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5-29 18:21:50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黃公好謙卑,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當時黃四為了分房子的事,窩了一肚子火,去單位邊上的澡堂洗澡時,正巧遇到同事小張,兩個人一邊泡澡,一邊閑聊,話題不知不覺扯到了局長身上。黃四便破口大罵起來,罵局長不公正,罵局長狗眼看人低,罵局長狗屁能力也沒有,只知道拍上頭的馬屁……正罵得起勁,霧氣中,一個身影從水池另一端慢慢移過來,到黃四身邊,突然站起,濺了黃四一臉的水花,揚長而去。黃四正要發作,瞄了那人一眼——眼神直了、舌頭硬了、脖子僵在了半空中——那不是別人,正是局長!
結局顯而易見。黃四自此坐了冷板凳,一坐就是七八年。
血的教訓啊!此后,黃四再也不敢背后議論領導了。
黃四變得成熟了,逐漸獲得了新領導的賞識,先是副科長,不久又被提拔為科長,最近更是被破格提拔為處長。
在一次次升遷的過程中,黃四又有點兒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經常議論領導,而且,都是在背后!
一次,單位召開全體中層干部會,對年度工作進行總結。中途,黃四去衛生間,正好辦公室主任也在。黃四和辦公室主任閑聊,瞎扯了幾句。黃四忽然將話題轉到了正在開的會議上,感慨地說道:“今年咱們單位取得了這么多喜人的成績,開創了一個全新的局面,局長的報告,真是鼓舞人心啊!”辦公室主任茫然地點點頭。黃四接著說:“咱們局能有今天,幸虧有了一個好帶頭人呢!要說咱們局長,那真是膽子大,事業心強,為咱們局的發展,可謂老驥伏櫪,嘔心瀝血。他是這么多年來我們局最能干、最有能力、最大公無私的一任局長,有這樣的帶頭人,真是我們的福分啊!”
兩個人正聊著,衛生間里的一扇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兩個人回頭一看,是局長!局長笑著拍拍黃四的肩膀:“年輕人,好好干。”黃四有點兒尷尬地笑笑,“局長,您也在啊……”
局長哈哈大笑:“難道我不可以方便嗎?在背后議論領導可不大好哦。”說著,和辦公室主任一前一后走出了衛生間。黃四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就這樣,黃四開始頻繁地在背后對領導大加議論。與以往不同的是,全都是溢美之詞。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知道,領導就在某扇門后。
為此,黃四一次次嘗到了甜頭。領導換了一茬兒又一茬兒,黃四總是能很快獲得領導的信任和贊賞。
前不久,局領導又換了,年輕的新局長是從外地調來的。那天,上頭來宣布新的局領導班子。
會上,黃四突然看見新局長站起身,離開了會場。黃四激動不已,片刻之后,也趕緊起身,去衛生間。
恰好遇到一個副處長也在。黃四瞅了一眼身后幾扇關著的小門,跟副處長叨咕:“又換領導了。”副處長點點頭。黃四突然提高了嗓門:“早就該換個年富力強的新局長來了,老局長年齡太大,沒有一點兒魄力,還長期霸著這個位子。聽說新局長非常能干,有思想,有抱負,一定能把咱們局的工作搞得有聲有色……”黃四的唾沫又橫飛了。副處長不等他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衛生間。
身后的一扇小門打開了,走出了新局長。黃四對著新局長一臉謙卑的笑容。新局長點點頭,離去。黃四的心頭樂開了花。
突然,又一扇小門打開了,走出的是老局長。黃四沒有想到老局長竟然也在,一時略感尷尬,隨即把心一橫,管他呢,一個退下來的局長,啥也不是。
回到會議室,會場里正響起熱烈的掌聲。黃四問身邊的同事,大家為什么鼓掌?同事告訴他,剛剛宣布,老局長已被提名為副市長了。
除了擁有天生質如雪的肌膚,漢代的女子通過對面容的修飾把自己打扮得嬌媚多情,顧盼生姿。樂府詩中就描繪了多種不川的女發式。如《陌上桑》中美女秦羅敷便是“頭:仫墮髯,耳中明月珠”;《城中謠》中“城中好高髻,方高“尺”等。據考證,《城中謠》中之“高髻”是流行于漢代宮廷的一種華貴發式,發髻蓬松麗高聳,因而謂之“高髻”。后來民間婦女爭相模仿,直至唐而鼎盛,劉禹錫《無題》中便有“高髻云鬢新樣妝”的詩句。此外,漢王朝從戰爭的衰敗復蘇而日漸繁榮后,人民的生活得到了長足的改善,對審美也有了更高的要求,于是}乜現了眉妝粉黛、胭脂朱砂一類的化妝品。如《孔雀東南飛》中就有“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的描寫。當時的女性廣泛地使用朱砂作顏料制作“丹”,女性的“朱唇”越發流行。試想如果沒有漢代女子的“含朱丹”,可能就不會有“點絳唇”這樣富有詩意的詞牌,那么中國的文學史上該少了多么濃墨重彩的詞語。
如果說女子的外貌是其自然本色的話,那么服飾的裝飾和點綴則起到了錦上添花的作用。如《陌上桑》中羅敷的穿著是“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綺是有花紋的絲織品;裙是指女子經常穿的下衣,有長裙和短裙之分;襦是指短衣或短襖。羅敷身著紫紅綾子短襖,下穿淡黃色羅綺裙,服飾色彩搭配協調,質地優良,給人一種雍容淡雅之感。寫羅敷之美,沒有一筆寫羅敖容貌,而是用她大方得體的穿著反襯出她的美貌,因此才有了“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須。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峭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這種讓普通人驚為天人的視覺效果。再如《孔雀東南飛》中劉蘭芝離家時的妝扮:“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劉蘭芝為了保持自己最后的尊嚴而盛裝離家,體現了她獨特的人格魅力。人的外在美固然重要,但是內善修為也尤為舉足輕重,漢樂府作品在充分展現女性外在美的同時,更展現了漢代社會精神審美的品味和高度。因此,詩人們更加注重對女性內善的贊美。勤勞質樸、賢淑善良是中國女子最基本和普遍的品質與素能,也是漢樂府詩歌歌頌的較多的…類。《陌上桑》里的秦羅敷在“日出東南隅”之時就早早地起床,梳妝打扮完畢,而且已經“采桑城南隅”了。羅敷容貌秀麗、艷驚全城,夫婿又是“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為人潔白皙,鬃鬃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這樣一位儀表堂堂、年輕有為的公子,可以說,羅敷也是一位大家閨秀,但她并未過著一種奢侈享樂、紙醉金迷的生活,而是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在清晨散發著露珠清香的朝霞里,展現著漢代女性秀外慧中的內在氣質。再如《東門行》:
出東門,不顧歸。來入門,悵欲悲。盎中無斗米儲,還視架上無懸衣。拔劍東門去,舍中兒母牽衣啼:“他家但愿富貴,賤妾與君共哺糜。上用倉浪天故,下當用此黃口兒,今非!…咄!行,吾去為遲!白發時下難久居”詩中的男主人因為家貧而無力撫養妻兒,所以忿然離家。然而離家的目的究竟為何,詩中并沒有做明確交待,《樂府解題》云:“士有貧不安其居者,拔劍將去”,拔劍離家之后他可能會揭竿而起,也可能會打家劫舍。正因為如此,女主人才向丈夫哀求:看在老天和這么小的孩子的份上,千萬不要出去!不管別人怎樣富貴,我寧愿與你一起吃糠咽菜,共度艱難。家庭的貧困讓‘一個有責任感的丈夫即將走上不歸之路,作為妻子寧愿一家人在生與死的貧困線上苦苦掙扎,也不愿意眼睜睜看著丈夫走上一條鋌而走險的道路。妻子的善良賢淑,對丈夫的愛之深、情之切在《東門行》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在漢樂府詩作中,堅貞果斷的女子亦多常見,這一點最容易在對待愛情的詩歌中得到展現。如《有所思》: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用玉紹繚之。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當風揚其灰。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雞鳴狗吠,兄嫂當知之。妃呼稀!秋風肅肅晨風颶,東方須臾高知之。
詩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多情的女子,她所思念的情郎,遠在大海的南邊。相去遙遠,用什么信物贈與情郎,方能堅其心而表己意呢?她經過一一番精心考究,終于選擇了“雙珠玳瑁簪”。玳瑁簪是一種極其精美的飾品,簪子上刻有漂亮的花紋,兩頭各鑲嵌一顆珍珠,然而女主人公意用美玉把簪子裝飾起來,單從她對禮品非同尋常、不厭其煩的層層裝飾上,就可推測出她那內心積淀的愛慕、相思的濃度和分量。可惜天有不測風云,晴光滟斂的愛河上頓生驚濤駭浪,愛情的指針突然發生偏轉,“聞君有他心”以下六句,寫出了這場風波及其嚴重后果:她聽說情郎已傾心他人,真如晴天霹靂!驟然間,愛的柔情化作了恨的力量,悲痛的心窩燃起了憤怒的烈火。她將那凝聚著一腔癡情的精美信物,憤然地始而折斷(拉雜),再而砸碎(摧),三而燒毀,摧毀燒掉仍不能泄其憤、消其怒,復又迎風揚掉其灰燼。拉、摧、燒、揚,一連串動作,如快刀斬亂麻,干脆利落,何等憤激!“從今以后,勿復相思!”一一刀兩斷,又何等決絕!非如此,不足以狀其“望之深,怨之切”。(陳祚明《采菽堂古詩選》評語)愛情本是一件“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面對這樣一位負心的男子和這樣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女主人公卻能果斷而堅決地斬斷情絲,心中雖有不能言說的傷痛,但仍然讓這樣一段往事如烈火燃過的愛情的信物,灰飛煙滅。
此外,漢樂府詩作中對于女性在生活中知書達理,大方有修養的一面也多有表現。如《上山采蘼蕪》:上山采蘼蕪,下山逢故夫。長跪問故夫,新人復何如?新人雖言好,未若故人蛛。顏色類相似,手爪不相如。新人從門入,故人從合去。新人工織縑,故人工織素。織縑日一匹,織素五丈余。將縑來比素,新人不如故詩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位被丈夫拋棄了的女子,卻與休棄了自己而另結新歡的前夫在山腳下不期而遇了,婦人有禮貌的長跪在前夫面前施禮,在跪下的那一瞬間,多少委屈、酸楚和怨恨涌上心頭,她仍然對那個辜負了自己的男人跪下了。棄婦舊情難了關懷著丈夫,她終于等到了這樣一個可以問一問自己究竟差在何處的機會,婦人此時此地的一跪一問,以退為進,以守為攻,是對故夫十分的謙卑后放射出的十二分的氣勢和責難。
縱觀漢樂府詩歌中對于女性的描寫,貫穿著一種時代性的積極剛健和大氣,這與漢代社會崇尚巨麗之美的文化特征相吻合,這是漢代社會的發展進步給人們整體精神面貌帶來的變化和鼓舞。漢代女性所崇尚的自然健康、內外合一、端莊溫良的女性美,在今天仍然有積極的意義。
注釋:
[I]李炳海:《詩經女性的色彩描寫》江西社會科學I994-,第6期。
[2]田思陽:《漢樂府女性審美題材論》,中國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2008年,8期。
[3]劉洋:《漢代詩歌中的女性形象》,中國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2008年,第5期。
【論文摘要】從漢語交際中常見的一些有意變換詞義的現象出發,分門別類地闡述它的表現形式及其產生的喜劇效果,從而說明漢語在實際運用中的豐富多彩性。
在特定的語境中,某個詞語的含義總是確定的,不能任意變換、轉移,否則就會造成混亂,產生種種矛盾。但由于漢語語言比較復雜,詞語十分豐富,例如大量的反映不同概念的多義詞,大量的同音詞,以及大量的方言土語的存在,都為人們在交際中有意變換詞義提供了條件。
所謂有意變換詞義,是指人們在語言交際中明明知道某個詞的確切含義而不用,卻有意把它變換成別的含義。它往往會曲解詞語內容,歪曲語意,或導致荒誕的后果,或與原意大相徑庭,產生有悖情理的結論。它還可以混淆事物之間的界線,抹殺事物之間的區別,顛倒黑白,以假亂真,移花接木,令人啼笑皆非。這些都與正常相背離或錯位有關。漢語交際中,有意變換詞義的例子很多,歸納如下:
1 有意混淆多義詞所表達的不同含義
漢語中存在大量的表達不同含義的多義詞,即一個詞含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意義,可以作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分析和理解。但在詞典中,一個詞不論含有多少種意義,都各成義項,義項之間,不相混淆,并存在著“互補”關系。它們“各自在不同的語境中出現,甲出現的語境乙不能出現,而乙出現的語境甲也不能出現,于是甲和乙呈互補狀態”。[1]并且“每個義項只出現在自己的語境中,每個具體語境只有一個義項適用”。[2]總之,“孤立地看,或者在詞典中,它是多義的。在特定的語言環境里,它是單義的”。[3]因此,在實際運用中,由于有具體的語言環境,一個詞語所表達的含義必須是單一的、明確的,而不得故意混淆或隨意加以解釋,否則就會造成混亂,產生種種矛盾,從而混淆了事物之間的界線,顛倒黑白,令人啼笑皆非。
例如:在一水果攤前顧客與售貨員的對話——
顧客:“我買香蕉,好不好?”
售貨員:“你跟誰商量,自己拿主意!”
顧客:“不是商量,我是問香蕉好不好?”
售貨員:“這兒不賣壞的,全是好的。”
顧客:“我怕是不熟。”
售貨員:“熟!熟的到這就爛了!要吃熟的上廣東!買不買?……”
在這段對話中,顧客問香蕉“好不好”是指熟不熟,這位售貨員先是混淆為顧客要同他商量,后又故意把“好”混淆為不爛不壞,然后給顧客碰釘子,這是利用多義詞可以表達不同含義造成的岔意,既反映了這個售貨員的服務態度的惡劣,也因多次誤會令人感到風趣。
其實,有意混淆多義詞所表達的不同含義的現象不能簡單地看成是語言的消極因素。相反,“多義詞的存在,正是漢語詞匯豐富多彩的一種標志。”[4]有時當我們把多義詞的兩種含義在某一具體的語言環境中同時運用的時候,“可以表現出運用語言的幽默和機智,不失為一種言語技巧。”[5]
例如,曲波的《林海雪原》中的《逢險敵,舌戰小爐匠》這一回,就有這么一段關于“不是”的文章:
果不出楊子榮的判斷,這個兇惡的匪徒,眼光又兇又冷的盯著楊子榮冷冷地一笑,“好一個胡彪!你——你——你不是……”
“什么我的不是”,楊子榮在這要緊關頭摸了一下腰里的二十響,發出一句森嚴的怒吼,把話岔到題外,“我胡彪向來對朋友講義氣,不含糊……”(這里從略的是歷數欒匪的不是的文字。)
這里的兩個“不是”,前一個的含義是“表示判斷、猜測”,后一個的含義是“不對、不合理”。小說的作者這么一用,就使得小說的主人公楊子榮在座山雕等匪首面前機智地把欒匪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的話題岔開,不但化險為夷,絕處逢生,而且連誚帶打,轉守為攻。
2 有意曲解某一詞語的含義
一個詞語表達什么含義,在同一思維過程中,就必須表示這同一個含義,不能時而表示這個含義,時而又表示另外一個含義。魯迅在《孔乙己》中的“竊書不算偷”,就是孔乙己的著名詭辯,這里孔乙己犯的是“偷換概念”的邏輯錯誤。魯迅在作品中有意地讓孔乙己曲解“竊”這一詞語的含義,目的是讓人們感受到這個人物的迂腐與可笑。又如,在電視劇《爸爸的小汽車》中,小朋友明明跟爸爸的一段對話——
明明:“爸爸,你們機關里有槍嗎?”
爸爸:“機關里要槍干什么?”
明明:“不是有一種槍叫機關槍嗎?”
劇中的明明把“機關槍”曲解為“機關里的槍”,把兩個不同的含義混為一談,產生了笑話,形成了一種喜劇氛圍。
再如,一天下午,老吳來到一家鑰匙修配店。店了有四個人正在聊天。于是發生了以下的對話——
“師傅,配鑰匙。”沒有人回答。于是又喊了兩遍。
“配幾把?”總算有一個女同志慢吞吞地站起來問老吳。
“配兩把。”
“明天來取。”
“請幫忙快一點,我們單位里急著要用。”
“不行。”
老吳只好指著店里貼著的“服務公約”說:“你們的‘服務公約’上不是寫著‘立等可取’嗎?”
誰知這位女同志卻對老吳說:“你站著等到明天取走,不就是立等可取嗎!”
我們知道,“立等可取”是有其確定的含義的,它指的是“稍等一會兒即可取走”的意思。其中的“立等”。表達著一個確定的含義。而決不是望文生義的所謂“立著等”,甚至要顧客一直站著等到明天。這位女同志的回答,是故意歪曲了“立等可取”的本來含義。而用她自己杜撰的含義去更換了它,以此刁難顧客,既可笑又可恨!
其實,像這樣望文生義,曲解某一詞語含義的例子在日常生活中還有很多。如有人說:“山歌,就是山里唱的歌”,“歌劇,就是歌頌之劇”,“桂林就是桂樹成林的地方”,“八步市就是八步就能走完的市”等等,這些說法就是故意曲解了這些詞語的含義,讓人聽起來感到滑稽可笑。
3 有意反用詞語,即褒詞貶用或貶詞褒用
這是利用某個詞語同其相排斥的詞語在表面的某些相似,從而加以借用,而實際上完全使用不當。當然表達者是明知故用,是有意造成同原來詞語含義不一的矛盾,從而產生一種喜劇效果。
如有一天兩位婦女經過某街道一服裝處理店時,談論了起來——
甲:那些處理的東西,都是殘品、次品、等外品,其實對顧客也不便宜。
乙:嗯?便宜。前天我在這兒買了件襯衫,多好。有點小毛病不大。
甲:什么小毛病兒?
乙:袖子一長一短。
甲:還小毛病哪?
乙:大驚小怪,要看它的優點。
甲:什么優點?
乙:將來可以取長補短嘛。
“取長補短”這一詞語原指吸收別人的優點來彌補自己的不足。而襯衫衣袖一長一短,是屬于次品,固然可以截長補短,但其結果已不是一件完好的襯衫了,這同原來詞語的含義并不相同。但由于從現象上看,卻也可以取長補短,同原詞語的含義似是而非,褒詞貶用,名褒實貶,聽起來感到幽默風趣。
再如,下面的談話:
甲:我能跟杜大爺比嗎?
乙:你怎么不能跟他比呢?
甲:我能像他那樣不務正業嗎?
乙:不務正業?
甲:啊,你看他一個倉庫保管員,有的也問,沒的也管,整天到處亂竄。
乙:這正說明人家杜大爺在工作上有高度負責精神。
甲:可他連我們家也負責,沒事老往我們家跑,那片兒的家屬宿舍,他天天去,宣傳廢品回收的意義……這不是沒事干嘛!
“不務正業”,原是指不從事正當的職業,或指不干本職工作,而去做無關的事。此處卻故意用在一個對倉庫保管工作兢兢業業而且還到處從“廢料”中揀拾有用材料為國家節約資財的老工人身上,用貶義的詞語來反映他的高尚行為,造成明顯的矛盾,起到了名貶實褒的作用。
4 利用語言諧音混淆不同的詞語
如有一則校園幽默——
英語課上,同學們正在進行單詞測驗。一邊來回踱著方步,一邊念著單詞的老師突然停下,提高嗓門喊了一個同學的名字一聲,然后就是一連串的“合上”。頓時,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坐在后排的一位女生。原來她桌上的單詞筆記本是翻開著的。教室里靜靜的,一向調皮的A君突然開口說:“老師,她是女的,不是和尚,應該是尼姑吧?”頃刻,同學們笑作一團。[6]
這里A君就是有意利用語言諧音混淆不同的詞語,因而產生了幽默風趣的喜劇效果。
再如,周立波得《湘江一夜》中有下面一段對話——
…………
“這屋子好。對不住,咱們要借用一下。”張參謀把寬敞得堂屋掃了一眼,說。
“寒舍太小。”屋主忙說。
“不小不小。”小張也連忙說。
“太不雅致了。”主人用謙卑來推脫。
“管你什么鴨子雞婆的,”沒有聽慣南方口音,又不懂得文雅字眼的趙參謀插嘴說道,“咱們借用一下子,行還是不行?”……
周立波在作品中就利用了“鴨子”跟“雅致”的發音相近,故意混淆,幽默詼諧,令人發笑。
又如《紅樓夢》47回的一段對話——
賈母道:“……什么好下流種子!你媳婦和我頑牌呢,還有半日的空兒,你家去再和那趙二家的商量治你媳婦去罷。”說著,眾人都笑了。鴛鴦笑道:“鮑二家的!老祖宗又拉上趙二家的。”賈母也笑道:“可是,我那里記得什么抱著背著的,提起這些事來,不由我不生氣!……
這里鴛鴦用的是鮑二家的“鮑”,賈母明知如此,卻故意用了它的諧音“抱”。令人發笑!
5 古今夾雜,似是而非
古語詞與今語詞一般是涇渭分明的,在表達時要求古語是古語,今語是今語,今語的一些特定的詞語一般不適合用在敘述古代的人物和作品上。但是語言的應用、話語的產生又不是一成不變的,詞語的錯位常常顯得妙趣橫生。例如,一位中學教師在介紹韓愈及其《師說》時,講道:
七品官為芝麻官,九品呢?只能是菜籽官,四品官呢?大概是蠶豆官了(笑聲),從菜籽的渺小而至蠶豆的偉大,韓愈的提干道路是艱難的、曲折的(笑聲),但他卻是一位屢遭貶斥而不迷“官位”的硬漢,他曾于災年為民請命而被貶,還曾因反對皇帝迎佛骨入宮而幾被處死。當時已經盛行“血統論”(笑聲),出身高貴的無須求師便可以做大官,出身低賤的學習再努力也受到抑制而很難出頭。這樣,社會上隨之而來的必然是“讀書無用論”了(笑聲),而韓愈的《師說》就是奮起討伐這股害國、害民逆流的戰斗檄文。
芝麻官原是指官位微小,隨著《七品芝麻官》的流傳,七品官和“芝麻官”似乎劃上了等號,人們也漸漸習慣了這種說法。教師在這里又以“菜籽官”、“蠶豆官”相仿,使原本平常的言語徒生意趣,形象感增強。“提干”、“血統論”、“讀書無用論”本是現代詞語或是多用于現代的詞語,卻被教師信手拈來用在對唐代文學家韓愈及其名著《師說》的介紹上,詞語故意錯位便帶來驚奇,很自然地吸引了學生的注意力。
再如,“工資”和“俸銀”是兩個不同的詞語,古代的官吏領取的薪金叫俸銀,今天的干部領取的薪金叫工資。但如果說讓包公領“工資”或給今天的干部發“俸銀”這就完全混淆了兩者的區別。
綜上所述,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會經常出現有意變換詞義的現象,它們往往會影響人們對事物的認識或準確地表達思想,但是卻由于產生的種種誤會與巧合而使人們感到錯位生趣,其樂無窮。
參考文獻
[1] 伍鐵平.普通語言學概要[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
[2] 黃伯榮.現代漢語(增訂二版.上冊[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