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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日記

時間:2023-05-30 10:35:55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國慶日記,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國慶日記

第1篇

2016年10月5日 星期三 晴

今天是一個萬里無云、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我們一家驅車前往南京奶奶家玩。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終于來到了十里長山的奶奶家。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車,拿起我心愛的加特林機槍玩具打了起來。玩了一會兒,我覺得越來越沒勁,感覺有些無聊了,于是我想換一個玩玩,我眉頭一皺、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老爸身邊,又是給他捶背,又是按肩,不愧是我老爸,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心思,便問我:“說吧,什么事?”我只好坦白地告訴他:“陪我下盤棋吧!”“就這么簡單?”爸爸笑了笑說,我隨之點點頭。爸爸爽快地答應了。我急忙擺好棋子,和老爸展開了對決。第一場比賽結束,我們不分勝負,口干舌燥的我要求中場休息,然后繼續。可是,正在這時,爸爸喊道:“趙海寧,快來呀!房子后面有好多柿子樹,我們去摘點吧!”我一聽放下水杯,高興地一蹦三尺高,連蹦帶跳地來到老爸面前,我們商量著用什么摘柿子,后來奶奶建議我們用長竹竿,頂頭綁一根鐵絲,把鐵絲頂端做成彎鉤。爸爸負責用彎鉤勾住柿子,我和媽媽、奶奶在樹下接著。第一個,啪!說時遲那時快,剛好掉到了我的籃子里,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我真是一個接柿子的高手。就這樣我們摘了兩大籃子柿子,有全紅的、有半紅的。我拿起柿子,仔細地端詳,全紅的像個小紅燈籠,而半紅的像害羞小姑娘的臉蛋。當我正沉浸在想象的世界時,我發現老媽旁邊的一棵樹上有三個大柿子,可是老爸很忙,老媽身體又不好,只好由我親自出馬了,我抱住樹干“嗖、嗖、嗖”,像一只動作靈敏的猴子,一眨眼便爬到了樹頂,輕而易舉地摘下了柿子,老媽在一旁直夸我。我們個個累得筋疲力盡,摘柿子終于告一段落。

吃完午飯我們還參觀了江蘇省足球基地,湯山林場等地方。

這一天我過得特別愉快!雖然累,但是我們感受到了秋天景色的美麗和豐收的喜悅。

第2篇

互聯網時代,讀者并不缺乏信息,但一些真正具有傳播價值的內容,卻往往淹沒于信息洪流之中。力求將最有價值的信息,最有銳度、溫度、深度和多維度的思考與表達,最值得閱讀的網絡優質原創內容,快速呈現給讀者,是《世界文化》與騰訊《大家》建立合作的初衷與共同努力的方向。【“大家”閱讀】每期將臻選《大家》所匯聚的中文圈知名學者、專欄作家的最新文章,與讀者分享“大家”眼中的“世界文化”。

1942年,《燭燼》在布達佩斯出版,作者馬洛伊?山多爾在書中寫道:“人在孤獨中能夠洞悉一切,什么都不再害怕。”

1989年,他在美國圣地亞哥的家中舉槍自殺,孤獨的他確實什么都不再害怕,包括死亡。在他離世25年后,也就是2014年的一天,我在布達佩斯街頭游走,走進每間偶遇的書店,只為印證這樣一個“傳說”:如今布達佩斯每家書店都有馬洛伊專架。

那時,馬洛伊這個名字于我而言也只是個符號。我大致了解他的經歷,但未曾讀過其作品,因為直到2015年10月,他的《一個市民的自白》《燭燼》和《偽裝成獨白的愛情》才首次于中國大陸出版發行。

市民階層的叛逆者

從政治概念而言,匈牙利一度被劃歸東歐世界。但在馬洛伊出生的1900年,這種政治標簽尚未出現,人們對歐洲版圖的劃分仍基于地緣,匈牙利理所當然屬于中歐。 馬洛伊雕塑

提及馬洛伊的家鄉,它當時確實屬于匈牙利,可如今卻已在其版圖之外,被劃入斯洛伐克疆域,即斯洛伐克第二大城市科希策(Kasaa)。即使是2013年的年度歐洲文化之都,坐落在霍爾納德河畔的科希策仍不為人們所熟知。在這個見不到中國游客的小城里,并未留存馬洛伊的痕跡。斯洛伐克最大的教堂圣伊麗莎白大教堂靜靜矗立在市內,這座建于14世紀的教堂有著特殊的意義――它是歐洲哥特式大教堂中最為靠東的一座。這似乎是一種隱喻――在哥特式建筑乃至其背后信仰大肆擴張的那個時代里,這里或許曾是一道分界線。這讓我想起了距離科希策不遠的匈牙利北部名城埃格爾,在那座以釀造公牛血葡萄酒著稱的古城里,遍布巴洛克式建筑,但卻有一座突兀的伊斯蘭尖塔遺跡,筆直向上的它撐起了埃格爾的天際線,見證著埃格爾曾被鄂圖曼占領的歷史,土耳其人留下的清真寺和伊斯蘭建筑多已不存,唯有高聳的尖塔成為城市制高點。

東西文化的碰撞在馬洛伊出生時便已成歷史,但遺跡仍然會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人的思維乃至情緒。如果你認為空間的膠著尚不足以做到這些,那么時間軸的作用力會添磚加瓦――在人類歷史上,還有什么時刻會比新舊世紀之交更具有象征意味?

曾有人說,《一個市民的自白》堪與《追憶似水年華》比肩,這過譽之詞只能用作廣告語,但二者風格相像確是事實。書名中的“市民”并非普通階層,而是特指20世紀初那個資本主義黃金時代里的匈牙利特殊社會階層,包括貴族名流、資本家、中產階層和沒落貴族等。馬洛伊家族背景顯赫,祖上是貴族,父親是律師,母親也是知識女性,是毫無疑問的市民階層。

但新舊時代的碰撞,往往對這種既擁有貴族傳統、又恪守市民倫理的家庭影響更大。這種影響無法以精致生活和優雅品味抵消,因為它引發的價值觀和道德觀沖突令人內心煎熬。如今的科希策中心大街,歷史建筑林立,包括優雅的巴洛克式市政廳,人們在此穿行,或坐在路邊的咖啡廳享受陽光。但在當年,這條大道曾被一分為二,一邊供貴族散步,另一邊則由仆人和平民行走。市民階層中的新興資產階級,更是在夾縫中生存,他們一方面吸收自由平等的觀念,希望善待貧民,哪怕只是姿態;但另一方面又追求貴族式的生活水準,甚至被貴族式道德觀所影響,不與貧民過多接觸。

《一個市民的自白》的第一部分便以家族史和童年生活為藍本,講述中歐市民階層的生活。與《追憶似水年華》相似的是,它詳細記錄了市民階層的種種生活,細致到了房間每件家具的雕花、書柜中藏書的作者、大街上人們的裝扮……從國王到路人,各有刻畫。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馬洛伊,選擇傾向自由與平等,這使他注定成為市民階層的叛逆者,并最終成為流亡者。

有人曾這樣寫道:“(馬洛伊)預見了自己的后60年,預見了包括索爾仁尼琴、納博科夫、布羅茨基、米沃什、昆德拉、史沃克萊茨基、卡達萊、貢布羅維奇、馬內阿、溫茨洛瓦、埃里亞德、齊奧朗和赫塔?米勒等在內的一大批東歐作家共同的命運,準確地說,是共同的選擇。”

這個選擇是流亡。但馬洛伊并不一樣,因為他選擇了主動流亡,他所要逃離的是所有束縛自由的體制與觀念。

青春時代的流亡

在山腳下坐上通往布達皇宮的纜車,一路向上,多瑙河的美景亦呈現眼前。鏈子橋是多瑙河上最著名的一座橋,距離布達皇宮也最近,它在我眼前延伸,直至對岸的佩斯。

布達和佩斯原本就是兩座城市,隔多瑙河相望,后來才成為今天的布達佩斯。1918年,18歲的馬洛伊應征入伍,但因為身體羸弱未被錄取。這當然不是壞事,因為應征入伍者多半成了“一戰”炮灰。他隨之進入布達佩斯的帕茲瑪尼大學法律系讀書,一年后轉入文學系,接連在報刊上發表文章,并出版了第一部詩集《記憶書》。

也是在這期間,還不滿20歲的馬洛伊選擇了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逃離――與他書中所描寫的童年離家出走完全不同的逃離。1919年10月,為了遠離布達佩斯的革命風暴和他并不喜歡的家族階級,他前往德國。這似乎預示了他日后的人生道路,他不愿成為一個既得利益者,也厭惡革命,作為一個純粹的自由主義者,他偏偏未能生活在19世紀末的田園牧歌中,等待他的唯有流亡。他游歷德國,長期停留的三個城市分別是萊比錫、魏瑪和法蘭克福,這是一條歌德之路。尤其是魏瑪,這個德國曾經的文化中心曾孕育歌德、席勒和李斯特的靈感,而他在德國的最后一站,則是柏林。

我的游歷路線則與馬洛伊相反,選擇從柏林前往魏瑪。高速路旁時時出現大片油菜花田,美不勝收。與柏林的喧囂相比,魏瑪的寧靜與秀美著實堪稱天堂。馬洛伊曾寫道:“在魏瑪,我每天早晨都去公園,一直散步到歌德常在炎熱的夏日去那里打盹兒的花園別墅。我走進屋里轉上一圈,然后回到城里的歌德故居,在光線昏暗的臥室里站一會兒,那里現在也需要‘更多的光明’。”他還寫道:“住在歌德生活過的城市里,就像假期住在父親家那樣……在歌德故居,每個人都多多少少能感到賓至如歸,即使再過100年也一樣。歌德的世界收留旅人,即便不能給他們寬懷的慰藉,也能讓人在某個角落里棲身。”

在馬洛伊身處的時代,魏瑪地位高于柏林。就在馬洛伊離開匈牙利之前不久,也就是1919年8月11日,“魏瑪憲法”正式生效,這天成為魏瑪共和國國慶日,亦被稱作“德國民主誕生之日”。而那時的柏林,正在德國的戰敗陰影中風雨飄搖,“一戰”帶來的創痛使得這座城市處于失序中。陰冷破敗、傳染病橫行與及時行樂式的狂歡交織,讓馬洛伊也一度隨之放浪形骸。但他也在德國尋找到了理想,成為一名記者,并與托馬斯?曼等大家一道成為《法蘭克福日報》的專欄作家。

1921年,他出版了第二部詩集《人類的聲音》,同年還翻譯了卡夫卡的《變形記》和《審判》,成為卡夫卡的第一位匈牙利語譯者和評論者。也是在德國,他結識了妻子羅拉,從此廝守63年。

婚后第一年,他們習慣的貴族化生活方式與德國已告崩潰的經濟顯然無法兼容,以至于他們自己也潦倒不堪,無暇寫作。于是他們移居巴黎。但在巴黎的6年間,馬洛伊始終未能融入。在自傳體的《一個市民的自白》中,他記錄自己的巴黎生活,曾在索邦大學讀書,曾為德國和匈牙利報紙撰稿,生活清貧充實但始終與這個城市疏離。也是在此期間,他讀了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

之后,他游歷佛羅倫薩、威尼斯、大馬士革、耶路撒冷、黎巴嫩和倫敦,直至1928年,去國十年、已從青春少年步入中年的他決定重返祖國。只是,祖國到底在哪里呢?奧匈帝國已經瓦解,根據1920 年簽訂的《特里亞農條約》,他的故鄉科希策也被劃入捷克斯洛伐克。于是,他選擇了布達佩斯。

下決心之前,他寫道:“有什么東西結束了,獲得了某種形式,一個生命的階段載滿了記憶,悄然流逝。我應該走向另一個現實,走向‘小世界’,選擇角色,開始日常的絮叨,某種簡單而永恒的對話,我的個體生命與命運的對話;這個對話我只能在家鄉進行,用匈牙利語。我從蒙特勒寫了一封信,我決定回家。”

這十年的漂泊也構成了《一個市民的自白》的第二部分。這是“一戰”后與“二戰”前的歐洲,動蕩復雜,馬洛伊則在輾轉中成長。

喜歡布達,抗拒佩斯

1935年,馬洛伊和在德國的舊識、文壇巨匠托馬斯?曼在布達皇宮見面。此時,他們曾棲身的德國已被陰云籠罩。早在1930年10月17日,托馬斯?曼就在柏林發表演說,即著名的《德意志致辭》,稱納粹主義是“怪僻野蠻行徑的狂潮”,故遭希特勒迫害,被迫流亡。馬洛伊也早在納粹尚未得勢時便撰文示警,而當時匈牙利還是德國盟友,他自然遭到了許多匈牙利激進分子的仇視。這兩位故友在布達皇宮的碰面,無異于自由主義者的反法西斯宣示。

布達皇宮居高臨下,可以一覽對岸的佩斯風光。城堡式的皇宮并不秀美,而是古樸滄桑。站在空曠的廣場上,四周顯得靜寂。走出皇宮,便是如今的總統府,外形樸素的兩層建筑,白色外墻,門口有兩名衛兵。如果沿著大路向前走,便是雄偉的馬提尼教堂和游人如織的漁夫堡。布達的精華――皇宮、總統府、大教堂和漁夫堡――都在這座山上。沿著蜿蜒的道路走下去,直至多瑙河畔,入眼都是古樸建筑,若是內街,還帶著些許破敗。相比之下,對岸的佩斯要精致繁華得多。可是,馬洛伊顯然更喜歡布達。

1928年至1948年,馬洛伊告別了青春時代的漂泊生活,一直生活在匈牙利。在布達佩斯期間,他始終居住在布達的一個偏僻街區。在他看來,佩斯的精英階層實質上粗鄙市儈,與自己格格不入;反倒是布達,那陰暗破舊的公寓,配上他從巴黎搬回的舊家具,還有滿室藏書,就構成了他滿意的生活。在公寓對面的小咖啡館里,他寫出了自己的一部部名作――《寶貝,我的初戀》(1928)、《反叛者》(1930)、《一個市民的自白》(1935)、《燭燼》(1942)……他以文字對抗世俗,他還說:“我寫書,是給命運納稅。”

在那個政治侵襲生活、戰爭陰云愈發靠近的年代里,如馬洛伊這樣的知名作家,必是各種政治力量拉攏的對象,但馬洛伊的貴族氣質、不羈個性和自由主義思想,使得他無法與任何一種“主流文化”靠近,因此他成為左右翼共同的敵人。

1939年是個悲傷的年份,他的兒子出生幾周后就因病夭折,同年“二戰”爆發。馬洛伊在《佩斯新聞報》上寫道:“現在,當黑暗的陰云籠罩了這片高貴的土地,我的第二故鄉,它的地理名稱叫歐洲:我閉上了眼睛,為了能更清晰地看到這一瞬間,我不相信,就此告別……”

1944年3月19日,匈牙利淪陷,視之為恥辱的馬洛伊于三日后同妻子前往附近小村避難。1945年2月,馬洛伊在布達佩斯所居住的那棟公寓大樓被炸成廢墟,留在那里的6萬冊藏書付諸一炬。他喜歡的布達與他不喜歡的佩斯,都在轟炸中千瘡百孔。

“他們不允許我自由地沉默”

“二戰”后,蘇聯掌控了匈牙利乃至整個政治概念的東歐,馬洛伊再次成為拉攏對象,當局希望他出任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友好協會主席,被他拒絕。1947年,他被授予匈牙利科學院院士頭銜――當局并不情愿這樣做,只是馬洛伊名氣太大,不給頭銜實在說不過去。伴隨著院士頭銜的,是種種令他無法容忍的壓制。次年8月,他被迫踏上流亡之路,永遠離開匈牙利。

他的第一站是瑞士,匈牙利使館的工作人員問他:“您是左派的自由主義作家,現在您想要的已經得到了95%,為什么還要離開?”馬洛伊的回答是:“為了那5%。”其實,這5%就是全部吧,也就是馬洛伊一生所追求的自由。

此后,他輾轉瑞士、意大利和美國,其間完成了《土地,土地……!》,它也被視為《一個市民的自白》的第四部分。至于第三部分,原本只在馬洛伊的日記里提到,后來才發現其手稿,2013年以 《我想保持沉默》之名于匈牙利出版。在 《土地,土地……!》中,馬洛伊這樣寫道:“我之所以必須離開,并不僅僅因為他們不允許我自由地寫作,更因為他們不允許我自由地沉默。”

沿著英雄廣場旁的內街行走,穿過一條條破敗冷清、與旅游區大不相同的老街,直至走到又一座跨越多瑙河、連接布達與佩斯的大橋。行至橋中央,可以拾階而下,進入多瑙河中的一座小島――瑪格麗特島。這個有草地和樹林,還有兩家酒店的小島,是布達佩斯人的樂園。草地上和小島堤壩上坐滿了人,聊天或嬉戲。很多年前,馬洛伊曾坐在紐約中央公園的長椅上懷念瑪格麗特島,于是他在公園里寫下了一首名為《我這是在哪兒?》的小詩:“我坐在長椅上,仰望著天空。/是中央公園,不是瑪格麗特島。/……到底誰在照看可憐祖母的墳冢?”

選擇死亡的自由

在馬洛伊選擇流亡的1948年后,其作品就已在匈牙利國內被禁。從此,他流亡41年,即使1973年與妻子前往維也納度假,紀念二人結婚50周年時,也未重返距離維也納僅100多公里的布達佩斯。馬洛伊的理由是:只要祖國還不自由,他就不回去。

但他始終未曾放棄母語寫作。年輕時代的他既不肯迎合資產階級,也不肯迎合革命,中年時的他將左右翼一起得罪,流亡后的他也絕不肯討好西方市場。他始終堅持匈牙利語寫作,即使市場極小。如果沒有出版社肯出版,他就選擇自費。

對自由的渴望與隱忍堅持,貫穿馬洛伊的一生。他甚至是許多人眼中罕有的完人――與大多數生活混亂的流亡者不同,堅守貴族氣質的他始終從容,他的私生活也不似其他才華橫溢的同行那般復雜,與妻子相伴63年,以一場異常完美的婚姻應對他所遭遇的一切波折。

只是,一切都敵不過時間。1986年1月4日,他的妻子羅拉去世。同年,他的弟弟去世。1987年春,他的養子去世。孑然一身的他只能忍受孤獨。

1988年,匈牙利科學院和作協先后聯系他,希望這位匈牙利最富盛名的作家能夠回國。但馬洛伊的態度仍然如前。

1989年2月21日,他在美國圣地亞哥的家中舉槍自盡,一生追求自由的他,在生命的盡頭仍堅持這一姿態。就如他日記中所寫道的那樣:“所有一切都將失去,語言、家園、工作、青年……最后,我自由了。”

幾個月后,東歐劇變,柏林墻倒塌,蘇軍從匈牙利撤離。

第二年,也就是1990年,匈牙利政府將國家最高獎“科舒特”獎追授給馬洛伊,這是該獎項第一次頒發給死者。

1998年,馬洛伊的《燭燼》登上意大利暢銷書榜,在德國更是賣出70萬冊硬皮本。德國《時代》雜志認為“未來我們必將把他(馬洛伊)和約瑟夫?羅特、施特凡?茨威格、羅伯特?穆齊爾,以及我們其他暗淡了的半神并列,甚或與托馬斯?曼和弗朗茨?卡夫卡比肩”。

同《一個市民的自白》一樣,《燭燼》也如挽歌。兩位41年未曾見面的古稀老人重逢,徹夜長談往事。亨利克將軍是奧匈帝國遺老,“一戰”后隱居莊園,堅守當年的生活與道德觀;故友康拉德在“二戰”期間前來探望他,這場對話直至燭燼。最讓我動心的細節是他們的年輕時代――那時,他們在維也納就讀軍校。一個午后,他們在美泉宮里散步,見到一個打著白色蕾絲花邊太陽傘的孤獨美貌婦人,那是著名的茜茜公主。當我在維也納尋覓茜茜公主的紀念館時,尚未讀過馬洛伊,《燭燼》則提醒了我,茜茜公主的生命中,最榮耀和愜意的時光都在布達佩斯而非維也納度過。

這種大時代的符號式記憶,有時會為小說添色,有時則會束縛作者,使之被宏大敘事綁架。馬洛伊屬于前者,因為他沉迷于各種細節描寫,不為大時代所局限。他曾這樣寫道:“我以自己的方式親歷了戰爭和革命,時間及其所有的歷史意味,不留痕跡地從我身上濾過,黯然消逝。”與這段話可相對照的另一句話則是,“世界歷史永遠有兩種,與被命運陰影籠罩的別人的那種相比,我感到自己的這種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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