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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案處理的法律規定

時間:2023-08-24 17:18:10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并案處理的法律規定,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第1篇

——淺談被告人能否成為附帶民事訴訟原告

【關鍵詞】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原告人

一、基本案情

某日,被告人甲無證駕駛二輪摩托車載鄰居乙公共交通道路上行駛。當其行駛至某路段處準備左轉彎進入X省道時,因操作不當致使與直向行駛的丙駕駛的中型貨車相撞。事故造成甲和乙當場受傷。翌日,乙經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經法醫鑒定,乙系交通事故造成頭部損傷,導致顱腦(顱底骨骨折)損傷而死亡。事后,某公安局交警大隊作出道路交通事故責任認定:甲負此次交通事故的主要責任,丙負次要責任;乙無責任。 甲因涉嫌交通肇事罪被公訴至法院后,被害人乙的家屬向法院提起了附帶民事訴訟,請求甲、丙賠償其因乙死亡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并請求丁保險公司(丙所駕駛貨車交強險投保的保險公司)在交強險責任范圍內承擔賠償責任。在審理過程中,甲也向法院提起附帶民事訴訟,請求丙在責任范圍內賠償其因交通事故致傷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同亦請求丁保險公司在交強險責任范圍內承擔賠償責任。

二、問題的提出

1、附帶民事訴訟的性質。

2、被告人能否成為同案中的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

3、在同一事件中,犯罪行為人如何就其遭受的侵害提訟?

三、分析解說

(一)附帶民事訴訟與民事訴訟的異同

附帶民事訴訟是指司法機關在刑事訴訟過程中,在解決被告人刑事責任的同時,附帶解決因被告人的犯罪行為所造成的物質損失的賠償問題而進行的訴訟活動。 附帶民事訴訟的目的是解決經濟賠償問題,其本質上仍是民事訴訟。但與一般意義上的民事訴訟而言,其又具有如下三個的不同點:

第一,審理范圍受限性。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的理由必須基于被告人的犯罪行為所造成了物質損失。換言之,被告人的犯罪行為未給被害人造成經濟損失,或者其損失為精神損失的,被害人不得就此提起附帶民事訴訟。被害人堅持提起的,人民法院應依法不予受理,已受理的應裁定駁回。

第二,依附刑事訴訟性。附帶民事訴訟依附于刑事訴訟。只有在自訴人或公訴人已經就被告人的犯罪行為提訟,被害人才能以該刑事訴訟為據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否則,受害人只能提起單獨的民事訴訟。至于經法院審理后被告人最終是否被認定構成犯罪,以及是否應當承擔民事賠償責任均不影響附帶民事訴訟的提起。

第三,適用法律復合性。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實質是由同一審判組織在對被告人是否構成犯罪進行審判的同時,一并解決被告人與被害人之間的經濟賠償問題。因此在審判中法院需同時適用刑事法和民事法以及相關的司法解釋。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的解釋》第一百六十三條也明確規定:“人民法院審理附帶民事訴訟案件,除刑法、刑事訴訟法以及刑事司法解釋已有規定的以外,適用民事法律的有關規定。” 雖然附帶民事訴訟的本質是民事訴訟,其裁判依據也與民事審判一樣適用民事法及相關司法解釋,但因其自身的特有屬性,附帶民事訴訟實質又是一種不完全的民事訴訟制度。在訴訟的提起、審理范圍和裁判依據上都存在部分的受限和依附于刑事訴訟。所以,可在民事訴訟中進行裁判的糾紛和適用的法律依據,并不當然地推導出在附帶民事訴訟中也必然可進行裁判或適用。

(二)被告人不具提起附帶民事訴訟資格

1、犯罪行為人不得在刑事訴訟中以原告人身份提起附帶民事訴訟 根據刑事訴訟法第99條的規定:“被害人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為而遭受物質損失的,在刑事訴訟過程中,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被害人死亡或者喪失行為能力的,被害人的法定人、近親屬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如果是國家財產、集體財產遭受損失的,人民檢察院在提起附帶民事訴訟。”以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范圍問題的規定》第1條規定:“因人身權利受到犯罪侵犯而遭受物質損失或者財物被犯罪分子毀壞而遭受物質損失的,可以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法律及司法解釋對有權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的主體以及受訴范圍已進行了明確的限定。 根據立法精神,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的主體雖未僅限于被害人本人,但適法時必須堅持以被害人作為主體資格的中心展開。法律規定只有被害人因客觀原因(如死亡或無訴訟行為能力)無法自行行使訴權時,方能由他人代為行使附帶民事訴訟的提起權。而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的理由僅限于因被告人的犯罪行為(此犯罪行為應理解為時所指控的犯罪行為)造成了物質損失,至于被告人的行為是否最終被認定為犯罪行為則在所不問。 一般情況下,附帶民事訴訟的被告人僅限于被控刑事犯罪的行為人。特殊情況下,根據我國侵權責任法的有關規定,承擔民事賠償的主體除了侵權行為人本人外,若無民事行為能力、限制行為能力的監護人,職務侵權的用人單位等其他法律規定負有民事賠償責任的,也可作為附帶民事訴訟的被告人。但上述主體作為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時,必然是與刑事被告人作 為共同的附帶民事被告人。簡而言之,附帶民事訴訟中不存在無刑事被告人作為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的情形。 案例中,甲在致一人死亡的交通事故中負主要責任,根據刑事法的有關規定,甲已涉嫌構成交通肇事罪。被害人乙的家屬作為適格主體可在法院對甲宣判前向法院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由于丙在事故中負有次要責任,丁保險公司作為丙所駕駛貨車的交強險的承保單位,故乙的家屬可在提起附帶民事訴訟的同時丙和丁保險公司,請求其承擔賠償責任。 若從單純的民事訴訟上看,案中甲亦受傷并造成經濟損失,根據侵權責任法及有關司法解釋的規定,甲可向法院請求丁保險公司在交強險責任范圍內承擔賠償責任,不足部分由丙按過錯的比例分擔責任。但由于甲是刑事被告人,且其經濟損失主要是其犯罪行為所造成,如甲要提起附帶民事訴訟則必須首先列其自身作為附帶民事訴訟的被告人,丁保險公司和丙可列為共同的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顯然,此情況犯了邏輯錯誤,即形成了甲既是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又是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 綜上可見,在刑事訴訟過程中,被告人不得就其在指控犯罪事實中所遭受的侵害向侵權人提起附帶民事訴訟。

2、被害人具有過錯的,可適當減輕被告人的賠償責任。 刑事審判實務中,被害人對其所遭受的經濟損失具有過錯的并不罕見。如在相互故意傷害案件中,A故意傷害造成B重傷,同時B也故意傷害造成A輕微傷,A可能涉嫌故意傷害罪,B則可能不構成犯罪,但二人分別將對方致傷,必然會造成損失。拋開刑事犯罪,單以民事侵權作分析。一方可就對方侵權提訟請求賠償損失,對方可就原告方的侵權提起反訴并請求賠償損失。同時根據侵權責任法的規定,可以被侵權人對損害的發生具有過程為由,酌情減輕侵權人地責任。 而在刑事訴訟中,筆者認為應區分公訴案件與自訴案件兩種情形具體處理。 對于公訴案件中被害人具有過錯的,應參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寬嚴相濟刑事政策的若干意見》第22條的規定,刑事上可酌情從寬處罰。被害人也致使被告人造成物質損失并被告人請求賠償損失的,被告人可抗辯要求折抵被害人過錯部分,法院在裁判時征得被害人的同意后應當允許雙方相互折抵賠償損失,但被害人堅持不同意折抵的,被告人應當依法承擔賠償責任。對被害人造成被告人的損失,被告人不得在刑事訴訟中提起附帶民事訴訟,但可在本訴判決后另行提起民事訴訟請求被害人承擔賠償責任。 對于自訴案件中被害人與被告人分別造成對方經濟損失的,被告人可根據民事訴訟法第51條的規定提起反訴即可。

第2篇

專利侵權案件具有一般民事案件的特征,因此在法律適用上首先應適用《民事訴訟法》關于侵權案件管轄的普遍性規定,即第29條,“因侵權行為提起的訴訟,由侵權行為地和被告住所地人民法院管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民事訴訟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28條,又將侵權行為地進一步解釋為“侵權行為實施地、侵權結果發生地”。但是上述規定屬于一般原則性的,在實際執行中,對于哪些具體行為是實施地,哪些是結果發生地判斷不清。因此,最高人民法院又作出了一系列更加詳細的司法解釋。(應當指出,這一系列具體解釋,都是從《民事訴訟法》第29條派生出來的,符合該條文的法律精神,在實際執行中不得任意作出擴大解釋,凡違反第29條這一基本精神的,無效。)

下面筆者將在實踐中遇到的典型性案件進行了歸類,供大家參考。

案例一(立案時間1993年12月9日)

原告北京某研究所持有“汽車閥門”實用新型專利權,后在北京一批發市場上買到一種汽車用閥門,分析后認為,該產品落入了其專利權利要求書的保護范圍。經調查,產品是由被告河南某附件廠生產的,但原告未收集到該附件廠在北京直接銷售的證據。遂在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該附件廠停止制造行為,并賠償損失。附件廠在答辯期內提出了管轄異議,認為其實施的生產行為是在河南,北京不是侵權行為地,此案應由產品制造地法院管轄。

在當時,除了適用《民事訴訟法》的一般性規定以外,最高人民法院下發了法(經)發[1987]的規定,即“未經專利權人許可,為了生產經營目的而制造、使用、銷售發明或者實用新型專利產品以及制造、銷售外觀設計專利產品的,由該產品制造地的人民法院管轄;制造地不明時,由該產品的使用地或者銷售地的人民法院受理”。

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依照上述規定認為,被告附件廠制造本案被訴侵權產品的地點及其住所地均在河南省,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沒有管轄權,裁定將案件移送有管轄權的人民法院審理。

通過這個規定可以看出,它特別突出了制造地的地位,其目的是從便于將來實體審理,查清事實這個角度出發的。因為被告從事被訴侵權產品生產所使用的方法、生產線設備、材料、配方,以及將來認定侵權后,在確定賠償數額時需要調查的產品庫存量、生產記錄及經營情況均在其制造地,因此由制造地法院審理更為便利,這一點亦符合原告就被告的立法原則。當然,制造地也就意味著被告住所地,因為在實踐中,制造地與被告住所地往往是一致的。但是這個規定存在一定的狹隘性。專利法規定,未經專利權人許可被告所實施的制造、使用、銷售(在外觀設計案件中,是制造、銷售)行為都是侵權行為。而實施、制造、使用、銷售行為的地點(在外觀設計案件中,是制造和銷售)都屬于侵權行為地,上述三地域的各該人民法院均有管轄權。原告應有權在制造地、使用地或者銷售地三個地域之間行使選擇權,克服存在的地方保護或者是為了行使訴訟上的便利。但這個規定排除了當事人在制造地、使用地或者銷售地三個地域之間的選擇權,在制造地明確時,使用地或者銷售地的法院沒有管轄權。這對當事人權利的保護是不全面的。

案例二(立案時間1994年2月12日)

北京某公司是“等離子體加速器法離子鍍膜裝置”實用新型專利的專利權人,一直由其自行實施,從未轉讓或者許可他人實施。后發現河北遵化某廠生產的產品落入了該專利的保護范圍,并向北京的一廠家進行了銷售,遂向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河北遵化某廠,要求停止生產銷售,賠禮道歉,并賠償經濟損失。被告提出了管轄異議,認為依據最高人民法院對制造地管轄批復的精神,被訴侵權產品制造地在河北遵化,案件應由該地人民法院管轄。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審理中,就被告的銷售行為能否管轄,請示了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于1994年3月8日以法經(1994)51號批復對法(經)發[1987]的規定作了相應的補充,認為未經專利權人許可,以生產經營為目的的生產制造和經營銷售專利產品的行為,是經常發生的兩種專利侵權行為,專利權人或者利害關系人就銷售行為提起的專利侵權訴訟案件,銷售地人民法院有管轄權。

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依照上述規定認為,被告向北京的廠家實施了銷售行為,北京是銷售地。原告在起訴被告的生產行為的同時,亦起訴了其銷售行為,因此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本案有管轄權。

新規定將銷售地作為管轄地之一,是對原告權益的一種維護。因為銷售行為亦是一種獨立的侵權行為。在侵權人所實施的一個完整的生產、使用和銷售行為過程中,制造是起始階段,銷售則是侵權行為的完結,也是侵權者實現經濟利益的手段。如果被告只實施了制造行為,雖然也是為《專利法》所禁止,但是該行為并未通過銷售得以擴散,產生損害后果,對專利產品形成市場競爭,沒有造成專利產品銷售額的下降,被告自己也沒有因此而獲利,原告在訴訟請求上只能要求被告停止侵權,銷毀已經生產出來的侵權產品,卻不能獲得經濟賠償。

另外,被告有可能在多個地區實施銷售,而銷售地越多,亦表明了侵權行為的主觀惡性程度和客觀危害結果的嚴重性。因此,從有利于制止侵權的角度講,應從銷售地域上賦予權利人更多的選擇余地,有多個銷售地的,原告有權從中選擇管轄。

但是如何理解銷售地,是權利人在訴訟中易忽視的一個問題。那么應如何解釋銷售地呢?

我認為,銷售地應是被告親自實施銷售被訴侵權產品這一行為的發生地點。這個定義中有兩點需要著重強調:一是銷售主體,必須是被告。其主體形式可以包括法人或非法人組織本身;其次,對于被告下屬分支機構、職能部門的銷售行為也視為被告的行為。在實踐中,被告除了在本地區實施銷售以外,往往在外地設立銷售網點,或者以辦事處、服務部、維修部、加工點等形式銷售其產品。如果他們都是由被告依法設立的,其銷售行為都應由被告承擔法律后果。關于銷售主體,在這里需要討論的另外一個問題是,如果銷售者是被告的商,其銷售行為能否視為被告的銷售行為。從表面上看,兩者是一種購銷關系,商亦具備獨立承擔責任的資格,但是從實質角度看,商不是一般的經銷商,在商品經濟中,生產廠家對于產品的研制生產是行家里手,但在銷售環節中將產品實現銷售卻未必經驗老道,需要借助在銷售上具有豐富經驗的商,后者利用其在商品經濟大潮中積累的廣告、促銷等手段實施銷售。在現實中,商與被告簽有長期合同,在一定范圍或區域內只經銷一兩種產品,從這點上,經營更加專一,在單位時間內具有緊密的連續性。隨著現代企業發展的模式,一些有遠見的大型集團公司自己只生產產品,其銷售行為完全是依靠設立商,或邀請商加盟,實現銷售行為。綜合這兩點,商的行為對權利人的危害性遠遠大于一般的、臨時性的經銷商。從性質上,等同于生產制造者的直接銷售。因此,筆者認為,對于商的銷售行為應視為被告的銷售行為。

在這起案件中,根據雙方簽訂的購銷合同,北京的購買廠家到被告廠自行提貨。于是又引發了這樣一個問題,即如何根據購銷合同中實施的行為來確定銷售地。就本案,購銷合同是在北京簽訂的,被告亦是派人來京收取了貨款,需方僅是到被告廠中驗了貨后,自行運回北京,由此能認定北京是銷售地嗎?不應認定。銷售是一個整體行為,這其中包括有簽訂合同、付款、提貨等行為。在本案中,上述行為有的發生在北京,有的發生的河北,而其中的關鍵是被訴侵權產品在哪兒交付的。在構成銷售行為整體的各環節行為實施在不同地域時,應更注重合同履行地中的貨物交付地。一旦交付行為完成,銷售行為終了,使侵權產品最終擴散到社會上。無論是即時結清的銷售還是延期付款的銷售,交付行為發生地應是判定銷售行為的主流。鑒于本案實際交付地在河北,應認定銷售地不在北京,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行使管轄權有一定問題。隨著當今社會市場經濟的日趨繁榮,大部分產品的需求呈現買方市場,廠家服務周到,合同簽訂后送貨上門,需方接貨地點可以認定為銷售地。如果被告廠家將產品送至北京的客戶住所,則可以定銷售地在北京。

在最高人民法院的上述規定中,對于銷售地是否包含侵權物品的到達地或者侵權物品的購買地沒有明確解釋。以至于在實踐中原告從銷售商處購買了被訴侵權產品后即以該地是侵權產品制造行為或者銷售行為的結果發生地為由起訴制造者。在實際執行中有些人民法院認可被訴侵權產品購買地是侵權行為地,進行管轄。

從理論上講,每一個侵權行為都會產生損害結果。侵犯專利權的制造行為和銷售行為的結果發生地從廣義上講,均可概括為被侵害人感受到了侵權行為帶來后果的地點。但是這種侵害應解釋為是由被告的自行制造和銷售行為直接帶來的。如果以任何一購買產品的點地為受損害地,則不利于專利權侵權案件的審理。

1997年11月,最高人民法院在全國部分法院首次知識產權審判工作座談會上,對于知識產權案件的地域管轄問題作了補充說明,其中之一是針對上述問題進行了規范,認為如果原告對銷售商不起訴,僅對制造者起訴,制造地與銷售地又不一致的,應由制造地(通常為被告住所地)法院管轄。

案例三(立案時間1998年9月)

原告北京某農藥廠是某農藥配方的方法的專利權人,欲訴廣東江門某農藥廠侵權,便在北京市豐臺區一玻璃店購買到了被告生產的產品,以此為依據在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立案。被告在答辯期內提出了管轄異議。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經審查那家玻璃店的帳目發現,該店與被告系長期合作伙伴,其銷售的農藥系由被告生產,遂認定北京是被訴侵權產品銷售地,駁回了被告的管轄異議。北京高院二審認為,原告提交的被訴侵權產品的樣品雖然是由被告生產的,但是實施銷售行為的主體是玻璃店,該店系獨立法人,不屬于被告的分支機構,雙方亦不存在行政隸屬關系,因此,玻璃店的銷售行為不視為被告的銷售行為。由于原告未并案起訴該玻璃店,則不能證明本案被告在北京實施了銷售行為,北京不是侵權行為發生地,北京高院遂作出終審裁定,撤銷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原裁定,將案件移送有管轄權的被告方住所地的人民法院審理。

另外需要引起注意的一個問題是,原告應以公證形式購買被告所銷售的被訴侵權產品。公證的法律效力隨著國家法治化的進程逐步提高,其證據力的程度亦為人民法院在證據的審查和辨別真偽時所認可。其證明效力關鍵在于使得原告的購買行為與所購買物之間形成了一一對應的關系。如果不采取公證形式,被告只承認購買行為,確不認可實物,這將在實審中給原告招致麻煩,尤其是在證據今后難以取得的情況下。

最高人民法院同時規定,如果在侵權物品銷售地以制造者與銷售者為共同被告起訴時,侵權物品銷售地法院有管轄權。

從上述解釋中可以看出,基于銷售行為是專利法所禁止的這一規定,銷售地作為侵權行為結果發生地,該行為地法院可以行使管轄權,前提是原告必須將銷售商一并起訴。

毋庸置疑,這個規定對原告是非常有利的。以前如果原告只知道到被告的生產地(即被告住所地)而未掌握其在本地區有銷售證據的前提下,只能到被告住所地起訴,這是原告所不情愿的。而現在在實踐中,通常是當被告的生產制造行為發生在外地時,原告在本地找一個銷售商作為共同被告,即可達到躲避因未能掌握被告在原告住所地實施銷售的證據而被迫前往被告住所地進行訴訟的目的。下邊的案例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

案例四(立案時間1999年12月17日)

原告曾某是“集醫療和護膚美容作用的外用藥”發明專利的專利權人。后發現徐州某制藥廠生產的藥膏使用了該專利的方法,構成侵權。但是該制藥廠的生產制造行為均在徐州,且未在北京進行直接的銷售。曾某在北京一藥店買到了幾只藥膏,遂以制藥廠和北京的藥店為被告在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立案,理由是北京是侵權行為地。被告提出了管轄異議,認為其制造藥膏的行為發生在徐州,并未在北京實施銷售,藥店的售藥行為與該廠無關,因此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沒有管轄權。法院經審理認為,未經專利權人許可,以盈利為目的的制造和銷售行為都是侵犯專利權的行為。原告在起訴制藥廠的制造行為的同時,亦起訴了銷售商的銷售行為,對該行為,銷售地的法院有管轄權。鑒于藥店的銷售行為發生在北京,北京是侵權行為發生地。據此,裁定駁回了制藥廠的管轄異議。

但是,通過這個規定和上述案例可以發現這條指導精神存在一定的問題。從理論上講,法院依照銷售地原則行使管轄權,首先是基于銷售行為是專利法所禁止的這一規定,將銷售地作為侵權行為結果發生地。其次,銷售商所直接實施的銷售行為地處于該法院的管轄區域內,這都是符合民事訴訟法的。但我們可以看到,權利人進行訴訟的矛頭所指向的對象應該是制造者,而它的生產、銷售及其住所地均不在受理案件法院的管轄范圍內,法院進行管轄的依據完全是由于銷售商的行為。可以講,制造者的管轄異議權皆因為這條規定受到了銷售商的牽制,從而失去了意義。從某種角度講,是對當事人權利的限制。

有一種觀點認為,這條規定對訴訟程序也有一些影響。制造者和銷售商作為案件的共同被告,原告起訴制造者的制造和銷售行為,而銷售商的行為與制造者的銷售行為并不存在關聯關系,雖然銷售的都是同一標的物,但卻是兩個獨立的行為。在實踐中,被訴侵權產品基本上通過總經銷環節,再由各地分銷商進貨,批發給其他零售商,而零售商都是根據各地的市場需求量批量購買后才零售的。現實中,原告并案起訴的銷售商都是這些零售商,他們的銷售行為與制造者的生產行為并不具備主觀上的默契,因此,在客觀上,相互之間各自實施了單獨的行為,沒有形成共同致害關系。從法理上講,是兩個不相聯的侵權事實,按照訴訟程序,應該分別立案審理,各自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不能將其認定為同一侵權訴訟中的共同被告關系,彼此間亦不承擔連帶責任。現將兩個單獨可分的訴訟并案處理,過于牽強附會。在一些訴訟標的是實用新型專利的案件中,零售商經過實審后,被法院確認對其銷售的侵權產品并不具有主觀上的明知,因此不承擔責任。而原告在立案時,并不掌握銷售商明知是侵權產品而銷售的證據,仍將該銷售商作為共同被告起訴。這樣做的結果,雖然銷售商有可能不承擔賠償責任,但這需要在將來的實體審理中才能確認,而原告在銷售商所在地(即原告住所地)進行訴訟的目的卻達到了。根據現實情況的分析,原告起訴銷售商的目的,均是借助于他的住所地與原告方所在地相同,避免到外地進行訴訟。由此可見,這個規定的精神,讓某些人鉆了空子,為原被告之間在訴訟程序上形成了不平等的格局。

就這個規定所存在的另一個問題是要對原告起訴銷售商的證據的真實性著重進行審查,避免惡意起訴。在實踐中,已經發現有原告在銷售商的行為上提供不實證據的情況。

案例五(立案時間2000年5月20日)

原告張某住所地在北京,是“飲料瓶蓋”外觀設計的專利權人,后發現河北某市一公司生產銷售與專利相類似的產品。經調查,被告僅在其本地區實施生產和銷售。張某欲在北京起訴,遂將一日雜商店作為銷售商并案起訴,證據是日雜商店一張發票,證明商店曾銷售過帶有專利瓶蓋的飲料。在對被告提的管轄異議期間,經法院調查發現,日雜商店從未經營過飲料和食品,而是原告利用購買其他商品時,由該商店開具了一張空白發票,原告在“購買內容”一項上自己填寫了上述飲料的名稱。

通過這起案件可以看出,原告起訴日雜商店的目的,并非是想達到令其停止侵權、賠償損失的目的,而是純粹借用其被告住所地在北京,將共同被告的外在形式強加于人,以達到在原告本地管轄的目的。法院對發票的認定,判斷日雜商店沒有銷售本案被訴侵權產品,即北京不是銷售地。那么,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有管轄權嗎?一種意見認為,雖然不能證明銷售商的銷售行為,但法律責任須由最終的判決結果確定,因此該日雜商店仍然是形式上的被告,依照其住所地,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有管轄權。另一種觀點認為,既然明知日雜商店不具有侵權行為,仍將其列為共同被告,是原告為規避在外阜訴訟而故意為之,主觀上具有惡意,因此應將案件移交河北法院管轄。

本人認為,依照民事訴訟法第22條,同一訴訟的幾個被告住所地在兩個以上法院轄區的,各該人民法院都有管轄權。由于不能證明北京是侵權結果發生地,河北生產廠家的住所地和侵權行為地均在河北,而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行使管轄權的依據是日雜商店系同一案件的共同被告,其住所地在北京。從形式上講,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行使管轄權并不違反法律規定。從法律制度的設置角度講,管轄是一個程序問題,即決定案件將由哪一個法院審理。既然是程序問題,法院是不進行實體審理的,也就是說,未經庭審程序,對訴訟雙方存在什么法律關系,確定他們之間的權利義務均不涉及。就本案而言,已經澄清了日雜商店未有銷售行為,可以肯定他在將來的實體審理中不會承擔責任,但這種“肯定”只是預先判斷,事前的“心中有數”缺乏最終的形式上的審判結果的支持。一旦審判結果出來了,案件也就結束了,當事人所提的管轄異議即失去了意義,或者說,從最后的實體審理的結果分析,由于日雜商店與本案無關,該案件不應在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

現在的問題是,能否在管轄程序中對相關證據進行認證,當判斷出銷售商將不承擔法律責任或與本案無關時,由被控侵權產品的制造地法院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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