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5-30 09:14:07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芳菲菲其彌章,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一)用作代詞,又分幾種情況:
1.第三人稱代詞。作領屬性定語,可譯為他的它的(包括復數)。
①臣從其計,大王亦幸赦臣。(司馬遷《廉頗藺相如列傳》)
2.第三人稱代詞。作主謂短語中的小主語,應譯為他它(包括復數)。
①秦王恐其破壁。(司馬遷《廉頗藺相如列傳》)
②其聞道也固先乎吾。(韓愈《師說》)
3.活用為第一人稱或第二人稱。譯為我的我(自己)或者你的你。
①今肅迎操,操當以肅還付鄉黨,品其名位,猶不失下曹從事。(司馬光《赤壁之戰》)
②而余亦悔其隨之而不得極夫游之樂也。(王安石《游褒禪山記》)
③老臣以媼為長安君計短也,故以為其愛不若燕后。(《觸龍說趙太后》)
4.指示代詞,表示遠指。可譯為那那個那些那里。
①及其出,則或咎其欲出者。(王安石《游褒禪山記》)
②今操得荊州,奄有其地。(司馬光《赤壁之戰》)
③不嫁義郎體,其往欲何云?(《孔雀東南飛》)
5.指示代詞,表示近指,相當于這這個這些。
①有蔣氏者,專其利三世矣。(柳宗元《捕蛇者說》)
②今存其本不忍廢。(其:這)
5.指示代詞,表示其中的,后面多為數詞。
①于亂石間擇其一二扣之。(蘇軾《石鐘山記》)
(二)用作副詞。
1.加強祈使語氣,相當于可、還是。
①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許寡人!(《唐雎不辱使命》)(其:可要)
②攻之不克,圍之不繼,吾其還也。(《燭之武退秦師》)
③與爾三矢,爾其無忘乃父之志!(歐陽修《伶官傳序》)
2.加強揣測語氣,相當于恐怕、或許、大概、可能。
①圣人之所以為圣,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于此乎?(韓愈《師說》)
②王之好樂甚,則齊國其庶幾乎?(《莊暴見孟子》)
3.加強反問語氣,相當于難道、怎么。
①以殘年余力,曾不能毀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愚公移山》)
②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其孰能譏之乎?(王安石《游褒禪山記》)
③且行千里,其誰不知?
(三)用作連詞。
1.表示選擇關系,相當于是還是。
①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韓愈《馬說》)
②嗚呼!其信然邪?其夢邪?其傳之非其真邪?(韓愈《祭十二郎文》)
2.表示假設關系,相當于如果。
①其業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質之卑,則心不若余之專耳。
②沛然下雨,則苗浡然興之矣。其若是,孰能御之?(《孟子見梁襄王》)
(四)助詞,起調節音節的作用,可不譯。
①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屈原《離騷》)
②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屈原《離騷》)
關鍵詞:屈原;離騷;求女;完美
中圖分類號:I0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5312(2010)06-0005-01
屈原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個偉大的詩人,名平,字原。楚國丹陽人,屬楚國公族,《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記載,他“博聞強記,明于治亂,嫻于辭令”,對內主張修明法度,對外主張聯齊抗秦,同誤國賣國的腐朽貴族斗爭了一生,他兩次遭讒放逐,后因郢都被秦兵攻破,他無力挽救祖國的危亡,遂投汩羅江自殺了。
《離騷》是屈原的代表作,這是一首帶有自傳性質的宏偉壯麗的政治抒情詩。反映了屈原對楚國黑暗腐朽政治的憤慨和他熱愛祖國愿為理想而獻身的精神。歷來人們對《離騷》評價都很高,但由于歷史資料缺失,千百年來人們對《離騷》隱喻內涵眾說紛紜,特別是長詩后半篇求女一節更成為“千古聚訟”的一大難題。王逸《楚辭章句》認為求女即求賢臣。朱熹則認為“女,神女,蓋以比賢君也”。明清以來,又有一些學者將“求女”的喻意解釋為替楚王求賢妃或諷刺懷王寵妃鄭袖。現代的學者在辨析這些喻意時,也提出了一些有益的見解。我認為對求女所喻指的對象大體已經說盡,而對求女失敗涉及到的屈原的矛盾心態卻缺少具體深入的剖析,要弄清這個問題,關鍵不在于求誰,而在于找出三次求女失敗的原因。任何一個問題的成敗都是既有外因也有內因的,就這件事來說,歷史現實只是外因,而屈原心態是才是起決定作用的內因。
我認為女是君,求女包括了屈原、女、媒三方的共同作用,女是賢君,媒是賢臣。他希望得到賢君的賞識重用,而要達到這個目的,就需要有賢臣的幫助,這就同結為婚姻一樣,必須有美女可求同時還要有良媒,只有這樣婚姻才能成功。
三次求女都歸于失敗。屈原、媒、女都負有責任。第一次求宓妃,“紛總總其離合兮,忽緯E其難遷;”,“保厥美以驕傲兮,日康娛以游;”無禮游,行為不一,變化多端,難稱完美。這一次失敗的原因在女。“雖信美而無禮兮,來違棄而改求”,凡事追求完美的屈原決定放棄對宓妃的追求,因為她只有外表美,內外不一,不是屈原追求的理想對象。
第二次是求“有恢佚女”,她既美且善,可屈原卻苦于沒有良媒的幫助,因為“吾令鴆為媒兮,鴆告余以不好”,媒人有意顛倒美丑。而“雄鳩之鳴逝兮,余猶惡其佻巧”,又是屈原不欣賞的,從而導致了他第二次求女的的失敗。
第三次是求“有虞之二姚”,二姚同樣是美善的,而且當時正好 “少康未嫁”,時機恰當,可是卻“理弱媒拙”,媒人口笨舌拙,態度又軟弱,第三次求女又以失敗告終。這兩次失敗的原因,表面上看都是無良媒,仔細分析其實失敗的原因不只是在媒人,也在屈原。三次求女,屈原都是特別熱心的,可一旦發現宓妃有缺點,他就斷然放棄,這還可以理解。但在求“有恢佚女”時,沒有良媒幫助,他也想自己去,可是卻“心猶豫而狐疑”,最后還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第三次無良媒可用,他只能發出沉重的感嘆,卻無計可施。那么屈原為什么面對理想中的美善之女,寧可徘徊長嘆而不積極追求呢?
毫無疑問《離騷》中的屈原是個高大俊潔,一切盡善盡美的形象,他“帝高陽之苗裔兮”出身高貴,又“重之以修能”具有內在美;他“高余冠之岌岌兮,長余佩之陸離”、“佩繽紛其繁飾兮,芳菲菲其彌章” 講究外在美;他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導夫先路”追求美政理想。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胡學常在《屈原自我圣化的政治內涵及其悲劇性》一文中指出屈原在人格上有自我圣化傾向。他自己是完美的,他也要求外在與他相關的一切都是完美的,要求所求之女必須完美無瑕,而且求女的過程也要求完美,所以對宓妃的無禮游他無法忍受,對無媒的求合也難以接受。只要不完美,他就放棄。內在原因也就在于他認為三次求女的過程中有缺陷、不完美。屈原渴求完美,有一種內美心態,這種心態的產生是當時楚國社會意識形態中存在的濃厚血緣觀念的反應,所以他才在這首長詩的一開始首先交代自己高貴的出身。形成了與其追求目標之間的距離,這是影響他理想實現的障礙。
另外在這種心態的背后,還隱藏著屈原的另一種矛盾,那就是要在打破某種規范前提下取得某種結果與其追求完美的矛盾。通過媒人求女在先秦時期已經成為一種社會習俗,這在之前的《詩經》中就可看到。他想求女,如果沒有良媒,只有自己去求,可是這又違犯了社會規定。而在屈原看來以媒求女的完美環節是不能打破的,打破這種完美就會造成缺陷,這是屈原不能做的,所以求女只能歸于失敗。
求女的失敗無疑使失望的屈原更加失望。在這種情況下屈原已萌生去國遠游之意,但他又“猶豫而狐疑”,找靈氛占卜,找巫咸降神。靈氛、巫咸同樣勸他離開楚國改求它“女”,使他下決心離開楚國另尋它“女”,然而對楚國的愛與忠誠終于還是戰勝了這種誘惑。雖然他明知祖國現實的黑暗,但他對災難深重的祖國深深眷戀,可是他又無路可走,那就只有一死來殉于故國了。屈原之死也是他追求完美人格的表現,他始終保持了自己完美的人格,并以死來捍衛,這正是他的偉大和不朽。
參考文獻:
“互文性”又譯作“文本間性”,這一概念由法國批評家朱麗婭?克里斯蒂娃提出,她認為:“任何作品的本文都像許多行文的鑲嵌品那樣構成的,任何本文都是其他本文的吸收和轉化。”“一種文本并不是孤立存在的,過去被寫成的文本與將要書寫的文本是互相聯系著的,文本可以理解為向社會與文化環境以及歷史的外部開放的東西。文本空間不是獨(monologue)亦即單一邏輯支配的空間,而是進行對話的復數邏輯結構。”也就是說,每一個文本都與其他文本相互參照、彼此勾連,移動互換并形成了一個動態、開放的網絡。廣義的互文性是指“文本與賦予該文本意義的所有文本符號之間的關系,它包括對該文本意義有啟發價值的歷史文本及圍繞該文本的文化語境和其他社會意指實踐活動,所有這些構成了一個潛力無限的知識網絡,時刻影響著文本創作及文本意義的闡釋”。互文性解讀就是利用文本間的這種聯系,以互文理論為支撐,以若干互文本來激活主文本(指當前被解讀的“此在文本”),使“此在文本”的意義不斷生成、發展,時刻處于增殖狀態的闡釋活動。這種解讀方法,強調思維的發散性,追求意義闡釋的新穎獨特,側重揭示文本意義闡釋的多種可能性。互文的方式有引用、用典、拼貼、模仿等;形成互文性的角度有文本的語言、意象、意境、主旨、結構、體式、風格等等。
《涉江采芙蓉》在意象、意境及構思方面都與它的前文本或同時代的文本乃至后續文本之間存在一定的互文性。在教學中,教師應有意識地從這幾個角度選取精當的互文本,并以此促進課文文本意義的生發,通過多層次的對話交流,獲得廣闊而全新的詮釋空間。下面,結合教學實際,談談如何對《涉江采芙蓉》進行互文性解讀。
一、意象、意境的“互文性”:從風詩、楚騷中走來的意象與“企慕情境”
先談談本詩意象的“互文性”。
芙蓉蘭草,江流遠道,這些都是《涉江采芙蓉》中的基本意象,它們構成了詩中人物活動的背景。此一背景,既是現實自然的,也是民俗文化的。我們在解讀時,可能比較容易忽視后者。因此,老師在教學中應著力挖掘這些意象的文化內涵,以幫助學生準確把握詩歌意蘊。詩歌中的每一意象盡管在每一具體的文本中會有其不同的意義、作用,但又都有其在長期的創作實踐中形成的比較穩定的文化基因。意象的運用,創新中有繼承,繼承中有創新,詩歌的創作主體總是想擺脫傳統的影響,但又總是在一定的傳統中創作。我們認為,《涉江采芙蓉》的意象就是從風詩、楚騷中款款走來的。
譬如“芙蓉”,在《詩經》的風詩中多與愛情關合,象征嬌美女性或浪漫愛情。事實上,一個意象的周圍存在若干與之有互文性的文本,以至于有一個巨大的網絡影響著它。我們無法也沒必要窮盡這些文本,因而,教師應精選與教學文本有密切關系的互文本。在教學中,筆者選取了《鄭風?山有扶蘇》《陳風?澤陂》這兩首用荷花(芙蓉)比興言情,表現《詩經》時代男女婚戀生活的詩歌。《鄭風?山有扶蘇》共兩章:“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橋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此詩中的山與隰(洼地、沼澤)、扶蘇(亦作扶疏,大樹枝葉茂盛分披的樣子)、橋松(高大的松樹,“橋”通“喬”)與荷花、游龍(枝蔓舒展的紅蓼),其對應關系皆與人類社會男女性別的對應關系相似,這是漢民族先民最樸素最原始的一種思維認知方式,據此可知,詩中的荷花、紅蓼也便成了嬌艷少女的隱喻。在這樣一種生機勃勃、紅綠相映的背景氛圍中,女主人公以幽默、調侃的口吻表達對心儀男子的親昵與愛慕,顯得情趣盎然,黠慧可愛。另一首《陳風?澤陂》共三章,教學時可選首章作一簡析。首章是:“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寤寐無為,涕泗滂沱。”詩的主人公是一位懷人女子(說男子亦可),她佇立池塘邊看到對岸有一健壯魁偉、風度翩翩的男子閃現于蒲葦、荷花交相纏綿的畫面中,不禁心搖神動,泛起絲絲愛慕的漣漪,以致日夜思念、泣涕漣漣。詩中的荷花意象同樣是象征這位癡情少女,并且已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愛的傷感,但抒寫得很節制又很坦誠。風詩中的荷花所象征的愛情無論是兩情相悅,還是一廂情愿,它們都顯得極自然極灑落,散發出一股清新的生活氣息。
再如,“蘭草”這一意象在風詩中亦關涉愛情。教學時可以《鄭風?溱洧》為例,其中有“溱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z兮”的詩句。“z”,古“蘭”字,即蘭草。古人認為手持蘭草可以祓除不祥,也許還有以蘭草施行戀愛巫術的用意。鄭國上巳節的這一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在溱水、洧水的交匯處,江水渙渙,春意盎然,少男少女們受大自然的感召,歡聚江邊堤岸,他們以蘭草傳情達意,最終還不忘“贈之以芍藥”(芍藥,亦名“江蘺”)表達繾綣依戀之情。
情人以鮮花、香草相贈的習俗,在楚騷中也可覓得蹤影。楚文化祭祀神靈的巫歌中出現的鮮花、香草具有避邪、祭神的巫術功能;取材于祭神活動并以再現祭神場面和過程為目的的《九歌》已完全凈化了鮮花、香草原有的巫術成分,讓它們更多地象征美德與癡情。如,“采芳洲兮杜若,將以遺兮下女”(《湘君》)“折疏麻兮瑤華,將以遺兮離居”(《大司命》)“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山鬼》),這些采集或贈送鮮花、香草的詩句原本是寫人神交結之神秘經驗的,現在卻具有了暗示男女相思之心誠志潔的藝術功能。可以說,這些詩句與后世情詩中出現的“折花相贈”形成了廣泛的互文性。屈原在《離騷》里邊,又運用“比德”的思維方式,進一步賦予鮮花、香草以道德含義,使其具有君子美人的人格,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香草美人”的意象譜系。該譜系中的意象,或象征美好的政治理想,或象征高潔俊美的人格,或象征賢臣圣主。如《離騷》中的“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就是以“芰荷”“芙蓉”表明作者人格“芳菲菲其彌章”的特質。由上述可知,《涉江采芙蓉》的芙蓉、蘭草,明顯地染上了“風”“騷”的色彩,不僅為詩中的主人公提供了真摯、純美的愛情含義,而且還象征著其人格的芬芳與不同流俗的卓然清高。尤其是屬于《九章》之篇名的“涉江”一詞的直接襲用,很容易讓人們聯想到屈原美政理想受阻而流放江南的遭遇及其“不能變心而從俗”“將董道而不豫”的堅定信念。這樣,作為本詩核心意象的“芙蓉”便有了更加濃郁的屈騷意緒。其實,詩中的“遠道”“長路”作為空間阻隔的意象也有“風”“騷”意味。它們指涉了《秦風?蒹葭》的“溯洄從之,道阻且長”和《離騷》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等。這些都是學生耳熟能詳的詩句,教師在課堂上可以適時援引,以勾起學生的文化聯想。
在上述對意象的互文性聯想的基礎上,又讓學生分別描繪本詩關乎思婦與游子的兩幅圖畫。先讓學生明確“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四句關乎思婦,“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二句關乎游子。至于末二句“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則是游子思婦共同的喟然長嘆,可作為電影的畫外音來處理。有學生是這樣描繪思婦畫面的:“夏秋之交,那個熱鬧而風流的季節,一塊芳香四溢,長滿了白芷、佩蘭等香草的生態濕地,有一條清淺的河流橫貫其間。一群活潑可愛的姑娘,褰裳涉水而來,她們準備采摘河中粉紅嬌艷的芙蓉贈送給自己的心上人。可是,其中有位幽獨自憐的思婦,手把芙蓉而黯然神傷,她煢煢孑立,四顧茫然,自己的狠心賊竟失聯于遙遠的路途。唉,天涯悵恨,莫知我哀!”關于游子的畫面,有學生寫道:“一條灰白的漫漫長路,渺渺茫茫地延伸,延伸,一位深情瞻望的游子,頻頻回首念故鄉,啊,故鄉,山長水闊知何處?!”學生對詩中的人物形象有了這些感性的認識已相當不錯了,為了使其理解進一步深化,就問他們這思婦游子的思慕之情能否傳達給對方。學生都說不能,再追問原因,大多數學生能準確理解到詩中設置了時間(“終老”)和空間(“遠道”“長路”)的雙重阻隔。然后,小結詩中的情感:這是一種無法郵寄的思慕。最后,問學生:“從這‘無法郵寄的思慕’里,你還能聯想到什么?這僅僅是寫游子思婦的相思嗎?”學生們則若有所思,紛紛議論開來,終歸認識到這里頭或許還有作者政治理想乃至一切人生理想都難以實現的憂傷。這種解讀就有了一定的深度,較好地把握了本詩深微豐美的意蘊。如果課堂中沒有對意象的互文性聯想,我們則很難獲取這樣的教學效果。入之不深,則見之不奇,此乃詩歌教學尤其是“易懂而難解”之詩歌教學的大忌。
再簡要談談意境的“互文性”。
從意境特征上看,《涉江采芙蓉》中所思的對象“在遠道”――在遙不可及的路途,此中“漫浩浩”的阻隔,與其說是物理空間的,不如說是情感空間的,而這種阻隔、疏離的結局是悲劇性的“憂傷以終老”――時空的或情感的阻隔導致情夢難圓、不可追攀!在這樣的意境中蘊含了主人公終其一生的執著求思與堅忍守望――男人成了女人咀嚼的滄桑,女人則成了男人思慕的故鄉。此即典型的“企慕情境”。它指涉了《詩經》中的《秦風?蒹葭》《周南?漢廣》二詩的意境。《古詩十九首》中的《迢迢牽牛星》,晚唐李商隱的許多無題詩,以至現代文學史上戴望舒的《雨巷》,徐志摩的《再別康橋》等詩歌都具有這種“企慕情境”。它已經形成了一個連接過去、現在、未來的相互參照的巨大的開放體系。教師若能在互文性理論的觀照下指導學生解讀《涉江采芙蓉》,將會發現此詩的“企慕情境”同樣具有多元意味的象征,而不會簡單地滿足于游子思婦層面離情別意的理解,這對挖掘此詩的主旨內涵大有裨益。師生對教學文本解讀的廣度、深度亦可由此見出,由于這種互文性解讀始終貫穿著強烈的情感體驗,自然也能體現課堂教學的“熱度”。沒有情感體驗的詩歌作品教學將無異于支離破碎、冷冰冰更復慘兮兮的解剖,此舉不足為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