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23-05-29 18:00:28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透明的紅蘿卜全文,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我們還是先看看它的內容吧:《紅高粱》寫了一個并不新穎而又極其簡單的抗日故事,“我爺爺”余占鰲和“我奶奶”的愛情糾葛以及在墨水河畔伏擊日寇的故事。以一種火紅的高粱般的民族性格——敢生敢死、敢愛敢恨的生命意識作為創作基調,對整個農民真實的文化心理進行原生狀態的描述。通過戰爭這一特殊的環境來開掘真正屬于農民意識的正負兩個層面,作者寫了神秘的紅高粱,寫了那些充滿了隱喻和象征性的人物的內心世界,寫了他們的偉大與渺小,寫了他們的強悍與虛弱,寫了他們的善良與殘忍,寫了他們的機智與愚昧,寫了他們的坦率與狡猾以及使民族強盛的氣概和足以使民族停滯不前的落后的傳統意識。這樣深刻獨到的作品,給我印象最深的有兩個方面:
一.獨特的語言稱謂
任何文學作品都有個敘述語言體系吧,這是作者表情達意的主觀需要,這樣才能讓讀者一接觸到作品就能明白作者描繪的是現在時、過去時,還是將來時。讀者一旦進入了作者精心營造的敘述語言的故事中,不自然地就會身臨其境,仿佛看到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根本來不及去考慮真實與否。而《紅高粱》的營造真實的手法是具有創造性的,既不回避小說的回憶性質,又讓人真切感悟到敘述語言的現在進行時態,基于前者,作者采用“我爺爺”、“我奶奶”、“我父親”這一系列稱謂,如:
“父親抓住余司令,就像抓住一條船舷。”
“奶奶腦后垂著一條油光光的大辮子……”
“我奶奶挑著一擔拤餅……”
“爺爺跪在奶奶身旁,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把奶奶的眼皮合上了。”
“父親又撿來一張拤餅,狠狠地咬了一口。”
同時,也運用了故事中各個人物間的相互稱謂來標明進行態的事件推進過程,王文義稱余占鰲為“司令”,余司令又稱“我父親”為“干兒”、“兒子”。如此的交叉稱呼,給人以一種真實的回憶印象。也許正是這樣一種進行與回憶同在的藝術技巧,很容易就形成了一種含義深長的時間張力,讓讀者在體味“奶奶”與“油光光的大辮子”之間關系的同時,思緒不穩定地在往事與往事之外的空間徘徊。畢竟,歲月無情,奶奶曾經擁有的油光光的大辮子已經成為歷史了。“我爺爺”、“我奶奶”的愛情糾葛以及在墨水河畔伏擊日寇的故事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他們早已喪失了自己賴以生存的時間段落,只能生存于小說的回憶中,不禁有“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之感。
描繪和塑造可視的外部形象,這是美術的長處。至于無形的東西,如人的感情、內心世界則不能直觀的表現出來。而文學作品則與美術有著本質的區別,它能讓事物在時間的流程上逐步展開,不像美術只表現事物運動過程中一瞬間產生的那么一種凝固的美。“奶奶”的“油光光的大辮子”就是作者所選定的瞬間(與人世間的滄桑相比,生命的某個時期可以算做一個瞬間吧),透過這個最有特征,最有說服力的瞬間,讀者在不自覺的想象中有一種力求補充這一特征前后發展情形的心態,從而使情節的推進成為讀者的主觀要求,又從這種主觀滿足中感悟到時間給予客觀事物的評價都是當下性的,“高粱與人一起等待時間的花朵結出果實。”或許,作者的這一大膽的藝術創造也需等待時間的洗禮給以完整的判定。
二.色彩的感情傾向
世界是五彩繽紛的,而文學作品用語言來描繪色彩的世界。色彩本身就是一種活的因素,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各種色彩不但能影響人的情緒,使人產生聯想,而且還有它習慣的個性和象征意義。黃色,有莊重、醒目、光輝、高貴感;紫色,給人以柔和、優婉、華貴感;藍色讓人感到安靜、冷清、高潔;而綠色則給人以健康、活潑、和平、發展的感覺……正由于這么一種因視覺感知而導致心理情感體驗的原因,不少作家以敏感的筆觸把色彩引進作品,給讀者留下了深刻印象。普希金的《漁夫和金魚的故事》就通過海水色彩的變化,顯示了感情的起伏,并且達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紅高粱》中,作者好象很精于此道,在許多地方都不失時機地用色彩來進行渲染,增強文字的表現力。
在埋伏的當兒,王文義忍不住“一陣咳嗽沖口而出”,余司令跨前一大步,“只手捺住了王文義的后頸皮”,從而導致“脖子上留下兩個熟葡萄一樣的紫手印,王文義幽藍色的驚懼不安的眼睛里,飛迸出幾點感激與委屈”這里的“紫手印”足見余司令為了不暴露目標,果斷出手時下手太重而造成的后果。用“幽藍色”來形容王文義此時的眼光,真是恰到好處,“藍色”本來就給人以陰郁感,在前面又用一個“幽”字來修飾,刻畫出幾分不由自主的幽怨,但卻敢怨不敢言,生動刻畫出王文義此時的心境。這樣,兩個色彩就簡潔地前寫余司令的行為后果,后寫王文義的心態,勾畫出同處一個階段兩人不同的心理狀態。
在寫孫五剝羅漢大爺的人皮時,“羅漢大爺臉皮被剝掉后,不成形狀的嘴里還嗎嗎嚕嚕地響著,一串一串鮮紅的小血球從他醬色的頭皮上往下流”、“大爺被剝成一個肉核后,肚子里的腸子蠢蠢欲動,一群群蔥綠的蒼蠅漫天飛舞”中,“鮮紅”、“醬色”與“蔥綠”三種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使紅的更紅,綠的更綠,特別能引起人的視覺感知,在這時候,在這慘不忍睹的場景下,作者卻偏偏運用了一組對比色來刺激人的視覺,任何讀者都想跳過這幾行,這描繪太容易讓人產生惡心感,而且那畫面仿佛就在眼前,抹之不去,這“近乎一種褻瀆意識”,恰恰是這種色彩的鮮明對比,才給人以強烈的印象,進一步感覺到英雄的悲壯和作為小日本殺人工具的孫五的可悲、可恨、可惱、可憐,我們不禁要設想,他為什么不把刀指向日本人呢,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這么崇高的思想意識,但他還不如一刀結果自己的小命或羅漢大爺的生命,那么會更干脆些,更能滿足閱讀者的主觀愿望。難道這就是尋根小說中作者所要達到的感覺中體味,在體味中重視的目的嗎?
當然,作品中的色彩運用是很多的,而作者著力刻畫的是那么一種充滿活力、熱情、喜憂、勇敢、斗爭、飛揚的紅色,這是高粱所具有的那種紅色:
“高粱高密輝煌,高粱凄婉可人,高粱愛情激蕩。”
“八月深秋,無邊無際的高粱紅色洸洋的血海。”
“每穗高粱都是一個深紅的成熟的面孔,所有的高粱合成一個大的集體,形成一個大度的思想。”
“遍野的高粱都在哭。”
作者把紅高粱作為一個背景來寫,它不僅有血一樣的紅色,而且有極具生命力的感覺意象。歌德曾把色彩劃分為積極的色彩(紅、紅紫、朱)和消極的色彩(藍、紅藍),積極的色彩表現的是一種積極的、有生命力的、努力進取的態度。紅色不光是一種積極的溫色調,而且具有極強的穿透力,它能使我們的目光看得更遠、更清晰。再說,我們的民族是很喜好紅色的,剪彩時用的是紅綢帶,喜慶節日用的是紅燈籠,連貼對聯都喜用大紅紙,這一切,都賦予紅色以特定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