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2-06-01 07:50:07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傳統音樂論文,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近幾年來,一批新生代音樂創作人和歌手將中國的一些民族文化的元素融合在自己的歌曲中,形成了獨特的“中國風”流行音樂。這種新奇、獨特的音樂形式很快席卷了流行樂壇,受到了聽眾的廣泛關注,獲得了大眾的追捧。也正是因為這樣,越來越多的歌手為了迎合大眾,將“中國風”音樂的風潮推到了極致。同時,這種“中國風”也在廣告、電影、服飾、建筑等各種藝術中大放異彩,形成了獨特的“中國風”文化。可以說,“中國風”的流行,與在儒、道、佛影響下的中國傳統審美精神有密切的關系,同時,這種現象也源自中國民族文化的心理積淀。
一、何謂“中國風”音樂
“中國風”,如果按字面上解釋,即有中國特點的音樂風格。當然,這并非是指中國的傳統音樂,而是指在流行音樂領域的一種融合傳統音樂的獨特音樂形式。關于“中國風”音樂的定義,得到大家普遍認可的音樂人黃曉亮在博客中說道:“中國風就是三古三新(古辭賦、古文化、古旋律和新唱法、新編曲、新概念)結合的中國獨特樂種。歌詞具有中國文化內涵,使用新派唱法和編曲技巧烘托歌曲氛圍,歌曲以懷舊的中國背景與現代節奏的結合,產生含蓄、憂愁、幽雅、輕快等歌曲風格。”也有人曾經試著給“中國風”音樂下過如下的定義:“中國風”的歌曲多采用“宮調式”的主旋律;在音樂的編曲上大量運用中國樂器,如二胡、古箏、簫、琵琶等;在唱腔上運用了中國民歌或戲曲方式;在題材上運用了中國的古詩或傳說故事。雖然這兩種說法還有待商榷,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中國風”音樂的特質。
(一)歌詞包含中國古典文化
“中國風”音樂最突出的特點是在歌詞中包含中國古典文化。有的作品直接把古辭賦拿過來運用,如王菲的《水調歌頭》、蔡琴的《如夢令》、伊能靜的《念奴嬌》等,即是把古典詩詞直接譜曲并融入現代配樂來重新演繹。有的作品則是借用古典文學作品中常用的意象如“月”、“水”、“鏡”、“梅”、“竹”、“蘭”、“茶”、“楊柳”等融人作品,如《東風破》、《發如雪》、《臺》、《千里之外》、《青花瓷》、《蘭亭序》等。還有的作品傳達了中國傳統的情感內容,如周杰倫的《以父之名》、《聽媽媽的話》、《蝸牛》等,這些歌曲顯然和中國傳統的重親情的倫理情感緊密契合。有音樂人指出:“‘中國風’音樂作品的歌詞主要有兩大特點,一是歌詞整體營造古典民族的文化氛圍,運用大量的古典意象;二是歌詞中帶有一些鮮明的民族符號,以此來體現民族特色。
周杰倫的代表作《東風破》,其歌詞是:“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后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游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人喉,你走之后酒暖回憶思念瘦……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歌名本身就是詞牌名,其中“離愁”、“燭火”、“古道”、“思念瘦”等充滿古典意象的詞語更是營造出悲涼的氣氛。((青花瓷》中的“素胚”、“釉色”、“臨摹”、“窯燒”等描述青花瓷制作工藝的詞被巧妙融合在歌詞中,同時極力渲染江南雅致淡然的景色,構成了極具畫面感的內容。《本草綱目》借用了李時珍的醫學著作《本草綱目》來傳達古典情懷,胡彥斌的《曹操》則描述了一代裊雄曹操的故事。因此,包含傳統文化是“中國風”音樂在歌詞內容上的主要特點。
(二)編曲和唱法融合大量的民族音樂特征
一般來說,當代流行音樂習慣以西洋鍵盤樂器、打擊樂器和電子音樂為主,而“中國風”音樂使用傳統的樂器,如二胡、琵琶、竹笛、古箏等,使中國韻味被積極地呈現出來,是一種全新而且獨特的音樂表達。如周杰倫的《東風破》主要運用了二胡;《霍元甲》則主要融入琵琶和大鼓,沉悶而厚重的鼓聲陣陣,表現一代宗師的武學氣概,全曲氣勢十足。林俊杰的《江南》主要運用了簫,簫聲綿綿,流暢抒情,委婉動聽。民族樂器與現代音樂元素巧妙地揉合在一起,恰如其分地表現出江南水鄉的雅致淡然。
除了配樂和編曲之外,很多“中國風”音樂大膽地運用了傳統音樂的演唱方法,如民族唱法、戲曲唱腔等。如陳升的《北京一夜》用老生腔演唱,之后有《霍元甲》中的花旦腔,《紅塵女子》、《以父之名》中的青衣腔,《在梅邊》里的昆曲,陶品的《SUSAN說》則引用了京劇《蘇三起解》中的唱段。《千里之外》兩種音樂形式和唱法的交替使音樂發生了奇妙的化學變化,讓人耳目一新。隨著2009年央視春節聯歡晚會上周杰倫和宋祖英兩種不同音樂形式的巧妙融合,這種“混搭”的音樂形式越來越受到歡迎。
(三)整體風格追求古典意境
在中國傳統藝術中,意境是藝術家創作的重要標準,也是中國古典審美精神的重要體現。王國維在《人間詞話》里說:“氣質,言神韻,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氣質、神韻,末也。有境界而二者隨之矣。意境是中國古典美學的一個重要范疇,中國古典藝術作品無論是詩詞還是曲樂,都講究含蓄、淡泊,追求意境的綿長深遠,含蓄朦朧。
“中國風”音樂無論在歌詞、編曲、唱法、旋律還是MV的拍攝上,都注重使音樂整體上能夠展現出典型的東方古典意境。“中國風”音樂多采用古典詩詞作為題材,情感表達符合“中和”的審美標準。同時,曲調的悠揚和諧也體現了含蓄蘊藉、溫柔敦厚的儒家美學觀。除此之外,MV的拍攝也體現了情景交融、虛實相生、含蓄蘊藉的古典美學要求。在中國古代藝術中,存在著諸如“落花”、“大雁”、“春”、“暮”等具有特定含義的意象,在美學的層面上,它們是一些具有相對穩定性的獨立的藝術符號。美國符號論美學家蘇珊·朗格將審美意象作為“情感符號”和“藝術幻象”來考察。她說:“藝術品作為一個整體來說,就是情感的意象,對于這種意象,我們可以稱之為藝術符號。朗格從藝術是表現人類情感的符號出發,認為藝術意象也是一種情感的符號。在“中國風”的音樂中,充滿了類似的傳統意象,如周杰倫的《青花瓷》,與其說是一首歌,不如說是一出煙雨朦朧的江南水墨山水,水云萌動之間依稀可見伊人白衣素袂、群帶紛飛。“煙雨”、“青花”、“素胚”、“芭蕉”、“門環”等古典意象配上悠揚的曲調和水墨風格的唯美的MV,組合成了獨特的意境。這種欲說還休、借景抒情的表達方式正是符合了“含而不露”這一中國傳統的審美要求。
二、“中國風”音樂背后的古典審美精神和民族文化心理積淀
所謂審美精神是指一個民族審美文化所獨自具有的內在審美氣質和性格,它是構成一個民族的審美觀念、審美意識、藝術態度的核心因素,屬于一個民族文化比較深沉的東西,與一個民族的哲學精神相一致。審美精神一旦形成便會融合在民族文化心理結構中,長期地影響著民族文化、藝術及審美的發展。中國古典審美精神是在中國多民族、多元文化的不斷沖突與融合以及以儒、釋、道為核心的哲學精神中逐漸生成、建構出來的。音樂學者林華先生就曾在其論著中提到:“在我們的審美個性中,既有來源于人類共有的審美經驗積淀成份,同時又有受到民族審美意識影響的成份……”。
在中國傳統審美精神中,“天人合一”的觀念是其核心的哲學基礎。這種“天人合一”的哲學觀促使中國古典藝術強調“道”、“氣”貫穿的生命精神和博大精深的宇宙意識,注重直觀感悟的生命體驗,同時還追求“內在超越”的理想價值。生命精神和宇宙意識構成了中國藝術審美精神的內在特質。中國藝術所注重的不是孤立的個體生命和對象,而是生命的整體感、流動感和蓬勃的生命力,這種審美精神導致中國古典審美重神韻、氣韻、氣勢、氣脈、氣象和意境等,也就是重生命精神,要求表現宇宙無限的生機活力。這種審美精神必然會影響中國人的審美實踐。盡管中國的流行音樂是以西方音樂形式為主流,但這種根植于民族心理的審美精神要求也呼喚符合中國人審美特點的音樂形式出現,而“中國風”音樂正是符合了中國人內在的審美要求。
同時,中國人長久以來受儒、道、佛思想的影響,其中,禮義廉恥、中庸之道、重親情、尊倫理等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藝術中的情感表達,由此產生的審美方式使人們在潛意識當中鐘情于寫意的古典歌詞,傾心于傳統的民間樂器,醉心于含蓄、內斂的情感等等。在欣賞“中國風”流行音樂時,這種對傳統文化的“懷舊”情懷,使聽眾很容易就和音樂產生情感上的共鳴。
三、“中國風”音樂帶來的反思
對于藝術領域中的這種“中國風”現象,很多學者是持肯定態度的。面對飛速發展的社會,全球化的日益加劇,今天,更多的文化形式和審美標準影響和改變著我們的審美實踐。在這種形勢下,如何傳承五千年來中國的傳統文化無疑是值得我們關注的重要問題。在消費時代,任何文化行為只有在轉化為商業行為的消費中實現對文化信息的獲取和傳播,才能被公眾更多地關注與接受。而“中國風”音樂無疑是傳播傳統文化的新途徑。它通過特定的商業傳播手段和商業行為方式,使文化消費群體在文化消費中得到審美的愉悅,最終實現傳統文化和古典文明的傳播。由此看來,這種獨特的音樂形式不失為一種傳播傳統文化的有效途徑。
開卷有益
唐樸林教授的民族音樂論文集《民?音樂之本》已由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出版。全書分上下冊,是唐樸林教授多年來從事音樂研究、論述和評論的成果。他以廣博的研究范圍、多方位的研究視野、多樣創新的研究方法都貫穿在他獨特的作曲家的視角。
首先本書之《民?音樂之本》的書名就不凡響,這個“民”可以做多種顧名思義的理解,如“民族”、“民眾”、“民族音樂”(民樂)、“民風”、“人民”等。音樂是人民創造的,最終還是應歸還于人民并為人民服務。而唐樸林先生對“民”是作寬泛的解釋,涵蓋的是一種民族精神。他在序言開宗明義地寫道:“不忘‘音樂之本在于民’,尊重吾華夏民族的藝術趣味、欣賞習慣、樸實民風。牢記‘唯樂不可以為偽’的真諦,為民眾奉獻那些通俗易懂、短小精悍、情真意切和民族風格濃郁的作品,把‘美’奉獻給民眾,以‘和’之道于作品”。可見,在作曲家眼里,這個“民”字是沉甸甸的。一切音樂創作及音樂理論都應以人民的需要為本,反映民眾的生活及樸實的民風。追求音樂的民族風格。孟夫子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所以包括音樂在內的中國傳統文化里,民為邦本。可貴的是唐樸林教授將“民”為“音樂之本”的思想始終貫穿在他撰寫的音樂學術論文之中,這個“本”也是他議論的最多的熱門話題。
論文集的第一部分是“音樂論述”。雖是論述文章,但作為作曲家所研究、論述的均與創作有關。并從音樂的本質探討中國傳統音樂的特點。如《潮樂音階探析》《南音與“敦煌琵琶曲譜”》《潮樂――活五與木卡姆》《中國古代音階與曲調》《中國傳統器樂曲的曲式結構》《喀什民歌的曲調與節拍》《樂海拾貝――中國民歌中獨特的終結音》《民樂組合以樂器少和多色彩為佳》等等。從不同的方面、不同的角度分析、研究中國傳統音樂固有的特質,并把它付諸于創作實踐中。
論文集的第二部分是“冬烘絮語”。唐樸林借用這一成語表明自己學識淺薄,迂腐而不達世務,自謙絮絮叨叨發表議論。其中最令作曲家關注的是中國音樂向何處去?在世界音樂大潮中,在西方音樂仍處于“強勢”的形勢下,具有獨特性格的中國音樂應如何發展?其前途如何?這從他撰寫的《路,向哪里走?》《中西音樂交流的一個怪圈》《音樂文化的自主性》《繼承、借鑒、發展――也談民族音樂的振興》《傳統的呼喚》《有關“民族器樂”之管見》《關于民樂的雜談》等一系列文章中都可了解到他的許多真知灼見。一言以蔽之――中國音樂要走自己的路。
論文集的第三部分是“古龠專論”。就目前所知劉正國教授開拓龠研究之先河,唐樸林則隨其后并把多位學者有關論文輯錄成書。古龠以前少為人知,直到1986年5月在河南省舞陽縣賈湖村發掘一批骨質的斜吹樂器后才引起人們的關注。據安徽學者(現任職于上海師大音樂學院)劉正國教授考證,這種距今9000年的無吹孔骨質斜吹樂管,是華夏吹器之鼻祖――骨龠,經過劉氏的研究和開發,創制出了一種既保留了古龠的斜吹質法,又能流利演奏半音階、音域可達三個八度音程的新穎別致的吹管樂器――九孔龠。筆者曾聆聽了劉正國教授演奏的“九孔龠”,感到十分新奇,古樸而悠遠,演奏流暢自如,優美動聽。當即與劉正國一道拜訪音樂界泰斗呂驥先生,并向他報告研究成果和演奏“九孔龠”,得到了呂驥先生的支持。其后劉正國的在《音樂研究》上,揭開了古龠的新時代。唐樸林教授則對“九孔龠”情有獨鐘,他一方面撰文宣揚劉正國研究成果和大力宣揚“龠”在中國音樂史上的價值,一方面為龠創作一整套音樂會的曲目,部分演奏得到了良好的效果。唐樸林教授是有史以來為古龠作曲的第一人,可以說這些作品都是我國現代龠曲的開山之作,并在音樂史上將為唐樸林對古龠創作的貢獻重重地記下一筆。
論文集的第四部分為附錄:“大家評說”。輯錄了不少專家、學者對唐樸林教授所作作為的評述,有褒有貶,皆出心聲,語言不多,皆為真情。如前中國音樂家協會黨組副書記厲聲、胡登跳教授、高厚永教授、劉國杰教授、天津音樂學院作曲系顧之勉主任、作曲家駱季超以及筆者部分評述言詞等。熱情贊譽,并祝唐教授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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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內容提要]文章從倫理學的角度,對先秦儒家、道家音樂思想在中國傳統倫理思想的形成、發展的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和深遠影響做出了簡潔明了的歸納和總結,并闡明先秦音樂思想與中國傳統倫理思想甚至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層聯系。
先秦時期是中國傳統倫理思想的“胚胎”和“萌芽”時期,作為倫理學的“德”的觀念發韌于夏代,中經殷周和春秋戰國,包含著豐富的內容和深刻的思想,是在中國傳統倫理思想上有著重大影響的時期。由于這種文化傳統的影響,在對音樂文化的闡釋中,先秦音樂思想凸顯了中國傳統音樂深厚的倫理意蘊。
在中國傳統思想中,“德”具有總攝諸體、兼收并蓄的意義及功能。尤其作為中國音樂思想中一個最為重要、最核心的觀念,從先秦典籍《論語》、《左傳》到漢代《禮記·樂記》,從戰國末期孟子、荀子的《樂論》到魏晉秘康的《聲無哀樂論》,以迄于唐、宋、元、明、清,歷代樂論、筆記、詩詞、小說、曲論、唱論,無不浸潤著“德”的觀念。謹遵道德規范,乃是中國古代音樂倫理、政治、美感和形態的最高理想。
一、先秦時期的音樂倫理思想著述研究
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倫理精神與音樂藝術之間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的。中國傳統道德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是一種藝術的境界,傳統藝術又在潛移默化中促進人格的完成。先秦時期思想家學派繁多,在思想領域中產生了諸子蜂起、百家爭鳴的局面,成就了中國思想史上的重要一頁。先秦典籍、諸子百家的著述、先秦考古文獻(包括出土的文獻如“簡犢”“帛書”及“銘文”等)、文物實物資料是研究先秦音樂思想史料的主要來源。這些文獻史料如儒家孔子的《論語》,孟子、荀子的《樂論》及《周易》“象”,《周豐山“春官宗伯·大司樂”,《尚書》“堯典”、“皋陶漠”,《禮記》等經典;墨家的墨子《三辯》、《非樂上》、《非儒樸和《公孟》;道家的《老子》、《莊子》;法家的商鞍《商君書》、韓非子;雜家的《管子》、《呂氏春秋》、《列子》、《國語》、《左嘟(先秦史書);以及漢代的《史記》 ,《樂記》(后人記載的先秦歷史資料)等均載有一定的論樂文字。
第一個提出較系統的作為倫理學道德學說的是春秋時期的孔子,他是儒家的開創者、春秋末期的大思想家和教育家。在先秦,崇奉孔子學說的學派被稱為“顯學”;以孔子為宗師,孟子和荀子繼承和發展的儒家學派建立了一個以“仁”“和”為核心的倫理思想體現;墨家學派的開創者是墨翟,與儒家并稱為“顯學”,他們興起聆儒家學派之后,但所持思想觀點與儒家學派針鋒相對,是儒家的反對派。在文藝生活中,墨家認為藝術的美與道德的善是應當統一的,違背道德的娛樂享受應該禁止:法家音樂倫理思想出現于先秦,以商較和韓非為主要代表,其核心觀點是“不務德而務法”,片面強調社會作用,否認了道德的社會作用。盡管法家的“法治”理論并未被完全拋棄,但其“不務德而務法”的原則在以后的封建社會中被否定,因此對后世并無顯著影響。孔子及其前的音樂思想是儒道兩家音樂思想的共同源頭,以老子為最早代表的道家出現于春秋末期,是兼采儒墨而又批評儒半的一個學派,老子和莊子為其主要代表,“道”是道家音樂倫理思想的核心。
先秦時期豐富多樣的音樂生活中,產生了許多很有價值、影響至今的音樂理論思想。諸子就音樂倫理思想的論述相互對立,亦各具其思想之精要,這種“百家爭鳴”的局面堪稱音樂史上思想繁榮的鼎盛時代。因為封建主義宗法等級統治的需要,儒道兩家思想貫穿了2000多年中國發展史,稱為這個渙映大國數千年的土流思想而影響于后世,其重要性遠在其他各家之上。
二、對儒家音樂思想的倫理分析
在早熟的中國傳統文化里,以儒家為代表的中華民族的理性精神中內涵著濃厚的倫理道德意識,儒家文化傳統是建筑在倫理道德的基礎上,“仁”成為中國哲學所關注的中心課題,于是,在認同音樂給予人的快樂的同時,將它與“仁”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強調音樂的美與倫理道德的“仁”相統一。因此儒家音樂思想的價值取向以倫理道德為核心,在音樂中極力表現對人的重視和以人為中心,這些特點吸引了許多文化學家的眼球,被他們視為一種人文主義文化,他們認為在儒家音樂文化里,人的主體性是完全與倫理道德結合在一起的。因此音樂作品的創作也從“仁”出發,為“仁”服務;“正樂”、“靡靡之音”、“鄭衛之音”等術語亦可以不加解釋的用于音樂批評,并分別指稱處于不同倫理地位的音樂。
儒家傳統音樂文化強調禮樂一體,認為音樂與倫理相通,所謂“禮者為同,樂者為異。同者相親,異則相敬”。《中庸》亦提到“尊德性而道學問”,由于這種文化傳統的影響,中國音樂教育歷來主張以“德為美”。《周禮·春官宗伯》說:“以六德為之本,以六律為之音”。孔子曾有“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之言。孟子《公孫丑上》說:“聞其樂而知其德,’,這些言語都將音樂與仁德聯系起來。“德生禮,禮生樂”,從“德”到“禮”、“樂”,是一個自然生成的過程,禮樂被儒家視為德的表征。“六藝”是西周時期學校教育的六門課程,包括“禮”“樂”“射”“御”“書”“數”。其中禮:包括政治、歷史和以“孝”為根本的倫理道德教育。樂屬于綜合藝術,包括音樂、詩歌和舞蹈。其中,禮樂代表西周的意識形態,是決定教育的貴族性質的因素。樂的主要作用是配合禮進行倫理道德教育,禮重點在于約束子弟們外表的行為,樂重點在于調和子弟們內在的感情。
孔子開創了儒家的音樂倫理理論,建立起情感與倫理道德、個人與社會和諧的音樂思想,影響了整個封建時代音樂思想的發展,使中國古代思想進入了一個輝煌的時期。這些在記錄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論語》中都有具體體現。第一:“樂之教化在于道德”—即音樂從道德上感化人。“文質彬彬”是孔子的審美思想。“文”即文采,指一個人要注重禮樂即音樂文化修養;“質”即實質,指一個人的仁義之道及倫理品德。孔子認為:一個人沒有禮樂修養就顯得氣質不佳,但只有禮樂修養而缺乏仁義之道的倫理品德便是一種虛飾;所以他還說“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異,文質彬彬,然后君子”強調具有禮樂修養與仁義之道的品德才是完美的人,只有人的身心得到全面發展才是文質協調。第二:“道德之內涵在仁”—即音樂要貫注“仁”的道德內涵,孔子認為“樂”可以感化人的心靈,陶冶人的情操,使人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仁義禮道,從而發展為君子。孔子說:“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意思是說:人如果沒有仁愛,講什么禮?人如果沒有仁愛,講什么樂?說的是外在形式的禮樂,都應以內在心理情感為真正的憑依,否則只是表象而已。由此可見,孔子的觀點非常明確:禮樂的本質是“仁”,為人“不仁”,便無從對待禮樂。孔子在哲學上崇尚中庸之道,藝術上提倡中和之美淚而胃的“樂而不,哀而不傷”將中庸之道運用于音樂并將情感的因素統一起來,避免因突出某一因素而抹殺另一因素的片面性,這無疑是符合音樂藝術的內在規律。
第三:“盡善盡美的和諧”—即音樂形式與內容、情感與道德的統一。孔子認為音樂有思想性和藝術性。他評價音樂的標準是“善”和“美”。所謂“善”是指內容的完善,“美”是指音樂的形式美好、動聽;二者能完美結合就盡善盡美了。這就將音樂的內容與形式和“禮”、“仁愛”結合起來了。他在齊國觀聽古樂舞《韶》后,認為獲得了一次很高的藝術享受,以致“三月不知肉味”。并說:“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韶》盡美矣,又盡善也!”但接著評價另一部古典樂舞《武》時卻說:“盡美矣,未盡善也!”可見他推崇《韶》,并要求樂應合乎禮的規范。他斷言,歌頌舜帝功德的《韶》樂的內容和形式都達到了高度統一。而《武》這部反映武王滅商興周事跡的樂舞,雖欣賞起來很美,但過多表現征伐的武力行為,未能完全做到仁愛,所以“未盡善也”。而《韶》樂則是贊頌舜帝德治的內容,符合了孔子的政治主張。因此,孔子在正樂時說:“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佞人殆”。將符合他思想的《韶》樂推崇到了崇高的地位。在此孔子是以他的道德標準作為音樂舞蹈的判斷尺度。孔子在充分肯定美的形式前提下,強調內容與形式、情感與道德的統一。孔子的“盡善盡美”的主張是對古代音樂美學思想的豐富和發展,是對音樂藝術特征的認識和審美評價的一次飛躍。,孔子對音樂本質的認識非常清楚地強調音樂審美與情感及道德相結合。故歷來的儒家音樂既維護“禮”,又滿足感官的愉悅。使教育通過藝術表現出來,人的情感在正常發泄時又能受到教育,得到精神與道德的升華,教育也通過審美而獲得體現;即所謂的“寓教于樂”;從而形成了儒家的“樂感文化”。
儒家用詩繼承了周人注重政治道德倫理的傳統,孔子對《詩經》的闡釋,就鮮明地體現了這一點。《詩經》是西周樂官文化的產物。從藝術功用上看,《詩經》體現了以德為本、以禮為用的文化價值和鮮明的理性精神。“德”是樂官必備的素質,“樂德”是貴族音樂教育中的必修科目,“德音”是儒家美學思想體系中的重要理論范疇。《詩經》依據塑造倫理人格、完善群體道德的理想,描寫了敬慎修德的彬彬君子之風,贊美了等級社會宗子宗孫、世卿世祿的宗法制度,個體則完全消融在由君臣、父母、兄弟、友朋、家族、婚姻所組成的社會關系網絡之中,而鮮有個性的表現。因此《詩經》堪稱西周禮樂文明的范本,它完整地反映了藝術與文化的深層聯系。《宇li己·郊特牲》:“奠酬而工升歌,發德也歌者在上,鮑竹在下,貴人聲也。”《禮記 ·仲尼燕居》:“升歌《清廟》,示德也。”所謂“登歌”、“升歌”,皆為人聲之歌,而樂器多半處于從屬地位。周人“貴人聲”,顯然不同于“恒舞”“酣歌”的殷商巫音,而更重視樂歌所激發的道德倫理情感(“發德”、“示德,’)。因此就有一“德為樂之本”、“德音之謂樂”之說。《詩經》雅、頌兩部分作品大半都充斥著這類“德”的說教和“德音”的頌美之辭,與《國風》中的那些清新活潑的言情民歌形成截然不同的風格,同時為儒家的倫理政治學說提供了最豐富最現成的思想資料。由此可見,儒家的言必稱《詩》、《書》,行必據《禮》、《樂》,也就不是偶然的了。在儒家禮樂文明中,樂體現出深厚的倫理化、道德化的色彩。
三、對道家音樂思想的倫理分析
道家既是中國思想史上的一派“玄之又玄”的思辯哲學,也是一派實際可用的關于如何處理人際關系、如何達到福樂人生的倫理學。道家倫理體系,也以其恢宏的規模、納米般的邏輯,中國歷史發展歷程中社會和文化所帶來的鐵一般的證據,鑄造了它的以“宇宙主義”為理論框架、以崇尚自由人生為特點的倫理學體系。這樣一種倫理學,發人之所未發,道人之所未道,其在倫理學理論方面的創造性思考和對社會不合理現象的批判,至今都是發人深省的。老莊及其弟子和諸多道學的后繼者通過對“社會倫理”和“圣人之道”的批判和否定,表達了他們重自然的天理倫理觀。他們的音樂思想也含有豐富的自然主義倫理觀。
道家對藝術審美和藝術所具有的特征有著深刻的認識,它高度重視人的理性精神,但反對用特定的社會倫理道德來規范人的情感。它主張自然、無為,強調情感的自由抒發和表現。老子認為,理想的音樂是“大音希聲”,是合乎道之特性的無聲之樂,是白然、恬淡、用之不盡的至美之樂。有聲之樂或“五音”則是不合乎道之特性的不完美的音樂;老子甚至告誡道:“五音令人耳聾”。莊子繼承了這一思想,并進一步闡明,合乎“道”的音樂是“天”、“真”之樂,是自然之樂;唯它才具備音樂之“和”(即精神內涵);而這“和”才是音樂中最內在、最本質的東西,才是音樂之至美所在。簡言之,自然之樂是“充滿天地,苞裹六極”的宇宙之樂。老子否定一切人為的有聲之樂,推崇“大音希聲”,強調恬淡而不可欲,其意義是消極的:莊子則要以追求“天籟”似的自然之樂、宇宙之樂,來反對一切束縛人心、扭曲人性的有聲之樂,與此同時,又肯定合乎人的自然之情性的有聲之樂,因此,其意義是積極的。老莊道家音樂倫理思想,經過《淮南子》以及稽康、李蟄等人,獲得進一步發展。稽康音樂思想的倫理觀是道家音樂思想精髓在魏晉時期放射出的一道驚世駭俗的異彩。稽康在遵循道家自然主義音樂倫理思想的基礎上,提出了“聲無哀樂論”的命題,從而從根本上否定了儒家“音由心生”、“樂與政通”、“樂通倫理”的音樂倫理思想的理論基礎。稽康認為,天地產生萬物,音樂是萬物之一,也是由自然之“道”、由天地之“氣”所生,因而,音樂獨立于天地之間,有自己的自然本性,而與人的哀樂無關。換句話說,音樂是客觀的存在,哀樂則是主觀的東西,二者互不相干,音樂不包含哀樂,也不能喚起相應的哀樂。此所謂“外內殊用,彼我異名”;“聲之與心,殊途異軌,不相經緯”。顯而易見稽康明確割斷了音樂與心(情感)之間的聯系。彰顯了其崇尚自由、重自由的天理倫理觀。
【關鍵詞】環境美 藝術美 創造美 體驗美潤德 育德 輔德 蘊德
一、以環境美為教育活動內容,創設潤德的物理空間
班級環境對學生起著潛移默化的熏陶作用,環境是對學生進行藝術素養教育的一門“隱性課程”。作為德育主任的我,每學期都進行班級文化墻評比,美化教室,讓孩子能夠友善地學習和生活。如今的學校,踏進教室可以看見教室兩旁張貼的學生創作的優秀作品,溫馨悅目。見到教室后面開辟植物角,花草樹木十分養眼;“我型我秀”“學習樂園”等系列友善園地的美化、溫馨悅目……教室的布置,給學生營造一個良好的整潔美、簡約美的育人環境。
二、以藝術美為教育活動內容,實現了育德的做法
1.挖掘音樂教材的內在思想美,激發學生的愛國熱情。教師應該牢固的樹立德育意識,以課堂為陣地,以教材為內容,認真鉆研教材,分析和挖掘教材中的德育要素,做到每堂課都有德育的側重點。不少音樂作品具有濃厚的時代信息和強烈的愛國主義感情,它對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可起到積極的引導作用。
2.在音樂表演中體驗協調美,弘揚集體主義精神。音樂作品的藝術性和思想性融為一體,隱性的德育教育因素潛移默化相互滲透。
3.在歌曲學習中認識內涵美,陶冶學生的良好情操。一首歌曲是由詞、曲組成的,歌詞則體現了歌曲的具體內涵。一首優秀的歌曲,它的優美健康的歌詞,往往也是很好的德育教材。在教學時,抓住歌詞的特點,采用形式多樣的教學方法,便能收到較好的德育功效。
三、以創造美為教育活動內容,實現了輔德的作用
圍繞課題我在教研組內發揮著主力軍的作用,在不同的年級段,針對不同的教學目標、 教學要求、教學內容展開了教學研究。我嘗試通過演唱和評唱相輔相成,相得益彰,通過評唱,在充分挖掘歌曲內涵已獲得一定表現力的基礎上,趁熱打鐵,發揮歌曲效應,讓學生在演唱中感悟歌曲的旋律和內涵,滿足自我發展的需要。“演”是一種綜合能力的表現,涉及到心理素質、身體各部分的協同能力及創新能力。學生的實踐創新能力將在演唱中得到鍛煉和發展。老師在課堂上獲得學生感悟歌曲和創新能力的直接信息。學校大課間活動一直營造濃厚地藝術氛圍,我們從健體、培德、養智、審美、社會適應等角度出發,整體規劃我校大課間活動的內容、組織形式、操作流程以及評價體系,由此構建出校本課程——“快樂大課間”。“快樂大課間”全程用音樂指揮,融音樂、藝術、體育為一體,融師生身心健康發展為一體。在激昂的出操號引領下,步調一致地踏著歡快的音樂節奏激情入場,我們在各種體育活動的基礎上又自行創編了多種校本化的校園集體舞,一組組圓圈,一陣陣拍手、一聲聲問候快樂著學生的心靈。老師們帶領學生共同活動,和學生融為一體,校園變成了和諧的樂園,歡樂的海洋。
四、以體驗美為教育活動內容,實現了蘊德的途徑
在藝術節中,學生的才藝得到了充分的展示,綜合能力得到了充分的鍛煉,集體意識得到進一步強化,道德情操受到熏陶。這樣多姿多彩的文藝活動,既可檢驗學生的藝術表演水平,更是思想品德教育和精神風貌的展示,讓學生在藝術美感享受中受到了深刻的思想教育,寓教于樂。加強學生的實踐活動,提升學生對審美的認識、理解和感悟。為了德育活動中體現美與德結合,我還設計開展了低碳生活小制作活動,家長親子制作的作品,精彩各異,無論是懸掛在校園內、還是展示在活動中,都能感受到手工作品的制作美、裝飾美;每月的中隊會展示語言的美,孩子們在一次次的編謎語、創兒歌的過程中,不僅注意到了語調的平仄、語音的押韻,更激發了學生對祖國優美語言的真切感受。以提高課堂教學效率為重點,以提高學生整體素質為最終目的,打造和諧藝術校園文化,本學期已作為我課題的目標,處處體現著藝術美素養的提升。和諧而富有生命力的音樂課堂教學本身就是一種美。
偉大的音樂家貝多芬這樣說:音樂是比一切智能、一切哲學更高的啟示。因此,在音樂審美教學中充分滲透德育教育,充分重視德育滲透是每一位音樂教師的責任和義務。教師不僅要挖掘音樂教材中美的各種因素,而且還要善于啟發誘導學生以美導行,使他們在學校美育教育活動的實踐當中認識美、體驗美、掌握美、表現美、創造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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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音樂美學思想奠基于孔子,發展于孟子,成熟于荀子。其成熟的標志是提出“中和”,“禮樂”兩個范疇。我國自古就重視音樂的教化作用,甚至把它提高到了治亂興衰的高度,故有“聽一國之音樂,知一國之盛衰”的古訓。儒家歷來看重音樂的“治世”功能,《呂氏春秋·適音》曰:“凡音樂,通乎政而移風平俗者也。俗定而音樂化之矣。”《禮記·樂記》亦云:“致禮樂之道,舉而措之,天下無難矣。”其實,中國的大一統秩序一開始就依賴“禮樂”制度。
儒家代表孔子是一個極愛音樂的人,也是最懂得音樂的人《論語》中記載他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小幽為樂之至于斯也!’《論語,八佾》中記載:“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孔子不僅重視音樂的美,更重視音樂中的善。孔子晚年曾將三百篇詩整理得能上管弦演奏,而且合于韶武雅頌之音,作為教化內容之一推向社會。說明他重視音樂的心理教育功能。漢代儒學崇尚天人合一,而音樂的產生正是源自人心對大千世界的感悟而引起的“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動,故形于聲。”由此,中國的先民認為:“凡樂,達天地之和,而與人之氣相接。故其疾徐奮動可以感于心,歡欣側愴可以察于聲。此外。人們還發現:“夫樂作于人心,成聲于物。聲氣既和,反感于人心者也。”即所謂的音樂不但是由人心對大干世界感悟而產生,而且還能反過來以和之聲氣調理人心。人們借助音樂的調理功能,完善著七情不能自節,待樂而節之,至性不能自和。待樂而和之。《歐陽文忠全集》卷七五《國學試策三道第二道》)。儒家思想由于以禮為規范。就必然德重于情,善重于美,道重于欲,古重于今,就必然要求音樂的內容樂而不,哀而不傷,怨而不怒,溫柔敦厚,形式中正平和,無過無不及,也就是說,在重視道德的宗法社會里,中國人尋找到了以音樂塑造理想人格的方法,進而,便有了“夫樂者,治之本也”的結論。
道家的代表人物老子主張“致虛疾。守靜篤,萬物并作。吾以觀其復”。道家主張“無”,是對一切限制的消解,因而走向無限。“無”意味著在真正的自由和平衡中得到的卻是無限廣闊的“有”。道學這種既辯證又達觀的人生哲理,深深影響了中國傳統藝術追求空靈而終達玄闊的特點。因此,音樂中講究用散逸的板式,排斥“繁聲”而追求“大音希聲”。正是這種人生哲理的體現。道學的這一音樂思想,與它那“無”中求“有”的哲學是一脈相承的。莊子論樂,與老子又不同,他主張“視乎冥冥,聽乎無聲,冥冥之中,獨見曉焉,無聲之中,獨聞和焉,故深之又深,而能物焉”。天地是宇宙里最深微的結構形式。在莊子看來,這最深微的結構和規律也就是他所說的“道”,是運動變化的,像音樂那樣。“止之于有窮,流之于無止”。這“道”和音樂的境界是“逐叢生林,樂而無形,不揮而不曳,幽昏而無聲,動于無方,居于窈冥……行流散徙,不主常聲。充滿天地,苞裹六極”。(《天運》)。這“道”是一個五音繁會的交響樂,是充滿了浪漫精神的音樂。魏晉時著名的思想家嵇康提出《聲無哀樂論》,認為天地產生萬物,音樂是萬物之一。也是有自然之道、天地元氣所生,認為樂音及其運動形式具有其自然、諧和的本質屬性。“和”涵蓋了大小、單復、高低、慢快、善惡等對應的因素,這些音樂形式上的變化,歸根到底。還是統一于“和”。《聲無哀樂論》的直接理論基礎是養生論。認為音樂與人的養生密切相關,而養生的最高境界就是個體的情懷超越于具體哀樂的極度自由的“平和”境界。因此,道家崇尚自然,反對束縛,思想中蘊含著解放人性、解放藝術的積極因素,其音樂的特點更多的顯現出恬淡、平和之美。
二、中國古代文人的琴學審美觀志
中國古琴音樂是具有深刻歷史文化背景的一門藝術。它以多重美的高尚品質。給人以無限的追求。故嵇康稱“眾器之中。琴德最優,故綴敘所懷,以為之賦”。在中國古代,古琴一直被稱為綠綺、絲桐、瑤琴。隋唐以后,因其歷史久遠而被稱為古琴。古琴藝術之所以能獨樹一幟而備受推崇,除“琴德最優”外,還有以其音樂的特質能順乎音聲自然之“中和”,以及符合中華傳統文化中追求意境、崇尚內在和寓意含蓄之美的特征。所以。在古代的文人眼里,“君子聽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因此。古琴音樂在中國傳統音樂文化中,尤其是在“土”階層的文化生活中,始終以其強調平其心、善其事、美其物而占有重要的位置,所以,古人稱“鼓琴之士,志靜氣正,則聽者易分”。
“志靜氣正”之“志”,古人早有解釋。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中稱“志”為“意也”。而《詩序》則將“志”解釋為“心之所之也”。《禮記·少儀》卻說:“‘意與,志與,’意則可問。志則可否。(注)意,正事也。志,私意也。”,此之“私意”實際是指人的自我之志。從美學的觀點看,“志”的范疇是兼有個體與整個人類理想和自由意志內聚的兩個方面,其恒久的生命力主導著個體的理想和自由意志。與中國文化的生命運動構成一種永無止境的默合關系,這種關系使“‘志’潛在地制導著心靈的雙向運動,賦予審美活動以理想性、超越性、它在個體人格修養中居于基礎地位,從根本上推動藝術家進行創作,并制約著氣、骨、意境等的形成”。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記述了孔子習琴時與師襄子的一段對話,其中涉及到了有關“志”的意義范疇:“孔子學鼓琴師襄子,十日不進。師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習其曲矣,未得其數也。’有間,曰:‘已習其數,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為人也。’有間,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遠志焉……”雖然。司馬遷并未提及孔子所奏何曲。但從孔子所說的“習其曲”、“得其志”、“得其為人”中可以看出。他是將鼓琴當做人格培養和精神升華的重要方式和手段。
在中國的古代,文人和藝術家是合二為一的。因為,在長達兩千多年的中國封建社會里,以風雅自鑄人格的文人士大夫,始終把琴棋書畫作為自己人生的旅途中重要組成部分,并為此而努力實踐著自己的理想。從這種意義上講,“志”可以說中國古代文人靈魂深處潛藏著的“真我”的聚集。這種“真我”的聚集是以“自”為中心,也可稱為“自我”的另外一種表述。所謂“自我”是以“自”為核心。正如王夫之在《讀四書大全說·卷一》中所說:“所謂自者,心也,欲修其身者所正之心也。蓋心之正者,志之持也。”[3]。依據王氏之意。我們可以看到個體人對“自我”存在著普遍的心理追求,而這一追求常常在中國文人的儀態和樂風中表現出了某種“自由化”的外顯。而這種對“自由化”的憧憬和向往被北大教授熊偉先生解釋為“由自”,其本質就是“任志”。所謂的“任志”實指“持道任志”,即按余英時先生的說法是為了確切保證士的個體足以承擔精神修養能夠成為關鍵性的活動,而以自任者為其最大。由于客觀的憑借是如此的薄弱,所以他們除了精神修養之外。沒有什么可靠的保證足以肯定自己對于“道”的堅持。因此,從孔子開始,“修身任志”即成為古代文人的一個必要條件。“修身”最初源于古代“禮”的傳統,是外在的修飾,而“任志”則成為一種內在的道德實踐,其目的和效用是與重建政治社會秩序相聯系的。“從發生的歷程說,這種內求諸已的路向正是由于中國知識分子的外在憑借太薄弱才逼出來的”。這也就是中國古代士大夫多是通過琴來表“志”的重要原因之一。
古琴音樂是具有深刻歷史文化痕跡的一門藝術。它不僅有眾多的琴家和作品傳世,更有豐富的琴論文獻留存。從先秦時的《詩經》、《左傳》到明清時的《溪山琴況》《琴學粹言》,它們勾勒出了傳統古琴音樂及發展脈絡。縱覽這些文獻,我們不難發現古琴音樂及其音樂思想與儒、釋、道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系。此后,儒、釋、道三家思想均對傳統古琴音樂的發展產生了影響。如:“琴者,禁也”,“攻琴如參禪”,“琴者,心也”等觀念,分別體現了儒、釋、道對古琴藝術的態度和古琴音樂的審美價值取向。但無論他們在形而上方面有著多么大的分歧,而琴言志的思想卻基本是一致的,這充分體現出古琴音樂藝術從其內涵和外延兩個方面對人的“志”都具有一定的詮釋作用和意義。
“詩言志”和“詩緣情”是中國古代詩學中兩個極富思想性的美學觀點,其生命力直到今天還被文學藝術界所重視。因而,學者們更習慣于將二者合稱謂“情志”。朱自清先生在他的《詩意志辯》中精當地分析了“情”與“志”的區別,并解釋說:“‘情’包含更多的感性因素,并具有強烈的個性特點,而‘志’則是一個與政治倫理相聯系的范疇,具有明顯的社會指向性。”但具體到了中國古代的琴學思想和觀念上時,人們卻始終將二者緊密的聯系在一起了。這種聯系一方面表現在文人的藝術實踐當中,把志亦達情、情中有志納入到了琴學思想的各個方面。另一方面,也就是在這個實踐的過程中,文人常常通過寄情于琴曲而表現一種情懷,這種情懷體現著文人對人性和社會感悟。于是,有胸懷大濟蒼生之志者,借鼓《南風操》類琴曲,“以解吾民之慍兮……以阜吾民之財兮”之壯。故《史記·田敬仲完世家》日:“琴音調而天下治。夫治國家而弭人民者,無若乎五音也。”而那些心存閑云野鶴之志者,借彈《歐鷺忘機》之類琴樂,以抒“安時處順,委運任化:恬淡寡欲。寂寞無為:舍棄智慧,不用心機”之情。其是反映出中國古代文人彈琴既不著眼于發揮琴的“禁邪歸正,以和人心”的教化作用,也不是純粹為了追求感官上的刺激與愉悅,而是注重表現內心、張揚個性。因此,白居易在《清夜琴興》中說:“月出鳥棲盡,寂然坐空林。是時心境閑,可以彈素琴。清冷由本性,恬淡隨人心。心積和平氣,本應正始音。響余群動息,曲罷秋夜深。正聲感元化,天地清沉沉。”然那引起歷盡坎坷卻大志不屈者,借操《梅花三弄》之意,以抒了“散我不平氣,洗我不和心”的情緒。此外,還有不畏向往建功又壯志難酬者,則借奏《幽蘭》之情,以表心中之郁悶的情懷,等等。這些者是從不同的角度表現出中國古代文人借“琴”抒懷、借“琴”言志的內在表達。
綜上所述,古琴藝術之所以能夠成為中國古代文人士大夫們言“志”的重要方式之一。一方面表現出古琴自身所具有的樂律學意義,這種意義尤以古琴之器從其產生之日起就已經包含著一定的政治和文化方面的含義和屬性特征。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古琴藝術作為中國古代文化的重要載體。對中國古代文人士大夫的思想意識的形成產生著重要的影響,這種影響首先體現在他們對“真我”所做出的美學詮釋,其次是將這種詮釋轉化為一種音響上的實踐,這種實踐作為一種活動方式無論采取何種途徑,都是通過以樂表情、以情達志,最終實現人的理想和自由意志的完美結合,達到以志成人的目的。
關鍵詞:中國民族聲樂 多樣性 多元化發展
中國的民族聲樂,廣泛地講,包括漢族聲樂,也包括少數民族聲樂,可分為民間歌曲、民間說唱、戲曲演唱和民族新唱法四大類。由于大眾媒體交流傳播的影響,現在一般所說的中國民族聲樂主要是指民族新唱法。
1、從中國民族聲樂多樣性形態看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
中國地域寬廣,幅員遼闊,文化悠久,民族眾多,除了漢族,還有55個少數民族。多民族音樂傳統使中國民族聲樂呈現出多樣性的特征。在中國多民族的大家庭中,每個民族都有各自的民歌,大多數民族具有自己的歌舞、說唱、戲劇。據統計,在中國眾多表演藝術形式中有演唱形式的有三百多種,每一種形式都有其各具特色的唱法及表現手段。中國民族聲樂總的來說形成了豐富多樣、絢麗多彩的演唱風格、樂曲體裁、表演形態。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必須要看到中國民族聲樂多樣性特征,充分利用中國原生態聲樂音樂資源。
2、從中國民族聲樂多樣性思想來源看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
中國民族聲樂有著豐富的傳統理論資源。中國傳統文獻中專門的聲樂論著,或涉及聲樂理論的著作多不勝舉,比如唐代崔令欽的《教坊記》,宋代王灼的《碧雞漫志》,元代燕南芝庵的《唱論》,明代,王驥德《曲律》、魏良輔《曲律》等等。這些著作是中國民族聲樂發展的重要思想源泉。
從上世紀初,中國社會形態急劇變化,中國民族聲樂又受到西方文化的強烈沖擊。中國文化開放性、穩定性特征使中國在當時就自覺在用“拿來主義”精神,以彼之長為已所用。在對西方聲樂藝術的借鑒過程中,中國近現代的一批批作曲家、歌唱家、理論家都做出了貢獻。比如趙元任、青主、黃自等都在借鑒西方作曲技法的基礎上創作了大量富有中國韻味的聲樂藝術作品,改編了大量中國民歌,使許多中國民歌煥發出新的藝術魅力。在演唱上,周小燕、沈湘等為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對西方聲樂理念的借鑒使中國民族聲樂在歌曲創作上、演唱方法上也呈現出多樣性的特征。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過程其實是個繼承傳統和借鑒西方的雙向過程。中國民族聲樂,甚至中國藝術的發展都包含著兩個方面一是借鑒中華民族以外的思想、知識, 是把中華民族本土文化發揚光大。從這個角度來講,進一步開發中國傳統聲樂論著中的思想并真正將其落實于中國民族聲樂藝術實踐已迫不容緩。
3、從全球化信息與文化交融背景看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
當今世界處在全球信息共享、文化交融的時代,這一時代一個顯著特征就是媒體對人類行為、意識的引導作用。全球一體化,是全球各種文化多樣性的統一,絕對不是全球西化,這早已成為共識。在一體化的時代潮流中,音樂作為人類共同的“語言”,是國際化交流與溝通的重要手段。
在全球文化多元化交融互通的過程中,中國民族聲樂應該打破演唱與創作理念上的局限,要“引進來,走出去”。在唱法上,除了向西方美聲唱法借鑒外,可以向通俗唱法吸取經驗,向全世界各民族的聲樂藝術吸取營養。有人主張讓世界民族音樂走進聲樂教學的課堂,這是非常值得認可的想法。在大眾傳媒的時代里,中國民族聲樂在表演形式上更應該豐富多樣,打破中國民族聲樂仍以獨唱為主的表演形式,扶植中國民族歌劇、歌舞劇的發展。中國民族器樂組合形式上的創新,比如女子十二樂坊的探索就是中國民族聲樂值得借鑒的對象。總之,在這個全球信息交流的時代,中國民族聲樂應該呈現出百花齊放,百花爭艷的繁榮局面。
4、從聲樂理論學科建設看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
中國民族聲樂教學也必須呈現出多樣性的特征,改變聲樂教學口傳心授的教學模式,加強聲樂理論學科的建設。聲樂理論學科的豐富性與完整性是聲樂學科建設完成的重要標志。首先建立眾如聲樂生理學,聲樂心理學,聲樂美學,聲樂史學,聲樂藝術學等等聲樂理論學科,讓學生在演唱上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了解聲樂藝術的古今中外,來龍去脈,開闊學生視野。其次,加強各類聲樂分支學科教材的編寫,編寫《歌曲選》之類以外的專門理論教材。聲樂理論學科建設還包括促進學生真正向聲樂學科以外學科的學習,提高學生科學文化素質與修養,這也是目前中國聲樂建設的當務之急。目前音樂院校對學生文化素質的要求是很低的,很多聲樂學生沒有讀過一本書,沒有寫過篇專業論文,也就是說對自己專業還沒有形成初步的理論上的認識。聲樂學生是中國民族聲樂的未來,可是從眾多聲樂比賽對學生文化素質的考驗中,選手的表現實在是今人不容樂觀。
5、從中國民族聲樂的審美標準看中國民族聲樂的發展
論文摘要:音樂發之于人之情感,又引導情感。情感凝聚為穩定的感情、道德、理想,或為欲望。音樂并非只表達一時沖動情感,更多時是由心性或欲望而發,同時反作用于心性。低俗音樂起負面作用,善樂和純美音樂對道德和心靈有益。風俗政治釀成曲風,樂曲加固或轉移風俗,影響政治。故從音樂到禮樂的轉變有進步性與必要性。
音樂有兩種評價標準:一謂藝術標準;二謂價值標準。中國音樂,經歷了從只注重形式美的“音樂”到重視內在“仁”的“禮樂”的轉變。“即使是禮的觀念正式形成(原書為‘形式’)以后,通過西周文獻乃至追述西周情形的資料來看,禮在人生教育中所占的分量,絕對不能與樂所占的分量相比擬。……春秋時代,在人文素養上,禮取代了樂的傳統地位,不是沒有道理的”。本文試探析從“音樂”到“禮樂”轉變的內在邏輯與客觀要求。
一、音樂與情感
音樂被創造,是為了表達某種情感。“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動,故形于聲;聲相應,故生變,變成方,謂之音;比音而樂之,及干戚、羽旎,謂之樂”。此處“心”是“情”之意。“聲”指一切聲音,“音”指“音樂”,“樂”則指包涵了善之意味的音樂。“凡音者,生于人心者也。樂者,通倫理者也。是故知聲而不知音者,禽獸是也。知音而不知樂者,眾庶是也。唯君子為能知樂”。若以此標準,本文前言當改為從“音”到“樂”的轉變。但《樂記》作者也沒有嚴格遵循此一標準,如他處又有“樂”、“和樂”的區分。故不從之。
《樂記》隨之展開具體解說:“樂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聲憔以殺……其愛心感者,其聲和以柔。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動。音樂不同色澤表達了人不同情感。音樂發于人的情感,歷來無人反對。裕康作《聲無哀樂論》,主張聲音本無哀樂,反對音樂對情感有反作用,但并未反對音樂發于情感。如“夫內有悲痛之心,則激切哀言。言比成詩,聲比成音。雜而詠之,聚而聽之”。如此,則“情”與“樂”體用分明矣。然音樂并非消極的受動者,其反作用亦巨。《樂記》云:“樂至則無怨。白居易的《琵琶行》亦是對此之形象說明,琵琶女先彈奏琵琶,后訴說遭遇,并非“哀心有主”。
儒家主“中和”,喜怒哀樂之發要“中節”。因此制定禮樂以節制情感,“使之陽而不散,陰而不密,剛氣不怒,柔氣不懾,四暢交于中而發作于外,皆安其位而不相奪也”。悲歡過度、因人之悲而樂均不應當。故人須“節哀順變”、“哀矜勿喜”。若逢悲事歡喜,遇喜事哭喪,不發自然之情,呈怪態,則不能“行同倫”。少數人率其特殊性情而為,素隱行怪,無可非議,所謂“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為大也。但若群起效仿,則放誕之風生矣。故孔子言“吾弗為之矣。
子曰:“關雌,樂而不,哀而不傷。”(《八情》戶]此語肯定了“樂”應中和。阮籍與孔子遙契:“樂者,使人精神平和,衰氣不人,天地交泰,遠物來集,故謂之樂也。”困基于此種對音樂的功能定義,他批評了“以悲為樂”的樂風:“今則流涕感動,噓烯傷氣,寒暑不適,庶物不遂,雖出絲竹,宜為之哀,奈何倪仰嘆息,以此為樂乎!音樂的目的是使人身心和暢,恬適平靜,而不是使人悲泣也。
依此,禮樂對調節情感有其貢獻。前提是須承認音樂本身有“哀樂”,可對情感施加作用。秸康反對此種說法。聲音既無哀樂,音樂更無哀樂矣。如此則“禮樂之說,管乎人情矣”不能成立。《聲無哀樂論》云:“音聲之作,其猶臭味在于天地之間。其善與不善,雖遭遇濁亂,其體自若,而不變也。豈以愛憎易操,哀樂改度哉,牟宗三先生曰:“此首標客觀主義。牟先生沒有明說,吾代為一解。客觀,一種是聲無哀樂的客觀(“哀樂”隨個人感受轉移),一種是聲有哀樂的客觀(不隨個人感受轉移)。稽康堅持的客觀是前者,聲音雖發自于哀樂,一旦發于外,則有其自體。以是否具有情感為標準,他人可說是主觀主義者。若以是否隨人的情感轉變為標準,則可說秸康是主觀主義者。其實稽康認為聲音本無哀樂,主詞不存在,又怎會隨人的情感變化?他是以聲音哀樂之變化不定,哀人聽之為哀樂,樂人聽之為樂樂,而明其本無哀樂。二者一為根本義,一為論證時的方便說法。若以為稽康認為“音樂是客觀的,不隨人情感轉移”,則概念模糊,似是而非。
稽康繼云:“今用均同之情,而發萬殊之聲,斯非音樂之無常哉?”這里是說共同感情可發萬殊之聲。若說稽康此處只看到了“聲”的變化萬端,而沒有意識到其同是“歌”或同是“哭”的一致性,以“應將局部色澤相對性與整體色澤絕對性辯證統一起來”這類浮辭去批駁他,誤也。他前一句說到歌哭,不是認識不到歌哭的一致性,而是認為本不一致。其意為有的人哀傷卻歌,有的人快樂卻哭。前句為“夫殊方異俗,歌哭不同;使錯而用之,或聞哭而歡,或聽歌而感。然而哀樂之情均也”。他的邏輯是:若人歡樂,聽到哭聲,仍然歡樂;若人哀傷,聽到歌聲,仍然哀傷。這至多說明聲音對已“有主”的情感影響微小(實則《琵琶行》中,主客“哀心有主”后,情感不中立時聽聞音樂,更助其悲,此更說明了與情屬性同類時,音樂對人情感有加劇之作用),他將之擴大到聲音對任何情感都無影響,已屬推理過度。隨之,他義謂“同樣的情感,有的人哭,有的人歌”。即便A(感情不受音樂影響)是B(大家都悲傷,所以聽到歌聲還是悲傷)的充分條件,并不能得出C(大家都悲傷)是E(有的哭有的歌)的充分條件的結論。可以理解為前后兩句不表示邏輯推論關系,只陳述觀點。
音樂發于情感,但表達方式非唯一,或歌或哭皆可表達哀情。哀至極處,或有歌者。為何無悲傷者發笑聲呢?稽康可說,此是假問題。我們對“笑聲”的定義就是歡樂之情的派生,這等于問“為什么悲傷者不發出快樂(不悲傷)的聲音?”聲音既無哀樂,怎能用快樂修飾?如果以共同色澤S指代“笑聲”,R指代“哭聲”。怎么能保證其他人(如其他星球的人)不是用我們的“哭聲”(R)來笑,用我們的“笑聲”(S)來哭呢?他提出的小范圍的“殊方異俗”完全可以推廣至整個宇宙。
不過即使這樣解釋,我們也無法預測屆時將修改“笑聲”的定義,還是“人類”的定義。這也是哲學人類學的議題。且修改定義的權力掌握在我們手中,還是“其他空間的人”之手,亦未可知。至少在目前,聲音與人情感的互動,畢竟還是存在的。吾人觀賞影視,聽其感人音樂,不覺淚下。他國人欣賞時,亦為其感動。國雖不同,“此心同也,此理同也”。
稽康主張“和聲無象,而哀心有主”“和’,有兩意,一是曲調的諧和,“八音克諧,無相奪倫”。這是中西音樂都必須遵循的;二是價值上的和,樂和于禮。裕康所理解的是純藝術之和。可藝術之“和”并不只是抽象的“和”,如牟先生所說,“和之通性即在具體色澤中表現,具體色澤亦總附離(附麗)于具體之聲而與和之通性為一,如高亢、低沉、急疾、舒緩、繁雜、簡單、和平、激越等,皆具體之色澤也,秘康應承認聲音對人情存在的影響,后指出此種影響沒有客觀的標準與先天必然性。如戰場上殺敵時需要擊鼓,退兵時則鳴金。此不可不謂聲音對人情感有鼓動作用。《左傳·莊公十年》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但怎么證明其他人不會殺敵時鳴金,退兵時擊鼓呢?他否認現實,遂使自己陷人了被動。
秘康其他論辯,也有不通處。如“可以我愛則謂之愛人,我憎則謂之憎人?所喜則謂之喜味,所怒則謂之怒味哉?他認為音樂亦不可由主觀哀樂來評判。不過主客并非完全對立,藝術的客觀非如科學,獨立人之外。建立在主觀基礎上的相對客觀,乃以眾多主觀的感受凝結而成。
稿康又云:“五味萬殊,而大同于美;曲變雖眾,亦大同于和。美有甘,和有樂;然隨曲之情,盡于和域;應美之口,絕于甘境。安得哀樂于其間哉此混淆殊性與共性。味除美外,五味尚有酸甜苦辣咸;樂曲有和外,亦有具體色澤。又云“躁靜者,聲之功也;哀樂者,情之主也”,可情并非形而上的不動者,它的變動又受何影響呢?樂即其一也。
二、音樂與心性(真情、理想、道德)
喜怒哀樂之情感是易變的,它向兩個穩定的方向發展。一向上提至真情(如親情、友情)、理想、道德;二下降至無限的欲望追逐(愛情處于真情與欲望之間)。由此兩種態度生出兩類音樂。“凡奸聲感人而逆氣應之,逆氣成象而樂興焉。正聲感人而順氣應之,順氣成象而和樂興焉音樂被創作后,反施影響于心性:“志微、憔殺之音作,而民思憂……流辟、邪散、狄成、滌濫之音作,而民。
儒家認為,道德品性的提升對國家興旺有關鍵作用。《大學》云:“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故禮樂作矣。首先,儒者區分“音”與“樂”之不同,隨之解釋“樂’,時,分別“德音”與“溺音”,“德音之謂樂。……鄭音好濫志,宋音燕女溺志,衛音趨數煩志,齊音敖辟喬志。此四者,皆于色而害于德,是以祭祀弗用也。欲不可強禁,但當節制,溺音若成為髁鰨欽匠『希浜ι鉅印?/P>
然后是如何實施。儒家提倡從無美感的粗人到有審美欣趣的人,再到君子的三階段之進步。“不知聲者不可與言音,不知音者不可與言樂。知樂則幾于禮矣。禮樂皆得,謂之有德。德者得也”。修習心性時,常會遇到痛苦,音樂會使人感受到快樂。“‘樂者,樂也。’君子樂得其道,小人樂得其欲。以道制欲,則樂而不亂;以欲忘道,則惑而不樂”。至此,美、善、樂三者合一于音樂。
使聽者感受到美的同時接受道德的教化,比道德說教人道,效果亦強百倍。“明乎商之音者,臨事而屢斷;明乎齊之音者,見利而讓。臨事而屢斷,勇也。見利而讓,義也。有勇有義,非歌孰能保此?落到實踐,尚有演奏具體樂器的描述,茲不贅引。這可參照禮的具體化來了解。《問喪》篇對于為何需要種種喪禮之節,進行了解釋,終歸于人之真情。“孝子之志也,人情之實也,禮義之經也。非從天降也,非從地出也,人情而已矣”禮須適時損益,其本質不可忘。
荀子認為禮樂純是由圣王的外定,以限制人情(他將混)。“夫樂者,樂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先王惡其亂也,故制雅、頌之聲以道之”。他基于性惡論,忽視超越的快樂,認為音樂是為了的快樂。但音樂不惟,亦可以表露真情(蔡文姬《胡琴十八拍》);可以表達理想(曹操《短歌行》)、道德情操(《詩經·衛風·淇澳》)。荀子對禮樂不是發自人情的解釋,使人誤以為禮樂是統治者的工具,扼殺人性。如“無論就音樂制作還是音樂欣賞來說,都不會有情感的自由抒發和審美需要的滿足,而只能通過抑情,‘反情以和其志’即復情性之正和君子之志,以達到凈化,提高道德”。此是割裂情與德,混淆情與欲,無視情有邪正。而儒家真精神,在充分尊重人的真情,肯定人的道德理想追求。“此禮記諸篇之謂禮樂之節文,初原自人情,則又正為與孟子言樂之有‘手舞足蹈’之節奏,原于人之‘樂生’之‘不可已’,而為其自然表現之旨相通者也”。禮樂由人情而發,卻被法家發展為嚴刑峻法以壓抑人情,可謂歧出。孔子日:“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他并不贊成只重外在禮樂形式,不重內在仁與真情的流俗。
三、音樂與風俗政治
一個地域內人們相對一致的情感與心性,可凝結為地方性風俗。古時風俗與政治聯系甚為密切,故合而論之。
音樂的地方特色反映了風俗政治對它的滲透。“故造始之教謂之風,習而行之謂之俗。楚越之風好勇,故其俗輕死;鄭衛之風好,故其俗輕蕩。輕死,故有蹈火赴水之歌;輕蕩,故有桑間、蹼上之曲(原書誤為‘典’。此是“風一俗、曲風”的轉化。這種曲風有了一定穩定性,廣為傳播,又會反客為主,引導風俗。在阮籍看來,各方的“殊風異俗”之影響,常常是負面的。“好勇則犯上,放則棄親。……故八方殊風,九州異俗,乖離分背,莫能相通,音異氣別,曲節不齊。
與風俗同類的曲風,加固此風俗。和風俗相異的曲風,則有助于轉移此風俗。通過風俗的轉移,又可有助于正人心性,而認可“君心正于上,風俗美于下,足以逆折奸萌,潛消禍本”。乃是儒家傳統。此與西諺“一個馬蹄釘導致國家滅亡”不同,馬蹄釘只起偶然性的作用,音樂則具長期潛移默化之效。《樂記》有兩次提到“移風易俗”,阮籍對此義更有發揮:“鐘鼓以節耳,羽旎所以制目,聽之者不傾,視之者不衰;耳目不傾不衰則風俗移易,故移風易俗莫善于樂也。”
生活在不同政治形態下的人,由其感觸所發的音樂也相異。“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聲音之道,與政通矣”。而音樂于政治亦有巨大反作用。首先便是對君臣心性之正負影響。“殷之季君,亦奏斯樂;酒池肉林,夜以繼日;然咨磋之聲未絕,而敵國已收其琴瑟矣。以是故,音樂運用于政治特別是對為政者心性言行之規范,可助國家免于危亂。此方面,“樂”遵循“同”、“和”之原則,“禮”遵循“序”、“別”、“異”、“等”之原則。樂重視普遍的人性,故“和”;禮注重秩序之穩定,故“序”。如:“樂者為同,禮者為異。同則相親,異則相敬。樂勝則流,禮勝則離。合情飾貌者,禮樂之事也。阮籍云:“邢、教一體,禮、樂,外·內也。刑弛則教不獨行,禮廢則樂無所立。尊卑有分,上下有等,謂之禮;人安其生,情意無哀,謂之樂。”
“與音樂最親密的接觸――全國視唱練耳教學研討會”于2007年10月在武漢音樂學院隆重舉行。來自全國各大音樂學院、藝術學院、綜合大學的視唱練耳專業教師、專家與視唱練耳專業的研究生們匯集一起,共同探討視唱練耳學科建設與教學研究的相關問題。
以舉辦全國會議為契機,認真準備,努力實踐,切實提高武漢音樂學院的視唱練耳教學水平,武漢音樂學院作曲系視唱練耳教研室全體教師共同編寫并公開出版了音樂院系作曲技術理論共同課系列教程(總主編:錢仁平)之《多聲部視唱――根據經典名作改編》(主編:張燕,副主編:李金華、韓燕玲、梁紅),提交給全國視唱練耳教學研討會,并已先期在日常教學工作中推行,獲得很好的教學效果和藝術效果。該教程包括早期音樂、巴洛克時期、古典主義時期、浪漫主義時期、印象主義時期以及現代音樂六大部分47首完整的作品或樂章。對于加強視唱教學的“音樂性”、“藝術性”,有著直接的促進作用,是國內視唱練耳教學領域富有創建的教程之一。
簡短的開幕式之后,中央音樂學院教務處長、作曲系視唱練耳教研室主任趙易山教授舉行了題為《視唱練耳學科的生存環境與可持續性發展》的專題講座。講座認為:視唱練耳課作為一門專業基礎課,首先應該承擔音樂“技術元素”的訓練與概念整合,培養音樂技術元素的感受能力和創造能力。在此基礎上,它還更應該是一門音樂(作曲)技術類型的“應用”課程,它不單培養學生的音樂思維、音樂素質,更要使學生以技術為手段,在音樂實踐中解決問題。趙易山教授指出,綜觀音樂學習的全過程,視唱練耳的使命無處不在:拓展并深入國民音樂教育領域,承擔培養音樂素質的責任;鞏固專業基礎教育,趕上專業音樂教育、音樂創作發展的步伐。也正因此,本學科要加強自身研究與建設,推動學科發展。他還指出:視唱練耳學科應該在專業科研的基礎上,積極開展針對業余教育層面的教學研究――考級、素養、音樂化、娛樂化等方面研究。趙教授最后特別強調視唱練耳學科要拓展學科的內涵,用多素材、多種類的技術,服務于應用,將技術應用的成果,回歸音樂本身。
隨后,2007武漢全國視唱練耳教學研討會舉行了論文報告會。武漢音樂學院作曲系主任錢仁平教授向大會提交了《源于音樂回到音樂感知音樂創造音樂》,從宏觀上探討了如何切實提高包括視唱練耳在內的作曲技術理論共同課教學質量的問題。論文認為,從作曲技術理論共同課的角度來說,音樂各專業方向課程貌似千差萬別,但有一點是共性的,就是都離不開“音樂作品”;包括音樂在內的一切藝術活動,其最高目的之一就是圍繞著藝術作品而展開的共享;要實現音樂藝術的共享的基本前提之一是要把作曲家創作的作品實現音響;而準確實現音樂作品的必要前提之一就是音樂表演藝術家對音樂作品的全面了解、準確理解和創造性表現。
武漢音樂學院韓燕玲的《近現代音樂節奏的基本形態及其訓練方法》,針對目前視唱練耳教學中近現代音樂節奏訓練相對薄弱的狀況,結合大量現代音樂作品實例,對近現代音樂節奏的基本形態進行分析和研究,并提出了關于近現代音樂節奏訓練方法的若干建議。上海音樂學院張暉也結合實際音樂作品,討論了“復雜節奏節拍教學中的若干問題”。西安音樂學院馮敏娜的《傳統聽寫與實際音樂作品聽寫之比較――從音樂和樂感能力的培養談起》,將傳統聽寫與實際音樂作品聽寫在教學中的應用做了比較,認為實際音樂作品聽寫的運用,更有利于培養學生的音樂感,提高審美意識。武漢音樂學院李麗娜從“特點”、“原則”、“意義”、“方式”、“方法”等五個方面“淺談結合實際音樂作品訓練的視唱練耳教學法”。西安音樂學院張曉燕的《音樂作品與視唱練耳教學》,從“如何將音樂作品引入視唱練耳教學中”、“根據不同的專業系別進行選材,做到因材施教”、“音樂作品的引入是促進視唱練耳教學發展的最有效途徑”等三個方面討論了相關問題。
在視唱練耳本體研究方面,上海音樂學院劉暢的《視唱練耳教學中技術性訓練和音樂性訓練有機融合之我見》認為:在視唱練耳教學中,我們應該把技術性(理性)訓練與音樂性(感性)訓練視為一對相互依存的共同體,要使學生在接受技術性訓練的同時感受音樂(音響)本身帶給他們的那些技術性之外的諸多因素,從而體現出學好視唱練耳對于從事音樂教育、創作、表演和研究者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以及無可替代的作用。星海音樂學院黎冰冰的《如何通過基本練習提高樂感》認為:在視唱練耳的教學中,通過在基本練習的各項訓練中融入作曲技法的部分旋律知識,提高學生對樂曲的分析和理解能力,同時還進行相應的發聲基本訓練,達到能有樂感地視唱的目的。相關論文還有武漢音樂學院李金華的《音程向位模塊在視唱教學中的運用》、王方明的《“相對固定”與“絕對固定”――論“音程”》,以及張繼農的《論三聲部開放排列和弦連接在和聲聽覺中作用》等。視唱練耳教學中的節奏訓練問題也引起不少代表注意。除了前述結合實際作品進行訓練的論題外,武漢音樂學院陳明的《節奏的定性記譜和定量記譜》、南京藝術學院滕締弦的《視唱教學中體態律動的應用》、武漢音樂學院李露、李金華《符號訓練法在節奏教學中的運用》、廣西藝術學院林作紅《實用、開拓、創新――節奏訓練在高師視唱練耳教學中的拓展》等論文,也都對相關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
隨著專業音樂教育領域對視唱練耳師資數量與素質要求的進一步加大與加強,作曲技術理論專業視唱練耳方向本科教育的發展,越來越引起各音樂學院的重視。本次全國視唱練耳教學研討會不少代表的論文也涉及到這一領域。上海音樂學院蔣維民教授的《〈視唱教程伴奏編配〉與〈練耳教材寫作〉課程概要》介紹了上海音樂學院視唱練耳專業本科生在高年級開設的這兩門必修課程的基本情況。武漢音樂學院梁紅的《本科視唱練耳主科教學策劃》以教學內容為主線,構架了主科教學計劃方案。沈陽音樂學院顏銳的《關于視唱練耳專業本科階段的課程設置》提出了在強化專業課的同時擴充選修課而且要增加提高學生的邏輯思辨、專業理論表述能力的音樂論文寫作基礎課程,以期能夠培養既具有堅實的專業知識基礎,同時又符合音樂院校視唱練耳教師所具備的教師資格標準的視唱練耳專門人才。
與研討會豐富深入的理論研究交相輝映,10月17日晚,武漢音樂學院作曲系視唱練耳教研室在編鐘音樂廳為2007武漢全國視唱練耳教學研討會奉獻了“與音樂最親密的接觸――根據經典音樂名作改編的視唱練耳作品音樂會”。
參與本場音樂會演出的各專業方向本科與附中學生達500多人次。音樂會演出的曲目,全部從前述《多聲部視唱――根據經典名作改編》中選出。女聲三聲部視唱《C大調前奏曲》、無伴奏四聲部視唱《圣母頌》、四聲部視唱《安魂曲》等眾多大家耳熟能詳的經典曲目的精彩多聲合唱,博得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壓軸曲目是由武漢音樂學院作曲系主任錢仁平教授改編自法國作曲家拉威爾的《波萊羅舞曲》。一百多人的多聲部合唱將音樂會推向,2007武漢全國視唱練耳教學研討會也劃上了圓滿的句號。
韓燕玲 武漢音樂學院作曲系副教授
梁紅 武漢音樂學院作曲系副教授
摘要佐羅塔耶夫是俄羅斯著名的巴揚作曲家、演奏家,六組《兒童組曲》是佐羅塔耶夫的代表作品之一。這套作品歷時七年完成,體現了作曲家獨特的創作手法和風格特征。新民族主義、新古典主義、表現主義、浪漫主義風格的體現,使得這套作品與眾不同。而各種風格的運用,都是作曲家表現自我的手段。
關鍵詞:佐羅塔耶夫 《兒童組曲》 風格特征
中圖分類號:J624.3 文獻標識碼:A
佐羅塔耶夫(1942-1975)是俄羅斯著名的巴揚作曲家、演奏家,是近現代巴揚手風琴史上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作為俄羅斯著名的手風琴作曲家,佐羅塔耶夫才華橫溢、名聲遠揚,他的作品在國際大賽和音樂會上深受演奏者的青睞,而且還有以他名字命名的手風琴比賽。而這位1942年9月13日生于俄羅斯軍官家庭的作曲家,卻在1975年5月13日開槍自殺,年僅33歲。佐羅塔耶夫在短短十四年的創作生涯中,憑著卓越的音樂天賦和對手風琴的熱愛,譜寫了大量優秀的手風琴作品。他的作品不僅體裁廣泛、風格各異,在創作手法上亦有獨到之處。無論是活潑單純的六組《兒童組曲》,氣勢磅礴的《西班牙狂想曲》,還是被譽為生命終曲的《奏鳴曲3號》等等,不同體裁與風格的作品,都有標志性的旋律代表著佐羅塔耶夫的創作。這種標志性既是人們在聽覺上辨別佐羅塔耶夫作品的先端,也是作曲家獨特旋律創作手法的表現,更是佐羅塔耶夫作品風格的展示。
六組《兒童組曲》作為佐羅塔耶夫的代表作品之一,在近幾年得到了更多的青睞。不僅因為它的優秀,更重要的是這套作品形象生動,旋律優美,創作過程長,歷時七年完成。因而這套作品既體現了作曲家的創作手法,在音樂風格上又是他一生創作的濃縮。六組《兒童組曲》分六組三十一首:第一組五首,創作于1968年;第二組七首,創作于1969年;第三組四首,創作于1970年;第四組五首,創作于1974年;第五組五首,創作于1974年;第六組五首,創作于1974年。整部作品的前四組突出現實中的想象,表現對生命的熱愛之情;后兩組則更多表現了回憶之中的悲傷憂郁心情。從整體看,作品的創作經歷了從具體向抽象、從傳統向現代的發展,體現出作曲家創作手法和風格上的變化。
一 民族主義風格
在19世紀民族主義音樂發展的基礎上,20世紀的民族主義風格有了新的發展。它除了具有面向民間,選用民間題材,發揚本民族音樂文化等特點外,這一時期的民族主義音樂更加突出“對民間音樂本身的興趣,對民間音樂特征與形式的挖掘”。“作曲家不再企圖將民間樂匯吸收在傳統的風格中,而是利用民間樂匯創造新的風格,特別用于擴大調性的范圍。”自19世紀30年代格林卡帶來俄羅斯音樂的黃金時代以來,經過達爾戈梅日斯基、柴科夫斯基等人的繼承和發展,其民族主義風格一脈相傳,貫穿始終,直至20世紀的斯特拉文斯基、普羅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維奇。在他們的創作中,俄羅斯的民歌、節奏、織體等方面的運用,豐富了作品的內涵和民族性,推動了俄羅斯的民族音樂事業不斷向前發展。
“探索處理民族傳統,運用民間創作的新方法,成為時代的課題。”佐羅塔耶夫作為一名俄羅斯作曲家,其作品的創作素材必然離不開本民族音樂的汲取。在六組《兒童組曲》中,有傳統的俄羅斯民歌、民間樂曲、民間舞蹈音樂等形式。例如,第六組的第三首《輪回舞曲》,就是一種典型的俄羅斯民間舞蹈形式,這些都賦予了作品濃厚的俄羅斯風格。而作曲家獨特的創作手法與現代作曲技法的結合運用,使這部作品展現出區別于傳統的現代派俄羅斯風格。
首先,在自然小調的應用上:在俄羅斯音樂中,自然小調的應用不是西歐古典音樂中的偶爾使用,而是作為一種獨立的調式被普遍運用的,幾乎所有俄羅斯作曲家的作品中都存在大量的自然小調應用的范例。在佐羅塔耶夫的六組《兒童組曲》中,自然小調的運用也占到了作品的一半。而且,越是后期作品,現代創作手法運用越多,自然小調的運用就越頻繁。僅在第五組、第六組作品中,就有七首樂曲運用了自然小調。這種調性的應用與現代創作技法的結合,使作品在傳統的表現中融合了現代因素,表現出新的“傳統特點”。
其次,在獨特和弦結構的應用上:俄羅斯音樂中的和弦結構與和音,具有豐富的旋律意義和表現意義。其中,以不完全和弦、四六和弦運用較多,且各聲部進行自由。在六組《兒童組曲》中,有些樂曲的低音旋律是在四六和弦的分解中進行的,如第二組的第二首《慢步》的創作,就采用了這種形式推進作品發展,和弦似乎也像慢步一樣悠閑的進行;有些作品中和聲經常出現同度或八度進行,如第四組的第一首《劇場的回聲》、第六組的第一首《冬天的早晨》等作品的創作,運用這種方式給作品帶來了厚重感。可見,佐羅塔耶夫在自己獨特的音樂語言中,一直滲透著民族因素。
最后,在自由句法結構的應用上:在俄羅斯傳統音樂中各種自由的、不對稱的、不斷變化的句法結構形式被廣泛使用,而那些方整的、等長的結構形式并不被常用。在六組作品中,佐羅塔耶夫在句法結構上運用很自由,各種對稱的、不對稱的,統一的、變化的、方整的句法構成都在作品中有所使用。三十一首樂曲的圖示結構可以看出,佐羅塔耶夫并沒有拘泥于傳統創作,而是將其進行了現代的發展,綜合的加以利用。
另外,還有一些樂曲在結合作曲家獨特創作手法的同時,以俄羅斯的傳統音調為主題,例如第六組的第一首《慢步》。以獨特的旋律進行為基礎,例如第五組的第一首《KARABAS-BARABAS》。俄羅斯傷感風格的四度六度跳進、音階走向等,也在作品中運用較多。這些都充分展示出佐羅塔耶夫創作的民族性,體現出作品中所蘊含的民族風格。
二 新古典主義風格
新古典主義是20世紀上半葉的一個重要流派,它的產生與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及由此引起的社會生活突變有關。一戰后,殘酷的現實改變了人們的音樂觀念,人們厭倦了晚期浪漫主義過于浮華的語言,更不屑于印象主義虛幻的描寫,開始追求一種簡樸、理智的風格,并從古典主義音樂中找到了根源。這一時期在作曲家的創作中,一方面采納新鮮的因素,一方面又保持從前的特點。因此新古典主義風格的作品要求藝術整體的勻衡與穩定;情感的適度與普遍;提倡復調;節奏勻稱等等,而這些特征在古典主義早期就已經具備了。
20世紀的作曲家采用它們時,總是或多或少地結合當代人們的思想感情與現代作曲技法,相當于對古典音樂的二度創作。在俄羅斯,新古典主義風格的代表人物當屬斯特拉文斯基,其主要表現為作品中有模仿或暗示過去作曲家的音樂素材,并加入了一定的感情因素。而同為俄羅斯人的佐羅塔耶夫在六組《兒童組曲》的創作中,也融入了這種風格以表現主題的單純。
在佐羅塔耶夫六組《兒童組曲》的三十一首樂曲中,每一首都有勻稱而嚴格的節奏,絕大部分作品都有明確而單一的調性,規整而嬌小的結構,清晰而單純的和聲配置,人們甚至可以從聽覺上感覺到樂句進行中的半終止與終止、完全終止、回歸主音等一些傳統和聲效果。這種整體均衡、節奏勻稱、配器清晰、調性明確的新古典主義音樂風格,增強了作品的可聽性。同時,佐羅塔耶夫又賦予了這種古典美“新”的特點,即各種20世紀新創作手法的運用,使整部作品在現代中孕育出古典的美,在古典中暗含著現代的流行。
三 表現主義風格
表現主義風格產生于一戰前夕的德奧,最早用于繪畫,常與印象主義相對立而言。印象主義音樂通常以一瞬間看到的、感受到的外界事物為表現內容,體裁多為自然的、歷史的、文學巨著的描繪。表現主義通常從主觀出發,強調內心感受的表達。因此,“表現主義藝術的特點是絕對強烈的感情和革命化的表達方式。”其中,表現主義風格音樂最大的特征就是無調性,以此手法來表現人物內心的沖突、緊張、焦慮等不安的情緒。此外,表現主義音樂還有“零碎的、急劇跳動的旋律進行;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的力度變化;尖銳的不協和和弦;不對稱的節拍;不清晰的結構等”特點。這就使表現主義音樂“缺少浪漫主義的抒情,缺少古典主義的邏輯力量,缺少印象主義的精美音響,顯得怪誕、不協和、不悅耳”。
這種表現主義風格在六組《兒童組曲》的后期作品中表現得比較突出,例如在第五組的第一首《KARABAS-
BARABAS》中,貫穿全曲的半音進行使作品的調性不確定,音響尖銳,旋律跳動大;在第六組的第五首《TARARUSHKI》中,作曲家借用零碎、急劇跳動性、極端力度變化、不協和、不悅耳的特殊音響,結合表現主義音樂善于描述緊張、恐懼內容的特點,形象地描繪出兒童五彩斑斕的夢境。作為整部作品的最后一首,在表現主題的同時,作品也表達出作曲家內心的煩躁不安。夢終究會醒的,美好的回憶終究不是現實,殘酷的生活終究是要面對的。值得一提的是,在這部作品創作完的第二年,佐羅塔耶夫就以一顆子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雖然作品的題材與體裁相對單純、簡潔,不足以承載作曲家內心的掙扎,但仍能反映出作曲家的心境。
四 新浪漫主義風格
在六組《兒童組曲》中,第六組的第五首樂曲《TARARUSHKI》比較特殊一些。這首樂曲比較注重感情的表達,和聲以傳統結構為基礎,旋律即便是在模糊不清的情況下,也能辨別出調性的存在,這些也是浪漫主義和現代主義相結合產生的新浪漫主義音樂風格的特點。新浪漫主義是20世紀中后期出現的一個新流派,它的音樂一般有調性,傳統和聲功能運用較多,但又不同于19世紀的浪漫主義。19世紀的浪漫主義在經歷了古典主義之后,作品創作仍會存在某些邏輯性的、內在的聯系。而20世紀的新浪漫主義中,傳統的和聲、調性只是為了表達的需要而運用,作曲家在創作中更廣泛地使用新的語言和手法。作為整部《兒童組曲》的最后一首,不經意地包含了兩種音樂風格,既給了作品一個完滿的結局,又是整部作品的一個亮點。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1970年,推薦佐羅塔耶夫進入莫斯科“柴科夫斯基”國立音樂學院學習的羅季昂?謝德林(R?Shehedrin)教授,亦是新浪漫主義流派的一員。以羅季昂?謝德林當時的地位和聲譽,佐羅塔耶夫在創作中借鑒“伯樂”的風格特點亦不足為奇。
新民族主義、表現主義、新典主義、甚至是新浪漫主義的風格在這套作品中的體現,表現了身處20世紀的佐羅塔耶夫在創作上音樂風格上汲取的多樣化。這種的多樣化一方面表現出作曲家高超的、富于特點的作曲方式,另一方面,在這些風格特征下的作品,是佐羅塔耶夫內心、性格、情感的最好宣泄。六組《兒童組曲》在這種多樣化風格的創作之中,顯示了與眾不同的特征,也顯示出了作曲家的心路。
注:本文為2008年山東省文化廳藝術科學重點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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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王光祈先生所言:“各民族之生活習慣,思想信仰,既各有不同,其所表現于音樂之中者,亦復因而互異。甲民族之樂,乙民族不必能懂;乙民族之樂,丙民族亦未必能懂……”①“日耳曼民族之樂,拉丁民族不必盡懂;拉丁民族之樂,斯拉夫民族不必盡懂;推而至于各小民族,亦無不如此。”②“德國人之作品,不必盡與法國人口味相同,中國人之作品,更不必與歐洲人口味相同。”③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一個加強對民族音樂美學、心理學層面的研究,探悉不同民族的群體音樂審美心理的新興學科亟待建立。
所喜,筆者新近拜讀了施詠博士著《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概論》(上海音樂出版社2008年4月版,33萬字)一書正是在這一背景下推出的學術新著。該書以“中國人的音樂審美心理”為取向,構建一個多邊緣交叉性、跨學科的研究領域――“音樂民族審美心理學”,其意在通過這一新的分支學科的逐步深入,最終打通諸學科之間的學術壁壘,使之能在“中國人的音樂審美心理”這一更具新視野、新挑戰的論域的統籌下,進行更有深度的研究。
一
該書是根據作者的博士學位論文《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研究――“音樂民族審美心理學”導論》所修改而成,作者所提出的“音樂民族審美心理學”是建立在民族音樂學之理念、方法上,以民族的音樂審美心理的內部結構、活動方式及其外化形態作為研究對象,從民族審美心理學的視角來觀照以民族為單位的人類共同體的音樂審美心理的內部結構特征及其發生、演化的規律的一門新興的研究領域。
全書共分八章,分別對音樂民族審美心理形成的基本條件、存在的基本特征、發展的基本規律,中國音樂審美中的形式要素及其組織手段,中國人音樂審美中的聯覺、味覺心理,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的陰柔偏向與尚悲偏向以及民族性格對音樂審美心理的影響等問題進行了探討。主要內容如下:
第一章緒論中介紹了課題之緣起,研究的方法,研究的目的與意義。第二章探討了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形成的基本條件是受自然系統中的地理環境、人種特征,社會系統中的生產方式、社會政治結構、哲學思想、宗法、原始神話、集體無意識等因素的影響與作用。第三章闡釋了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存在的基本特征,即民族性與世界性作為事物個性與共性的兩個方面,是一對互為依存融合的統一體。第四章提出音樂審美心理是在相對的穩定性與絕對的變異性這兩者的矛盾對立統一中發展演變。第五章探討了中國音樂審美中的形式要素和組織手段,總結了中國人在音樂審美上有著近人聲,尚自然、多樣化、個性化,偏高頻的清、亮、透,甜、脆、圓以及重鼻音的特點。旋法上表現為平和、漸進的美學特征;音樂結構思維講求在“統一的前提下求對比”,并遵循規范化、程式化的特征。第六章為聯覺,指出受中國傳統思維的整體直覺、多覺貫通、藝術綜合理念、“成于樂”、“游于藝”樂教思想的影響,中國人音樂聯覺能力較為發達。并高度重視味覺審美的情感表現性,“聲亦如味”,飲食口味的地域分布與民族音樂風格之間也有著一定的聯系。第七章為心理偏向,提出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具有陰柔偏向,同時與陽剛相補,調劑為用。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還有著“尚悲”的偏向,與西方民族比較而言,其特點是趨向淡化、弱化,偏于陰柔的“悲情”,體現為“哀而不傷,怨而不憤”。第八章通過實例論證了民族性格與其音樂性格兩者之間的對應性。
二
該書的作者施詠是近年在學界較為活躍的青年學者,在民族音樂學、音樂美學、音樂教育學等領域均有所建樹。曾師從王耀華教授、喬建中研究員門下攻讀民族音樂學博士學位,現進入南京藝術學院博士后流動站進行博士后的科研工作。
通覽全書,可以看出作者在與選題相關的諸人文學科領域的學習、鉆研、思考、探索方面花費了很大的心力。誠如著名音樂學家王耀華先生在該書的序中所寫:“施詠同志在我校攻讀音樂學博士學位期間,以巨大的努力和敏銳的學術洞察力完成了博士學位論文,獲得博士學位。我認為,這篇論文的選題是一個很有開拓性意義的研究課題。”
全書的主要特色和價值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學術獨創
通常,獨創性往往是衡量一本著作學術價值的重要標準之一。在國內,無論是民族心理還是民族審美心理則都是一個有待于拓荒的新興研究領域。就審美心理學而言,諸多研究成果中涉及中國傳統審美心理的也為數不多,且這些研究也大多從文藝學角度出發,缺乏一定的心理學理論基礎。
在有關民族心理的文獻中,一般較少涉及“審美”;而一般的美學、心理學又幾乎罔談“民族”。雖然在某些民族審美心理學的著作與文章中對民族的音樂審美心理也有少許的涉及,但多為一般性的流于表層的探討,且極為零散。對于本課題的專門研究,目前尚不多見相對完整、成系統,并得到足夠深入挖掘的研究成果,相關散落資料尚需歸納、梳理、整合并理論提升。
而《概論》一書正是取這樣一個被當今美學、心理學、民族音樂學所遺忘的研究領域,強調民族音樂美學、心理學層面的視角。將研究的著眼點放在了向來是最深層、最復雜、最微妙、最靈動也是最難以琢磨的民族成員的音樂審美心理層面上。并運用辯證思維大膽架構了自成體系的“音樂民族審美心理學”的學科框架,首次對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的心理偏向、民族性格與民族音樂性格之間對應關系等進行了理論發掘,很多觀點提出均不乏新見。
2.視野開闊
以往音樂學界的狀況是:民族音樂學、心理學、美學三個領域,多呈獨立、并行的狀態,音樂心理學多專注于實證性的科學的、個案性的研究范式;中國音樂美學的研究多集中在古代美學史文獻的梳理總結;而民族音樂學的主流成果則多集中在微觀的田野的個案調查報告。在中國當今的音樂學研究中,研究范圍雖然涉及到了諸多方面,但運用學科交叉的方法,綜合多維度研究的還為數不多,中國民族音樂學的研究呼喚著多角度、多學科的文化詮釋。
正如喬建中先生曾呼吁:“選題方面,我們多局限在民族民間音樂的自然分類的圈圈內。從更廣闊的科學領域,例如從社會學、考古學、民族學、心理學等的角度來探討民族民間音樂規律的選題卻非常之少。這種單一的,不注重跨學科、不注意邊緣學科的選題傾向,正是研究水平不能較快提高的另一個原因。也是不能從更深的層次上去認識我國民族民間音樂的特質和內在規律的原因之一。”④
“音樂民族審美心理”的研究正將遵循這樣的指導思想與研究思路,偏重宏觀視角、注重多學科邊緣交叉,而開拓性地將音樂學、民族學、美學、心理學等學科交叉而構建成新的研究領域。與其說是一個新的研究領域,莫若說是一種新的視野和方法。其創新意義不僅在于對音樂學本學科的細化發展――創建了一門新的交叉學科與研究領域,還加強了民族音樂學研究的美學、心理學層面,拓展了音樂心理學的研究對象,為所涉及、包含的民族音樂學、音樂美學、音樂心理學、民族審美心理學等相關學科的發展提供更為廣闊的學術視野,提供一個極具拓展空間的新視角、新方向。
3.邏輯性強
作為一個全新的學科的架構,作者在全書的整體結構上亦是用心甚多。全書的布局得當,條理清晰。在不少章節體現了作者思維縝密的邏輯思辨性。如在緒論中通過科學心理學與人文心理學、個體心理學與民族心理學、審美心理學與心理美學這三對關系的辨析來論證強調其非實證的研究方法。
在第四章審美心理發展的基本規律中,提出音樂民族審美心理發展的過程中穩定守恒是相對的,而變異發展是絕對的,音樂民族審美心理總是在穩定性與變異性,即外向融合與內向固守、偏離創新與回歸繼承的對立統一中發展演變。
尤其是在第三章“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存在的基本特征――民族性與世界性”中,對音樂的“民族性與世界性”這一對老生常談的問題進行了全面、邏輯嚴密并較前人均更饒有新意與深度的闡釋,作者分別從“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世界的、首先是民族的”、“愈是民族的、愈是世界的”、“愈是民族的,就愈不是世界的”、“民族的,卻并非都是世界的”等五個方面對民族性與世界性的關系進行了辨析。提出民族性與世界性,作為音樂民族審美心理基本特征中對立統一的兩個方面,是促使民族審美心理在矛盾中存在和發展的前提。任何一種美的屬性,包括那些所謂具有“世界性”的,它必然是歸屬于某個民族而首先具有民族性。正如一般與個別的關系,沒有個別就不存在一般。所以,音樂的世界性不可能凌駕和超越于民族性之上,離開了民族性就沒有世界性,并不存在一種脫離民族性的世界性……層層剖析后,進而提出只有那些真正“優秀的民族藝術”,才有可能成為“就是世界的”。
三
當然,作為一門學科、或是新的研究領域的創辟之作,不足之處在所難免。比如理論的框架還有待進一步深化、完善,有些觀點還有待商榷。創建一個新的研究領域豈是一人所能勝任?如果該著的出版面世能夠喚起更多的同仁對中國民族音樂美學、審美心理學的關注,隨之為其添磚加瓦,我想,該書所謂拋磚引玉的作用也就發揮盡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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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與心的和諧
人與心的和諧,即人自身的和諧,它實質上就是關于“理”與“欲”的關系問題。“理”和“欲”是歷來受倫理學和道德規范重視的一種關系。它說的是人的各種物質追求和各種精神追求之間的關系。“理”即“天理”,就是“人道之正”;“欲”即“人欲”,就是喜、怒、哀、樂各種情緒的外露,對物質世界的各種欲望。
在古代尤其重視對“欲”的節制。《樂記·樂本篇》:“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物至知知,然后好惡形焉。好惡無節于內,知誘于外,不能反躬,天理滅矣”。“理”就是“人生而靜”的“天之性”,它是先天就有的,是上天賦予的,它的特點是“平和”、“和順”;而“欲”是后天的,是主體在認識客觀世界的過程中形成的不好的一面,是“感于物而動”的結果,是需要克制的,否則就會“有悖逆詐偽之心,有逸作亂之事”。如果人不加節制地放縱自己的欲望,就會導致人倫的混亂和道德的敗壞。因此需要一種“正道”來對外在的誘惑和個人的欲望加以節制和進行正確的引導,達到“和”的狀態。“是故先王之制禮樂,人為之節-..…·禮節民心,樂和民聲”“禮樂不可斯須去身。致樂以治心,則易直子諒之心油然生矣”。
通過禮樂的教化功能,“理”與“欲”的關系得到合理的解決,“天理”存而“人欲”滅,也即實現了人與心的和諧。
(二)人與人的和諧
人與人的和諧,就是處理好人與人的關系,使社會生活有序合理。《樂論篇》說:“樂者為同,禮者為異。同則相親,異則相敬。樂勝則流,禮勝則離。合情飾貌者,禮義之事也。禮義立,則貴賤等矣。樂文同,則上下和矣”。孔穎達解釋這段文字說:“同則相親無所問別,故相親也,異則相敬有所殊別,故相敬也。樂勝則流,禮勝則離者,此明雖有同異,而又有相須也,勝猶過也。若樂過和同而無禮,則流慢無復尊卑之敬。若禮過殊隔而無和樂,則親屬離析,無復骨肉之愛,唯須禮樂兼有,所以為美。故《論語》云,禮之用,和為貴是也。”孔穎達所說“唯須禮樂兼有,所以為美”,一語道破了《樂論篇》這段文字的天機。“樂統同,禮辨異”,禮強調人與人之問的不同,人為地拉開了人與人之問的距離;樂則強調人與人相同的地方,力圖縮短人們之間的心理距離。二者的互相補充,互相作用,就是“和”。
“樂”與“禮”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禮”將人們區分開來,分清尊卑;“樂”則讓不同等級之間的人和睦相處。而“和”則是體現出禮樂教化所要達到的一種人際關系上的美好境界:“是故樂在宗廟之中,君臣上下同聽之,則莫不和敬;在族長鄉里之中,長幼同聽之,則莫不和順;在閨門之內,父子兄弟同聽之,則莫不和親”。
(三)人與天的和諧
人與天的和諧,即人與自然的和諧,也就是古人說的天人合一,今人說的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蔡仲德先生在其著作《中國音樂美學史》中寫道:“《樂記》認為天有陰陽之氣,此陰陽之氣生養萬物,給萬物以生命。所以天、人、物統一于‘氣’,自然、社會統一于‘氣’,‘氣’使宇宙成為一個和諧的整體。”《樂記》以天地為思維之兩極,以樂禮相比、相對,避免了以管窺天的遮蔽和具體事物的制約,這種宏大的視野所追求的是天、地、人的和諧統一,也是一種超越狹隘的感性經驗和個人心理的升華。在《樂記·樂象篇》中“從以簫管,奮至德之光,動四氣之和,以著萬物之理”;《樂記·樂情篇》中“是故大人舉禮樂,則天地將為昭焉。天地欣合,陰陽相得,煦嫗覆育萬物,然后草木茂,區萌達,羽翼奮,角胳生,蜇蟲昭蘇。羽者嫗伏,毛者孕鬻,胎生者不殖,而卵生者不弛,則樂之道歸焉耳!”;《樂記·師乙篇》中“夫歌者,直己而陳德出,動己而天地應焉,四時和焉,星辰理焉,萬物育焉。”顯然,這都是以天地宇宙自然為認識對象和審美對象,把宏觀的天地熔鑄于和諧運轉的圖式之中,體現了中國傳統的陰陽調和、剛柔相諧、動靜互補的中庸把握。
古人是很敬畏天地自然的,“人的心靈與整個自然致”也就是說,在天人感應、天人互動的歷史進程中,“天”和“地”都被社會化、人化、文化和神化了,所以人們在長期的歷史承傳中,崇拜和敬畏天,就再自然不過了,“故圣人作樂以應天,制禮以配地”。遵循一定的自然規律來制定禮樂,用規律來指導人的活動。這種尊重事實,尊重客觀規律的科學思想在今天都是極其寶貴的。
而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中國古代的先賢們擁有大智大慧,他們在敬畏和崇拜天地的同時,并沒有消極地屈從于天地,而是在‘明于天地’的基礎上,以積極的心態去建構天地之間的和諧關系,建構樂(人)與天地之間的和諧關系”。“樂者,天地之和也;禮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別”。模仿天地自然,是為了更好地認識自然,與天地之問建構和諧的關系,而且這種和諧關系是動態的,是雙方經過相融相諧所達到的新境界。“地氣上齊,天氣下降,陰陽相摩,天地相蕩,鼓之以雷霆,奮之以風雨,動之以四時,暖之以日月,而百化興焉,如此,則樂者,天地之和也。”這也說明,樂為“天地之和”,并非純粹沒有矛盾、沒有斗爭,而是要經過“地氣上齊”與“天氣下降”的相互滲透,要經過“陰陽相摩”、“天地相蕩”的運動,要經過“雷霆”和“風雨”的交融,還要歷經春夏秋冬的變化和日月的照耀。
二、《樂記》和諧思想的現實意義
《樂記》凝結著先哲的智慧,包含著許多科學的思想,對今天仍有積極的現實意義:
(一)有利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文化
黨的十七大報告提出了“建設和諧文化,培育文明風尚”,“弘揚中華文化,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推進文化創新,增強文化發展活力”的宏偉目標。和諧文化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重要內容,又是構建和諧社會的必要條件,和諧社會的構建需要和諧文化與之相對應,構建和諧文化是構建和諧社會的迫切需要。
首先,在哲學基礎視閾下,和諧文化源于中華民族文化中的和諧思想,辯證的宇宙觀是和諧文化的哲學基礎。和諧是《樂記》高超智慧的精髓。“和諧”強調適度,志在圓滿。“和諧”強調包容萬物,流轉生命,展示天道酬善、惠及眾生的倫理理念,這與我們構建和諧社會的宗旨是一致的。
其次,在方法論視閾下,《樂記》的和諧思想有助于我們抵制腐朽文化,發揚先進文化。隨著科技的發展,文化也日新月異。在文化突飛猛進的同時,也產生了許多問題:高雅與低俗并存,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同在,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正宗主流文化學習的人越來越少,而鋪天蓋地的低俗消極文化正消蝕著廣大人民,尤其是青少年的心智和斗志。面對這些問題,我們不得不思考文化與倫理的關系問題,文化對道德的影響問題。要想解決這些問題,到《樂記》那里尋找答案不失為一良策。《樂記》作為一部儒家經典,不僅是音樂史上的巨著,更是一部倫理學和社會學著作,對于我們今天建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提高人類的道德修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有利于提高人們的思想道德素質
通過上面對《樂記》和諧思想的探討,我們可以看出,《樂記》的和諧思想具有很強的倫理價值,對于人們道德修養的提高有很大的作用。“移風易俗,莫善于樂;安上治民,莫善于禮”,音樂具有改良社會風氣,改變社會陳規陋習的作用。禮,即道德規范對人們道德修養的作用一目了然,而樂對社會風氣,道德修養的作用則是潛移默化的。
《樂記》主張音樂對個人的道德修養有重要作用,“禮樂不可斯須去身”,“致樂以治心,則易、直、慈、良之心油然生矣”。樂教不僅對個人有重要影響,還有促成群體關系和睦的重要一面,“是故樂在宗廟之中,君臣上下同聽之,則莫不和敬;在族長鄉里之中,長幼同昕之,則莫不和順;在閨門之內,父子兄弟同聽之,則莫不和親”。樂教再配以禮教,則“移風易俗,天下皆寧”“情見而義立,樂終而德尊”的良好社會風氣指日可待。所以,學習《樂記》、研究《樂記》、從《樂記》中汲取智慧,不僅有助于我們更好的理解和諧、把握和諧,更有助于我們發展和諧文化、構建和諧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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