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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情報學研究,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關鍵詞:圖書館; 情報學;哲學
中圖分類號:G2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3198(2008)04-0184-01
1 引言
我國著名情報學家嚴怡民教授認為:“情報學是研究情報運動的四個基本環節――情報的產生、情報的組織、情報的傳遞以及情報的吸收和利用特點和規律的科學。”情報學產生于情報工作的具體實踐,必然會隨著情報工作實踐的發展而發展。
20世紀90年代以來,計算機、通訊技術在情報工作中的應用,極大地拓寬了情報工作的范圍,豐富了情報學理論研究的內容。這一時期,是情報學技術發展的時期。在情報采集、加工、處理方面,數字化技術取得較大進展;在檢索技術方面,數據庫技術、導航與搜索引擎技術、自然語言理解技術、全文檢索技術、多媒體查詢技術、跨語言檢索技術、人機交互技術、數據挖掘、知識挖掘、知識發現技術、智能接口技術及元數據技術等取得了一定突破;在知識處理與表達技術方面,文本內容的自動處理、自動分詞、自動標引、自動分類、自動文摘及專家系統等取得了一定進展。此外,信息網絡安全技術與知識產權保護技術都得到了重視和相應的發展。
隨著學科的發展和人們對社會情報現象認識的深化,情報學在國內學術界和社會上的地位也得到了進一步的確認。重要例證之一是,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圖書館、情報與檔案管理”學科評議組于1996年在討論調整博士學位教育專業目錄時,經過認真研究,一致同意將“圖書館、情報、檔案管理”列為一級學科,圖書館學、情報學、檔案學三者分別列為二級學科。今后有關情報的碩士、博士學位授權點的名稱統一稱“情報學”,而不再稱“科技情報”了。同時,繼武漢大學之后南京大學、北京大學相繼建立了情報學博士點。這個重要的變化,標志著我國情報學的研究和學科建設已進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2 圖書情報學的形成與發展
20世紀90年代以來,情報學在自身的發展過程中,誕生了一批新的分支學科,并顯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信息經濟學的完善。信息經濟學是情報學與經濟學結合的產物,表明情報已成為社會經濟活動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重要因素。近十年來,我國學者在廣義信息經濟學和狹義信息經濟學兩個分支領域都開展了研究,并取得了突出的成果。不少文獻從經濟學角度,運用經濟學方法來研究信息經濟在整個國民經濟中所起的作用和所占的比例;對信息商品、信息市場、信息資源、信息服務業、信息產業、信息政策等現代社會的信息經濟活動與規律進行研究;對新興的電子商務及電子商務中的信息流、網絡經濟等問題進行研究。同時,對圖書情報系統在改革中提出的新觀念、新問題進行廣泛的探討。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張維迎教授的《博弈論與信息經濟學》,是我國學者首次對非對稱信息博弈論在經濟學中的應用進行的開拓性研究。
知識組織理論的產生與發展。近十年來,知識組織的研究活動有了較大的發展,1989年在德國法蘭克福成立了國際性學術機構“國際知識組織協會”(ISKO);1996年,ISKO華盛頓會議決定將ISKO秘書處遷至哥本哈根皇家圖書館學院。此外,自1993年1月1日起,歷史悠久、影響廣泛的國際性學術刊物《國際分類法》(IC)更名為《知識組織》(KO),由ISKO主辦。雖然基于網絡的超文本的實現,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實現了布魯克斯“知識地圖”的設想,然而,目前還沒有找到恰當的知識表達和計量方法。因此,我國學者馬費成教授1996年在《情報學的進展與深化》一文中提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目前知識組織是情報學研究的核心內容之一。圍繞這一問題,情報學研究者進行了一系列探討,并取得了一些成果,如元數據、知識結構、知識發現、知識挖掘、知識倉庫、知識庫管理系統等等。
知識管理研究的興起。20世紀90年代以來,伴隨全球網絡化、信息化而來的知識管理熱潮方興未艾。情報學界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在文獻管理的基礎上,探討一般意義上的信息管理、知識管理的理論與方法,研究知識在組織中的生產、組織、管理、創新、增值等規律;同時也對企業信息管理、企業知識管理進行研究。近年來,知識管理新的動向和趨勢主要表現在:①1999年11月召開的美國情報學會(ASIS)'99年會的主題為“知識的創新、組織和利用”,它對世界范圍的圖書情報學研究走向產生了重大影響;同時,ASIS(后改為ASIST)還專門成立了“知識管理”專業委員會;②國際圖聯(IFLA)召開了主題為“圖書館和圖書館員:知識時代的變革”的2001年年會,其目的是增強圖書館員在知識時代的地位、作用和責任感;③2001年6月在泰國曼谷召開的聯機信息和教育2001年會議的主題是“現代圖書館如何管理知識”;④國際文獻信息聯合會(FID)在其網站中專門開設了“知識論壇”欄目,旨在促進全球圖書情報人員就知識管理的學術與經驗進行交流;⑤國外出現了一批相關研究著作與論文;⑥知識管理已成為國外許多大學圖書情報學院的課程,并出現了以此為主要內容的各層次的專業教育。從1998年開始,國內對知識管理的研究不斷升溫。據報道,已發表了知識管理及其相關論文350余篇,分別從知識管理的基礎理論研究、技術研究、措施研究和應用研究等方面論述了知識管理研究進展。國內對知識管理的定義,比較贊同邱均平教授引用Yogesh Malhotra的定義,認為“知識管理是當企業面對日益增長著的非連續環境變化時,針對組織的適應性、組織的生存和競爭能力等重要方面的一種迎合性措施。
3 情報學發展的哲學思考
技術是情報學發展的推進器。近十年來,網絡技術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情報工作的模式,推動了情報學的發展,使情報學的研究內容、研究對象及基礎理論在網絡環境下得以豐富和發展。可以說,沒有因特網和網絡技術,就沒有網絡信息計量學與網絡信息檢索。
社會信息需求是情報學發展的根本動力。情報學作為一門不斷發展的科學,它的發展是人類日益增長的文獻信息需求和情報學自身發展中的矛盾運動共同作用的結果。例如,隨著計算機、通訊技術的發展,社會提出了向數字化和網絡化發展的需求,從而推動情報活動從傳統情報活動發展為現代社會情報活動,情報學理論從傳統情報學理論發展為現代情報學理論。
分化與綜合的交替運動是現代情報學的發展規律。20世紀90年代,現代情報學發展呈現既高度分化又高度綜合的新態勢。一方面,表現為主體對象――情報范疇的迅速擴展,即由“部分對象發展為全對象的對象趨全性”,即情報的概念由科技情報向人類社會的全情報――社會信息延伸;另一方面,表現在情報學與其他學科的廣泛而全面的交叉、分化與整合的相互作用過程。近十年來,情報學與其他基礎學科之間不斷地交叉、分化和融合,產生出許多新思想、新概念、新技術、新方法和新理論,孕育和產生了一系列新的分支學科。
時代觀是情報學發展的顯著特征。情報學在不同的社會歷史時期,具有不同的內涵和外延,這是符合科學的“運動觀”和“發展觀”的。從科技情報觀(小情報觀)到大情報觀(信息觀),再到知識觀的演變,在每個時期都具有不同的研究內容和研究重點,突出地反映了情報學研究與時俱進的時代特點。
參考文獻
[1]王偉軍,付立宏.面向21世紀的現代情報觀[J].情報理論與實踐,1999(5).
關鍵詞:信息技術 情報學研究 影響
中圖分類號:G35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082(2015)06-0016-01
一、現代信息技術與情報學的關系
1.現代信息技術
20世紀90年代,人類開始進入信息技術時代,撼動了世界科技和經濟傳統格局。這種局面是由信息技術產業的興起帶來的。現代信息技術是以電子技術,尤其是微電子技術為基礎、計算機技術為核心、通信技術為支柱,以信息應用技術為目標的科學技術群。主要涵蓋計算機技術、網絡技術、通信技術和人工智能技術以及一些應用技術如數據倉庫技術、知識挖掘技術、智能檢索技術、知識組織技術、知識獲取技術、網格技術、可視化技術等領域。
2.情報學
情報學是研究情報的產生、傳遞、利用規律和用現代化信息技術手段,使情報流通過程、情報系統保持最佳效能狀態的一門科學。情報是能夠滿足主體特定需求的信息或知識,是被激活了的信息或知識。情報的根本來源是信息或知識,為了滿足個體的特定的需求,達到特定的目的,解決特定的問題,特定的信息或知識通過一定媒介傳遞給主體(情報生產者),經過主體的思維活動(加工和處理)激活后,在通過特定的媒介傳遞給其他的主體(情報用戶)。
3.信息技術與情報學的關系
情報學自產生之初就是信息科學群中的一門應用學科,與信息科學群中的其他學科尤其是信息科學關系緊密。現代科技情報工作,其主要特點是以用戶需求為中心,以知識服務為理念;以信息技術為手段,以個性化網絡化為目標;以快速、高效、可靠為準則,以價值、增值、超值為品質。目前,情報學的技術依賴性主要體現在情報學對信息技術的被動依賴關系上,即信息技術推動著情報學的發展。信息技術對情報學的依賴還沒有體現,如目前網絡上的信息組織無論是分類還是主題抑或是二者相結合,大都是信息技術界人員組織操作的。再如目前的數據挖掘、自然語言處理研究,情報學界和信息技術界都在探索,信息技術界有沒有借鑒情報學的知識。事實上,這兩個領域的研究僅靠信息技術領域的知識是不夠的,必須依賴于情報學的推動作用,因此,在情報學的未來發展中,信息技術界應和情報學界結合,信息技術對情報學的依賴性也將有所體現。
二、現代信息技術對情報學研究的影響
1.信息技術是現代情報學研究的關鍵技術之一
信息技術的發展推動著情報學理論和實踐的向前發展,也推動著情報學與相關管理學科群的整合,情報學的發展需要進行跨學科研究需要與其他學科之間的交流,情報學的發展特點是,學科浸透、優勢互補情報學積極參與到信息管理學科群的整合過程之中,如目前正在興起的情報學研究新領域,信息構建師把傳統圖書館情報學同現代科學技術相結合,主支線結合構建信息環境以滿足用戶信息需求的一門科學和藝術,已成為情報學研究的核心問題引起情報學界的重視和關注。
2.信息技術催生了情報學研究的新方法
現代信息技術為情報學提供了許多性的研究方法與手段從傳統數理分析到利用計算機進行數據處理和分析研究,利用現代信息技術建立起來的各種數據庫及優信息技術支持下的數據網絡,使情報學研究有了賴以生存的土壤,計算機人工智能為基礎的智能情報系統與專家系統是利用信息技術進行情報學研究的重要成果,現代信息技術是情報學研究獲取最新最完整的情報信息成為可能。如鏈接分析法是網絡信息計量學中的一個重要方法,它可以看成是文獻計量學中引文分析法在網絡環境中的應用網絡超文本通過鏈可以將節點鏈接起來,一般使用了索引量和結構鏈進行鏈接,它既可以表示經濟之間的關系又是構成網絡的手段。在將網絡相關信息資源內容連接起來形成性的信息量或信息集合的基礎上融合了參考文獻鏈接功能,并通過引文關系來分析鏈接網絡信息資源的方法。可以按照應用程度和應用權利信息,來人分析在網絡信息組織、檢索、評價、服務等方面起著重要的作用。
3.轉變了情報學研究的思維范式
現代信息技術的發展導致了數字時代的出現,數字時代的思維是以實體化和虛擬化的雙重世界為基礎的,情報學的生存空間也由傳統的“主體―客體”兩級模式變成了“主體―客體―主體”的多維空間結構,它必須能夠對真實的社會交流和數字化的虛擬交流做出解釋。在數字時代,情報學的研究對象可能是真實的,也可能是虛擬的,對虛擬世界的研究除了采用客觀方法外,主觀方法的實用性也在逐步加大。
三、結束語
實現情報檢索自動化后,情報學的發展一直是沿著技術這個方向展開的。對信息技術廣泛而深入的研究解決了情報學學科體系面臨的信息技術應用問題,使得圖書情報機構現代化技術研究從自動化管理領域向數字化、網絡化、虛擬化方向推進了一步。科技、經濟和社會情報工作是情報學學科迅速發展的堅實基礎。目前,我國科技情報、圖書情報、經濟情報、產業情報、競爭情報等都已初具規模,但是國家層面的情報意識和能力還十分薄弱,尤其是對世界上一些國家把中國當作竊密對象而熟視無睹,這與我國的和平崛起形象形成極不相稱的反差。為了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維護我國的各種利益以及為維護國家整體利益提供堅實的基礎和可靠保證,確實需要在國家層面上建立起“統一規劃、資源共享、服務社會”的情報體系。情報體系的形成,促進情報工作更上一層樓,情報學學科水平也會得到相應提高,學生的科研創新能力和實際操作能力也得到加強,顯然就業之路也更廣闊,對社會的貢獻也更大。
參考文獻
[關鍵詞]圖書評論《圖書館信息學》 圖書館學 情報學 研究前沿
[分類號]G250 G350
寒假前在逛書店時偶見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于2007年下半年推出的一套“西方人文社科前沿述評”叢書,其中赫然有‘本《圖書館信息學》。對于圖書館學情報學這個小學科,能比肩于文學、政治學、教育學、社會學等眾多成熟的顯學科,單列為叢書中的一種,這在國內還比較鮮見。《圖書館信息學》一書由執教于美國長島大學圖書館與信息學院的儲荷婷教授和美國肯特州立大學圖書館與信息學院的張茵副教授共同主編,全書38萬字。大概是英文Library&Infolanationscience直譯的緣故,圖書館信息學這樣的稱謂和國內比較通用的圖書館學情報學或者圖書情報學不甚一致,筆者以下的敘述還是采用國內通用的名稱。拿到書后,斷斷續續看了一個假期,有點兒感受愿和大家分享。
1 作者陣容強大,寫作方式符合國人閱讀習慣
該書的作者是清一色的北美學人。19位作者中,有18位是旅居北美的華人,還有1位是美國本土學者,他們大多數任教于大學的圖書館與信息學院或就職于圖書館。作者隊伍中,既有大家熟悉的儲荷婷、何大慶、何紹義、劉燕權、徐鴻、張茵、趙黨志等經常回國參加學術活動或講學的學者,又有剛剛獲得博士學位或博士候選人資格的新秀。通過書后的作者簡介,可以了解每一位作者都有專攻,都在各自的領域中有了一定的建樹。正是由于作者們橫跨中西方文化和教育的特殊背景,造就了該書的特色。正如叢書總主編美國華人人文社會科學教授協會會長魯曙明教授在叢書總序言中所說,“他們受中西文化的熏陶多年,又長期在海外任教,在各自領域取得了一定的學術成就,既熟悉該科學的具體研究領域和發展趨勢,又了解如何用中國人容易理解的敘述方式來介紹和評析當代西方人文社會科學前沿知識。因此,這套叢書的特色就在于,它既深入,不亞于那些翻譯的西人著作,它又淺出,特別適合中國人的學習思維和閱讀習慣”。
該書是北美華人圖書館學情報學學者集體努力的成果。參編或參寫過著作的人都有體會,要組織和協調好十多位作者共同完成一項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每位作者,尤其是兩位主編付出了極大的辛勞。作者們懷著一種對祖國母親報恩的情感,并肩負著一種促進國內圖書館學情報學發展的責任,付出了“一年多的努力”,才完成了書稿。魯曙明教授在叢書總序言中寫道,“非英文發表的作品在美國許多大學的學術成果評估中幾乎占不了什么比重。但是,各位編作者充分理解這套叢書的重大意義,為了國內人文社會科學的發展,為了中外文化的交流,他們克服種種困難,從繁忙的教學科研中擠出寶貴時間,力爭高質量完成叢書的編寫工作”Ⅲ。通篇讀來,該書無疑是一部優秀的述評性著作,達到了“高質量”這個目標。
2 體系結構清晰,反映了當代西方圖書館學情報學研究的核心內容
全書分11章,分別是各種形式的信息、變化中的圖書館、信息表述、信息檢索、用戶服務、信息系統、用戶研究、信息倫理和信息政策、圖書館信息學的研究方法、信息技術、信息計量學與網絡計量學。關于這些領域的選擇標準和選題的時間范圍,兩位主編在前言中作了說明,“圍繞信息、信息用戶和信息技術三個要素”,“側重于最近的十余年”。這11個領域,與國內研究人員通過對國外期刊文章主題的聚類分析得出的結論幾乎是一致的,可見編作者們對于西方圖書館學情報學前沿領域的把握是很到位的。
11個章節所構建的框架,描繪出一張清晰的當今西方圖書館學情報學前沿研究的導航圖。這個西方圖書館學情報學前沿領域框架,與國內圖書館學情報學界近些年的研究重心和熱點相比,有一定的差異。根據蘇新寧、劉孝文等學者的統計分析,近些年,知識管理和競爭情報是國內圖書館學情報學界炙手可熱的兩大研究熱點,企業信息化和政府信息化也有較高的關注度,但這些領域在西方圖書館學情報學界卻沒有受到重視。相反,相對于國內,用戶信息行為和圖書館學情報學的研究方法在西方卻受到了更多的關注。產生這些差異的原因,可能來自于國內外圖書館學情報學界在學科核心內容和學科邊界方面認識的差異,也可能來自于中西方學術傳統的差異,還可能來自于中西方經濟和社會發展所處階段和國情的不同。這一問題值得深入研究。
每章的作者都遵循統一的敘述模式,即重點介紹該領域的發展脈絡、主要理論、代表性學者及著述,討論該領域的發展動向、研究熱點和最新趨勢,并適當地加入作者本人的見解。在較多作者參與的情況下,敘述模式的統一保證了每一章在寫作風格、論述體例和深度等方面有較好的協調性。章和章之間既相互關聯,又相互獨立。因此,該書既可以逐章順序地閱讀,也可以單選一章甚至一節來閱讀。編作者們為不同章節中的相關議題設置了互參照,既方便了讀者全面了解,同時也避免了相關章節之間內容上的重復。例如,第四章第三節在討論到交互式信息檢索模型中的情節模型時,談到“異常知識狀態(ASK)”,就注明了“關于AsK的詳細討論,請參見第七章7.3.3”;第七章第五節在談到“使用記錄分析法被用來分析網絡用戶的信息檢索模式和趨勢”時,注明“本書的第十一章11.3.1.2從網絡計量學的角度討論了這一方法”。
3 緊扣學科前沿,數字化和網絡化貫穿全書
圖書館學情報學近十年來取得的主要成就是和信息的數字化與網絡化聯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圖書館學情報學的進展是和社會的信息化進程交織在一起的。這一點,在《圖書館信息學》中表現得非常明顯,數字化和網絡化這條主線貫穿于全書的各個章節。
在第一章“各種形式的信息”中,作者花費筆墨最多的一節是網絡信息資源,還專設一節來討論信息的未來發展趨勢。在第二章“變化中的圖書館”中,討論的主題是信息技術給圖書館帶來的變革,幾乎每一節都沒有離開數字化和網絡化。在第三章“信息表述”中,關于網絡信息組織的元數據、本體系統和語義萬維網、信息構建的內容就占了三節,而在分類和主題標引這兩節中,關于計算機技術在分類中的應用和網絡信息的標引仍然是主要內容。在第四章“信息檢索”中,第一節就是網絡信息檢索。其他章中也類似,如第五章“用戶服務”中的數字參考咨詢、第七章“用戶研究”中的網絡信息查詢行為、第十一章“信息計量學與網絡計量學”中的網絡學術傳播和網絡計量學等。
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對信息本身和信息用戶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針對信息技術的影響,《圖書館信息學》并沒有一味強調信息技術及其對圖書館學情報學各個領域的表層影響,
而是重點討論信息技術在圖書館學情報學各個領域中的融入以及各個領域在適應環境變化的過程中所產生的符合學科本身發展規律的變革和進步。
4 重視研究方法和學術規范
將學科的研究方法作為獨立的一章(第九章)來討論這在國內同類著作中是比較少見的,也許是該書的編作者們注意到研究方法是國內圖書館學情報學領域的薄弱環節而特意為之的。學術研究是講究方法的,不管是定性研究還是定量研究都必須有科學的方法作指導。如果不遵循科學的研究方法,對于定量研究,那就不能稱為學術研究而只能稱為作者的感想或者議論,而對于定量研究,研究結論的置信度和可靠性就會受到質疑。
該書的作者們認為,圖書館學情報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有其獨特的研究方法,該學科最重要的兩個傳統來自于社會科學和技術科學,因此其主要的研究方法可以被稱為“社會技術法”。書中較詳細地討論了圖書館學情報學領域常用的6種定量研究方法和9種定性研究方法,還專設一節來討論研究方法的新趨勢,探討采用經過其他學科驗證的研究方法、研究方法的新實現和研究方法的多元化等問題。該書認為,西方圖書館學情報學仍然以定量研究為主,傳統的定量研究方法依然常見,定性研究將呈穩步發展趨勢,新的方法與新的技術將得到更多的應用。國內圖書館學情報學研究方法的應用,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有學者進行過統計。白崇遠統計了《圖書情報工作》1984年至1994年期間發表的論文,得出的結論是11年間國內圖書館學情報學研究中理性思維法、概念分析法等定性研究方法占據著主導地位。華薇娜抽樣統計了中美圖書館學情報學部分論文的研究方法并進行了比較,發現美國學者在研究中,定量研究方法的使用超過定性方法,占據主導地位,而國內學者則以使用定性研究方法居多。美國學者使用最多的研究方法是調查和實驗法,占到38.7%,國內學者使用最多的方法是理論分析法,占40%。關于近十年國內研究方法的使用,還沒有學者作過詳細的統計和分析。
除了對研究方法的重視,《圖書館信息學》一書也很注重學術規范。書中對于任何一種理論、觀點和方法的確切敘述,都標明了原始的出處,通過這些引文,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理論、觀點和方法的起源和發展脈絡。該書每章后面都附有很多參考文獻,全書各章的參考文獻合計多達78頁,約占全部341頁正文的23%。平均每章7頁多,其中最多的一章有12頁參考文獻。長長的參考文獻列表對讀者的進一步研究具有很好的參考作用。
這種重視研究方法和尊重學術規范的學術風氣,值得稱道和學習。
5 結語
任何一位研究者,只有跟上前沿領域的研究,才能跟上一門學科的發展,才能走到一門學科的前沿。《圖書館信息學》是一部綜合性的評述性著作,是西方圖書館學情報學前沿進展的真實展示。該書既可以逐章順序閱讀,也可以作為工具書使用。
P鍵詞: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大數據;情報主導警務
中圖分類號: G250.2 文獻標識碼: 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7011
Abstract Big data will inevitably have a profound impact on public security intelligence science and its research paradigm. Public security intelligence science needs to make use of big data to improve its research paradigm, and to avoid negative effects of big data on its development. Therefore, under big data environment, the existing research paradigm of public security intelligence science (intelligence-led policing) must be adjusted: data being one of the research objects, intelligence application becoming important research content, and the multidisciplinary research methods being introduced into the science. The research paradigm, with big data integrated, should avoid the problems of the latter: relying on correlation analysis but ignoring causality analysis; advocating universal data but despising people's intelligence; worshiping technology but neglecting the dominant position of human being.
Key words public security intelligence science; research paradigm; big data;intelligence-led policing
公安情報學是近年來形成的一門新興學科,主要研究社會信息化發展條件下公安機關如何從海量信息、數據中獲取有價值的情報。大數據的興起將推動公安情報學的發展與變革。將大數據思維、理論、方法和技術等融入公安情報學,要求公安情報學的研究范式必須探索新的發展路徑,以適應新形勢的需要。
1 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及其不足
20世紀60年代,美國科學哲學家托馬斯?庫恩創造性地提出了范式理論。所謂范式,是指“一個成熟的科學共同體在某段時間內所接納的研究方法、問題領域和解題標準的源頭活水”[1]。它建立在科學共同體的共同信念(共同的基本理論、觀點和方法)的基礎之上,為這一共同體提供共同的理論模型和解決問題的框架;它規定了學科的發展方向、研究對象和研究范圍等,是學科發展達到成熟階段的產物和標志[2]。范式理論總結了科學和科學思想發展的規律特征。隨后,這一理論移植、滲透到社會科學及人文學科領域,成為一個普適性理論。
公安情報學是2011年以后才獲得正式認可的一門新興學科。然而,與公安情報相關的實踐活動可以追溯至1927年中央特科的成立,有關公安情報的理論研究已經歷了30多年的積淀。我們可以借用范式理論,來梳理、分析公安情報學發展演變的過程及其規律特征。公安情報學在其發展過程中,大致經歷了秘密情報、情報資料、信息資源開發、情報主導警務等四種范式。不同范式在轉換的同時,相互交織、融合與整合[3]。當前,公安情報學主要采用情報主導警務范式開展學術研究。這一范式建立在國內外豐實的警務情報實踐基礎上,并有大量情報理論及警務理論為支撐。然而,作為一種新的研究范式,情報主導警務范式仍處于發展、完善階段。它尚未清晰界定公安情報學的研究對象、范圍,還沒有構建成熟的理論框架和方法體系,且對實踐活動的指導作用還不明顯。
首先,這一范式未就公安情報學研究對象完全達成共識。公安情報學以“公安情報”為研究對象,然而,關于公安情報概念的理解特別是其外延的界定長期以來存在較大分歧。至情報主導警務范式,這一爭議仍懸而未決。概念之爭,既牽涉公安情報學最核心的理論問題,也反映出公安情報學研究對象、范圍、內容尚未明晰。這顯然影響到公安情報學的健康發展。
其次,這一范式未能提供較為豐富、科學的研究理論和方法。圖書、科技、競爭、軍事、國家安全等領域的情報理論、方法,對公安情報學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公安情報學如何厘清與其他相關學科的關系,構建具有自身特色的理論體系和研究方法,這仍是一個艱難而長期的探索過程。情報主導警務范式有比較堅實的理論基礎,并從其他領域移植或借鑒了一些研究方法。然而,這些理論、方法如何與我國國情、警情結合起來,仍需要不斷探索。
再次,這一范式未能為公安實踐提供具體闡釋及理論支撐。情報主導警務作為公安機關一項戰略部署,目標高遠而宏闊。然而,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往往難以落地并產生實效。如存在普遍的“情報”匱乏現象,這樣無法為情報主導警務提供充足的情報來源;受情報分析能力的制約,公安機關情報“主導”能力的不強;情報未能廣泛應用于警務活動的各個方面,并未真正實現情報主導“警務”[4]。面對實踐活動所面臨的困境及發展瓶頸,情報主導警務范式未能提出解決問題的合理理論框架。
2 大數據環境下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的調整與變革
隨著大數據的興起,我國公安機關開始積極探索大數據在公安工作中的應用。大數據融入公安情報實踐活動中,推動其工作模式、思路、方法的變革與發展。大數據也為公安情報學發展提供了契機,兩者具有相似性、相關性,完全可以對接、融合。公安情報學應順勢而為,主動適應大數據發展的需要。如,兩者都需要采用“數據+工具方法+專家智能”的模式框架,即借助各種技術手段對數據開展定量分析,同時也離不開定性判斷,需要與人的智能有效結合[5]。公安情報學原本擅長定性分析,將大數據先進的定量分析技術結合進來,可以促進公安情報水平與質量的提升。同時,兩者在工作流程方面基本一致,都由數據或信息資料的采集、處理、存儲、檢索、分析、傳遞等環節構成。公安情報學在這些環節的研究方面已積累了較多的理論成果,大數據則可以深化與拓展公安情報學這些領域的研究,還可以為它提供新的研究課題,如情報的可視化分析、情報產品的可視化呈現等。
大數據對公安情報學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那么,是否會導致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轉型,進入到大數據范式階段[6]?筆者認為,目前尚無法得出公安情報學將進入大數據范式階段的推斷。當然,大數據發展必然會對公安情報學現有的情報主導警務范式產生深刻影響,要求其作出調整與革新,在現有研究范式中融入大數據思維、理論、技術和方法。
2.1 將數據納入公安情報學研究對象
一般認為,公安情報學以公安情報為研究對象。然而,不同歷史時期,對公安情報概念有著不同的理解,其研究對象也不斷變遷。傳統公安情報概念是指用于同國內外敵對勢力和敵對分子及其他犯罪分子作斗爭的各種情況、消息和資料的統稱[7]。這時,公安情報學的研究對象特指敵情、特情等秘密情報。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公安情報逐步拓展至各種刑事犯罪情報資料。隨后,在公安信息化發展的推動下,公安機關內外部各種信息資源都成為公安情報工作對象。這時,公安情報泛指由公安機關通過各種途徑獲取的各類情報信息及其分析研判后的成果[9]。公安情報學的研究對象已經擴展到各類信息,信息資源的開發利用成為公安情報實踐活動與理論研究的重要內容。
數據具有重要的情報價值,情報鏈理論也描述了情報轉化、生成的過程,即:事實數據信息知識情報[9]。情報產生于事實,而數據可以直接、準確地反映事實,因而完全可以氖據中獲取情報價值。而且,數據不必經由信息,即可直接轉化為情報。數據和信息都是對同一對象不同角度的具體表述,它們并不存在絕對的界限[10]。由數據到信息并不完全是一種線性方向的轉化關系。數據泛化為數字、文本、圖片、圖像和視頻等資料的統稱,它已成為“信息”的代名詞。嚴格區分數據與信息概念,也就失去了實際意義[11]。這樣,數據成為公安情報學研究對象也就順理成章了。
運用大數據技術,從數據中提煉出有價值的情報,這是大數據為公安情報學發展提供的契機。公安情報學將數據納入其研究對象,既是社會實踐提出的客觀要求,也是公安情報學發展的必然趨勢。公安工作主要圍繞各種社會現象,特別是人的社會活動展開,而數據是社會信息化背景下反映人類社會生活的重要載體。因此,數據是公安機關開展情報工作的重要切入點。公安情報學將數據作為研究對象,是公安實踐提出的現實要求。從學科發展而言,以數據為研究對象,將為公安情報學注入新的活力:將情報鏈向數據延伸,拓展了公安情報學的研究領域,可以從更加廣闊的視野來研究公安情報學;豐富的數據資源進入公安情報視野,解決了情報主導警務范式中“情報”匱乏的困境。而且,形態各異、類型多樣的數據,能為公安情報學帶來豐富的研究內容。這些數據,從形式上看包括網絡數據、時間與位置數據、視頻圖像數據、車載信息服務數據、文本數據、射頻識別數據等,從性質看包括實時數據、動態數據、關聯數據、社會網絡數據等。公安情報學應深入研究這些數據的本質屬性,以及情報價值的來源、表現形式和獲取方式等。
2.2 將公安情報應用列為公安情報學的重要內容
在理想化狀態下,公安情報可廣泛應用于預防與打擊犯罪、維護社會秩序的各項警務活動中。基于此,公安情報學應全面研究公安情報在各項警務活動中的具體應用。然而受到公安情報活動自身的限制,如信息資料采集受限、數量不充足,情報人員受學識、經驗、能力的限制而不可避免的存在情報失誤,事物的動態變化讓分析預測的準確性受到影響,公安情報往往僅應用于低風險、易于駕馭的個別領域,如偵查破案、追逃緝捕、治安防控等。
大數據是在廣泛而有實效的社會應用中獲得認可的。目前,它已經在商務、物流、公共管理、金融保險、醫療保健、交通、旅游、科技、教育等領域得到推廣應用。大數據在公安工作中的應用同樣可以為情報主導警務范式研究內容的拓展,特別是在情報如何主導“警務”方面創造條件。在大數據環境下,公安機關能夠越來越及時、全面地掌握各種類型的數據,比較準確、客觀地還原事物的“已知”狀況;“推既往以占將來”[12],由此開展預測分析,推演“未知”的事實或趨勢[4]。充分利用數據說話,情報主導“警務”也能夠減少失誤、降低風險,公安情報就能在各個領域得到普遍性應用。
情報主導警務范式將公安情報應用――公安情報工作與具體公安業務相結合,以實現公安情報引領警務[13]――作為公安情報學的核心,極大地豐富了公安情報學的研究內容。引入大數據的理論、方法和技術,則可以解決公安情報應用難以落地的難題。因此,將大數據與公安情報應用相結合,公安情報學的研究內容將不斷拓展、延伸,日益豐富、充實。具體來說,可以從兩個維度開展基于大數據的公安情報應用研究:一是研究大數據及公安情報在各警種業務工作,如刑偵、國保、經偵、禁毒、治安、反恐、交管、出入境等方面的應用;二是研究大數據及公安情報在公安機關具體職能活動,如偵查破案、預警防范、維穩處突、領導決策、社會管理,以及服務社會民生、政府決策等方面的應用。
2.3 將多學科交叉研究方法引入公安情報學
情報主導警務范式在研究方法方面,并沒有多大的創新,這樣影響了公安情報學的深入發展。大數據將為推動這一范式研究方法的創新與發展提供動力。
公安情報學原本屬于綜合性學科,廣泛借鑒、移植了法學、社會學、政治學、管理學、新聞傳播學、心理學、語言學等學科理論、方法。在大數據環境下,更需要采用多學科交叉研究的方法,特別是數學、統計學、計算機科學、軟件工程、系統科學、人工智能等自然科學領域的方法。多學科交叉研究方法的融合,可以為公安情報學帶來研究思維和視角的革新。同時,大數據自身也能為公安情報學研究提供許多新的研究方法。如以往公安情報學在情報分析中,以因果關系分析為主,倚重人的經驗、智能來獲取情報。大數據分析建立在相關關系分析的基礎上,采用眾多計算機智能化新技術,從各種實時動態的數據中挖掘出有效的情報。公安情報學應具體研究這些技術、方法和工具如何融入到公安情報實務中,以提高情報能力。
大數據還可以推動公安情報學研究方式的變革。大數據是科學研究的基礎和工具,人們是基于數據來思考、設計和實施科學研究的。大數據帶來科學研究范式的嬗變,即“第四范式”――數據密集型科學發現[14]。第四范式理論來自于自然科學領域,它對其他領域的研究也具有適用性,對公安情報學同樣有啟示與借鑒意義。公安情報學研究本身一般不會產生密集型數據,但可以將與研究課題相關的、來自于公安機關或社會上的海量數據引入到研究中。如在關于特定犯罪類型的案件數量、作案手段、發案時間及地點、嫌疑人員或侵害對象的研究中,可以通過臚列大數據來分析問題、闡明觀點。顯然,采用大數據方法,可以增加研究的科學性。
3 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應避免大數據之弊
當然,在認識到大數據對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產生積極影響的同時,也應看到大數據存在的一些弊端與不足。應堅持公安情報學自身學科規范、研究范式,理性認知大數據不完美的一面,可以將大數據融入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
3.1 倚重相關關系分析而忽視因果關系分析
相關關系分析通過識別有用的關聯物來分析事物或現象,而不必深入揭示內部的運行機制[15]72。它是大數據分析的核心,有助于人們擺脫傳統思維模式特別是偏見的影響,獲得更多新的洞察與發現。然而,認為相關關系分析可以取代因果關系分析,人們只需發現“是什么”而不必探尋“為什么”,甚至聲稱大數據將導致“理論的終結”[16],這顯然是荒謬的。事實上,任何大數據分析的統計模型必須以假設即理論為前提;不是建立在因果關系之上的相關關系分析,數據再多,也是沒有意義的[17]。
著名科學家錢學森曾指出,情報學是思S科學的一部分;任何情報最終都要與人的意識、思維產生交互作用,否則就不能稱之為情報[18]。人之思維超越于技術,即在于借助人的思維、智能,可以不斷探索客觀世界的本質。因此,情報學之核心即在于追尋“為什么”。大數據中的相關關系分析可以為公安情報學提供新的視角,但也不能以此取代因果關系分析。
3.2 崇尚數據萬能而忽視人的智能
隨著信息技術的普及,逐步實現了“量化一切,一切皆可量化”。憑借越來越豐富的數據,讓數據自己“發聲”――只要擁有足夠的數據,“數字自己就可以為自己說話了”[17]。然而,并不是所有事物及其運動都能轉化成為數據,無論數據總量達到多大級別,所謂“足夠的數據”這種理想化狀況幾乎是不存在的,實現所謂的“全數據模式”也是不可能的[15]37。數據“發聲”同樣也會出現錯誤。更何況,數據無法自己說話。任何數據集及分析工具,仍然是人類設計的產物,因而曲解、偏見和盲區同樣存在于大數據中[19]。
情報是“Data-Knowledge-Intelligence”的融合,其中Intelligence是核心要素,所有情報都含有Intelligence的性質,都是智能、智慧的結晶[20]。目前,一些國家和地區推行基于大數據的預測警務模式(Predictive Policing),大數據提高了警務預測及情報分析的科學性,但警察仍應該以最恰當的方式使用他們的知識、技能、經驗去應對犯罪[21]。公安情報學在吸納大數據,重視數據的量化研究的同時,應突出Intelligence指向,不可忽視定性分析方面的研究,不能忽略人的智能。
3.3 崇拜技術至上而取消人的主體地位
大數據以現代技術為支撐,擁有強大的數據管理能力。通過信息技術的應用,可以實現數據的自動采集、實時處理與智能分析。大數據技術在不斷發展與擴張,延伸、拓展人的各種能力,然而它甚至有可能會取消人存在的必要性,導致非人道、非人性和非自由等異化現象的出現:如果一切都拿數據說話,“人”就被降低成了“物”;如果人的自由意志受到限制,那么,到底是大數據技術控制人類,還是人類在控制大數據技術[22]?這是大數據技術崇拜所導致的荒謬結果。
在公安情報活動中,如果一味推崇數據而忽視人的主體地位,將會帶來災難性后果。因為公安情報關乎個人生命財產以及社會和國家安全。如果讓數據取代人成為重大決策和行動的主導者,則有可能帶來重大風險和嚴重后果。在公安情報學研究中,崇拜技術至上會導致該學科走入沒有出路的死胡同。因為這樣就會消解Intelligence的價值,公安情報學就淪為了大數據的附庸。
4 結語
我國各地各級公安機關都在積極開展大數據建設,情報部門都在利用大數據推動情報工作的變革,因而在學術研究中,闡述大數據環境下公安情報學研究范式的發展,這是一個難以回避的課題。這既因大數據對公安情報學的影響已然是一種客觀存在,又因公安情報學現有研究范式(情報主導警務)需要借助大數據予以突破與調整。當然,關于大數據對公安情報學及其研究范式影響力的判斷與評估,應持謹慎而客觀的態度。要準確察覺大數據所存在的局限性,避免一頭扎進大數據,而造成公安情報學的迷失,甚至取消其存在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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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理論基礎 情報學 情報學性
1 情報學非獨立性品格
當情報實踐面臨種種棘手問題而找不到醫治良方時,當情報學理論面臨實踐領域種種不滿和輕慢而無可奈何時,在理論領域也無力堅守情報學那個本來就小得可憐的理論陣地而聽任其他學科在其領地自由馳騁和肆虐時,情報學理論者也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哀嘆――情報學出現了危機。
情報學的危機與尷尬突出表現在情報學自身的非獨立性。一方面,體現為情報學沒有明確的研究對象、缺乏獨立的研究方法;另一方面,體現為情報學理論研究沒有形成自己穩定的研究規范、學科體系。所以,人們長期以來將情報學視為前科學階段。
為了擺脫情報學非獨立性狀態,實現情報學的獨立化以及學科尊嚴,學者們進行了許多努力。這些努力是可取的,但是,筆者認為,情報學作為一門學科首先需要理論基礎,如果理論基礎非獨立、不牢固,那情報學理論學科獨立化將無從談起。
在探討情報學理論之理論的基礎之前,首先要對理論作必要的界定。筆者從知識形態的角度將情報學理論之理論界定為作為知識形態而存在的問題邏輯體系。所謂情報學的理論基礎,就是指作為知識形態而存在的情報學邏輯體系的理論根源與邏輯出發點,這個邏輯出發點構成了情報學邏輯結構展開的基礎。
2 以學科為理論基礎的發生學分析
長期以來,人們只是將情報學的理論基礎等同于情報學的基礎學科。所以,人們可以從情報問題出發,所有牽涉到的學科知識都被視為情報學的理論基礎知識,這些知識所屬的學科因而自然而然地成為情報學的理論基礎。這種認識邏輯自情報學產生以來一直影響著人們對情報學理論基礎的認識。
按照情報學理論的發展階段,筆者以為,情報學的理論基礎大致經歷了由朦朧到明確,再到分化拓寬和反思等4個階段。
在情報學產生之前,情報學依附于文獻學或圖書館學。人們通常只不過在談論文獻工作或圖書館服務時才偶爾地提到對情報活動的看法。這時的情報學還僅僅是情報活動經驗,注重于當時社會背景下的情報需求與情報服務,其理論基礎是朦朧的,不明確的。
自1950年“情報學(Information Science)”作為一個學科名稱正式出現,到H.格呂茨克和M.洛伊波爾特對前民主德國國1980年以前關于情報學基本理論問題的爭論作總結性評論,提議將情報學建立在情報活動基礎之上,這時候的情報學明顯是以其他學科(如傳播學、行為學、現象學等)為其理論基礎。此后,情報學家在建構自己的理論體系時都明確無誤地闡述其情報學理論性質,并將其理論基礎圈定下來。靳娟娟曾經對20世紀西方情報學的理論基礎進行了總結,嚴怡民教授從概念、研究起點、研究主線與內容等方面,對20世紀中期以來國內外情報學理論體系進行了梳理,從中都可以看出情報學的理論基礎呈現出拓展與分化的跡象。
在20世紀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以情報分析哲學的興起為標志,西方情報學界由自發到自覺對情報學理論基礎進行了反思。1977年,美國情報學家謝拉(J.H.Shera)和克里夫蘭(D.B.Cleveland)發表了《情報科學的歷史與基礎》一文,指出“Y?巴希勒(Y.Basiler)是從邏輯學的角度審視情報科學;H?威斯曼(H.Viseman)認為情報科學是傳播學的一個基本的、主要的分支;哈爾曼(Hulman)將情報科學看成行為科學;柯亨(M.Kochen)指出情報科學的核心是認知動力學,等等。”前蘇聯的情報學者主要注重情報活動的社會關系,他們認為:“情報學是一門從屬于社會科學的學科,它研究科學情報的結構及一般特點和制約所有科學通訊過程的一股規律。”美國情報學家薩瑞塞維克(T.Saracevic)認為,情報科學是研究通訊的現象和通訊系統特性的一門通訊科學;英國情報學家法拉丹(J.E.L.Farradane)認為,情報學是一門認知科學;皮爾遜(O.Person)認為,符號論促進了情報學的發展,等等。
就國內而言,對情報學理論基礎的反思是在上個世紀80年代末,并開始著手情報學理論基礎的建設。例如:1989年,梁曉龍發表了《論情報學學科建設的基礎》、王秀成和劉東維發表了《我國情報學基礎理論研究當前面臨的形勢》等等。這些論文的發表標志著我國情報學界開始懷疑和反思情報學自身的理論性質和理論基礎。90年代初,在全國范圍內展開的對情報學理論與情報實踐的大討論,進一步將情報學理論基礎的研究推向情報理論基礎的源頭。1989年,陳明先發表了《情報學的危機》;1990年,姜振儒發表了《我國情報學的危機與出路》,對我國情報學理論基礎和情報學的學科地位提出了振聾發聵的質疑。但是,人們僅僅只是停留在質疑階段,而對于自己提出的問題,例如:為什么情報學一定要以別的學科為基礎?什么東西才堪稱情報學的理論基礎?情報學的理論基礎是否等同于其基礎學科?并沒有做出回答。
3 情報學性作為情報學理論基礎
3.1 情報學理論基礎異化的原因
筆者認為,之所以出現將情報學的理論基礎等同于情報學基礎學科的現象,是因為:
?情報學自身研究對象和性質極不明晰。情報活動與情報學的中心問題均與人有關,人在情報學中既作為主體,又作為客體,這就使得情報學與其他學科在研究對象上存在交叉。情報活動與情報學所要研究的對象既是抽象的人的情報活動,又是具體的人的情報活動;既是個體的人的情報活動,又是社會的人的情報活動。而且情報活動主體的個體差異性、情報現象的復雜性、情報規律的不確定性,也決定了在情報活動研究中既存在對情報價值的審視與判斷,又存在對情報事實的探求與指導。情報學如果沒有自己的品性、學科標準、學科邏輯,就非常容易走向學科異化的深淵。
?情報學發展的“科學化”路徑。為了擺脫傳統文獻工作對情報學的束縛,西方和東歐各國情報學界一直在謀求建立“科學”的情報學。這種情報學將情報過程假設為具有像自然科學一樣的因果對應關系;在研究方法上多沿用歸納方法;在研究內容中,注重情報知識的普適性“規律”的尋求。其結果,使情報學非但沒有建成如同物理等自然科學一樣具有嚴密邏輯的學科,反而陷入失去自身方向的境地。
3.2 情報學性作為情報學理論基礎的原因
什么是情報學的理論基礎?什么東西才能堪稱情報學的理論基礎?情報學研究如果在忘卻自身特點的情況下,盲目追求這些外在的標準,必然會在不能成功之處責備自己的失敗,而在自己能成功之處卻真正失敗了。筆者認為,情報
學的理論基礎是指為情報活動提供知識準備、價值取向論證基礎和方法論具有基礎性與普遍指導作用的理論。任何學科知識要成為情報學的基礎理論知識,必須以是否具有情報學自身理論品格為前提與標準。情報學自身的理論品格成為檢驗其他學科在解決情報問題中是否能內化為情報學知識的試金石。
所謂情報學自身的理論品格,就是情報學性,即指情報學理論具備的自身邏輯性質與屬性。之所以提出情報學性作為情報學的理論基礎,一方面,是學科獨立化的需要;另一方面,是情報學仍然處于前科學階段,情報學知識仍然十分貧瘠與匱乏。一味地封閉情報學與其他學科的理論疆域,只能造成情報學的淺薄與封閉自大。因而,在情報學性的基礎上,各種知識可以發展和拓寬,這就能使情報學保持獨立性與開放性的平衡。否則,只能造成情報學的“無家可歸”。
3.3 情報學性的內涵與外延
由于情報學性是情報學自身的理論品格,即指情報學理論具備的自身的邏輯性質與屬性。而品格有品性風格之意,指作品的質量和風格。因此,情報學理論品格(即情報學性)應當是指情報學理論的質量和風格,或者說是情報學理論中的某些價值內涵。其中誠實、尊重、責任、可信等是內涵的關鍵因素,對維護和發揚多元理論中的民主精神具有重要意義。
從以上概念可以看出,情報學性的內涵非常豐富,它由多層面、多結構的概念組成,包含情報學理論、情報學方法和獨特的情報學技能三個層面。情報學性的外延也非常廣闊,其研究對象包括情報活動、情報現象和情報用戶,研究人類知識利用的瓶頸,從情報生產到情報利用的全過程。
值得指出的是,情報學性所反映的情報活動的特有屬性與客觀存在的情報活動的特有(本質)屬性是不同的,這也就是說,情報學性的內涵與情報活動的特有屬性是有差別的。情報學性的內涵屬于思維方面的認識內容,情報活動的特有屬性屬于情報活動(客觀)方面的認識對象。情報學性的內涵源于情報活動的特有屬性,并且日益正確反映情報活動的特有屬性,但是,它們兩者仍然不能等同。外延也如此。因而,人們對情報活動的認識是一個不斷深化,逐漸接近真理的過程,也因人們觀察認識情報活動的角度不同,人們的界定就會有所不同,并且同一類別不同等次的情報學理論又有不同的規格要求。在“品格”上,情報學理論基礎有共同要求,但對情報現象、情報活動、情報過程、情報吸收等理論又有一些切合要求的實際品格。
3.4 情報學性作為情報學理論基礎的必要性
筆者認為,只有以情報學性作為情報學的理論基礎,才能真正將情報學作為情報世界的問題與學問來考察。
?就學科邏輯體系而言,情報學應該堅持獨立的基本概念和命題體系。其命題體系所陳述的是構成情報活動系統的各種要素之間的關系、命題之間的關系,即解釋情報活動的內在聯系和情報活動自身的邏輯,并在情報活動自身邏輯基礎上考察情報活動同各種外部條件的關系。所謂情報學的自身概念和范疇,是情報學理論獨特的思維形式,是指從社會情報現象和情報問題中抽象得到的對整個學科有統一和概括作用的概念。情報學發展至今,其主線一直是對情報問題的關注和如何提升知識利用效率。情報學的這種歷史演化,盡管在很大程度上使各種情報學理論很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情報學的基本概念并沒有改變,只不過許多情報學者對這些基本概念的詮釋不盡相同。這些基本范疇有:情報、情報活動、情報過程、情報現象、情報用戶、情報教育等等。這些范疇都是其他學科所沒有的命題體系。其他學科知識的內化必須首先拷問其邏輯適用性,即是否能夠與情報學命題體系達到“兼容”。如果沒有,那就不能成為情報學知識。
?就研究范圍而言,情報學應該形成自己的情報問題世界,而不是情報現象世界。情報學的問題世界是指情報學理論主體與情報學對象(客體)之間發生相互作用的世界,這使得情報學理論主體與情報學對象的認識――評價作用發生了阻隔和中斷。情報學問題的界限在于能否成為情報學理論主體,是否觸及情報活動元素以及情報活動各個要素之間的關系。研究情報現象意味著它沒有能夠充分說明情報現象與其他各種現象――經濟現象、法律現象、社會現象等相互重合的關系,而且還會引起錯覺:人類社會的這些情報現象不是通過人類情報活動的“動”的關系來認識,而是通過“靜”的關系就可以認識的。情報問題意味著從情報學的立場來看待情報活動。情報學的立場表明:情報問題是情報實踐所獨有的問題,情報學理論要立足于真正的情報活動。然而,情報學的問題世界不是單一的,它至少有以下幾個層次:情報學問題世界要關注知識的存在、生成與建構;除此之外,還要關注完整的情報活動、關注對社會情報現象的建構與創造,即關注的不僅是個體和社會的物質層面,更要關注個體和社會的精神層面。情報學對知識的關注使得情報學具備工具性的功能,使得情報學最終具有為人類情報活動與情報過程服務的前提。
?就研究思維而言,情報學應該具有自身的特質,即復雜性與交互性。情報學研究思維具有其他學科所沒有的復雜性和層次性。同樣是研究人的活動,哲學著眼于對人的本性的揭示和概括,是一種冷峻的理性思考;社會學則側重人的社會角色地位及其社會關系的研究,是對客觀事實的分析。情報學則一方面要涉及對人自身理念的哲學思考和基于情報活動事實的分析;另一方面卻要求主體身臨其境主動參與,著眼于人的情報活動及如何有效地影響人的情報過程的發展,它指向于人的情報吸收過程與知識結構的改變。因而與其他人文學科相比,情報學理論更具動態性、交互性和行為性;與其他科學學科相比,它具有其獨特的人文精神。
[關鍵詞] 不確定性 書刊采購 影響因素 資金分配
[分類號] G253
1、引 言
從加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雖然我國圖書館的總經費在逐年增加,但由于書刊價格的增幅過快,書刊經費的增幅跟不上書刊價格的上漲,出現了圖書購置費在不斷增加而書刊數量卻在逐年下降的現象。此外,讀者喜好等因素的影響也使書刊的采購工作面臨越來越大的挑戰。因此,如何在外界環境不確定的情況下合理地配置有限的書刊采購經費,使其效用達到最大化,已成為一個現實而緊迫的問題。
目前,很多學者在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工作,并已取得大量的成果,但是目前的研究大多還停留在理論探討上,尚未形成一套切實可行的操作方法。書刊采購工作主觀性強,容易偏離讀者的興趣與實際的需求,特別是采購工作缺乏前瞻性,往往不能適應未來的情況變化。本文采用指數平滑預測模型,可以充分利用歷史數據對未來情況進行預測,并引入了預賦資金、保留權值等概念,通過對影響書刊采購的若干因素加權,從而對采購資金進行分配,以實現配置的最優化。
2、書刊采購的影響因素
針對高校圖書館的特點,我們將書刊采購的影響因素分為6個因素共12項,如表1所示。
圖書類別i=l,2…,22分別對應中圖分類號的22類圖書。
所謂預賦資金c;是指,考慮圖書館已擁有的第i類書刊的總價值、數量和借閱人次來分配的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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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學地位的下降正是因為我們往往是以非情報學甚至反情報學的方式在談論情報活動,以致情報學缺少一種獨特的精神氣質。由于情報學者缺少情報學理論思維,在理論建設不足的情況下,其他學科發揮了情報學的導向作用,相關學科承擔了情報學的觀念權威、知識權威和話語權威。情報學倚重于其他學科的理論和思維方式來理解和解釋情報現象,造成了情報學目前的生存困境。因此,情報學研究的出路在于:必須讓情報學成為科學的情報學,即讓情報學獲得自己獨特的理論思維方式。
一門學科的優勢,在于它掌握了一種獨特的認識和解釋世界的方法,即理論思維方式。理論思維的成熟是情報學走向成熟的標志。甚至可以說,情報學應代表著一種獨特的理論思維方式,而非單純的、封閉的理論體系或幾個固定的結論和概念框架。因此,它要以自己不可替代的獨特視角和綜合優勢,走出對西方情報學和相關學科的依傍,以真正情報學的方式關注情報問題,反思情報現象,思索和追問情報活動的目標,以期對其他學科和決策部門產生足夠強大的影響,從而直接參與情報現實的建構。
2情報學理論思維的意指
情報學理論思維是指以科學的情報學理論為指導,依據一定的知識系統,對情報問題和情報現象進行解釋、反思、批判的認識方式。每個學科都有其獨特的思維視閾、思維方式、知識背景,其理論也呈現出強烈的個性化特征。情報學理論思維是情報學特有的認識方法,是促進情報學學科發展的最有效的工具,它導引人們觀測情報活動的角度。提倡情報學理論思維,即是主張運用真正情報學的方式去理解情報現象和情報問題。
情報學理論思維的提升與人類知識總量的增加呈正相關。情報學理論思維的任務是把握情報活動發展的本質與規律,而要準確地認識和解釋情報現象與情報問題,離不開廣泛的知識系統,否則容易導致主觀臆斷。
情報學理論思維與情報活動的經驗思維相對,是一種獨特的認識方式。經驗思維是以經驗為依憑對情報現象進行解讀,以日常的情報活動經驗為依據來指引情報行為、做出情報判斷、改進情報實踐。情報學理論思維關注情報實踐,但不囿于經驗,其目的是對情報活動經驗進行反思,消除實踐上的盲目性。
情報學理論思維應兼具批判和建設的雙重功能,即它在對現實進行批判的同時,也在考慮批判之后的出路。它不滿足于情報活動是什么,還要探索情報活動發生發展的本質與規律。認識情報世界,解釋情報世界,進而探索改變情報世界的方法是情報學理論思維的使命。
情報學理論思維具有一切理論思維的共性:①思想性。當代思想家查爾斯?泰勒說,“從來沒有一個時代像我們這個時代一樣被理論充斥”。就目前來看,情報學遇到的問題并非是缺少理論所致,而是缺少思想所致。理論思維的魅力在于它追求思想內涵,以理服人,如此方可彰顯情報學理論本身的誘惑力。②批判性。對已有情報學理論的批判是生成新理論的中介,批判反思在實踐向理論轉化的過程中也起著重要作用,批判性是理論思維的內在品格。③創新性。“理論活動,包括學習和研究,還是一種最富創造性的活動”[13],把創造性變成理論思維的本能,才會提高理論感受力,提升情報學理論的思想含量。④理想性。理想性是理論思維的基本品格,理論思維從不滿足于事物是什么,而是著重研究事物應該是什么,并以此作為認識情報實踐、反思情報實踐的參照點。
3情報學理論思維與其他學科理論思維方式的劃界
為了更好地以情報學的方式來把握情報現象和情報問題,我們有必要厘清情報學理論思維的特性,以區別于其他學科的理論思維方式。
3.1以情報活動的發展為思維的出發點和歸宿
情報活動是一種社會活動,因此情報學理論思維關注的所有問題都離不開情報活動,離不開對情報活動中人的關切。凡是與情報活動有關的問題,都處在情報學者的理論視閾之中。情報學理論思維的基本目標是反思情報現象,思索和追問情報活動的目標,發現影響情報活動的因素,揭示阻礙情報活動的障蔽;它以實現人的情報活動為理論旨趣。這就是情報學理論思維最基本的價值取向,也是情報學理論思維與其他理論思維的最本質的區別。
3.2以一定的知識系統為依據
要真正搞好學科建設,從根本上提升理論思維的水平,并不是在本學科既有的知識結構里自動循環就可以實現的,而是需要深厚的學理資源。情報問題復雜多變,尤其是某些問題,如情報吸收、情報認知等,顯然已經溢出情報學研究的一般視閾,需要從社會、經濟、人自身等諸多因素進行深入研討,僅站在情報學的立場上恐怕難以對問題的根由和解決方法做出清晰的說明。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現代學術的特點是高度的分化、專業化,即使同一學科內部的子學科之間也界限分明,限制了我們的研究視野和思維方式。
情報學研究對象的復雜性使我們不能排斥其他學科的認知。因為如果知識貧乏,理論思維就不發達。長期以來,我們習慣于在傳統學科框架內討論問題。然而,很多情報問題都帶有跨學科的綜合性特點,單憑情報學的學科資源已無法索解這些問題的答案。情報現象和情報問題的復雜等級決定了情報學必須采取開放的思維方式,過去那種學科分割過細、各自封閉、自我滿足式的研究模式已不適應情報學發展的需要。因此,我們有必要以問題意識為中心,進行跨學科溝通,使情報學理論思維具有一個寬廣的視界。
為了更好地為情報學學科建設服務,在對其他學科的態度上我們應防止兩個極端:一方面,“學科劃分被不恰當地絕對化乃至凝固化,變成了互不來往、互不溝通的封建行會式的分工。‘學科意識’在一些人那里也變形為‘陣地意識’”[14],不利于研究視野的拓寬。而偏狹的理論視野局限了理論思維的深度與廣度,使人們很難揭示情報現象的深刻意義,常常把復雜的研究對象簡單化。另一方面,要警惕一些學者在跨學科綜合研究的旗幟下,不顧情報學的學科特性,盲目引進有關學科的理論,或照搬相關學科理論和思維方式。
3.3以情報實踐為致思之源
實踐的觀點是認識論的首要觀點。情報實踐既是理論創生的源泉, 也是理論創新的主要推動力。然而,在很長一段時期內,情報學的痼疾恰恰表現為對時代和現實情報世界的遺忘,理論的內容日益脫離實踐中人的情報活動,變成了情報學理論工作者之間的密電碼。
情報學理論思維是以情報實踐為指向的,但它并非情報活動現實的簡單反射,而是對情報活動的抽象、超越和重構。亦即情報學是在與情報實踐的分離中貼近情報活動的。而情報學理論思維則是溝通理論與實踐的中介,它用思想去把握情報現實,是對情報活動的否定、背離與超越;它批判地解讀情報現實,以現實問題研究帶動基本理論研究。然而,就情報學研究現狀來看,用經驗思維代替理論思維的現象還大量存在,人們對情報活動和情報本身的若有所思與理論工作者的理論建構一樣,可以堂而皇之地進入情報學領域,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理論的價位。健全的思想是理性主導下的智慧洞識,雖然每個人都可以擁有情報學思想,但健全的思想以及情報學理論思維方式并非人人求而得之。
此外,情報學理論思維密切關注當代情報活動的特殊語境。隨著科技的飛速發展,情報活動不斷獲得新的內涵,呈現出新的活動形態,其承擔的社會職能也在發生變化,情報活動處于變動不居之中。而情報學研究若要適應情報學發展的需要,研究者的理論視野、思想方法等都必然隨著社會發展而不斷做出調整,惟有如此,方能體現出情報學對社會發展的適應性和超越性。
3.4以發掘影響情報活動發展的因素、掃除情報活動的障礙為基本任務
人既是社會發展的手段,又是社會發展的目的。一切有礙于人的情報活動發展的現象和行為都將會受到情報學理論思維的反思與批判。情報學理論思維的重要任務即是探索如何在情報活動中為情報和知識的有效利用提供更廣闊的空間。近年來,情報理念、情報過程、情報內容以及知識的呈現方式都比較充分地體現了對人利用情報和知識的現實關懷與終極關切,情報活動中的情報和知識“交流”、“吸收”、“呈現”使人在情報活動中逐漸復活。這些都彰顯了情報學理論思維能力的進步與提升。
4結語
發覺危機并產生學科建設的焦慮是學科自覺的表現。從人類思想發展史來看,幾乎每一次危機都迎來了下一階段的發展。在此種意義上,危機不應被視為情報學的災難,相反,它構成了情報學學科重建的起點。而情報學能否確立自身的理論思維方式,是關乎情報學是發展還是終結的關鍵。
長期以來,人們對情報活動的認識和評價沿襲的是自然科學意義上的思維模式和評判標準。隨著社會的發展和學科自覺意識的增強,人們逐漸認識到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的區別與聯系,并努力在學科性質、研究目標、方法論等方面為兩者劃界。在掙脫了自然科學思維方式的束縛之后,各學科都在尋求自身獨特的認識和解釋世界的方法。在這種形勢下,在情報學研究領域,要求情報學學科獨立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情報學迫切需要尋找認識和解釋情報世界的獨特方法,重構自身的思維方式。情報學在近十年的發展中取得了長足進展,但是,我們理應看到,目前的情報學理論思維還遠未達到自覺的程度,其他學科的思維方式、經驗性的思維方式等非情報學理論思維方式還大量存在于我們的情報實踐和情報學理論研究之中,這些問題的出現都呼喚情報學理論思維的確立,以真正情報學的方式進行情報學研究,最終在理論建構上走向自知、自覺。
情報學具有獨特的研究對象、學科性質和思維方式,具有獨特的功能與使命。而情報學理論思維的確立,可以極大地推進情報學者的主體意識、反思態度和創造精神,它可以引導人們運用情報學理論思維進行情報學思考,自覺地用情報學的眼光看待情報世界;可以保證理論的永在揚棄、永在創生,也可以保持對情報世界的永續批判,進而變革情報實踐,使其向著理想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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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情報 競爭知識 情報學 競爭知識管理學 博弈論 國家競爭力
1 引言
情報之定義眾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情報“迷亂”直接導致了情報學研究對象的游移不定,嚴重影響了情報學的健康發展。20世紀90年代以來,“信息”、“信息管理”與“信息學”等術語炙手可熱,“情報”與“情報學”邊緣化的命運似乎難以逆轉。于是,有人懷疑“情報學是否存在”,有人驚呼“信息科學將取代情報學”!盡管“information”既被譯為“情報”,又被譯為“信息”,但“情報”并不等于“信息”,“情報學”并不是“信息管理”或“信息學”。“情報”與“情報學”的黯然失色,受累于人們對“信息”潮流的癡迷與鼓噪,更受累于專家學者對“情報”屬性的失察與誤判。“競爭”是情報的基本屬性之一,情報學研究的核心價值在于提升組織與個體的競爭力。
2 情報學“競爭”話語權的旁落
2.1 情報原本是競爭的產物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競爭規律,是整個生物界普遍存在的現象。在人類社會之初,戰爭往往是解決問題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交戰雙方都力圖通過“運籌帷幄”來克敵制勝,將帥們總是千方百計地去獲取敵情。于是,“情報”首先在競爭最為激烈的軍事領域興起。“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原始情報思想的直白。我國早期的情報定義是“定敵情如何,而報于上官者”,或“戰時關于敵情之報告”。20世紀中期以后,非軍事領域(特別是科學領域)的競爭日益增強。A?H?米哈依洛夫認為:情報是“作為存儲、傳遞和轉換的對象的知識”,情報學“研究科學情報的構成和共同特性以及研究科學交流全過程的規律性”。“科學交流”理論影響深遠,使情報學發展經歷了“科學情報”階段。及至知識經濟時代,競爭擴展到社會的各個領域,知識資源首次成為各種競爭的戰略制高點。顯然,無論是歷史上屢見不鮮的軍事情報,二戰后發展起來的科學情報,還是現在普遍存在的社會情報,它們都是組織或個體參與競爭的產物,都具有鮮明的“競爭”特性。
2.2 信息不具有競爭的含義
情報與信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情報始終具有“競爭”特性,而信息從來不貼“競爭”標簽。為了準確把握“信息”的含義,我們可以從語言學和信息學兩個方面來考察。印歐語系中“Information”側重于一種陳述、解釋或理解,有“報導”、“通知”、“告知”、“情報”、“資料”、“消息”之意;或作為學科用語“information science”,指“資料學”、“信息學”、“情報學”。現代漢語中“信息”主要指能夠帶來新內容的消息,常視為“音信”或“消息”的同義詞;也經常作為信息科學的專業術語,如信息論中指用符號傳送的接收者預先不知道的報道。在信息學中,信息一般是指物質的普遍屬性,或者說是物質屬性的一種表征。信息的學術定義成百上千,代表性的說法主要有:①“信息就是信息,不是物質,也不是能量”(N?維納);②“信息是使不確定性消除的某種東西”(c?E?香農);③“信息是事物運動的狀態和狀態改變的方式,或是主體所感知的‘事物運動狀態和狀態改變的方式’”(鐘義信);④“信息是物質系統諸組成元素之間的排列關系,即物質系統的序”(侯金川)。信息不是物質而又反映物質,只要有物質存在就有信息存在。物質世界的表現由信息來演繹,人類社會的認識從信息中提煉。信息與情報的區別之一是:“競爭”主導情報活動的全過程,但并非衡量信息工作的標準。
2.3 情報學發展的重重誤區
情報領域隨著“競爭”擴大逐步拓展,曾經成功地從“軍事情報”進化為“科技情報”。然而,面對全社會的“信息,知識”潮流,情報卻未能站穩腳跟。1992年9月國家科委將“科技情報”改名“科技信息”,“信息”替代“情報”的時髦一發不可收拾。此后,科技信息中心打敗了科技情報所,信息管理系吃掉了圖書情報系。曾幾何時,人們熱烈地歡呼“信息”,似乎“情報”只有伴上“信息”才有出路。喧囂過后,我們發現倘若情報拋棄“競爭”的本質屬性,情報學的消亡就為期不遠了。如果“情報”可美名曰“信息”,那么“情報學”就應該換名為“信息學”。如此一來,在學科體系中就有傳統情報領域的此“信息學”和信息通訊領域的彼“信息學”,這豈不怪哉?實際上,情報不等于信息,情報學不可能搖身一變成“信息學”,盲目改名導致“情報學”在“信息”的壓縮下日益萎縮。在我國的專業學會中,情報學學會和信息學學會就是并列的兩個學會。情報是信息的重要組成部分,信息是情報的上位概念。信息學的研究范疇是整個信息業,它決不可能因為情報學一廂情愿的投靠而等同于情報學。情報學研究范圍擴展到“信息”忽略了情報的“競爭性”,失去了“競爭性”的情報學不再是情報學。1998年教育部頒布了《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情報學”被“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吞并。情報學本科專業的消失敲響了情報迷戀信息的警鐘,重樹“競爭”大旗是情報學走出誤區的捷徑。
3 情報學“競爭”話語權的回歸
3.1 情報學發展的迷途知返
面對“情報”的更名和“情報學”的重重危機,諸多專家學者認真反思情報學的研究對象及其研究內容,積極探索“情報”與“信息”、“情報學”與“信息(科)學”的區別與聯系。在爭論中人們逐步認識到:“情報學是信息科學群的一個分支學科”,“情報科學是信息科學群中的一分子”,“信息科學在廣義上是一個學科群,包容范圍很廣,情報學可以認為是其下位類學科”。情報學與信息學的研究對象并不相同,前者的研究層次遠遠高于后者,后者的研究范圍遠遠大于前者。我們不能無限地擴大情報學的外延,去搶占其他信息學科的地盤,甚至誤以為“情報學”就是“信息學”。嚴眙民教授指出:情報學的“單一方向擴大化”研究混淆了情報學與傳播學、認知科學和決策學的界限,它把這些學科的研究對象和研究內容據為己有,因而不是在本質上與核心上深化和發展情報學,而是使情報學離它的本質與核心越來越遠。栗莉女士認為:我國現行情報科學有“真”情報科學(傳統意義上的情報科學)和“假”情報科學(信息科學)兩層含義,目前我們面臨的最大任務就是將“真”情報科學“返璞歸真”,同時還“假”情報科學以“信息科學”的面目。探討“情報學”,我們不妨從“情報”入手。“情”與“報”是情報構成的兩個基本條件。有情不報,或報而無情,都不能構成情報。在動態的競爭過程中,競爭所需要的知識沒有傳遞就不會影響競爭,傳遞著的非競爭所需要的知識同樣無助于競爭。如
果說“情”的內容是“知識”,那么“報”的價值就是“競爭”。情報工作的目的是滿足競爭決策的需要,競爭性是情報的本質屬性。情報的“決策性”、“傳遞性”與“效用性”,刨根問底也可歸結于情報的“競爭性”。只要我們牢牢抓住情報的“競爭性”,情報學就能與信息科學劃清界線,情報學就會在學科體系中生機勃勃。
3.2 競爭情報研究的方興未艾
在信息給情報造成莫大的沖擊之際,“競爭性”的重新審視為情報找到了一片綠洲;在情報學陷入危機與困境之時,競爭情報的悄然興起為情報學撐起了一片藍天。information的范圍實在太廣,情報不應該也不可能容納所有的信息。不少學者主張“情報”不是泛而無邊的“information”,而是為某種目的從事智力活動的“intelligence”。Intelligence無疑屬于傳統的情報范疇,美中不足在于其局限于軍事、政治等領域。于是,有人認為“情報是一個復合和遷移的概念,它既不是in-formation也不是intelligence能夠全部代表的……‘情報’的概念是順應時代環境不斷演進變化的過程”。intelligence體現了情報的競爭屬性,跟“情報”一樣正向各種社會領域延伸,因而“情報”的英譯更接近于“intelligence”。隨著情報活動在經濟競爭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興起,競爭情報(competitiveintelligence)迅速成為情報學研究的熱點。目前,競爭情報主要指企業競爭情報,即企業在經濟活動中為了提高競爭力而開展的“關于企業競爭環境、競爭對手、競爭目標和競爭策略的情報研究”。美國《財富》雜志每年都公布全球500強企業,定期上演蕩氣回腸的企業PK大戲。為了在激烈的商戰中獲勝,企業十分重視利用競爭情報,紛紛建立自己的競爭情報系統。在20世紀80年代,世界500強中有10%建立了競爭情報系統;到20世紀90年代,500強中已有80%以上建立了競爭情報系統;現階段,500強中已經有90%以上的公司建立了競爭情報系統。盡管競爭情報偏重于工商企業,但它又何嘗不是其他行業競爭的關鍵因素呢?競爭情報迅速風靡全球,與其說它是企業參與的結果,不如說它突出了情報的“競爭性”!
3.3 競爭知識管理的初步探索
1994年,侯先生指出:情報是為了滿足競爭中的決策需要而進行的信息獲取與傳遞活動,或者說,情報是為了滿足競爭中的決策需要而獲取傳遞的信息,情報就是競爭所需要的信息,競爭性是情報區別于其他社會信息活動的根本標志;情報學是研究競爭條件下信息活動特殊規律的學科,或者說,是競爭條件下的信息理論;情報學和信息學是個別和一般的關系,它們誰也取代不了誰。后來先生和筆者通力合作,對先前的情報與情報學觀念進行自我修正:情報是一種競爭性和知識性兩者缺一不可的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它不是information(信息概念過于寬泛)或intelligence(傳統情報概念過于狹窄),而是competitive knowledge(競爭知識),是組織和個體在競爭中優化決策所需的特定知識;情報學的研究對象是競爭知識管理活動,其研究范疇包括競爭知識的搜集、生產、組織、傳播和服務以及相關的社會運作機制;情報學就是競爭知識管理學,是一門研究競爭知識管理活動規律的科學。“競爭情報”突出了情報的競爭特性,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然而,“競爭情報”存在明顯不足,即情報本身就因競爭存在、為競爭服務,競爭情報有“同義反復”的瑕疵。黃振中先生說得女子:“競爭本來就是情報的一個鮮明屬性……情報本來就是指競爭情報”。“競爭知識”強調情報的知識性――激活了的知識,避免了情報泛信息化問題。同時,“競爭知識”突出情報的競爭性――競爭所需要的知識,區別于圖書館、檔案館等機構/組織的知識。
4 情報學“競爭”話語權的超越
“國家競爭力”是最高形態的“競爭”課題,現有成果對“競爭”的分析往往不夠深入與系統,侯經川先生的原創研究彌補了這一缺陷。2005年6月,他的博士論文《基于博奕論的國家競爭力評價體系研究》在雙盲評審和公開答辯中均獲“全優”,被《信息管理科學博士文庫》收錄與出版。這是一部頗有建樹的超越情報學“競爭”話語權的專著(以下簡稱“侯著”),以下三個方面尤其值得關注。
4.1 研究內容的超越
侯著考察了國家競爭力評價研究的發展軌跡,其研究視野跨越古今中外,囊括從2500多年前的《孫子兵法》到現代國情國力分析以及從1776年亞當?斯密的《富國論》到現代綜合國力理論的全部優秀成果。綜合國力(或國情國力)理論是國家競爭力的主流理論之一,兩者高度相關又相互區別。它們都涉及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科技、文化、教育、外交、資源等諸多要素的綜合作用,前者是后者的發展基礎,后者是前者增強的重要手段;綜合國力更著重于總量(總實力)和人均量(人均實力),而國家競爭力更著重于總量與人均量的增長速度,即強調一個國家在國際社會中與其他國家競爭所具有的相對位勢。顯然,綜合國力這種國家實力或國際影響力是一個靜態化的結果,國家競爭力改變或決定綜合國力則是一個動態化的過程。此外,比較優勢理論、國際競爭優勢理論、經濟增長理論、國家環境理論、制度創新和變遷理論等,也是備受關注的國家競爭力理論。目前,國家競爭力理論的重大缺陷是“競爭性”不夠,即“沒有用最地道的競爭理論――博弈論――來研究國家競爭力問題,總給人以隔靴搔癢的感覺”。情報學研究各種行為主體如何獲取與利用競爭所需知識,博弈論研究理性的利益局中人怎樣選擇最優的行為策略,經濟學亦研究“在一定的局限條件下爭取最大利益”。這三門科學都與組織競爭力(國家競爭力是組織競爭力的一種特殊形式)密切相關,它們能夠而且應當為組織競爭力的研究與實踐提供理論指導。侯先生眼光敏銳,綜合運用情報學、經濟學與博弈論等學科原理來研究國家競爭力及其評價體系,創造性地開拓了一個多學科交叉的研究領域,為情報學“競爭”話語權的鞏固進行了有益的探索。
4.2 研究方法的超越
我國社會科學研究通常以定性分析為主,善于從宏觀角度推理與判斷,而在定量分析方面往往有所欠缺,沒有形成用數據說話的習慣。牛頓以后西方有一種流行的科學觀:只有運用數學手段研究,科學才能真正的“科學”。馬克思說:“一種科學只有成功地運用數學時,才算真正達到完善的程度”;愛因斯坦曰:“在現代經驗科學中,能否接受數學方法已越來越成為該學科成功與否的主要判別標準”。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指出:“純粹數學與應用數學是理解世界及其發展的一把主要鑰匙”,侯先生即用這樣一把鑰匙開啟了情報學“科學化”的大門。應用經濟學原理和博弈論方法來論證抽象的國家競爭力,是一個繁瑣、枯燥與艱難的過程。侯先生贊同博弈論即對策論的觀點,認為“嚴格地說,博弈論并不是
經濟學的一個分支,而是一種普遍適用于經濟、政治、軍事、外交、法律等廣泛領域的數學方法”。他用翔實的數據資料和簡潔的數學語言表達深奧的競爭(博弈)理論,增強了文章的嚴密性、邏輯性與說服力,這使得“生硬”的國家競爭力評價體系熠熠生輝。諸如“劃拳游戲”中的“零和博弈”和“囚徒困境”中的“納什均衡”,用文字進行闡述晦澀難懂,而利用數學矩陣表示則一目了然。布魯克斯指出:“情報學如果不實現定量化,它將永遠是一堆支離破碎的技藝,而不能成為真正的科學”。布氏《情報學的基礎》開創了情報學定量研究的新局面,侯著則是我國情報學界一部用數學量化“競爭”的典范之作。
4.3 研究觀點的超越
侯著緊扣“競爭”謀篇布局,章節段落充滿著獨到的見解,字里行間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譬如,著者在“理性經濟人”與“德性經濟人”的基礎上,運用“有限理性”與“有限德性”原則進行國際經濟博弈的不對稱分析,這種情報學研究方法及其成果令人耳目一新。無數經典著作堅持“個人服從集體”的簡單說教,似乎以犧牲個人利益來滿足集體利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個中道理卻又缺乏深刻的分析。侯博士首先通過分析“有限德性”,提出:“當自我利益與他人利益不可調和的時候,人們只能選擇自我利益而犧牲他人利益。即使在自我利益與他人利益并非不可調和的時候……也有可能采取不必要的損人利己的行為”。然后,侯先生在腳注中分析:現實生活中存在將他人利益或社會整體利益視為自我利益的情況,此時“小我”變成了“大我”,當事人可能舍自我利益而取他人利益。最后,著者指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名言,如果說對于個人之間的關系還不完全實用的話,那么對于國家和民族之間的關系則是最恰當不過了”。觀點新穎,語言犀利,說理入木三分!侯著的腳注將近300條,其中很多都是作者思想的自然流露。復雜的社會關系、迥異的個人行為和抽象的經濟理論,通過“競爭”剖析后原來如此簡單明了。國家競爭力及其評價體系的核心與靈魂就是關乎國計民生的“競爭”,“國家競爭力”研究奏響了情報學“競爭”樂曲的最強音。
[關鍵詞] 網絡環境 圖書館學 情報學 圖書情報工作 發展趨勢
[分類號]G250
唯物辯證法認為,世界是在發展變化的,任何事物都是在發展變化的。而變化的根源在于事物的內因和外因。同樣,科學的發展不僅受學科內部一些因素(內因)的影響,而且無不受到環境(外因)的影響,外因通過內因對學科產生影響。當然,圖書館學情報學也不例外。
在網絡時代,知識載體多元化的趨勢日益明顯,知識的傳播方式和傳播渠道發生了重大變化,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多樣性和復雜性。受其影響,一方面,一直作為知識保存和傳播中心的圖書館的核心地位開始遭到削弱并有被邊緣化的危險,作為服務對象的廣大讀者越來越多地繞開圖書館,自行通過其他渠道去尋找自己所需各種信息和知識;另一方面,圖書館從業人員和其他文獻信息工作者對自己職業的核心價值及其社會實現方式開始感到困惑,在網絡時代的大環境下,他們需要對自己的工作重新審視和分析,從而給予事業和學科以正確的定位。
總之,受網絡環境的影響,圖書館、圖書館學和情報學都面臨著巨大的挑戰。那么,網絡環境影響下的圖書館、圖書館學和情報學何去何從?它不僅是圖書情報學研究者特別重視的理論問題,而且也成為業內實際工作者特別關心的實踐問題。
最近由黃長著等著的《網絡環境下圖書情報學科與實踐的發展趨勢》一書試圖對上述問題尋找出答案。該書重點分析了網絡環境中圖書館的功能與結構變化、信息資源和知識消費行為的變化,以及網絡時代圖書情報學教育及學科研究的變革等幾個重要的問題,同時,利用問卷調查了解了網絡環境中我國圖書館和讀者的變化。最后,總結了圖書情報學的發展趨勢,并提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書末還有12個與本書內容有關的重要附錄。
縱觀該書,有如下特色:
?思路清晰,目標明確。在網絡環境下,圖書情報學科挑戰與機遇共存,變革與發展同在。在挑戰中求生存,在變革中謀發展,是本書的基本思路。本書較深入地分析了網絡環境的變化,探尋出變化的內在原因,并指出其對圖書情報學發展的影響,剖析圖書情報學的未來發展趨勢,針對學科的變化,提出相應的對策和建議。本書有明確的目標,即將上述變化形勢(我們所面臨的挑戰和機遇)和我們所認識與感受到的學科發展趨勢,提供給有關決策者、研究者和工作者,為圖書情報領域的從業人員和學者提供未來工作及研究的思路,為領導機關提供決策和管理參考。
?觀點新穎,研究方法科學。本書提出的許多觀點,是首次在我國出現。如“未來的圖書就是知識”;“未來的圖書館將選擇‘第三條道路’,那就是為社會履行知識管理職能,為大眾提供知識導航服務”;“圖書館學的本質就是探討知識體系建設、持續發展和開發利用問題,這就是圖書館學的真諦”;“未來的圖書館學將融入知識管理”;應“使圖書館學正名為知識管理”;等等。本書是我國至今首部全面論述網絡時代圖書情報學發展趨勢的專著,是國家社科基金2005年重點項目的研究成果,這些都說明了這部著作選題及內容的新穎性。本書通過大量的文獻調研和數據調研,獲得了有用的、可靠的資料。課題組在研究過程中把中外文獻調研放在重要位置,在圖書館和讀者中進行了問卷調查,對國內外圖書情報學教育進行了數據搜集和分析。本書有關“附錄”就是調研結果,它為本書所做的結論提供了可靠證據。這是本書為避免空談而采用的科學的研究方法,從而增強了本書的可靠性、科學性。
?體系完整,邏輯性強。本書在對國內外圖書情報實踐及圖書情報學學科的歷史和現狀進行大量調研的基礎上,實事求是地分析了我國文獻信息工作者面臨的巨大挑戰和機遇、任務和解決思路、目標和實現路徑,并就一些重大問題發表了作者的看法,提出了若干政策建議,以期引起業內同行專家們的進一步討論,也為領導機關提供決策參考。本書通過大量調研,從“環境變化”情況找出存在問題,探尋“發展趨勢”,提出結論和建議。環環相扣,緊密聯系,前因后果,分析全面,體系完整,邏輯性強。
?集體攻關,起點高。中國社科院學部委員黃長著研究員帶領6名專家學者承擔了國家社科基金2005年立項的重點項目“文獻信息服務在當代社會中的作用和地位”(項目批準號:05ATQ003)。課題組歷時3年多完成。該書是該項目的結晶,是他們集體努力的重要成果。這一特點無疑是該書內容能夠達到高水平和目前最具前沿性、先進性的基本保證。
本書作者能夠客觀地評價自己的成果,這在同類著作中較為少見。本書指出,由于種種客觀和主觀原因,本課題也存在一些局限性,主要包括:①本課題研究重點集中在圖書情報領域實踐及學科建設方面。②調查問卷樣本較少。③本課題最終成果的名稱(“文獻信息服務在當代社會中的作用和地位”)不能夠準確反映研究內容,所以,成果出版時根據研究內容調整了研究成果的名稱。
讀罷本書,筆者覺得有個問題值得商榷。本書指出,“未來的圖書館將選擇‘第三條道路’,那就是為社會履行知識管理職能”,還認為“未來的圖書館學將融入知識管理”,“使圖書館學正名為知識管理”。筆者對此不敢茍同。
?學科的命名,不僅應反映所研究對象,而且應遵守約定俗成的法則。就“圖書館學”而言,施萊廷格首次提出“圖書館學”至今已有200多年,無論國內外都仍稱“圖書館學”,而并非稱“知識管理”。因此,“圖書館學”這一名稱將來仍應沿用。
?如果因圖書館具有“知識管理”職能,就將其“正名為知識管理”,那么,其他許多研究具有知識管理職能的機構(或事物)的學問都應稱作“知識管理”了。如情報機構以及為本書所稱作“圖書館的替代品”的搜索引擎、門戶網站、專業網站等,他們都在進行知識管理。按作者的說法,研究他們的學問都應稱“知識管理”。然而,事實上并非如此。若如此,那還與“圖書館學”正名后的“知識管理”有何區別呢?
?關于以“圖書館”這種以機構命名的“圖書館學”,本書認為具有“局限性”。那么,是否具有“局限性”?請看劉國鈞先生的回答。他說:“要知道,宇宙問一切客觀存在的現實,一切對人們生活有影響的客觀實在,哪怕是最輕微的影響,最微細的現象,都可以而且也應該成為人們認識的對象,科學研究的對象。何況客觀存在上千年的圖書館“是對我們的生活、我們的文化有深刻影響的文化教育事業呢”?其實,以機構或事物命名的學科不只圖書館學,如以“博物館”命
名的“博物館學”,以“昆蟲”命名的“昆蟲學”,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本書運用推理方式說明圖書館學就是“知識管理”。作者說,因為“未來的圖書就是知識”,而圖書館是管理知識(圖書)的,所以研究“圖書館”的學問:圖書館學,就是“知識管理”。但我們認為,圖書館“管理知識”與“知識管理”(不論狹義的還是廣義的)的概念其內涵和外延是不能等同的,前者范疇小,后者則寬泛。所以,該推理是不科學的。
?我們還可以用本書中充足的證據來上述結論:①國外圖書館學情報學專業博士論文選題中:將“知識管理”歸人情報學,作為情報學的一個分支學科。②我國與國外相同:即都將“知識管理”作為情報學的一個分支學科。③國內外圖情專業研究生教師研究方向:將“知識管理”與圖書館學情報學分別列出。④國內外圖情專業研究生課程也將“知識管理”與圖書館學情報學分別列出。
?《中國圖書館事業發展報告(2009)》在“分報告七:圖書館學研究”中,吳慰慈、黃宗忠和范并思在論述“圖書館學理論體系構建”時,都只字未提“知識管理”或“信息管理”。報告中范并思認為,從1999年起,我國圖書館學“逐步深入到現代圖書館學理念與圖書館職業層面”。他預言,“到那時,我國圖書館學將真正成為現代的與國際接軌的圖書館學”。
?吳慰慈等在分析信息環境變化對圖書情報學的影響時曾強調,“我們認為無論社會信息環境發生怎樣的變化,圖書情報機構的基本功能是不會被替代的”,“信息技術發達的信息社會一定會更加需要圖書館學情報學”。并明確指出,“發展圖書館學情報學學科體系”不能“把原有的圖書館學情報學否定掉或設法把它消融掉”。
【關鍵詞】《犯罪情報學》 教學改革 教學方法 教學內容
《犯罪情報學》是一門理論性、實踐性和應用性都比較強的課程,是我校偵查技術專業學生的專業基礎課。犯罪情報學課程適應了社會信息化和公安工作信息化的快速發展,使情報信息主導警務戰略不斷落實和深化。犯罪情報工作的新特點、新形勢使犯罪情報學科理論有了進一步發展。犯罪情報學的任課教師積極致力于該課程教學內容的充實和改造,同時,一些相關學科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方法被不斷引入到犯罪情報學的課程建設中,使犯罪情報學課程建設進入了一個充實、完善的時期。犯罪情報學課程作為偵查技術專業學生的專業課程,課程設立幾年來,本課任課教師通過對教學內容、培養方案、教學重點、課件建設的不斷修改和調整,致力于將該課程的教學內容更趨向科學、合理。
犯罪情報學課程立足于犯罪情報專業人才的培養,是按照犯罪情報學專業培養方案要求開設。主要講授犯罪情報的基本概念、基礎理論、犯罪情報工作的地位、作用及意義。通過本課程學習,力求使學生能夠系統掌握犯罪情報學的基本概念和基礎理論、從而全面提高學生運用所學知識、理論來分析公安工作中實際問題的能力,成為能在公安機關、國家安全部門從事情報工作的高級復合型人才。
犯罪情報教學面臨的挑戰
在市場經濟的背景下,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犯罪情報學面臨著觀念的更新,犯罪情報學的教學也面臨著新的挑戰。
首先,任課教師要與時俱進,時刻關注最新的公安動向,除了書本上的基本原理要讓學生能學以致用之外,還要了解一線部門的具體操作準則。例如,犯罪情報的系統,系統在實際工作中應用如何?是否都能發揮系統的真正作用,局限在哪?再例如指紋全自動識別系統,全國有好幾套軟件在使用,因為系統不能兼容,所以在全國范圍內很難實現資源共享,再者除了現場指紋是全國集中管理,其他十指指紋是各省分散管理的,這就形成了指紋“情報孤島”。關于這些就需要任課教師利用假期到基層掛職鍛煉或者調研,才能確實了解當前基層公安干警使用情報系統的實際情況,便于理論聯系實際,也有利于學生畢業后能更好地適用工作崗位。
其次,在犯罪情報學的教學過程中還要注意培養學生的現代法治理念。隨著依法治國理論的不斷加強,公民在實際偵查破案過程中越來越重視其基本權益的保護。因此,應該給學生介紹在既要做到保護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權益,又要有效保護干警的自身的權益,例如,討論刑訊逼供的問題,世界上沒有一個專家否認刑訊逼供能夠提高破案率,也沒有一個專家提倡刑訊逼供,在實際偵查過程中,如何應對這類事件。
再次,偵查的信息化和偵查的科技化在偵查破案中的地位越來越突出,因此就業的現狀也要求犯罪情報學的教學與未來職業的需要相結合。犯罪情報的教學就不僅僅是為了完成學習任務,還要與偵查專業的學生在將來具體工作崗位上的各種執法活動結合起來,是目前犯罪情報學教學面臨的新挑戰。除去以上的新型挑戰以外,傳統教學中存在的問題,仍然不能忽視。這方面的不足主要表現為:
1.犯罪情報學課程內容仍需要不斷地充實、調整和完善。犯罪情報學課程闡述犯罪情報的基礎理論,涵蓋了犯罪情報工作流程的主要內容,由于我國犯罪情報工作隨著社會改革的推進和警務工作的實踐而不斷地發展變化,因此,犯罪情報學的教學內容需要長期跟蹤犯罪情報實踐工作的發展變化,從而不斷地充實、調整和完善教學內容。
2.犯罪情報學課程還沒有完全充分利用現代技術手段開展更為生動、直觀的教學。沒有實現全程多媒體輔助教學,多媒體課件的制作和應用能力仍需提高。
3.實踐教學課程規范、條件和內容仍需完善。在實踐教學環節上,由于在實踐教學規范、實踐教學條件以及受實踐教學條件所限的實踐教學內容方面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不足,因此,如何在現有條件下,最大程度地完善實踐教學規范和教學內容也是一項重要工作。
4.教學的信息量、生動性還有待加強,在教學中調動學生主動思維、積極參與教學互動活動不夠。
教學改革的意義
犯罪情報學課程的教學改革和教學研究緊密貼近犯罪情報工作現實需求,努力培養基礎扎實、視野開闊,具有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高層次的犯罪情報專門人才。
1.充分發揮該課程綜合性強的優勢和特點。遵循實戰性、社會性、專業性和科學性的原則,本著寬領域、厚基礎的教學理念,從教學內容上兼容公安學、社會學、偵查學、情報學等學科的研究成果,使相關的內容能相互貫通、相互融合、相互滲透。通過傳授廣博的學科知識,打造學生合理的知識結構、能力結構和技能結構,培養具有全面素養的高素質人才。
2.注重理論聯系實際,融知識傳授、能力培養、素質教育于一體。把教學內容分為基礎性與升華性兩個知識層次,基礎性層次為學生提供堅實的、應用性強、可供發展的知識平臺。升華性知識層次為學生的進一步提升創造條件,讓學生對專業知識有一種延伸性的、深層性的把握。課內課外相結合起來,把教學延伸到課外,通過討論、參觀等教學等形式,擴展學生的學習時間與空間,培養學生創新思維能力和獨立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
3.大力進行教改研究,不斷更新教學內容,體現教學內容的前瞻性。使教學內容新穎,有底蘊,及時把教改研究成果或學科最新發展成果引入教學,培養和強化學生對犯罪情報基本理論、基本技能的理解能力和運用水平。處理好課程內容的技術性、綜合性和探索性的關系,并有計劃、有重點地進行落實和完善。
犯罪情報學教學改革的內容
1.教學內容方面的改革。我們依據犯罪情報學教學大綱,結合情報工作實際,設計了犯罪情報知識概述、犯罪情報搜集、傳遞、存儲、檢索、利用與網絡化建設等七章內容。這些內容的設計緊緊圍繞著犯罪情報的工作流程,把握基本知識的講解和基本技能的訓練,突出犯罪情報知識的綜合應用。在講授完犯罪情報工作流程后,注重講解情報政策與制度,圍繞著犯罪情報政策與制度的內容、范圍、依據,以及制訂犯罪情報政策與制度的原則、方法及組織實施等講解,同時強調犯罪情報教育和隊伍建設,犯罪情報專職人員與全體民警情報意識的培養,犯罪情報人員的素質要求、職業道德,各類型、各層次犯罪情報隊伍的教育、培訓等。
2.教學方法和手段方面的改革
(1)靈活多樣的教學方法
根據策略性知識的學習原理,針對不同的教學內容,對照所要達到的教學目標,在長期的教學實踐中,不斷探索適合本課程的教學方法和手段。
①啟發式教學。根據學生的專業知識儲備和接受程度,授課教師將教學內容設計成課堂提問問題,在與學生教學互動的過程中,從學生回答中發現問題,在對學生回答評述的過程中,講解新的教學內容。例如,在講犯罪情報程序之前,提問犯罪情報這項措施存在的必要性,當前刑偵工作遭遇瓶頸,偵查“三板斧”一摸二排三審的傳統偵查模式已無法滿足當前的犯罪新形勢,個人主義價值觀導致群眾基礎逐漸喪失。從而啟發同學們認識到犯罪情報主導偵查模式的必要性。啟發式教學方法的使用,使學生真正認識到犯罪情報學課程課堂教學內容的重點、難點是什么,從而引起學生重視。
②討論式教學。按照教學內容需要,將學生分組,在授課教師的引導下進行課堂研討或以辯論的方式讓學生分組發言,授課教師當堂對學生觀點進行評述。無論是討論式還是辯論式教學方法的使用,從效果上看,學生積極查閱資料,積極思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學生對課堂教學過程的參與程度,改變以往學生被動接受的學習模式為主動探索合作研究的學習模式。例如在講到犯罪情報在偵查工作中的作用的時候,可以提供“9.11”恐怖事件、案件、走私案件的資料,從而討論犯罪情報在反恐、、走私等案件中發揮的作用,來說明犯罪情報工作的重要性。再比如,講到犯罪情報工作時,提供香港警察署的情報科的建設,以及香港警察情報意識的資料,從而討論作為一名偵查人員如何樹立情報意識。
③案例教學。結合教學內容,由授課教師提供真實案例信息,引導學生自覺運用本課程的專業知識對案例進行分析、思考。在開展案例教學時,授課教師注重鼓勵和培養學生的開創性思維,有意識地培養學生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學生的學習積極性也被進一步激發出來。例如通過《刑偵總隊針對近期本市“飛車兩搶”特別是西北片“飛車兩搶”金項鏈案件多發的情況分析及有關對策建議》,分析戰略性情報與戰術性情報的區別。結合案例《鹽都區局成功摧毀一重大流竄盜竊犯罪團伙》,來分析犯罪情報搜集的作用。結合案例《奉化市局利用信息摧毀跨市流竄系列搶劫搶奪團伙 》,分析公安情報在偵查破案中的應用。
④多媒體教學。本課程的課堂教學采用了多媒體方式進行,完成了多媒體課件的制作,以及與課件相配套的多媒體案例庫。在教學過程中,我們根據教學需要經常更新課件內容,使其保持良好的運行機制,在教學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聲畫并茂的多媒體教學不僅使課堂教學更加形象化,而且增大了信息量,取得了良好的教學效果。播放材料《強化網上信息應用意識,總結創新網上作戰方法》,讓同學們談談網上作戰在公安工作中的應用。
(2)現代教育技術應用與教學改革
在現代教育技術應用方面,任課教師積極嘗試運用視頻動畫等新型教育科學技術。并為搭建犯罪情報學課程數字平臺、開展網絡教學積極作準備,一是爭取能夠通過網絡開展網上答疑、網上批改作業、網上輔導等教學活動;二是在網絡教育平臺上,計劃建設以學生參與的互動式教學模式,建立課程互動式助學討論區、聊天室等。
參考文獻:
[1]馬忠紅:《情報主導偵查》,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6。
[2]陳剛:《犯罪情報分析》,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7。
[3]張高文:《2007年全國公安機關刑偵工作研究論文集》,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8。
關鍵詞:知識圖譜 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 CSSCI 共引分析 共現分析
中圖分類號: G255.2;G250.2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3-6938(2014)05-0105-07
Visualizing Library,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 Science Research Development Based On CSSCI(2000-2011)
Abstract Based on the statistical data in CSSCI(2000-2011), the paper makes visual analysis on the research hotspots and evolution of Library,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 Science. By knowledge mapping technology,the research evolution, core papers, core authors and research collaboration are clearly shown.
Key words knowledge mapping; Library,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 Science; CSSCI; co-citation analysis; co-occurrence analysis
1 引言
隨著可視化技術的發展,知識圖譜成為近年來文獻計量領域的研究熱點。國外學者對于知識圖譜的研究始于20世紀70年代,在近年來已形成較為成熟的理論、方法與工具,其中美國學者陳超美的知識圖譜工具Citespace具有較大影響力[1]。大連理工大學劉則淵教授團隊較早將知識圖譜理論與方法引入國內科學計量學研究[2],其團隊與陳超美合作,利用知識圖譜對我國科學研究進行可視化分析與評價,推動了知識圖譜在我國科研評價領域的應用[3-4]。本文以知識圖譜作為研究方法,通過共現圖譜與共引圖譜展現2000~2011年間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學科發展脈絡,數據來源為CSSCI收錄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來源期刊發文及引用信息。
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評價體系[5]的提出,為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高質量期刊遴選提供了有力指導,進而為學科計量研究提供了數據來源保障。白云以CSSCI(2004~2006)中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期刊為研究對象,從篇均參考文獻數、期刊基金論文占有比例等方面分析了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期刊的學術規范程度和學術含量狀況[6]。鄧三鴻、王昊以CSSCI(2004~2008)中49種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期刊引用數據為基礎,通過被引速率考察了相關期刊的學術影響力[7]。賈潔以CSSCI(2000~2007)引用數據為基礎,統計并分析了對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產生重要影響的國內外學術著作,進而分析了對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產生重要影響的出版機構[8-9]。王昊、張小琴以CSSCI(2003~2007)收錄圖書館、情報學17種期刊引用數據為基礎,從總體引用網絡、層次引用網絡、引用網絡聚類等角度構建了期刊引用網絡,探討相關期刊的引用層次結構以及期刊集群規律[10]。
本文以CSSCI(2000~2011)中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來源期刊發文及引文數據為基礎,通過關鍵詞共現圖譜、文獻共被引圖譜、作者共被引圖譜及作者共現圖譜可視化分析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發展歷程。圖譜中主要通過頻次與中介中心度考察相關知識單元,中介中心度體現在圖譜中某知識單元與其他成員之間的聯通重要性。
2 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來源期刊關鍵詞共現圖譜及分析
本節將通過繪制2000~2011年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整體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將這12年來的學科研究內容直觀呈現在一張網絡圖譜中,進而揭示國內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研究的知識結構及其演進。以兩年為一個時間切片,參數調整后可視化圖譜如圖1。
圖1中按照中介中心度的大小來控制節點標簽的顯示數量,節點大小與其代表的關鍵詞出現頻次大小成正比。圖中含有外環的節點代表該關鍵詞的burst值不為0,外環的寬度與其突變率成正比,表明這類關鍵詞在當前年度迅速成為學科熱點。需要說明的是,由于數據起始于2000年,所有2000年關鍵詞burst均設為-。
從表1可知,高校圖書館、數字圖書館、信息服務、知識管理、公共圖書館、信息資源、網絡環境、圖書館學、信息檢索、圖書館管理和競爭情報是這12年來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學者們使用最多的關鍵詞,且均是中介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節點。
由表1和圖1中的信息,本文可以將這12年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的研究主題歸納為如下六大領域,下面將分別闡述各個領域的發展脈絡與趨勢:
(1)學科基礎理論研究在這12年里一直是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學者研究的核心領域,位于圖1的左上方,是連接其他研究領域的樞紐,包含情報學、圖書館學和科學期刊等熱點關鍵詞,主要是對情報學、圖書館學的基本概念、研究范式、研究對象、學科建設與發展的研究。其中,對于圖書館學的理論研究一直是學科研究的重點,研究對象關鍵詞為圖書館、高校圖書館、數字圖書館、公共圖書館,相關理論探討關鍵詞包括圖書館服務、讀者服務、圖書館事業、圖書館建設等。
(2)文獻計量學一直是這12年我國學者研究的熱點領域。隨著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對象從文獻向信息的轉變,其開始向信息計量學拓展,并與網絡計量學產生交叉。期刊評價研究作為文獻計量學重要組成部分也得到了較為廣泛的關注,主要涉及關鍵詞為科技期刊、核心期刊、影響因子、影響因素、網絡影響因子、h指數等。結合這些關鍵詞的出現時間可知,文獻計量學的研究方法從統計分析與引文分析,到社會網絡分析、信息可視化、知識圖譜。由此可見,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的文獻計量學分支研究領域日益呈現出信息化、綜合化的趨勢。
(3)信息檢索與信息技術在這12年一直是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學者研究的熱點領域。從傳統的情報檢索、光盤檢索、聯機檢索和文獻檢索到網絡信息檢索、全文檢索和圖像檢索。2002年數據挖掘技術的出現,以及2004年Web挖掘、文本挖掘、知識挖掘、xml、語義網、本體和虛擬圖書館的出現,表明學者在信息檢索研究中更加重視對新技術的應用,其中尤其值得關注的是本體技術在2004年成為突變點。在檢索工具方面,對于搜索引擎的研究在12年間發展較快,從搜索引擎到全文搜索引擎、元搜索引擎,繼而到2006年出現的垂直搜索引擎都很好得體現了這一研究進程。
(4)信息管理與信息服務從2000年至今一直是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學者研究的熱點領域。從圖1中可以看出信息管理歷年來的研究主題包含信息資源、信息資源管理、信息系統、信息技術、信息服務和信息組織等。歷年來信息服務的研究經歷了從傳統的情報服務、高校圖書館和圖書情報工作到數字資源和數字圖書館,再到信息共享和資源共享,進而到交互式信息服務與個性化信息服務的演變。在這一過程中,信息資源產生了重要變化,傳統紙質資源逐漸轉為數字、網絡資源,學者的研究也相應隨之變化,信息管理與服務的理念也產生了變化,從強調資源整合到資源共享、協同交互、智能推薦、開放存取、個性化服務。
(5)競爭情報從2000年至今一直是情報學學者研究的熱點領域。涉及關鍵詞有企業競爭情報、產業競爭情報、戰略管理、反競爭情報、技術競爭情報、競爭情報系統、人際網絡情報、專利情報、危機管理、危機預警、信號分析等。由此可見,國內競爭情報的研究對象主要為企業、行業,研究內容從競爭情報、反競爭情報逐步向更具實用性的專利情報、競爭情報系統、危機管理、信號分析擴展,體現了我國競爭情報的實用性發展趨勢。
(6)知識管理。從表1可以看出知識管理從2000年開始成為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的研究熱點,結合圖1中知識管理節點各顏色圓環的厚度,可知往后其一直是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學者最為關注的研究熱點,歷年來相關研究主題如下:知識經濟、知識創新、知識產權、知識組織、知識服務、知識發現、知識管理系統、知識檢索、知識共享、知識挖掘、知識網絡、知識轉移、知識庫和知識圖譜等。
3 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文獻共被引圖譜及分析
本節將繪制2000~2011年文獻共被引圖譜來揭示這12年來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的知識源流的結構特征及其演進。以兩年為時間分片,經過參數調整后圖譜如圖3所示。
圖中相關參數同上節所示,為了更詳細分析對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產生重要影響的文獻,文章列出被引頻次大于70的文獻33篇,按被引頻次降序排列如表2所示。
表2中33篇引文可看作2000~2011年的重要知識源流,可以清楚的看到大部分是圖書,表明這些著作的出版對這12年來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的學術研究具有深遠影響。通過綜合圖3的聚類信息、表2的各個指標信息及研究熱點與知識源流間的對應信息,結合對這些文獻內容的分析,本文將2000~2011這12年來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的引文歸納為以下六大領域,并給出各個領域對應的知識源流演進的關鍵路徑。
(1)學科基礎理論。學科基礎理論成果一直是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的核心知識源流,這12年來最為重要的知識源流隨著時間的演進如下:1985吳慰慈的《圖書館學概論》、1994嚴怡民的《情報學概論》、1996年嚴怡民的《現代情報學理論》、1998年王知津的《從情報組織到知識組織》和吳建中的《21世紀圖書館新論》、1999年孟廣均的《國外圖書館學情報學研究進展》和徐引篪的《現代圖書館學理論》、2000年張曉林的《走向知識服務:尋找新世紀圖書情報工作的生長點》、2002年吳慰慈的《圖書館學概論》和《當代圖書館學情報學前沿探尋》,2003年梁戰平的《情報學若干問題辨析》、2006年周曉英的《情報學的形成和定位》和2007年馬費成的《論情報學的基本原理及理論體系構建》,這13篇文獻組成了學科基礎理論領域知識源流演進歷程中的關鍵路徑。
(2)文獻計量學。文獻計量學領域的學術成果是這12年來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學者最為重要的知識源流。按時間順序依次列出歷年來具有重要影響的學術成果如下:1988年邱均平的《文獻計量學》、1996年林被甸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和黃俊貴的《中國文獻編目規則》、1997年王崇德的《文獻計量學引論》、2000年戴龍基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2001年俞君立的《文獻分類學》、2003年李鑒的《2002年中國科技期刊出版統計》、2004年劉軍的《社會網絡分析導論》和邱均平的《網絡數據分析》、2005年羅家德的《社會網分析講義》、2006年姜春林的《H指數和G指數――期刊學術影響力評價的新指標》、2007年邱均平的《信息計量學》和2008年蘇新寧的《構建人文社會科學學術期刊評價體系》,這13篇文獻組成了文獻計量學領域知識源流演進歷程中的關鍵路徑。
(3)信息檢索與信息技術。信息檢索與信息技術一直是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的主要內容,其重要知識源流按時間的演進如下:1997年曾民族的《網絡信息檢索現狀和性能評價》、1997年黃純元的《圖書館與網絡信息資源》、1998年孟廣均的《信息資源管理導論》、1998年程亞男的《網絡化趨勢與圖書館發展觀》和汪冰的《數字圖書館:定義、影響和相關問題》、1998年馬費成的《面向高速信息網絡的信息資源管理》、1999年岳劍波的《信息管理基礎》、1999年吳慰慈的《圖書館自動化與網絡化之現狀及展望》和儲荷婷的《Internet 網絡信息檢索:原理、工具、技巧》、2000年馬費成的《信息資源管理》、2001年胡昌平的《信息服務與用戶》和張曉林的《基于Web的個性化信息服務機制》、2001年的范明《數據挖掘:概念與技術》、2002張曉林的《Semantic Web與基于語義的網絡信息檢索》和《分布式學科信息門戶中網絡信息導航系統的規范建設》、2004年蘇新寧的《信息檢索理論與技術》。這16篇文獻組成了信息檢索和信息技術領域知識源流演進歷程中的關鍵路徑。
(4)信息管理與信息服務。這12年來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學者對該領域研究所引用的重要知識源流按時間演進如下:1997年馬費成的《信息經濟學》和董小英的《網絡環境下的信息資源管理》、1998年孟廣均的《信息資源管理導論》、1999年岳劍波的《信息管理基礎》、2001年霍國慶的《企業戰略信息管理》和周寧的《信息組織》、2004年戴維民的《信息組織》、2007年胡昌平的《面向用戶的信息資源整合與服務》,這8篇文獻組成了信息管理與信息服務領域知識源流演進歷程中的關鍵路徑。
(5)競爭情報。競爭情報是這12年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研究的熱點內容,其所依賴的重要知識源流也經歷了如下的時間演進:1995年繆其浩的《競爭情報――國外的發展動向及其對我國的影響》、1996年沈固朝的《國外企業的競爭情報源及其搜集方法》、1998年彭靖里的《國內外競爭情報研究發展綜述》、2000年曾忠祿的《情報制勝――如何搜集、分析和利用企業競爭情報》、2001年包昌火的《競爭情報與企業競爭力》、2002年包昌火的《企業競爭情報系統》、2003年包昌火的《競爭對手分析》和《競爭對手分析論綱》、2004年包昌火的《略論競爭情報的發展走向》和陳峰的《競爭情報與戰略管理》、2005年王知津的《競爭情報》、2006年李艷的《技術競爭情報的現狀分析》、2007年梁戰平的《我國科技情報研究的探索與發展》、2008年沈固朝的《競爭情報的理論與實踐》和王知津的《企業競爭情報作戰室研究》。這15篇文獻組成了競爭情報領域知識源流演進歷程中的關鍵路徑。
(6)知識管理。知識管理自21世紀以來一直是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的熱點內容,其所依賴的重要知識源流按時間演進如下:1998年蔣惠工的《知識管理與組織設計》、1999年王知津的《知識組織的目標與任務》、2000年張曉林的《走向知識服務:尋找新世紀圖書情報工作的生長點》和蔣永福的《知識組織論:圖書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的理論基礎》、2001年蔣永福的《論知識組織方法》、2002年張曉林的《元數據研究與應用》、2003年邱均平的《論知識管理與圖書情報學的變革》、2006年馬費成的《國內外知識管理研究熱點――基于詞頻的統計分析》和邱均平的《知識管理學》、2007年柯平的《知識管理學》。這10篇文獻組成了知識管理領域知識源流演進進程中的關鍵路徑。
通過上述六大領域的重要知識源流組成的六條關鍵路徑,可以分別得出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的知識源流的結構組成及其內容的演化歷程,進一步印證了各大領域的研究主題演化脈絡,同時對其進行了更深入、更全面地補充。
4 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作者共被引圖譜及分析
本節將繪制作者共被引圖譜以發現對這12年國內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研究具有重要影響的學者,從另一角度窺視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的學科結構和發展動向。本文將被引頻次270及以上的作者視為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界的領軍人物,共有39位,如表3所示。
從表3可以看到邱均平、張曉林、馬費成、吳慰慈和吳建中是國內圖書、情報學領域最具影響力的五位學者,他們的研究對文獻計量學、知識服務、信息經濟學、圖書館學產生了重要影響。
由圖4可知,蔣永福、范并思、王知津、韓繼章、吳慰慈、馬費成、初景利、黃宗忠和邱均平具有較高的中介中心度,表明這些學者在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領域的知識流動和控制上具有重要的作用。
綜合表3、圖4,并通過查證這些被引作者對應的高被引文獻內容作進一步的歸納、合并和分析可以將這些被引作者劃分為如下六大領域的學術群體:
(1)學科基礎理論。該領域的被引作者最多,主要的關鍵高被引作者有吳慰慈、馬費成、范并思、程煥文、王知津、黃宗忠、嚴怡民、馮惠玲、周曉英、王子舟、于良芝、賀德方、靖繼鵬、黃俊貴、徐引篪、焦玉英等。
(2)文獻計量學。該領域的關鍵被引作者包括蘇新寧、邱均平、丁學東、王崇德、羅式勝、劉則淵、龐景安、劉軍、金碧輝、戴龍基、武夷山、梁立明、葉繼元、陳超美等。
(3)信息檢索與信息技術。關鍵高被引作者有張琪玉、陳光祚、賴茂生、陳樹年、鄧志鴻、侯漢清、蘇新寧、焦玉英、畢強、曹樹金、張玉峰、周寧、董慧等。
(4)信息管理與信息服務。主要的關鍵高被引作者有胡昌平、孟廣均、賴茂生、岳劍波、霍國慶、盧泰宏、戴維民、肖希明、黃曉斌、查先進、初景利、曾民族、李國新等。
(5)競爭情報。主要的關鍵高被引作者有:沈固朝、包昌火、謝新洲、王知津、彭靖里、陳峰、吳曉偉和曾忠祿。
(6)知識管理。主要的關鍵高被引作者有:張曉林、柯平、蔣永福、盛小平、馬海群、陳傳夫、丁蔚、王曰芬和Nonaka I。
可以發現,情報學理論研究、文獻計量學和信息檢索與信息技術三個領域擁有的高影響力作者最多,尤其是文獻計量學,除了較多國內重要學者外,吸納了較多國外學者的研究成果。另外這六大領域并不是互相孤立的,研究上存在著一定的交叉,一些高被引作者同時對多個領域具有重要的貢獻。
5 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作者合作圖譜及分析
本節將繪制作者共現圖譜以揭示這12年國內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學者間科研合作狀況,從另一角度揭示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的研究特征。統計發現,這12年發表文章44篇及以上的學者共計35人,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邱均平、馬海群和王知津是這12年來發文量最多的三位學者。下面通過作者共現圖譜來探究學者間的科研合作情況,以兩年為一個時間切片,經過參數調整后可視化圖譜如圖5所示。
圖5中中介中心度大于0.1的關鍵節點共有13個,但網絡中的連線較少,表明合作網絡的整體情況不理想。通過進一步考察,圖譜中存在一些小團體,他們的內部成員絕大多數是來自同一個科研機構,如武漢大學邱均平團隊(包括余以勝、文庭孝、段宇鋒、李江、趙蓉英等)、武漢大學的張玉峰團隊(包括何超、金燕、吳金紅和王翠波等)、南開大學王知津團隊(包括蘇瑞竹、張桂玲、孫立立、孫立武、樊振佳等)、南京農業大學的侯漢清團隊(包括何琳、李運景、薛春香、黃建年、白振田等)、南京大學的蘇新寧團隊(包括鄧三鴻、楊建林、王昊等)、南京大學的孫建軍團隊(包括程慧平、成穎、李江等)以及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團隊(鄭彥寧、武夷山、化柏林、陳峰、梁戰平等)等等。各個小團體內部合作緊密,但團體之間的聯系較為松散,基本是通過一些在不同科研機構深造過的橋梁學者來銜接,如李江連接了邱均平與孫建軍團隊。整體來說,我國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科學研究合作以知名學者為中心形成了較小的師生或同機構科研合作團隊,各團體間聯系較小。
6 結語
本文以知識圖譜作為研究方法,從關鍵詞共現、文獻共被引、作者共被引、作者合作等角度對我國圖書情報學與文獻學科研發展進行了可視化分析,相關結論如下:2000~2011年間,學科基礎理論、文獻計量學、信息檢索、信息技術、競爭情報、知識管理是主要研究分支;圍繞六個分支,文章通過時間線梳理了對相關領域產生重要影響的學術著作,并列出了在相關領域被引較多的學者;在科研合作方面,圖書館、情報學與文獻學領域科學合作多以師生、同機構合作為主,并形成了若干小科研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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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8日,由科技情報學會、科技信息研究所承辦的“晉、冀、魯、豫、蒙、京、津七省(市、自治區)科技情報學會協作網第二十五次年會”在內蒙古赤峰市召開。
來自山西、河北、山東、河南、內蒙古、北京、天津七省(市、自治區)及吉林、黑龍江、遼寧等省的科技信息研究所的專家、學者共100余人參加會議。會議由科技信息研究所黨支部書記、科技情報學會副理事長胡德爾主持。科技信息研究所所長、科技情報學會理事長高安社出席并
講話。
會上,與會專家分別就各自學會的發展概況及單位的業務工作情況進行了詳細介紹與交流,同時針對當前面臨的事業單位改革這一熱點社會問題進行了熱烈討論。與會專家認為,這次會議是在深化事業單位改革形勢下召開的,這種形式的交流,能夠起到互相取長補短,共同發展的目的,對于促進今后科技情報學會工作及科技信息的發展具有現實意義。大家紛紛表示,在今后的工作中,將打破傳統工作模式,實施經營學會戰略,堅持自我發展,面向社會的原則,切實加強生存與自我發展能力,積極推進學會改革,與時俱進,開拓創新,為取得學會工作的更大成績而努力奮斗。通過本次會議,進一步加深了各省、市、自治區科技情報學會及研究院(所)之間的相互了解與交流,促進了先進經驗的交流與分享。
會議最后確定,2013年“晉、冀、魯、豫、蒙、京、津七省(市、自治區)科技情報學會協作網第二十六次年會”將由河南省科技信息院、河南省科技情報學會承辦。
據悉,此次活動系2012年內蒙古科協重點資助前沿高端綜合交叉學術交流活動項目之一。為進一步發揮學術交流對自主創新的先導作用,切實提高學術交流的質量和水平,促進學科繁榮以及創新人才成長,內蒙古科協搭建了內蒙古自然科學學術年會、青年學術論壇、學術交流月活動、前沿高端學術專項、綜合交叉學術專項、新觀點新學術沙龍、建言獻策活動、院士專家報告會、高層次專業技術人員創新創業培訓項目、自然科學學術叢書等十個學術交流平臺,重點支持開展國際、全國、自治區近百項重大學術交流活動。旨在積極引導學術交流更加注重學科發展基礎性和前瞻性,更加注重與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相結合,更加注重技術創新和科技成果轉化。目前,由內蒙古科協資助的各類學術交流活動已經陸續在自治區內外開展并取得良好成效。(科技情報學會?責任編輯:董艷蘋)
(內蒙古科協)
[關鍵詞]圖書情報學教育 話語分析 教育使命 比較研究
[分類號]G250
1 引言
中國對圖書情報學教育的關注主要分為兩方面:一是對國外圖書情報教育的模式、課程內容進行評介和引進;二是對國內圖書情報學教育提出建議和意見。同時,也開始關注國內圖書情報學教育的職業需求、實踐基礎、職業理念等相關問題。新的學科發展環境下的圖書情報學教育定位、培養模式、課程設置等問題也逐漸清晰,但對教育使命和教育定位的研究卻很少見到。學科的教育體系和內容不能脫離教育使命,與環境密切相關的教育認知也必定存在差異。本文試圖分析中美圖書情報學教育機構對其教育使命的意義構建,找出認知差異,并對國內圖情教育使命意義的重構提出若干建議。
話語分析法(discourse analysis)起源于20世紀30年代的語言學領域,主要研究話語與現實之間的關系,研究話語如何建構現象,是一種借助語言了解人類認識社會的途徑,目的是找出話語對社會世界的構建途徑,并分析語言使用會對相對應的社會實踐產生怎樣的折射、建構和維護。話語分析能揭示認知差異及其原因,并能動地建構社會實踐。對圖書情報教育而言,對教育機構自身戰略、使命和價值的話語描述將會引導教育機構設計相應的教育模式和課程資源,并引導社會公眾對圖書情報教育的期待。
2 教育使命意義構建的語境
全球環境下的新語境:①信息技術的發展。大多數美國圖書情報學院已轉向培養更能滿足商業、政府等公共機構信息需求的人才。②圖書情報學院的生存和社會認識危機。學科與知識地圖中心的距離及其所處的位置決定了該學科師生在學術社會里可以獲得的資源數量和質量。圖書館學誕生之初便被視為“技藝”,而非“科學”。
美國圖書情報學教育發展的語境:①面向社會需求,努力順應社會信息環境變化;②如何在眾多教育競爭者(包括本學科和相關學科)中獲得生存和發展成為各個機構的重任。
中國圖情教育使命意義構建面臨的獨特語境:①對圖書館職業理念的關注增加,研究者開始關注國內圖情教育機構畢業生就業去向、職業需求、職業環境,在理論研究領域提出“圖書館職業哲學”;②圖書情報學教育自身的求變、求強。
3 美國圖情教育使命的意義構建
美國2009年大學圖書情報專業排名的前10位學院中,只有羅格斯大學新伯朗士威校區(Rutgers U-niversity New Brunswick)的傳播與信息學院(sC&I)、印地安那大學伯明頓分校的(Indiana University,Bloom-ington)圖書情報學院(SLIS)和匹茲堡大學(Universityof Pittsburgh)的信息學院(IS)的圖書情報專業沒有明顯的關于學院教育使命的闡述,但也以系主任致辭或專業介紹的形式突出了其教育特點及目標。其他8個圖書情報學院詳細,或簡略地對其教育使命、愿景、價值、目標和特色課程進行介紹。如表1所示:
對美國主流圖書情報學院教育使命等相關內容的話語描述成就了以下意義:
圖書情報學教育使命=培養圖情領域的領導者+為社會公眾成功利用信息提供幫助+發現圖情領域的新知識和新問題+通過自身的服務和教育為社會創造價值+為人與信息之間的和諧提供技術、原則、方法和教育;圖書情報學教育愿景=通過知識、信息擴展人的能力+為社會提供保存過去、管理現在和設計未來的資源和教育+創造人、信息系統與組織的和諧。
同時,這些話語排除了以下意義:圖書情報教育的使命是單為圖書館、情報機構和檔案館培養工作人員;圖書情報學教育的職業適用范圍是圖書館、情報機構和檔案館;圖書情報學教育的使命不包括本領域的知識發現和問題解決;圖書情報學教育的使命的闡釋范疇是文獻、文獻信息;圖書情報學教育不能直接為社會創造價值,只面向受教育者。
美國圖書情報機構通過其自身教育使命的話語闡述在建構意義的同時,也向我們傳達了如下信息:①美國圖情教育機構對其自身使命、價值定位的重視;②美國圖情教育機構已經沖破圖書情報學原有的機構限制,將其培養目標和存在價值空間擴大到了人類社會的一切信息知識獲取利用領域;③美國圖情教育機構強調對個人和組織發展的意義,以及對社會價值增加的貢獻。需強調的是,“被排除的意義”并沒有完全走出視線,而是在被擴大了的范圍中不再占據中心地位。
4 中國圖情教育使命的意義構建
中國圖情教育機構對教育使命的關注并不突出,主要圖書情報專業教育機構的網站上沒有對教育使命、價值、愿景等主題的直接闡述。表2是中國部分圖情教育機構及相關單位對教育使命的話語闡述。
資料分析發現,中國圖情教育機構涉及較多的是歷史沿革、師資力量、科研成果和其他成就的列舉;而培養目標和教育使命、戰略目標等內容則較為籠統和模糊,缺乏清晰度和重點;同時,也缺乏對自身存在價值的闡述。以上話語描述進行了如下意義建構:
教育使命=培養圖情檔專業人員+培養信息(資源)管理人才+職業精神塑造+為學生提供信息管理知識;教育定位=信息資源管理(定向于傳統圖情專業領域)。
但信息(資源)管理人才的范疇是什么?教育的價值僅僅是為了成為“一流”或“領先”?由于話語對社會存在的意義建構將會對社會實踐產生導向影響,因此中國圖情教育實踐必然存在教育目標模糊、教育模式與社會需求脫節等問題。中國圖情教育的弱勢地位、較低的職業社會認知度一定程度上受教育使命模糊界定的影響。
5 中美圖情教育使命認知的差異
中美圖情教育機構在“教育使命”及相關問題上的認知差異表現在:①認知程度的差異。美國圖情教育機構絕大多數會以清晰的形式闡述其教育使命、價值等,中國僅有少數教育機構闡述教育使命、目標、領域等問題,且多是被動的、模糊的語言,體現出對“教育使命”等問題的認知有主觀能動與非主觀意識、強認知與弱認知之分。②認知范疇的差異。美國圖情教育機構將社會、組織及個人的所有信息知識獲取和利用活動都視為圖情教育機構能夠發揮作用的領域,包括教育活動、科研活動;中國圖情教育機構則將重點放在傳統圖情領域,且專注教育活動。③認知個體性的差異。美國圖情教育機構在“教育使命”等相關問題的闡述中突出個體性、獨特性,并沒有強調統一性;中國則大多采用相同的話語,并試圖采用統一的語言。
在這些由話語表現出的認知差異的背后,又有實踐的原因和表現:①中國圖情領域的歷史發展傳統以及在社會活動中扮演的角色使得中國圖情教育一直把圖情領域“機構化”,即為特定機構(圖書館、情報所和檔案館)服務;同時中國圖情領域的實踐現狀使其長期處于非職業化的發展狀態。因此,中國圖情教育就以為特定機構服務和提升職業化為己任,并沒有思考這樣的使命是否代表社會需求和自身的實際。②美國圖情教育受杜威圖書館學理念影響,始終秉承來源于社會、服務于社會的理念,并努力強調圖書情報領域也能為社會創造價值。正是這樣的傳統及指導思想使得美國圖情教育機構一直以社會需求為發展導向,但同時也存在弱化學科理論研究和教育的危險。
6 中國圖情教育使命的意義重構
中國圖情教育機構仍試圖用舊的話語體系構建不斷變化的教育活動,但話語闡述的意義構建需最大程度上反映“圖情教育的真實”。因此需要借鑒美國圖情教育機構的經驗,探索對國內圖情教育使命的意義進行重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