取證,為公訴工作奠定堅實的基礎。偵查成功不取決于是否獲得口供,不取決于偵查是否終結,而應該取決于法庭上公訴是否成功。建立起公訴人和偵查人員的連帶責任關系。
公訴職能的增加,面臨的最嚴峻的挑戰是如何提高出庭應訴的技巧和技能。偵查人員出庭后如何應對辯護律師提問等等,這些都需要認真對待,積極地培訓和訓練。如何讓程序更加公開透明。檢察機關作為國家法律監督機關,法律監督權是憲法賦予的,但是這個職能不是沒有爭議。[4]如果我們在行使權利的時候能夠公開、陽光、透明、有理有據,做維護國家法律尊嚴的楷模,那么我們的法律監督職能將會得到更大的支持,在社會公眾中的威信也將有所提高。
注釋:
[1]辭海編輯委員會編,《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 1980 年版。
[2]龍宗智,《檢察制度教程》,法律出版社 2002 年版。
[3]胡曉霞,“現代執法理念走向分析”,《人民論壇》.2010年第5期。
[4]李玲,“和諧社會視野中的檢察執法理念更新”,《檢察長新論》2011年第4期。
參考文獻:
[1]辭海編輯委員會編,《辭海》,上海辭書出版社 1980 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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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陳瑞華,《刑事訴訟的前沿問題》,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
[6]樊崇義,《訴訟原理》,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
[7]王以真,《外國刑事訴訟法學》,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
[8]陳衛東,《刑事審前程序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
[9]葉青,《中國檢察制度研究》,上海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年版。
[10]胡錫慶,《刑事訴訟法學》,法律出版社,2000年9月版。
關鍵詞:刑事訴訟法 律師 權利 辯護制度
中圖分類號:D92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98X(2015)07(b)-0233-01
我國新《刑事訴訟法》已于2013年1月1日起實行,其在1996年該法第一次修正的基礎上,進一步對律師的相關權利予以規定和明確,極大的提高和維護了辯護律師在刑事訴訟中的地位和合法權益。該文對新《刑事訴訟法》對律師相關權利的完善進行簡要的分析與闡述。
1 辯護律師訴訟地位的提升
1.1 訴訟身份和時間的明確
新刑事訴訟法第33條明確規定了辯護律師介入刑事訴訟的時間,即嫌疑人被偵查機關審訊或采取強制措施后的時間起的刑事偵查階段。同時也確立了律師在偵查階段的訴訟地位和身份,將“受聘請的律師”改為“受委托的律師”,使律師與被告人之間的關系平等化,同時明確了律師在刑事訴訟中的身份為“辯護人”,使之在刑事訴訟中擁有刑事辯護人的法律權利,新法也從不同角度闡明了刑事舉證責任分配規則,辯護人不再需要承擔舉證的責任,保護了辯護方的實體辯護權利。
可見新刑事訴訟法對辯護律師制度方面的修改的力度是比較大的,對偵查階段律師的法律地位予以正名,明確了偵查階段律師的辯護權。體現了法律追求正義和保障人權的理念,在懲治犯罪的同時真正的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1.2 平衡律師與司法機關之間關系
新《刑事訴訟法》通過明確辯護人在刑事訴訟中的身份和地位,在維護和尊重辯護人法律權利的基礎上,也起到了平衡辯護人與司法機關之間關系的作用。新刑訴法在諸多相關規定中都給予被告人及辯護律師在訴訟程序上享有一定的權利,這實際也是對司法機關權利的制約,使訴訟參與人與司法機關具有平等性,新刑訴法明確規定辯護人的意見應當受到重視與尊重,其中包括:公訴機關在審理案件時,應充分聽取包括辯護人在內的多方面意見;法院在庭審階段也應充分考慮辯護人對案件的意見等等。這些相關規定使辯護律師與司法機關之間僅存在訴訟角度不同,在身份上并無區別。新刑訴法通過賦予控辯雙方享有平等參與刑事訴訟的權利和機會,在立法上確立控辯雙方平等的法律地位,能夠有效起到調節過往辯護人與司法機關失衡的關系。
1.3 加大對律師的保護力度
新《刑事訴訟法》加大了對辯護律師合法權利和人身安全的保護力度,其中包括增加了律師訴訟權利被侵害的救濟程序,它規定了律師有權向同級或上一級人民檢察院申訴或控告,人民檢察院應對此予以審查,情況屬實通知相關機關予以糾正;同時當刑事訴訟中辯護律師涉嫌毀滅、偽造證據、妨礙作證罪等,增加了律師涉嫌第306條的特別追訴程序:一是偵查回避,案件應由辯護律師承辦案件偵查機關以外的偵查機關辦理;二是通知其所在律師事務所或所屬律師協會。該程序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減少律師被惡意追訴的風險;新刑訴法同時規定了庭前會議制度,法院在庭審前召集各訴訟參與方,就庭審程序聽取各方意見,能夠最大限度的減少庭審中的矛盾和沖突,保護辯護律師的人身安全不受侵害。
2 辯護制度內容的完善
2.1 會見通信權
新《刑事訴訟法》在會見制度上的進步表現為:在會見時間上,也就是犯罪嫌疑人在偵查階段聘請辯護律師的時間,從1996年第一次修改后的“第一次訊問后”改為“第一次訊問之日起”,同時刪除了原來刑訴法中涉及國家秘密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聘請律師須經偵查機關批準的限制;在會見手續上,規定辯護律師只要律師執業證書、律師事務所證明和委托書“三證”齊全,即可會見;在會見程序上,正式規定了律師會見犯罪嫌疑人不得被監聽,取消了會見過程中偵查機關根據情況可以派員在場的規定,對一般案件,律師會見不需要通過偵查機關安排,直接向看守所申請,看守所必須在48 h內安排會見。
辯護律師能夠與在押嫌犯進行會見是會見通信權的核心和關鍵,基于此辯護律師才能夠了解案情并對被告人提供法律援助服務,它是辯護律師行使各種相關權利的前提。
2.2 調查取證權
新刑訴法中更加明確了偵查階段律師的調查取證權,如第39條規定:“辯護人認為在偵查、審查期間公安機關、人民檢察院收集的證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無罪或者罪輕的證據材料未提交的,有權申請人民檢察院、人民法院調取。”同時增加了辯護律師在偵查階段自行收集無罪證據的權利。如《新刑事訴訟法》新增的第40條規定:“辯護人收集的有關犯罪嫌疑人不在犯罪現場、未達到刑事責任年齡、屬于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的精神病人的證據。應當及時告知公安機關、人民檢察院。”這條規定填補了以前刑訴法中辯護律師是否可以收集證據以及收集證據具體范圍的空白,賦予辯護律師更多的權利,最大限度上維護了被告人的合法利益。但同時也增加了證據滅失風險和律師因不履行提交義務而被追訴的幾率,有待法律的繼續完善。
2.3 閱卷權
所謂閱卷權,就是辯護律師在刑事訴訟過程中,享有查閱、摘抄、復制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犯罪活動有關的材料的權利。而設置全面完整的閱卷權一直以來都存在爭議,從偵查機關角度講,辯護律師擁有閱卷權容易產生秘密外泄,損害公共利益;而從被告人有對證據的知悉權角度出發,律師應當享有偵查階段的閱卷權。新《刑事訴訟法》中取消了對辯護律師閱卷的限制,擴大了閱卷范圍,確定了辯護律師在審查之日起就可以查閱、摘抄、復制案件的卷宗材料。同時第39條之規定,確立了辯護律師申請調取未提交的有利證據的權利。新法第172條將檢察機關移送卷宗的范圍修改為案卷材料、證據,從根本上解決了辯護律師閱卷難和閱卷范圍小的問題。有利于辯護律師了解案情和偵查機關掌握的證據,能夠更加及時有效的為被告人提供法律咨詢與援助,最大限度的維護被告人的合法權益。
3 結語
綜上,新《刑事訴訟法》顯著提升了律師在刑事訴訟中的地位,進一步加強了對律師合法權利的保護,有效的保障了辯護律師的訴訟權利和被告人的辯護權。但我們也能夠看到,新刑訴法在立法上仍存不足,許多條款難以真正落實到位,法律對律師的相關權利的規定仍需完善。
參考文獻
[1]陳方元.辯護律師權利保障研究[D].北京:湖南大學,2009.
[2]鄭莎莎,劉暢.關于我國建立律師在場權的探討[J].法制與經濟,2009(10):64-65.
近日,在合肥市廬陽區檢察院指控朱某非法經營罪的庭審現場,有兩名警察出現在證人席上。這是新刑事訴訟法實施后,合肥市首例警察出庭作證的案件。
廬陽區檢察院指控,被告人朱某從相期貨黃金交易涉嫌非法經營罪。本案爭論的焦點在于朱某是否構成自首——是主動投案還是被布控抓獲?警方的證言成為斷案的關鍵證據。
原來5月4日上午10點多的時候,警察準備到朱某所在的公司布控對其實施抓捕,先由兩名便衣到其公司了解情況及地形。朱某的一名同事恰好認出其中一個是警察,便打電話將情況告訴朱某。不久后,來到公司的朱某便被已經布控的警察抓獲。朱某辯稱,他是因為知道警察到公司來找他,所以才回公司,就是想來投案的。
那么事實到底是朱某知道警察沒走所以來投案,還是以為警察已經走了回公司處理事務?出庭警察對法官、公訴人及辯護律師提出的問題一一予以答復。此案未當庭宣判。
長期以來,辦案警察出庭作證的情況非常少。而新刑事訴訟法實施以后,警察出庭作證必將逐漸成為常態,體現了對被告人定罪量刑的慎重。這也要求辦案警察加大對出庭作證的應對,更好地提升庭審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