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5-30 09:48:55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圣賢教育,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中國分類號:G6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2851(2012)-09-0122-01
國學經典《禮記·樂記》中有這么一段話:“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動于中,故形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正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正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聲音之道,與正通矣。”說的是凡是音聲,都是在人心中生成的。感情在心里沖動,表現為聲,片片段段的聲組合變化為有一定結構的整體稱為音。所以世道太平時的音中充滿安適與歡樂,其政治必平和;亂世時候的音里充滿了怨恨與憤怒,其政治必是倒行逆施的;滅亡及瀕于滅亡的國家其音充滿哀和愁思,百姓困苦無望。聲音的道理,是與政治相通的。由此可見,音樂教育對于教化社會風氣的功能是顯而易見的。
隨著時代進步,音樂教育也邁向了新的歷程。將圣賢教育滲透到中小學音樂教學中去,不僅會使得教學效果深刻而有力,而且也是十分必要的。只是目前,我國的中小學音樂教學實踐中普遍存在一些問題,許多音樂教師把重點放在了音樂知識和技能的教授上,這偏離了教學大綱的要求,也有悖于教育學和心理學的初衷。培養學生對于音樂的感受力和審美力,充分發揮音樂教育的特點和功能,陶冶學生的情操,使他們的身心得到健康全面的發展,形成良好的道德品質,這才能達到教學育人育才的雙重目的。而要形成學生良好的道德品質,圣賢教育尤為重要。
那么應該怎么在音樂教學中滲透圣賢教育,提高學生的審美能力培養學的愛國情感呢?筆者認為應該做到以下四個方面:
首先,音樂教師自身應建立起卓越的國學觀、圣賢觀。
教育以人為本,音樂教育更應該如是。韓愈在《師說》中曾經說道:“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由此可見,師者的首要任務是“傳道”。那么,作為教師首先要明白何為“道”,國學精華中,“道”指的是合乎自然規律。孝道、師道、生道,都是合乎自然規律,都是圣賢之道。
只有教師本身領會、理解圣賢之道的重要性,才能更好的在音樂教育中提倡圣賢教育,落實圣賢教育。
其次,在唱歌教學中以優美的旋律凈化學生的心靈。
歌唱教學是音樂教育的主要內容之一,歌唱最能讓學生直接感受音樂藝術的魅力,同時又是對學生進行思想教育、陶冶情操的過程。歌曲以它獨特的美——樂曲的旋律美、歌詞的語言美、音響的意境美、表達的情感美在學生們的心靈中扎根,從而促使學生形成積極向上、朝氣蓬勃的精神面貌,凈化學生的心靈,美化學生的行為。
再次,在優美的歌詞中讓學生體驗圣賢之道。
在當今中外,有不少音樂界人士都廣泛選取圣賢教育內容的歌詞作為填詞,寫了許許多多旋律優美,朗朗上口的歌曲,比如宣揚孝道的《跪羊圖》、激發人性感恩情懷的《感恩一切》、勵志人生的《生命之河》等,在不乏污染的歌詞中讓學生去體驗音樂,感受音樂,更重要的是在如是優美的歌詞中感受“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仁愛和平”的國學精華,讓學生潛移默化的感受圣賢之道。
最后,在音樂欣賞課中激發學生的圣賢精神。
我國著名音樂家賀綠汀先生曾經說過:“中小學音樂教育是關系到整個后代文化修養、思想境界和道德品質的大事,中小學音樂教育是啟蒙性質的教育,啟蒙教育在人的一生過程中是極其重要的階段,對受教育者的影響是十分深遠的。”
《樂記》中記載:“樂也者,施也。”《中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綱要》指出:“教師應當把圣賢教育貫穿和滲透到教育和教學全過程中,并以自己的楷模作用,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
其實,不管是哪一科目的教育,教師的人格在學生品德形成中具有參照作用,能對學生產生潛在的、持久而深刻的影響。一個獻身于音樂教育事業的教師應當具有遠大的理想、高尚的情操,豐富的知識,認真的態度,這將會對學生起著示范作用。教師整潔大方的衣著,自然端莊的教態、形象生動的語言、富有激情的歌唱,優美動聽的琴聲,準確嫻熟的指揮、工整認真的板書都會時刻影響著學生,使學生耳濡目染。因此教師在各方面要率先垂范,用自身的形象去感染學生、教育學生,真正做到以情動情、以愛育愛、以圣賢之道,有效提高圣賢教育滲透的實效。因此,教師要重視發揮音樂的教育作用,通過音樂藝術的魅力,給學生以積極向上、奮發進取的精神力量。
【關鍵詞】儒家;君子;圣賢
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是任何階級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靈魂、核心,教育目標的確立、培養與實現貫穿于整個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在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中,儒家思想始終在意識形態領域占據統治地位,儒家希望培養具有理想人格的“圣賢”和“君子”,這種教育目標不僅影響了兩千多年的封建統治,在當今社會依然有著重大的價值與影響。
一、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君子”、“圣賢”
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是“人們在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前就確立的希望達到并爭取達到的思想政治教育結果,是實施教育活動后應該達到的狀態標準。”儒家思想作為中國封建社會的正統思想,它認為“君子”“圣賢”是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活動要達到的一種理想的狀態。儒家思想認為,君子的培養,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
(一)君子要有道德。道德標準是成為君子的最主要的條件,孔子認為“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君子與小人的區別就在于君子用道德來規范自己的行為,而小人則是用土地錢財來衡量,當義利發生沖突時,君子應該舍利取義。
(二)君子要注重修養。要成為君子,必須要注重自己的修養,養成一種道德自覺。儒家的社會政治目標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只有先修身,才能實現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目標。孔子曾對子路說,要想成為君子,就要做到“修己以敬”,就是要修養自己,以認真對待一切。孔子還認為一個人有了這種修養,并且把這種修養通過自己的行為表現出來,可以利國安民,就算是君子。
(三)君子要做到不說空話,而干實事。孔子認為“君子欲訥于言而敏于行。”君子要不輕易說話而行動上卻要敏捷。“君子”的品質,不僅是思想層面的,更是行為層面的。君子要做到知行統一,不僅要有道德、重修養,還要做到言行一致,“言必信,行必果”,思想必須轉化為行為才能真正起作用。孔子曰:“先行其言,而后從之。”先把要說的話做到了,然后才跟著行動把話說出來。
(四)君子要知識淵博。“君子博學于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就是指君子廣泛地學習知識,用禮節來約束自己,就可以不離經叛道了呀!要想成為君子,就必須博覽群書,成為樣樣都懂的通才。孔子提倡對學生進行教學的內容為“六藝”,即“禮、樂、射、御、書、數”,這些內容體現了德智體全面發展的教育方針。
二、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當代價值
儒家的思想政治教育影響了兩千多年的封建政治統治,它本質上是為維護封建統治階級的統治服務的,但是我們不可否認儒家“君子”“圣賢”的教育目標,在當時的條件下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在當今社會,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目標仍然具有重要的意義與價值。
(一)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有利于我國國家建設。首先,儒家的“德育”思想有利于我國現代的精神文明建設和核心價值體系完善。當今世界,各國之間的聯系日益增強,我國的國內外環境都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我國公民的價值取向也從一元走向多元。近幾年,我國公民素質不斷提升的進程中,“道德滑坡”現象也不斷出現,要改變這種現狀,必須加強道德觀教育。其次,儒家少說空話,多干實事,知行統一的思想有利于“中國夢”的實現,有利于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順利進行。中國夢的實現既包括國家層面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也包括實現每個中國人的夢想。對國家而言,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需要廣大政工干部帶領人民群眾把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建設目標政策真正落到實處。對每個人而言,要想實現個人的理想、目標,也必須做到多干實事,少說空話。
(二)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目標能促進當代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更好的開展。儒家“君子”觀教育對我國思想政治教育根本目的和任務的確立與實現提供了有益的借鑒。我國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目的是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質,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我國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務是用馬列主義、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教育廣大人民群眾,培養和造就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社會主義新人。儒家思想政治教育提倡的德治、博學等對我國目前進行的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有益的借鑒,我國人才的培養也需要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四有”新人的根本任務的實現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目的的培養要求我國思想政治教育必須要對受教育者進行全方位、多層次的教育,培養受教育者多方面的素質。
(三)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有利于我國公民健全人格的培養。儒家注重修養的培養方式有利于我國公民健全人格的培養。儒家思想政治教育在人格培養上特別重視“內省”“修身”,強調內省在道德實踐中的重要性。并且儒家倡導的“誠意”、“正心”正是強調把主體的道德認知轉化成道德情感、意志和信念。儒家強調的內省、慎獨正是當代社會我國公民所缺少的,健全人格的培養不僅需要我們有道德認知、知道善惡美丑的標準,更重要的是我們要將這種道德認知轉化為道德情感、道德意志和道德信念,在沒有外在的法律以及規章制度的制約下,仍然能夠做對社會有益的事情。
綜上所述,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是要培養“君子”“圣賢”的理想道德人格,這種教育目標的培養也對我國當今社會提供了寶貴的經驗,無論是個人成長,還是國家建設都需要從中汲取養分,儒家思想政治教育提倡的君子、圣賢的目標,需要我們批判的繼承,并且將其發揚光大。
參考文獻
[1] 陳萬柏,張耀燦.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2] 張向東,孫征.孔子“君子”人格對當代大學生人格塑造的啟示[J].教育與教學研究,2013.2.
一、“圣賢氣象”的形成
“圣賢氣象”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倫理命題,其形成經歷了長期的積淀和凝煉過程,從而成為傳統文人所恪守的道德信條和價值理念。
(一)醞釀時期:先秦儒學奠定道德基礎
“圣賢氣象”的思想淵源可追溯到早期中國文化由“圖騰崇拜”轉向“圣賢崇拜”的賢人思想中。“圣賢崇拜”也為后世儒學闡述“圣賢氣象”的具體內涵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基礎,先秦儒學所贊賞的“圣人風骨”就是在此基礎上形成的。如“孟子稱性善,言必稱堯舜”,體現出先秦儒學的道德政治訴求和尋求社會變革的美好希冀。另外,先秦儒學提倡的“君子人格”也對“圣賢氣象”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孔子所向往的理想人格, 有‘圣人’‘賢人’‘志士’‘仁人’‘君子’等。”[1]而“君子人格”是達到“圣賢境界”的前提條件。這是由于圣人與賢人只有極少數人通過后天努力才能實現,而“君子人格”具有更強的現實性,普通大眾均可通過自我提升達到這一境界,即具有重義輕利、明是非、慎己行的品行與操守,這為后來的“圣賢氣象”奠定了現實基礎。
(二)闡發時期:漢唐儒學探尋發展路徑
在先秦儒學的基礎上,漢代儒學不斷融合黃老道家、陰陽學等多種思想,唐代儒學則更具融合與多元色彩,進一步探索具體的圣人觀與為圣路徑。董仲舒“將人分為三等,即‘圣人之性’‘斗筲之性’與‘中民之性’,認為只有中民之性才可以被稱為性……中民如果成善,則必須教化。無王教,則質樸不能善。”[2]董仲舒的思想實質上賦予了圣人以“神”的地位和身份,但“為圣之道”其實并不可為。而王充則明確圣人只能學而知之,即為圣在于進學。唐代儒學的圣人觀在漢代儒學的基礎上,在“以氣論圣”與“以心論圣”的為圣之法的討論中進一步展開。“以氣論圣”是指圣人承載天命的地位,而“以心論圣”則強調修養道德的意義,強調“心本論”是為圣的最終進路。總之,漢唐儒學對“圣賢氣象”具體內涵的發展具有積極意義,對宋明理學的系統論述產生了重要影響。
(三)成熟時期:宋明理學明確內涵標準
在儒學的發展中,宋明理學從“希賢希圣”傳統思想中逐漸探求到了“圣賢氣象”的實質。宋代以后,“氣象”一詞被“用來臨摹物態人情、探究性命道德、反映文體特征”[3]。周敦頤、張載、程頤、程顥等人重點研究了圣人與“氣”的內涵P系,如周敦頤將崇尚古代圣賢、學習效仿圣人言行的思想傳統系統總結為“希賢希圣”;朱熹系統界定了“圣賢氣象”的內涵,朱熹及二程均將此作為士大夫的最低行為標準與典范楷模,進而總結開創了由承襲禮法、糾察自身、內在反省、效仿作為等構成的修身模式與內涵標準;王守仁、陸九淵等明代心學大師則重點探究了其進修路徑,指明了到達“本心”與“良知”的具體方向。之后,“圣賢氣象”成為后世文人士大夫形塑自身氣質形象的標準,最終形成了社會階層的良性上升與優勢流動。
二、“圣賢氣象”的基本精神
“圣賢氣象”的基本精神有以下幾點:
(一)心境平和
心境平和的實質是一種有限的心境感悟與無限的外部意識相統一的過程,是過程的平靜之氣與結果的坦然之心相承接的過程,是指賢達之人能夠處事不亂、寵辱不驚,強調弱功利之心、求平常之性。這一精神境界在“圣賢氣象”形成的不同時期得到了不同的貫徹,如唐代儒學繼承了佛學的“禪”與黃老道家“消極無為”的思想,共同構成了文人士大夫的本心與知性,這也成為宋儒“格物致知”“本心求理”的重要前提,目的在于心性養成,追求“內圣”境界從而彰顯“外王”的氣質,如程頤的“正心誠意”、陸九淵的“本心”思想等。
(二)率性自我
率性即依順本心與秉性,率性自我就是展現自我的本真精神、不虛偽,強調自我意識與個體的獨立性,是“圣賢氣象”具體內涵中保持文人正直操守、德行品格的支撐理念。率性自我的精神更反映出一種有所為且有所不為的自律意識,注重發現與思考問題的排他性,以此培養個人修養與國家、社會意識。宋明理學對于“知”與“性”的認知要求極高,要求士大夫不能受外在物欲和權威的干擾,保持修養身心、治學問道和為官從政的清白性與真實性,這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本心警示的作用。
(三)超凡脫俗
超凡脫俗主要表現為兩種維度,一是注重培養文人淡泊名利的思想意趣,即遠離世俗紛擾,自我守靜;二是強調脫俗后的自然一體和萬物一體的意識,主要表現為圣人觀層面的互通關系問題。圣人強調自然而然的萬物一體意識,如《中庸?治國》中“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圣人也”。而“賢人”則需后天修煉養氣后達到與自然的統一,即思而后得,勉而后中,因而二者中和便是文人獨立于世、與自然一體的最高境界,也是“圣賢氣象”的重要價值標準。
(四)家國意識
從根本上看,家國意識強調一種重視社會責任、培育現實憂患意識的胸襟與情懷。先秦儒家一直倡導這種社會擔當精神,如曾子的“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和孟子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等思想,宋明理學受當時國家、社會危機的影響,很好地繼承并光大了這一精神,對后世如文天祥、袁崇煥等諸多士人產生了深刻影響。家國意識更強調為國盡忠、為民請命的圣賢風骨與義士情懷,是保障民族與國家長治久安的民族精神支柱。
三、“圣賢氣象”的內在特質
從上述“圣賢氣象”的基本精神和具體內涵分析中可以看出,“圣賢氣象”囊括了多種道德文化元素,如求道、尚德、循禮等,從而形成了明顯的內在特質。
(一)道德特質
“圣賢氣象”最重要的目的在于提升士大夫階層的道德素質,從而提升其社會意識與家國責任感。為此儒學尤為強調道德認知,提出了“求知”“求道”與“循道”的三重境界,如朱熹提出“窮極知識”,即通過積累知識以明確道德,豐富學識內涵以培育品德操守。在此基礎上還要求重視禮儀教化,培養求真意識,這尤為明顯地體現在宋代末期士大夫對社會道德滑坡、倫理失衡、紙醉金迷現狀及誤國文人的批判中。可見,“圣賢氣象”以士大夫重視自身道德為前提,進而將良好的道德素質推己及人,以求對社會民眾產生積極影響。
(二)心理特質
從心理上看,追求“圣賢氣象”的過程就是發自本心、自我錘煉的形塑過程,是盡心、去私欲、求知動態過程的統一。理學家們認為普通的中性之人只要做到盡心、知性、循道就是成圣的途徑,正如陸王心學倡導的“發明本心”和“致良知”等具體方式,均是從“心道”的理學角度闡述“圣賢氣象”,凸顯自本心追求“圣賢氣質”,進而相互轉化的心理過程。
(三)審美特質
理學家認為“圣賢境界”是內在涵養與外在表象互通形成的統一美學境界,成為繼“魏晉風骨”與“士大夫精神”之后,對中國古代文人固有情懷與人格之美的集中繼承與意蘊展示,更是“從審美意識所理解的‘萬物一體’境界,這種境界既是道德的,又是美學的……它融理性與情感為一體,以主觀體驗為主要特征,審美主體和美感對象合二為一,進入物我一體,內外無別的美感境界,超出了性體的限制,深入到美的本質,因此,才有最大的精神愉快。”[4]
四、“圣賢氣象”的現代啟示
最后,“圣賢氣象”雖為傳統社會的修身標準,但其倡導的治學理念與道德標準、追求的浩然正氣與歷史道義、提倡的圣賢涵養素質等在今天依然具有借鑒意義。
(一)在物質追求中不失道德標準
“圣賢氣象”不失道德本心的道德特質在商品經濟繁榮與物欲橫流的時代,仍具有重要的現實價值。如王守仁O為倡導“德”在規范社會禮儀中的重要性,“明德”就是人心之本性,王守仁稱之為“良知”。在現實生活中,每個人都有做圣人的潛能,需要做的只是遵從良知的指示并付諸于實踐,而良知的根本就是“善性”與“道德”。
從當代中國的視角看,改革開放與市場經濟制度的確立在極大豐富民眾物質資料生活的同時也在拷問著國人的道德素質。物質經濟的快速發展使得社會思潮出現盲目化、極端化和拜金化的傾向,部分社會群體過于追求經濟利益,卻忽視了道德文化素質的同步性,社會的道德觀、義利觀等教育存在滯后問題,由此引發的負面效益在一定程度上成為阻礙社會進步與混淆公眾道德認知的重要因素,因而有必要從“圣賢氣象”觀念中汲取營養,保持重義輕利、尊師敬道、以德服眾、嚴于律己的德行與積極正確的心態,時刻遵守本心的善性道德,克服唯物質主義的錯誤傾向。此外,更應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不斷將“圣賢氣象”的優秀內涵與時代精神相結合,不迷失在物質社會中。
(二)在世俗社會中保持豁達心態
另外,“圣賢氣象”獨特的心理氣質也對現代人很有啟發意義。當代社會浮躁、焦慮、抑郁等心理問題越來越突出,而“圣賢氣象”所保持的“靜”“達”“通”“敬”等觀念對于舒緩人們的心理問題具有重要意義。“圣賢氣象”要求堅持以知養性的精神和態度,時刻保持正直操守與豁達心態,如周敦頤認為“為圣之道”就應“主靜”,即“圣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立人極焉”“仁、義、理、智、信五性感動,而善惡分,萬事出矣”。程顥認為“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圣人之常,以其情順萬物而無情。”并指出“涵養須用敬,進學則在致知。”“識得此理,以誠敬存之” 可見,“‘敬’其實亦可看作程頤所追求的一種境界。”[5]
反觀現實,不難發現有些人存有缺乏守靜恬淡與安貧樂道的社會心態,這種現象固然與生活節奏加快、工作壓力陡增和市民社會的世俗化等原因密切相關,但更多與自身修養和平靜的心態有關,因而“圣賢氣象”的精神仍值得當今民眾思考和效仿,使自己在忙碌的社會競爭中放平心態,以達到處變不驚、遇事不亂的超人境界。
(三)在大眾消費中體現審美情趣
最后,“圣賢氣象”生發出的美學意義也值得當今社會借鑒思考。理學家們倡導的審美情趣是以知性為基礎的表里合一的氣度,是由內而外充實豐富的一種圣賢人格,更是內在美學的魅力彰顯,對當今大眾的審美觀整合具有較大啟發。這種道德境界與審美境界是相通的,如“美者,聲容之盛;善者,美之實也”,即道德的本體與美學的實質內涵是相互貫通、相輔相成的,而二者轉化的方式在于“致知”與“用敬”,就是要知道存在于外界和自我本性中的理,利用見性和頓悟之法方能成圣人,進而感悟道體的內涵之美。
近年來,在互聯網時代與消費主義思潮的影響下,社會上一度出現了娛樂審美、審丑之美等不良價值觀,而網絡審美價值觀的多元化在促進藝術交融的同時也產生了多種不良誤導和暗示,使社會公眾的價值觀出現了畸形發展的傾向,因而明確何為真正之“美”意義重大。“圣賢氣象”追求的就是一種真正的美,即內涵之美、道德之美與知識之美,是從內向外散發的靈魂與心靈之美,這對當代積極弘揚正確的美學觀念具有重要意義。
總之,通過上述對“圣賢氣象”這一傳統命題的深入思考,我們不難發現其內在價值對當代中華文化建設,特別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資源。我們需要不斷挖掘,實現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發展和創新性轉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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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09年召開的全國推進義務教育均衡發展現場經驗交流會上,教育部部長袁貴仁就明確提出,要把全面推進義務教育均衡發展作為義務教育工作的新目標,各級領導也高度重視并采取切實舉措統籌城鄉教育均衡發展。成都七中育才學校三圣分校正是在新形勢下崛起的一所新機制學校,學校以成都七中育才學校為依托,整合“育才”“三圣”兩校辦學經驗和資源優勢,獲得了快速優質發展,成為成都市城鄉統籌教育現代化建設的排頭兵。該校的創辦和發展模式為城鄉教育均衡發展提供了可借鑒性樣本。
趙萬華校長
:我們了解到,成都七中育才學校三圣分校是在推進義務教育均衡發展過程中快速崛起的一所新機制學校,受到各級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門的深切關注。中央電視臺和四川省內各級電視臺多次到貴校做實地考察和專題報道。您能介紹一下學校的整體狀況和目前取得的成績嗎?
趙萬華校長:成都七中育才學校三圣分校地處成都市錦江區,是一所服務于三圣地區涉農學生的初級中學。學校是在成都市推進城鄉教育均衡發展的戰略指導下新建的學校,以成都七中育才學校為依托,整合了“育才”“三圣”兩校辦學經驗和資源優勢。學校自創辦起就受到各級政府和教育部門的深切關注。學校擁有配套齊全的教學樓、綜合樓、學術廳、現代化的多功能室內體育館,建有全塑膠標準環形跑道、排球場、籃球場、足球場、羽毛球場等硬件設施,是一所具有現代化氣息的園林式學校。學校目前共有學生1 206人,教學班24個,教職工97人。
近年來,教師的整體素質大幅提高,學生也得到充分發展,教學質量取得了質的飛躍,僅中考重點上線率就比三年前翻了兩番。中考成績從之前位于錦江區倒數一二名,躍升為錦江區公辦學校和成都市同類學校前列,得到了學生、家長、同行、社會的廣泛認可。
學校先后獲得“成都市家長示范學校”“成都市課改先進集體”“成都市體育傳統項目學校”“錦江區十佳和諧校園”“錦江區綠色學校”等榮譽稱號,而且被確定為教育部中小學語文、數學、英語、歷史、美術骨干教師國培基地學校和四川省少年軍校。學校近三年接待了前來考察的國內外專家、領導、兄弟學校教育代表團等40余次,中央電視臺和四川省內各級電視臺也多次到我校做實地考察和專題報道。自2008年學校完成了“成都市實驗教學示范學校”和“成都市現代教育技術示范學校”的驗收工作以來,實現了快速發展,目前已成為地區的窗口學校。
:學校取得了快速優質的發展,在社會上的聲譽也是日益提高。如此大好的發展形勢背后,一定離不開個性化辦學理念的支撐,也離不開特色學校創建這一抓手。那么學校的辦學理念與辦學特色究竟是怎樣的?
趙萬華校長:1.辦學理念:建學校校園文化,走內涵發展之路
(1)確定學校辦學目標
在全體師生的共同努力下,在專家的指導下,我校確立了以“圣賢文化”為核心的文化,以“三圣樹人,萬賢育才”為辦學理念,以“創造適宜學生的教育”為辦學宗旨,努力培養身心健康、基礎扎實、具有科學精神和人文素養、富于個性特長的可持續發展的現代人。
(2)建造校園環境文化
學校圍繞辦學理念,對校園環境文化進行了整體設計。學校掩映在綠樹紅花之中,校園里鳥語花香、幽靜典雅。萬世典范雕塑廣場、萬卷路、書山瀑布、毓英苑、文心亭、德馨亭,處處滲透出濃濃的文化氣息,彰顯“書香校園”氛圍。
(3)文化滲透內涵發展
圍繞圣賢文化開展豐富多彩的活動,如國學經典系列活動,提高學生的修養和品位。我校還將學校地域文化與圣賢文化相結合,編輯了《走進萬圣園》《三圣?花文化主題詩鑒》《三圣花卉栽培技術及常識》三本校本教材,讓學生從身邊熟悉的本土文化中感受圣賢文化。
此外,我們還以選修課、活動課等形式開展豐富多彩的活動,讓師生從學校文化的建構中了解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
2.辦學特色:深化課堂教學改革,探索表現型教學模式
在“三圣樹人,萬賢育才”辦學理念的指引下,學校實施了“基于引案的表現性教學研究”,旨在鼓勵學生主動參與,實現自我發展。
第一,獲取信息。學生自行主動地獲取信息,是學生順利解決問題、完成表現展示任務的前提和基礎。第二,處理信息。學生在教師的指導下,對獲取的各種信息資源,根據需要進行整理和處理,并對信息進行加工和內化,形成自己的知識和能力。第三,表現展示。學生根據教師提出的問題或學習任務,積極踴躍地投入到表現展示活動中。第四,評價反思。在學生充分表現的基礎上,教師和學生同伴對個體或小組的表現、任務完成情況等及時給出評價,爾后學生個體或群體進行自我反思和自我完善。
:據了解,貴校非常重視教育信息化建設與技術裝備管理,并立足于此,在教學管理、教師專業發展、教學教研等領域取得了顯著的成效,能詳細介紹下貴校在這方面的具體做法嗎?
趙萬華校長:1.教育信息化建設
(1)定制平臺,數字管理
一是辦公數字化,建立了網絡備課系統、校園OA系統、學校資源庫、校本研修平臺、校園QQ工作群。二是學生管理數字化,建立了素質教育管理平臺,包括成績分析系統、校園一卡通系統、平安考勤系統等。三是課程管理數字化,將教師所開設的選修課、活動課以菜單形式掛在網頁上,學生可以自由選擇。四是促進課堂數字化,每個教室都配備了課堂演示系統,任課教師可將備課時準備的圖片、視頻等素材精彩地呈現給學生。五是實現資料歸檔數字化,大型活動、通知、教育教學工作、后勤安全工作都要求留有工作痕跡,要求資料歸檔保存。
(2)搭建教師發展平臺,促進教師專業發展
在小學階段推行國學教育,就是要通過誦讀積累國學經典的精粹篇章,增強文化底蘊,汲取古人圣賢的智慧和力量。基于這樣的理念,唐山市路北區裕華道第一小學精心編創校本教材,開發讀寫結合點,為學生提供廣闊的讀寫空間,在誦讀與寫作的反復錘煉中,達到國學經典教育的知行合一,為小學階段的國學經典教育開創了一條獨具特色的創新之路。
我們根據各年級段學生的特點,精心編創了《裕華道第一小學國學校本教材》,一年級《蒙學之冠―三字經》、二年級《神奇的姓氏》、三年級《穿越千年與圣賢對話》、四年級《智慧寶典? 增廣古訓》、五年級《垂范將來―孝經 家訓》、六年級《幼學?典故》。每課時我們都精心選擇讀寫結合點,或從故事的結局入手,或從讀后的感慨入手,或從實踐活動入手……使學生積累中學習,在誦讀中思索,在感悟中交流,在寫作中沉淀,在實踐中升華。
一、低年級的讀寫著眼于豐富積累
低年級學生剛剛開始知識的儲備,此階段學習國學,重點就是采用活潑生動的教學方式讓他們廣泛誦讀,積累語言,養成習慣。因此我們將低年級段國學校本教材的讀寫結合點定位為“豐富積累”。引領他們在《三字經》《百家姓》等國學經典的誦讀和積累中,說寫結合,培養語感,豐富語言。
例如:二年級的國學校本教材是根據《百家姓》改編而來的《神奇的姓氏》。此教材從姓氏的類別到歷史的起源進行了生動形象、深入淺出的講解。我們根據低年級形象思維活躍的特點,把講故事引入讀寫訓練,讓他們學會復述自己及家人姓氏的來源,搜集并積累自己姓氏由古到今的名人故事。在生動活潑的故事中,孩子們學習國學的興趣被調動起來,在誦讀與積累中,大量優秀的語言豐富著他們的頭腦,在整理和謄寫中,名人的成才經歷更潛移默化地規范著他們的言行。
二、中年級的讀寫著眼于感悟交流
中年級的孩子開始對事物有自己的思想,自我意識不斷增強。因此我們抓住這個思想飛躍的黃金期,將此學段國學校本教材的讀寫結合點定為“感悟?交流”,引導他們學而思之,思而寫之,寫而悟之,悟而分享之。
四年級的國學校本教材《智慧寶典? 增廣古訓》,是以《增廣賢文》為藍本,將古時的賢文至理歸結成冊,共分人品、言志、讀書等五個章節共107篇名句。
例如:第一章第三課《寬恕》,本課通過引用和解析“深山畢竟藏猛虎,大海終須納細流”“責人之心責己,恕己之心恕人”“等四篇名句來詮釋寬恕的內涵。
課后我們設計了這樣的讀寫結合深化學生感悟:
寬容就是忘卻。人人都有痛苦,都有傷疤,動輒去揭,便添新創,舊痕新傷難愈合。忘記昨日的是非,時間是良好的止痛劑。學會忘卻,生活才有陽光,才有歡樂。
寬容就是 …… (同學們,學完這個單元,對于寬恕你是怎樣理解的?請你將自己的切身感受與古代圣賢做一次心里邀約吧!)
寬容就是 。因為 。
孩子們經過這樣的讀寫練習,自然而然地加深了對寬恕的理解和感悟,讓他們感到看似古老的圣賢智慧就在我們的身邊。為了讓他們的思想在交流中碰撞出智慧的火花,在讀寫結合之后,我們還精心設計了“學會寬容,收獲快樂”成長卡。
親愛的同學們,“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下面是學校精心為同學們設計的“學會寬容,收獲快樂”成長卡,希望你能從古代圣賢的智慧中學會寬容,與同學分享收獲的快樂!
“學會寬容,收獲快樂”成長卡
成長足跡(請把你用寬容之心收獲到的快樂與大家分享)
把自己收獲的快樂分享給別人,一個人的智慧就得到了雙倍的疊加。中年級的孩子們在讀與寫的實踐中,感悟交流,不斷成長,為他們的未來的學習和生活打下堅實的思想基礎。
高年級的讀寫著眼于綜合實踐
小學高年級學生正處于由兒童期向青春期過渡的關鍵時刻,成長中面臨各種人生課題而產生的煩惱和焦慮。我們根據高年級學生的這一心理發展的特點,在國學校本教材的設計和編創上將讀寫結合重點放在“古今對接,實踐活動”上,力求利用恰當的讀寫結合點,引導學生思考如何將書中學習的古代先賢的智慧巧妙地運用到現實生活中,解決實際問題,來提升自己的內涵和修養。
例如:六年級《幼學?典故》校本教材是根據《幼學瓊林》一書中的相關歷史典故改編而成。全書共囊括父母、人事、誠信等13個單元,51個典故。在典故五《武職》故事三――《毛遂自薦》課后,我便精心設計了這樣一個實踐活動:
“毛遂自薦”――我實踐:
同學們:相信你一定也愿意擔當起一份責任和義務,將自己的一份力量獻給學校,班級和家庭。請你充分準備,主動向班主任老師毛遂自薦一份班級職務,并盡職盡責的去履行自己的職責。并將此次 “毛遂自薦”的經歷記錄下來,把你的驕傲與大家分享!從現在開始,就請你邁開自信的腳步,把握機會,在感嘆古代圣賢的同時,也為自己的“歷史”寫下絢麗的一筆吧!
書院作為我國古代一種特殊的教育組織形式,在培養人才、傳承文化、教化人生等方面發揮了重大作用。書院在封建社會中后期之所以能產生如此舉足輕重的歷史影響,與書院卓有成效的教育是分不開的。書院教育家在積極審視和反思官學流弊的基礎上,提出了“明道”、“傳道”的辦學宗旨和以德育人、德育為先的教育理念,希望“立書院以救學校之失”,傳播圣學、發明圣道。為了貫徹落實書院的辦學宗旨,書院教育家不僅采取靈活多樣的教育方法,制定了以學規和“課考”為核心的考評制度,還精心設置了書院教育的課程體系。
由于品德教育是古代書院最重要的教育目的,因此德育課程也就成為書院課程最基本的組成部分。書院對教學內容的選擇有著嚴格的規定,書院教育家對課程都持謹慎態度,并且對此有專門的論述。白鹿洞書院大師朱熹就曾指出:“世之為士者不知學之有本而惟書是讀。則其所以求于書,不越乎記誦訓詁文辭之間,以釣聲名利祿而已。是以天下之書愈多而理愈昧,學者之事愈勤而心愈放……然非書之罪也,讀者不知學之有本,而無以為之地。”從朱熹的言論可以得出以下兩點:其一,無論學生還是教師,必須知道“學之有本”。教學是有“本”可循的,學習也必須根據“本”按部就班地進行。其二,學者不能惟書是“本”,惟書必讀,必須有正確的求學目標,既不能在“記誦訓詁文辭”之間耗費精神,更不能于“釣聲名干利祿”中皓首窮經,否則只能導致讀書越多而堯舜之道愈不明,用功越多而圣賢之心愈散漫。因此,“知學之有本”是教學中的大事,教師必須對教學內容進行精心選擇。朱熹在這里所談的不僅是自己多年教學實踐的體會,也反映了書院教育家的一般看法。在他們看來,書院以接續圣道、扶植綱常為辦學宗旨,其教育目標在于培養既具有圣賢人格又具有濟世救民之才能的體用兼備的理想人才,因而書院設置的課程體系必須要服從和服務于這一培養目標,而不能什么課程都教,什么內容都學。
縱觀書院的德育課程,盡管不同時期不同書院設置的課程略有差別,但它們大都以儒家的倫常道德觀念及日常生活中各種待人、處事之道為德育課程設置的依據。朱熹曾指出,“圣人教人有定本,舜使契為司徒,教以人倫: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皆是定本”。朱熹主張把“父子有親”等五種人倫道德作為教學的基本內容。在著名的《白鹿洞書院揭示》中,朱熹將這五者列為“五教”之目,他認為書院應該以這些儒家傳統的最基本的倫常原則與規范來教育生徒,“學者學此而已”。王陽明也在《增修萬松書院記》中指出,書院所教所學就是明倫之學。他說:“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斯明倫之學矣。”在書院教育家看來,明倫之學是古圣先賢一脈相承的傳統,天下古今圣賢都要以此為學。清道光年間曾任教于鰲峰書院的陳壽祺在其《示鰲峰書院諸生》中指出:“書院之設……招徠有志之士,使之群萃于其中,相與講明義理,以為身心性命之助。”顯然,陳壽祺認為書院的教育目標是通過傳授儒家經典、“講明義理”來輔助“身心性命”,以“淑其身心”。可見,從宋代朱熹的“揭示”到明代王陽明的“明倫之學”,再到清代陳壽祺的“講明義理”,都說明書院所實施的是一種以倫理道德為本位的教學。書院教育家通過傳授“圣賢,人倫之至”的道理,希望生徒能夠“尊德性”,“明人倫”,達到圣賢人格的教育目標。“明人倫”和“知理義”的德育內容被書院置于特別突出的地位。
揭橥史實,書院所傳授的“明人倫”之學,是關乎如何做人,如何立身處世的學問。它所要解決的核心問題是如何樹立儒家的倫常觀念和完善人的內在道德品格,使人在日常生活中能恰當處理各種人倫關系,進而積極用世,以促使整個社會達到一種和諧有序的狀態。書院進行人倫教育,不僅致力于提高生徒的道德修養,使生徒自覺成為具有封建道德的圣賢,同時還堅持傳授經邦濟世、通達倫常的致用之學,使生徒能夠擔負起傳道濟民的重擔。教育家非常反對高談心性而不求治用的學風,抨擊官學中的“學者多尋空言,不究實用,平居高談性命之際,疊疊可聽,臨事茫然,不知性命之所在等弊病。岳麓書院的主教張栻更是教育生徒樹立“士志于道”的價值取向。他在《潭州重修岳麓書院記》一文中明確指出:“蓋欲造就人才,以傳道而濟斯民也。”書院倡導的這種由內圣開出外王的心性道德之學,恰好表現了讀書人致君澤民的理想和豪情,也承載著“明人倫”和“傳道濟民”的統一。可以說,書院德育課程就是依此而設置的。
二、經學是書院德育課程體系的主體
書院德育以倫理道德為本位、以致用為目標的教育內容,集中體現了儒家人倫道德的品性。因此,書院在德育教學所采用的基本教材就是儒家經典,并將《四書》、《五經》為核心的經學作為書院德育課程的主體。
士子讀書當“從經學始”。在書院教育家看來,儒家經典是“入學之門”,更是“積德之本”,修身若不以儒家經學為本,“終為無根之學”。所以書院大都把儒家經學作為基本課程。可以說,歷代書院對儒家經典是比較推崇的,如北宋太平興國二年(公元977年),知江州周述上書宋太宗為白鹿洞書院賜《九經》;咸平四年(公元1001年)宋真宗還將《九經》頒賜給天下各官學和書院;又如朱熹門人劉晦伯在義寧精舍講學時指出,“六經微旨,孔盂遺言”,所以請刊《大學》、《中庸》、《論語》、《孟子》以備勸講。書院這種重經傾向在元明清各朝也一直繼承著。明代羅輅在《洞學榜》中規定要以講《四書》、《五經》大義為主。清代海東書院的劉良璧也把“六經”作為其基本課程。他認為“‘六經’為學問根源。士不通經,則不明理”。
“載籍極繁,自以四書五經為準”。事實上,在儒家經典中,書院更為重視《四書》等經學。“《四子》,六經之階梯”,也就是說,《四書》是閱讀儒家經典的基礎,是進入儒學之門的必由之路。不僅如此,《四書》、《五經》等篇篇藥石,言言龜鑒,蘊涵著做人的根本,治國經世的經驗。如果學者能領悟其中的精髓則必然會德性充盈、事通理達,最終成就內圣外王的理想人格。朱熹的《滄州精舍示學者》中要求生徒將《大學》、《論語》、《中庸》、《孟子》及《詩》、《書》、《禮記》、程張諸書“分明易曉處反復讀之,更就自己身心上存養玩索,著實行履”。南宋學者徐元杰在《延平郡學及書院諸學榜》中規定“早上文公《四書》,輪日自為常程,先《大學》、次《論語》、次《孟子》、次《中庸》。《六經》之書,隨其所已,取訓釋與經解參看”。清代大梁書院教育家更是認為“《四書》為經之精華”,要求生徒就《四書》鉆研,條分縷析,融會貫通。由此可以看出,四書五經在書院課程中地位非同一般。
不僅如此,四書五經的突出地位在書院講學和大師的著作、講義與語錄中也多有體現。如南宋淳熙八年(1181年)陸九淵應朱熹之約到白鹿洞書院講學,所講的就是《論語》中“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一章;呂祖謙在麗澤書院所講的內容包括《論語》、《孟子》等。宋代學者程必貴、胡崇、周應合等先后在明道書院開堂講學,其內容就包括《大學》、《中庸》、《論語》等。對于初學的年輕士人學子來說,無論《五經》還是《四書》,疏通其文義,闡發其義理,揭示其意蘊都是必要的,以此可以幫助生徒領悟其中意義,引導生徒登堂入室。因此書院教育家們圍繞《四書》、《五經》做了許多著作、講義、語錄、注疏等等,如張械在岳麓書院并著的《孟子說》和《論語說》、朱熹的《四書集注》、朱熹與呂祖謙共同編撰的《近思錄》、張械的《伊川粹言》、王陽明的《傳習錄》、湛若水的《心性圖說》等,也都被列入書院生徒講解學習的重要內容。
歷代書院為什么把儒家經典特別是其中的《四書》、《五經》做為基本課程呢?究其原因,筆者以為主要有以下兩點:
首先,古代教育家所創辦書院的教育目標是能夠使生徒明人倫,然后傳道濟民,這種目標體現了儒家的內圣外王的積極用世的價值追求,而書院教育家認為儒家經典恰恰體現了他們的教育目標。如薛瑄認為,儒家經典雖然是形而下的器物,但其中卻承載著形而上的性理,這對學者非常重要。岳麓書院主教張栻認為教授儒家經典能夠使生徒得到對道德、倫理的認識,“所謂講學者……本之六經以發其蘊,……則德進業廣,有其地矣”。并且,書院教育家認為儒家經典還蘊涵著實現內圣外王的教育目標的基本路徑。東林書院的吳桂森曾說:“用世者不明經,以何為經濟?求志者不知經,以何為抱負?”文石書院的林豪也說:“經義不可不明也。士君子窮經,將以致用。必能明其義蘊,斯識見定,理解精,持論有本有末,以之用世,自無難處之事。”儒家經典不僅包含著修身、齊家的道理,還包含著治國平天下的方略。書院的儒生只有“明經”,才能經世致用而“自無難處”。正是有鑒于此,歷代書院在德育課程中尤為重視儒家經典。
其次,以《五經》《四書》為主的儒家經典還是科舉考試的基本內容之一。學而優則仕,對于無論官學還是書院的讀書人來說,都具有相當吸引力,因此,隨著科舉制度逐漸成為歷代政府選拔官員基本途徑,儒家經典成為科舉考試的基本內容,歷代書院都十分重視儒家經典。如岳麓書院的李文火召就告誡生徒:“今之舉業,各有專經。”玉潭書院也明確教育生徒“方今鄉會兩闈,二場專用經藝,歲科兩試,次藝即用經文”。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由于科舉取士的緣故,儒家經典在書院師生的心目中地位非同一般。所以許多書院認為,“學者或專一經,或兼習五經,此為場屋舉業言也”。雖然書院教育家在創辦書院的時候發表過許多批判科舉的言論,如朱熹說“今科舉之弊極矣”,然而書院反對的是把書院變為聲利之場,是為科舉而科舉的教育,而不是科舉制度本身,如王陽明在《與辰中諸生》中說:“舉業不患防功,惟患奪志。”陸九淵也說:“科舉取士久矣,名儒鉅公皆由此出。今為士者固不能免此。”在書院教育家看來,朝廷的官員大都是通過科舉仕進的,“士不由此無進身之階,倘必株守窮檐,是終無事君之日也”。所以,書院培養的儒生只能通過科舉之路來實現自己的宏圖偉志。如果不學習四書五經等儒家經典,也就無法科舉仕進,只能“株守窮檐,是終無事君之日”,其最終結果只能是處江湖之遠而憂其君而已。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只能成為空中樓閣。所以,書院把以四書五經為主的儒家經典作為教學課程的主體也在情理之中了。三、史學是書院德育課程體系的補充
書院教育家雖然認為儒家經典能“宣講教化,敦勵風俗”,實現“道明德立”,但單純依靠經典也是不夠完備的,還需要史學典籍的輔助作用。畢竟史學典籍與儒家經典有著絲縷難決的“親緣”關系,即“古有史而無經。尚書、春秋,今之經,昔之史也”。
國學大師章學誠在《文史通義》中指出“《六經》皆史”,認為古無經史之分,然而此觀點并非章學誠所首創,古代許多學者,如王通、劉知幾、王守仁、胡應麟、錢謙益、顧炎武等,早在章氏之前間接或直接提出過類似的說法。如著名的史學家劉知幾在《史通》中視《尚書》和《春秋》二經為史書體例,并把它們與《史記》和《漢書》相提并論。明代著名理學家王陽明提出:“六經皆只是史,史所以明善惡、示訓誡。善可以為訓者,時存其真以示法;惡可以為誡者,存其誡而削其事以杜奸。”李贄在《經史相為表里》中記載:“經史一物也。史而不經,則為穢史,何以垂戒鑒乎?經而不史,則為說白話矣,何以彰事實乎?”從這些材料可以看出,無論是從學術思想史的角度認為古代有史元經或者史出于六經,還是從二者的地位作用的角度主張經載道、史言事,二者不可偏廢,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即應當在一定意義上把先王之政典視為“無經史之別”。實際上,古代書院教育家十分清晰地認識到了經、史這種相互依存、不可割裂的關系。他們在對生徒進行品德教育的過程中,不但注意在圣賢之經典文字中尋求修身治國的良策,還進一步援史入經,把歷史典籍作為一面鏡子,鑒于往事,善可為法,惡可為戒,以求有助于進德和有資于平天下。因此在書院品德教育的過程中,一個貫穿始終的理念是,明經義必須與學史相結合,這樣才能相得益彰。文石書院的胡建偉就曾明確指出:“經,經也;史,緯也。學者必讀經,然后可以考圣賢之成法,則亦未有不讀史而后可以知人論世者也。”
鑒于此,許多書院把史學作為品德教育的重要內容,把史學作為書院德育課程體系的重要補充。如鐘山書院認為紀事體的《史記》、編年體的《通鑒》、朱子的《綱目》、表志之學的《三通》等“皆史學之科律”。河南正義書院也設立史學課程,并且為支持史學,書院藏書樓收藏史書298本。西湖書院刻史書如《新唐書》、《東漢書》、《西漢書》、《三國志》、《南齊書》、《北齊書》等。文石書院開設“三史”之課程。所謂“三史之學,若馬、班之書是也;一日編年,若《通鑒綱目》是也;一日記事,若谷應泰《明史記事本末》是也。其它三通、地志等書,皆史家之支流,涉獵焉習也”。白鹿洞書院則學習《春秋》、《史記》、《漢書》等。從這些史例中可以看出,雖然以四書五經為核心的經學是德育課程的主體,但是史學也被歷代書院作為課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儒家經典的有益補充。
書院教育家教育生徒不能只專注于心性道德修養,而忽略對經世致用的才能的培養,“德性以用而見其醇駁”,“人必能斡旋乾坤,利濟蒼生,方是圣賢”。他們告誡生徒能夠斡旋乾坤,造福天下百姓才是德性的真正體現,否則所謂德性便是虛妄不實的空談。因此,他們認為德育課程不能僅局限于傳統的倫常道德原則與規范,凡一切能夠培養“實才實德之士”的“真學”、“實學”都可以成為德育課程,而致君澤民、利濟天下的“實德”,就存在于“牢籠古今,冥搜百代”的史書中。“經世之書,濟變之方,實莫備于史”,“讀史者,驗古今治亂興亡得失之故,以長一己之材識,以擴一己之心胸”。在書院教育家看來,研究歷史,應當本著經世濟民的原則,吸收經驗總結教訓。以史為鑒,可以知古今興亂之得失。“得其一而熟究之,于古今治亂之故,無不了解然胸臆間。上之開物成務,足以定大事,決不疑。下之擷華采英,足以宏著作”。學習史學,既可以于古今治亂中探求“定大事”之理,又可以開闊眼界,舉筆為文“一定精彩”,所以歷代書院都把史學作為德育課程也不難理解了。
然而同經書一樣,史書數目眾多,“浩如煙海,學者獨不能通觀……當先擇取精要,用力研尋,既省泛濫之病,亦收精熟之功”。對所有史書遍觀縱覽是相當困難的,如果只是追逐于講授史書之數目以作閑談之資以嘩眾取寵,顯然無法“擇取精要”,也有失書院教育之本意。故書院一般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各有側重地設置一定的史學課程,如福建鰲峰書院規定“《史記》、《兩漢書》、《三國志》,必當熟看……其余歷代各史,視材質功力有余及之可也”。阮元創辦的學海堂更為重視《史記》、《漢書》、《后漢書》、《三國志》等。呂祖謙主持的麗澤書院更是因為重視史學而著名。呂祖謙要求生徒要學好歷史,力求上下洞然明白。呂氏如此重視歷史,以致招致朱熹批評:“伯恭勸人看《左傳》、遷《史》,今子約(呂祖謙)諸人,抬得司馬遷不知大小。”在這里姑且不論麗澤書院或者其它書院是否真的存在重視史學以至到了過猶不及的程度,但我們至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歷代書院都把史學作為了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
歷代書院教育家們不僅把史學作為德育課程體系的有益組成部分,還指出了研讀史書的方法。以麗澤書院大師呂祖謙為例,他明確指出:“觀史當如身在其中,見事之利害,時之禍患,必掩卷自思,使我于此等事,當作如何處之?如此觀史,學問亦可以進,知識亦可以高,方為有益。”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呂祖謙認為學習歷史并非為了研究而研究,而是從中吸取寶貴的歷史經驗和教訓,追尋為人處世的圣賢之理,尋求治國平天下的方略。呂祖謙還在講授史學時為生徒作出示范,如在講授《史記》中“楊椿戒子孫”的史例時,他得出這樣的一個規律來教育生徒,“前人教子弟,每于微處防之,且如子弟別室私飲食,其罪亦小,所以必責之者,蓋以私心一萌,必爭奪,異時爭奪訴訟皆一飲一食之積”。文石書院強調指出:“每閱一代之史,則設一薄,擇其事之要者,論之精者,字句之典雅者者,自抄一本。或計一年所閱,擇其辭尤浹意者隨手摘錄,粘于壁上,以便朝夕熟覽。至于歲終,揭起分類,抄成譯本一本。”在讀史書時就“論之精者”作好讀書筆記,這樣便可以“朝夕熟覽”,日積月累,終有所成。東林書院教育家林豪更是明確地教育生徒,這樣研讀歷史的好處有三:“一可知古今之,人品之賢否;一可識史家筆法,與義例之異同;一則典雅字句,隨意摘出,可為行文之取資挹注”。雖然就某個書院而言,教育生徒學習歷史的方法各不相同,但書院對史學的重視是共同的現象。
總之,書院之所以能夠在培養人才,提高生徒道德修養等方面取得重大成果,與它設置了比較有針對性的教學課程是分不開的。書院以儒家經典課程為主體,以史學課程為補充,對生徒進行德育教學,既實現了提高生徒道德修養的教育目標,又堅持了經世治用、致君澤民的價值取向。
——《易經》·《坤卦·文言》
《論語》中有這樣一段文字——王孫賈問曰:“與其媚于奧,寧媚于灶,何謂也?”對于王孫賈的所問,孔子給予了平直的回答。子曰:“不然,獲罪于天,無所禱也。”如果是惡的人,你已經獲罪于天了,祈禱求福也是沒有用的。
我讀《老子》,看到“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時,內心非常感動。上天并沒有偏袒誰的心,只是愛護真心行善的人。行善之人,必將得到上天的賜與。所謂“善不積,不足以成名;惡不積,不足以滅身”。而這個道理并非顯而易見,更不是一般人所容易理解的。更多人對這樣的圣賢教誨嗤之以鼻,甚至冠以迷信糟粕之謬論。
我們知道儒釋道三家,是中華傳統文化三個主流的學派,這三家無一不重視因果教育。易經《坤卦·文言》講到的“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慶就是福報。積善的人家,必定有余福,這個余福可以庇蔭子孫;要是造作不善,這樣的家庭,子孫一定會得到災殃。《尚書》有兩句話,“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這也是很明顯的因果,作善天就降下吉祥,作不善天就降下禍殃,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至于道家、佛家關于因果的道理講的就更究竟圓滿了。
上天給予行善積德者后代的愛護
在當代,人們都知道澳門特首何厚鏵及其事業上的成就,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曾祖父到父親三代人行善積德的事跡。何厚鏵生于名門望族,自小家教甚嚴,在他的身上,沒有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習氣。何厚鏵的父親何賢,號稱“澳門王”,在澳門非常有影響力;何賢的祖父是一位大善人,年輕時就外出經商,經營得法,家境漸漸好了起來,這位老先生樂善好施,在應塘一帶口碑極佳。因名聲在外,聞訊與他做生意的人更多,因此生意興隆,到他年老時已很有成就。何家雖不能算富商巨賈,但在經濟不甚發達的番禺,卻堪稱為殷實的小康人家。他去世后,樂善好施的做法仍然影響著子孫。何賢長大后,年輕時來到澳門創業,開拓了包括大豐銀行在內的大批產業。何賢家族在澳門叱咤風云幾十年,堪稱澳門“第一家族”。而何賢做人處事的風格依然保持了祖輩的傳統,就是一向保持“做人就是行善”的準則。何賢熱心慈善事業,不僅出錢,而且出力,除維持鏡湖醫院的慈善活動外,還多次向同善堂捐助,以供施粥贈藥之需。
今天的何厚鏵家族在澳門富豪排行榜上不是第一位,但就其對澳門的影響而言卻是無人能比的。1999年5月15日,在澳門特別行政區第一屆政府推選委員會進行的行政長官選舉中,何厚鏵以高票當選。同年5月24日,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澳門特別行政區第一任行政長官。2004年9月被任命為澳門特區第二任行政長官。可見,上天給予那些真心實意行善積德者的子孫后代的愛護是多么地深厚。
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
《論語》里面孔子教誨我們,“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這個喻就是心里老想著。小人心里老想著利益,這事對我有利嗎?能不能賺錢,能不能得到名聞利養?君子只想著義,
“義者循理”,就是符不符合天理。所以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
其實為了義,你布施、不干那些損人利己的事情,不會損你命中的福,反而會增添福報。譬如說你命中本來有1億的資產,你要是為大眾,只考慮義,不考慮利,可能還翻倍,變成兩億。而如果只想著利,甚至損人利己、偷稅漏稅、坑蒙拐騙,本來命中有1億的資產可能變成百萬。
三鹿集團釀就的家庭悲劇
三鹿集團公司曾經是國內最大的奶粉生產企業,“航天乳飲料及乳粉”惟一合作伙伴、全國惟一航天乳飲料專業生產企業,三鹿奶粉也是國內第一批獲得免檢的奶粉,鄧婕、倪萍、花兒樂隊等明星藝人都曾出任產品代言人。然而正是有著如此耀眼光環的企業和產品,在神州大地上制造出了讓千余個家庭流淚的悲劇。700噸毒奶粉像一座山一樣,壓向中國老百姓。
“如果能夠換回患兒的健康,愿意接受法律任何制裁”。當年已66歲的三鹿原董事長田文華,在做最后陳辭時悔恨落淚,當庭鞠躬向受三鹿傷害患兒及家屬和全國人民道歉。十幾分鐘后,這場從早上8時開始的漫長庭審終于結束。旁聽者走出法庭,押送田文華等四高管的警車也駛出了石家莊市中級人民法院。
老子在《道德經》里說,“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印度一位哲人說:“財富無常而仁德永恒,故一旦有財須及時行善。”對于企業家和富人而言,應當樹立一種新的財富觀:為富不仁者恥,樂善好施者榮。財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用自己的財富造福更多的人,創造更大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這樣的財富才是有生命力的,這樣的企業家和富人,才活得更有意義和價值。
積善之家,必有余慶。
精彩預告——《商道連載(三):孝道與商道》
孫子明
一、走好人生
“讀圣賢書,立君子品,做有德人”,是我們通過經典誦讀要達到的培養目標。
文以載道,經典古詩文是中國文化的重要載體,經典中有哲學,有智慧,有歷史,有道德,有文化,有美學,它沉積著一個偉大民族不滅的精魂,涵儲著中國人文精神的基因。如孑L丘倡導:“立志有恒”、“身體力行”、“改過遷善”、“隆師親友”的德育思想;其在知識教育上倡導“勤于學習,廣見于聞”、“學而時習,溫故知新”、“虛心求學,奮發不息”的思想……學生是祖國的未來,民族的希望,他們與經典同行,與圣賢為友,常常耳濡目染于圣賢光明正大的智慧思想之中,潛移默化間,可陶冶其性靈、開闊其心胸、端正其品行,有助于他們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人生就從這里開始,誦讀的所得,亦將伴隨其人生經驗的成長而茹吐芬芳、綻放光明、終身受益。
二、蒙以養正
怎樣對幼稚無知的兒童進行啟蒙、培養呢?這就需要“蒙以養正”,教育兒童走正道,做一個正直、誠實、品德高尚的人。因為兒童處于幼稚蒙昧的階段,記憶力最強,可塑性最大。
中華文化經典誦讀是增強兒童人文底蘊的重要途徑,可讓學生變得胸懷博大、知書達理、善良聰慧、樂觀堅定。我們要將文化的種子撒播在美麗的校園中,撒播在心靈的田野上,讓學生靈魂的精神家園更加美好。
中華文化經典誦讀,可以把人類最好、最精華的東西教給學生,讓其在朗讀、理解、誦讀的過程中,與一位又一位思想家進行跨越時空的交流。
中華文化經典誦讀,可培育學生愛國、愛黨、立志報國的博懷。誦讀篇目中有大量篇幅贊美祖國大好江山,無論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幽靜,還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恢弘壯觀……
中華文化經典誦讀活動,還可培育學生艱苦奮斗、勤儉節約的精神品格。我校在學生午餐及課間休息時間,選擇了一些關于節儉的古詩文來吟誦,如“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等。
同學們在一次次的誦讀中,認識了自己的價值,體會了成功的快樂,樹立了強烈的自信心和崇高的社會責任感,增強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三、啟迪思維
我校作為德育實驗學校,將德育工作融合在所有學科中,滲透到每一個細節里,尤其是古詩文誦讀,啟迪了學生思維,對學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學生從古詩文中知道了做人的道理,如“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等。
學生從古詩文中知道了如何學習、如何珍惜時間,如“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學而不厭,誨人不倦”、“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等。
學生也知道了“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學生更是因為讀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類名言警句,而立下了雄心壯志,并為著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整個校園充滿了生機,充滿了活力,一切是那么祥和,是那么美麗――充滿了知識和智慧的美麗。
學生的思想是平和的,這都跟“誦讀古詩文、做謙謙君子”有莫大的關系。學生的文化素養提高了,道德素養也在逐步提高。
語文活動就是人的一種生命運動。離開“人”,“言”無從依附;離開“言”,“人”難以自立。人類文明的精神成果,大都積淀在語言文字之中,人們通過語文活動,吸收了前人創造的文明結晶。
四、納人悅己
誦讀經典關系到一個民族的文化品格和精神品質。少年習經,終身受益。讀經,會鼓舞學生做一個君子,也就是做一個為自己幸福而活著的人。這種幸福是以人格換來的,是永恒而舒暢的。故要讓學生有出息,就應當請圣賢來教,也就是讓學生“讀經”。不然,如果我們的學生都小氣好爭,遇事不敢擔當,號稱“聰明”,自以為“識時務”,我們的社會還有希望嗎?若社會沒希望,我們的子孫還能安穩嗎?、
在報紙上讀過這樣一條報道:某地幾名學生私自到一處魚塘內游泳。在此期間,同學因體力不支,在水中掙扎,生命垂危。已上岸的4名同學因為害怕老師和父母責備,故置同學的生命于不顧,任其溺死,并將其衣服藏在南瓜地里。而《三字經》上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對這個傳之廣遠的樸素而又古老的道理,即便是目不識丁的鄉野村夫也不難理解和接受,可是本性純樸善良且接受著現代文明教育的4個孩子,對同伴的生命毀滅采取了置之不理甚至藏衣滅跡的態度。這就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沉痛反省:是什么樣的東西扼殺了孩子“性本善”的天性?這“狼”是不是我們自己培養出來的?我們的教育是否需要開設“善良教育”這一課呢?
中華文化經典誦讀有助于兒童人格的形成。比如,孝悌是中國文化的基礎,古人云:“百善孝為先”。一個人能夠孝順,其就有一顆善良仁慈的心,有了這份仁心,就可以利益許許多多的人。但現在的孩子多是獨生子女,不少人根本不知道孝為何物。作為一個教育者,經常遇到一些家長傾訴孩子不聽話的煩惱,有些家長甚至被孩子氣得泣不成聲。但是自從學生在欣賞課上誦讀了《弟子規》,經過教師深入淺出的講解,學生領會到了《弟子規》的精髓,便提升了其文化內涵,陶冶了其情操,也促進了家庭的和諧發展。
“與經典同行,與圣賢為友”。學生自然就會樹立起“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的胸懷,樹立起“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的雅量。一個社會總需有幾根中流砥柱,“讀經”,就是期待我們的下一代擔負起這個任務――他或她,小則撐起個人,撐起一家;大則撐起一個社會,一個天下。“讀經”,就是想讓生命的希望常在,讓人間的美好流傳,納人悅己。因此,誦讀經典對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有著積極而重要的意義。
經典誦讀,魅力無邊。古韻繚繞,書香陣陣,令人怡然,經典文化的氣息,融入了學生生活之中,使我們學校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書香校園”。“讀千古美文,做少年君子”,學生響亮的口號則是他們認真誦讀經典、認真做人的堅定決心。
[關鍵詞]孟母;敬姜;教子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是《三字經》中大家瑯瑯上口的名句。孟母為了使孟子擁有一個良好的教育環境,煞費苦心,先后遷往墓地附近、集市附近,孟子在這些地方都是嬉游玩耍,不思進取。直至后來搬到學院附近,孟子開始模仿儒生學做禮儀之事,孟母認為這是適合居住的地方,才定居下來。當今一提到教育子女的典范,我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孟母。兩千多年來,孟母一直受到后世的推崇。黎民百姓傳揚著她的故事,文人騷客為其立傳作文,孟氏后裔為其樹碑修祠。后人把她與歐陽修的母親歐母,岳飛的母親岳母,陶侃的母親陶母列為母親的典范,號稱中國“四大賢母”。其實早在孟母之前,魯國大夫公父文伯的母親敬姜就因教子有方而受到孔子的稱贊和時人的敬仰。
敬姜,莒國芭地(今山東營縣)人,魯國大夫公父穆伯之妻,公父文伯之母,魯國執政季康子的從祖叔母。由于穆伯年紀輕輕就去世了,撫養文伯的重擔便落在了敬姜的肩上。文伯長大后,母親送他外出求學。一次文伯回家看望母親,跟隨文伯一起的朋友對文伯十分恭敬、言聽計從,就像對待父兄一般。敬姜看到這些,感覺非常不舒服,但文伯卻十分得意,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于是敬姜把文伯叫到跟前,嚴肅地教訓道:“過去周武王上朝歸來,環顧周圍見沒有人幫他脫鞋襪,就自己動手脫鞋襪,所以他能成就王業;齊桓公身邊有眾多進諫的大臣,每天在朝上提建議的就有三十多人,所以他才能成就齊國的霸業;周公為廣攬人才,有時吃一頓飯中間要停下三次會見臣子,洗一次澡要中斷三次去接見賢人,在他身邊有眾多開誠布公進諫的人,因此周朝延續幾百年不衰敗。他們這三位圣賢,都是一國之君,尚且能夠禮賢下人。現在你年紀這么小,地位卑下,卻讓你的朋友待你以父兄之禮,長此以往,你肯定不會有什么作為!”敬姜以古代三位圣賢為例,教育文伯要謙虛謹慎、禮賢下士,友愛的對待自己的朋友,不能驕傲自大。文伯聽后深受感悟,“乃謝罪,于是乃擇嚴師賢友而事之”[2](p6)。
敬姜不僅育子有方,而且熱愛勞動,善于以德服人,她的《論勞逸》是春秋時期家訓的杰出代表作。一次文伯下朝回家拜見母親時,發現母親正在紡織,就對母親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主母還要紡麻,恐怕會觸犯季孫氏的怒氣,他會認為我不能很好的侍奉母親。”敬姜聽罷兒子的抱怨,訓誡道:“我聽說,過去圣賢的君王治理人民,選擇貧瘠的土地安頓他們,讓他們辛勤勞作。人進行勞作,就會勤儉,想到勤儉,就能產生善心;而逸樂會促使人放縱,一放縱邪惡之心就會滋長。”她認為,上自天子、諸侯、卿大夫,下至黎民百姓都必須勞動,或勞心、或勞力,這樣才能政清人和,國泰民安;而放縱享樂,會導致禮法不興,甚至國家凋敝。敬姜作為一位貴族孀婦,能以織布勞作的實際行動,糾正兒子輕視勞動的錯誤看法,使其認識到世風好逸惡勞、脫離實際的危害,敦促其發揚勤儉持家的作風,這是十分可貴的。敬姜因這篇出色的《論勞逸》而成為有名的賢母,和她風格相近的主張或文章就叫“敬姜遺風”。
那么為什么敬姜不像孟母那樣婦孺皆知呢?首先,“母憑子貴”,兒子的影響。公父文伯雖然是一個受人愛戴、兢兢業業的官吏,但由于去世早,沒有特別令人稱道的功績,所以影響僅局限在魯國一帶。孟子就不同了,儒家思想是中國古代的正統思想,作為儒家的“亞圣”,其在歷史上的地位僅次于孔子,再加上著作及推行的“仁政”政治主張,使他成為儒家宗師,名聲傳揚海內外。兒子有名氣,母親多少也沾點光,在這一點上,敬姜遠不如孟母。其次,敬姜宣揚的大多是封建禮教,如男尊女卑、男女有別等,不合乎現在的文化取向。敬姜恪守男女有別的禮法,即使是與晚輩交往,也不踏過房門,而是在寢室與季康子交談。再如婦人中年喪夫、晚年喪子,本是件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敬姜為了恪守禮法,連哭都要分時間,早上哀哭丈夫,晚上哀哭兒子文伯,這就不是人之常情了。雖然這得到了孔子的贊美,認為她“知禮”,但在現在看來,略顯矯揉造作,沒有親切感。而孟母宣揚的都是為人處世的積極建議,如勤奮好。孟子小的時候,有一次放學回家,他的母親正在織布,見他回來便問道:“學習怎么樣了?”孟子漫不經心地回答說:“跟過去一樣。”孟母就用剪刀把織好的布剪斷。孟子見狀害怕極了,就問他母親為何生氣。孟母說:“你荒廢學業,如同我剪斷這布一樣。有德行的人學習是為了樹立名聲,問才能增長知識。所以平時能平安無事,做起事來就可以避開禍害。如果現在荒廢了學業,就不免于做下賤的勞役,而且難于避免禍患。”孟子聽后非常驚慌,自此從早到晚勤學不止,把子思當做老師,終于成了天下有名的大儒。從這件小事可以看出孟母對兒子的教誨涉及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善于引導兒子認識錯誤并改正。最后,在處理婆媳關系方面兩人也大相徑庭。敬姜的兒子去世早,為了防止別人議論文伯是因貪戀女色而死,敬姜嚴誡文伯的侍妾在哭喪是不許動真感情,要克制自己,“從禮而靜”,讓世人覺得文伯是個清心寡欲的人,以此美化文伯的德行。孟母則是一個明于婆媳之道的人,在孟子夫婦發生矛盾時,孟母公正的以禮責子,維護兒媳,從而使子媳和好如初,關系更加親密,孟母的做法在當時深得人心,“君子謂孟母知禮而明于姑母之道。”[2](p6)。相比較敬姜一味堅守禮法維護兒子,不顧及他人心里感受,孟母的公正無私,開明大度更得人心。
但敬姜在教育兒子的深度方面勝孟母一籌。孟母的教育主要集中在修身齊家方面,如誠信不欺。而敬姜則延伸到了治國方面,在《論勞逸》中她闡發了一個最樸素的真理:勤勉不怠國則興,逸樂怠慢國則敗。兩人雖然都是孀婦,但她們所處的社會地位有天壤之別。孟母處于社會底層一人克勤克儉,含辛茹苦的撫育孟子,大部分時間用來養家糊口,與國政發生聯系幾乎不可能。而敬姜是一個貴族婦女,雖然丈夫早逝,但殷實的家境使她不必為生計操勞,并且得到了公婆大量的教誨。在耳濡目染中關心國政也是合情合理的,而且當時中國的奴隸制在很大程度上保留著氏族制的殘余,不少貴族婦女并未完全退出政治舞臺。像敬姜這樣的貴婦關心政治也是正常的。
不管是多次搬遷選擇好鄰居,還是身體力行教育兒子勤勉克惰、以禮待人,孟母和敬姜雖然身處的社會地位不同,但是她們都高度重視對兒子的教育工作,為日后他們成為國之棟梁的賢人打下了堅定的基礎,可說是各有千秋、功不可沒。這也反映了西周以來家訓的價值取向,就是在內容上主要是進行德、禮教育,并且母親成為家訓的主體。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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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書院;人文教育;學規;科舉
隨著知識經濟的到來,大學將進入社會的中心,直接參與經濟活動的運作,這使得大學的功利趨向愈來愈明顯,直接影響到大學人文教育的實施,甚至因過分強調科學教育,使得大學淪為職業培訓機構,這既不利于大學生的全面發展,也不符合大學自身的發展邏輯。人文教育是中國古代書院教育的主要特點,并形成了實施人文教育的較為完備的制度,挖掘古代書院人文教育的理論是構建當代大學人文教育理論的重要基礎。本文主要從探討儒家人文精神出發,對書院人文教育進行分析,力圖管窺書院人文教育的一斑,以為當代大學人文教育理論建設提供些許借鑒。
一
北宋以降,書院逐漸發展成為傳承、創新和普及儒家學說的重要機構,在中國傳統社會的文化發展中擔當了舉足輕重的角色。可以說,書院是儒家文化傳播、創新和普及最有力的推動者,也是儒家精神的有力踐履者。
儒學是以人為本位的學說,主要表現為在對人的價值和人格肯定的同時,也強調人應該具備社會責任心,并認為這二者之間存在前后依存的關系,即中國傳統思想中的“內圣外王之道”,通過“正心”、“誠意”、“修身”、“格物”、“致知”提高自身的道德修養,達到“內圣”的境界。在此基礎上,儒家學者通過自身的努力實現“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社會責任,即所謂的“外王”。這種由內圣走向外王的思想,即是儒家人文精神的主要內涵。換言之,儒家人文精神包含著兩個相互關聯的層面:其一,士人通過忠實踐履儒家的道德規范,并將其內化為自身人格、價值的追求方面,使個體道德達到完善的境界。其二,儒家人文精神的理想在于將儒家的道德要求付諸實踐,最終實現“天下大同”的理想。儒家將這種人文精神滲透到教育的各個環節,使中國古代教育呈現出典型的人文特色。書院教育不僅將以道德養成為核心的人文教育擺在首要位置,而且按照儒家的理想來設計人才培養模式,使其人文精神得到貫徹落實。
作為宋代儒學的集大成者,朱熹一生創建、修復并講學于多所書院,在長期的書院教學生涯中,朱熹將培養書院生徒的道德品質作為首要任務,他在《白鹿書院揭示》中指出:“熹竊觀古昔圣賢所以教人為學之意,莫非使之講明義理以修其身。”在朱熹的設想中,道德養成被視為人才模式的核心,他說:“而其所以教之之具,則皆因其天賦之秉彝而為之品節,以開導而勸勉之,使其明諸心,修諸身,行于父子、兄弟、夫婦、朋友之間,而推之以達乎君臣上下、人民事務之際,必無不盡其分焉者。”他的這一人才模式的基本內涵與儒家道德所信奉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念是完全吻合的,道德培養被提高到首要地位。
不惟朱熹如此,幾乎所有的書院大師都強調儒家人文精神在教育活動中的絕對地位。長期主講南宋長沙岳麓、城南二書院的著名學者張拭則認為書院應該“傳道而濟斯民”,將以儒家道德為核心的“道”作為教學的主要內容。明代心學的代表人物王陽明的為學之路雖然與朱、張二人明顯不同,但在書院人才培養模式的選擇上,卻是與二人一致的,對書院人才培養的首要標準也是“明人倫”。在(增修萬松書院記)中他指出:“今書院之設……士之來集于此者……而進取之心,自吾所汲汲,非有待于人從而趨之也。是必有進于是者矣。是固期我以古圣賢之學也。”而“古圣賢之學明倫而已。”所謂“明倫”就是要精通儒家的倫理道德,并將其內化為信念,進而外化為行為準則。此外,王陽明還將書院的道德教育與自己的學術主張結合起來,認為書院教育應啟發良知、培養圣人,即所謂的“致良知”。
盡管明清代大多數書院是以培養科舉人才為主要任務,但書院仍然重視人文精神的灌輸,強調良好的道德素養和扎實的儒學功底是科舉應試的前提條件。道光中葉,主講廬州涇川書院的著名漢學家胡培暈認為:“國家設立書院造就人才,原欲其講明修己治人之道,備他日任使,非徒以膏火月廩周其空乏,亦并非望其博取科第為一身之榮已也。”許完寅認為當時書院教學的主要弊端是“聚諸生課文詞,為科舉而已”。盡管他也承認“當今之世,士之起于鄉也以科舉,勢不得不專于文詞”,但他還是認為片面追求科舉文詞會妨礙道德水平的提高,他說:“然而循習之深,則得于心者亦不自知其所至,其有道德而能文詞者如彼也,其文詞當于理而進于道者又如此也。夫何有今昔之異哉?”因此,他要求桐鄉書院的生徒通過潛心學習儒家經典,提高自身的道德修養,他說:“吾愿吾鄉之士,講習于其中,無誘乎功名名利而存茍簡之心,相與究孔孟之遺,為修己治人之大,勇于自立,而以積久持之,待其學之成履之為德性,發之為文章,舉而用之為豐功偉業,斯所謂人材于此出,斯所謂造士于此始矣。”嵩陽書院的執掌者耿介也認為從事舉業的生徒要重視“有本之學”的學習,他說:“今日論學,不必煩為之辭,即于舉業加一行字,使修其辭為有德之言見諸用,為有本之學。”
雖然不同歷史時期、不同書院對人文教育的重視程度不盡相同,甚至淪為科舉附庸的書院對人文教育相當不重視,但人文教育貫穿于書院千余年的發展始終,成為其區別于中國古代其他教育機構的顯著特征。
二
由于人文教育在要求生徒掌握儒家經典知識的同時,更重要的是將儒家人文精神內化為道德品格,因此不但要求書院重視教學環節的人文精神培養,而且將人文教育滲透到其活動的每一個環節之中,既體現在學規之類的制度化文件中,也從書院內部環境的創設、祭祀等方面鮮明地體現出來。
學規是規定書院的辦學宗旨、辦學目的、教學內容及其學習方法等方面內容的制度性文件,書院的人文教育也在學規中得到充分的表現。在中國書院發展史上,朱熹所制定的《白鹿書院揭示》是最有代表性、影響最大的書院學規,不僅為歷代書院所采用,而且還成為南宋中后期以來官辦教育機構的規范性文件之一。《白鹿書院揭示》將儒家的道德規范作為書院辦學指導方針,首先就提出:“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為獲得這些道德規范,《揭示》認為掌握儒家經書是關鍵,朱熹說:“圣賢所以教人之法,具存于經。有志之士,固當熟讀而問辨之。”為此,他提出了“為學之序”:“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從這個“為學之序”來看,朱熹要求生徒學習儒家經典的最終落腳點就在于篤行上,即將道德規范轉化為行為實踐。在朱熹看來,行為實踐更多地會表現在日常行為中,他說:“學、問、思、辨四者所以窮理也。若夫篤行之事,則自修以至于處事接物,亦各有要。”為此,《白鹿書院揭示》對生徒的日常行為規范也有相當嚴格的規定,在修身方面,要求生徒“言忠信,行篤敬,懲忿窒欲,遷善改過”;在處事方面,要求“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在接物方面,要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諸己”。為達到學規中的各項要求,朱熹強調自我主觀努力的作用,他說:“則夫規矩禁防,豈待他人設之后有持循哉?”與此同時,他認為學規還有警示作用,對于生徒的道德教育必須具有一定的強制性,指示生徒嚴格遵守這一學規,“諸君其相于講明遵守而責之于身焉……其有不然,而或出于禁防之外,則彼所謂規者,必將取之”。《白鹿書院揭示》不但規定了人文教育在書院教育中的地位,而且還提出了具體的實施辦法。
與《白鹿書院揭示》強調主觀自覺性不同,在同為南宋著名學者的呂祖謙為麗澤書院制定的《規約》中,則強調外部力量的強制性在人文教育實施過程中的作用。在道德教育方面,《規約》主張建立書院與社會的互動關系,將社會輿論作為人文教育的重要手段。他認為生徒違反道德準則之后,要先對其進行勸勉。如果勸勉無效,則要對其進行嚴厲的譴責。如果譴責仍然無效,則需要公之于眾,借助社會輿論的力量來促使其悔過。對于那些屢教不改的生徒,書院應當開除其學籍。為使人文教育落到實處,《規約》要求生徒使用日記簿,將每天所學的內容和疑問記錄下來,“肄業當常有,日紀所習于簿,多寡隨意。如遇有干輟業,亦書于簿”。等到生徒聚會探討學術時,各自提出自己有關于經書的疑問,互相商榷。對懶惰不愿意寫日記的生徒,應當“共擯之”。我們認為朱熹和呂祖謙的學規在開展人文教育方面,各有特點,朱熹重視生徒的道德自覺性的培養,而呂祖謙則重視輿論的監督與強制作用。
盡管實施人文教育的方式不盡相同,但書院利用學規開展以儒家道德倫理為核心的人文教育的傳統為后世所繼承,只是在不同的時候和不同的書院根據實際情況補充一些大同小異的條目而已,使書院的人文教育在強調道德自覺和輿論強制方面走了調和的路線。
清代岳麓書院山長王文清于乾隆十三年(1748年)制定的《岳麓書院學規》,現仍刊在岳麓書院講堂東墻之上。這一學規延續了書院重視人文教育的傳統,從孝、忠、莊、儉、和、悌、義等方面對生徒作出了嚴格的要求,學規的前半部分為:“時常省問父母,朔望恭(謁)圣賢;氣習各矯偏處,舉止整齊嚴肅;服食宜從儉素,外事毫不可干;行坐必依齒序,痛戒訐短毀長;損友必須拒絕,不可閑談廢時。”不但保持了歷代學規對儒家倫理道德進行嚴格要求的傳統,它還將儒家道德倫理規范貫穿于日常行為中,力圖使生徒養成良好的素養和人格形象。因此,這一學規使書院的人文教育更加易于落實,也使得書院人文教育效果更易于考核。
除學規之外,書院人文教育實施的方式還有很多,如書院內部環節的創設與祭祀是最為典型的。書院建筑的總體布局是遵循儒家綱常倫理的,內部環境的布置也時刻彰顯出道德教育的重要性,采取類似潛在課程的方式實施人文教育。如岳麓書院講堂的布置就十分具有代表性,講堂東、西兩墻上嵌有朱熹手書的“忠、孝、廉、節”和清代山長歐陽正煥手書的“整、齊、嚴、肅”八個大字,集中體現了岳麓書院的院風和人文教育傳統。這種布置使書院生徒置身于濃厚的儒家倫理道德氛圍之中,時刻警醒他們保持對儒家倫理道德的體悟和追求。
書院祭祀也是實施人文教育的重要途徑之一。書院祭祀是中國古代廟學體制的延伸,并結合書院的需要形成了自身的特點。除與官學同樣將孔子等先圣、先師、先賢作為祭祀對象之外,書院還供奉本院學派的創始人或代表人物以及與本院息息相關的人物,其目的在于一方面彰顯本院的學派學風和旨趣,另一方面意在將這些人樹立為本院生徒,甚至成為書院所在地的道德和學術的榜樣。通過開展祭祀禮儀,向生徒與地方民眾傳達書院的道德與學術追求,使生徒與地方民眾受到儒家人文精神的浸染。
這些實施人文教化的方式多是重在對于人文教育的第一個層面——完善自我道德修養的要求,而對于第二個層面——治國、平天下的方面則顯得相對忽略。這與儒家認為道德修養是承擔社會責任的基礎的思想是一致的,加之書院作為教育機構,強調個體道德教育亦在情理之中。
三
盡管如此,書院在實際的教學過程中,對生徒參與社會政治的實際運作也是相當重視的,這使得書院人文教育的內涵進一步拓展。書院不是修道院,不以培養清心寡欲的儒學教徒為目標;書院亦不是純粹的文官訓練營,不以培養追名逐利為終生目標的勢利之徒為任務。書院教育應該通過完善生徒道德,進而實現全社會道德的完善,以此充分體現出儒家所要求的人文精神。
為此,書院學者們往往將這種人文追求與社會政治、日常人倫結合在一起。而在傳統中國的政治體制下,科舉是幾乎將儒家經典知識權力化的唯一制度,也是士人將文化話語權轉化為政治話語權的必經之途,書院與社會政治的結合往往表現為對科舉仕進的追求。因而,為實現個體道德完善與“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大多數書院都將道德教育與應試教育統一起來,目的在于培養“德業”與“舉業”并重的人才。書院大師們認為士人必須在研習儒家經典的基礎上,將儒家思想內化為良好的道德修養和崇高的品格,而不是片面追求科舉之學,即所謂立志。朱熹說:“若高見遠識之士,讀圣賢之書,據吾所見而為文以應之,得失利害之度外,雖日日應舉,亦不累也。”明代王陽明的高足王畿亦持基本相同的觀點,認為“舉業”與“德業”并不是對立的雙方,二者是相互促進的,他說:“是非舉業能累人,人自累于舉業耳。舉業、德業原非兩事……其于舉業不惟無妨,且位有助;不惟有助,即舉業為德業,不離日用證圣功,合一之道也。”
此外,不少書院的創建者或修復者則進一步認為生徒努力學習“有本之學”,不僅能提高自身素質,而且還能提高科舉及第的機率。廣西洛江書院要求生徒全面研習《易》、《書》、《詩》、《禮》、《春秋》等儒家經典,將學習心得付諸實踐。這樣不但自然會形成觀察社會的獨特視角,而且還能在場屋競爭中穩操勝券。饒拱辰創建巴東信陵書院以后,反對書院生徒“惟是習文藝、取科第為富貴資”,注重在講明義理和提高自身修養上下工夫,使自己成為學問淹通、修身慎行的君子,這樣能使“其文藝必能卓然自樹立于流俗之外”,在科場競爭中脫穎而出的機率自然也更大,即使“不得科第,亦能為鄉黨所倚賴而矜式”。
書院教育的這種轉變,使得科舉應試知識與人文教育結合在一起,成為實施人文教育的主要資源了。乾隆五年(1740年)制定的臺灣(海東書院學規)云:“‘六經’為學問根源。士不通經,則不明理。而史以記事。歷代興衰治亂之跡柢,亦胥在焉。舍經史而不務,雖誦時文千百篇,不足濟事。”以科舉考試所必須掌握的基本知識與人文教育結合起來,將人文教育寓于科舉應試教育之中,應該說這是書院科舉化背景下,書院人文教育的一種自我調適,以適應生徒普遍讀書應舉的要求。
隨著我國大專院校的擴招與發展,越來越多的大中型企業將中學學生群作為主要招工對象,中學生人格教育越來越受到國家教育部門的重視。由于中學學生群受到來自社會、家庭、學校以及個性發展等多方面的因素影響,很多中學生都出現了人格缺失現象。如部分中學生盲從,以丑為美,情趣低俗,缺少判斷是非的能力與意識,情感冷漠,自私,玩世不恭,自信心不足,而且在信念理想等方面比較模糊,禁不起挫折,遇到困難往往選擇逃避,這都嚴重影響了中學生未來的成長。語文課程的基本特點就是人文性與工具性的統一,學生學習語文知識、鍛煉語文能力是個人素質的積累,一旦量變達到質變時,學生的健康人格就養成了。因此,中學語文教學要注重人格教育的滲透,具體措施有以下幾方面。
一、身教示范,以情育人
正所謂:“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教師的身教示范對于學生健全人格的養成有極其重要的作用。教師是學生思想的啟蒙者,是心靈發展的塑造者,是社會行為的引導者,教師對學生的影響是深刻而久遠的,這不僅可以直接影響到學生心靈的健康成長,還會影響到學生整個人生的發展。因此,教師要努力提高自身人格的修養,以身作則,在教書育人的同時還要不斷完善自己的人格。
首先,教師要樹立以人為本的先進理念,堅持正確的師生觀。在語文教學中教師要建立民主、平等的師生關系,尊重學生的主體意識,鼓勵、感化、包容、理解學生,培養學生的獨立人格,發展學生的個性才能等。其次,教師要倡導自主、合作探究的學習方式。充分尊重每位學生的創新想法,鼓勵、引導學生的自主意識,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培養學生的頑強品質,提高學生的探究能力。最后,教師還要具備扎實的知識功底。教師要具備豐富的語文專業知識、教育教學理論知識以及其他科學文化知識。這樣在向學生傳授知識時才會得心應手,有助于學生視野拓展和技能訓練。
二、課堂滲透,潛移默化
語文課堂教學是塑造學生健全人格的重要陣地。很多中學生缺乏學習主動性,自律性較差,這大都是由于他們沒有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性以及無法辨別生活中的是是非非。因此,在語文教學中,教師可以通過適當講述一些典型歷史人物的人生觀、價值觀,引導學生思考,提高自身辨識能力,培養學生的自律精神。
例如在學習《〈論語〉十則》時,教師可以讓學生對圣賢的言行進行辨別。即讓學生對曾子的“吾日三省吾身,與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進行思考,教師趁勢做出引導:對于自己的言行圣賢每天都要自省,希望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活得更加有意義。而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更應該這樣,學習圣賢的自省精神,學習他們為人處世的態度與能力。通過這樣的啟發,把學生平時的思想行為與先賢聯系起來,讓學生自己意識到平時行為的不當之處,同時激發學生向先賢思想靠攏,學習先賢的高尚行為與情操,嚴格要求自己,做一個自律性強的人。
三、利用閱讀資源,拓寬人格教育領域
語文學習離不開大量的閱讀,各種各樣的文章中含有尊老愛幼、誠實守信、勤勞儉樸、孝敬父母以及剛正不阿等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學生通過閱讀可以對人格培養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中學語文教師可以指導學生閱讀豐富的人文經典,如《中國上下五千年》《離騷》《孟子》《論語》等,激發學生與讀者、作品人物在感情上產生共鳴,促使學生從閱讀中受到教育,有效升華學生的人格。如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可以激發學生的大丈夫氣節;顧炎武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激發學生的憂患意識,產生強烈的愛國精神等。
通過閱讀科普讀物也有助于學生創新意識與創新能力的培養。科普讀物凝聚了大量古今中外的有關科技文明方面的內容,例如牛頓的“地球引力”、居里夫人發現鐳、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以及茅以升在橋梁建設方面的文章、袁隆平的植物雜交理論等,都能夠大大激發學生的創造力,從而培養學生的創造人格。
在閱讀《回憶我的母親》這篇文章時,教師可以帶領學生一起閱讀此作品,對文章中這個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母親進行詳細的分析,讓學生了解到母親身上展現的寬厚仁慈、勤勞儉樸、意志堅強等良好品格,以及這些品格對一生所造成的深刻影響。同時讓學生聯系自己的母親,感受母愛的偉大與無私,從而努力學習回報母親的關愛。
四、在寫作教學中滲透人格教育
對于語文教學來說,作文可以算得上是半壁江山,因為作文能夠反映出學生的內心世界,能夠反映出學生的人格素養。著名語文教育家葉圣陶先生曾經說過:“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這句話道出了語文教學中寫作的重要性。但是目前在中學語文寫作教學中,學生的作文狀況并不樂觀,很大一部分學生一遇到寫作課,就心生厭煩,做假、抄襲現象經常發生,這都反映出中學生人格的嚴重缺陷。
因此,在語文作文訓練中,教師要積極引導學生學會觀察身邊的人和事,用心靈去感知一切,讓學生真正發現生活中的真善美,鞭笞假丑惡,讓學生在作文中盡情頌揚自己絢麗多彩的夢想,抒發對英雄人物的贊揚之情,盡情釋放自己的心靈,吐露真實的情感,在寫作中真正學會做人。
五、利用實踐活動培養良好人格
語文綜合實踐活動是語文教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語文課堂教學的有效延伸。學生通過參加課外實踐活動,如排演課本劇、語文課外活動課等,能夠受到良好的人格教育,在活動中健全人格,懂得如何與他人和諧相處,懂得熱愛生活與生命,增強團隊意識,形成善于思考與創新的能力。因此,學校要多開展一些語文課外活動,如語文知識競賽、征文比賽、書法比賽以及朗誦演講比賽等,激發學生的求知欲,全面培養學生的聽、說、讀、寫等能力,健全學生的人格。
高中語文《春末閑談》原文
北京正是春末,也許我過于性急之故罷,覺著夏意了,于是突然記起故鄉的細腰蜂。那時候大約是盛夏,青蠅密集在涼棚索子上,鐵黑色的細腰蜂就在桑樹間或墻角的蛛網左近往來飛行,有時銜一支小青蟲去了,有時拉一個蜘蛛。青蟲或蜘蛛先是抵抗著不肯去,但終于乏力,被銜著騰空而去了,坐了飛機似的。
老前輩們開導我,那細腰蜂就是書上所說的果贏,純雌無雄,必須捉螟蛉去做繼子的。她將小青蟲封在窠里,自己在外面日日夜夜敲打著,祝道“像我像我”,經過若干日,——我記不清了,大約七七四十九日罷,一那青蟲也就成了細腰蜂了,所以《詩經》里說:“螟蛉有子,果贏負之。”螟蛉就是桑上小青蟲。蜘蛛呢?他們沒有提。我記得有幾個考據家曾經立過異說,以為她其實自能生卵;其捉青蟲,乃是填在窠里,給孵化出來的幼蜂做食料的。但我所遇見的前輩們都不采用此說,還道是拉去做女兒。我們為存留天地間的美談起見,倒不如這樣好。當長夏無事,遣暑林陰,瞥見二蟲一拉一拒的時候,便如睹慈母教女,滿懷好意,而青蟲的宛轉抗拒,則活像一個不識好歹的毛鴉頭。
但究竟是夷人可惡,偏要講什么科學。科學雖然給我們許多驚奇,但也攪壞了我們許多好夢。自從法國的昆蟲學大家發勃耳(Fabre)仔細觀察之后,給幼蜂做食料的事可就證實了。而且,這細腰蜂不但是普通的兇手,還是一種很殘忍的兇手,又是一個學識技術都極高明的解剖學家。她知道青蟲的神經構造和作用,用了神奇的毒針,向那運動神經球上只一螫,它便麻痹為不死不活狀態,這才在它身上生下蜂卵,封入窠中。青蟲因為不死不活,所以不動,但也因為不活不死,所以不爛,直到她的子女孵化出來的時候,這食料還和被捕當日一樣的新鮮。
三年前,我遇見神經過敏的俄國的E君(u,有一天他忽然發愁道,不知道將來的科學家,是否不至于發明一種奇妙的藥品,將這注射在誰的身上,則這人即甘心永遠去做服役和戰爭的機器了?那時我也就皺眉嘆息,裝作一齊發愁的模樣,以示“所見略同”之至意,殊不知我國的圣君,賢臣,圣賢,圣賢之徒,卻早已有過這一種黃金世界的理想了。不是“唯辟作福,唯辟作威,唯辟玉食”②么?不是“君子勞心,小人勞力”么?不是“治于人者食(去聲)人,治人者食于人”么?可惜理論雖已卓然,而終于沒有發明十全的好方法。要服從作威就須不活,要貢獻玉食就須不死;要被治就須不活,要供養治人者又須不死。人類升為萬物之靈,自然是可賀的,但沒有了細腰蜂的毒針,卻很使圣君,賢臣,圣賢,圣賢之徒,以至現在的闊人,學者,教育家覺得棘手。將來未可知,若已往,則治人者雖然盡力施行過各種麻痹術,也還不能十分奏效,與果贏并驅爭先。即以皇帝一倫而言,便難免時常改姓易代,終沒有“萬年有道之長”;“二十四史”而多至二十四,就是可悲的鐵證。現在又似乎有些別開生面了,世上挺生了一種所謂“特殊知識階級”的留學生,在研究室中研究之結果,說醫學不發達是有益于人種改良的,中國婦女的境遇是極其平等的,一切道理都已不錯,一切狀態都已夠好。E君的發愁,或者也不為無因罷,然而俄國是不要緊的,因為他們不像我們中國,有所謂“特別國情”,還有所謂“特殊知識階級”。
但這種工作,也怕終于像古人那樣,不能十分奏效的罷,因為這實在比細腰蜂所做的要難得多。她于青蟲,只須不動,所以僅在運動神經球上一螫,即告成功。而我們的工作,卻求其能運動,無知覺,該在知覺神經中樞,加以完全的麻醉的。但知覺一失,運動也就隨之失卻主宰,不能貢獻玉食,恭請上自“極峰”下至“特殊知識階級”的賞收享用了。就現在而言,竊以為除了遺老的圣經賢傳法,學者的進研究室主義,文學家和茶攤老板的莫談國事律,教育家的勿視勿聽勿言勿動論之外,委實還沒有更好,更完全,更無流弊的方法。便是留學生的特別發見,其實也并未軼出了前賢的范圍。
那么,又要“禮失而求諸野”了。夷人,現在因為想去取法,姑且稱之為外國,他那里,可有較好的法子么?可惜,也沒有。所有者,仍不外乎不準集會,不許開口之類,和我們中華并沒有什么很不同。然亦可見至道嘉猷,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固無華夷之限也。猛獸是單獨的,牛羊則結隊;野牛的大隊,就會排角成城以御強敵了,但拉開一匹,定只能牟牟地叫。人民與牛馬同流,——此就中國而言,夷人別有分類法云,——治之之道,自然應該禁止集合:這方法是對的。其次要防說話。人能說話,已經是禍胎了,而況有時還要做文章。所以蒼頡造字,夜有鬼哭①。鬼且反對,而況于官?猴子不會說話,猴界即向無風潮,——可是猴界中也沒有官,但這又作別論,——確應該虛心取法,反樸歸真,則口且不開,文章自滅:這方法也是對的。然而上文也不過就理論而言,至于實效,卻依然是難說。最顯著的例,是連那么專制的俄國,而尼古拉二世“龍御上賓”②之后,羅馬諾夫氏竟已“覆宗絕祀”了。要而言之,那大缺點就在雖有二大良法,而還缺其一,便是:無法禁止人們的思想。
于是我們的造物主——假如天空真有這樣的一位“主子”——就可恨了:一恨其沒有永遠分清“治者”與“被治者”;二恨其不給治者生一枝細腰蜂那樣的毒針;三恨其不將被治者造得即使砍去了藏著的思想中樞的腦袋而還能動作——服役。三者得一,闊人的地位即永久穩固,統御也永久省了氣力,而天下于是乎太平。今也不然,所以即使單想高高在上,暫時維持闊氣,也還得日施手段,夜費心機,實在不勝其委屈勞神之至……。
假使沒有了頭顱,卻還能做服役和戰爭的機械,世上的情形就何帝,1917年2月革命時被推翻,次年被處死。等地醒目呵!這時再不必用什么制帽勛章來表明闊人和窄人了,只要一看頭之有無,便知道主奴,官民,上下,貴賤的區別。并且也不至于再鬧什么革命,共和,會議等等的亂子了,單是電報,就要省下許多許多來。古人畢竟聰明,仿佛早想到過這樣的東西,《山海經》上就記載著一種名叫“刑天”的怪物。他沒有了能想的頭,卻還活著,“以乳為目·,以臍為口”,——這一點想得很周到,否則他怎么看,怎么吃呢,——實在是很值得奉為師法的。假使我們的國民都能這樣,闊人又何等安全快樂?但他又“執干戚而舞”,則似乎還是死也不肯安分,和我那專為闊人圖便利而設的理想底好國民又不同。陶潛先生又有詩道:“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連這位貌似曠達的老隱士也這么說,可見無頭也會仍有猛志;闊人的天下一時;總怕難得太平的了。但有了太多的“特殊知識階級”的國民,也許有特在例外的希望;況且精神文明太高了之后,精神的頭就會提前飛去,區區物質的頭的有無也算不得什么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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