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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社會資源的分配方式,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土地,這一既為農民安身立命之本,也為地方發展之基礎,又為地方財政收入之巨大來源的資源,其價格調整,對于社會各界來說均為牽一發而動全身之舉。
作為一名財政人,我無比理解我國底層人民和上層建筑關于社會資源平衡分配的強烈要求。但我們根深蒂固的分配方式讓我們必須有一個基于事實的思考:分配方式必改,但如何改?
兩種方式之爭
無疑的是,我們必須讓地價“偏農”。那么我們必須要解決的是,多出來的這筆錢,從何而來?有人提出,要讓農民在土地出讓過程中的收入提高十倍。以現在的資源分配體系來說,我個人認為,提高十倍即使真正實行,也是僅僅對農民土地收入的一次補償性做法。
第一種方式,提出根本在于地價總價的提升,即提高現有地價,以提高部分全額支付農民土地出讓補償款。根據現有的房地產行情及政策,我認為這種做法非常現實,但非常難以開展。現實層面,在于其規避了在土地出讓過程中現有資金的分配危機,讓既得利益者占有資源不變,易于讓即將開展的政策落地,避免各部門因動搖存量基礎引起的部門之爭。難以開展之處在于,土地總價增加,必然引起成本的轉移,而房地產之類的逐利行業不可能讓溢出成本積壓在自己這一環,因此極可能推動房價的再次高揚。
第二種方式,即擠壓存量資產,以土地出讓金收入分配主體的財政為主要分割對象,以土地的購買方為第二分割對象,以部門利益方為第三分割對象。這種分配方式的好處在于,土地本身不增價,對下游炒地行為及成本轉嫁提供了一個上游體制的遏制。而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改變現有的,不合理的土地收入分配方式。但麻煩之處在于,既不可能以財政一家出這筆錢,在這幾方面的利益分割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有部門“內耗”引起的政策拉鋸過程。
土地歸屬根本
另外,要解決農民土地獲利事實極低的情況,首先要解決長久以來農村土地歸屬責權不明的問題。
“農村土地所有權”屬于“農村集體”和“農民集體”,但“農村集體”和“農民集體”是一個不具體、較抽象的、沒有法律意義的概念,它不同于農民集體組織,也不是法人或自然人。既然土地是屬于“農民集體”的,誰能代表“農民集體”?村民委員會。因此,村里、鄉鎮里少數領導順理成章就儼然能以土地所有者的面目出現,這樣的情況在農村是普遍存在的。
[關鍵詞]比例原則;行政給付;分配正義;法治化
[中圖分類號]D92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5918(2015)15-0079-03
比例原則被譽為行政法中的“帝王條款”,最早由德國學者奧托,邁耶在德國警察法中確立。其從利益衡量的角度為政府的自由裁量權設定基準,力圖將因行政行為的實施可能給相對人帶來的損失降到最低,以保持公共利益與個人利益的平衡。比例原則最初主要作為行政損益行為的規制原則,但隨著服務行政的發展,授益行政行為日益成為重要的行政方式。筆者認為,在現代行政背景下,比例原則也應當適用于授益行政領域中,其中以在行政給付行為中的適用最為典型。
一、比例原則在行政給付中適用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行政給付是指行政主體為實現特定的公共目的,為一定的個人或組織提供支持或補助、建設公共設施或者為公眾提供其他服務或利益,從而保障和改善公民生活條件的行政活動。雖然給付行為的實施需要一定的開放性和裁量性,但這并不意味著其可以自由放任,必須對其進行法律規制。比例原則既能從利益衡量角度為自由裁量權設定實質標準,避免行政恣意;同時也具備法律原則特有的開放性和靈活性,符合給付行為的擴張性要求,用比例原則來規制行政給付行為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比例原則在行政給付中適用的必要性
第一,福利國家興起,行政給付行為盛行。對法律的理解或適用必須與社會發展相協調。從比例原則產生的背景來看,當時政府主要發揮社會管理職能,對公民權利的干預和限制是其實現管理職能的主要途徑,對政府權力的法律控制也主要是規范行政損益行為。比例原則作為限制政府權力的法律原則之一,將其適用范圍限定在損益行政行為領域在當時無可厚非。但隨著社會法治的進步,政府職能由管理型向服務型轉變,以行政給付為代表的行政授益行為大量出現,并逐漸成為當前主要的行政方式。為增強法律的適應力和生命力,必須相應的調整比例原則的適用范圍,這不僅是為解決現實的社會問題,更是法律自身發展的需要。
第二,保障他人權利,實現分配正義。一方面,行政給付具有雙效性,在公共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對一部分人為行政給付,就意味著其他公民因此而獲得的行政給付將會減少。對直接受益人而言,行政給付具有福利性,而對受益人之外的人來講是一種損害。因此,適用比例原則規制行政給付行為是保護他人利益的需要,符合其傳統的適用范圍。另一方面,從平等原則上講,行政給付是對公共資源的分配,每個公民都具有平等的享受公共資源的權利,比例原則中的“比例相稱”思想正是公平正義的化身,以比例原則規制行政給付行為,有利于保障公民的平等權,實現社會的分配正義。
第三,限制自由裁量權,防止行政恣意。較之于行益行為,給付行為的實施需要廣泛的自由裁量權,這就為權力濫用和政府尋租創造了機會。比例原則以相稱性原理對具體行政給付行為提出分寸上的要求,從行政給付的作出、手段以及幅度方面為自由裁量權設置標準,使其達到“宏觀張揚,微觀抑制”的效果,從而保證行政行為的合法性。
第四,符合法經濟學的成本收益理論,保證行政行為的效益性。效益是法律制度的重要價值取向。行政給付作為一種社會資源的分配方式,與社會總福利的增減具有直接關系,在其決策過程中更應該將投入與產出因素納入考量范圍。比例原則的用意在于“將國家權力的行使保持在適度、必要的限度之內,特別是在法律不得不給執法者留有相當的自由裁量空間之時,如何才能保證裁量是適度的,不會為目的而不擇手段,不會采取總成本(overall cost)高于總收益(overall benefit)的行為”,因此,將比例原則引入行政給付領域中,可以防止行政過度給付,通過社會資源的合理分配,從整體上增加社會的總福利,以達到“帕累托最優”的效果。
(二)比例原則在行政給付中適用的可行性
摘 要 數千年前,古希臘社會的貧富差距日益擴大,在極易引起革命的狀況下亞里士多德提出了分配正義理論。今天,我國在社會發展的同時,也面對著同樣的問題——日益懸殊的貧富差距。本文圍繞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理論,從分配正義的基本思想、原則、合理性以及分配正義的局限性等角度對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理論進行探究的同時,結合我國實際,擬對我國收入制度進行簡要分析。
關鍵詞 貧富差距 收入分配 分配正義
作者簡介:聶維婷,西南民族大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法理學。
中圖分類號:d9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13)03-001-02
收入分配制度是關系著一個國家國計民生、長治久安的重大問題。在經濟學領域中,分配制度是指勞動產品在社會主體中如何分割以及配給制度的總稱。在我國,分配方式一般劃分為按勞分配和按資分配,并堅持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原則。眾所周知,收入分配制度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重要基石,古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貧富差距的不合理擴大是社會動蕩的最大根源,如果放任差距的不斷擴大,不止影響了社會制度的權威和公正,甚至激化階層矛盾、造成社會階層的對立與沖突動蕩,使得社會不滿情緒、仇富心理滋生蔓延。可見,收入分配的問題已經成為了一個國家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最根本問題。如果收入分配不平等,就會使一部分社會成員陷入貧困,甚至引發各種社會問題。由此,對收入分配正義性的探究成為了必然。
一、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理論
在法學領域中,分配平等即為分配正義,早在古希臘時期,偉大的思想家亞里士多德就提出了分配正義理論。該理論中最主要的一個關鍵詞就是正義。他結合奴隸主階級統治的經驗教訓和當時社會實踐的具體情況作出了總結,提出了其獨特的正義觀。他認為,分配的正義是將恰當價值的事物授予有相應付出的人,一個合乎正義的政權則應該考慮到每一個收受的人的才德或功績。由此可見,分配正義是對社會的財富、榮譽、地位等資源進行平均的分配。這就需要立法者按照合理、正義的方式,按照一定比例來分配利益,分攤義務和負擔。也就是說,要按照一定的比例和規則對相對應的公共資源進行分配,對于相同的情況要給予相同的對待,不同的情況給予不同的對待。
在亞里士多德的理論里,社會財富分配的最重要原則就是要遵循正義。一般而言,社會財富的分配會存在平均和不平均兩種情況,只有這種均等是位于“中點”的,才是其所主張的正義。亞里士多德還認為,在分配的過程中適用下列兩種方式:第一種方式是按照完全平等的方式來分配,即對每一參與分配者一律分配給相等的資源財富,而不論他們的條件,如貢獻、需要、能力等。達到“數量”上的完全相等是這種分配方法的最終目的,亞里士多德認為,其中的“數量相等的意義就是指個人所得的相同事物在數目上和容量上與他人所得者相等”,由此可見,這種方法追求的是數字上的絕對平等;第二種方式是要求嚴格按照公平的原則來進行分配,這也是亞里士多德最為倡導的方式:“根據參與分配者個人的貢獻、需要、能力等條件來進行分配”——“比值”上的等量分配是這種分配方法所要達到的最終目的,由此,我們不難發現這是一種相對的平等,而非前一種方法是數字上絕對的相等。亞里士多德在其著作《政治學》中就列舉出了——“只有良好的出身、自由人的身份和財富才可以用作競爭官職的理所當然的根據”。也就是說認為的正義的分配制度應該是因人而異的,分配的衡量標準需要參考的因素是參與社會財富分配的人的價值,這種價值就包括了公民的血統、公民的財富地位、本人的品質和才能等各種因素。綜上,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的最終目的是不同價值的人在參與分配的時候,參與分配者獲得的應該是有分別的分配,如果兩人的價值是不平等的,那么他們在獲取財富、權利等事物時就不能被一視同仁。
從當代的角度來看,亞里士多德提出的分配正義理論是為了避免統治者對官職和財富進行分配的時候出現不平等和公民在城邦中的地位和財富有不正義的分化而提出的,與此同時,他還強調了不僅要嚴格禁止公職人員以權謀私,限制各種公職的任期,參與分配的榮譽也要受到相應的控制。亞里士多德認為,如果公職人員能夠利用職權來謀取私利,那么腐敗的現象必然會隨之出現,也就是說,一個公平的民主法治社會的建立,最重要手段就是防止錢和權之間的勾結。這也是今天我們仍在追求的——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此外,按照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思想,在追求公平的同時要兼顧效率——這就是我國現行的按勞分配制度為主,多種分配制度并存的分配模式。
與此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理論放到當代社會這個框架中仍有不可忽視的局限性。其一,亞里士多德提出分配正義時期,古希臘城邦實行的社會制度是奴隸制和城邦制,所以在這個大的時代背景下亞里士多德提出的正義觀念就只是針對當時城邦的自由民,而非當時社會的全部,而今時今日在民主和人權觀念的影響下,正義的范圍必須涵蓋到社會的每一個公民。其二,在亞里士多德那里,其正義觀并不是獨立于城邦生活之外的,他認為正義與人世息息相關的。然而,到了近現代,正義的概念越來越多地被專門用作評價社會制度的一種道德標準,被看作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價值。 最后,亞里士多德分配正義理論的核心是“比值”平等分配的原則,并分析出會影響到分配正義的因素和條件,但是這也只是亞里士多德針對特定的人或者情況進行的思考,并沒有對分配正義所對應的時代背景和相關的制度進行分析,從而導致了其理論最終缺乏了獨立性。
二、對我國收入分配的正義性研究
以我國現行的經濟體制而言,構建和諧社會的首要任務就是要正視分配的正義性。我國現行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就是在國家和相關機構的宏觀調控下,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基礎性作用的經濟體制。我們要準確認識的是,市場經濟不是既定概念般的一種社會制度,只是一種經濟運行模式和對社會資源進行配置手段。市場經濟體制可以存在于各種不同的社會制度下。我國現行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就是在國家和相關機構的宏觀調控下,讓市場在資源配置時候發揮出基礎性作用的一種經濟體制。從這個角度看我們不難發現,我國現行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一個明顯特征就是片面的追求效率,以致在一定程度上,難以顧及到分配的正義。面對這一問題,按照亞里士多德的理念我們應該如何在追求效率的同時,兼顧正義?
首先,在按勞分配中,關鍵的問題在于應該根據什么標準來區分和鑒定每個人的價值,這個標準應該由誰來制定?也就是說我們需要一個主體來對勞動者的貢獻進行準確的評價的同時,還應該有一套合理的公共決策機制。對此,亞里士多德認為參與分配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屬性和價值——在某些方面要以數量平等為原則,而其他方面則要以比值平等為原則。舉個特殊的例子,腦力勞動中的知識貢獻應該如何評價,如何參與分配呢?筆者認為,知識是作為腦力勞動的成果參
與分配的,也是一種按勞分配。眾所周知,一般的勞動成果都有一個壽命周期,專供一人或一個社會群體使用,因而這種勞動成果就只能一次性地參與按勞分配。但是,知識同時作為一種特殊的勞動成果,從理論上講,在有更新的知識將其代替、淘汰、推翻之前,其使用的范圍、時間和次數具有無限性。知識作為一種特殊的勞動成果雖然需要一定的載體,其載體也需要復制,但知識本身是不需要再生產,不需要再付出新的勞動的,簡單來說,一次性的腦力勞動成果,可以無數次獲得報酬。這也體現了亞里士多德的實現正當必須要在某些方面以數量平等,而另些方面則以比值平等為原則。
另一方面,在按資分配中,我國目前最為迫切的是找到一個方案來解決如何平衡資本和勞動間的關系,如果一味地為了使利益得到最大化,使得分配偏向資本家,則會犧牲勞動者的利益。這其中最為激化的一個問題是企業領導和員工的工資差距問題。按照亞里士多德的理念,分配的正義在于依據公平原則來分配,即根據參與分配者個人的貢獻、需要、能力等條件來進行分配。那么,企業領導和員工的貢獻和能力就成為他們參與到分配中的“資本”,而企業領導的工資收入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高于企業員工,但這并不意味著企業員工的“資本”價格就低于企業領導,在這個前提條件下,這樣的收入分配就與亞里士多德的正義理念背道而馳了。實踐中,構建和諧的分配關系是擺在我們面前的共同課題,只要有勞資雙方存在的地方,勞資矛盾便無法回避。正視并化解勞資矛盾,對資本和勞動二者的關系進行良好的辨識,平衡勞資利益分配,才能使勞資關系得到平衡,使得效益達到最大化。
三、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理論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啟示
亞里士多德的分配正義理論旨在避免古希臘社會在官職和財富分配方面出現不平等的現象,以及由此產生的城邦公民在地位和財富方面出現分化而提出的。其理論強調應禁止公職人員以權謀私、合理管理各類榮譽的分配以及限制各類公職的任期。即有一個能體現公共利益的優良政體、有權力制衡的機制以及必須實行法治。可見,防止權力的濫用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首要目標,如此,政府才能充當公正的裁判者的角色,最大限度使弱勢群體獲得其應有的利益,政府機制才能呈良性運作,從而能建立起一個民主、法治的社會。
與此同時,亞里士多德所提出的“比值”相等的思想,要求兼顧正義的同時,也要兼顧效率,體現出公平、應得的原則。實踐表明,在任何一個社會中,正義是被允許有差別存在的,這是因為如果人們刻意地去追求絕對的一致,這樣反而會對社會的和諧和進步造成的不良影響。目前,我國人民的收入開始呈現出多元化的特點,我們要最大限度地尊重以勞動為取向的收入,即按勞分配的同時,也要盡量兼顧到其他以合法形式取得的收入,做到這兩方面的平衡。
我國構建和諧社會必須要把分配制度的調整放在首位,逐步構建合理有序的收入分配制度,社會各方才能夠享受到相應的利益,社會最終才能良性運行。始終堅持發展是硬道理、穩定是硬任務,以“初次分配兼顧公平與效率、再次分配更加注重公平”為指導精神,推動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逐步縮小貧富差距,才是構建和諧社會的應有之義。
注釋:
原宗麗.試析亞里士多德分配正義理論及其啟示.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6).
參考文獻:
[1]亞里士多德.政治學.商務印書館.1983.
[關鍵詞] 貧富差距 原因 對策
一、我國貧富差距的現狀
經過20多年的改革開放,我國社會生產力大幅度提高,全國人民的生活水平顯著改善,但是,貧富差距越來越大,這可從基尼系數反映出來,1991年0.282,2000年0.417,2004年超過0.465,2007年接近0.48,表明我國居民總體收入差距逐步拉大,而且在2000年就沖破了基尼系數0.4的國際警戒線。收入差距拉大主要表現在:一是城鄉收入差距擴大。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的比例,1984年為1.71∶1,1998年為2.51∶1,2006年為3.25∶1。如果計算城鎮居民享有的各種福利,這一差距將擴大為5至6倍,這個數字差不多居世界之首。二是地區收入差距拉大。2000年,我國東西部城鎮居民人均年收入比例為1.31∶1;2005年為1.46∶1。三是行業收入差距增大。1978年,收入最高的行業的年均工資是最低行業的2.17倍,1995年為2.23倍,2000年為2.62倍,2005年達到4.88倍。四是各階層收入差距拉大。1985年城市人均收入中,10%最高收入者的所得是最低收入者的2.9倍,到2004年上升為8.7倍,在儲蓄總量中,1995年20%的儲戶占全部存款的80%,到2005年,5%的儲戶擁有全部存款的近50%。
二、造成貧富差距的原因
1.分配制度的改革加劇了貧富差距的擴大。我國現階段實行的是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這種分配制度克服了以往平均主義的弊端,能夠從物質利益上調動勞動者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同時還有利于發揮各種生產要素的作用,充分配置有限的資源,有利于推動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但由于各類生產要素在生產過程中按貢獻進行分配,而其中資本這項要素總是得大頭。這樣,在勞動收入大體均等的情況下,收入差距主要因資本要素占有者財產性收入高低而拉大。
2.壟斷致富。壟斷行業中的企業憑借對關鍵資源的獨自擁有或政府賦予的排他性地生產某種產品的權利,在產品市場或者要素市場上具有獨自決定價格的能力,它們可以不用平等地參與市場競爭,借助自身的壟斷優勢獲得高額壟斷利潤。這些壟斷利潤的一部分或大部分會轉化成為該行業在崗職工工資,從而導致壟斷行業的工資水平高于其他行業。
3.非法暴富。我國已有富豪階層出現,他們的人數不多,集中的財富占了全國居民的一半甚至一半以上。這些富人中相當部分是靠勤勞致富的,然而不少人主要是通過非法手段取得的。他們走私販私、制假販假、集資詐騙、偷稅漏稅,更有甚者,置黨紀國法于不顧,、做權錢交易,搞“腐敗經濟”,看看當前的腐敗問題,很多都與經濟金錢有關。而這些不正當手段得來的財富,必然加劇貧富差距。
4.稅收體系不完善,社會保障體系不健全。個人所得稅在調節社會收入分配方面能夠發揮獨特的作用,但目前我國個人所得稅制度還不夠完善,個人所得稅所需要的征管條件還不完全具備。另外,目前我國社會保障體系存在著覆蓋范圍比較窄、保障程度低、制度不完善等問題。我國社會保障體系是建立在城鄉二元化隔離的基礎之上,造成了城鄉社會保障的巨大差別。這種缺乏覆蓋城鄉全體人民的公正合理的社會保障體系,實際上加大了收入分配差距。
三、縮小貧富差距的對策
1.促進農村發展,努力增加農民收入。首先要合理調整國民收入分配結構和政策,加大對農業的支持和保護力度。二要加快農業和農村發展,推進城鎮化。三要進一步減輕農民負擔。加快推進全國農村稅費制度改革試點,認真落實取消農業特產稅、逐步降低農業稅稅率的政策。四要協調城鄉經濟發展,充分發揮城市對農村的帶動作用。把更多的財力等社會資源用于農村,以更好地為農村產業結構調整、勞動力轉移和農民增加收入創造條件。
2.加快西部開發和中部崛起戰略步伐,縮小地區經濟差距。國家應加大對西部地區的轉移支付,加強中西部地區基礎設施建設,鼓勵外地投資者到中西部投資,通過各種形式增強中西部地區的經濟實力,以經濟發展帶動中西部居民收入的增長,縮小與東部發達地區居民收入的差距。
3.加大對壟斷和腐敗的監管,整治非法收入。通過引入市場競爭機制,消除行政權力直接配置社會資源,縮小國家壟斷行業的范圍,加速某些行業的市場準入,為市場主體創造公平的競爭環境,使各行業處于平等地位。同時,要加強市場監督和管理,嚴厲打擊走私販私、假冒偽劣等違規、違法經營行為,要強化對權力的約束,增加執行公務的透明度,制止各種亂收費、亂攤派現象,要嚴懲、整治非法收入。
4.完善稅收制度和社會保障體系。要完善個人所得稅制度,改變目前所得稅征收與家庭消費脫鉤的狀況,建立普遍的個人所得稅年度申報制度。同時,緩解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趨勢,建立和健全社會保障制度非常重要。盡管我國在這方面的建設已經取得了重要進展,但8億農民基本上是未能得到社會保障的。要盡快把農民等低收入者納入到社保體系中來,通過社保體系對國民收入實施再分配,為低收入者提供基本生活保障。
5.創造平等的教育和競爭機會。治貧的主要手段是教育,要加大對貧困地區教育的投入,給低收入者提供更多的受教育機會,提高他們的生產能力。同時,打破生產要素流動壁壘,促進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打破城鄉壁壘,促進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讓他們更多地參與市場競爭,給予他們平等待遇,讓其分享到更多經濟增長的成果,這才真正有利于縮小貧富差距。
參考文獻:
我們不僅要通過發展。做大社會財富這個“蛋糕”,也要通過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把“蛋糕”分好,讓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要不斷提高城鄉居民收入,改革分配制度,逐步扭轉收入差距擴大的趨勢
在中央舉辦的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加快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專題研討班上,國務院總理提出,我們不僅要通過發展,做大社會財富這個“蛋糕”,也要通過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把“蛋糕”分好,讓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要不斷提高城鄉居民收入,改革分配制度,逐步扭轉收入差距擴大的趨勢。
收入分配不公是近年來民眾最為關注和不滿的問題之一。盡管中國經濟持續回升,但居民消費和收入分配格局的現狀卻不樂觀。一些經濟學家的研究表明,在1996年至2007年十多年間,居民可支配收入占GDP的比例下降了10.93個百分點,其中有4.6個百分點是勞動者報酬下降造成的,其余的原因分別是財產性收入下降、再分配過程中個人所得稅增加、經營部門收益下降,以及社保繳費等。改革以來,勞動者報酬除了從1978年至1984年略有上升外,其余年份都在下降,其中1995年至2007年下降12.45個百分點,尤以2003年至2004年間下降突出,驟降5.25百分點。勞動報酬的下降成為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收入分配只是分配領域之一種。廣義的分配指的是資源的分配,包括很多方面,例如,在企業有利潤分配、薪酬分配和其他福利性的資源分配;在社會有醫療衛生、教育、住房以及其他公共設施和公共福利方面的市場性的和非市場性的資源分配,等等。分配方面存在的不公現象,是造成目前面臨諸多復雜矛盾與問題的重要原因,也成為經濟結構失衡、內外需失衡以及經濟增長與就業增長失衡的重要原因。
事實上,分配領域的不公很大程度上是政府職能錯位的結果。在一個正常的市場經濟中,政府與市場是社會進步的“雙輪”。市場為社會進步提供持續的動力,政府則為社會進步提供持久的公平,兩者具有各自特定的功能,不能相互替代。如果市場本來可以解決的問題政府卻越俎代庖,或者非政府處理不可的問題卻讓市場去糾正,那不但會妨礙市場的健康發展,也會造成腐敗蠱行、公正全無。關鍵在于,政府掌握了過多的社會資源分配權力,同時又不愿承擔與之相稱的公共服務、救助貧弱等社會義務;相反有的時候還站在經濟發展的第一線,做著市場應該做和可以做的事情。
從目前的情況看,分配正義缺席造成的后果主要表現在三方面:一是改革和發展的成果不能為社會大多數人所公平分享,導致一些人的處境惡化,從而使部分民眾本能地抵制改革;二是形成一個以壟斷企業和形式存在的利益集團,為避免改革觸犯其既得利益,他們也會產生抵制改革的態度;三是“過剩”的公共資源導致公共部門的自利趨向,成為眾多社會不公與社會沖突的根源。由此可見,分配正義已成為制約中國深化改革的瓶頸。
要解決分配不正義的問題,做到各種資源分配的大致公平,必須將政府扭曲的職能回歸到正常的軌道上去。從價值取向而言,也就是政府只管公平,讓市場去管效率。它包括兩方面內容:一是為社會和人的自由發展創造一個公平的環境,這就要打破各種壟斷,縮小不同群體的權利差距;二是在推進經濟建設的同時,強化社會建設,加快發展社會事業。兩方面要同時并進,但后者更是目前政府施政的重點。經濟建設決定著財富的增長,社會建設決定著財富的分配。社會建設能夠為市場機制發揮最大作用創造更加完善的環境,引導資源由經濟領域向全社會領域配置,使資源配置更加合理,資源效率更加提高,社會產品分配更加公平。
經過30年的高速增長,中國至今還不是一個成熟的中等收入國家。問題就在于,經濟建設與社會建設,經濟政策與社會政策極不匹配,后者嚴重落后于前者。在長期的經濟建設中,我們形成了一整套經濟政策和相對成熟的經濟調控手段,但社會建設還剛破題不久,既沒有一套既定的成熟的制度體系,也缺乏有效的手段去推動。在這方面,要充分利用后發優勢,借鑒先發展國家的經驗和教訓,將社會建設和社會政策放到一個應有的位置,盡可能避免一些本可以避免的成本付出。當務之急,是建立一套包括失業、養老、醫療、工傷等在內的現代社保制度。
〔關鍵詞〕城市;義務教育擇校;社會學分析
省域義務教育均衡發展是指在省域內的地區之間、城鄉之間、校際之間,義務教育的軟、硬件辦學條件及教育經費投入相對均衡,初步實現適齡兒童受教育權利的平等和公平。當前,在湖北省級行政區域內義務教育非均衡發展的情況比較明顯。近年來,各地方政府在國家相關政策的正確引導下,紛紛出臺了政策或舉措。諸如湖北省為促進義務教育的均衡發展,從布局調整著手,撤并了部分中小學,創新辦學方式,如鼓勵、支持優質中小學辦分校,這些舉措在較大程度上改善了湖北城鄉義務教育的不均衡問題,但對中心城市(特別是地級城市)義務教育非均衡發展的現狀難以突破,導致在湖北省域內一些大中城市義務教育階段的擇校行為呈越來越公開化、擴大化的混亂趨勢,成為亟待解決的熱點問題之一。為了更深刻地認識、理解湖北城市義務教育的擇校現象,本課題對省會城市武漢和兩個中等城市(宜昌、黃石)中小學進行隨機抽樣調查,調查數據表明湖北城市義務教育擇校生人數為總人數的25.9%,并從教育社會學的角度就擇校現象和問題進行了以下分析。
一、擇校行為的動機:教育選擇是向上社會流動的基本條件
社會流動,是指社會成員或社會群體在社會關系的空間中其社會地位變更的過程。即由一個社會階層移動到另一個社會階層的過程,在此過程中,其個人的社會角色、社會地位發生了轉變,而這種轉變的實質就是其個人社會關系的變化。社會流動是人類具有社會意義的、地位上的變化,無論對個人還是對社會都極為重要。對于個人或群體而言,如果移動后的社會位置高于移動前的社會位置,是向上流動,即社會地位上升,反之,就是向下流動,即社會地位下降。對于社會而言,一個時期內向上或向下流動的頻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它的進步或倒退,如果社會是在進步的,其向上流動的頻率必定會高于向下流動的頻率,如果社會是倒退的,其向下流動的頻率必定會高于向上流動的頻率。結構功能主義理論認為教育選擇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因為每個社會成員都希望自己擁有向上流動的機會而不希望面臨向下流動的危機。雖然向上流動的機會分布是未知的,但向上流動的條件是已知的,這個條件就是知識、才能和機會,只有那些具備該條件的人才可能上升。因而,向上的社會流動就會更加關注的是人們在獲取財富、權力和聲望等資源方面能力的變化。[1]為了實現向上流動的愿望,許多社會成員認為要獲得高學歷就應該從小抓起,導致了在基礎教育領域就不斷地出現選擇教育資源機會的現象,正因為教育是社會成員向上流動的手段,也是能否實現這個愿望的一個重要而基本的條件,教育選擇不僅可以提高社會平等的水平,也可以維持社會結構。改革開放以后,中國社會的階層結構發生了明顯而又深刻的變化。1998年,有學者對湖北省漢川市社會階層結構進行調查研究發現,漢川市社會分層多元化:社會成員大體上可分為9大社會階層、27個亞層和1個群體。對1068位城市居民調查,1978年至1988年流動率為20.09%,1988年至1998年的流動率則達29.21%[2],調查數據表明漢川市社會流動加速化。21世紀的前10年是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時期,為實現加快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戰略目標,中國繼續推進以國有企業為重點的經濟體制改革,在這一重要時期中國社會流動進一步加速。領英在2014第三季度對中國職場人士的一項大規模調研顯示,約20%的被調查者表示正在主動尋找新工作,在中國職場“主動求職者”的向上社會流動已成為一種常態、習慣。與此同時,改革以來中國工人階層也發生了分化,主要表現為體制分化和收入轉化,究其分化原因,經濟體制轉軌為直接原因,經濟知識化則為重要的深層原因。就工人階層的體制分化而言,工人從體制內單位流向體制外單位主要有兩種類型:一種是主動型,即主動流向體制外單位。這類流動或分化有兩方面的特點:一是,流入單位一般是對工作人員的文化素質有較高要求的單位,或是知識或科技含量較高的產業或行業的單位;二是,流動主體的文化程度較高,曾有學者1996年對武漢市的千戶問卷調查發現,主動流動主體的文化程度大專以上為56%,高中或中專以上占87%。另一種是被動型,即被迫流向體制外單位。被動型流動或分化也有兩方面的特點:一是,流動主體的文化程度較低,這些被動流動者的文化程度初中以下的占82.7%。二是,流出單位大都正值產業升級或設備更新。無論技術先進的現代化設備代替技術簡陋的落后設備的設備更新,還是技術密集型產業代替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產業升級,它們都會對工人的文化素質和職業技能的要求愈來愈高。[3]以上表明,社會地位與教育程度有著較高的正相關性,社會成員越來越青睞學歷、文憑這種特殊的“身份標簽”。近年來,隨著勞動力市場對高學歷人才的剛性需求信號,許多用人單位會為了招攬到高學歷員工,會自行設置一定的學歷或技能門檻,諸如名牌大學的高學歷背景、高級技能證書,尤其是一些高薪行業或科研部門,比如,許多高校人事招聘都明確要求,第一學歷必須為“211工程”或“985工程”院校,甚至國外名牌留學或訪學經歷,專業教師還應持有相關行業高級技能證書,如法律職業資格證書、注冊會計師資格證書等。這些人才需求的硬性條件不僅直接刺激了社會對“高學歷”、“名牌學歷”的盲目推崇,而且刺激了人們為了不輸在起跑線上而擇優教育以增加實現向上流動的起跑機會,超前追求“名牌效應”。[4]因而,義務教育階段的“重點學校”、“名牌學校”、“示范學校”等成為了社會的必然選擇,擇校現象處于“白熱化”的狀態。
二、擇校行為的形成:教育層化與個體發展需求
教育社會學理論認為,由于教育活動本身具有分層或分化的作用,不同的社會成員會獲得不同的教育結果和教育成就,而不同的教育文憑或教育成就又會獲得不同的社會地位。在傳統社會中,教育活動的外部特征決定了教育對社會分層的影響程度,這些外部特征的主要信號為受教育者的家庭社會階層地位、家庭經濟條件、性別身份等。在現代社會中,教育對社會分層的影響和作用主要體現為內在的特征,這種內在特征具體表現為:受教育者通過教育活動、過程,獲得不同的教育資格證書或文憑,這些不同的證書或文憑不僅代表了受教育者在教育活動或過程中的不同結果、水平或成就,還代表了受教育者在整個社會交換過程中所獲得的相應社會地位,如經濟、政治地位、社會參與能力等。[5]許多人常常認為學校之間的類型、層次和等級等方面差異,必然會導致人們所獲得的文化身份差異,而此文化身份恰恰是獲得向上社會流動機會的重要因素。教育對社會分層的影響與作用原本只體現在重點大學需求量增大的高等教育階段,但現在已經被倒掛延伸到了增加對優質中學教育需求的義務教育階段,為滿足這種需求,擇校現象會因此加劇。教育層化是影響擇校現象形成的外在因素。受教育者自身的因素,則是影響擇校現象形成的內在因素。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每人都有自我實現或自我發展的需求,人類最高層次的需要,即發揮個人最大潛能的需求,實現理想和抱負。一方面,家長是子女的監護人,具有為孩子擇校的權利,通過調查發現,從主觀角度來看,主要因素基本是一致的,都是考慮擇校后自己工作、子女上學是否方便,而客觀因素大相徑庭:年輕父母中有66.7%為子女擇校的第一因素是因為優秀的教師隊伍,而僅三分之一的家長還考慮學校的辦學歷史、社會聲譽等。中年父母為子女擇校考慮的客觀因素較多,除了考慮師資、辦學歷史、社會聲譽外,還會對比教學設施、升學率等客觀因素,但師資是重要的擇校因素。有53%的中年家長表示擇校首先要看學校的師資水平,中年父母為子女擇校的其他客觀因素從主到次是升學率、學校聲譽、辦學歷史、教學設施等,比例分別為18.4%、12%、11%、8.6%。62%的大齡父母也表示在為子女擇校時主要考慮學校的師資水平,其他的客觀因素也是綜合性的,但主次序列有所不同,從主到次依次為升學率、教學設施、學校社會聲譽、辦學歷史,所占比例分別是20.5%、9.5%、6%、2%。[6]以上數據表明,家長對學校辦學理念的了解和支持程度、對教育的理解水平、家庭育人理念和氛圍、以及家長的人才觀等,都是影響擇校現象形成的內在因素。另一方面在同次調查中,孩子主動擇校的雖然為數不多,但他們擇校因素更具體,主要包括與作業量、朋輩群體、體育文娛活動、周邊環境、競賽機會、創造發明等相關的需要,其中朋輩群體因素所占比例較大。根據人類社會學理論,朋輩群體價值標準與社會主流價值標準一致有利于群體成員積極行為,反之則反。優質學校中的現有朋輩群體對學習提高的需要、創造發明的需要、貢獻能力的需要、獨立自尊的需要等正向需求,反映了學生們對自己的智力、道德和審美等方面的發展條件的需要,對擇校生的個體認知發展、精神追求、情緒表達、行為塑造和支持系統等方面都有直接影響,而這些發展條件的需要正是知識的需要、實現理想的需要。
三、擇校方式的實質:家庭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的集合
關于社會資本的研究,詹姆斯•科爾曼認為人類與生俱來就有一定的資本,主要有物質資本、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等三種形式的資本。法國社會學家皮埃爾•布迪厄把資本劃分為三種類型: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布迪厄認為,社會資本實質就是一種實際的或潛在的資源集合體,這個資源集合體與某些持久的社會網絡是緊密相關的,社會資本是以關系網絡的形式存在,而且與文化資本、經濟資本之間可以相互轉換。社會資本的存在形式和獲取方式與社會資源基本一致。林南認為,個人除了具有可支配的財富、知識、稟賦、地位、體魄等資源外,還具有與個人社會關系網絡相關的社會資源,比如權力、聲望等。從以上學者的研究可以推斷出,個人資源與社會資源密切相關,個人資源是社會資源的前提,社會資源是個人實現目標的有效途徑。個人資源的多少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其社會資源獲得性的程度。因為社會資源存在于一定的社會結構之中,社會資源的先在性決定了個人或家庭要想獲得其所需的社會資源,必須遵循其中的社會關系規則,進行有目的的行動。[7]每個學生的家庭背景不同,其個人資源和社會資源也必定不同,但每個家庭擇校的目標是基本相同的,即希望優質教育資源未來能帶來更好的升學機會、教育利益的回報、以及更高的職業地位。因此,決定或影響家庭擇校行為的重要因素是家庭的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的集合。根據社會選擇理論,義務教育階段的擇校方式可分為直接擇校和間接擇校。直接擇校是通過規定某種入學機會的限制條件,如對學校捐資、捐款或其他突出貢獻為子女獲得優質學校的入學資格、建校費等,直接將某些群體的成員排斥在這類學校之外。直接擇校過程中許多優質學校通過各種分配形式設定了一定的準入條件或資格,形成了生源的社會排斥,是社會公眾意見最大,卻只能默認的一種擇校方式,所需繳納的建校費需要學生家庭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支撐。本課題調查結果顯示:家長職業決定了家庭收入來源,家庭擇校行為發生率與家庭收入有一定的正相關性,收入越高的家庭,越偏向于使用家庭的經濟資本,兼用其他家庭成本,為子女獲取優質教育資源的機會,導致這些家庭的擇校行為發生率也相對越高。間接擇校通常是指以考試制度或特長選拔形式(如奧數、體育特長生)或其他普遍認可的選擇媒介(如“學區房、戶口遷移”)獲取優質學校的入學資格。現行義務教育階段資源分配制度所實行的“就近入學、電腦派位”,由計算機為技術媒介進行資源分配,這意味著重點中小學改變了入學依據、入學門檻,不再是以學生個人成績為主要準入條件,而是以電腦程序隨機派位的方式來分配入學機會,雖然這種隨機派位的概率是很難人為操縱,也是無法預料的,但重點中小學的教學質量優勢和升學優勢并沒有因為這種隨機派位的方式而有所改變。[8]同時,在義務教育階段,考試并不是教學活動過程中的唯一環節,只是一個重要的環節,“就近入學”原則使中小學的入學、升學不是以學生的考試成績為依據的,考試就很難起到選擇的作用。通常人們把考試視為一種社會選擇機制的媒介,由于這種媒介的利用率失效導致教育公平性監督在義務教育領域中容易被忽略,一些具有優勢社會資源的家庭獲得具有向上流動意義的優質教育機會就容易得多。當被派進普通學校時,一些城市家庭就會想盡辦法跳出派位圈進行跨社區擇校,擇校方式多種多樣,常見的主要有考試選拔、遷移戶口、買學區房、托關系、建校費等五種方式。在調查中發現,湖北城市義務教育階段中有近三分之一的家庭以買學區房的方式為子女擇校,有六分之一多的家庭以轉戶口的方式進行擇校,還有七分之一多的家庭選擇托關系的方式,由此可見,遷移戶口、買學區房、托關系是擇校方式中最常見的,無論是哪一種擇校方式,都需要家庭具有一定的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總之,以上情況表明,湖北城市義務教育階段的“擇校”現象,直接反映出來了擇校行為方式的實質是一個家庭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的集合。這些家庭為了給子女謀取優質學校的入學權利或非常規入學機會,不僅破壞了義務教育領域的管理制度,也嚴重地敗壞了社會風氣。
四、擇校行為的反思:理性認識與對策建議
任何國家的義務教育階段學校系統本身都會有差距,因學校的教育質量不同形成所謂好、中、差等之類的不同檔次,即“分層”現象。隨著人類經濟水平的提高和對教育需求的增強,當前在許多國家義務教育階段都存在擇校的現實選擇,但因管理制度的不同,擇校行為的發生率會弱化或強化。在教育發達國家,因師資質量、校園文化傳統、社區環境等因素的作用,導致學校的教育質量“分層”,存在一定的校際差距,以致也存在擇校行為。但在“教育機會均等的教育公平”制度理念的制約下,對于義務教育階段的學校,教育行政部門在教育資源分配方面沒有偏傾,制度上更不會對學校冠以“重點”與“非重點”,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義務教育階段的擇校行為。[9]在教育欠發達國家,由于教育管理制度上有偏傾,制度分層保持甚至加強了現有的教育質量分層。我國《義務教育法》已禁止把中小學區分為“重點”與“非重點”,但由于教育經費嚴重不足,政府將教育經費向少數公辦學校(主要是優質學校)傾斜,造成不同學校間經費、師資、校舍、設備等方面的教育資源分布不平衡,正是由于政策的導向使教育分層現象有增無減,雖然國家為了保證義務教育的普及,又提出“就近入學”的政策,但許多家庭為了給孩子獲取更佳的成才機會,會極力謀取優質學校的入學機會,這樣在一定程度上強化了義務教育階段的擇校行為。當前義務教育階段擇校現象主要是區域、城鄉、校際和階層之間的差距所致,要降低擇校發生率必須積極面對差距,減少這些差距,要以義務教育的公平為基礎,實現義務教育的均衡發展。要努力縮小這些差異,而不是消除差異,更不是搞平均主義,不能搞“一刀切”,把高水平的拉下來,限制發展。總之,要逐步提高發展水平低下的區域和學校提高質量和水平,改造某些地區的薄弱學校,同時對發展水平太低的學校要酌情取消,以鼓勵優質資源的發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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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稅收負擔; 稅收遵從; 稅收籌劃
在我國現行的稅收體系下,由企業繳納的稅收主要有增值稅、營業稅、消費稅、企業所得稅、印花稅、房產稅、土地使用稅和資源稅等,從我國稅收收入來源構成上看,企業稅收與個人稅收的比為9■1,從企業的綜合稅收負擔率(企業實際繳納的各稅稅額之和與企業收入總額的比率)上來看,我國企業的稅收負擔確實較高。盡管流轉稅通過稅負轉嫁最終轉嫁到消費者身上,但對部分買方市場的商品來說,還要由企業負擔一部分。較高的名義稅負會影響企業的經營行為,比如在融資手段、股利分配、稅收遵從與稅收籌劃等方面,企業都會因稅收負擔因素而有所選擇。
一、對企業融資手段選擇的影響
企業的融資手段一般情況下有兩種:股權融資與債權融資。股權融資是指企業增發股本,吸引新的投資人入股參與經營,并從企業的稅后盈利分配紅利給投資人作為投資收益;債權融資是指通過舉債融入資金,支付利息給債權人作為資本收益。影響兩種融資方式選擇的所得稅政策不同,導致企業的稅收負擔不同。
(一)兩種融資方式所得稅政策的不同
按現行的企業所得稅利息扣除規定,企業的債權融資規模不超過企業注冊資金兩倍以內支付的利息,都可以在繳納企業所得稅時作為利息費用扣除。對企業來說舉債規模越大,發生的利息費用就越多,在所得稅前扣除的費用也就越多,企業當年應納的所得稅就越少。而以股權融資方式取得的融資,只有形成固定資產的部分,其融資成本才能在稅前按一定標準扣除,對企業所得稅稅負的影響較小,并且企業稅后利潤分配給投資人時,投資人作為投資收益還要再繳納所得稅。
(二)兩種融資方式的選擇
由于兩種投資方式所適用的所得稅政策不同,大部分企業都會選擇舉債融資的手段融資,拿別人的錢給自己賺錢,就連世界著名的蘋果公司為股東發放紅利,也通過舉債的方式進行。但是利潤與風險并存,債權融資的風險遠大于股權融資,一方面債權融資有還本付息的風險,債務到期必須歸還本息,一旦企業經營出現問題,債務違約的壓力會增加企業破產的風險;另一方面政府為了防止企業大規模的舉債經營,在所得稅政策上會規定一個允許在稅前扣除的利息上限,即資本與債務之比,我國規定一般企業為1■2,其他國家有1■3,有的高達1■5,這就是防止企業利用資本弱化來避稅的安全港法規,對超過上限的利息不允許在所得稅前扣除。再加上國家金融政策變化的風險,若借貸利率上調,企業付出的代價會更大。而股權融資雖然使企業不能從所得稅上套利,但企業的資本構成卻相對穩定,有利于企業的長期發展。
二、對企業股利分配政策選擇的影響
企業的股利是企業的股東按其投資額的大小從企業分得的利潤,是企業盈余在股東和企業之間的初次分配。我國上市企業股利分配方式通常包括派發現金股利、送股票股利(即送股)兩種形式。現金股利是指企業以現金形式向股東支付的股利,增加企業股本,不改變每股凈資產;送股票股利是指企業以發放股票的方式代替現金,按股東持有的股份比例向股東支付的股利。
(一)兩種分配方式所得稅政策的不同
按現行企業和個人所得稅法規定,上市企業以現金方式向股東派發股票紅利時,個人和證券投資基金應以收到的現金紅利為應納稅所得額繳納20%的個人所得稅,不得扣除任何費用,并由發放股利的企業代扣代繳,股東個人賬戶上收到的是稅后紅利;若企業向股東派發股票紅利,只轉增股東股票賬戶的股本數量,不對新增股本的價值繳納個人所得稅,即使以后發生股權轉讓,個人就股權轉讓收益也免征個人所得稅,企業取得的股權轉讓收益依法繳納企業所得稅。
(二)兩種分配方式的選擇
由于對兩種股利分配方式的所得稅政策不同,企業在分配股利時往往會選擇股票紅利的方式,盡量避免用現金分配紅利,導致我國上市企業中使用現金分紅的企業數量不多,并且分配現金紅利的金額占企業應分配利潤的比例偏低。雖然我國《上市公司證券發行管理辦法》明確規定了公開發行證券的股利分配條件,即最近3年以現金或股票方式累計分配的利潤不少于最近3年實現的年均可分配利潤的20%,但由于存在某些深層次的原因,如一些企業的內部控制人實際控制著企業的日常經營,通過提高薪酬收入、加大在職消費等手段獲取收益,而現金分紅會損失其既得利益;還有一些大股東通過控制上市企業關聯交易、再融資等方式獲得剩余索取權,現金股利的影響甚微等,導致投資者進入股市的資金不是為了獲取投資分紅,而是為了賺取差價,投資者的投資行為主要圍繞股價的波動進行,追漲殺跌,缺乏長期投資理念。為鼓勵投資者長期投資的信心,除了建立企業穩定的現金紅利分配機制,對股權轉讓收益征收資本利得稅也是較為有效的手段。
三、對稅收遵從與不遵從選擇的影響
納稅遵從是指納稅人按照稅法要求履行其納稅義務的行為,表現為及時填寫所有要求填寫的申報表,申報表上的應納稅額應按稅法規定和法院裁決要求正確計算。與此相反行為,即不符合稅法意圖和精神的納稅人行為則為納稅不遵從。
(一)稅收負擔過重導致稅收不遵從的理論分析
根據預期效用最大化理論,“理性經濟人”在作出行為決策時,會對其面臨的不同選擇的成本和收益進行對比分析,然后選擇一個能使預期效用價值最大化的行動。若稅務機關對稅收不遵從的查獲率不變,當稅率提高稅收負擔加重時,納稅人的損失會更大。因此,在面臨損失預期時人們更傾向于風險偏好,而且人們對損失比對收益更敏感,那么納稅人會冒風險逃避稅。這就導致了稅率越高,稅收不遵從度越高的現象。另外,在所得稅的累進稅率下,高稅率適用的對象是高收入者,他們應繳納更多的稅款,面對損失預期時他們更傾向于風險偏好。不僅如此,有些高收入者認為自己的高收入是自己的合法勞動所得,繳納更多的稅款但是卻享受與其他公民相同的權利,根據自己主觀的損益框架來判斷,認為這是一種不公平,因而稅收不遵從的概率也會更大。
(二)稅收遵從與不遵從的選擇
由于稅收負擔的客觀存在,不同企業性質的納稅環境不同,不同收入層次的納稅人實際承擔的稅負與其收入不成比例,導致納稅人的稅收遵從成本與稅收不遵從成本明顯不同,再加上政府對稅收不遵從的處罰形式單一,處罰力度較小等,不足以改變企業選擇的初衷,使得企業在追求其自身價值最大化、利潤最大化的前提下容易傾向于對稅收不遵從的選擇。
稅收不遵從對納稅人會產生經濟和行為方面的影響,部分納稅人的稅收不遵從行為無形中加重了誠實納稅人的相對稅負,這也引起人們對國家稅收制度公平程度的懷疑;同時在對稅收不遵從行為處罰不力的情況下,其不良的示范作用會得到強化,其行為對其他納稅人如何看待稅制,以及社會公眾對稅制完整性和對稅制的信任程度將產生極大影響。從經濟社會的角度而言,稅收不遵從現象的存在不僅直接導致了財政收入的減少,扭曲了社會資源的配置,而且還會影響到收入分配、宏觀調控和勞動力供給等方面的效率。
因此,應合理調整稅制結構,建立公開、公平的課稅制度,完善稅收征管法律體系,加大對稅收不遵從的懲罰力度等,以引導企業在稅收遵從與不遵從行為中作出正確的選擇。
四、對避稅與稅收籌劃選擇的影響
避稅是指納稅人利用稅法上的漏洞或缺陷,作適當的財務安排或稅收策劃,在不違反稅法規定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減輕納稅義務的行為;稅收籌劃是納稅人在稅法規定的范圍內,通過對自身經營、投資、理財等活動的事先安排和籌劃,合法地減輕甚至免除自身應承擔的或額外承擔的稅收負擔,從而取得稅后利益的最大化。
(一)避稅與稅收籌劃的相同與不同之處
二者的共同點是:利益驅動。企業為了逃避稅負,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采用合法或不違法的手段,實現企業的經營目標。
二者的區別在于:從道義上來講,稅收籌劃是充分利用國家規定的優惠政策符合國家調整產業導向的行為,是正當的行為。避稅則是利用稅收立法上存在的漏洞或不完善之處,以達到少繳稅的目的,在道義上通常有不正當之嫌;從國家的立法導向上來講,避稅是用合法手段以減少稅收負擔,但其手段通常是鉆稅法上的漏洞、反常和缺陷,謀取不是立法者原來所期望的稅收利益,與立法者的立法本意、立法導向是相違背的。稅收籌劃也是通過合法手段減少稅收負擔,但其稅收利益是立法者所期望的,或至少是立法者能接受的,符合或至少不違背立法者本意和立法導向;從政府的反應來講,政府對避稅行為一般采取種種反避稅措施,包括完善立法甚至設置避稅陷阱等,以達到打擊和杜絕避稅行為的目的。稅收籌劃是政府予以引導和鼓勵的,政府甚至會積極指導或輔導納稅人調整產業政策,并針對實際情況,頒布一系列為納稅人落實稅收優惠利益的政策、法規。
(二)企業對避稅與稅收籌劃的選擇
企業對避稅與籌劃的選擇是企業納稅意識提高到一定程度的表現。隨著我國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建立和完善,國家與納稅人的利益分配關系被稅收法定原則加以確定,納稅人減輕稅負不再過多依靠偷、逃、欠、騙稅等違法手段和方法,而是通過稅收籌劃和避稅來實現稅收利益最大化。因為稅收籌劃是政府鼓勵的一種節稅措施,企業公開實施稅收籌劃項目,不僅利于減少企業的應納稅額,實現納稅人財務利益的最大化,提高企業的財務與會計管理水平,還可以提高企業的競爭力。但往往具體到企業的實際項目操作上,雖然企業都達到了減輕稅負的目的,但對他們的行為是避稅還是籌劃往往很難區分定性,因為企業的項目實施過程是符合國家產業導向的,出發點是稅收籌劃,但在財務處理時有可能會鉆稅收制度的漏洞,導致稅收收入的非正常流失,甚至會擾亂正常的市場經濟秩序。
因此,國家在利用法律保護納稅人利用稅法所規定的優惠措施等進行的稅收籌劃的同時,應適當取消部分優惠措施,避免濫用優惠現象的發生;加強反避稅立法,強調納稅人必須根據法律規定承擔納稅義務;加強稅務行政管理,嚴格實行稅務申報制度和稅務調查制度,以控制避稅行為的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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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民(中央財經大學黨委宣傳部副部長):
目前“985”“211”面臨的問題與爭議,實際上是“身份文化”在高等教育管理領域的一種折射。“重點建設”“非重點建設”等不同的“身份標簽”,意味著一所高校資源配置和享有權利的多寡。在經濟尚不發達、高等教育財政撥款不足時,國家因戰略發展需要,集中力量辦一批重點大學,增強高等教育競爭力,很有必要。但隨著國家經濟實力的不斷增強,政府對高等教育投入的加大,如果依然堅持按固有身份“分錢分權”,顯然已經不合時宜,甚至已經出現了許多負面結果。破除身份壁壘是實行高校“平權”的需要,因此在管理上,首先要取消高校的身份標簽,將高校根據辦學特色分類,而不是按照身份高低分等。其次,要改變行政部門直接分配資源的方式,引入第三方專業機構進行科學評價,在“平權”基礎上讓高校展開自由、公平競爭。通過破除身份壁壘,營造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的發展環境,才能讓公平正義的陽光照亮每一所高校的追夢之路。
@席宇梅(北京服裝學院黨委宣傳部部長):
“985”“211”身份的破除對各類高校都是利好消息。首先,長期被忽略的普通高校將有機會與名校站在同一平臺上參與平等競爭、接受績效評價和評估,通過自身的特色和優勢贏得資金、生源、項目等資源和更多的發展空間,而不僅僅是眼紅、羨慕;其次,大牌名校在沒有財政撥款、政策傾斜等方面特殊照顧后,勢必會利用已有辦學體量、教學和師資質量、科研數量等方面的雄厚基礎迎接競爭,激發出更有價值的成果,從而進一步向世界名校邁進。當然,名校的名氣和領先地位在很長的時間內不會因沒有了“985”“211”的光環而消失,普通校要想獲得更多資源、收獲應得的成果必須付出艱苦的努力。壁壘破除固然利好,但科學有效的大學評估機制要立即跟上,避免從個別“壁壘”到“一刀切”。此外,還要警惕和避免靠“跑項目”替代用心發展的不正之風。要讓真正做得好的高校得到相應的肯定和支持,激勵各類高校辦人民滿意的高等教育。
@張小鋒(對外經濟貿易大學黨委宣傳部部長):
從坊間的“985”“211”高校存廢之議,到教育部負責人破除“985”“211”高校壁壘之說,均引起社會各界的極大關注。如此的高關注,本身就透射出“985”“211”高校的身份差別,已成為中國高等教育領域中不得不面對、不得不改革的“重點領域和關鍵環節”。“985”“211”高校初設的動機是好的,在實踐中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利害相雜,時間久了,其弊端也就出現了。現在的“985”“211”已成為一種標簽和等級身份的象征,而且被固化了。學生找工作、教師發文章,用人單位、辦刊機構首先看你是不是“985”“211”高校,如果不是,機會都不給。校級領導職務、國家經費劃撥和社會資源投入,也因“身份”不同而發生巨大的差異。“教育公平”夢,在這里就似乎折斷了。所以,打破“985”“211”身份壁壘,淡化高校之間的“門第”觀念,在諸多方面對所有高校一視同仁,無疑是推動中國高等教育水平整體發展、影響中國經濟社會未來的務實之舉。
@韓寶志(天津大學檔案館館長):
要破除“985”“211”的身份壁壘,首先需要弄清幾個問題:壁壘是什么?壁壘從何而來?我們現在所說的壁壘,是國家重點投入部分高校,造成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985”“211”高校,大多歷史悠久,是依靠實干逐漸形成的,其誕生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國家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反映。隨著我國經濟的進展,人民群眾對文化和教育的需求,國家發展對科技和人才的需求,使目前“985”“211”的格局顯出不適應。國家層面的“2011計劃”實際上已經開始破除這樣的壁壘。“985”“211”壁壘的突破,在資源分配上相對容易一些。但這些學校實力雄厚,即使調整了分配方式,仍然也會獲得更多資源。從這個角度講,所謂的壁壘,實際上對這些學校是不存在的。很多時候,這些壁壘來自內心深處,一個學生沒有名牌大學的經歷,是否可以成為優秀的人才?雖然沒有名牌大學的科研實力,但是否也積極為國家、地方建設努力了?“2011計劃”的各個學校是否努力了…… 我們在抱怨國家有壁壘、資源分配不均之前,應該想想,我們為國家做了什么?我們盡全力了嗎?
【關鍵詞】所有制;公平;社會主義
一、收入擴大的根源
1.從所有制方面來分析
如今,中國實行的是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經濟結構體制,在這種所有制下,分配結構的完善直接影響到當今社會的公平與穩定。中國曾實行國家和集體所有制,所有制結構決定分配結構,當時社會分配較為平均,收入差距不大,但國家所有制造成產權不清晰,權責不明確,雖公平卻不富裕。如果實行資本主義所有制,雖然產權清晰,但存在著種種無法彌補的缺陷。因此,只有實行勞動者所有制,既產權清晰,又符合社會主義。對所有制的選擇是否得當,直接關系到分配的公平與否,從而影響到社會收入的差距大小。
2.從勞動者的不同分工來分析
就勞動者自身而言,較高的工資收入是和熟練地掌握較高的勞動技能密切相關的,而熟練的技能又和受教育程度密切相連,勞動者由于接受教育的程度不同、勞動技能不同而形成收入差距。一些西方發展經濟學家對發展中國家的教育收益進行了經驗研究,得出這樣的結論:一個人所受的教育年限與他所獲得的收入成正比變動關系。換而言之,受過大學教育的人比只受過中學教育的人在收入上要高得多,而中學畢業的勞動者的收入要比小學畢業的勞動者的收入高得多。收入水平基本上反映了勞動生產率水平,從教育與收入之間的關系中再一次印證了人力資源是促進經濟增長的一個重要因素。當前在我國市場經濟快速發展的過程中,熟練勞動和復雜勞動對經濟增長的貢獻要多倍于簡單勞動和非熟練勞動。能從事復雜勞動的人才短缺和不足,從事簡單勞動的人力大量過剩,這些都使得收入差距不斷拉大。
3.從分配方面來看
中國現階段實施的是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各種生產要素按貢獻參與分配的分配制度。在這種分配體制下,個人收入量的多少,不僅與自己的勞動貢獻大小正相關,而且還與自己所擁有的物化生產要素多少成正比。是否占有物化生產要素及其量的多少和質的高低,成為影響收入差距的重要因素。隨著市場經濟的建立和不斷完善,人們的財產性積累差距加大,因而財產性收入差別也不斷擴大。而勞動收入大致均等,總收入則主要由財產性收入高低來決定。因此,收入差距的加大也隨著財產性收入差別的擴大而愈演愈烈。
4.從社會保障制度來看
社會保障制度薄弱,拉大了收入差距。我國實行的城鎮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失業保險制度、國有企業下崗職工基本生活保障制度三條保障線,在縮小收入差距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也存在制度設計不全面、保障覆蓋面窄、保障項目不完善、保障水平低以及保障資金籌集困難等問題,弱化了政府對城鎮低收入群體的保障能力,使低收入階層無法得到基本的社會保障,與高收入階層的貧富差距越來越大。
二、縮小收入差距的措施
面對種種造成收入差距的原因,我們應積極探尋有效的解決途徑,綜合各種因素分析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首先,初次分配不公是分配不公的核心源泉。很多人認為收入分配不公是應由社會改革來解決的問題,實際上社會改革依然需要經濟改革的支持。初次分配是再分配不公的一個基礎,如果我們沒有對勞資關系、資本市場的開放,對勞動力市場、資源市場的改革,僅僅依靠對再分配不公的調整來解決收入差距是很難實現的。
其次,要深化改革,逐步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完善各種要素市場,打破各種壟斷、部門封鎖和地區分割的現象,建立競爭的開放統一的市場體系,充分發揮市場機制對社會資源的合理配置作用,通過市場機制調節生產資料、勞動力、資金在不同部門的合理分配與自由流動,盡早形成市場機制下的平均利潤率,使各部門、各企業的產品價格都能以生產價格為核心上下波動。從而避免由于取得和使用生產要素的成本差價所形成的收入差別。
再次,加強法制建設,取締和打擊非法收入。一是要加強稅法執行,嚴厲打擊偷稅、漏稅行為。要對個人收入進行正確的調節,建立個人收入的納稅申報制度。形成一個貨幣化、規范化的個人收入顯示系統,使各種收入盡可能以貨幣形式發放,以便于監督和管理。同時提高工資,把各種補貼、津貼等盡量轉化為工資形式,防止逃避宏觀調控。二是用法律手段保護合法收入,嚴厲取締打擊非法經濟行為。三是加大反腐敗力度,反對一切“尋租”行為,逐步做到政企分開,根除各式各樣的權力經商。
最后,實施“陽光收入工程”,規范津貼補貼制度。規范、清理、歸并各單位自行建立的津補貼,實行統一標準、統一管理,通過對機關事業單位工資外收入發放水平實行總量調控,積極推進福利待遇貨幣化、工資化改革,促進機關事業單位工資水平的合理增長,逐步縮小機關事業單位之間的收入差距。同時采取經濟、法律和行政手段,有效調節地區之間機關事業單位職工收入差距。
總之,要通過改革和發展,擴大轉移支付,強化稅收調節,創造機會公平,整頓分配秩序,逐步扭轉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局面,防止兩極分化,使全體社會成員逐步共同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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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鍵詞:教育效率 教育公平 關系
論文摘要: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是教育追求的兩種價值,它們本質上并不是一對矛盾,對于有限的教育公平,兩者是互動的,但在一定范圍內,兩者又常發生矛盾,在現階段處理好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的關系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概念界定
(一)教育效率的界定
效率原為經濟學名詞,是指社會經濟活動中產品產出與資源投入之間的對比關系。相對于既定的產出,投入越少,效率越高;相對于既定的投入,產出越多,效率越高。教育效率概念是從經濟效率概念引申而來的,主要有兩個含義,一是教育資源的有效利用程度;二是教育資源的投入與產出的比例。[2]也就是教育所實現的目的和教育投入之比,它所要說明的是在教育資源總量給定的情況下,如何使教育的收益最大化的問題,追求的是在總的教育資源固定的情形下,何種教育資源的配置方式與教育的實施能夠使教育的收益最大化。
由于教育的特殊性,決定了教育的投入和產出不能完全以數字衡量,所以它可以分為教育經濟效率和教育精神效率。量化的經濟效率是教育效率的一種形式,而教育對個體人格、認知、行為的影響乃至對整個社會精神價值的貢獻是難以量化的。[3]
(二)教育公平的界定
公平從語義層面講與“公正”相近,有公正合理的意思,但是公平不代表均等,它還有道德性與歷史性。哈佛大學哲學大師羅爾斯(John Rawls)把公平分為兩類,一類是“均等性”的公平,其核心理念是“平等地對待相同者”,如人生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另一類是“非均等性”的公平,其核心理念是“不均等地對待不同者”,如多勞多得,貢獻大者先富等。
教育公平不能脫離一般公平的范疇,它是社會公平的子系統,受外部條件以及內部條件的制約,外部條件包括社會政治制度、經濟制度、文化發展、人口發展等,內部因素包括教育資源有限和受教者自身差異等。教育公平指的是教育的一種基本價值觀念與準則,它與一定的社會基本制度,尤其是教育制度相聯,并以此為基準規定著社會成員所享有的基本教育權利,規定著教育資源與利益在社會成員之間的合理分配。[4]教育公平可以從兩個角度進行劃分:從教育過程劃分,教育公平包括教育起點公平、教育過程公平、教育結果公平;從宏微觀角度劃分,教育公平在宏觀上表現為教育資源的合理分配,在微觀上表現為受教育者受到社會、學校和教師的同等對待等。
二、教育中效率與教育公平的關系
(一)教育效率與公平本質上相互獨立,而非對立關系。
從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的內涵看,它們并非屬于同一個邏輯維度,也不是處于對立矛盾的范疇。教育效率關心的是如何分配教育資源,使得教育的收益得到最大化,而教育公平是一種基本價值觀念與準則,它關心的是包括教育權利和教育機會在內的教育效用價值如何分配才能保證公正,而不偏袒。它們有各自的目的和價值指向。從結果上看,兩者在同一時間內也并不一定一致,如教育資源的公平分配并不一定出現教育資源的高效分配。
從范疇的意義上,教育公平是反映相對性而不是反映絕對性和確定性的范疇,教育效率則是反映教育質量的范疇。教育效率與之相對的是非教育效率,教育公平與之相對的是教育不公平,所以教育效率和教育公平本質上是相互獨立而非對立的關系。
(二)具體而言,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存在一定的互動關系。
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雖然屬于不同的范疇,但在某些具體的過程中,兩者是互動的。比如教育的選拔性考試,這是一種公平競爭優勝劣汰的方法,這種公平競爭的方式既是機會公平的體現,也是提高效率的一種機制。當然,在這里的“公平”是指機會公平,而不是結果的公平。如果是以一種無序的不公平的競爭,那就既喪失了公平又降低了效率。在這種選拔性的考試中必須遵循的是優勝劣汰的原則,從結果上看,對起點或條件的不公平而處于不利地位的人而言是不公平,但是這在賦予參與考試的機會以及爭取好的結果的機會上是公平的,也就是保證了有限的公平的同時也提高了效率。
在教育中問題是應該把握好有限公平的限度,并隨著條件的變化及時對公平的限度做出調整,使公平與不公平、機會公平與結果公平之間達到最佳平衡,以保持教育公平與教育效率之間的互動關系。
(三)在一定范圍內,教育效率與公平相互矛盾。
1.資源分配方面,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之間存在的問題。
在資源分配方面,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之間的主要的矛盾體現在重點學校和普通學校的資源分配上。在教育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現實中的資源分配往往不能兼顧效率與公平。國家政府對重點院校的扶持政策遠遠優于一般學校,將大量的資源投入重點學校。針對既定的投入,這種分配方式確實能在重點學校產生更高的效率。重點院校與一般學校的資源分配保持一定的差距是合理的,但是如果資源過于集中在重點院校,從整個國家的效率來說也不見得就一定高,整個國家的教育結構失調了,效率也就降低了,而且犧牲了一定的公平提高效率,甚至導致重點院校與一般學校的差距越來越大,出現了所謂的馬太效應,也就是好的更好,差的更差。
其實這也就是精英教育與大眾教育的問題,一般來說,精英教育的教育效率高于大眾教育的教育效率,而大眾教育的教育公平又高于精英教育。由于教育資源的有限性,所以教育投入往往在精英教育與大眾教育之間不能兼顧,而使教育公平與教育效率發生矛盾。
2.高考制度下,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之間存在的問題。
目前我國的高考作為一種選拔性的考試,為高等教育選送了各種標準的人才,高考三天,錄取工作十幾天就將全國上千萬的考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決定了,近幾年不斷地創新考試制度,改變考試的方式亦是為了更高效地鑒別和選拔人才,這誠然是高效的。有人認為高考確實是無偏袒的,從考試報名、考試過程與考試結果都保證了公平,成功與否只與個人的才智高低有關,這也就保證了一種機會的公平。就像上文所說的,高考這種選拔性的考試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有限的公平與效率,但是高考制度下的效率與公平也存在矛盾:
第一,分數面前并非人人平等。當然公平與平等不是相同的,但是公平包含了機會的平等。在全國統一高考制度下,各省的錄取分數線存在很大差距。尤其是國家重點院校對所在省的招考分數線遠遠低于其他省份,這種現象有其存在的理由,但是分數差距過大也就體現不出“分數面前人人平等”,也就喪失了一定的機會公平。當然,我們并不提倡以全國統一高考分數線來體現教育公平,目前全國的統一高考只是統一了考試科目和相應的考卷,閱卷則是分省組織進行,各省市具體掌握閱卷標準難以做到全部統一,要求統一劃定分數線難以操作,但不應該使省與省之間的錄取分線差異過大。
第二,高考的錄取方式單一。高等教育的錄取基本上以高考成績為準,分數高者有機會繼續接受高等教育,分數低者則喪失了這個機會,也就是所謂的“分數至上”、“一卷定終身”。高校基本上是以高考成績作為評價考生的依據,不考慮學生的平時表現以及各項綜合素質,這對在考試中失手的學生就有點不公平。所以應該提倡錄取標準綜合化以及錄取方式多元化,錄取時增加相應的復試,多方面地對考生進行有效的鑒定。
三、教育效率與公平之間如何保持平衡
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不是處于一種對立的關系,邏輯上也不屬于一對矛盾,但是兩個概念在一起往往就產生矛盾。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都是教育發展的追求,兩者之間不能相互替代,我們應該辯證統一地看待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的關系。從長遠意義上說,教育效率的提高會加速教育公平的實現,而教育公平的普及也反過來促進教育效率的提高,從而提升教育效率的基點,形成良性循環。與此同時我們不應該忽視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暫時、局部存在的矛盾。
(一)大力發展生產力,為教育公平與效率提供經濟基礎。
教育事業的發展規模和速度、辦學的形式、教學的方法和手段等都直接同生產力的發展相聯系,甚至有些是直接反映生產力發展水平的。
作為配置教育資源原則的教育公平是生產關系在教育實踐中的表現,它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產物,同時受到社會生產力水平的制約。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水平不僅制約著教育公平,同樣也制約著教育效率。教育資源的分配和其它社會資源的分配一樣涉及公平合理的問題,同時,對有限的教育資源進行分配有先后順序的問題,按怎樣的原則分配教育資源最有效的問題也出現了。教育公平觀和教育效率觀都受到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制約。
在教育事業發展規模和速度上,生產力水平起著決定的作用。不管是教育公平還是教育效率的實施均與所處社會的生產力有緊密聯系,生產力的發展是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協調發展的基礎。
(二)樹立正確的觀念,堅持差異、補償原則。
在認識教育公平的過程中不能簡單地認為公平就是平等,公平就是平均主義。教育公平承認并允許合理差異、合理差距的存在。教育公平是教育資源配置方面的平等原則、差異原則、補償原則的統一。追求平等、尊重差異、補償差距,都是教育公平的體現。羅爾斯在論述正義(公平)原則時也說,沒有物質福利的不平等分配,社會就不能存在。可見,符合公平原則的利益分配雖然會造成不平等,但應被認為是合理的,可以接受的。有差別不等于不公平,平均主義也不等于公平。
差異原則是根據受教育者個人的具體情況區別對待,即不是平均或平等地分配教育資源,而是提供多樣的教育資源以便受教育者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提供多樣不同的教育資源意味著差異,也意味著公平。主體受到適當的教育,其個性得到發展,這對個人來說是最大的公平。
補償原則關注受教育者的社會經濟地位的差距,并對社會經濟地位處境不利的受教育者在教育資源配置上予以補償。[6]這樣配置教育資源是不平等的,但卻是公平的。該原則與羅爾斯的差別補償原則是一致的,他認為,只允許那種能給最少受惠者帶來補償利益的不平等分配,任何不平等的利益分配都要符合最少受惠者的最大利益。
農村義務教育中的“兩免一補”政策對城市義務教育學生和農村義務教育學生作了不平等的對待,但沒有人認為它不公平。這個政策主要體現了補償原則。教育資源配置的補償原則對于我國推進教育均衡發展具有重要價值。根據補償原則,分配教育資源時應當向貧困地區、農村地區傾斜,保障弱勢地區、弱勢學校、弱勢群體具有享受符合基本標準的充分教育。
在教育上追求結果相同、平等是不現實的,差異、差距將永遠存在。教育公平承認并允許合理差異、合理差距的存在。教育公平是教育資源配置方面的平等原則、差異原則、補償原則的統一。追求平等、尊重差異、補償差距,都是教育公平的體現。
(三)辯證地看待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
教育的效率與公平不是處于“不可兼得”和“天平式”的關系,增重公平的砝碼并非必定引起效率的降低,也就是一方的正面發展并不以犧牲另一方為代價。教育的公平與教育不公平屬于一對矛盾的統一體,是由于社會出現了教育不公平的現象才會產生教育公平的問題,教育不公平一旦消失了,也就沒有了所謂的教育公平。所以我們所追求的是教育公平是相對意義上的公平,而非絕對的公平。
在教育效率與教育公平關系的處理中,我們也不能全盤照搬經濟發展上的“效率優先,兼顧公平”的政策,畢竟教育有其自身的特殊性。教育現實中只要運用科學的方法來處理教育效率與公平的問題,兩者就會向著互相協調的方向發展,教育公平能促進教育效率的增長,教育效率的提高也會促進教育公平的建設與完善,從而達到教育的效益最大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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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冷余生.公平與效率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J].交通高教研究,2004,(1).
摘 要 的政治經濟學是科學的觀點,它對我們研究當前中國的物價問題具有重要的理論指導意義。本文介紹了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有關價格問題的一般原理,分析了馬克思政治經濟學視角下我國物價問題的實質。
關鍵詞 馬克思 政治經濟學 物價問題
的政治經濟學是科學的觀點,它基本觀點主要包括在馬克思的重要著作資本論中。馬克思研究了資本主義經濟學的理論和英國歷年的經濟統計資料,對資本主義經濟學理論進行了分析和批判。任何市場經濟仍然要不斷地和周期性經濟危機作斗爭,而解決的方法仍然是要不斷地加強政府調控。
一、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價格機制的相關原理
不同的經濟體制及其運行機制決定了價格形成的不同,價格機制是由經濟體制及其運行機制所決定的。價格機制是價值規律調節商品生產和商品流通的表現形式,是市場上商品價格漲跌調節生產和流通的內在功能體系。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價值也轉化為生產價格,在政府宏觀調控下主要由市場形成價格的價格機制。在市場經濟中,價格機制充分發揮作用需要一定的社會經濟條件。
價格的形成受生產成本、市場供求關系、國家經濟政策等諸多變量因素的影響。政治經濟學認為,價格以價值為基礎,價格是價值的貨幣表現。商品價格是在商品交換中形成的,主要由供給和需求兩方面的力量決定,價格圍繞商品價值上下波動,一般不會偏離太遠。簡單來說,當供給大于需求時,價格有下降的趨勢;當需求大于供給時,價格將上升,這就是它的形成機制。在長期看來,由于廠家會根據市場的變動調整他們的生產,價格一般不會變化太大。其他影響價格的因素還有工人的名義工資、貨幣實際購買力、國家的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甚至現在公務員將上漲的工資也將會影響到價格。
商品價值量又是由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的。價格形成、變動對經濟活動的影響是一個過程。一種商品價格的變動,首先會引起相關商品價格發生相應變動,進而引起資本、勞動力、土地等各種資源在各產業部門之間的流動和重組。產業結構又影響著消費者的購買力投向及消費結構,制約著產品結構和供給結構,新的供求結構又會引起價格結構的變動。
二、生產、分配、交換、消費的關系原理
1.生產與分配的關系
社會的分配是先有生產條件的分配,其次才是產品的分配。馬克思認為把生產當作永恒真理來論述分配,應該把歷史限制在分配之外才正確。分配分為生產條件的分配和生產成果的分配。馬克思又說這種分配是一定歷史的產物,這說明一定的歷史是與其分配聯系在一起的。
生產決定分配,而不是分配決定生產。對于分配是一定歷史生產的產物,說明是歷史創造了分配。就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而言,其有自己的分配形式。生產是永恒真理,因此是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創造了資本主義的分配形式。
2.生產和交換的關系
生產決定交換,生產過程中和社會生產活動中產生的交換本身就屬于生產,交換是生產和消費之間的中介環節。獨立于生產之外的產品與消費者的交換也是由生產決定的,交換的深度、廣度和方式都由生產的發展和結構所決定。交換反作用于生產,交換的發展可以促進社會分工的發展,也可以不斷擴大生產規模。生產和交換的帕累托最優也就是社會整體最優,其最優條件的實質是:社會資源配置的調整只要還存在使消費者效用增加的可能,就沒有達到最有效率的狀態,生產者就可能繼續調整生產投入組合和產品結構,以滿足更多的消費需求,直到產品組合的改變不再能增進消費者的效用為止,此時沒有再調整的必要或余地。
3.生產與消費的關系
直接生產過程是再生產過程的起點,起著決定作用。消費與生產之間具有同一性,生產直接是消費,物質資料生產要消費生產資料。生產決定消費,生產為消費提供對象,生產決定消費水平、消費方式并為消費創造動力,沒有生產就沒有消費。消費對生產有重大的反作用,消費是生產的目的和動力,消費為生產創造出新的勞動力,并提高勞動力的質量,提高勞動者的生產積極性,提高勞動生產率。正因為消費具有這樣重大的作用,人們不能人為地抑制消費,不能使消費滯后,而應當根據生產力的發展逐步提高消費水平,使消費和生產協調發展。一個新的消費熱點的出現,往往能帶動一個產業的出現和成長。消費為生產創造新的勞動力,兩者的關系是辯證統一的。
4.生產、分配、交換、消費四者的辯證關系
社會再生產四個環節是有機統一的整體關系,社會生產總過程中有生產、分配、交換、消費四個環節之間存在著相互聯系、相互制約的辯證關系。生產對分配、交換和消費起著決定作用表現為:生產決定著分配、交換和消費的對象;生產決定分配、交換和消費的水平與結構;生產決定分配、交換和消費的具體形式;生產的社會性質決定著分配、交換和消費的社會性質。
分配、交換和消費對生產的反作用具體表現在:適合生產力發展的分配方式,能夠調動生產者的積極性,促進生產的發展,反之則起阻礙作用;交換的發展能促進生產的發展,反之則阻礙生產的發展;消費使生產出來的產品最終得到實現,消費為生產的發展創造出動力,反之則阻礙生產力的發展。例如,一條鐵路,雖已修成,但如果沒有通車,不被消費和使用,那它就只是一條可能的鐵路,還不是一條現實的鐵路。不僅如此,消費還不斷地創造著新的需要,從而為生產不斷地創造著前提。
三、政治經濟學視角下物價上漲的三種情況
1.價格向價值的回歸
西方的很多基金會,特別是家族基金會,往往擁有堅定的社會理想,并試圖在行動中用某種價值觀來改變世界。這一傳統來源于19世紀末20世紀初。當時美國在經濟高度繁榮的鍍金時代之后,經歷了一個社會問題多發、社會矛盾尖銳的時期。面對此種嚴峻危機的挑戰,解決社會問題與改革現存制度的使命被同時提上日程。
作為這個國家的經濟精英,美國的富豪們最初只是捐錢做善事,想要改善一些人群的悲慘境況,同時也求得良心的安寧。但久而久之,富豪們逐漸發現,傳統的捐錢給教會或慈善組織等形式,遠遠不能滿足他們對這個社會迅速變好的期待,而且這樣捐錢的效率也很低。像卡耐基捐助慈善事業十幾年,還只是捐出了自己財產的很小一部分。另一方面,要求這些富豪們親力親為去做服務、直接使用這筆金錢,也不大可能。為解決這些難題,基金會等新型的慈善方式應運而生。洛克菲勒兄弟基金會、卡耐基基金會、福特基金會等就是在那個時期紛紛成立的,目的都是為了通過基金會有效地使用企業家的捐助,收到最好的社會效果。
基金會對公益項目的資助,實際上是通過定向資源投放而引領社會變革的方向。其在解決社會問題和促進制度改革方面的作用相當巨大。特別是富豪和他們的家人成立的家族基金會,往往針對社會上一些局部的、但也是關鍵的具體問題發力。這些基金會不但資助扶貧、教育、醫療、環保等一般性領域的救濟和服務項目,還大規模進入基礎研究、科研創新、反歧視、公民權益、社會正義、公共政策、國際發展等社會發展領域。迄今許多醫藥產品開發、技術進步、國策研究、平權制度改革等都是在它們的資助下完成的。這些基金會差不多都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在如此長的時段內所進行的定向、持續的資源投放,促進了整個社會生態系統的變革。
美國的這些家族基金會,按照中國的法律分類應屬于非公募基金會,即不得向公眾等不特定對象募捐的基金會。而所謂非公募基金會,包括企業基金會、名人基金會、企業家聯合基金會等,在中國尚屬新生事物,在2004年《基金會條例》頒布后才有了合法性。不過,自從第一個非公募基金會——香江社會救助基金會在2004年正式成立后,中國非公募基金會就開始了快速發展的歷程,幾年時間在數量上就超越了公募基金會。企業家等社會精英紛紛通過此種方式投身公益事業。這說明中國并不缺乏做事的人,中國的企業家也并非只是想著賺錢,而是存有改變社會的理想。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和當年的美國經濟精英一樣,中國的非公募基金會也通過解決社會具體問題、進行價值倡導、改革社會制度等三種方式承擔起了社會責任。
作為解決社會問題的主體之一,非公募基金會的主要貢獻在于其對社會資源的逆市場化分配。與市場經濟進程通常把財富集中于少數人手中的規律相比,非公募基金會的存在意味著財富的向下流動,是一種逆市場的分配方式。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社會建設過程中資源投入不足的問題。同時企業家也可以通過財富的公益性使用,使本階層有為弱勢群體服務的機會,從而與其他階層共存而非相互敵視。美國階級關系的緩和,就和富豪階層整體性進入公益慈善領域密不可分。
與公募基金會相比,非公募基金會在解決社會問題的層面具有更多的自主空間。這是因為,公募基金會要對數量眾多的不確定的捐款人負責,因此多會選擇一些“安全”的資助項目。如教育、扶貧、醫療、救災等。而非公募基金會則更受創辦人價值觀的影響,往往更為注重個性化的問題,所采取的針對性舉措更強。
比如,原來罕見病的救助少人問津,直到非公募基金會的介入,這一狀況才得到改變。時至今日,像脆骨癥等罕見病救助機構的支持資金仍多來自非公募基金會。
作為由價值觀倡導的主體,非公募基金會往往擁有獨特的理念和價值觀,這種來自公民社會的理念往往能夠抵御來自市場的唯利是圖,以及政府的的影響,給第三部門帶來新的理念。就像洛克菲勒家族的信條是“我相信法律因人而制定而非人為法律而存在;政府是人民的公仆而非他們的主人”,其中所蘊含的法治與人道觀念也成為他們的家族基金會選擇項目的依據。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非公募基金會在社會公信力方面有獨特的優勢。由于非公募基金會多是由企業和企業家出資建立而非向公眾募款,從邏輯上說不大可能出現籌辦者貪墨善款的情況:如果真的是想要這筆錢,當初就不必捐出來,貪墨自己捐的錢,除非是腦子有問題。雖然這并不意味著非公募基金會就絕對不會出現財政問題,但至少總體來說并不嚴重。因此,在2011年中國幾家重要的公募基金會如紅十字會等出現郭美美事件等負面新聞、社會公信力急劇下降的情況下,非公募基金會的公信力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作為一種制度改革的動力,非公募基金會有著明確的改革理念和動作,一直試圖通過創新的方式推動制度優化。在中國,有些基金會的資助方向是以服務為主,即關注其所資助的組織是否實現了服務目標、解決了具體的社會問題;還有一些基金會的目標則是組織發展為主,即關注其合作的組織自身是否運行良好并發展壯大。一般來說,后者的社會改革理想更加強烈和迫切。
像壹基金,現在雖然是公募基金會,但原本也是從非公募集金會脫胎而來,其項目設計也秉承了重組織發展的傳統。在進行海洋天堂項目的設計過程中,他們特意將資助的對象定為一個地區的NGO網絡,而不是像以往那樣資助單個的NGO。效果也很明顯:一些地區的服務于自閉癥兒童的NGO開始組成學習網絡,通過相互間的學習、合作而結成了情感、知識和行動的共同體,形成了更有力量的公民社會格局。
所以,在以理想改變現實的過程中,非公募基金會提供的是制度變革方式和社會動員方式,成為中國制度發展自下而上的重要動力。
當然,依靠基金會等社會組織來進行社會改革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過于理想化的設計。在過去幾年里,作為中國公益領域的新生事物,非公募基金會的發展并沒有出現當初預期的樂觀局面,其發展勢頭雖然良好,但數量和規模并未“井噴”,內部治理也問題多多,處于較低水平。在項目運作中企業家精神和企業家陷阱同時存在。到底是公益為商業服務還是商業為公益服務?此類問題也經常困擾基金會的戰略選擇。從外部環境來看,即使是較大規模的基金會,其對制度的影響仍然比不上政府的直接力量。更為嚴重的是,很多基金會和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其依附政府的取向要遠遠超過其改革制度的要求。和市場經濟一樣,基金會領域目前最需要的也是“國退民進”。但在一個由政府主導的發展環境中,這并不容易。
因內外環境的制約,非公募基金會所帶來的價值倡導、問題解決、制度改革等效果能夠顯現,必然需要一個較長的過程。但面對社會問題的迫切和嚴重,中國的經濟和政治精英們實在沒有理由繼續等待下去——等待一切條件變得有利再開始行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