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5-29 18:03:05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我和小保姆,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太陽真毒啊,把大地烤的像個火爐.
我坐在樹蔭底下乘涼,王大嬸和張阿姨還有我媽媽在樹蔭底下織毛衣,郝大媽的小保姆在干活呢.有幾位哥哥在打撲克.
郝大媽的小保姆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一向都是有求必應的,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她.
忽然,有一個老奶奶和一個小妹妹進來了.
小妹妹看著地里的瓜:奶奶我渴.
老奶奶說:給我的孫子一點水 吧.
老奶奶說:求你們給我一點水吧.
王大嬸說:那有水龍頭,自己去喝,可別沾嘴邊,說著就搖著頭進了房間.
幾個哥哥摔掉撲克,說道:真晦氣.
小保姆看到了這一切,她把水杯洗干凈了,把那清爽可口的涼水送到了老奶奶手里,老奶奶先讓那個小妹妹先喝.我立刻端了一杯水送到了老奶奶手里.老奶奶和那個小妹妹跪在了地上,我和小保姆趕緊扶他們祖孫兩人,道謝后告別.
十幾年來,我一直不忘那個小保姆是他讓我學會了助人,理解了助人為樂這個道理的意思,她,那個小保姆,是一個值得懷念得人.
沐青是沐宇的寶貝。妹妹。我笑嘻嘻的把那副胡亂涂抹的畫推到左沐宇的作業本上。哥,好看么?沐宇彎彎的嘴角向上挑了挑,楊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卻不置可否,只慢慢將紙折成一個紙飛機放在手中把玩著。
左沐宇,死怪物。我扯了扯他右邊的耳垂。沐宇左邊的耳垂上有一顆銀色的耳釘,天蝎座的符號,再下面是一個淺色助聽器的外端。我自討沒趣的走開,光著腳在陽臺上的鵝卵石上走來走去用余光偷瞄著窗前的身影。左沐宇真的是我哥哥,同胞哥哥。沐宇的眼睛是深沉純粹的黑色,而我的卻是淺淡的琥珀色,沐宇很愛這雙眼睛“因為和媽媽一樣,很美。”我也愛極了它,只因為它會讓我看起來單純無辜一點,可以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本性。
我和沐宇的家在這座城市最高的樓上,從陽臺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而且可以呼吸到較新鮮的空氣。爸爸媽媽都是空中飛人,一年難得見幾次面。他們都是要強且優秀的人,所以才得以結合,有時我甚至悲哀的想到我和沐宇是否也是他們用來證明自己的工具。可是我仍是愛他們的,深愛他們。沐宇,爸爸,媽媽,我都用了很深刻的愛。沐宇的左耳和聲音都在4歲那年的高燒中失去了,當時爸爸媽媽不在家,只有一個小保姆在照顧我們。小保姆只關心她的韓劇,當她發現沐宇昏迷了之后才慌慌張張的帶他去醫院。可是已經晚了。這也是爸媽覺得歉疚的,他們說,沐宇,我們沒有照顧好你,你不要怪爸爸媽媽。而我善良的小哥哥只是微笑著搖頭。他堅忍地活了下來,“沐,我很幸福。”他清澈如水的眼眸堅定地告訴我。
好吧。沐。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母親閑不住,一出門就搬回一些塑料袋、舊報紙什么的。家里空間本來就不大,母親的這些垃圾一堆,更是沒有落腳的地方。為此,妻和兒子意見都很大。我也和母親談過,讓她別這么做了,家里并不缺這點錢。可母親不聽,說是我們剛買了房子,經濟不寬裕,這些廢品一出手,也能換點錢。
這還不算個事兒。更嚴重的是,母親一走出小區就找不到回家的路。每次被警察送回來后,我和妻都告誡母親,讓她別走遠了,可母親一出門,就控制不住自己,越走越遠。
我們合計再三,決定請個小保姆。小保姆請來后,母親有人陪著,我們也可以放心工作了。從此,母親再也沒有走失過,可我也發現,母親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這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發現母親正拿著父親的照片發呆。父親是一名軍人,參加自衛反擊戰時犧牲了。那時候,我剛出生,母親沒有再婚,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送我上大學。我知道母親的苦,也清楚母親對父親的感情。當下,我坐在母親身邊,和母親一起緬懷父親。
“三十年了,不知道他在那邊可好?他要是還在的話,也是個老頭子了。”母親嘆了口氣,好像是對我說,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說:“媽,您健健康康的,父親在那邊才會安心。”母親點點頭。勸說一番,我就回自己房間了。
后來,母親的精神好了很多,我們也稍稍放寬了心,看來母親慢慢適應了。
這天下班后,我發現母親和保姆都不在家,接到保姆的電話,才知道母親再一次走失了。
我們四處尋找,猶如大海撈針。不得已,到派出所報了案,期待著警察再一次將母親送回來。
可是這次卻杳無音訊。
正當我們憂心如焚的時候,家里堂弟打來電話,說母親回到家鄉了。
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搭車回去的?母親可是患了失憶癥的。
我們急忙趕回老家,發現母親拿著一頂軍帽,站在村頭的龍眼樹下發呆。我忍不住責怪母親不該這樣,讓我們一頓好找。
母親說:“孩子,你們都很忙,我不想連累你們,所以就回來了。雖然我記不得其他東西,但回家的路我還是知道的。特別是這棵樹。”秋風中,單薄的母親撫摸著樹干,就像撫摸著久違的親人。
站在一邊的三伯告訴我:“當年你母親就是在這棵樹下送你父親去當兵的。”而今天,正是當年父親和母親訂婚的日子。
今天,我和媽媽去外婆家做客。由于媽媽要和舅媽去超市,照顧小弟弟的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落到我我身上。媽媽說了,要是我這個小保姆當得稱職的話,工資將是5元錢。
小弟弟可真調皮啊!大人們一走,他就開始了雜技表演。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東倒西歪地跳起舞來。不小心,“咚”地一聲摔了一個跟斗下來,他痛得哇哇大哭。“啊啊啊,乖啊,別哭啊……”好不容易地把他逗笑了,他又當起我的小老師來:“一。”“二。”“三。”“四。”“五。”……他跟我數起數來了。
“咦,怎么褲子濕濕的呢?”我看著我的褲子隱約中還有一股尿臊味兒。突然發覺了什么,抬頭一看,弟弟正一臉壞笑的望著我。忽,真是讓我又好氣又好笑呀。
突然他哭了,我想大概是肚子餓了吧。就沖了一瓶奶粉,將他放在搖籃里,邊吃邊睡,還哼著不成調兒的搖籃曲。好不容易把他給哄睡了,剛想去換褲子,媽媽她們回來了,看見了我這副狼狽樣兒,不僅哈哈大笑起來。
接過媽媽手里的5元錢,我暗想:原來自己小時候也讓媽媽這么操心呀。看來我要孝敬媽媽,做個聽話的好孩子!
浙江寧波象山縣象山丹城第二小學五年級:黃玉成
他永遠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和盧軍是朋友介紹認識的,第一次見面就很有感覺。沒有鮮花和燭光晚餐之類的浪漫階段,我喜歡他侃侃而談的風度和跳躍的思維,共同的興趣與思維方式能讓我們每次聊到深夜,樂此不疲……后面的事情順理成章,半年后登記結婚。
然而我很快發現,盧軍在生活上就是個:他從沒去過菜市場也不會做飯,他不僅不洗衣服而且所有的臟衣服都隨手亂扔……一天,我做完晚飯,他照例吃完把碗一丟,屁股一挪就躺到旁邊的沙發上開始看電視,我看到他的懶樣不禁驚嘆:“你這么多年像豬一樣的日子到底是怎么活過來的?”他笑道:“不是有我媽嗎?今后,你就是她的接班人啦!”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們住的房子是盧軍父母買的。結婚三個月后,盧軍早上跟我說他有點不舒服可能感冒了,我給他找了包感康,讓他吃了,然后自己去上班。中午忽然收到了婆婆的短信:“莎莎,軍軍感冒了,你早點回去照顧他,讓他多喝開水,買點泰諾給他吃,他身體弱,讓他好好休息。”偏巧晚上有工作要加班,我打電話叮囑了盧軍幾句,并沒有提前回去。晚上回到家,盧軍正在玩電腦,電話鈴響起,婆婆聲音里壓著怒氣:“你怎么到現在才回來,我不是讓你早點回來照顧軍軍嗎?他生病了一個人怎么行。”我覺得她太過緊張了便答道:“媽媽,沒事的,他感冒不嚴重,還在玩電腦呢!”婆婆更急:“你怎么還讓他玩電腦,讓他趕緊上床躺著休息,他不懂事,你也這么沒輕重嗎?”我心里憋了氣,隨口敷衍婆婆幾句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一開門就看見了客廳的行李,心里咯噔一下:小感冒毀了我的二人世界!推開我和盧軍的房門,看見了詭異的一幕:盧軍半裸著,婆婆正用溫水給他擦身體。他在她眼里可能還是三十年前的那個小嬰兒。我輕咳,婆婆回頭看到我,眼里閃過一抹尷尬,隨后又理直氣壯了:“軍軍感冒了,我怕他洗澡受涼,給他擦擦,其實這個該你來操心的!”
婆婆讓我和她一起去給盧軍買藥,藥店已經關門,婆婆守著24小時售藥的窗口,仔細地重復兒子的感冒癥狀:“我的孩子有點鼻塞,剛才打了好幾個噴嚏……”天黑,賣藥的看不清楚窗口外的人,一直問:“您孩子幾歲了,嬰幼兒有嬰幼兒的感冒藥……”我在旁邊死命忍住沒笑出來。
三十年前的因,三十年后的果
又是一個周末,六點半,婆婆來敲我的房門:“莎莎,快起來干活”。對,今天是大掃除的日子。我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收拾屋子,打掃衛生,盧軍卻在電腦前紋絲不動,我怒了,讓盧軍趕緊出來幫忙。這時候婆婆不高興了:“莎莎,你知道嗎,干家務應該是女人的活,你是文化人應該知道君子遠庖廚。”我隨口回答:“我不求別的,只要我和盧軍的分工能像您和爸爸那樣就行了。您二位就是我們的榜樣。”
這其實是我的心聲!公公一輩子對婆婆照顧有加,家務一人承擔,任她撒嬌撒潑,夫妻和樂令人羨慕。
我的提醒來得并不是時候,婆婆說不出反駁的話,卻更加惱怒:“這能比嗎?我們都退休了,盧軍上班多辛苦!你根本不在乎。”我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媽媽,我工作也很忙,家務本來應該分擔,他又不是小孩,我不干涉才是對他的尊重。”婆婆更生氣了:“什么尊重,是你心里沒他,沒這個家,你們當初結婚結得快了,太草率了”。這是什么話!這回我真的生氣了:“對,是快了,您當初直接給他找個農村小保姆得了!”婆婆大怒:“小保姆都比你強,你怎么對軍軍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正想反駁,盧軍忽然從電腦桌邊一躍而起,一把把我扯進房間,口中念道:“再說下去,真能把我們說離嘍。”
那天在房間里,盧軍跟我說了一個故事。
三十年前,盧軍三歲,體弱多病。婆婆聽信了親戚的話,決定給他打一針營養素好提高身體抵抗力。沒有消毒的針頭從親戚孩子身上直接刺進了盧軍的血管。一周后,盧軍開始發高燒。親戚是乙肝患者,那孩子也是,源于母嬰傳染……婆婆幾乎瘋了,她砸了親戚的家,辭去工作,帶著盧軍來北京四處求醫。病情控制住了,盧軍成了終身的乙肝病毒攜帶者。婆婆覺得一輩子虧欠兒子,恨不得把所有好的留給他,把所有痛苦給自己,事無巨細,一概包攬。
中午公婆做好了午飯等我們吃,婆婆說:“雖然吵架,我們總是一家人。”看著婆婆的白發和皺紋,還有伺候兒子跑前跑后的樣子,我覺得心酸又無奈。面對這樣懊悔一生的老人,我沒法跟她對著干。
不能讓歷史在我的孩子身上重演
結婚第三年,女兒出生了。月子里的女人嬌氣又敏感,我原指望盧軍能給我更多體諒和愛護,但他依然守著電腦玩游戲。出院第二天,我抱怨盧軍總玩電腦不顧孩子不顧我,他忽然臉漲得通紅,沖我大吼起來:“你講話要憑良心,我又不是什么都沒干,那天我可是在產房外面站了十多個小時!”我生氣又委屈,眼淚禁不住掉了下來:“對,你站了十多個小時,我一個人在里面疼了十幾個小時。”婆婆從里屋出來拉架:“莎莎,你是覺得你生孩子不容易,可盧軍也不容易,你看看他最近憔悴了,人都瘦了,你怎么就不能多體諒體諒他呢?”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米七零的身高,已經長到了160斤,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一個女人依舊貪戀他的“嬰兒肥”吧。
不指望他積極主動,我開始直接安排盧軍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買點孩子用的東西,或者給孩子辦出生證、戶口,他雖不情不愿也干了。可笑的是,盧軍每做一件事,婆婆都要作陪,不是怕他累著,就是擔心他弄不好。看著出雙入對的兩人,我有些絕望,如果這個家里有人永遠地把他當成孩子,他還能成為一個好父親嗎?
三個月產假很快過去,我必須上班了。一天,我一身疲憊進了家門,婆婆忽然獻寶似的拿出一件男士夾克衫:“莎莎,來看看我給軍軍買的衣服。”接著婆婆亮出真意:“你看軍軍這幾天就只穿那件老夾克衫,一個年輕人多顯老,你也沒顧上給他買個時髦的。你知道吧,男人在外面要是沒形象,人家批評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女人。”婆婆要我做良母,更要做賢妻。我對婆婆說:“媽媽,您買的衣服太好了,我看盧軍的形象還是您來管理吧,這樣的分工也不錯,今后,您照顧您的孩子,我照顧我的孩子。”婆婆一時語塞,我趕緊躲進房間。我心里明白,盧軍這個大孩子,我是真的伺候不過來了。因為,家里還有一個真正的孩子。
對于孫女,婆婆異常寵愛,生怕受一點委屈。我母乳不足混合喂養,婆婆看孩子喝奶喝得少,跟我商量:“莎莎,孩子喝你的奶,一喝二十分鐘,太辛苦了,我看著就累,不如直接喝奶粉。”嬰兒鼻粘膜沒發育完全,經常打噴嚏,一旦婆婆聽到必然面色凝重:“莎莎,孩子穿太少了。”“莎莎,孩子不是著涼了吧?”。多么熟悉的場景和語言!我很害怕,這么下去我的女兒將步她父親的后塵,成為一輩子長不大的孩子。我一直試圖壓抑這種擔憂,直到看到那驚人的一幕。
那天婆婆抱著孩子哄著,孩子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婆婆異常驚恐,脫口而出:“哎呀,我的兒子,告訴媽媽你怎么了。”然后緊緊抱住,好像懷中的孩子竟是三十多年前那個小嬰兒,那個她疼愛了一輩子,永遠放不下的自己的骨肉。
兩周后,我帶著孩子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婆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對她說:“媽媽,對不起,我沒法用您的方式愛盧軍,我說過,今后您照顧您的孩子,我照顧我的。”
盧軍沒有跟來。現在他周末來看我和孩子,平時是回他的另一個家,在這個家里他要承擔父親的責任,在那個家里他可以繼續當一個受寵的兒子。
選登這封信,是因為我們感受到了余秋雨和父母之間那種難以用文字表述清楚的深深之情:淡泊、自然、有趣……
親愛的網友:
很久沒有與你們聯系了,很抱歉。春節前,我和馬蘭就陪著媽媽渡海到普陀山去了。后來,兄弟們幾個家庭也全去了。我父親生前信奉佛教,卻一直沒有機會到普陀山朝拜,他去世后,我就把他的靈位安置在普陀山的普濟寺。因此這次過年,似乎爸爸也參與了。
先送給大家幾幀照片吧,都是在普陀山拍的。照片上的馬蘭大家都認識,那位老太太,就是我的媽媽,今年已經八十三歲。她說,她能聽懂年輕人的一切談話內容,這顯然有點夸口了。前不久,她所在社區的一位教授,知道了她是我的媽媽,竟然安排她去參加一個文學研討會。我媽媽一生,幾乎能答應別人的一切請求,更何況那位教授也已白發蒼蒼。她雖然完全不知道什么文學研討會,卻也興致勃勃地要出門,幸好被聰明的小保姆阻止了。我和馬蘭一直在想,她要是去了,別人一定會讓她發言,她好心,不會拒絕,真不知會講些什么。
這使我想起十幾年前的一件往事。那時爸爸還很健康,騎著自行車到我在龍華宿舍的家里來看看,不巧我到外地講課去了,沒有見到。他在宿舍的門房見到一份上海越劇院寄給我的一張會議通知,要我去參加一場學術研討會。爸爸喜歡越劇,對上海越劇院有一種“集體崇拜”。我當時在擔任上海戲劇學院院長,但在他看來,上海戲劇學院最多抵得上上海越劇院的一個腳趾頭。那天更要命的是,那張會議通知上還蓋著“緊急”兩字的橡皮圖章。爸爸一看會議日期,正是今天,他二話不說,立即蹬上自行車去了上海越劇院。
上海越劇院本來也沒有指望我會去參加。與爸爸的觀念正好相反,上海越劇院把上海戲劇學院看得很高大、很神秘,給我發一張通知只是表示尊重,并且告訴我他們開了這樣一個學術會議。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惴惴不安地拿著那張寫有我名字的會議通知出現在會場門口的,是一位古稀老者,而且自報家門,是我的父親!
我無法想像那天爸爸遇到了什么,只知道他被請到了主席臺的中心。他后來一直靦腆,也不愿對我們多說什么,我們也就不再追問。可以想像,大家都在看他,而他卻左顧右盼,搜尋著他從青年時代起就崇拜的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他蒼老的眼神,一定閃爍著今天社會上各種年輕“粉絲”們如饑如渴的天真。
余秋雨
2007年3月8日
責編/犁
往事如珍珠,在記憶的海灘上閃閃發光;往事如星辰,在記憶的天空中耀眼生輝;往事如花兒,在記憶的春天里芳香四溢……有些往事像貝殼一樣沉入海底,有些往事卻像魚兒一樣讓我記憶猶新,讓我懊悔。
記得那時我上幼兒園的時候,班上轉來了一個農村的小朋友,我們全班同學都笑了起來,她卻操著濃厚的外地口音做起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李鳳……來自……”她說的話斷斷續續,一聽就是昨晚剛背的。這時候,她卻怎么也記不起自己的下一段詞了,她也不緊張,只是從容的從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卷早已磨得發白的黃紙,照著讀起來。而我們這一幫小伙伴卻一丁點兒也沒聽進去,要商量著怎么整她呢!
終于找了一個好機會,趁她拿水的功夫,我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是豬”。“啪”的一聲,便貼到了她的背后。她的反應很遲鈍,過了半天才慢慢悠悠的回過頭,左右看了看。而這時的我早就不知去向了。她走到哪,哪里就一片笑聲,她竟然也傻乎乎的跟著我們笑,知道有個好心的大姐姐---我們的老師從她背后取下,她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她不但這么傻,而且還不會算數。今天有數學課,她的眼睛癡癡呆呆地聽著老師講課,老師問她1+1=幾?她竟然說不知道。老師繼續開導她,問她:“鳳兒,桌上有一個蘋果,你手上有一個蘋果,一共有多少個蘋果呀?”她說:“啊,是0個!”“為什么?”“因為都被我吃了呀!”老師表示她對李鳳徹底絕望了。
我和她是同桌,我總指使她干這干那,沒想到她也很聽話,像個小保姆一樣。今天我沒帶課本,她好像忘了以前的恩怨,很自然的把課本從她手中劃過來。我疑惑的看著她的眼睛。不知怎地,她那純潔的目光讓我心里流過了一行暖流。
我開始喜歡上她了。
她還是一樣的遲鈍,一樣的傻,一樣的不會計算,也一樣的純潔。
我們倆成了班里一對最要好的朋友,每天上學。放學都在一塊,可是有一天……
我和她吵架了,我第一次見她那么兇。我們倆是為了一只錢包而吵得架。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我撿到了一個紅色的錢包,我想自己留著,她想交給警察叔叔。結果就是我們大吵了一架,就發誓絕交。說出這句話我就后悔了,可是……
一天。兩天。一周……她好久沒來上學了,我想她了。聽老師說,她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得上就很難治好。我心痛極了,去問老師,這種病會不會死?老師只是苦笑著,沒有回答,只是將她那柔軟的手輕輕撫摩著我的頭。、
我在心里說,絕不能去幫她,因為我恨她。
然而,我還是去看了她,這是老師組織的。在病房里,我沒跟她說一句話,只能看著她那蒼白的臉忍著痛苦裝出來的笑,而又不能去幫她,這莫過于最痛苦的事了。輪到我和李鳳說話了,我的內心是多么想說一聲“我想你”啊!而我那該死的臉皮卻提醒著我,什么也別說。結果,我什么也沒說,就馬上退出來了。我回過頭去,又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那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神變得無助。彷徨與暗淡,那半張的小嘴好像要和我說些什么……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口氣跑到大街上,痛哭起來。
她還是死了。
大家好!
羅伯特歐言文說:"人類一切努力的目的在于獲得幸福。"身為一名幼兒教師,我在求得個體生存的同時,也在承擔著教書育人的責任,更從中獲得到真切的幸福,我無時無刻不在享受著和孩子們共同生活的樂趣,無時無刻不在享受著幼兒教育的幸福。我愛我平凡的幼教工作!我工作著,我幸福著!
也許有人會說:幼兒教師就像一個小保姆,日常工作又繁瑣又勞累,有什么幸福可言?!甚至還有人看不起幼兒教師,認為幼兒教師不需要什么技能,曾有這樣的論調:教不了中學的教小學,教不了小學的去教幼兒園。事實上一名真正合格的幼兒教師,她所具備的技能必須是全方位的,除了要具備教師基本功之外,還要有美術,音樂,舞蹈。體育等多方面的才能。身為一名幼兒教師,我一直在努力提升著自己的多方面素質,在素質提升中體驗幸福,在幼兒教育中感受幸福。
有這樣的一個故事:海灘上,一個窮人躺在那里舒適地曬著太陽,一個富人匆匆走過,窮人問:"你在忙什么?"富人回答:"我在忙事業!"窮人說:"你還忙什么?你已經這么有錢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幸福,富人從金錢的積累和事業的成功中感受幸福,而窮人則為悠閑的生活而感覺到幸福。幸福的關鍵全在于個人的舒暢心境。身為幼兒教師的我,幸福就在于和孩子們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走在街上,遠遠地聽到孩子們親親的一聲"老師好!",我頓時感覺幸福;被孩子們包圍時,這個摸摸我的臉說:"老師,您臉上的疙瘩好多了!"那個拉拉我的衣角說:"老師,你穿上這件衣服真漂亮!"我頓時覺得自己成了童話王國中的公主,美麗而又幸福!
看到孩子們因我真誠的夸贊而笑靨如花時,我的內心也鮮花盛開。
幸福,是孩子母親遇見我,一個勁地說個沒完,而孩子卻藏在母親身后,調皮地和我交換臉色,做出一個個滑稽的鬼臉;幸福,是為孩子擦去委屈的淚水;幸福,是孩子從衣兜里掏出為我保留的小食品;幸福,是撫摸著孩子送給我的一件件自己制作的小禮物;幸福,是翻閱相冊看我和孩子的合影的時候。
每天早晨我都會得到孩子們最真誠的笑臉和問候,如果我哪天沒去上班,孩子們會反復念叨:王老師怎么還不來?正高爾基所說:"誰愛孩子,孩子就會愛誰;只有用愛,才能教育好孩子。"幼教工作就是一份愛孩子的工作。
做幼兒教師的這四年,我深切地感受到愛的力量。愛一種發自靈魂的芬芳,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甜蜜。我和所有平凡的幼兒教師一樣,用心實踐著愛的教育,學習著愛的方式。
每到孩子們入園離園的時間,我都會微笑著站在教室門口迎送班里的每一個小天使。不時地蹲下身子親孩子們一口,順手幫他們拉拉衣角系系鞋帶。平和的微笑,自然的舉動,卻讓家長感動于我工作的細心和對孩子的關愛。真誠地微笑迎送,既讓孩子們感受到老師對他們真切的關懷和陽光般的溫暖,也讓家長感染到我的快樂情緒,分享我的愉悅心情。在迎送孩子的簡短時間里,我微笑著和家長交流,彼此間架起了心靈溝通的橋梁。微笑就如春雨,點點滴滴滋潤著孩子們的心靈,也讓家長感覺放心,舒心。
在愛的嘗試中,我一天天地改變,變得越來越像孩子們的母親。有時孩子們不經意間會將老師叫成了"媽媽"。藍天因為有了白云的依偎才如此澄澈,高山因為有了山花的依戀才這樣巍峨,大地因為有了綠草的點綴才有了生機盎然,而我,因為有了可愛的孩子們才如此幸福!
好學上進又耐心,這個保姆不一般
陳蕾是廣東省惠州市小金口鎮人。1996年,16歲的她初中畢業后,沒有繼續上學,而是進入了當地的一家港資企業當上了工人。三四年下來,有了些社會經驗的陳蕾,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未來。
2001年春天,21歲的陳蕾到廣州投奔姐姐陳蓓。陳蓓比陳蕾大6歲,大專學歷,在廣州畢業后就留在廣州工作,并迅速嫁得廣州本地的如意郎君。陳蕾到廣州后,就住在姐姐家里。陳蕾當然不想再去工廠流水線上工作,姐姐也不讓她去飯店、酒吧之類的場所工作。可除此之外,只有初中學歷的陳蕾,還能做些什么呢?在找工作一個多月無果后,姐姐安慰她說:“不急,找工作要慢慢來,我可以養你。實在找不到,將來可以給我帶孩子,我懷孕了……”
一天,百無聊賴的陳蕾在所住的小區瞎轉時,看到一間家政服務部在招家政服務員,類似于保姆,就報了名。幾天后,家政服務部給她打來電話,說有工作干了,去一個三口之家當保姆,主要任務是帶一個半歲大的孩子。陳蕾把情況告訴了姐姐,姐姐非常支持她,說:“這工作你要好好干,不在錢多少,主要是為帶你將來的外甥做實習。你要好好積累經驗,還要多看書研究。我和你姐夫有可能只生一個孩子,而我只有三個月產假,又不想老人帶孩子,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你有了經驗,將來把外甥帶好了,我和你姐夫都不會虧待你的!”
就這樣,陳蕾做起了保姆。由于她的姐姐是這個小區的業主,就住在小區,所以那家人對陳蕾非常信任,放心地把半歲大的孩子交給陳蕾帶。換尿片、喂奶粉、給孩子洗澡、抱孩子、哄孩子……這就是陳蕾的日常工作。而這一切,她都要從頭學起。還好,她不笨,很快就把這一切都做得有模有樣。到了晚上或周末,孩子父母不用上班的時候,陳蕾就有機會休息,或回到姐姐家。根據姐姐的囑咐,陳蕾利用這些空閑時間來讀《育兒大全》、《現代家長》、《家教與成才》等書刊,并認真地記下筆記。隨著讀的書越來越多,陳蕾發現嬰幼兒天地里也大有學問,她開始由被動變主動,喜歡上了育兒行業。她記的筆記也越來越多,并開始按“嬰兒生理”、“嬰兒心理”、“營養保健”、“動作訓練”、“智力開發”、“行為培養”、“人格培養”等條目分類。半年多下來,好學的陳蕾已經是既有帶孩子的經驗,又有育兒理論的半個“育兒專家”了。
2001年底,陳蕾的姐姐陳蓓生下一個男孩。孩子出生后的頭三個月,陳蓓的婆婆幫忙帶孩子,其后,陳蓓要去上班了,婆婆也離開了,帶孩子的重任就交到了陳蕾手上。陳蕾由此在做育兒保姆這個職業上越走越深。帶孩子本就是份辛苦的工作,而姐姐的這個孩子尤其難帶,這個孩子從生下來起體質就較弱,這一陣子感冒,那一陣子腹瀉,再一陣子嘔吐……哭鬧不止,一向有耐心的陳蕾有時也會不勝其煩。但她總是會很快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把遇到的困難當成自己提升水平的機會,心態平和地繼續投入工作。
隨著育兒經驗越來越豐富,讀的相關書籍越來越多,陳蕾記的育兒筆記也越來越多了。到2003年的時候,她已記下了四五十萬字的育兒筆記。同時,她對與育兒、幼教有關的知識、新聞也越來越關注了。
陳蕾能夠感覺到,由于獨生子女政策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年輕夫婦對育兒的要求越來越高,而他們自己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們又看不上家中老人帶孩子的那套老辦法……真正有經驗、有知識、既能帶孩子又能育孩子的育兒保姆是大有市場的,為年輕夫婦們服務是可以得到回報的。只是,如何得到更多的回報呢?陳蕾一時還想不出能提高自己身價的辦法。
抓住機會,小保姆成為入戶育嬰師
陳蕾一邊照顧、培育小外甥,一邊尋找著能讓自己得到職業提升的機會。而在這三年幫助姐姐帶孩子的過程中,好學上進、育兒知識豐富的陳蕾,在得到姐姐、姐夫徹底信任的同時,也在所住的這個大型小區里有了些名氣。因為帶孩子的人,都喜歡在傍晚或天氣好的時候,聚集在一起,比如小區的草坪上,一方面可以讓孩子增加與同齡人交流的機會,另一方面大人們也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帶孩子的心得。
2004年底的一天,姐夫興沖沖地對陳蕾說:“今天我上網無意中發現,2003年,育嬰師作為一個國家承認的嶄新的職業已經出爐了,勞動部門還了相關的培訓和認證規定。最適合你了,這是你的發展方向!”
陳蕾高興極了。但找來找去,在當時的廣州,竟然很難找到一個有資質的育嬰師培訓班。2005年春節一過,小外甥去上幼兒園了,基本不再需要陳蕾了。找不到培訓班,陳蕾就只好繼續做育兒保姆,去幫別人帶孩子,一方面繼續增加自己的經驗和知識。與以前略微不同的是,作為“資深保姆”,她的收入比以前增加了一點,而且她始終注意著與育嬰師相關的消息。
2006年春天,陳蕾終于在越秀區發現了廣州市醫協職業培訓學校的高級育嬰師培訓班招生信息。她馬上辭去工作,報名參加。育嬰師職業分育嬰員、育嬰師和高級育嬰師3個等級。陳蕾在培訓班里學習了嬰幼兒生理發展特點、嬰幼兒心理發展特點、嬰幼兒養育知識和技能等課程。在經過兩個月的學習后,陳蕾順利獲得了國家勞動和社會保障部頒發《育嬰師》職業資格證書。
獲得職業資格后,陳蕾有資格進入幼兒園、兒童研究機構或社區嬰幼兒服務機構工作,也可以辦親子園、嬰幼園等。但經過認真考慮后,陳蕾還是決定繼續做自己熟悉的單獨育兒工作,進入家庭進行育兒指導,做入戶育嬰師。
2006年7月,陳蕾終于得到了一位家長的邀請。陳蕾興沖沖地赴約面談,但家長一見面就給陳蕾出難題:“我雇個全職保姆,一個月就1000多元。你每小時收費35元,如果每天讓你幫我帶8小時孩子,就要280元,一個月就要八九千元。我對育嬰師還不了解,你詳細說說,憑什么值這個價?”
陳蕾從容應對:“首先,您誤解了,育嬰師并不是帶孩子的,不需要整天帶孩子,每星期只要給您的孩子指導7個小時以上就可以了。您根據我服務的時間付錢,每月可能只需付一兩千元。第二,育嬰師是國家新職業,重點在育,養育,培育,幫助孩子科學發展。而保姆只是家政服務中的一個普通工種,只能承擔簡單的看護和照管工作,不能保證嬰兒的科學發展……”
見家長仍有猶豫,陳蕾繼續說:“0-3歲是人生發展的關鍵時期,是孩子成長的巔峰期。這3年中,人的大腦會發育50%,人一生中80%到90%的精細動作也要在這3年里奠定基礎,對孩子未來的智力發展和性格培養也十分重要。對0-3歲孩子的教育投資,回報是最大的,是最值得的!”
這位家長被陳蕾說服了,答應讓她試一試。于是,陳蕾在第一次到嬰兒家里時,就根據孩子的年齡段、身心發育、家庭環境等狀況,制訂了個性化培育目標和方案。第二次入戶,她就開始訓練孩子的行走、語言、認知能力了。
在經過5年多的保姆生涯后,陳蕾成為了入戶育嬰師。
不斷提升自己,入戶育嬰師月入萬元
很快,陳蕾就得到了這位家長的認同。在這位家長的推薦下,另外兩位家長也主動邀請陳蕾,讓她做孩子的育嬰師。2006年10月的時候,陳蕾同時成為了3個嬰兒的育嬰師。她每天工作三四個小時,加上路上花費的時間,每天工作不超過6個小時,收入卻達到100多元,每月收入則達到了4000元。與做保姆的時候相比,她的工作狀態和收入無疑發生了質變。
作為育嬰師,初出道的陳蕾,就在工作中顯示了她長期積累的功力。一個兩歲的女嬰,很聰明,表情和動作都很豐富,但她卻只喜歡用表情和動作來表達意思,不喜歡開口說話,偶爾開口,語言也含糊不清。家長十分著急。陳蕾對癥下藥,制定了培育方案,用自己的一套方法先引導女嬰喜歡開口說話,再教她字詞的標準發音……僅僅三個月后,這個女嬰就能清晰地說出長達6個字的完整句子了。女嬰的父母十分開心,對陳蕾完全信任。
隨著時間的推移,通過口口相傳,育嬰師陳蕾逐漸名聲在外。向她發出邀請的家長越來越多,陳蕾的身價也水漲船高,從每小時35元,增加到45元,再增加到50元。但為了保證育嬰質量,陳蕾堅持最多同時為4個家庭服務,每天育嬰時間不超過5個小時,加上花費在路上的時間也不超過7個小時。即使這樣,到2007年夏天的時候,陳蕾的月收入仍然達到了6000元左右。
2007年10月,陳蕾又安排時間參加了高級育嬰師培訓班,獲得了高級育嬰師資格證書。
從2008年4月開始,陳蕾堅持自己的“身價”不低于每小時80元。根據家長的期望值和嬰兒的情況,她每小時的最高收入可達到100元。
趙薇一直喊我大哥,一喊就是十多年。別看她現如今當了媽媽,可在我眼里,她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趙薇常跟人說,我和她有四重關系:一,我是她大哥,這是因為這么多年來我們像兄妹一般從風雨中走來,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其二,我是她老師。其實這個老師也就是喊喊的,趙薇在電影學院讀研究生,我的確帶過她。我給她上課的時候不敢正視她,因為太熟悉了,在課堂上總難把兄妹關系演變成師生關系。我怕她看見我一本正經地在臺上講課會忍俊不住。有回,我無意瞥了她一眼,她居然瞪著那本來就大的眼睛,望著講臺上的我。當我說到中國電影史中那些前輩的感人故事時,我在臺上激動,她在臺下流淚,于是我就跟張會軍院長夸她,說趙薇是最乖最聽話最守紀律的學生。第三,我們是好友。需要“聲明”,咱可不是“狗頭親家母”,或是吃吃喝喝的酒肉之徒。我和趙薇能聊到一起去,是因為她仗義、善良、慷慨,我們曾多次一起出國參加各種電影節,她的熱情、真誠、大方會給每個人都留下極深的印象。她愛逛街,我們就抽空一同“陪公子讀書”,一般都是她指到哪,我們就“打”到哪,一直走到腳跟發軟,面呈菜色。她見我們陪著她,常常會過意不去,于是走不了一小時,便會找一家咖啡屋小憩片刻。埋單的時候她從來不允許我掏腰包,她說:“哥,你好歹是一干部,你請客,別人還以為你都能報銷,你開了發票,大家自然覺得是吃公家的,不謝你;你不要發票,喝一回茶,七八個人好幾十歐元,人家會以為你的錢來得容易。記住!你是憑工資生活的,別做這種打腫臉充胖子還不討好的傻事!只要有我在,你永遠不要埋單。”在我的心目中,趙薇就是個仗義的哥們兒。第四,趙薇說我是她領導,可她永遠搞不清我究竟擔任什么職務。我曾經掛職擔任過電影局藝術處處長,后來我當副局長,消息傳出,她來電話:“大哥你沒犯錯誤吧?怎么會從正處長變副局長了呢?”我聽了大笑,這個傻丫頭!因為她是中影的演員,我調中影工作后,當人家介紹我的職務時,她會搶著說:“我終于明白了,江平大哥這回是我的直接領導了。”我問她,你知道我現在在中影干什么?她一臉茫然:“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比我大吧,是我領導就行了!”
這就是趙薇,一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永遠長不大的江南女孩。我和她隨廣電總局領導一同出訪俄羅斯,我戲說我們代表團里有兩個趙部長,她瞪大了眼睛問:“除了趙實副部長,另外一個趙部長是誰?”我笑指她:“就是你!你是不長記性的‘趙不長’。”她聽了直樂,連說這個稱呼好。有時候趙實副部長不在時,她會調皮地操著部長的腔調,煞有介事地指揮我們:“都聽了,不長記性的‘趙不長’下命令了,現在集體停止前進,上廁所,喝咖啡,我請客!”眾人大笑。
我認識趙薇好多年,生活中她就是一個不長記性的毛丫頭。記得她在上海謝晉恒通藝校學習時,丟三落四,到食堂吃飯時,掏了半天口袋也摸不出飯菜票那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她不記人名,張老師李老師地亂叫,類似把教導主任當作看門大爺的事情也在她身上發生過。謝晉導演就曾經“罵”過她:“這個孩子不長心眼,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她聽了一伸舌頭做個鬼臉,跑開了。我到她們學校兼課,很多年后我問她:“你還記得我上課的內容嗎?”她眨著大眼睛回答:“差不多都忘光了。只記得你上課時總時不時說老藝術家的革命故事,具體內容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是要我們學好。”
其實趙薇真是個好孩子。她很尊重老人,她也懂得感恩。有一回謝晉病了,她在香港拍廣告,聞訊飛到上海,幾天時間里幾乎守在華東醫院,悄悄地去靜靜地走,不化妝不打扮不戴墨鏡不帶助理,素面朝天,像是謝晉家的小保姆。謝晉去世時,她一襲黑衣,手捧百合,淚流滿面,哭得差點暈厥。我有時候跟她聊起某某老藝術家生活艱難、某某老藝術家子女不孝,她總是特同情地說:“哥,咱悄悄給他們點錢好嗎?”
這年頭名人難做,不長記性的趙薇幾乎是在唾沫星中長大的,她從來不向別人宣揚自己曾經默默做過許許多多善事:她收養了十幾名沒有雙親的孤兒,她每年資助幾十名貧困少年讀書上學,她為母親水窖工程捐款打井,她去地震災區訪貧問苦,一捐就是幾十萬……每年電影界的各種節慶活動,只要找她,不論有空沒空,她總是排除萬難來幫忙。我寫了本書,說的是118位電影前輩感人肺腑的故事,請她和范冰冰、黃曉明來助陣簽名售書,她從海南飛回來,愣是推掉了一個酬金豐厚的廣告。一同出席活動的葛存壯老師夸趙薇長大了。出來之后她拉著我的手悄悄問:“葛優他爸叫什么名字?剛才我怕喊錯了,只好一個勁地稱他為老師,忘他姓啥了。”我說:“葛優他爸當然姓葛了。”她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
道具: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一塊抹布,幾只杯子,報紙,一盤點心,一個行李箱
出場人物:妻子、丈夫、小保姆翠花、妻子閨中密友。
妻子:20出頭,愛慕虛榮、事業心強,某公司總經理。神經質,疑心重。
丈夫:20出頭,性格內向、幽默風趣,某律師事務所小律師。
小保姆翠花:18左右,知恩圖報,忍受著妻子的欺負。
妻子密友佳芝:20出頭,善良成熟,工作能力強。因嫁給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市政官員順利調動工作到民政局,家庭富裕。
開場——
(丈夫坐在客廳看報紙喝茶,小保姆在客廳不停的打掃衛生。)
丈夫:翠花啊,你歇一會兒再打掃吧。
翠花:那怎么能行?你看看這地上這么臟,嫂子有潔癖,回來打掃不干凈,又要吵我了。
丈夫:你嫂子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腸很好的。就是有潔癖,所以總是強調讓你頻繁的打掃衛生,真是為難你了。
翠花:我知道俺嫂子對我好。沒事,表哥,我不累。你不要把我當成你表妹,就當是付了錢干活的保姆就行了。嫂子有時候說我一兩句也是應該的,我做事有時候的確毛手毛腳的。
(丈夫放下報紙,走到翠花面前,奪下翠花手中的抹布。)
丈夫:好了,停住吧。已經很干凈了。
(這時妻子拿著鑰匙打開了門,看到了而這一幕,丈夫摸著翠花的手)
妻子:你們在干什么?趁著我不在家你都干什么了?
翠花:(急忙)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這個時候妻子的手機響了)
妻子:等等、等等……喂?佳芝啊?什么?這么快就旅游回來了?啊?你要打車過來看看我單位新分的房子啊?哦,那好,來吧來吧!我在家里等你啊!(掛電話,轉身對著翠花)翠花,去,都幾點了,該做晚飯了。
翠花:嫂子,晚飯吃什么啊?
妻子:(不搭理翠花)那個坐在那邊一直看報紙不說話、裝的很有品位的先生啊,晚飯想吃什么啊?
丈夫:我裝的不是品位,是涵養。再說了什么叫裝啊?晚飯我隨意,一切從簡就好。
妻子:從簡從簡,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從簡。你說說你有什么出息,今天我在樓下碰到玉芬,一上來就刺激我跟我說她家老王升職做了科長。然后她又問我,你讓我怎么說啊?你別以為不說話就行了啊,我有時候就懷疑你是不是男的啊?不思進取!
丈夫:我是響當當的純爺們,鐵血真漢子!工作是什么就怎么說唄,實事求是!
妻子:實事求是?你讓我怎么實事求是,工作兩年多了,你連一次升職都沒有。一畝土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但是你得先有土地呀,有了土地有了牛,才能招來老婆才能生孩子呀,連農民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還說呢,當初就不該跟你結婚。(轉頭,看見翠花站在那里)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去做飯?
翠花:嫂子……這……
妻子:這什么的這,趕緊做飯啊。一會家里要來一個客人,你總不會讓我去做飯你來招呼吧?
翠花: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嫂子晚上都做什么啊?
妻子:把你會的說一遍聽聽
翠花:燒雞燒鵝燒鴨燒蝦,燉肉鹵肉烤肉醬肉,紅丸子白丸子煎丸子炸丸子,肉丸子素丸子三鮮丸子四喜丸子,溜香菇溜魚片溜大腸溜雞片。
妻子:(高興)這些你都會?平時看不出來啊?
翠花:呵呵,我初中沒上完那會,在縣里打工跟著大廚偷學的。
妻子:那就這些吧!動作要快,她馬上就來了。
翠花:嫂子,你還沒說客人是誰了啊?
妻子:你安安生生做你的飯就是了,問那么多干嘛?
翠花:哦……(退場,后臺)
(妻子轉身,看著丈夫)
妻子:我說你就不能積極積極?配合我一下?
丈夫:怎么積極配合你啊?
妻子:一會兒我姐們兒要來,就我原來跟你說高中長得特齪,上體育課走路總是同手同腳的那個。她叫莊佳芝,高中都叫她“裝假肢”。還記得不?我原來跟你說過的。
丈夫:哦,她啊?
妻子:她前些日子結婚了,現在被調到咱們市民政局了。我想看能不能動動關系,把你調進行政單位工作,怎么都比你呆在那個破律師事務所強吧?
丈夫:我覺得律師事務所就挺好的,而且沒有什么心理負擔。不過話說回來,她跟我們差不多也就20出頭,而且她連本科都不是,怎么掉到行政單位了?
妻子:20出頭怎么不行?你老婆我也是20出頭,還不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混到業務總經理的位置?(白了丈夫一眼)誰都跟你一樣,不求上進。唉,誰讓人家命好呢?雖然嫁了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的,但是怎么著,她愛人也是市政府的一個副書記啊。
丈夫:行了行了,我看你是到了更年期寂寞了,一回家就嘮叨沒完。
妻子:我嘮叨沒完?你還嫌我嘮叨了?你以為我想嘮叨呀,哪個女人不想儀態萬方,美美地坐著呀,什么樣的男人決定你有什么樣的命運,嫁給什么樣的男人你就是什么命。就算我是潑婦,也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也不說說我在外面忙的時候你在家里跟翠某某干什么了!
丈夫:你說我什么我都無所謂,因為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你不能這么小心眼的說翠花,她還是個姑娘家。再說,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真的是你誤會了、純粹是你的疑心病。
妻子:什么?你說我疑心病?我為了這個家容易嗎我?我一個花季姑娘,從2年前一直跟著你走到現在,從鮮花盛開,到現在的憔悴。哼!(不吭聲,賭氣的坐在一邊)
(門鈴聲響起)
妻子:翠花,去看門!(沒有動靜)翠花!翠花!!開門去!
(翠花應答著,從廚房跑出來去開門。妻子和丈夫也站起來來到門口)
妻子:佳芝,好想你啊!(激動的抱了一下)趕緊進來吧!
佳芝:不賴啊,這房子裝修的多好看。我在新東區那邊剛買了新房,就是不知道裝成什么樣子的好。這下有參考了。
妻子:新東區?那里的房價很貴吧?我家,這算什么啊?裝的這么簡陋……哦,差點忘了介紹,這是我愛人。
丈夫:你好!
佳芝:你好!
(妻子撇撇旁邊的翠花)
妻子:翠花,飯做好了嗎?還站在這里?還不趕快去準備?
翠花:嫂子……(拉著妻子到一邊)嫂子,家里忘記買鹽了,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昨天我跟你說的時候你說你今天去買的,我就沒下樓……
妻子:你!你!你就是誠心今天跟我過不去的是吧?你說說你這么大了能干什么?我說我去買,那你就不能我一回到家的時候就提醒我一句?不要以為你有“某人”幫你撐腰你就可以狐假虎威。告訴你,你要是不想在這里干可以說一聲。你知不知道,現在人才市場500塊錢一個月的活兒都有一堆本科生搶著干!更何況你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人。
丈夫:(拉著妻子)你就少說幾句,沒看見佳芝在嗎?夠了!
妻子:你別拉我,佳芝又不是外人,倒是你干嘛一直護著這個小狐貍?
丈夫:(吞吞吐吐)我……我哪有護著誰啊!我是幫理不幫親!
妻子:你說話為什么吞吞吐吐啊?還不承認,你分明和小狐貍有一腿!
翠花:(忍無可忍)嫂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家受災,嫂子你肯收留我,我很感激。本來就沒有想拿一分錢,我和表哥也真的沒什么,是嫂子你疑心病!我不吭聲是因為看在表哥的面子上,要不誰愿意天天被別人吵啊?誰愿意天天跟個“母夜叉”住一起啊!
妻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句?你說誰呢!!(眼看就要上手打)
佳芝:別沖動,沖動是魔鬼。你現在性子怎么還是這么急啊?
(佳芝邊說邊攔著,丈夫護著拉開翠花,扇了妻子一巴掌)
丈夫:夠了!翠花還是個18、9的孩子,你就天天刁難為難她。我一直以為我娶得是一個知書達理、責任心強的好妻子。我一直覺得一個花季姑娘,從18歲跟我走到現在,雖然她脾氣暴躁,但那不是她的錯,是生活壓力所迫。在這個充滿物質享受的大城市里,她愿意跟著我,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我應該感激她、包容她、愛她,讓她快樂,所以我才一直包容你。可自從翠花來到我們家后,你就越來越不像話!越來越任性和胡鬧,剛開始我還能忍一忍,我現在是忍無可忍。你整天只要事業和臉面,什么時候真正的關心過身邊的人?
妻子:你打我,你打我!你怎么能打我?我容易嗎我?物價飛漲,社會壓力大。我要是有一個有錢有權或者有本事的丈夫也就算了,偏偏遇到你個不上進的!我真后悔,當時不停爸媽的話,沖動的把戶口本半夜偷出來跟你結婚!我怎么了?我天不靠地不靠,靠我自己。好不容易奮斗到這一步。為什么你就不能提提勁兒呢?你知道平時別人都怎么議論的嗎?現在還和一個不相干的人一起欺負我?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
丈夫:離就離!自從我娶了你以后,看你像個母夜叉似的,比白天的鬼還要恐怖!離了婚剛好!
妻子:自打我嫁給你以后,我才是虧大了!我現在后悔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嫁給你時候應該咬舌自盡!
(妻子轉身)
佳芝:別生氣了,都不是什么大事。別生氣了啊,我看你們的家庭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趁著我在,還能調解調節,提前開一個“家庭離婚辦事處”,心平氣和的談談。就當我上任民政局辦事處的第一道難題吧!等談完了,你們要是還想去離婚。以咱們的交情,我肯定幫你們預約明早領綠本本的第一對。來、來,都坐下。(佳芝拉著妻子坐下,又對丈夫施施顏色。只剩翠花一個人站在角落),來,你叫翠花是吧,也坐下吧!
妻子:(邊拍桌子邊站起來)佳芝,你不用勸了,我要離婚!
佳芝:哎哎哎,坐下坐下,急什么,還沒開始審理呢!你是工作人員還是我是啊!稍安勿躁!你們先說說,你們到底是因為什么要離婚啊?離婚可不是兒戲,也不是什么小孩兒過家家,不對,應該是,不是小孩兒離家家。不要搶著說,男的先說,女的再說。
丈夫:贊成
妻子:超級贊成
佳芝:姓名?
丈夫:你知道
妻子:你知道
佳芝:年齡?
丈夫:(魂不守舍)你知道
妻子:24
佳芝:職業?
丈夫:白領
妻子:總經理
佳芝:離婚原因(妻子開始搶話)
妻子:不為什么,從今天開始我就想離婚了!
丈夫:我是從第一天結婚時就開始想了。
妻子:你!!
佳芝:肅靜!結婚幾年了?
妻子:兩年
丈夫:兩年三個月零四天……
妻子:記得還真清楚,是不是掰著指頭算著跟我離婚呢!
佳芝:離婚的原因?
妻子:翠花,不、不、不,由翠花引起的一連串連鎖問題。
佳芝:說的再詳細一點?
丈夫:前幾天我們還好好的。
佳芝:女?
妻子:這得從他對我不負責任出軌說起,不,得從我倆性格不合說起,不、不、不,得從我們倆錯誤的開始說起。恩……佳芝,我想問你一下,在民政局以最快最便捷的方式離婚,你覺得我應該從哪方面說起啊?
佳芝:離婚哪兒那么容易啊?!
妻子:佳芝,我要是不離婚,不得虧死?我倆談戀愛那時,第一次見面開口就向我借錢,直到現在他都沒有還給我。你說我虧不虧啊?!
佳芝:男方,你妻子剛才所說的話屬實嗎?
丈夫:屬實
佳芝:那我問你,當年你向你妻子借了多少錢?
丈夫:比一塊錢多一點點點兒。
佳芝:(不明白)一塊錢多一點點點兒?
丈夫:對,一塊錢后面有三個點……
妻子:是一千!
佳芝:初次見面就借這么多啊!
丈夫:我是有用的……
佳芝:什么用?
丈夫:那時候四川地震,她爸媽在四川旅游。人身平安,但是因為受災被困在那里。我怕她著急,就瞞著她想自己寄錢過去,可是我存折上也沒有多少。老人在外面,我生怕不夠。就瞞著她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急用,問她借了一千。
妻子:我怎么不知道?
丈夫:我早就說過就在你以事業為中心的時候,身邊有太多的人和事你都忽略了。
妻子:誰讓你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我怎么會知道?
丈夫:你那個急性子,火爆的脾氣,又整天那么忙,我告訴你干嗎?讓你和我一樣分心傷神嗎?
妻子:呸,別得瑟了!不管怎樣,你今天打我,你已經不愛我了。
佳芝:那你愛不愛他?
妻子:(口是心非)我才不愛他呢!
丈夫:你夜里給我煮方便面還加倆雞蛋呢,那叫不愛我?
妻子:我煮狗雞蛋,呸!
丈夫:你給狗煮方便面你還加倆雞蛋?誰信!
妻子:(慌張)我給狗煮雞蛋!呸呸!那……那方便面是翠花加的!翠花,誰讓你對他這么好的?早就說你們兩個關系不正常了?
翠花:(弱弱的說了句)那個表哥……不是我煮的方便面,我從來沒有給表哥做過夜宵。真的不是我,是嫂子在做!有一次你出差回來好晚了,我半夜醒來去廁所。看見嫂子在廚房忙活,我問嫂子為什么一份面要放兩個雞蛋,嫂子說她別的家常菜不會,但是你累了一天,營養一定要跟得上。你還記不記得了,嫂子?就上次我晚上……
妻子:行了行了,打住打住!翠花,平時見你話不多,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多話了?
(妻子慌張的掩飾,丈夫得意起來。)
丈夫:你就是對我好承認怎么了?
妻子:我才不承認呢!鬼才知道是誰給你做的方便面。
丈夫:你就是那個鬼吧?
妻子:你才是鬼呢!會不會說話啊你!我一看見你就生氣,就煩!離婚馬上離婚!
丈夫:我還就告訴你,我就是你的初戀,我就是你的最愛,我就是你離不了的婚!
妻子:你再得瑟!原來我一直以為你是有內涵、有文化的人,現在才發現你就是一悶騷,你就是一無賴!離婚,馬上離婚!
丈夫:嘿嘿,謝謝你提醒我,我還真是一個無賴,我還就賴上你了!我告訴你,這婚你離不了,因為從現在開始我不同意離婚了。你要是再告訴我離婚,我就告訴你別跟我開玩笑了,現在已經不流行離婚了!
妻子:呸!離婚,馬上去給我離婚,不離我就咒你跪搓板跪死,(丈夫開始端起茶杯喝水)喝水喝死,(吃桌上的小點心)吃東西吃死,對,還有以后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
丈夫:不至于這么恨吧?玩去,你給我玩去!你給我玩勺子把兒去!(開始急躁,拿出煙要抽)
妻子:(憤怒),誰讓你抽煙了!你不知道你有慢性哮喘啊?醫生說讓你抽煙了嗎?還敢背著我買煙抽!
丈夫:你管的著嗎?
妻子:在沒有離婚前我還是你妻子!
丈夫:那我就明天抽,爭取抽死在民政局門口。
妻子:你說什么呢你!你!
丈夫:反正你要離婚,要分手,沒人管我我剛好放蕩一下!
妻子:誰說沒人管你了?
丈夫:你不是一個勁兒的吵吵著要離婚嗎?
妻子:我……誰讓你扇我那一巴掌呢?!從小我都是爸媽嬌生慣養的,沒人敢動我一下!我的臉,現在還紅著呢!
丈夫:你每天回來都像得了狂犬癥一樣的說說這個說說那個,誰能受得了啊?你還真以為自己“母夜叉”啊?還給狗煮方便面,你以為上演真人版的《犬夜叉》啊?好了,別鬧了,讓我看看,臉還疼不?
妻子:都是你!我恨你!
丈夫:是是是,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的錯,我也不知道在我媳婦兒的心里,我這么好啊?
佳芝:好了,好了,平心靜氣就好了,還我恨你……你好歹也20多的人了,還迷戀曾哥。(唱了起來)其實我恨你就是我愛你!得瑟不得瑟啊你?(看表)現在是清晨五點,還有兩個半小時民政局開門,你們還要離婚嗎?
丈夫:(邊說邊見翠花從屋里把行李提出來)不離了,你呢?還離嗎?
妻子:你說呢?
丈夫:翠花,你這是干什么?
翠花:表哥,你什么也不用說了。只要你跟嫂子過的好。我去哪兒打工都是一樣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肯定能找個地方干活兒的!(轉向妻子)嫂子,對不起。讓你誤會了,我表哥那可是個專一的好男人,他是真心對你的!
佳芝:翠花啊,你也別走了。跟著我去我家吧!
妻子:去你家?
佳芝:對啊,還怕我拐了翠花不成?
妻子:不是,去你家干嘛啊?
佳芝:就你的疑心病,我還不知道嗎?要是真的把翠花接著放在這兒,你心里都沒有一點顧及?我不是剛在東區買了一套房子嗎?現在準備裝修,可我愛人整天出差不在家,我又要上班,總要找個人幫我看著。那些裝修工人有沒有偷工減料啊,房子那里有什么問題啊之類的。當然,放心,工資什么的我照付。還跟在你家的待遇一樣。行不,翠花?
翠花:行,我愿意去
佳芝:那還等什么?拿著你的行李我們走吧……還說來找你玩呢,這可好,一個離婚鬧了一晚上。我可是要趕緊回去補睡美容覺了。翠花,走。
(佳芝、翠花走出門外,下場)
丈夫:(邊往門口走,邊說)外面還是黑的,我還是出去送送她們?
(妻子咳嗽了一聲)
丈夫:還是你出去松松她們吧……
從天而降的四個天使
出生于北京的樊磊,從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衣食無憂。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隨著那時的出國熱,他先后到美國、日本打工經商。
1993年,樊磊帶著一大筆積蓄回到了北京,成了地道的海歸派。他在朝陽區來廣營落田洼村買下了一座農家小院,準備修養幾年,每天的工作就是睡覺、吃飯、散步、和村民聊天,還雇了個小保姆照顧自己,生活很是悠閑自在。然而,1998年7月的一天清晨,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樊磊平靜的生活。
那時正值夏季,天亮得比較早,習慣早起的樊磊5點多鐘剛剛起床,就聽見門外有聲音,他本能地開門出去看看,竟然發現在自家的門口放著一個小孩,他從來沒遇過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再看看孩子,是個可愛的小女孩,親生父母沒留下任何信物,但孩子有個很明顯的特征:身上幾乎沒有骨頭,就像一塊肉。
樊磊把這個小生命抱進屋,讓保姆弄點兒糖水喂一喂。孩子不哭也不鬧,用小嘴使勁地喝。看著可愛的孩子,樊磊說:“這是個生命,咱們先救救她,讓她能活。”
樊磊第一次當爸爸,他很興奮,每天耐心地照顧孩子的吃喝拉撒,沒經驗,他就跟保姆學,一段時間下來,他竟學得十分熟練,成了一個“超級奶爸”。不久,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孩子是腦癱,可這并沒有使樊磊減少一絲對孩子的疼愛,他把孩子當寶貝,給她起名叫佳玉。
也許是他對孩子的愛感動了上天,也許是鄰人看到他對孩子太好了,不到一年,又一個小天使來到了樊磊家門口。
1999年4月,樊磊從門口又抱回一個黑得跟煤塊一樣、雙腿還一長一短的孩子,取名叫佳麗。
沒幾個月,一墻之隔的鄰居又給他送來了一個孩子。孩子的耳朵、腦瓜全都爛了,喘氣聲音大得很嚇人,樊磊二話沒說,也收下了,他為第三個孩子取名佳美。
就這樣,短短兩年的時間,樊磊從“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漢,一下子變成了3個孩子的爸爸。
樊磊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照顧女兒們的身上,為了能同時照顧3個孩子,他想盡各種方法,用毛巾做尿不濕,換得又快又能讓孩子舒服;他能哄好3個同時哭的孩子,但也有頭疼的時候,他最怕的就是3個孩子同時有病,可是這3個孩子偏偏每次得病都趕到一起。
他帶她們去北京最好的兒童醫院,每次交押金3萬元,住完院,病好了以后,3萬塊錢也就不剩什么了。一個治好了,另一個又去住。3個孩子來回的這么一轉悠,10多萬元就沒有了,他開始感覺到生活的艱難。
就在他被生活拖得疲憊的時候,又一個小生命來臨了。
2002年,舊戲重演。孩子被遺棄在家門口時,臉色煞白,疑是患有白血病,但樊磊仍舊將她抱回了家,取名佳琪。
努力賺錢養家
“養一個孩子是養,養3個、4個也是養。”其實佳麗到來時,修建一所福利院的想法就在樊磊的腦子里盤旋。他希望收留更多被遺棄的殘疾孩子,并把這當成他的事業,他設想福利院里有醫生提供康復治療,有老師教授知識,設施更現代化,能為孩子提供一種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
1999年,樊磊以每年1000元的租金,在昌平小湯山租下一個占地約15畝的廢棄的小學校,投入近50萬元重新砌院墻,并且進行了精裝。同時,樊磊開始奔波在昌平區民政局和工商局之間,希望辦下福利院的手續。但無論是民政局還是工商局,都不認可這種私人福利院,手續自然沒有辦好。
兩年后,隨著土地價格的陡增,村民們開始抱怨租金太低,并認為開辦福利院不能給村里帶來效益。2001年,村民以土地閑置為由,要求樊磊退還土地。
樊磊的50萬元裝修費打了水漂,退回來的只有當時預交的2萬元租金。錢沒了,樊磊的福利院夢想也隨之破滅。
為了撫養這4個棄嬰,樊磊9年沒工作,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孩子們。在國外做生意賺的錢一點點被坐吃山空,加上為孩子治病的高額花費,還有福利院的投資失敗,曾經是家財百萬的樊磊變得一貧如洗,這個已年過40歲的男人不得不出門去找工作。然而,在家呆了9年,加上并沒有一技之長,工作找得并不順利,而且為了照顧家里的4個孩子,陸續做過幾個跑業務、做經紀人的工作也都最終放棄了。
就在生活異常艱難的時候,樊磊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做一名變臉演員。沒人教,就自學,樊磊買來光盤,自己在家琢磨,還托人買來變臉的表演服裝,終于摸出了一點門道。慢慢地樊磊有了一些演出機會,他開始在商場促銷、婚慶酒席上演出。即使只有幾十塊錢的演出費,樊磊也依然接下。
看著曾有百萬家財的兒子變成乞討一樣的小販,已經和樊磊鬧僵的母親心疼了,她來到這個5口之家的小院,孩子們大聲地叫著“奶奶”,母親也漸漸理解了兒子。她把自己的退休金都給了兒子,同時也開始為兒子張羅婚事,可是有哪個女人愿意做這樣4個孩子的媽媽呢?
樊磊也認命了,他覺得這一生有4個女兒陪著他足夠了。他拼命賺錢養家,每天4點起來練習變臉的必備功夫――憋氣。憑著堅強的毅力,冒著隨時可能被憋死的危險,幾年時間他練就了一次可以變62張臉的絕技,書寫了基尼斯變臉第一人的精彩記錄。
大肚子爸爸的謊言
因為演出需要,樊磊的小院里養著上百只鴿子、兩只喜鵲和5條狗。4個女兒已經長大:大女兒佳玉10歲,佳麗和佳美9歲,最小的佳琪也有6歲了。除了佳玉的腦癱不見好轉,另外3個女兒基本康復。雖然建福利院的夢想沒有實現,但樊磊卻在無聲地實施著,他沒有送孩子去學校讀書,而是為孩子請了家庭教師,讓她們在家學習。
雖然有些人并不太認可樊磊的這種教育方式,條件也很艱苦,但孩子們的生活卻是幸福而充實的。每天都有固定的學習安排,她們還在樊磊的指導下學了不少絕活。除了不會動的老大佳玉外,剩下的3個女兒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佳麗會吹葫蘆絲;佳美會魔術;佳琪會柔術。
樊磊已經為孩子們找到了未來生活的方向,他說:“我希望她們有一技之長,以后進入社會比較容易生存。有了養活自己的能力,她們還會去幫助別人。”
對于孩子們的身世,樊磊一直保守著秘密:“怕孩子們知道了自卑,也怕她們知道后,我和她們相處會有更大的壓力。”每次當孩子們問起媽媽,他就拍拍自己的肚子說:“你看爸爸的肚子這么大,你們都是爸爸生的。”孩子們就高興地叫他“大肚子爸爸”。
可是女兒們逐漸長大,對爸爸生她們的話產生了懷疑,樊磊也從孩子們的眼神里感覺到她們已經有疑問了。
不但孩子們有疑問,就連周圍的大人們也有了疑問,于是一些人就開始瘋傳這4個孩子都是樊磊的私生子。這讓堅強的樊磊感到心痛,也感到憤怒,一氣之下,他去醫院為4個孩子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流言沒了,可是和孩子們的關系卻暴露了,但他相信孩子們會理解他,他更希望孩子們能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因為“她們需要愛”,樊磊哽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