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7-27 16:23:44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亞洲金融危機影響,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隨著我國加入WTO,國家的經濟建設就已上升到了國家發展的戰略層面,而加強國際之間的貿易合作顯然是一條行之有效的強國之路。因此,與各國的貿易往來逐漸成為我國一些地區的支柱產業。我國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條件,發展對外出口貿易有極其便利的條件。然而,隨著時代的進步,各國自身的產業也都趨于飽和。在相對較為嚴峻的大環境下,農產品外貿發展過程中諸如金融危機等影響因素,直接影響著我國的農產品貿易。基于此,本文對亞洲金融危機對農產品貿易的影響進行研究,以期對我國農產品外貿發展起到一定的參考幫助作用。
關鍵詞:
亞洲;金融危機;農產品貿易
近年來,隨著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設想提出和我國改革開放的深入,我國對外出口貿易獲得了迅猛發展,我國農產品對外出口貿易規模快速增長,并且在出口方面取得了長足進步,同時也帶動了我國國民經濟的增長,開辟了我國走向世界的國際化道路。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時代的到來,農產品貿易規模將會在今后繼續不斷擴大,我國也會繼續發掘自身優勢來全面提升新的貿易增長點。本文對亞洲金融危機對農產品貿易的影響進行研究,同時提出亞洲金融危機的主要形成因素,并在此基礎上探討亞洲金融危機下農產品貿易的發展機遇,提出促進農產品對外出口貿易、擴大農產品對外出口貿易規模的對策建議。
一、亞洲金融危機的主要形成因素
對亞洲的金融危機而言,其主要是起源于日本20世紀80年代所形成的泡沫經濟體制。在不斷發展的過程中,東南亞國家的經濟快速發展主要是大部分依靠外資納入,并且注重勞動密集型方面的產品進行貿易。東南亞的國家對科技教育方面的事業資金投入量相對來說較小,其管理與教育方面的人才卻比較匱乏。近年來,由于高科技產品的出口受到限制,東南亞的這些國家基本上都是依賴較為廉價的勞動力進行生產活動,所生產的大部分都是低附加值的產品,所以出口貿易也主要針對這個方面。并且,在產品出口方面,產品十分單一。對外資過分依賴,致使經濟呈現出飛速增長的趨勢,由此產生了泡沫經濟的發展模式。同時,部分國家的宏觀調控方面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欠缺,由此導致了金融危機的產生。
二、亞洲金融危機對農產品貿易的影響分析
亞洲金融危機對我國農產品貿易產生了極大影響,甚至造成出口下降。1998年的1-5月,我國的農產品主要針對亞洲進行出口,出口金額達到200多億元人民幣,與1997年進行比較,下降了13個百分點。其中,對菲律賓口總額出口下降12%、日本出口總額下降16%、泰國出口總額下降46%、香港特區出口總額下降13%、新加坡出口總額29%。并且,亞洲金融危機對我國農產品的影響還有很多,如因為一些農業相關產品的出口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這樣的現象直接導致國內生產企業有效利潤產生下降趨勢,且這些企業的出口訂單受到影響,一些已經商談完成的合同無法簽定;還有一些國家的客戶或者是企業,將東南亞國家由于金融危機導致貨幣發生貶值現象作為理由,所以就要國內的農產品生產企業對其出口的商品進行降價,不然就換其他的進口渠道,令我國的農產品外貿企業在國際化的競爭過程中處于劣勢地位,進而降低了我國的農產品外貿出口獲益。
1.對貿易方式的影響針對我國對進口材料及原材料需求較大的相關經營企業和單位來說,在材料出口及加工業務需要進一步整合貿易出口方式。我國很多對外出口貿易企業實行的都是亞洲出口貿易模式,即對出口數量更為注重,對材料的選擇和材料的成本較為輕視,且受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針對東南亞地區來說,我國原材料的購買力大幅度下降,對產品的需求度明顯降低,變化程度最為明顯的即為產品附加值較高的商品。由于經濟形勢較為嚴峻,很多東南亞國家對我國出口企業高附加值的產品需求一減再減,同我國出口度最大的1997年及1998年相比,在對來料的加工出口比重中,亞洲地區的出口份額下降了24%,不同的是在歐洲、北美洲、大洋洲等地區,出口份額增加速度明顯加快,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
2.對出口商品的影響首先,由于受到貨幣貶值和經濟危機的影響,產品所需原材料的進口成本得到了很大提升,為企業生產帶來了很大壓力,因此就會對產品的市場需求產生消極影響,造成需求量大大降低。同1997年相比,在1998年的上半年中,以我國的水產品為例,針對日本和韓國的出口量分別下降了7%和28%,造成很多出口貿易企業瀕臨破產邊緣。并且,以冷凍家禽產品為例,針對東南亞地區的產品出口量與往年相比下降了41%。在全球肉類經濟貿易發展過程中,亞洲金融危機對其影響能力較小,影響范圍僅局限于全球局部地區。就算如此,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能力依舊不容小覷,給貨幣市場造成了一定沖擊,并導致其貶值。受貨幣貶值的影響,亞洲農產品中的肉類大部分被銷往亞洲、非洲等國外市場,同時逐漸呈現擴大化趨勢。國際肉類市場由于受這種趨勢的影響,致使其市場價格出現大幅度下降。亞洲金融危機國家采取宏觀調控措施,特別是對油料和奶制品采取抑制措施,致使市場需求減少,同時由于食用糖不是其國家和地區的主要進出口產品,受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較小,市場供求狀態基本持平。東南亞地區的油類產品出口量將大幅度增加,尤以印尼和馬來新亞為主。
三、亞洲金融危機背景下農產品貿易的機遇與對策建議
(一)農產品貿易在金融危機當中的機遇
1.對農產品出口結構的變化十分有利西方一些國家以及IMF組織(InternationalMonetaryFund,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對亞洲各國家的金融援助策略方案,都是將“開放貿易的改革”作為基礎的條件。如此一來,就會加大這些亞洲受援國家的農產品貿易量。例如韓國,把對大米和牛肉的價格保護在一定范圍內,小幅度下降,泰國將貿易過程中的關稅降低措施等。一旦我國加入了WTO(worldtradeorganization,世貿組織),那么我國的貿易環境將會在一些地方進行有利改變。并且,對我國而言,存在著地理優勢,勞動力成本相對來說也比較低,由此就會對我國的農產品出口貿易方面帶來更多的效益。
2.有效帶動了農業的技術進步亞洲的金融危機導致全球的農業設備及技術“供大于求”,造成了該方面的市場需求不足,令一些新研發出來的農產品相關的技術和設備價格下滑,如新型種子、飼料、添加劑及新型播種機器設備等。所以,一旦我國對這些技術設備進行引用,我國就能有效帶動農業的技術進步。
3.提升了東南亞地區龍頭企業的進入概率亞洲的金融危機導致亞洲大部分國家的股市出現下跌現象,大部分的企業出現了破產倒閉的現象,并且進行了設備拍賣,如此就致使地區性的食品和農業產品的生產加工企業的整體資產產生貶值。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國更加容易對國外企業進行兼并,提升了東南亞地區龍頭企業的進入概率,同時也為我國收購倒閉企業的二手設備提供較好的條件。
(二)亞洲金融危機背景下農產品貿易發展的發展策略
1.將農產品生產產業化,優化貿易環境從傳統的農產品發展水平中我們不難發現,這樣的工作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并沒有打破原始農產品發展的瓶頸,只有將農產品發展產業化才能將農業發展一體化,從而提高農業生產效率,節省農產品生產的成本,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其他產業快速全面發展,為我國進出口貿易做好堅實后盾。并且我國政府需要對世界各國的不同貿易壁壘特點對農產品行業進行有針對性的指導,從而根據世界貿易組織的相關條款進行有針對性地制定貿易準則,并采用談判和協商的辦法,與產品進口國進行協商,旨在突破發達國家的貿易壁壘,從而有效維護合法權益,降低亞洲在金融危機帶來的影響。
2.建設農業基礎設備在亞洲金融危機的背景下,建設農業基礎設備,提升農業基礎能力,進而提高金融危機“抵抗力”。用以前的舊觀點來定義農業,就是靠天吃飯的產業。現如今,農業生產設備更具有先進性和科學性,還適當建設了大量的農業耕地設施,如近幾年水庫和發電廠陸續建立,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農民在種植農產品上面遇到的水、電,耕地等難題,在根本上抓好農業基礎設備的建設是提高農產品水平的根本保障,為現代農產品發展打好基礎。并且需要政府進行從中協調、律己,進而營造更為良好的農產品貿易環境,有效預防了金融風險。
3.培育特色的農產品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快速發展,將常規的蔬菜水果進行特色農產品培育,在相關國家政策法規的規定下,建立優秀的農業生產工業產園,將傳統的蔬菜水果進行更加系統化的管理和培育,在此基礎上進行創新,加大研究力度,盡可能發展特色農產品,在保證農產品生產水平的同時,為以后的農產品發展奠定好堅實基礎,如將傳統的水果山楂做成美味的山楂餅等,形成多樣化的產業鏈條,增加農產品銷售渠道,提升農產品貿易在亞洲金融危機當中的“存活率”。
4.大力支持和發展綠色農產品,走可持續發展道路走可持續發展道路是我國農業發展的最終目標,我國農產品的可持續發展策略是我國現階段農業發展的必然規律,在客觀程度上影響了我國國民經濟和對外出口貿易產業的進行。隨著國際貿易對環境要求的日益提高,加大綠色農產品的發展和開發是現階段的重要任務,綠色成為現代我國農產品貿易進出口的主要色彩,健康無害、營養豐富是綠色食品的主要特征,綠色食品逐漸成為國際化食品進出口的主要發展方向,綠色食品的培養在一定程度上需要農業發展良好的生產環境和規范的生產技術,在食品加工時需要安全無污染,通過提高工藝水平提升相關產品的生產質量,在合理利用環境資源的條件下促進社會經濟、文化的全方面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促進我國農產品貿易經濟的發展,有效降低了金融風險。
四、結語
隨著市場經濟不斷發展,貿易產業的數量越來越多,國際貿易的增長每年呈現遞增趨勢,自由化和靈活性是其主要特征。根據近幾年的相關文獻我們不難看出,國家對進出口貿易的重視,新的政策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現階段農產品出口的現狀,為我國外貿產業提供了最新挑戰,也是當前局勢的全新機遇。首先,在提高自身農產品質量和保證食品安全的同時,應時刻關注國際農產品貿易的走動趨勢,在維護舊市場的同時,開展新的客戶群和開拓全新的國際市場,將我國農產品的優勢發展到最大。另外,對國外農產品局勢的關注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我國農產品選擇上的優勢,這樣的優勢在亞洲金融危機背景下將大大提升我國農產品貿易的生存力及競爭力,避免受到亞洲金融危機的不良影響,形成良好的經濟效益,提升國有產值。
參考文獻:
[1]張玉蘭,姜雪忠.試析金融危機影響下農產品出口困境的應對策略[J].世界經濟與政治論壇,2012(3):65-71.
[2]祝偉民,劉永.金融危機對中國農產品貿易的影響機制分析[J].南京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4):47-52.
[3]米運生,鄒海英.農業相對脆弱性與金融危機對伙伴國農產品貿易的非對稱性沖擊[J].農業技術經濟,2012(2):28-38.
[4]王瑞,王麗萍.我國農產品貿易流量現狀與影響因素:基于引力模型的實證研究[J].國際貿易問題,2012(4):39-48.
[5]黃紅心,曹衛平,劉紅娟.金融危機背景下綠色貿易壁壘對我國農產品出口的影響原因與對策[J].商場現代化,2012(6):3-4.
亞洲金融危機在1997年突如其來,打了投資者、政府和IMF等國際組織一個措手不及。韓國、泰國、印尼與馬來西亞經濟曾經歷了幾十年的高速成長“奇跡”,1970年以來,連GDP年均增長率最低的印尼也達到了6.9%,而韓國則高達8.4%!東亞經濟體各政府歷來有頗為良好的宏觀經濟政策記錄,避免了過度的財政赤字,外債負擔不重,也沒有嚴重的通貨膨脹。在外向型經濟政策下,這些國家出口成長在大部分年份表現較好,同時有能力吸引較多的國外私人資本流入。所以金融危機是亞洲各國始料未及的。
亞洲金融危機后果的嚴重程度也大大超出了人們的預期。匯率體系的瓦解與大幅貶值,利率的飆升,資產價格的縮水,使得私人公司部門平衡表急劇惡化,顯著增加了債務負擔,流動性困難迅速演變為清償能力問題。企業的破產,銀行壞賬的激增,又進一步加劇了信用緊縮,導致投資與消費需求萎縮,打擊了真實經濟活動。危機后的第一年,大部分亞洲國家的經濟陷入了深重的衰退。印尼的GDP下降了15.3%,泰國為負8%,馬來西亞為負7.5%,韓國為負7%。
亞洲金融危機波及之廣也出人意料。泰銖的貶值,不只是波及了經濟發展水平或結構頗類似的其他東南亞國家,也擴散到了已經實現工業化,當時屬世界第十一大經濟體的韓國,甚至香港都慘遭連累。大致而言,東亞經濟體之間較強的貿易聯系,較大的資本流動,地理的毗鄰,加上金融市場固有的信息不對稱和“羊群效應”,大大增加了金融傳染的發生概率、傳播速度與殺傷力。
起因探究
探究亞洲金融危機的起源,從實證的角度,有幾個非常重要而清晰的線索可以追尋:匯率政策的不當,經常賬戶的嚴重失衡,企業與銀行資產負債結構的錯配。
在經歷了較長時期的經濟快速成長,貿易與資本日趨開放的環境下,當時的亞洲各國仍然繼續維持固定的或半固定的匯率制度。當經濟基本面發生逆轉時,這種固定匯率制度就會承受極大的壓力。在1995年至1997年上半年期間,泰國、馬來西亞與韓國的經濟過熱,經常賬戶逆差持續擴大,曾達到了占GDP8%的高水平。央行為了苦挺人為高估的匯率,不惜動用外匯儲備干預即期與遠期市場。當央行外匯資產不斷下降而基本面并無改觀時,央行維持固定匯率的可信度也就相應下降。市場投機者的累累攻擊最終導致固定匯率制的崩潰。
固定匯率制還給私人部門造成了一個“道德危害”,即政府為本國企業、金融機構、投資者以及國際債權人提供了匯率風險的隱含擔保。盡管與拉美國家有別,東亞國家政府國際債不多,但在泰國和韓國,私人部門大量境外舉債,企業與銀行機構的資產負債結構幣種錯配,而且以外幣短期債務為主,用于本國非貿易部門尤其是房地產的長期投資。當本國貨幣被迫貶值而利率上升時,債務負擔顯著加重,就引發了流動性和清償力問題,導致銀行壞賬激增,信貸緊縮,進一步影響投資者、存款者與債權人的信心,從而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經驗教訓
亞洲金融危機是20世紀初大蕭條以后所發生過的最嚴重,波及面最廣的經濟危機。對于新生市場國家而言,我認為有三個最主要的教訓需要認真吸取,它們涉及到匯率機制、金融體系與資本賬戶。
首先,亞洲金融危機告訴我們,無論是采取固定還是浮動匯率制,匯率制度的可信度與可持續性至關重要。也就是說,宏觀政策與經濟基本面必須與維系該種匯率制度的條件相一致。在國際資本流動日益重要,外部沖擊因素增加,美國、歐盟與日本等主要經濟大國貨幣自由浮動的環境下,大多數新生市場國家更宜采用比較靈活的匯率制度。無論如何,當經濟政策基本面與固定匯率制的要求背道而馳時,市場壓力往往會導致固定匯率制的瓦解。尤其在初始外匯儲備有限或不足時,試圖干預匯市以捍衛不可持續的固定匯率極可能徒勞無功。
其次,亞洲金融危機深刻地反映了金融體系穩健的特殊重要性。它暴露出金融部門是亞洲經濟結構中最薄弱的一個環節。泰國、韓國和日本的制造業水平在同等經濟發展階段的國家中名列前茅,但金融發展普遍滯后。資本市場缺少效率,過度依賴銀行信貸,透明度低,信貸決策不當,導致資本過多流入房地產,內部風險管理能力嚴重欠缺,外部審慎監管無效。宏觀經濟環境稍有逆轉,金融機構不良資產立即扶搖直上,危及金融的系統穩定性,加劇了匯率危機對于實體經濟的負面影響。而香港和新加坡在亞洲金融危機中首當其沖,但是其銀行體系最為穩健,成功地接受了亞洲金融危機的洗禮。正是因為匯率危機與銀行危機的相互交織與相互加強反應,加快了亞洲危機的傳播速度,也使得其破壞力大為增加。這種所謂“雙危機”成為亞洲金融危機的一個顯著特點。
亞洲危機的第三個主要教訓是資本開放的復雜性。東南亞國家在全球新生市場中最先實行資本賬戶自由化的嘗試,也獲得了大量國際資本流入的巨大好處。不幸的是,較自由的資本流動與相對固定的匯率成為了一對不自然的政策搭檔,而脆弱的國內金融體系意味著這些國家不能有效地管理資本波動性增加后的風險。所以在進行資本賬戶自由化時,必須事先或同時進行金融改革。金融的穩健可以使一國獲得開放資本賬戶最大的惠利,同時減少金融危機發生的概率。
中國為何能獨善其身?
亞洲金融危機有一個出乎很多人意料的結果――中國不但能夠幸免于難,而且在亞洲危機平息的后續年份里經濟蒸蒸日上,在亞洲乃至全球經濟中的實力不斷增強,地位不斷提高。
中國之所以能化險為夷,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因素。所謂天時,就是亞洲金融危機發生在1997年,而非1993年。這期間,中國成功地實行了財稅體制改革、外匯機制改革和宏觀調控,中國經濟已經由20世紀90年代初期的嚴重過熱成功實現了軟著陸,經常賬戶扭轉逆差為持續盈余,國家外匯儲備由區區200億美元上升到了2500億美元,經濟基本面有了根本性好轉,抵抗外部沖擊的能力大大增強。
地利就是盡管亞洲周邊國家的危機對中國形成了巨大沖擊,使出口需求與FDI流入嚴重下降,但與東南亞小型開放經濟體不同,中國作為一個大陸型的經濟體有更大的回旋余地與調整空間來應對亞洲危機。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在布雷頓森林體系下,受“美元荒”的影響,國際金融界關注的焦點是基于國際貿易和穩定固定匯率為目的的外匯儲備充足性問題。隨著布雷頓森林體系的解體、多元國際儲備體系的出現以及國際資本流動的迅猛發展,外匯儲備需求理論研究在 20 世紀 60、70 年代變得較為活躍,但在 20 世紀 80 年代之后又相對沉寂下來。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導致外匯儲備需求發生深刻變化,伴隨著亞洲和拉美新興市場普遍大規模囤積外匯儲備的趨勢,有關外匯儲備理論特別是針對亞洲新興市場的外匯儲備需求理論研究重新活躍起來,2008 年全球性金融危機的發生引發了一些新的研究思路。本文追溯外匯儲備需求理論的主要發展脈絡,探討未來可能的研究方向。
二、亞洲金融危機前:傳統理論向現論的發展
外匯儲備需求理論包括兩大分支: 外匯儲備需求決定因素理論和外匯儲備需求規模理論。外匯儲備需求決定因素理論是外匯儲備規模理論的前提和基礎,而后者在當今國際金融領域的影響更大。
傳統外匯儲備需求決定因素理論建立在凱恩斯的貨幣需求理論基礎之上,認為外匯儲備具有滿足國際交易需求和預防性需求的功能。在布雷頓森林體系下,外匯儲備不僅與國際貿易緊密相關,而且也是國際流動性的主要來源,因此凱恩斯最先特別指出外匯儲備對國家安全的重要性。
1953 年,IMF 首次對國際儲備充足性進行研究,但諸如此類的研究僅出自于簡單的經驗判斷。現代外匯儲備需求研究始于 Heller,他認為一國外匯儲備需求受制于持有儲備收益與機會成本間的均衡。[1]Heller 和緊隨其后的學者脫離了儲備 / 出口的傳統經驗主義,主要從外部支付( 國際收支) 、出口邊際傾向、規模變量( 如進出口) 和機會成本等角度研究外匯儲備需求,因此外匯儲備需求被視為具有一種積極職能。在牙買加體系下,由于真正的浮動匯率制難以實現,而且資本賬戶自由化增加了對國內金融安全的擔憂,提高了外匯儲備需求,因而使全球外匯儲備總量有增無減。
西方外匯儲備需求規模理論產生于 20 世紀40 年代,經過 60 多年的不斷發展和完善,已成為外匯儲備領域中最有影響的理論,主要有單一因素理論的比例分析法、成本 - 收益分析法和多因素影響理論。20 世紀 70 年代以前,外匯儲備需求規模研究主要采用比率分析法,Robert Triffin提出的儲備 - 比例法,將儲備與進口的比率( R/M) 作為衡量一國儲備充足性的標準。[2]
這一理論的最大優點是簡單易行,但也存在明顯缺陷,即只考慮了商品交易的對外支付需要。隨著全球經濟與金融一體化的不斷深入,這一弊端越來越明顯。Machlup 提出有趣的“衣柜效應”,認為一國貨幣當局對于外匯儲備的需求類似“夫人對其衣柜中的時裝需求”,即越多越好,并不存在各國通用的適度規模標準。[3]
20 世紀 60 年代末期,西方學者開始利用模型對儲備需求進行定量研究。其中以Heller 和 Agarwal 提出的成本 - 收益法為代表。Agarwal 模型充分考慮了發展中國家外匯短缺、必需品進口的不可壓縮性、閑置資源等特點,較全面地考慮了發展中國家的儲備需求,影響力較大。[4]
20 世紀 70 年代早期,貨幣主義學派的Brown 和 Johnson 等經濟學家認為外匯儲備的需求主要由國內貨幣供應量來決定,并在特里芬比率基礎上分別提出國際儲備與國際收支差額比率和國際儲備與國內貨幣供給率等。
三、亞洲金融危機后:預防性與重商主義動機對弈
( 一) 國外研究
近 20 多年里,混合匯率制在發展中國家廣泛被采用,越來越多的國家利用龐大的外匯儲備積累緩沖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從 20 世紀 90 年代末以來,在研究外匯儲備需求的眾多理論探討中,一個重要的共識是認為儲備應達到足以防范金融風險和危機的規模。在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前的近十年里,包括中國在內的很多新興市場國都累積了大量的外匯儲備。針對這一發展趨勢,西方學者進行了深入研究并產生了兩種代表性觀點。一些學者強調金融全球化背景下外匯儲備的自我保障/預防機制,即一定規模的外匯儲備能夠為新興經濟體緩沖外部沖擊、屏蔽金融危機,代表學者是 Aizenman。Aizenman 以韓國為例,解釋東亞國家出于預防性動機囤積外匯儲備,目的在于降低因短期資本流動突然逆轉而引起的高昂產出下降成本的發生。[5]
進一步地,Aizenman 和Lee 對發展中國家持有外匯儲備的預防性動機和重商主義動機進行比較,并通過實證驗證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主要出于預防性動機積累外匯儲備。[6]特別地,Obstfeld、Shambaugh 和 Taylor指出,在金融全球化趨勢和跨境資本大規模流動的背景下,外匯儲備的主要功能也從保證國際支付轉向防范異常資本流動。他們基于資本雙向流動考慮構建了一個金融 - 穩定模型,并驗證該模型能比傳統模型和基于外債與“突然停止”的模型更精確地估算亞洲金融危機后新興市場國積累外匯儲備的行為。[7]
另外一些學者則從重商主義角度出發進行解釋。Dooley、Folkerts - Landau 和Garber 指出新興經濟體將積累外匯儲備作為一種特殊的發展戰略,旨在維持低估的匯率來刺激經濟增長。[8]并且,他們認為外匯儲備可以作為鼓勵外商直接投資的抵押品,一國“重商主義囤積”會誘發他國“競爭性囤積”。根據 Aizenman 和Lee 的觀點,預防性動機和重商主義動機對國際儲備囤積需求的解釋可能實力相當,但這兩種外匯儲備需求觀點存在兩個不同之處: 一是與不同福利效應相聯系; 二是預防性動機決定外匯儲備的“最佳”規模,而 Dooley 等重商主義方法將外匯儲備規模視為一個未解問題并且不嘗試確定其最優規模。
此外,這一時期的研究文獻主要以發展中國家外匯儲備為研究對象,一些學者研究指出政治穩定因素在解釋外匯儲備需求上也具有重要作用。雖然在 1998 年亞洲金融危機前一些學者已開始關注政治因素對外匯儲備積累需求的影響,但自從 1998 年亞洲金融危機后,對政治因素的關注才明顯增加。Aizenman 和 Marion 從風險角度分析外匯儲備預防性需求,實證發現政治經濟因素,如領導層變更與政治腐敗都會影響外匯儲備需求,因此外債/儲備比率作為國家脆弱性指標或許沒有作用。[9]
遵循這一思路,Aizenman 以拉美國家為研究對象,進一步明確提出政治不確定性是影響產出沖擊、負債與外匯儲備間關系模式的關鍵變量,硬型( T 型) 決策者選擇負債和外匯儲備來緩解征稅成本,而軟型( S 型) 決策者選擇負債和外匯儲備是為了獲取特殊集團的當前資源。[10]
( 二) 國內研究
20 世紀 90 年代中期以前,有關我國外匯儲備規模的問題并未引起學者的廣泛關注。亞洲金融危機后,中國外匯儲備的迅猛增長吸引了大批國內學者對其影響因素進行深入研究。國內對外匯儲備影響因素的研究一般從國際收支角度來進行,并通常側重于借鑒國外研究方法來分析外匯儲備適度性。
總體上看,2005 年前國內學術界主要從靜態角度研究我國外匯儲備規模適度性,并存在兩種截然相反的觀點。一些學者認為目前我國外匯儲備的規模是充足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是過量的,如武劍、吳麗華、時建人、王國林等。王國林分別運用國際比較分析以及 IMF 的 3 個定量指標( 儲備/進口率、儲備/短期外債率、儲備/廣義貨幣率) 來估算 1991 年 ~ 2000 年中國外匯儲備適度值,結果顯示我國外匯儲備大大超量。[11]
另外一些學者與之對立,認為我國外匯儲備嚴重不足,且在可預見的將來也很難提高到適度水平。劉斌以貨幣供應量決定論為理論基礎并與亞洲金融危機國家和地區比較,來分析影響中國經濟外匯需求的諸因素,提出衡量我國外匯儲備適度性的指標和安全界限值,并認為我國當時的外匯儲備嚴重不足。[12]
劉莉亞、任若恩運用回歸技術與協整方法,建立我國適度外匯儲備規模的需求模型并分析了近 20 年來外匯儲備規模的失調情況及其主要原因。[13]這一研究在很大程度上突破了原有的靜態研究思路,為今后外匯儲備的動態研究提供了一個很有意義的思路。遵循這一思路,一些學者從動態角度分析我國外匯儲備規模,認為外匯儲備是否適度具有階段性。如北京師范大學金融研究中心課題組采用外匯儲備需求因素法和信號燈模型分析我國 1990 年 ~2005 年的外匯儲備適度性,并用 ARMA 模型對 2006 年、2007 年兩年的外匯儲備進行評價和預測,得出大體相同的結論,即 1990 年 ~ 1993 年不足,1994 年 ~ 2004 年適度,2005 年 ~ 2007 年過度。[14]
游碧蓉、周麗萍運用改進的阿格沃爾模型測算 1996 年 ~2005 年的外匯儲備規模并得出結論: 1996 年不足,1997年 ~2002 年適度,2002 年 ~2005 年過量。[15]
此外,還有一些學者如李揚、余維彬認為,外匯儲備功能因時而變,只從傳統功能角度來討論外匯儲備規模沒有意義。隨著我國外匯儲備“過多論”被更多認同,一些研究便試圖從更新的視角來分析我國的外匯儲備。巴曙松、朱元倩利用廣義可加模型討論了內外利差和匯率彈性對外匯儲備的非線性作用。[16]
劉兵權則指出中國外匯儲備增長是承接國際產業轉移,因而導致經常賬戶和資本賬戶雙順差的結果。[17]
四、2008 年金融危機后:研究新進展及未來研究方向
( 一) 研究新進展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表明囤積外匯儲備的國家獲益。對大多數發展中國家而言,早期對大量囤積儲備的擔憂已被證明夸大了。此次危機深刻說明外匯儲備自我保障作用的重要性,使那些吸取 1998 年亞洲金融危機教訓而大量囤積儲備的發展中國家基本幸免于難。當然,這次嚴重的全球性金融危機也不可避免地觸發了對外匯儲備新問題的討論: 如何積極運用外匯儲備來應對危機? 外匯儲備積累能在多大程度上發揮防御危機的效用? 中央銀行間互換協議和國際金融機構的融資職能是否能替代未來外匯儲備積累需求? 一些學者對此進行了積極研究并提出一些初步建議。Aizenman 和 Yi 追蹤了 21 個新興市場國在2008 年金融危機窗口期的調整行為來分析外匯儲備“清償力”程度,發現各國表現紛亂復雜。[18]Aizenman 分析了 2007 年 12 月后生效的互換協議所涉及的 24 個國家的數據,得出的結論認為,由于中央銀行只在有利本國利益時才提供流動性支持,因而互換協議對外匯儲備的取代很有限,并建議通過深化區域儲備池( 如 CMIM) 和延長互換協議期限來減小預防性外匯儲備需求。[19]
更進一步地,Aizenman 分析了新興市場國在 2008 年金融危機時期運用儲備的模式及選擇動因,發現 2008年 8 月 ~2009 年 2 月期間這些國家平均匯率貶值率都約為 30%,他解釋可能的原因是“害怕浮動”國家比“害怕損失儲備”的國家受到的危機沖擊影響更大。[20]Mendoza 實證分析了亞洲金融危機發生前后 5 個發展中國家的外匯儲備規模同危機脆弱性指標間的關系,結論表明各國政策當局為預防危機而愿意持有更多的外匯儲備。[21]
我國也有個別學者探討了外匯儲備的危機預防及屏蔽作用,對未來外匯儲備需求的調整政策提出了一些建議。如谷宇等人基于外匯儲備預防性動機建立了中國外匯儲備適度規模模型,應用受限向量誤差修正模型方法證明我國外匯儲備起到了屏蔽、緩沖金融危機的作用,并建議在后金融危機下,短期內應增加匯率靈活性,長期內應轉變經濟增長模式,從根本上降低經濟體對外匯儲備的需求。[22]
( 二) 未來可能的研究方向
1. 關注儲備積累負面激勵效應。盡管近期研究基本上肯定了外匯儲備可以作為當前危機的一種穩定力量,但也應該提出警告: 長期內這些好處可能被外匯儲備自身創造的負面激勵效應所抵消。因為如果市場參與者預期到政府的緊急援助并將其納入自己的借貸決策,則外匯儲備積累可能增加私人銀行系統過度舉借外債的道德風險。實際上已有學者證明外匯儲備對減輕危機沖擊的效用是遞減的。
2. 關注儲備運用的影響因素。根據現有研究,是否和如何運用儲備取決于多種因素。首先是國家脆弱性。例如,在新興市場國中,韓國資本自由化程度很高,危機剛發生時約一半的外匯儲備是韓國國內銀行以硬貨幣借入的外債和外資股,“去杠桿”風險很大。巴西和智利“去杠桿”風險較小( 外資股比重較低) ,但卻面臨著商業貿易惡化的高度風險。因而他們選擇了不同的儲備運用模式,前者大量運用儲備來減輕危機沖擊,后者則避免運用儲備而寧愿選擇貶值貨幣來應對危機沖擊。隨著全球流動性危機的繼續深化,內部積累有限的國家會更不愿意損失儲備。其次,運用儲備也受限于儲備自身的有效性,這種有效性可能借助于其它工具得以增強,如互換協議等。此外,還存在其它一些潛在影響因素。因此,2008年金融危機將會如何影響發展中國家的未來外匯儲備需求還有待觀察,不過在這里需強調的是,沿著這一方向進行研究時需重視一個關鍵問題,即各國應動態調整其政策框架和宏觀經濟策略以適應危機挑戰。
3. 關注儲備的削減機制。互換協議和國際金融機構提供的可選擇信貸額度與外匯儲備的“穩定”作用相得益彰,但卻不能據此而抵消之前囤積儲備的好處。因為在長期內,導致這些互換協議產生的全球性極特殊事件,不可能適用于更局部的特殊情況,而且這些互換協議自身也存在缺陷,不能完全替代外匯儲備的自我保障功能。因而,應該從更廣泛的層面來探討未來外匯儲備削減機制。
4. 關注人民幣問題。中國保持著世界矚目的經濟增長,但金融體系遠遠滯后于實體經濟,因此中國將巨額儲蓄投資于美國金融市場。在過去的十幾年里,中國作為全球重要的貿易大國的崛起為人民幣積累了內在價值,特別是人民幣可以用于支付中國進口商品,如果中國出口保持快速增長則人民幣支付在許多國家會大規模增加。近年來,中國人民銀行與韓國、馬來西亞、白俄羅斯、印度尼西亞和阿根廷等國的中央銀行簽訂了人民幣互換協議。因而逐漸推廣的人民幣互換協議增加了人民幣成為儲備貨幣的可能性,這會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亞洲國家外匯儲備需求政策。
近日,上海《解放日報》的一項抽樣調查顯示,該市參與調查的25個小區居民中,有26.55%的購房者是出于投資或投機。人們所熟知的溫州炒房團,更是這方面的典型。民間的說法是,其炒房資金高達1500億元左右。許多城市的高房價已遠遠超出工薪階層的承受能力。國家有關部委和許多經濟學家雖對時下股票過熱一再發出警告,但股票仍一路飆升。而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給亞洲華商留下了太多的傷痛。
誰了多米諾骨牌
1997年,對東南亞各國來說是最不堪回首的一年。那一年的大部分時間,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了偏居世界一隅的它們,雖然,這種關注有點苦不堪言。
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說:我們花了40年建立起的經濟體系,就被這個帶有很多錢的一下子給搞垮了。
這個帶有很多錢的就是喬治?索羅斯,以他的量子基金為首的國際投機者從5月開始對泰銖發動了攻擊,并了這個多米諾骨牌。
喬治?索羅斯1930年生于匈牙利布達佩斯,1947年他移居英國,并在倫敦經濟學院畢業。1956年去美國,在美國通過他建立和管理的國際投資資金積累了大量財產。
索羅斯采用的是立體投機策略,即采取各類金融工具同時進行投機性沖擊的策略,利用即期外匯交易在現貨市場上進行投機,利用遠期外匯交易在遠期外匯市場進行投機,利用外匯期貨和期權交易進行沖擊,利用貨幣當局干預進行投機。泰銖、印尼盾、馬來西亞元、菲律賓比索兌美元匯價狂跌;新加坡、韓國、臺灣等亞洲三小龍也難逃此劫。 剛剛回歸的香港也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沖擊;紐約道瓊斯指數、倫敦和東京的大型股市也不可避免地卷入這一漩渦。
華商深陷泥潭
鄧普頓泰國基金是富蘭克林鄧普頓基金集團在1997年6月推出的一支專門投資于泰國的新興市場基金,管理該基金的基金經理是被《紐約時報》尊稱為新興市場教父的馬克?莫比爾斯博士。該基金當時的發行面值為10美元。在該基金發行日,有位泰國華商陳姓客戶辦理了一個為期兩年的定期定額投資計劃,每個月固定投資1000萬美元于鄧普頓泰國基金。
然而在陳先生買入鄧普頓泰國基金的隔月,泰國就因為放棄固定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制,而引發了一場遍及東南亞的金融危機。在接下來的兩年里,泰國股票指數下跌了40%,各類國家工程建設被迫延誤,經濟出現嚴重衰退。整個泰國以及其他亞洲金融市場更是處于一片混亂狀態。
在整個市場損失慘重的時候,鄧普頓泰國基金也未能幸免。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后,陳先生所購買基金的凈值隨著泰國股票指數一同下跌,起初10美元的面值在15個月后變成2.22美元,陡然減少了80%。
在亞洲金融危機中,像陳先生這樣受災的華商不在少數。在泰國商界和華僑華人社會,提起劉暹有這個名字,幾乎無人不知。他經營著泰國惟一一家制作軍警徽章的出口企業、泰國最大的熱處理加工廠、泰國最大的文具批發企業、一家世界水準的高爾夫球場,以及其他10多家企業。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也讓他損失慘重。“那場災難讓所有的在泰國華商都蒙受了損失,有的富商幾乎是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太可怕了。” 劉暹說。
林紹良,印尼林氏集團董事長,印尼政府經濟顧問,著名的華人企業家和金融家,一度超過美國的超級資本家杜邦、洛克菲勒等人,被譽為“世界第六大富豪”。
1998年,林紹良家族遭遇空前危機:其旗下的中央亞細亞銀行在亞洲金融危機中遭到擠兌后被國有化,為清償對政府的9億美元債務,林氏將在印尼的3個最大企業(世界最大的方便面食品企業“印多福”、亞洲最大的水泥廠之一“印多水泥”和汽車工業“印多汽車”)―一出賣。其中“印多水泥”和“印多汽車”后被政府轉售給外資,“印多福”則由第一太平動用6.5億美元出面收購40%的股份,控制權仍然在林氏家族手上。林紹良回憶說,當時根本談不上企業發展,只能求生存下來,這是我們面臨的最嚴峻的挑戰,集團把資金轉向中國內地投資后,才漸漸挽救了局面。
2007,與1997太多相似表征
十年來,中國的變化驚人,其中中國工商銀行之變最為突出――誰能想到,2006年12月25日,工行市值達到2142億美元,已經超越匯豐銀行,成為全球第三大的上市銀行。29日,工行市值躍升至2511億美元,再趕超美國銀行,晉級“亞軍”,距離市值“冠軍”――花旗銀行2740億美元也僅一步之遙。
與十年前一樣,前摩根士丹利亞太區首席經濟學家謝國忠對于時下可能出現的經濟泡沫提出過多次警示。
謝國忠在接受《華人世界》記者采訪時說,1997年初,當印尼的貿易順差仍然很高,出口增加20%多,財政也平衡的時候,他就發表報告說印尼的經濟會崩潰。當時很多人不相信。“我懂得印尼經濟里最大的問題是腐敗”,謝國忠說,印尼的財富是虛的,里面其實都被掏空了。等到外國人不愿意把錢放進去的時候,空架子就會倒下。
中國人民銀行決定,從2008 年10 月30 日起下調金融機構人民幣存貸款基準利率,一年期存款基準利率由現行的3.87%下調至3.60%,下調0.27 個百分點;一年期貸款基準利率由現行的6.93%下調至6.66%,下調0.27 個百分點;其他各檔次存、貸款基準利率相應調整。個人住房公積金貸款利率保持不變。
央行二度降息在于“穩預期保增長”
我們認為,央行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連續兩次降息的主要目的在于穩定社會預期及力保經濟平穩增長。正如我們在《力保經濟增長,提升股市信心―基于利率下降周期下的投資策略》所指出的,在宏觀經濟下行風險加大的情況下,保持我國宏觀經濟的平穩增長已經成為管理層今后一段時間的核心要務,我國降息周期及刺激經濟增長的大幕已經啟動。
綜合國內外金融經濟形勢來看,投資者對未來全球經濟未來發展趨勢依然非常悲觀,而且這種悲觀情緒明顯反映在資本市場上,導致發達經濟體及發展中經濟體股指大幅下挫。盡管在此期間,各國在包括亞歐會議等國際場合明確表達協調一致救市的意愿與決心,但絲毫不改投資者的悲觀情緒。
在這種悲觀氛圍依然濃厚的情況下,在微觀經濟層面,居民和企業必然緊縮開支,以備度過“經濟嚴冬”。反映在宏觀經濟層面,導致社會計劃總開支減少,從而社會總需求減少,導致全球貿易與經濟增長動力匱乏。
從中國經濟來看,在全球經濟放緩的情況下,這將拖累我國的經濟增長。主要的原因是,隨著我國加入WTO,我國參與全球經濟的程度不斷加深,對外經濟貿易對維持我國經濟增長起重要的推動作用。
從前三季度經濟運行來看,我國經濟增長已經大幅回落,未來保增長的需求不斷加大。前三季度我國經濟增速已經回落至10%以下,達到9.9%,環比上半年已經回落0.5 個百分點。從內需來看,內需拉動經濟增長的壓力依然很大。從消費來看,盡管前三季度我國社會消費品零售名義與實際增速保持平穩,但考慮到隨著經濟放緩居民收入的放緩進而導致消費意愿減弱,未來我國消費持續保持穩步增長勢頭難度很大,短期內消費難以在國內外經濟放緩的情況下擔當穩定宏觀經濟平穩增長的角色。
從投資來看,未來通過投資拉動增長依然令人擔憂。首先,從前三季度看,盡管我國前三季度名義城鎮固定資產投資增速仍達到27.6%的增速,但考慮到前三季度高位運行的價格水平,我國名義與實際城鎮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已經開始放緩。其次,從開工計劃投資項目來看,我國新開工計劃投資仍仍保持低位徘徊,這預示著未來投資的增量處于貧乏狀態,未來投資下行風險較大。
在全球經濟危機下,我們需要大的政策刺激力度
顯而易見的是,從降息的頻率與力度來看,管理層力保經濟增長的意愿和決心非常明確,這也在向市場與社會傳遞積極的信號。但是,我們也要清醒的看到,在經濟下行風險加大和社會整體預期悲觀的環境里,力保經濟增長必須有力度更大的政策刺激力度,主要原因有二:首先,在社會需求疲軟和居民預期悲觀的情況下,保持經濟增長不僅需要充足的流動性,以恢復經濟系統的活力。而且同樣重要的是,改變社會的悲觀預期同樣必要。因為只有社會預期的改變,才可以加大經濟主體計劃開支的力度,從而增加對流動性的需求,進而將央行釋放的流動性注入實體經濟,恢復經濟活力。
其次,次貸危機可以認為是全球經濟系統的“心臟病”。這次次貸危機對全球經濟的影響遠比亞洲金融危機對中國經濟的負面作用大。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而金融危機的爆發意味著經濟系統的核心在減弱,經濟下行的風險在加大。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力保金融系統健全和流動性充裕外,也需要力度更大的政策力度來挽救。
從上個世紀我國應對亞洲金融危機的經歷來看,當時亞洲金融危機對我國的沖擊與目前次貸危機對我國的沖擊有一些相似,這些相似性主要表現在:
(1)國內面臨的形勢與當前類似。亞洲金融危機爆發之時,正是我國以激烈的貨幣、財政及行政手段應對1994 年高通脹之際。當時隨著這些手段的實施,我國宏觀經濟隨著物價水平一起下行,國內通縮壓力加大。而目前所處的環境,也是在去年為應對高企的通脹水平采取信貸控制、6 次加息和16 次上調存款準備金率之際,也同樣的是,隨著這些政策的實施國內經濟增長與物價呈現雙降的態勢。
(2)出口都遭受沖擊。在亞洲金融危機爆發之后,我國堅持人民幣不貶值的立場,在東南亞國家貨幣普遍大幅貶值的情況下,我國產品的出口競爭力相對削弱,我國的出口遭遇很大的沖擊。當前,隨著全球經濟的放緩,我國出口形勢也呈現比較嚴峻的態勢。
但是不同的是,亞洲金融危機爆發之時,美國及歐元區經濟仍處景氣上升階段。從這一點來看,當前我國面臨的形勢比亞洲金融危機要嚴重得多。因此,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國必須出臺力度更大的經濟刺激政策來穩定社會預期及保持經濟增長。近期,總理表示,為保持我國經濟平穩增長,國務院常務會議已經通過近十項經濟刺激計劃力保經濟增長。特別是鐵路投資有望成為拉動我國內需增長的源泉。由此看見,政府對保持經濟平穩增長已有相關的預案并做好一定的準備。我們有理由相信管理層會推出進一步的刺激計劃來保持經濟的平穩增長。
股市走向穩定和恢復性上漲的必要條件在逐步積累
正如我們在《救市行情能走多遠―基于歷史與多因素的分析》所指出的,救市后的行情走勢主要取決于救市政策、國外外經濟及政策形勢、上市公司盈利基本面、國際經濟環境、國際股市及市場估值水平等指標的綜合表現,而且拯救經濟與拯救股市在本質上是內在統一的。
當前,股市走向穩定和恢復性上漲的必要條件在逐步形成,但市場形成穩定向好的預期仍然需要保增長的政策顯示出效果。按照經濟政策發揮作用的滯后性,當前我們需要耐心尋找更好的投資時機。
亞洲金融的歷史教訓
為什么在這場金融危機中亞洲金融業表現如此出色,可以從亞洲歷史中思考分析。對于亞洲來說,如此大規模的金融危機并不是完全陌生的,1997〜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就是一道分水嶺。當時,亞洲金融業已經經歷了20年的強勁經濟增長,從而縱容了松懈的借貸和草率的投資行為。當外來投資(當時仍然數額巨大)趨緩且政府無力支撐本國貨幣時,亞洲地區開始見證到一場巨大的崩潰。
這一次亞洲能夠成功地走出風暴,并不是偶然事件。可以清楚地看到,1990年那場深刻而嚴峻的危機,讓亞洲國家學到了幾條至關重要的教訓,它們決意不再重蹈覆轍。從那時起,亞洲就未雨綢繆,為抵擋未來的危機做好準備。所以,當其他地區面對沖擊措手不及時,亞洲卻是胸有成竹、有備而戰。
舉例而言,自1997年以來,亞洲的外匯儲備大幅增長,對財政紀律的重視度增強,貨幣政策的公信力也得到提升。最重要的一點是,先前的金融危機降低了亞洲經濟體累積的負債水平。事實證明這一點非常關鍵,它確保了由債務引發的西方世界危機沒有傳播到東方。
1997〜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的另一教訓,就是各國政府需要按照適合內需的步伐前進,逐步放松對本國金融行業的監管。1997年之前,一些亞洲經濟體過快地放松監管,導致泡沫增長。如果沒有適當的制度性基礎設施,這樣做無異于引火燒身。而近期出現的危機表明,亞洲經濟體已經走出了1997〜1998年金融風暴的陰影,監管環境更加穩健。
眾所周知,對于政府出手干預使亞洲經濟免于承受更嚴重衰退的做法,很多人都表示贊賞。的確,亞洲各國政府均堅決地支持本國經濟,為此公布了規模和范圍不等、數額高達數十億美元的財政激勵政策,包括推動內需、降低利率、穩定貨幣以及終止貸款配額。亞洲各國能夠推出這一系列措施,應歸功于它們由于相對較低的公債水平、高外匯儲備以及健康的外債結余而擁有的堅挺財務實力。
亞洲銀行業碩果累累
然而,在亞洲強有力的危機對應措施中,也許最被忽視卻同樣重要的特征是當地銀行與西方同行相比的狀況。在亞洲,我們完全看不到預期中的銀行利潤下滑。例如,在2008年,亞洲銀行業的利潤總額比全球銀行業的利潤總額高出27%(全球很多銀行出現虧損,導致全球利潤總額走低),而亞洲銀行資產僅占全球銀行資產總額的14%,一級資本的份額僅為17%。相比之下,擁有全球大部分銀行資產的歐洲銀行業所遭受的虧損,相當于全球銀行業利潤總額的14%。美國的銀行業受到的沖擊最大,它在全球市場的資產份額為20%,虧損卻相當于全球利潤總額的80%。
這些數據雖然只能說明近期金融危機的概況,但是在思考并對比1990年所發生的事件與本次危機中發達國家的表現時,它們就成為謎底的關鍵部分了。有目共睹的是,亞洲銀行業表現搶眼。在1997〜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期間,我們看到多家外資銀行抽身,導致當地企業信貸短缺,而亞洲本地銀行(它們同樣是受害者)力不從心,無法滿足本地需求。但是這一次,亞洲的形勢迥然不同。亞洲本地銀行的財務實力大大增強,并向本國企業提供了更強力的支持。它們現已因此而主導國內市場,除在城邦國家新加坡和中國香港之外,外資銀行在亞洲各國家或地區所占市場份額幾乎不足10%。在繼續前進和進行擴展方面,中國的銀行業所取得的成就尤其顯著,包括證券上市、國際銀行收購戰略性股權以及經濟強勁的增長。中國銀行業已經躋身全球最賺錢的銀行之列。
立足本地是關鍵
雖然機遇眾多,但銀行業將要承受的影響也很大。一旦企業開始為本地市場進行生產,其銀行業務需求會有重大改變。起初,當企業業務限于工廠進行出口生產時,基本的借貸和一般的跨境交易服務(主要是基本現金、貿易融資和外匯)已經足夠。但如同渣打銀行已經在遍布亞洲、非洲和中東地區的1.7萬家分支機構中所看到的,由于企業運營更加本地化,渣打銀行需要提供具備充分本國貨幣能力的國內交易服務,而且由于企業開始在本國而非國際層面開展對沖、基金和結構交易,還要提供更具增值性的服務。
“立足本地”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有些人可能認為區域性銀行的資源少于“大型銀行”,因而境況更堪憂,但是規模固然重要,分支機構數量和本地整合水平同樣不可忽視。考慮到多變的監管措施及其影響、截然不同的體系、語言和本地運營要求所帶來的挑戰,這一點尤為真切。
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否有能力和意愿打造本地業務,并使其具備足以抗衡亞洲本地銀行的技能。渣打銀行在亞洲的經營歷史已經有150多年之久,根據我們所積累的經驗,我們相信一家銀行要取得成功,必須根據本地需求開展業務,并且在多個小型市場同時提供一致。這種理念深刻地影響了渣打銀行的亞洲全球產品團隊的經營方式,即在所有市場管理具備多語種系統的標準化平臺。有鑒于全球金融危機的形勢,現在人們比以往更加清楚地意識到,其他銀行必須同樣改變經營重點,在主要國家變得更加本地化或者找到一家可以為其做到這一點的合作伙伴。
關鍵詞 亞洲金融危機;美國次貸危機;經驗模態分解:能源政策:預測
中圖分類號 F20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002-2104(2009)02-0007-06
美國次貸市場的過分膨脹和高風險金融創新引發了美國次級抵押貸款危機,投資者對全面信貸危機的擔憂,造成股市和信貸市場劇烈波動,并迅速蔓延殃及許多國家。由于美國經濟放緩和全球信貸緊縮,我國做為美國最大的出口國不可避免受到了沖擊。能源作為工業的血液,是經濟發展的基礎,在這種外部經濟環境下,能源生產會受到多大程度和多長時間的影響、未來能源生產將走向何處,是目前急需解決的重大現實問題。
為了應對這場復雜的金融危機,我國政府出臺至2010年底約投資4萬億元以進一步擴大內需和促進經濟增長的十項措施。特別需要指出的是,能源局將撥付超2 000億元建設能源基礎設施項目,增加清潔能源比重,調整能源結構,填補西南地區無煉油廠的空白。本文基于經驗模態分解法,對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進行因素分解和提取,著重分析能源政策和金融危機對能源生產發展演進特征的影響,研究政策出臺的實際效益是否能對沖危機帶來的不利影響,引導能源生產繼續穩定發展。
1 我國能源生產演進態勢測算方法選擇及其特征分析
為了研究次貸危機影響下,我國能源生產態勢,本文從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態勢演進特征入手,提取演進特征的影響因素。
1.1能源生產演進態勢測算方法選擇
關于能源方面的研究涉及許多方面,Jia HaiYuan通過協整分析,證明了我國經濟發展嚴重依賴于投資和能源使用水平,并指出總體能源消費和GDP之間存在雙邊因果關系;Xun Zhang用經驗模態分析法,提出影響原油價格的3種因素分別為日常供求不平衡或其他市場活動導致的短期波動,顯著性事件的震蕩和長期趨勢。Alloer Unler經過對算法的優劣比較,提出粒子群優化技術能有效降低預測誤差,并對土耳其2025年的能源供求進行了預測;Murray G.Patterson總結了傳統意義上能源效率的內涵,從熱力學、物力熱力學、經濟熱力學、經濟學的角度對能源效率的內涵進行了界定并對能源效率的計量方法進行了總結。《中國能源戰略研究總報告》根據煤炭的資源條件開采技術和供需關系,采用系統動態模型,考慮儲量、需求、投資環境和運輸等因素,對煤炭生產進行動態模擬預測。《世界能源展望2007》根據經濟增長、人口、能源價格和技術設想的變化,分參考情景、可選擇政策情景、高經濟增長情景對煤炭、石油、天然氣、電力的供求進行了長期預測。
文獻[4]中提出經驗模態分解可用于分析非平穩數據,進行特征的提取,對提取的因素可根據數據本身的含義給予合理的解釋,其中顯著性事件震蕩效應分析和長期趨勢預測,和本文研究內容不謀而合。因此,本文選擇經驗模態分解對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進行演進特征因素提取,并在此基礎上對金融危機背景下能源生產態勢進行預測,這在以往理論研究中仍屬空白。
經驗模態分解(EMD)是Hilbert-Huang變換中的一種信號分解方法,經過這種信號自適應的分解方法處理后,原始數據(Signals)即可由本征模函數(Intrinsic Mode Function,IMF)分量及一個均值或趨勢項(res)組成:
目前EMD分解在交通、醫學、電力等許多領域都具有很高的應用價值。
1.2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特征分析
1982年“十二大”確定了“能源是社會經濟發展的戰略重點”的重大方針,有力推動了能源事業的發展,1986年國務院頒布《節約能源管理暫行條例》和《中國技術政策?能源》藍皮書,要求把節約能源作為在國民經濟調整時期挖潛、革新、改造的重點來抓,自此我國能源生產才走上穩定發展的道路,本文選取了1986―2007年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數據進行END分解,所得分解結果見圖1。
2 我國能源演進特征的影響因素及其影響機理分析
從圖1中可以看出,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數據通過EMD分解后,得本征模函數IMF1,IMF2和趨勢RES,下面將對每一項的演進特征所對應的現實影響因素及作用機理進行詳細分析。
2.1金融危機和能源政策對IMF1特征的作用機理分析
(1)金融危機。20世紀90年代一系列金融危機由于投機攻擊的力量,突然間爆發,并通過貿易、國際資本流動和信心的感染等渠道在不同領域、不同地理空間快速傳導和擴散,產生極強的破壞力。由于我國1992年才實行改革開放政策,1982年、1983年和1992年的金融危機都未能殃及中國。亞洲金融危機開始于1997年7月泰銖貶值,同年迅速引發新加坡元、臺幣、韓元的貶值和一大批日本銀行和證券公司的破產,在這次金融危機中,我國政府堅持嚴格資本管理和人民幣不貶值,最大限度地抵御了外部沖擊,雖然如此,還是出現國內需求不足、就業壓力大、外貿出口困難等問題,能源行業也受到一定影響,能源生產作為能源行業的重要供給,當能源消費、能源價格、生產成本、能源運輸等方面都受到金融危機的沖擊時,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
從圖2中可以看出,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已下行2年的IMF1進一步下滑,并出現了負增長,1998年危機席卷了印度尼西亞、俄羅斯,最終演化成全球金融危機,這一年IMF1跌至近10年的最低點,其恢復也經歷了漫長的時間,2000年才基本恢復至危機發生時的水平,2003年開始才進入全新的高速發展時期。危機的發生進一步惡化了能源生產態勢,對于我國能源生產發展產生了“雪上加霜”的影響。
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是否會加劇原本已經下滑的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趨勢,對能源生產的影響將持續多久,取決于美國次貸危機的破壞力和持續時間,當然也要看我國自身能源政策的調控。
(2)我國能源政策對能源生產發展演進的影響。能源政策對我國能源生產的導向作用,在很多文獻中都有論述,文獻[15]提出征收資源稅有利于減少國有壟斷石油企業的壟斷租金及因壟斷獲得的超額利潤,使企業自覺改進
低效生產,提高稀缺油氣資源的開采效率。文獻[16]指出對于節能環保,清潔技術的發展,政府起著很重要的影響作用,國家有政策規定,有節能減排的目標,企業就會依照政府建議的模式進行。
從圖3中可以看出,能源生產發展的態勢受我國能源政策引導,在每一次IMF1轉折點,我國都有相應的影響能源生產的政策出臺。
轉折l:1992年建成大秦線,是雁北等地煤炭外運的重要通道,年運量可達1億t,對西煤東送,煤炭外運具有重要作用,1993年底國務院做出“三年放開煤價,三年抽回虧損補貼,把煤炭企業推向市場”的重大決策,將能源領域推向了市場。在這些政策的鼓勵下,能源生產進入了快速發展的階段。轉折2:為了保持能源與國民經濟和環境保護的協調發展,從1996年開始我國能源行業的發展堅持開發與節約并舉,把節約放在首位,并積極發展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轉折3:1998至1999年全國實施關閉破產65個煤炭項目,核定生產能力4 000萬t左右,1998年,我國能源生產降至近幾年的最低點。轉折4:實施繼續擴大開放并加快西部開發的能源政策,我國能源生產增長率節節攀升,能源生產總量逐年遞增,2005年我國能源生產總量升至187 341萬t標準煤,是2000年的1.45倍。轉折5:我們把節能降耗作為工作重點時,能源生產又開始了緩慢下降。
2008年,國家投資超2 000億元進行能源基礎設施項目建設,并在未來5年進行資源開發性西部干線鐵路建設,政策的出臺是否能使我國的能源生產發展迅速擺脫金融危機的影響,迎來一個嶄新的發展階段,取決于這些政策的執行程度。
綜上所述,IMF1中所表現的1993至1994年的小幅調整,1996年急速下滑,2001年的平穩增加,至2005年后緩慢下降的特征,揭示了我國能源政策和金融危機對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態勢的影響。
2.2經濟周期對IMF2特征的作用機理分析
經濟周期是推動創造性毀滅和經濟增長以及復興的關鍵力量。關于中國經濟的周期波動,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所長劉樹成的研究早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就已經開始。他的分析結果顯示,半個多世紀以來,我國經濟走勢總的特點就是“峰位”降低,“谷位”上升,波幅縮小。
從圖4中可看出,IMF2和GDP增長率有基本一致的周期變化,在90年代以前我國經濟發展不平穩,實現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后,1993年進入發展的高峰,到1997年之后增速減緩,2000年之后開始復蘇,但是增加的水平不及1993年,2007年發展的速度開始減慢,這也與文獻[19]中我國經濟走勢特征一致。
經濟周期的動態變化和其中的人口統計學趨勢,引發了革新、新技術的推廣、GDP增長、通貨膨脹、股市繁榮和下跌、貸款、投資和買賣房產。能源生產作為經濟活動中的一份子,勢必受經濟周期的影響。
20世紀90年代以后,我國遵循市場經濟運行秩序,能源生產態勢變化基本保持了和經濟周期一致的腳步,從圖5中可以看出,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和經濟周期變化有同樣的趨勢,經濟低迷時,能源生產總量水平低,經濟快速發展時,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也呈現較快的勢頭,2008年是否是本輪經濟周期的拐點,目前一致看法是,中國經濟在2008年GDP增長有可能放緩,但是放緩不等于說就是“拐點”,也可能屬于高位調整。克服經濟周期帶來的影響,對于能源生產穩定健康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
2.3能源生產發展自身規律對RES特征的作用機理分析
國務院能源辦副主任徐錠明在《新能源中長期發展規劃政策解讀及新能源機構戰略定位》的主題演講上指出,能源發展轉換的規律是從高碳到低碳,最后走向無碳。能源開發利用的規律是從低效到高效,煤碳發電效率從30%到40%,天然氣發電效率從55%到58%,從不清潔到清潔,從不集中到集中,從不可持續到可持續的發展過程。根據這樣的規律,我國政府為了解決能源資源不足問題和能源供需矛盾,在充分考慮自然環境的承載能力和承受能力的基礎上,從1986年至今堅持開發節約并重、節約優先,加強資源綜合利用,完善再生資源回收利用體系,促進產業優化升級,控制高耗能產業盲目擴張。伴隨著我國能源生產效率和利用效率的提高,能源技術進步,節能降耗政策出臺以及我國20世紀80年代以后龐大的能源生產總量基數,雖然能源生產總量仍呈現平緩增長態勢,但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自身呈現非常緩慢的下降規律。
3 次貸危機與政策出臺對我國能源生產影響態勢預測
至2008年8月,我國的能源生產增長率與2006年和2007年同期相比并未出現異常變化,說明到2008年8月次貸危機對我國能源生產總量的影響還未顯現,但是根據世界銀行2008年11月的《中國經濟季報》(以下簡稱為《季報》)中指出,2008年秋季開始,我國財政收入增長放緩,在這樣的經濟環境下,次貸危機給我國的能源生產總量帶來的影響與亞洲金融危機帶來的影響是否一致,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是否會在危機中跌到谷底,危機結束后何時恢復至危機前的水平,并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重新穩定發展。
依照EMD分解結果的分析,這些問題的回答將取決于美國次貸危機的破壞力和持續時間,我國自身能源政策的調控作用,經濟周期和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自身發展趨勢的影響。本文的研究重點是從危機和能源政策層面,分析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影響下我國能源生產態勢,以1997年和200"1年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演進特征進行對比,可得到以下結論:
(1)兩次金融危機發生前,能源生產趨勢基本一致,但2007年的整體發展要好于1997年,減緩的幅度也低于1997年。
(2)兩次危機發生時,國家出臺能源政策的關注點不同。1998年我國能源政策主要關注點在治理國內的非法礦藏開采,國有能源行業固定資產投資額比1997年有所下降。而美國次貸危機發生以后,我國經濟遭受沖擊日益顯現,中國宏觀調控政策做出了重大調整,將實行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并在今后兩年多時間內安排4萬億元資金強力啟動內需,促進經濟穩定增長。能源局也做出積極響應,加大能源行業的固定資產投資,這項能源政策的出臺對能源生產發展有促進的作用。
(3)能源政策對能源生產發展態勢的影響具有長期效應。北京大學經濟學院的劉偉教授根據他的研究數據指出,宏觀政策顯效有時間的延誤性,有些短期政策出臺后7個月能見效,有的政策則要用2年時間才能陸續見效。從圖6中可以看出能源政策對能源生產發展態勢不會產生立竿見影的效果,每次能源政策的制定對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的影響都歷經很長時間。
(4)金融危機對能源生產沖擊作用是暫時的。文獻[22]指出由于我國資本實行管制,市場開放度還尚待提高等,使得外部經濟波動對中國經濟沖擊的傳導渠道受到一
定阻滯,東南亞金融危機對中國經濟的影響并不具有決定性,對能源生產的沖擊也是暫時的,到1999年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就已擺脫金融危機的影響恢復高速增長。2007年次貸危機爆發,《季報》中指出,中國的實體經濟已經通過廣泛的對外貿易和外國直接投資完全融入了世界經濟,因此不能逃脫全球經濟下滑的影響,但是由于中國各大銀行對與次級貸款相關的資產涉入不深,國家對資本流動進行控制,使得迄今為止,國際金融危機僅對中國金融體系造成了有限的直接影響,并且目前這些影響都是可控的。由此看來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在危機的作用下會有所下滑,但下滑的幅度不會很大。
(5)政策出臺對危機造成的影響具有一定對沖作用。政策防御外生負面沖擊的作用不可低估,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的爆發,我國政府堅持嚴格資本管制和人民幣不貶值,經濟發展實現了軟著陸,宏觀政策對熨平中國經濟波動起了重要的作用。為了應對美國次貸危機帶來的不利影響,我國提出了增內需、保增長的十點方案,加大基礎設施建設和其他領域的投資,《季報》中指出近期宏觀政策立場迅速轉向刺激性政策,這是非常正確的,更高的政府主導性支出將在2009年經濟增長中發揮關鍵作用。由此可見,我國目前的政策對于危機造成的影響具有一定的對沖作用,在這樣的宏觀經濟環境下,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下滑的時間不會超過1997年的水平。
根據以上的分析,本文將1997―1999年作為參照(見圖6),對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變化態勢給出如下預測:我國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將在2009年繼續保持和前5年一致的下行趨勢,并跌至近6年的最低水平,但是跌幅不大,不會超過1997―1998年的跌幅水平,不會出現負增長,2010年隨著經濟的復蘇,能源生產增長率有所上升,升幅也不會很大,不會超過1999年至2000年的幅度,但會恢復至2006年的水平。綜上可以看出,次貸危機后,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會有一個小幅的調整,但我國能源生產總量仍會呈現平緩的增長趨勢。
4 結語
本文基于經驗模態分解方法,分析了能源政策和金融危機,經濟周期,自身發展規律對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態勢特征的影響及作用機理,特別地從危機和能源政策層面對比1997年和2007年危機和能源政策對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演進特征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
(1)2007年我國能源生產總量增長率本身趨勢下行,下行趨勢緩于1997年。
(2)金融危機加劇我國已經下滑的能源生產趨勢,亞洲金融危機的不利影響持續了18個月左右。
(3)我國能源政策在引導能源生產發展上發揮著長效作用。
關鍵詞:東亞;貨幣金融;合作
一、引言
2008年的國際金融危機和歐債危機后,為刺激本國經濟增長,歐美國家普遍采取了量化寬松政策,這意味著向以美元、歐元作為其外匯儲備的國家征收通脹稅。東亞經濟的快速發展,積累了大量的美元儲備,對美元的過度依賴,對美國經濟發展前景的擔憂,對目前國際貨幣體系的不滿再次引發了對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熱烈討論。本文在對東亞貨幣金融合作過程進行反思和對已取得的成果進行總結的基礎上,結合目前東亞貨幣金融合作面對的新形勢、新問題,試圖探究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新路徑。
二、東亞貨幣金融合作已取得的成果
1997年東亞金融危機爆發后,東亞各經濟體普遍認識到金融體系的脆弱性以及其對美元的過度依賴,欲尋求區域貨幣合作成為東亞各經濟體的共識。1997年,日本提出組建總額為300億美元的亞洲基金,用于解決危機發生時的資金短缺問題。2000年,在“10+3”共同努力下,關于東盟各經濟體間的貨幣互換協議——清邁協議(CMI)簽訂。貨幣互換的總金額為10億美元,為進一步的貨幣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礎。2001年蒙代爾基于最優貨幣理論,提出建立亞元。2003年初始規模為10億美元的亞洲債券基金(ABF)正式啟動,2004年擴大亞洲債券基金二期的20億美元。2008年,“10+3”達成了CMI多邊化協議。2009年,“10+3”特別財長會議發表了《亞洲經濟金融穩定行動計劃》, 擴大了“清邁倡議多邊機制”( CMIM) 共同儲備基金的規模,此次會議還要求建立獨立的區域經濟監控實體。2009年5月, “10+3”財長會議公布, 將于2009年底前完成總值1200億美元的區域外匯儲備庫的籌建。在發生金融危機時, 儲備庫以借貸方式向出現流動性困難的成員國提供資金幫助。
三、關于東亞貨幣金融合作路徑設計的思考
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究竟能不能“脫美元化”,合作的目標是什么,構建的思路是什么?
(一)需考慮“美元體制”的持續性
20世紀,美國成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美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和強勁的經濟增長趨勢,使得美國成為了以出口為導向的東亞各經濟體的最終市場提供者。東亞各經濟體為發展經濟,反過來又穩固了“美元體制”的地位。在美國經濟的持續、穩定增長和美元的比值穩定的前提下,這是一個相互促進和相互依賴的過程。即便是在2008年爆發金融危機,美國廣泛采取量化寬松政策,肆意將金融危機的損害轉嫁到以美元作為外匯儲備的國家的情況下,這種相互依賴的關系依然沒有改變。原因主要有:首先,國際貨幣體系的變更都是以國際關系格局的變更為前提的。目前,“一超多強”的國際關系格局雖然已經形成,但是短期內仍然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取代美國成為霸權國家,美國通過其強勢的進入霸權實現了對那些向美國輸入商品和服務的國家的綁架;其次,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取代美國作為東亞地區的最終市場提供者。近年來東亞各經濟出口產品中美國所占的比重總體上雖有下降趨勢,但美國依舊是該地區最大的最終產品市場提供者。因此,東亞地區在短期內難以擺脫對“美元體制”的依賴。再次,美元依然是強勢貨幣。自上個世紀70年代以來,即使是在人們一直討論美元長期貶值趨勢的情況下,每當全球性或局域性危機爆發時,不論危機產生的原因和地點,美元依舊是各國政府和投資者資產保值和規避風險的最終選擇,這里就有對選擇美元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美元依舊堅挺的預期。歐元誕生后,也沒有改變這種狀況,特別是在歐債危機爆發后,強勢美元的性子更加凸顯。從2008年8月初到2009年5月初,美元指數上升接近15%。而且在金融危機爆發后,美國房地產和其他資產價格暴跌,資產價格大幅波動,但國際資本向美國金融市場的流入并沒有停止。2008年,投資于非美國政府債券的其他債券的規模出現很大下降,但投資美國政府債券的規模卻達到約5080.65億美元,遠超過2007年2303.30 億美元的水平。2008年,美國資本賬戶仍然出現5465.90 億美元的順差。因此,現階段推進東亞貨幣金融合作最重要的背景就是“美元體制”的可持續性。
(二)需改變現有的合作路徑設計思路
一直以來,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路徑設計的思路主要針對如何解決和防范東亞經濟體資金短缺的問題。這次金融危機輕而易舉地擊潰了既已取得的成果,原因在于兩個危機的作用機制是截然不同的。
首先,產生原因不同。東亞金融危機的根本原因是東亞個經濟體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經濟結構嚴重失衡以及金融體制建設的滯后和金融監管力度的不足。東亞各經濟體的經濟發展過度的依賴出口拉動,采取盯住美元的固定匯率制度,當出口競爭力下降時,為避免本幣貶值,普遍采取提高利率的做法,引發了國際資本的大量流入,從而催生泡沫經濟,當泡沫爆炸時,外資大量流出時,本國外匯儲備不足以維持本國匯率時,本幣大幅度貶值,金融危機產生。而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的根本原因在于,對新金融衍生品監管的有關的制度創新未能趕上金融衍生品創新的步伐,忽視了對創新使用新的金融衍生產品以獲取暴利的金融部門的監管,金融監管系統漏洞難以及時發現,影子銀行過度膨脹,當資產價格下降時金融體系就變得十分脆弱。其次,影響造成的結果不同。亞洲金融危機影響的是東亞各經濟體的經濟支付能力;而2008年的金融危機影響的是東亞各經濟體資產價值的嚴重縮水。再次,應對之策不同。針對亞洲金融危機產生的原因,其應對之策主要是如何解決東亞各經濟體流動性不足和支付困難的問題,清邁協議(CMI)以及之后的清邁擴大協議(CMIM)可以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針對2008年金融危機產生的原因,此次金融危機的應對之策主要是各國、各地區應加強其金融體系的監督和管理,注重金融監管制度建設的及時與完備,這是東亞貨幣金融合作既已取得成果所無法解決的。當然,全球層面的相互合作是度過此次危機的必然選擇。最后,危機發生時外部環境不同。亞洲金融危機爆發時, 美國經濟正處在經濟持續高速增長時期, 這也是東亞各經濟體走出1997年金融危機的重要的外在條件。而此次金融危機是由美國引發的,歐美經濟都處于近乎停滯的狀態,這對以出口為導向的東亞各經濟體走出金融危機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方向應是危機的防范與經濟的共同發展。
(三)合理、準確地設定合作目標
迄今為止,對于東亞地區貨幣合作的重要性與必要性已毫無爭議,早在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發生時人們就已達成廣泛的共識——東亞地區的貨幣金融合作是十分必要的。然而,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目標并不僅僅在于直接的應對經濟危機,更應該是謀求東亞地區經濟的共同繁榮與持續、穩定發展。鑒于東亞地區各經濟體之間的歷史文化、要素稟賦、經濟結構的差異,各經濟體對于危機的應對之策是不同的。所以,這種以直接應對金融危機為目標的合作機制不僅不會促進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進一步推進,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將阻礙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進程。同時,我們更要看到,危機是非常態的,經濟的發展、綜合實力的增加才符合各經濟體發展的要求。因此,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最高目標應該是東亞各經濟體在經濟全球化條件下的“共同繁榮與穩定發展”。
于此同時,本文認為那些把“脫美元化”作為東亞貨幣金融合作路徑設計時的一個重要目標的做法也是不合理的。如上所述,“美元體制”在現階段是不可能消除的。歷史上所有國際貨幣體系的變革是一種霸權更替的結果。目前,東亞各經濟體無論從政治、經濟、文化還是軍事上都還不具備直接變革當今國際貨幣體系的能力。因此,若將“去美元化”或者說變革“美元體制”作為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目標會嚴重阻礙東亞地區經濟持續穩定發展的。因此,“美元體制”的持續性仍將是現階段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大背景,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目標不應該是變革“美元體系”,而應該是在“美元體制”的可持續性下努力避免和消除美元體制對東亞地區發展所造成的不利影響,謀求東亞地區的持續、穩定發展。
四、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路徑設計
東亞各經濟體歷史、文化和經濟發展水平的巨大差異決定了短期內該地區不可能具備“最優貨幣理論”的前提條件,即共同的文化傳統與政治意愿和相似的經濟發展結構與發展水平。所以,東亞貨幣金融合作體系的建立必須是一個分步驟、分階段、多層面進行的過程。
第一階段,建立、健全危機防范體系。
繼續擴大和強化“清邁多邊擴大協議(CMIM)”取得的成果,建立制度化的金融機構即亞洲貨幣基金組織(AMF),主要負責設定共同基金執行標準、提供和管理區域性的緊急救助資金、評估和監督執行效果,各國的出資份額與該國在組織內表決權和可以申請的經濟救助資金之間掛鉤;建立一套早期預警指標,以便于及時發現和協調各經濟體的經濟發展戰略,加強東亞各經濟體整體對危機的防范能力。同時,為實現東亞地區經濟發展的共同繁榮,可以依照財富基金的模式建立一個主要投資區域內金融資產的多國合作投資基金。此外,組建2個獨立于東亞貨幣基金組織的國家評級的非政府機構評級機構,這樣既增加評級結果的準確性又節約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資源。
第二階,組建東亞次區域地區的匯率聯動機制。
在經濟發展水平和貿易結構相似性相近的次區域構建一個共同貨幣籃子。在已經開啟東盟自由貿易的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文萊、印度尼西亞、新加坡和中國,構建分別盯住各自共同貨幣籃子的制度,實現次區域內的匯率聯動,限定東亞各經濟體幣值對中心匯率波幅以防范價格不穩定帶來的投機行為。次區域貨幣籃子的構建以“亞洲貨幣單位(ACU)”作為主要參考目標。這既可以增強整體區域對外匯率政策的協調性,又可以避免價格環境不穩定造成的區域內各經濟體間非良性競爭。
第三階段,建立東亞地區的共同貨幣籃子制度,組建東亞中央銀行。
首先,在次區域范圍內,實現貨幣的一體化,即用比較嚴格的固定匯率制度替代共同貨幣籃子制度。接下來,建立各次區域固定匯率與ACU的關系,形成東亞地區統一的貨幣聯動機制。最后,隨著東亞各經濟體的經濟發展和東亞匯率聯動機制的穩定運行,依據最優貨幣理論(OCA),就可以建立統一的東亞中央銀行,實現單一貨幣——亞元的構想。
這將是一個復雜和漫長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必須按照“充分協商,平等互利”的原則,分階段多層面地進行,其最終結果還有賴于東亞各經濟體的共同努力。
參考文獻:
[1]王敏.最優貨幣區理論視角下構建東亞貨幣區的可行性分析[J].西南農業大學學報,2012(10).
[2]郭媚.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實踐與展望[J].財政金融,2011(15).
[3]李曉.“美元體制”的可持續性與東亞貨幣金融合作的路徑選擇[J].學術月刊, 2010(06).
【關鍵詞】老撾;外商直接投資;經濟效應
1 老撾利用外資的現狀
2013年老撾正式成為世界貿易組織的第158名成員,隨之老撾的國際化步伐不斷加大,吸引外商直接投資進入到關鍵時期。外商直接投資(FDI)指外國投資者在老撾境內通過設立外商投資企業、合伙企業、與老撾投資者共同進行能源開發以及設立外國公司分支機構等方式進行投資。外國投資者可以用現金、實物、技術等進行投資。自1986年老撾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以來,外商企業到老撾投資的金額不斷地增加,2000年到2009年十年間,老撾的外資項目達1348個項目。2011年的FDI總量超過了3億美元,人均FDI47美元,占到人均GDP的7%。2011、2012年流入老撾FDI占固定資產投資比重分別為13.4%、11.1%,而越南的這一比重分別為21%、20%,相對來說老撾利用外資還處于起步階段。在老撾,吸引外國直接投資量最大的行業是發電行業,其次是采礦業,服務業,農業和手工業。外國直接投資主要來自于泰國,越南和中國(三個國家投資加總占到60%以上),尤其是來自越南和中國的外商直接投資具有明顯的增加趨勢。泰國的投資直接進入的是能源行業;越南的投資主要進入服務業,主要包括運輸服務,汽車租賃服務,以及職業培訓;中國的投資主要是采礦業與紙箱制造,裝配電子產品等工業。
圖1 老撾人均FDI與人均GDP
數據來源:聯合國貿易與發展委員會[1]
圖1可知老撾人均實際GDP從1988年到2012年翻了一番多,年平均增長率為5%。而期間FDI經歷了兩次波動,一次是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一次是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機,剔除這兩次波動,總的趨勢是逐年增長,FDI的年平均增長率為6%。
2 老撾利用外資的經濟效應
外國直接投資一直被視為亞洲經濟快速增長和工業化的原因之一。FDI理論認為,FDI作為一種資源或要素,FDI的流入增加了東道國可用于投資的儲蓄,有利于彌補現實存在的儲蓄缺口,其中一部分轉化為東道國的投資,從而直接增加東道國資本積累和形成,促進東道國經濟增長。很多經濟學家的研究證明FDI 能促進經濟的發展,它與GDP呈現正相關關系,例如Markiw, Romer, and Weil (1992), Borensztein, Gregorio, and Lee (1998), De Mello (1997), Flexner (2000), Zhang (2001, 2006), Khawar (2005), and Li and Liu (2005)[2]。黃華民(2000)、范迪軍(2005)、 張晏(2007)三位學者對中國FDI與經濟增長關系做出研究,發現FDI促進了中國的就業同時帶來技術、管理水平的提高與外溢有利于中國經濟增長,但是FDI會擠出國內投資、地區間經濟發展不平衡、甚至是高污染行業向中國轉移,進而表現為負面影響。所以有必要衡量下老撾的FDI對老撾經濟帶來怎樣的效應。
利用老撾1988-2012年的數據檢驗下二十五年來,FDI在老撾經濟發展中扮演的角色。這里使用道格拉斯生產方程:y=AKαLβ,在α+β=1的條件下,左右兩邊除勞動力L,并取自然對數,則LN(Y/L)=αLN(K/L)+■+ε,這里的■代表經濟中的重大事件,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與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機。ε是常數項。LNRJGDP人均GDP取自然對數,LNRJFDI代表人均FDI取自然對數,LNRJFDI(-1)表示滯后一期, LNRJGDZB人均固定資產投資取自然對數。
表1 回歸結果分析
*、**、***分別表示顯著性水平為10%、5%、1%.
從以上回歸表,可以清楚的看到,FDI對GDP的作用具有滯后的作用,因為帶有FDI滯后項的回歸方程,R2得到了改善,而且FDI滯后項的系數比FDI的系數顯著度高。在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前,FDI一階滯后的作用最為顯著,甚至超過了當時固定資產投資的作用力度。而在1998-2008十年間的FDI一階滯后的作用處于10%以下的顯著,這一期間固定資產投資的作用處于1%以下的顯著,它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明顯。在2008年世界金融危機以后,FDI的作用不顯著,固定資本投資的作用明顯。總之,在亞洲金融危機之前,在老撾FDI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最大,在1998年之后在2008年世界金融危機之前FDI的作用力度有所下降,而在2008年到2012年期間,FDI的作用力度不顯著。
另外,FDI 對老撾不僅促進老撾經濟發展的同時也創造了大量非農產業就業機會,促進了就業結構的改善。2006年老撾的外商投資帶來的就業人員僅為455個,到了2008年就增加到接近萬個。
FDI 與貿易相輔相成。外資企業中很多生產屬于“兩頭在外”,也就是材料和主要零部件進口,產品主要銷往國外,因此FDI帶動了老撾的進出口貿易額的增加。2010、2011年老撾的進出口貿易總額的占GDP分別為56%,57%。外資企業對老撾出口結構的改善起著主導作用,外資企業在服裝產品出口中的比重2005年為40.87%,2007年到了50.14%。外資企業在電力出口中占比重2005年為57%,2007年到了63%。
老撾的產業結構得以升級。老撾85%以上的FDI都投資于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使老撾的制造業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促進了老撾的產業結構調整。FDI帶來了先進技術和管理、市場經濟經營理念以及人力資源的提升,減輕了老撾經濟進步過程中的技術約束,有力地推動老撾經濟前進的步伐。
由以上分析,FDI 的引入能帶來經濟增長、就業增加、外貿增長、產業結構升級等有力的影響。
3 合理、有序地利用外資的建議
根據本文研究,FDI的經濟效應具有一定的階段性,再結合索姆吉特(2009)的研究:老撾應該在旅游業、采礦業、林業、發電業、郵電通訊業、交通運輸業重點領域吸引外資。首先是大力引導外資進入旅游業,1999-2011年到老撾國際入境人數增長了18倍,而旅游收入增加了46倍,旅游業發展潛力巨大。其次是在老撾最有前途的項目之一是采礦和石油勘探。老撾的礦藏豐富,品質高,大量的外資和先進的技術結合起來,將給老撾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第三,號稱“森林王國”的老撾,森林覆蓋面積達50%,這里有名貴的樹木出口日本、歐洲等地,利用老撾的資源稟賦,加大優質樹木的育林,實現出口創匯。第四,在老撾,水電工業產值占到全國工業產值約50%,屬于老撾的支柱產業。老撾利用其豐富水力資源,向中國,泰國,越南進行電力出口,水電工業在政府與外資的支持下,不少于20個大項目已建或在建。第五,云海(2012)研究認為老撾國內的能源運輸不便利,勞動力素質不高,通訊成本過高等不利因素,阻礙了老撾經濟發展。因此,以增量優化帶動存量結構的調整,努力改善外資投資的產業結構,支持基礎產業的發展,破除經濟發展的瓶頸。另外,協調老撾南北部經濟差距,避免盲目引進外資,采取優惠政策吸引外資落戶老撾北部,縮小地方之間的差距,促進老撾持續穩定發展。
【參考文獻】
[1]http:///en/Pages/Home.aspx[OL].
從20世紀90年代起菲律賓銀行業結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90年代初期經濟政策上的一個尤為明顯的變化,就是更大的開放性與更加激烈的競爭。重大的經濟改革包括銀行業準入的自由化。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同樣有著重大的影響,它極大地影響了銀行的表現并導致銀行業的重組。在政策變化與亞洲金融危機的大背景下,兩部重要的銀行業機構與監管法律獲得通過――外資準入的自由化與新《銀行法》的通過。因此在20世紀90年代,菲律賓銀行業開始從80年代時的一個封閉的、靜態的、政府主導的產業向一個開放的、主要由私營部門主導的產業轉變。
20世紀90年代的銀行業改革
20世紀80年代,菲律賓金融體系長期存在的一系列結構性問題開始被人們認識到。這些問題包括:一個由眾多小型銀行和少量大型銀行構成的脆弱的結構性基礎、大型公共部門的出現、由高昂中介成本導致高利差――這種高昂的金融中介成本又是由較高的準備金和強制性信貸要求以及較高的營運成本與利潤率導致的。同時,銀行業準入政策使這些大型銀行與小型銀行免于面臨競爭,這就使這些大型銀行能夠獲得畸高的利潤而小型銀行能夠在高昂的運營成本水平上運營。更為重要的是,80年代的利率自由化并沒有伴隨著銀行業準入的放松,而對于提高銀行業的競爭水平來說這是利率自由化的一個必要的補充。
在1992年拉莫斯當選總統后,政策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比如,他制訂了一項經濟計劃,這項經濟計劃包括實施經濟改革以創造公平的競爭環境、實行經濟民主化以提升經濟體系的競爭程度。這些改革通過消除壟斷來提升經濟的開放度,因為壟斷通過政商勾結、裙帶資本主義以及寡頭政治使競爭扭曲并最終不利于經濟增長。因此,拉莫斯政府要通過改革來放松某些關鍵經濟部門與行為的管制、實現這些部門與行為的自由化與私有化。這些改革包括以更加中性的關稅政策為目標關稅改革,公共事業部門的私有化與私有經濟對能源和基礎設施項目的參與,外匯交易與外國投資的自由化,電信、交通、金融、石油和水泥等關鍵行業的放松管制。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到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期間這些改革對經濟的恢復與提升做出了重要貢獻。這些改革也凸現了強化市場主體、鼓勵競爭的輔政策(這也是鼓勵競爭政策的一部分)的重要性。
在銀行業,準入的自由化是一項關鍵的改革。從20世紀60年代中期國內新銀行成立就開始施行暫緩審批的政策。從那時到20世紀80年代,只發放了很少的商業銀行牌照而且這其中大部分是儲蓄或發展銀行的升格。這種狀況直到1989年才有所改變。因為1988年世界銀行就菲律賓的金融部門發表了一份報告,指出銀行業持續缺乏競爭并建議給新的銀行(包括外國銀行)以及銀行分支機構發放牌照以增加銀行業的競爭。因此,菲律賓中央銀行宣布將不再就新牌照的發放設置限制,但依然保留了對銀行分支機構的限制。實際上,在1990年新的進入者僅僅是兩家存款銀行升格到商業銀行,而該政策轉變僅僅是在隨后的幾年中得到了完全實施。
值得一提的是,在1993年商業銀行及分支機構的準入管制得到了顯著放松,而相關準入政策在1995年進一步簡化并在各銀行之間得到統一。隨著第7721號法案的通過,從1949年原中央銀行成立時就開始實行的外資銀行暫緩審批政策在1994年5月被取消。該法案允許外資銀行通過以下模式中的一種進入菲律賓經營:第一,收購或持有已有國內銀行至多60%的股份;第二,在菲律賓注冊成立新的子公司并持有至多60%的擁有投票權的股份;第三,成立擁有完全授權的分行。第三種模式有落日條款(sunset provision)即只有5年有效期,而且這種模式僅限于10家外資銀行、每家外資銀行至多設立6家分行。申請者必須是世界前150大銀行或者本國前5大銀行,并且至少擁有2.1億比索的資本。
同時政府也對菲律賓20世紀80年代中期金融和經濟危機后被政府接管的6家銀行中的5家進行私有化,從而減少其對銀行體系的直接介入。成立于1916年并主導銀行業的菲律賓國家銀行于1989年開始被私有化,其私有化是通過上市并對外出售30%股份的方式進行的。在1996年這家銀行中的私有股權開始占據多數。與此同時,三家向特定部門或經濟活動提供融資的政府專業銀行在90年代中期被升格到商業銀行。
為了幫助國內銀行更好地應對外資銀行的競爭,菲律賓中央銀行也制定了一項從1995年到2000年增加最低資本要求的計劃。對于全能銀行,最低資本要求從1990年的10億比索提高到1995年的25億比索和1999年的49.5億比索;對于商業銀行,最低資本要求也相應地從5億比索提高到12.5億比索和24億比索。這項資本增加計劃的最后階段是在2000年底將全能銀行和商業銀行的最低資本要求分別提高到54億比索和28億比索。在采用巴塞爾基于風險的資本充足率標準后,菲律賓中央銀行決定取消最后階段。為了更高的資本要求,菲律賓央行鼓勵銀行間的并購以減少銀行的數量、擴大銀行規模。因此,菲律賓央行在1998年推出了各種鼓勵性政策,包括延緩法定2%的貸款損失準備的確認,凈值風險資產比率要求的臨時性豁免,遵守房地產貸款風險暴露要求的1年寬限期。
但是,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給銀行表現造成了負面影響,并且導致了少數小銀行的破產。這導致了一些政策逆轉――央行再次就新銀行的設立和現有銀行的擴大設立延緩期(微觀金融導向銀行除外)以減緩銀行體系的急劇擴張。雖然2000年通過的新《銀行法》為延緩期政策設立了三年的上限,但該法案正式確立了延緩期政策。相對于銀行更愿意通過收購小型銀行再申請新牌照的方法擴張,該法案鼓勵投資者收購現有銀行而不是申請新的經營牌照。另外,新《銀行法》取消了第7721號法案第一種模式中的外資銀行60%持股比例上限,但該政策的有效期為7年。該政策旨在鼓勵外資收購由于金融危機而境況不佳的國內銀行。
菲律賓央行在2000年4月還下發了另一通知,整合并明確了銀行并購的政策,并且增加了相關鼓勵性政策,包括重新評估銀行建筑物、改進設備;延緩評估準備金的確認;對一些謹慎性要求(如凈值風險資產比率)與限制(如分支機構、持股比例限制、董事會與管理層的同時任職)的臨時性豁免。
重新實施的準入延緩政策和銀行最低資本要求的持續強制性增加反映了菲律賓央行推動銀行兼并收購以減少銀行數量和擴大銀行規模的戰略,并希望整合能夠反過來帶來銀行體系的優化與穩定。同時,觀念也開始向有利于外資銀行的方向改變,而這也是菲律賓央行整合銀行部門戰略的一部分。更大程度的整合和對外資銀行更大的開放度被視為提高銀行體系效率與穩定性的積極因素。盡管如此,放松外資銀行準入的法律和新《銀行法》都包含了規定整個銀行體系70%的資產應由菲律賓人控制的銀行持有的條款。對于個人或非銀行金融機構持有的外國資產,新《銀行法》將外國資產在一國內銀行中的投票股權比重上限從30%提高到40%。
銀行體系結構與表現方面的變化
菲律賓金融體系的結構。菲律賓金融體系由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組成。銀行分為全能銀行(也稱為擴大的商業銀行)、商業銀行、存款銀行(包括儲蓄與抵押銀行、股票儲蓄與貸款協會以及私有發展銀行)、農村銀行、合作銀行和伊斯蘭銀行。非銀行金融機構包括保險公司、投資公司、金融公司、證券交易商與經紀商、基金經理、債權投資者、養老基金、典當行以及非股票儲蓄與貸款協會。
圖1表現了從1980年到2006年菲律賓金融體系的總資產情況。金融體系總資產占GDP的比重由1980年的102%提高到1983年的117%,隨后由于80年代中期的金融與經濟危機該比重持續下降到1988年的66%。這一比重在1988年的水平與1970年大致持平,然后持續上升到1997年的140%。但是這一趨勢又被亞洲金融危機逆轉,到2006年這一比重已經下降到1980年的102%的水平。因此,在過去35年里菲律賓金融業的規模并沒有保持顯著而持續的增長。
菲律賓金融體系一直由銀行尤其是商業銀行主導。實際上,商業銀行的重要性甚至還在提高。2006年銀行體系在金融體系資產中的比重由1970年的76%上升到81%,商業銀行所占的資產比重也從1970年的大約57%上升到72%。緣于20世紀90年代最低資本要求持續上升和政府專業銀行升格為全能銀行以及新的內外資銀行的設立,商業銀行的總資產在此期間顯著增長。特別是全能銀行,其在商業銀行中的資產比重在2006年達到80%。相反,農村銀行的資產比重則由70年的3%下降到2006年的2%,而存款銀行的資產比重也僅僅是從1970年的4%上升到2006年的7%。另外,非銀行金融機構在金融體系中的資產比重從1975年的28%下降到2006年的19%,而在非銀行金融機構中保險部門占據了主導地位。事實上,在過去20年里保險部門在非銀行金融機構資產中的比重顯著上升――從1980年的47%上升到2005年的近80%。但是,約60%的保險部門資產是由兩家政府保險公司(政府服務保險體系和社會保險體系)持有。
因此,菲律賓金融體系并未發生明顯的結構性變化。一個由銀行主導的金融體系不一定是不好的,問題的關鍵在于這樣的結構是市場主導的結果還是政府管制的結果。菲律賓金融體系的情況很顯然屬于后者。銀行部門始終是金融部門政策、發展以及改革的焦點,而致力于改革和發展其他金融部門的努力則僅僅從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有關在一個以市場為導向的經濟體中金融部門的發展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的理論認為,銀行部門首先能夠促進金融部門的發展,然后其重要性就會隨著實體經濟與金融部門的發展而下降。在一個以市場為導向的經濟體中,經濟發展過程中的一個重要的特征就是金融部門規模的擴張與結構的優化(金融機構、金融工具以及金融活動)。同時,如果金融中介沒有相應地進步,那么經濟增長就會受到阻礙。這也被最近的實證檢驗所證實。
銀行主導金融部門的現象并不是菲律賓所獨有的。雖然東亞國家金融市場的多元化在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后已經開始有所進展,但是在東亞大多數國家銀行仍然是金融體系中最大的部門。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地區的決策者已經將焦點轉向發展股權和債券市場。表一體現了東亞地區金融體系的結構狀況。從整體上來看,菲律賓金融部門的發展落后于該地區的同類國家,尤其是泰國和馬來西亞。
商業銀行體系。準入限制以及后來對內外資的開放的效應是明顯的。這種效應可以通過表2看出,表2列出了1990年到2006年商業銀行的數量。在1980年到1990年期間由于對內外資進入的限制,商業銀行的數量比較穩定;而90年代商業銀行體系在準入、退出和整合方面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實際上,在1990年到1995年期間,商業銀行的數量增長了超過了50%。在那段時間里,7家國內銀行私有銀行進入商業銀行體系――雖然同期銀行間的并購能夠一定程度上抵消這一趨勢。另外,3家政府專業銀行被升格為商業銀行。
同時,1995年10家外資銀行分行進入商業銀行市場,這表明第7721號法案的第三種模式得以全部實行(后來星展銀行改變了其進入模式。它在1998年收購了一家因亞洲金融危機而處于困境中的商業銀行,并相應地從第三種模式變為第一種模式。中國銀行在2000年通過第三種模式獲得了一張牌照以取代星展銀行,并于2002年開始運營)。后來,外資銀行進入菲律賓要么通過第一種模式要么通過第二種模式。90年代后期總共有7家外資銀行在菲律賓成立子公司,其中4家是通過第二種模式,3家通過第一種模式(其中兩家是收購了因亞洲金融危機而陷入困境的國內商業銀行)。最終,三家外資銀行子公司被國內銀行收購,而其他外資銀行則將其在子公司中的持股比例由60%提高到100%。此外,兩家最大的外資銀行花旗銀行和匯豐銀行收購了幾家存款銀行。
國內私有銀行的數量在1997年增加到33家后,其數目在亞洲金融危機爆發后的幾年里一直在下降。這開始是因為一些小型商業銀行由于亞洲金融危機陷入困境而導致其中幾家被外資銀行通過第一種模式收購,后來尤其是2000年則是緣于銀行間的并購。并購主要是發生在小型銀行之間、小型銀行與大型銀行之間以及超大型銀行之間。前兩種形式符合菲律賓央行鼓勵并購以滿足更高的資本要求或者擴張的戰略,但是最后一種形式似乎更多地是以保持市場份額為目標。最后,值得注意的是90年代被收購的銀行中有10家(包括三家外資銀行子公司)也是在那一時期成立的。
就所有權基礎上的商業銀行資產分布而言,圖2顯示商業銀行大部分是由私人部門所有。在過去,國有的菲律賓國家銀行以30%的資產份額主導了這個部門,這家銀行因80年代中期的危機而陷入困境并被重組,后在90年代中期被私有化,它的資產份額也下降到了2006年的6%。三家在90年代中期被升格為商業銀行的國有銀行占有商業銀行體系14%的資產份額。另一方面,外資銀行分行和子公司的資產份額則從1994年的9%提高到2001年的19%,然后因幾家外資銀行子公司被國內私有銀行收購而下降到2006年的15%。因此,外資銀行在菲律賓銀行業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最后,國內私有銀行一直持有整個商業銀行體系總資產的至少70%。
外資銀行在菲律賓銀行業中更大程度地參與在國內私有銀行的所有權結構中也得到了反映。到2003年不到一半的國內私有銀行完全由菲律賓人所有。在那些位列前20大銀行的國內私有銀行中,只有6家依然保持由菲律賓人完全所有。但是,外資只在4家中持有超過20%的股權。因此外資持股40%的上限還遠未構成一種限制。
對外資銀行進入菲律賓銀行業的影響的實證研究還很有限,大部分的研究發現僅對競爭、效率以及盈利性有輕微的影響。許多研究結果表明內外資銀行的進入增加了銀行業的競爭,尤其是在90年代后期。然而,把銀行分成不同的類型,不同類型銀行顯現出不同的競爭趨勢。特別是那些最大的銀行更可能面臨更小的競爭而表現出更大的壟斷性競爭優勢,然而那些小型銀行則面臨更加激烈的競爭。另外,合并后的銀行作為一個整體顯現出競爭更趨激烈的趨勢。總之,競爭的更趨激烈大部分是針對小型銀行而非大銀行而言的。
下面探討商業銀行部門的其他結構性指標。
集中度的測度。圖3是菲律賓銀行體系集中度情況。雖然在赫芬達爾指數(Herfindahlindex)的值很小的情況下,其實際值對不當集中可能并沒有具有指標性意義,但是對這一趨勢的觀察仍然很有幫助。赫芬達爾指數在90年代上半葉在下降,顯示商業銀行體系的集中度隨著新銀行尤其是外資銀行的進入而下降。這一趨勢在亞洲金融危機后的幾年里被逆轉,這意味著那段時間內發生的并購也導致了集中度的上升。當我們觀察前3大銀行、前5大銀行以及前10大銀行的資產比重時,類似的趨勢也同樣明顯。在1995年外資銀行準入政策放松以前,前5大商業銀行的資產比重達到50%,這一比重在1997年下降到37%,隨后這一下降趨勢便被逆轉。另外,排名最靠前的10大銀行與最靠后的10大銀行的資產比重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總的來說,菲律賓銀行體系將繼續由少數大型全能銀行和大量小型銀行所主導。過分集中的擔憂來自于可能產生的壟斷。
表3是選取的東亞經濟體的銀行部門整合化與分散化情況。結果顯示亞洲金融危機以后東亞地區銀行業的整合度有顯著提高,這可以通過各國尤其是韓國、馬來西亞以及泰國的銀行的平均規模大幅提高表現出來。這一趨勢在菲律賓銀行體系上也得到了反映,但程度則較輕――菲律賓的銀行的規模要明顯小于同類國家比如馬來西亞和泰國的銀行。雖然銀行所提供服務的范圍是很難系統測度的,但是收入多元化指數顯示銀行已經開始擴大它們的服務范圍,以使它們能夠更好地應對金融危機對它們借貸業務的負面影響。這一點在馬來西亞、菲律賓和泰國尤為明顯。
盈利性的衡量。過去人們普遍認為菲律賓銀行業的一個結構性問題是商業銀行存貸的巨大利差,而這又是由隱性和顯性稅收(比如較高的準備金和強制性信貸要求)、較高的運營成本(尤其是小型銀行)以及較高的利潤率(尤其是大型銀行)等形式的高昂金融中介成本造成的。這一點在同其他國家比較時就會更加明顯。有人也指出存貸的高利差并不僅僅緣于稅收,同時也是由某些大銀行的壟斷地位造成的。
菲律賓銀行的凈利差與總資產的平均比率在1988~1995年期間是4.2%。同期印度尼西亞和泰國的這一比率分別為3.5%和3.1%。相對于亞洲其他國家,菲律賓的銀行運營成本也顯著高于其他國家。尤其是管理費用,菲律賓銀行的管理費用與總資產的平均比率在1988~1995年期間是大約4.4%,而同期印度尼西亞和泰國的這一比率分別為2.9%和2.0%。雖然承受著較高的運營成本,菲律賓銀行的盈利性似乎更好。在同期其凈利潤與總資產的比率大約為2%,而這一比率在印度尼西亞和泰國分別為0.9%和1.1%。因此,世界銀行指出“高成本下的高利潤現實缺乏競爭,這也被銀行業的高集中度所證實……”。圖5顯示了1995年到2006年期間商業銀行的盈利性。向盈利性更強的零售借貸的轉變使菲律賓銀行在1995~1997年期間保持了利差和凈利息利潤率――雖然這可能也是由其他宏觀經濟和監管因素造成的。外資銀行通常在公司貸款和非分支機構的金融服務上與國內銀行進行競爭。外資銀行的不斷進入使國內銀行關注其他細分市場,因為這些細分市場能夠產生較高的利潤。因此,國內銀行將他們的焦點轉向為中間和零售客戶開發產品和服務。國內銀行對零售業務的更大關注也可能緣于他們較高的運營成本,因為這需要更多的分支機構、設備和人員為零售客戶提供服務。因此較高的運營成本就會轉化為較高的利差。另一方面,亞洲金融危機后銀行利潤率下降了較大幅度,同時也持續了較長時間(直到2002年才有所恢復)。銀行利潤率的下降很可能是由于亞洲金融危機所造成的經濟衰退。
宏觀審慎性指標。菲律賓銀行業在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后并未出現大規模的破產,在這一點上他們比泰國、印度尼西亞和韓國的銀行表現得要好。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相關改革政策的實施尤其是銀行業審慎監管上的進步。事實上,危機前菲律賓銀行業的制度性框架的評級要比該地區其他國家的銀行要好(表4)。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菲律賓銀行業并沒有出現“繁榮”,也就無所謂“蕭條”了。
由于最低資本要求的持續提高,菲律賓商業銀行的資本充足率在危機之前甚至比較高――在1997年大約為16%。因此也有人提出菲律賓銀行的高利差是由于其過度資本化。從1997年開始公司破產和提交到證交會的檢舉不斷增加,但這并沒有像其他處于危機中的國家那樣普遍,同時菲律賓也未出現家族集團的破產。
當1997年菲律賓比索開始貶值時,菲律賓中央銀行也給銀行體系提供了流動性支持。但是由于后來的經濟萎縮,商業銀行的不良貸款比率也從危機前的3%大幅提高到危機期間的15%并且在2001年達到17%的最高值。雖然不良貸款比率是央行真正擔心的,但是菲律賓央行并未采取任何措施去解決這個問題,因為銀行并沒有處于危機狀態。相反,提高他們資產質量的責任留給了銀行,比如央行尤其鼓勵銀行通過資產管理公司處置他們的不良資產。但是,《特殊目的公司法》遲遲沒有通過,該法案直到2003年才通過并推出一些稅收優惠和減少成本的政策以鼓勵商業銀行或者其他私人投資者設立特殊目的公司。因此,商業銀行不良貸款比率的顯著降低是在近年才出現的。但是商業銀行的信貸仍然不振,直到2006年才有所恢復。
菲律賓商業銀行部門在20世紀90年代經歷了巨大的結構性變化。特別是,菲律賓銀行業已經從80年代時的一個封閉的、靜態的、政府主導的產業轉變為90年代時的一個開放的、動態的、私營部門主導的并且由市場決定的產業。毫不奇怪地說,新的商業銀行結構很大程度上來源于制度化的改革政策,而這些改革政策也凸現了監管框架本身作為產業結構決定因素的地位。這包括準入與設立分支機構的自由化(尤其是在亞洲金融危機之前的幾年)以及后來的一些政策逆轉和伴隨著鼓勵銀行并購政策的審慎性監管的強化。
總的來說,菲律賓商業銀行體系將繼續由少量主導性的全能銀行和大量小型銀行所占據,這構成了其基本結構特征。但是即使90年代通過資產分布體現的產業集中度保持了相對穩定,集中度變化的結構仍然是動態的。尤其是銀行整合的浪潮,它導致了更多規模相當的大型銀行的出現,而這是有利于增加競爭的。值得注意的是,國內私有商業銀行的數量從1997年33家(包括18家全能銀行和15家一般商業銀行)的高點下降到2006年的19家(包括11家全能銀行和8家一般商業銀行)。但是整合帶來的集中度的提高并沒有那些最大的銀行帶來更高的利潤率。
關鍵詞:對沖基金 金融自由化 風險監管
一、對沖基金的涵義及發展
對沖基金意思為“風險對沖過的基金”,起源于50年代初的美國。它的操作宗旨在于利用期貨、期權等金融衍生產品以及對相關聯的不同股票進行實買空賣、風險對沖的操作技巧,在一定程度上可避免和化解證券投資風險。
對沖基金是一種特殊的共同基金,以其特殊的投資策略而命名。自其建立以來其投資策略已發生了重大的變化,由保守的避險向作勢轉變。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和1998 年LTCM倒閉事件后,廣大社會公眾才開始重視對沖基金。不少人將東南亞的混亂歸因于對沖基金,LTCM事件更是對西方金融自由主義思潮產生沖擊。國際社會就是否應當對對沖基金加強監管,加強監管是否會影響資本市場的效率,以及如何對對沖基金進行監管進行了激烈的爭論。實際上許多國家和地區已經采取措施對國際投機資本活動進行限制。
二、我國金融市場的發展
在2010年4月之前,A股市場上的機構投資者只能做多,不能做空,盡管一部分的機構投資者會參與類似基金中基金形式的套利策略,但其規模及深度均有限,無法進行典型的“對沖”業務。
2010年4月16日,滬深300股指期貨正式上市,標志著A股市場從此擺脫只能做多,難以采用杠桿的限制。中國即將迎來對沖基金的發展時代,只要政策允許,做多/做空型基金以及偏做空型基金將越來越多,而投資者也將不再單一的只能于市場整體環境上漲時才能得利。投資渠道的多元化,雖然豐富了資本市場,但同時,對沖基金也不可避免的會對市場帶來一定沖擊,并引發風險監管問題。
三、在金融自由化背景下,對沖基金帶來的風險
對沖基金的理論基礎是基于對金融市場上存在的“市場失敗”的認定和“市場失敗”回歸“正常”的必然趨勢。其運作機理是利用不同金融市場價格之間內在的近乎函數對應的數學公式的邏輯聯系的互動關系,充分發揮杠桿效應,以及價格大幅度變動導致的恐慌心理作用,在短期內迅速改變某一金融市場的價格,從而引起另一個金融市場價格的相應變化。毫無疑問,對沖基金運作所形成的環環相扣的聯動效應,可能存在巨大風險。
雖然,對沖基金對一國(地區)甚至是世界政治經濟可能產生破壞性,但對于對沖基金,我們應當辯證性的來認識它。對沖基金可以說是一國(地區)經濟制度和市場完善程度的試劍石,同時,對沖基金也具有降低市場風險、維護經濟穩定的作用,因此,對沖基金的產生、發展、運作具有市場經濟的內在必然性。
對沖基金這類的國際投機資本,逐利是它們的天性,它可能成為金融危機的誘因,但絕對不是根本原因。對沖基金的發展和對沖基金的監管是一個動態的博弈過程,像所有的市場博弈過程一樣,它最終一定存在一個最佳解。
對沖基金的跨國活動,主要帶來了國家與經濟安全、法律沖突等問題。這一系列的問題,使得加強對沖基金的國際監管合作成為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共同要求。
四、我國金融背景下,如何進行對沖基金的監管和風險控制
在中國,對對沖基金的了解,基本起源于上世紀90年代末期的金融危機,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索羅斯狙擊港幣,其掌握的量子基金與香港金融管理局激戰一個月,最后一敗涂地。雖然最后的結局是失敗,但僅憑一己之力對抗一個地區政府,量子基金所帶來的震撼異常巨大。曾經一度,對沖基金被國人視為洪水猛獸,然而,這種建立在未知基礎上的恐懼會帶來更大的威脅,2008年的金融危機將人們對次貸和對沖基金等新型金融產品的畏懼放大到了極致。政府對金融開放面臨的風險持保留態度,在建立一個強有力的金融安全監管機制之前開放金融市場,將承擔巨大的風險。
中國市場逐步放開金融將是一種趨勢,對沖基金在我國的發展既有可能性,又有必然性。滯后的立法只會試原本可以正常發揮的市場,因缺乏法律的扶持而失去有利的發展時機。因此,對對沖基金的監管進行前瞻性的立法刻不容緩。宏觀上,需要確立科學的監管體制,合理安排對沖基金監管的立法體系,明確對沖基金監管立法的原則、確立對境外對沖基金的防御對策,并積極參與對沖基金的國際監管合作。微觀上,應當在解決有關對沖基金監管難點問題的前提下,從對沖基金的成立、運作、信息披露、退出機制,以及法律責任體系等方面設計明確的法律規范。
任何事物都有規則,對沖基金也應制定游戲規則,只能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運轉,不允許越軌。我國在開放資本市場的過程中,應預先制定一系列管理辦法和規則。對基金規范管理設定游戲規則,這對于穩定市場維護公平環境、保持基金平穩運行都有重要意義。
長期以來,國際金融界對中國在金融開放問題上頗有微詞,認為中國金融開放太謹慎。但是亞洲金融危機以及08年全球金融危機中中國的表現再次證明我們漸次開放資本市場的決策是明智的。如果缺乏適當的基礎和準備,這金融自由化的快速進展可能會對經濟造成破壞。因此我國開放資本市場的步伐不能過快,而要適度。
總之,在金融風險的巨大威脅下,我們要小心翼翼地采取各種各樣的行動來回避或盡量減小風險。對沖基金是一把雙刃劍,金融業的開放必然會引來對沖基金,而對沖基金帶來的風險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它的存在是合理的。
參考文獻:
[1]陳高翔.《對沖基金投機沖擊對國際經濟關系影響研究》
近期新興經濟體貨幣大幅貶值:
盧布、雷亞爾今年均呈現斷崖式下跌
首先來看“金磚五國”的貨幣匯率表現。2014年底至今年初,俄羅斯盧布曾一度大幅貶值。受國際油價企穩、俄羅斯外債負擔和經濟運行壓力減輕影響,盧布今年2―5月出現升值小,盧布匯率逐步恢復其基礎價值。但好景不長,隨著國際油價再次下跌、俄國內美元需求上漲、外匯市場投機行為及世界經濟形勢不樂觀等因素影響,自5月20日開始盧布貶值卷土重來。三個多月來,盧布兌美元貶值42%,兌歐元貶值47%。
2011―2014年巴西雷亞爾兌美元匯率連續4年貶值,幅度分別為12.7%、9.6%、17%和10.8%,2015年繼續呈現“斷崖”式下跌,今年以來貶值高達29%。
2015年8月11日,中國央行宣布人民幣匯率中間價報價機制調整,當日人民幣兌美元中間價大幅下調至6.2298,貶值幅度接近2%,至8月26日,累計跌幅達4.7%。
2015年南非和印度貨幣也呈現貶值趨勢,分別貶值12.6%和5.4%,相對于俄羅斯和巴西,貶值幅度較小。
不僅僅巴西,拉美其他國家目前貨幣貶值也很嚴重。2013年和2014年,阿根廷比索兌美元匯率貶值幅度分別為32.6%和31.2%,截至2015年8月24日,今年又貶值8.3%。2014年7月至2015年8月25日,哥倫比亞比索匯率跌幅達70.6%。智利比索兌美元跌至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最低水平,其主要出口產品銅同樣出現暴跌。即便是被認為新興貨幣避風港的墨西哥比索也在近期遭遇壓力,美元兌比索匯率跌破16,截至8月24日,匯率為17.0975,創歷史新低,通常認為合理匯率是1美元兌12.8比索。委內瑞拉玻利瓦爾在黑市匯率已經暴跌至1美元兌616玻利瓦爾,官方價格則為1美元兌6.3玻利瓦爾,今年已貶值70%以上。
亞洲各國貨幣之前表現相對穩定,但近期貨幣貶值也一發不可收拾。8月20日下午,哈薩克斯坦宣布放棄匯率波幅限制,當日該國貨幣堅戈兌美元大幅貶值30%。馬來西亞林吉特成為今年表現最差的亞洲貨幣,8月25日匯率跌至4.2395,年內兌美元跌幅已經達到20.8%,兌美元匯率創下17年來新低,逼近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期間創下的歷史最低位。2015年1月6日,越南央行年內首次宣布將越南盾兌美元的基準匯率下調1%,降至1美元兌21458越南盾;5月7日,越南央行再次將越南盾兌美元的參考利率下調1%,至1美元兌21673越南盾;8月19日,越南央行年內第三次主動促使該國貨幣越南盾貶值,將參考匯率設在1美元兌21890越南盾,相當于讓越南盾貶值1%。
新興經濟體貨幣貶值的四個原因
美元加息預期愈演愈烈,資本外逃。美國經濟復蘇,美聯儲于2014年11月退出量化寬松政策。隨著2015年底的逐漸臨近,市場對美聯儲加息預期持續升溫,大量資本開始撤出新興經濟體,回流美國,新興經濟體外匯儲備下降,匯率承壓,貨幣大幅貶值。
競爭性貨幣貶值。部分國家貨幣貶值引發了全球新一輪的貨幣戰爭,很多國家都希望貶值各自國家的貨幣以提高出口競爭力。各國競相貶值貨幣,使得出口競爭加劇,從而更多國家加入貨幣貶值潮中。
經濟增速放緩。根據最新一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世界經濟展望》預測,新興市場和發展中經濟體的增長將由2014 年的 4.6%放緩至 2015 年的 4.2%,這對新興市場國家的匯率穩定帶來了壓力。
貿易收支逆差擴大。許多新興市場國家過于依賴資源能源出口,受原油價格和大宗商品價格下跌的影響,貿易收支逆差嚴重。同時,由于金融危機后歐美各國經濟尚未完全恢復,對新興市場國家進口產品需求較少,大部分新興市場國家為出口初級產品進口工業制成品的貿易模式,因而導致貿易收支逆差擴大。
中國將如何應對?
對外可多用人民幣結算
2015年新興經濟體普遍面臨匯率大幅貶值、經濟增速放緩、失業率上升、資本外逃、股市崩盤等風險。與20世紀80年代拉美債務危機以及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時期相比,當前以俄羅斯、巴西、南非等國為代表的部分新興經濟體內部因素沒有得到根本好轉:經濟結構單一,過度依賴能源和大宗商品出口,政府工作效率低,腐敗嚴重,基礎設施落后等現象長期存在。外部環境面臨國際大宗商品價格下跌、美元升值和美聯儲貨幣政策正常化等因素的困擾。
一旦新興經濟體發生嚴重的金融危機,將對我國貿易、投資以及銀行業的海外經營產生重要影響。
從貿易角度看,其他新興經濟體貨幣貶值有利于我國減少大宗商品進口支出,縮小對俄羅斯、巴西、智利、委內瑞拉等能源出口國的貿易逆差,但其他新興經濟體經濟增速放緩,也會抑制對我國產品的進口需求,對我國出口不利。
從投資角度看,由于我國在部分新興經濟體,尤其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投資領域、投資項目相對集中,風險敞口過大,如果發生金融危機,將嚴重沖擊我國在其他新興經濟體的項目投資和信貸回收。同時,由于商品需求量大幅減少,市場相對萎縮,增加了中資企業贏利難度。
從銀行角度看,國家開發銀行、中國進出口銀行在新興市場國家參與了眾多投資項目,中國工商銀行、中國銀行等中資金融機構也在其他新興經濟體設立了分支機構,新興經濟體金融風險惡化,將使行業風險敞口暴露,銀行不良貸款和信貸違約將增加。
面對新興經濟體潛在的金融危機甚至是經濟危機威脅,可以采取以下措施應對:
一是維持人民幣匯率中長期穩定,發揮人民幣穩定器的作用。越是在危機的時候,越要發揮人民幣在岸匯率避風港的作用,例如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期間,人民幣堅持不貶值,增強了國際投資者對新興經濟體的信心,緩解了亞洲“美元荒”問題。
二是對外經貿活動中更多使用人民幣結算,規避匯率風險。目前跨境人民幣貿易結算已占到中國對外貿易的25%以上,人民幣已經成為全球僅次于美元的第二大貿易結算貨幣,全球第七大支付貨幣,人民幣使用國家達到200多個,巴西、韓國、土耳其等新興市場國家已與中國簽署雙邊本幣互換協議。國內企業在進出口貿易中應盡量選擇人民幣作為結算貨幣,既可以規避外匯結算帶來的匯率風險,也減少了兌換外匯帶來的交易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