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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路上電影

時間:2023-05-29 17:40:56

開篇:寫作不僅是一種記錄,更是一種創造,它讓我們能夠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將它們永久地定格在紙上。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12篇上學路上電影,希望這些內容能成為您創作過程中的良師益友,陪伴您不斷探索和進步。

上學路上電影

第1篇

叩開記憶的大門,開啟流年的扉頁,翻開過去的篇章,走進悠悠歲月。

那時,電影還沒有走進大家的生活,僅限于每一個鄉有一所固定的電影院,供那些容易接納新鮮事物的年輕人青睞電影的新潮或時髦。大部分人還是專注延續下來的社戲,搭一個臺,唱戲的人,把臉涂抹成花紅酒綠的臉譜,在臺上比比劃劃,咿咿呀呀地拉長著唱腔。或許大家鐘愛于這種唱腔,圍在戲臺前,把一塊寬敞的空地塞得滿滿地。可惜大家雖鐘愛于這樣的社戲,一年到頭難得看上幾回戲,除非是那些有錢的人家老父老母高壽,才會請劇團唱上幾天,供大家欣賞。

記得第一次看電影,可能是在70年代末吧。我黏著祖母去姑姑家。姑姑家旁邊就有一所鄉電影院,正熱播《梁山伯和祝英臺》。可能是祖母偏愛于電影里男女對唱的腔調演繹著古老傳說的愛情故事,就不吝那幾毛錢的戲票。其實錢是姑姑出的,但是祖母向來節謹,一般是不會亂花錢的,在她的眼里,像看電影要花錢買戲票,不如買些實質性的東西填填肚子,過過嘴癮來得實在。幸好,祖母也有心觀看電影,我才得以沾祖母的光第一次看上了電影。

祖母一手捏著戲票,一手牽著我走向電影院。電影院的門口有工作人員在那里檢票,怕沒票的人溜進電影院白看電影。祖母檢過票,緊抓著我的手走過那一排排木質的長椅,椅子上都編著號。祖母拿著手上戲票終于找到自己座位,帶著我坐下,專等電影放映。此時的電影院人影憧憧,挨個的在拼命的往里擠,找尋著自己的座位。把電影院吵得喧囂不靜,像沸騰的開水在那里噗嗤噗嗤地叫囂著。人流混雜的噪聲把耳朵塞得滿滿地,以致祖母喊我都聽不大到。

終于在急切盼望魔幻般的電影放映了。電影院內原先沸騰的噪音戛然而止,就像拉閘斷電般的迅速,鴉雀無聲。電影院內黢黑黢黑,只能隱約看到前面白色的熒幕。這時從后面的放映室里射過來一束強烈的光線,就像我拿著手電筒在漆黑的深夜,把手電筒的開關打開,陡然在黑色里擠進一束光線,照亮了前行的路。而放映室里射出的光線照在墻壁上掛著的熒幕,就會從里面走出古代人來。他們的穿著與我看社戲的穿著差不多,似乎又有點區別,但我又說不清楚。滿腦子疑惑,熒幕上的人跟真人一樣,他們是怎樣走進熒幕里、在那里談情說愛?我能不能走進熒幕去當個小書童?于是,就問祖母,那些人是怎樣走進去的?祖母那雙眼睛死死盯著熒幕,耳朵聚精會神的聆聽著咿咿呀呀地唱調。突然聽到我的聲音,打擾了祖母觀看電影的興致。只見祖母惡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煩悶的說:“莫打岔,看戲”。如此,我也就不敢多問,只能在心里嘀咕著。

當我第二次走進電影院,是80年代初,我已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了。那時懂得電影是怎樣一回事。不再像第一次跟祖母看電影,疑是電影里是真人走進熒幕,像社戲那樣的登臺演出,以至我問祖母,祖母也答不出來,只得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看完電影后我總有些奇怪的想法,想自己要是能走進熒幕里去唱戲該多好。后來上學了,在書本上知道了電影是要制作,有導演精心策劃,演員全身投入,用膠卷把它錄制下來,再由制片廠制作成電影。難怪一部電影要換四次片,才能放映完。

記得第二次看的電影是《武林志》,當時十分的火爆,連學校都組織學生去看這場電影。80年代初,大部分孩子都還沒有看過電影。只知道有電影,而不能站在熒幕前去觀看一場電影。所以當學校組織我們去看電影,大家興奮得連覺都睡不著,大清早就來到學校,等著去看電影。到了規定的時間,老師把學生集合在操場上,然后分年級排著隊沿著馬路向電影院進發。

電影院現在姑姑家的旁邊,從學校到電影院有十來里路。也許當時電影在我們心里的誘惑是大過所有的困難,以至十多里路的距離,變得也不是距離了。為了能看上電影,小腳短步很快就丈量完十多里的距離,誰也沒有落后,我們的隊伍像戰士一樣整整齊齊的跑到電影院。

看過電影后,我們像一盤散沙似的在馬路上游走,沒有來時那樣的興奮和勁頭了。大家筋疲力盡的在馬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沒有一點看過電影后的高興和喜悅,只有抬不起腿邁不開步子的狼狽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家的?現在記不清了。只記得第二天上學,第一節課,班主任老師從頭到尾繪聲繪色又講了一遍。如今才懂得老師組織我們看《武林志》的苦心,是要我們從小學會愛國,像東方旭那樣,為了名族大義,可以放下私人恩怨,和武術館館長何大海冰釋前嫌,成為生死兄弟。東方旭不負重望,打死了狂傲一世的俄國大力士達德洛夫,為國爭光,挺起中國人的脊梁骨,揚眉吐氣。那一刻,東方旭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中國人!

到80年代末,電影走進了大家的生活里。誰家有喜慶的事,譬如過生日、生小孩、建房子、考大學……等等,都會放上幾場電影,供大家欣賞。而那時為了看上一場電影,往往會跑五六里的路,看過電影后,又深夜跑回家。而電影從窄熒幕發展到寬熒幕,片情從單一的幾種也變得多樣化,不再是武打片、槍戰片了,已有現實生里愛情片、生活片、古裝片、紀錄片、還有外國名片等等。所以那時一場好的電影,會引得我們癡狂不已,常常是抹黑跌跌撞撞地、泥泥水水的、深一腳淺一腳趕往前去。往往到達放電影的場所,電影早就放映了,我們卻特別的高興,擠在黑壓壓的人群里聚精會神的看著電影。

到90年代,黑白電視開始走進農村。幾乎每一個村都有一臺到兩臺黑白電視,一到晚上就會擠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鄰居們,觀看著電視。所以,這時大家對電影就沒有那么濃厚的興趣了,不再跑上五六里夜路專為看一場電影。除非在自己屋門前,或是在本村,跑上不超過一里路遠的距離,大家在會懶散散地前去。如若電影的劇情不合口吻,還會早早地離開。不像以前,無論電影好看與否,都會從一而終的看完,待到放映員拆卸機器,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到2000年,彩電也走進了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了電視,各在各自的家里看電視。這時的電影已被電視所取代了,誰也不會因喜慶事去放上幾場電影?誰也不會因哪家放電影趕去看電影?電影基本上就淡出了大家的生活。

如今,有送電影下鄉。可在放映時,除了就近的幾個孩子和幾個老年人湊在一起,寥寥十幾個人在觀看著電影。小孩子可能是在湊一份熱鬧,老年人可能在回味過去看電影的熱情。

電影已成會了過去。現在,誰也不會為了一場電影而激情澎湃,興奮不已,從家里搬出一條小板凳,早早的守在熒幕前,等待著電影放映。大家只愿坐在家里,看著自己喜歡的電視劇,或是坐在電腦前敲著鍵盤,與天南地北的網友們聊天,玩一些虛擬的游戲。

第2篇

愛始于興趣:“哪里讓我畫畫我就去哪里”

當代女作家張潔曾經說過:“任何一種興趣都包含著天性中有傾向性的呼聲,也許還包含著一種處在原始狀態中的天才的閃光。”孫立軍對于畫畫的興趣正是這樣,兼具情感上的天成和能力上的天賦。

兩歲時,還是個小男娃的孫立軍就喜歡在紙上涂涂抹抹。他把馬路上的電線桿畫得有大有小,當時大人們看了,都認為這就是小孩子在“亂畫”,“后來才知道那叫‘透視’”。

孫立軍喜歡畫畫,但這份“喜歡”最后會發展成什么,他并不知道。父母對他這個興趣的培養也不帶任何功利色彩:“我學畫的時候,不知道有這樣的大學,更不知道有這樣的工作,反正就是喜歡,又有那么多業余時間,我就去學吧。我父母那時候也沒有要培養畫家的概念,就覺得只要不是出去搗亂、不學壞就行了。”

那是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雖然家里“有一點閑錢”,但對于孫立軍來說,學畫仍是一件奢侈的事。油畫學習費用高,所以“根本不敢想”,于是孫立軍去學水粉畫。為了省錢,父親自告奮勇,給兒子自制水粉顏料:“用那種刷墻的白色的立德粉,然后兌一種漆,再兌一種膠……”孫立軍就用爸爸自制的水粉顏料去畫畫,可沒想到,他好不容易畫完一幅,“畫干了以后顏料就掉下來了”!當下,孫立軍“還很生氣地埋怨父親:‘你做的這個根本不對!”’

現在回想起來,孫立軍卻深切地懂得:“在那樣的環境下,父母節衣縮食,讓我能夠學畫畫,我很感激他們。”

在興趣培養的過程中,突然有一個時刻,孫立軍對于畫畫的喜歡,從原本的懵懂一下子變得明確。

1980年年底,第二屆“全國青年美術作品展”在中國美術館開展。當時,孫立軍正在河北工藝美術學校讀染織專業。他有機會來到北京觀展,一眼看到羅中立的巨幅油畫《父親》,“當時汗毛都豎起來了”!孫立軍回憶起當時那種巨大的心靈震動:“就突然有一種感動,覺得哪怕把我一個胳膊卸掉,讓我能夠畫這個,這是我的追求!”

量變產生質變。興趣的不斷積累和發展終于孕育出追求和夢想,孫立軍從此下定決心:“我要做一個油畫家!”

孫立軍讀染織專業主要是學圖案設計,“通俗點說,就是畫繡花枕頭啊、床單被罩上花紋的紋樣”。對于這個專業,孫立軍“當時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分到了這個班級”,“一直也不太喜歡”。自從明確了“要做油畫家”,孫立軍就在專業上更“不務正業”了,“但是一直堅持畫畫”。

1983年,19歲的孫立軍中專畢業,被分配到當地二輕局的生產科,成為了“國家最小的24級干部”,有了一份讓家人安心、外人羨慕的工作。可這份工作卻讓孫立軍自己感到“很痛苦”,因為工作時間不能畫畫。辦法是想出來的:工作時間不能畫,孫立軍就抓緊午休的一個小時畫;沒有模特,就對著鏡子畫自己。“那是我一生中畫自己最多的時候,閉上眼睛都是自己的形象。”

在參加工作后的一年里,一邊是對于畫畫的狂熱追求,一邊是不能畫畫的痛苦,孫立軍雖一時陷于這樣的矛盾中,卻時刻準備著決絕的掙脫:“哪里讓我畫畫我就去哪里!”

終于,有一天,孫立軍在報紙上無意中看到了北京電影學院美術系動畫專業的招生廣告。他當時一門心思“就是想去北京畫畫”,根本不知道“動畫是什么玩意兒”,就報考了。“那年美術系只有動畫專業招生,我知道美術系就是畫畫的系,所以就報了。”考入動畫專業,用孫立軍自己的話說,叫“鬼使神差”,他當時甚至早有打算:“如果電影學院考不上,我就會到一個小學去應聘美術老師了。”

回想起這段人生經歷,孫立軍不無感慨地說:“考上電影學院的時候我已經20歲了。我特別感謝北京電影學院給了我一次這樣的機會,這也是為什么我越來越愛這個學校,因為我的人生轉折就在這里。”

“我后來也給學生講,如何樹立自己的事業觀?就我自己來說,我對于夢想、職業、事業的認識,也是有過一些變化。我是畫畫出身,后來上中專讀的染織,一直也不太喜歡;考上電影學院的時候,甚至也不了解動畫。我只是夢想當畫家,我大量的時間其實是在畫畫,白天晚上地畫,只要有時間就畫,一直堅持畫畫。”孫立軍說。

愛貴在堅持:25年動畫“苦行僧之旅”

2011年10月22日,第28屆中國電影金雞獎頒獎典禮正在進行。頒獎嘉賓宣布:“第28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美術片授予:《兔俠傳奇》。”導演孫立軍上臺領獎,他難掩激動地親吻“金雞”獎杯,這個中國電影專業最高榮譽的象征。在發表獲獎感言時,孫立軍聲音哽咽地說道:“最后,我也想把這個獎送給我在電影學院讀書時的恩師,《三個和尚》的導演阿達老師。那個時候不懂事,不認真學習,有一次阿達老師說:‘做動畫就是苦,但是苦中的樂、苦后的幸福,只有你作出一些成就的時候才能真正地感覺到。’我今天真的感覺到了。我要把這個獎送給阿達老師,謝謝他,謝謝!”

孫立軍當年報考電影學院是來學畫畫的,雖然“也很喜歡動畫片”,但按照他的觀點,“動畫不算藝術,繪畫才是藝術”。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孫立軍一直沒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動畫學習中,他“不是好學生”,“逃課,甚至跟老師頂撞”……

直到阿達離世。

那一年,孫立軍讀大三。一天早上,他和同學們如往常一樣來到教室,等候阿達老師來上課,卻只等到班主任告訴他們說:“阿達老師突發腦溢血,已經送去醫院了。”“實際上,是已經去世了,”孫立軍敘述的語調低緩下來,“凌晨的時候,倒在他住的地方那個書桌上。”是孫立軍和另外4個同學給阿達老師守的靈。站在離阿達靈柩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孫立軍能清楚地看到老師的遺容,“內心非常非常難過,卻沒有感覺害怕”。“我當時就在現場這樣默默地祈禱:如果您現在能夠坐起來,從今天開始,我一定要把動畫做好!”那一天,孫立軍的祈禱沒能讓阿達起死回生,卻讓他自己洗心革面:“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一下改變了。”

“阿達的去世,對我觸動很大。”孫立軍一邊回憶,一邊總結,“阿達是因為做動畫、教動畫勞累過度。國家為動畫事業花了這么多人、財、物培養我們,就突然感覺動畫‘很大’;就像一個家庭突然沒有了大家長,那么我們能不能舍去一些自我,擔當這個家的責任,培養一個新的愛,就是熱愛動畫。”

孫立軍暗下決心要接過老師手中的動畫接力棒。于是,在送走阿達的第二天,“我就把被褥搬到了教室”。孫立軍從此在教室住了下來,白天晚上發奮努力鉆研動畫,“開始了這種‘苦行僧之旅’”。那一年,是1987年,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25年,孫立軍說:“我也有過迷茫,但幾十年來一直在堅持,也越來越堅定。”

看起來簡單的動畫片,制作起來到底有多難呢?

“電影每秒24格,動畫的24格畫面是一張一張畫出來的;即便有了電腦,也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完成的。”孫立軍拿自己的動畫電影舉例:“《巴特拉爾傳說》難度大的鏡頭,一天做兩秒鐘。《兔俠傳奇》是300人用了3年,不分晝夜完成的。《小兵張嘎》我計劃用4年完成,最后用了6年。”在這樣的高難度下,孫立軍仍帶領團隊完成了“五部長片,兩部短片”。而且從數字動畫到3D動畫,孫立軍“每一部作品,類型、技術、創作理念,包括參與的人都不同”,“我是要不斷挑戰自己”。

對于熱愛自己事業的人來說,最大的挑戰是時間。“一個人的藝術生命能有幾年呢?如果從我30幾歲還是年輕人的時候開始,一部動畫電影6年做完,我已經40多歲該列人中年的行列。當我明白,我想愛這個事業、我想追求夢想的時候,我可能快退休了。”每當這時,孫立軍總會想到阿達老師,“我覺著我應該活過60歲,應該把我10部動畫電影的夢想完成,可是萬一呢?阿達老師去世的時候是52歲,阿達也有夢想啊!”

在動畫這條路上,有兩位老師“改變了”孫立軍,除了阿達,還有“一個日本老師持永只仁”。

“第一節課,他教我們削鉛筆。”鉛的部分多高,木頭那部分多高,持永只仁一邊認真地講解,一邊把自己削的鉛筆拿給大家看。那支鉛筆削得那么精美,幾乎看不出是手工削出來的。“可能現在全國沒有人教一個18歲、甚至20歲的大學生如何削鉛筆,當時很多人可能也不一定把削鉛筆當作一個課程,但是我認為這是一個課程。”孫立軍說。

第二節課,持永只仁又用廢紙疊了一個紙盒,隨時把桌上的垃圾清理到紙盒里。“我們畫畫,橡皮屑、鉛筆屑都是最后弄到地上,再一塊掃走。”持永只仁卻告訴這些動畫專業的學生們,他們的一幅畫就是大銀幕上的一個畫面,哪怕只是畫上的一個小臟點,放大幾倍、十幾倍、幾十倍,在大銀幕上就是米粒那么大,會嚴重影響畫面質量。

“他為什么教我們削鉛筆?那是在訓練你一種職業素養,制定一種行業標準。”孫立軍回憶說,當時他一心要做油畫家,持永只仁老師的課他“沒有好好學,當時也并沒有太多地觸動我”,“但是我記得深刻:他那種日本文化當中對細節的執著,那種做任何事都認真的態度,在日后,甚至直到今天還在觸動我、影響著我。”

“電影學院學院獎是我們班捐的錢,以持永只仁老師的名字命名的。可以說,對日本動畫的研究或者感情,沒有人超過我們班上這10來個人。”但孫立軍卻帶頭呼吁“限播境外動畫片”,“首先限制的就是日本動畫,第二個就應該限制美國動畫”。“個體與集體要分得很清楚。這位老師,我們終身不會忘記他;優秀的日本動畫、美國動畫,甚至優秀的韓國動畫、越南動畫,我們都應該學。但是,中國自己的動畫呢?”

動畫片是一種特殊的藝術形式,因為它“90%以上的觀眾是少年兒童”。“由于兩歲的孩子都會去看,我們不能僅僅看到動畫片的娛樂功能,更應該看重它的教育功能、傳承文化的功能,所以動畫作品更要有民族精神。”孫立軍話鋒一轉,擔憂地說,“但我們的孩子現在卻被日本動漫、好萊塢式的動畫電影籠罩著、影響著。”

孫立軍一直堅持做國產動畫,而且還力挺國產動畫,很多看日本動漫、美國動畫長大的人不能理解他。“最多的時候,將近100萬人次在網上罵我。”孫立軍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幾乎是悲壯的,“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夠看到,我不是保守者,我是一個保護者、堅守者。國產動畫這塊陣地,哪怕只有我一個人,我不能放下我的武器,我也永遠不會投降,直到我的生命無法支撐的時候。”

責任加重愛:“我要為學生負責”

“一個人光憑夢想是不夠的。我為什么要做動畫電影?這20多年來堅持國產動畫,是什么在支撐我?更多的是責任。”孫立軍對于國產動畫,因為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愛得深重。

1988年夏天,也就是在阿達老師離世一年半后,孫立軍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并留校任教。從此后,他的肩頭多了一份教師的責任。

采訪中,孫立軍指著辦公室墻上的一張照片,講起了“嘎子班”的故事:“我帶著那4個研究生做的《小兵張嘎》,他們被譽為‘嘎子班’。”動畫片《小兵張嘎》一做就是6年,創作的艱辛可以想象,其間更經歷“非典”的考驗。孫立軍和他的學生團隊卻像一支動畫敢死隊般沖鋒陷陣,克難攻堅。《小兵張嘎》最終于2005年制作完成,并獲得了當年的中國電影華表獎;卻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在國內公映,這也意味著前期數以百萬計的投資血本無歸。可孫立軍卻仍然覺得“值得”,因為制作這部動畫片,“給學生們提供了真刀真槍創作實踐的機會”。

孫立軍說,動畫人才的培養具有特殊性,因為“動畫是一個產業”,既然跟“生產”相關,動畫人才的培養就更要注重“實踐”——帶領著學生團隊,孫立軍是在堅持做動畫,他更是在負責任地做教育:“在制作動畫的過程中,我希望培養我們的學生成為一專多能的復合型人才,更希望把這些經驗形成理論教給學生,讓他們少走些彎路。”

2000年1月,北京電影學院動畫學院成立,孫立軍成為中國藝術院校第一家動畫學院的掌門人。那一年,他35歲,除了要為自己的學生負責,更肩負起了“動畫”這個專業發展的重任。從那時開始到現在,整整13年,孫立軍“沒有真正地休息過一個寒暑假”。

負責,需要付出多少?

孫立軍講到一個細節:“我每年大年三十必須回家陪我父母。那一年陪著他們待了六七個小時,中間接了10來個電話,分別是十幾種事。吃飯前,我母親哭了,說:‘兒子,我怕把你累死。’”

“我也想過辭職啊。我就想做一個教授,然后在宋莊弄一個工作室。”和所有藝術家一樣,孫立軍也追慕自由。“但是有人勸我說:‘你沒有了主流的位置,你的舞臺就縮小了。’那些自由的人,也需要我們這些人保駕護航。我自己有夢想,那這個行業里很多比我還年輕、有才華的人同樣有夢想。我們動畫專業現在有40萬大專以上學歷在校生,每年有近8萬到10萬畢業生進入這個市場。誰來給這些人、這些學生們一些支持和保護呢?我作為一個院長,作為從事這個行業、在這個行業里有一定話語權的人,我要有這份責任心。”

本著對動畫專業負責的心,孫立軍在培養動畫學院學生時,一直遵從他的兩大教育理論:“人海理論”和“適者生存理論”。所謂“人海理論”,就是“在不降低教育質量的前提下,盡可能多招一些學生,多培養一些人”。所謂“適者生存理論”,就是“讓學生在動畫創作實踐中,學會在現階段的市場中求生存”。這兩個理論的根基在哪里呢?說到底還在于動畫的屬性。孫立軍解釋說:“因為動畫是一個工業,它不是一個人的藝術。”

個人的成就是與其所肩負的責任成正比的:你愿意負載更多責任,就會有更多成就;你獲得更大成就,就要負起更大責任。這句話,恰好可以用來形容孫立軍。

孫立軍的動畫天地越來越寬廣,他口中“責任”的內涵也越來越宏闊。

孫立軍說,“我只要有機會,就會跟學生講”。也許,我們可以從中了解他心中的責任究竟是什么:“我從來不會擔心動畫學院沒有教會你們生存的技能,我擔心你們缺乏理想、缺乏社會責任感。如果你們缺乏了理想、缺乏了社會責任感,你們所謂的‘創作’不叫‘創作’,恐怕是在制造‘文化垃圾’,甚至你們會無形中扮演了‘文化漢奸’的角色。”

第3篇

回溯到2009年的《超級星光大道》,在這個打造出林宥嘉、蕭敬騰、徐佳瑩等實力派新生代小天王、小天后的老牌選秀節目中,胡夏作為第一個非臺灣人獲得冠軍,為內地人撐足了面子,不僅獲得了“小張雨生”之類的美譽,更是登上《康熙來了》的嘉賓席。出道后他沒有緋聞,甚至連非議都很少,胡夏在當下的娛樂圈稱得上一股“清泉”。

現在簽約索尼的胡夏,由于在臺灣參加選秀,在臺灣發片,總是被認為是臺灣人。其實胡夏老家是廣西南寧,那個被稱作“綠城”的地方。從小他的生活非常簡單,因為父母都是老師的緣故,他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學校度過。由于家長管得嚴,上學期間胡夏不敢明目張膽地談戀愛,只能偷偷給女生寫情書約看電影,就是這惟一的一次大膽,還給胡夏留下了陰影,“當時寫情書約女孩出來看電影,臨出門又不好意思了,于是約上宿舍四個男孩一起去,結果女孩全程沒有跟我說話。后來聽說她把我寫的情書讀給宿舍的同學聽,我還挺傷心的,覺得有些不尊重我”。不過這段不算開心的回憶,反倒成了胡夏在演唱《那些年》這首歌時的靈感,“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候/回到教室座位前后/故意討你溫柔的罵/黑板上排列組合/你舍得解開嗎/誰與誰坐他又愛著她”,唱歌時胡夏也不由得想到這個心里的女孩,這段青春中的遺憾。

翻看胡夏的簡歷,關于唱歌部分少的可憐。雖然爸爸擅長的是民族唱法,但卻從來沒有指導過他。胡夏第一次知道自己唱歌還不錯是在高中的唱歌比賽,“我之前聽歌很少,從電視中聽到信樂團的《離歌》覺得很好聽,就決定唱這首”,就這樣,胡夏從初賽進入決賽,到最后匯報演出,唱的都是《離歌》,“因為我實在沒有聽過太多歌”,也是那次,他的爸爸第一次知道兒子有唱歌天賦。

初試啼聲的胡夏,開始在廣西參加選秀并且取得了非常好的名次,在北京參加一場決賽時,機會找到了他。那時胡夏和幾名同場選秀的歌手組成了“風云幫”,《超級星期天》的制作人詹仁雄找到“風云幫”,請他們在工作室每人唱一段歌曲,最后他還單獨點評了胡夏,認為胡夏年齡尚小,發展空間很大,可以考慮單獨發展,并且邀請他們去臺灣參加《超級星光大道》,已經堅定自己要走音樂之路的胡夏,決定要不就去臺灣,要不就來北京考聲樂學校。

[圍觀90后]

90后來了。跟80后剛剛登場時一樣,人們挑剔90后,不理解90后,也期待著90后——他們真的不靠譜嗎?他們有能力創造自己的人生嗎?仔細看看,他們小小年紀已經活出了自己的“故事”來。但要講述這群人,還真不容易,他們比80后更不像一個群體,因為他們的選擇更多,發聲的方式也各不一樣。為此,BQ鋒周刊策劃了90后系列訪談,不定期對話各式各樣的90后,從個體觀察一代人。圍觀改變中國,90后改變中國,鋒周刊和你一起改變。

如果選擇了就要堅持

就這樣,胡夏拿著父親給買的一張飛機票到了臺灣。初到臺灣,什么都新鮮,什么都自由,“想幾點睡都可以”,好日子沒過多久就感到壓力了,選秀節目是一周一次,這一周要跟制作單位溝通曲目,每天還要上聲樂形體課,胡夏也不再一首歌闖遍關,“那段日子過得非常充實,感覺自己每天都在進步”。

專輯《胡愛夏》是他第一次進錄音棚,那時的他更多是聽老師和制作人如何詮釋一首歌。《燃點》這張專輯則帶入了更多自我感情,并且嘗試了像慢搖滾這種之前沒有挑戰過的曲風。就拿《那些年》來說,胡夏的制作人打電話給他,問他想不想嘗試唱電影主題曲,從沒有涉足這方面的胡夏一口答應,為此他特意去書店買了九把刀的原著,了解故事內容。所以拿到歌詞時,胡夏一邊唱一邊覺得小說畫面一幕幕地劃過,“九把刀老師的歌詞寫得就很有畫面感,旋律又很朗朗上口,錄歌的時候也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那段青澀的回憶”,而今胡夏自認為唱歌更能打動別人,有歌迷在聽過《燃點》這張專輯后,大呼“胡夏成熟了”。

胡夏錄制完《那些年》是四月份,電影上映后火爆程度出乎了所有人意料,胡夏也特意去電影院捧場。看電影的時候感人的地方跟著落淚,搞笑的地方跟著大家一起哄笑,但是當自己的歌聲從大銀幕中傳出來時,胡夏一下子緊張得坐立不安,之前什么劇情都忘了,生怕大家不喜歡自己的歌聲。

所幸《那些年》這首歌幾乎在每個電影原聲獎項上都有所提名,胡夏也更加肯定自己,并且身體力行地準備獻上自己的“銀幕處女作”,和現在正熱的小花旦劉詩詩合作。唱歌是一個人的發揮,拍電影則還有對手戲、群戲,雖然導演跟胡夏說只要本色演出就好,胡夏依然擔心演不好。“所幸導演肯指導我,讓我把劇本讀一百遍。我就在錄音之余看劇本,真的看了一百多遍,不過當鏡頭對準自己時,還是適應了很多天。劉詩詩也教了我很多,跟我說如果有什么問題,即便她不在現場,也可以打電話給她隨時指導”,第一次拍戲,胡夏還碰上了“裸戲”,雖然只是上半身裸戲,也讓胡夏害羞不已,“我一直跟導演說可不可以穿個背心,但是導演給否了”。

現在胡夏接受采訪時,和當初坐在淘汰席的他完全不一樣,那時的他得到低分后,形容自己緊張得完全聽不到后面選手的歌聲。胡夏回想起自己初次上電臺做代班DJ,在前天晚上就把每一個要說的字寫在筆記本上,以至于回想往事都糗得不好意思往下說。為了鍛煉自己的膽量,胡夏積極上頒獎禮和綜藝節目,從不會說話到能夠表達自己,那份不斷增加的自信是每個接觸過他的人都能感受到的。

脫掉“選秀歌手”帽子的胡夏,面對了更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發新專輯、第一次做宣傳、第一次開演唱會、第一次演電影,雖然有時候胡夏也感慨夢想實現得太快,才22歲就已經擁有太多榮耀,但既然一切就這么來了,“那就堅定自己的選擇,唱歌給所有人聽”。

清泉音王子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選擇胡夏來唱主題曲,就是看中了他清亮溫暖的聲音以及校園外形。香港資深媒體人周國豐點評他:“內地歌手有一些特質,是香港、臺灣歌手未必擁有的。香港的音樂很商業化,很難找回那種純的感覺。胡夏有一種很純的學院派特質,還帶著一點斯文的書卷味。我覺得他無需刻意地‘港臺化’,他現在做回自己就已經感覺很舒服。”臺灣Sony Music大中華區副總經理薛忠銘一直擔任胡夏的音樂制作人的角色,《那些年》正是他安排胡夏演唱的,幫助他摘掉了“選秀冠軍”這頂帽子。薛忠銘說:“他的聲音其實有一些很能勾人的特質,聲音干凈。市面上很少有這種干凈的聲音,而且他聲音透出的態度和渲染力是比較適合唱情歌的。”

BQ =《北京青年》周刊H=胡夏

BQ:你有沒有問過爸爸為什么從小不教你唱歌?

H:第一是他那會兒覺得我處在變聲期,唱歌會毀嗓子,第二也是他不知道我原來喜歡唱歌,那會他就是逼著我學琴。

BQ:一般小孩都不喜歡學琴,你呢?

H:我也不喜歡。爸爸讓我練鋼琴,從六歲練到十二歲,這六年一直不想學,感覺自己被壓迫,因為沒辦法跟同學出去玩。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學校里面有電影院,周五都去看電影,我只能去上鋼琴課。上課時爸爸坐在旁邊看著我上課,老師布置的課程如果沒有完成好的話,爸爸就會打我。在學完琴的路上,爸爸騎著摩托不說話,我就知道壞菜了,果然爸爸一進家門就去陽臺拿晾衣服的棍子,我站在門口都不敢動。但現在有點后悔沒有堅持下來,如果學下來肯定對現在的事業有很大幫助。

BQ:在《超級星光大道》中,你印象最深刻的歌是哪一首?

H:我那首獲得滿分的歌曲《家后》,這首歌是我“爭”來的。我喜歡唱抒情慢歌。這首歌中老夫妻相濡以沫的感情讓我非常感動。但制作單位極力反對,因為這首歌在臺灣是深入人心的,哪怕只唱到一般水平都會被打低分。那是第一次面對和制作單位的大分歧,但我就想要唱,所以除了按時排練上課,其余時間都用來背閩南語的發音。沒想到得了滿分,可能老師看到了我去挑戰自己的決心。

BQ:你在《超級星光大道》獲獎之后,有沒有人質疑你是因為“非臺灣”身份有了好感分?

H:沒有。惟一感受到受照顧是在過年的時候,由于簽證問題在臺灣晚走了一個月,正好趕上過年。陶子在節目上說要請我們去她家過年,我們也沒有當回事,覺得只是為了節目效果。但是過節那天,陶子姐真的打電話給我們,邀請我們去她家過年,還告訴我怎么搭捷運到山腳下,然后她開車出來接我們。整個晚上我們一起吃家常菜,在小區里放煙花,特別溫暖。

BQ:5月8日你剛剛在香港辦過演唱會,什么時候來內地辦呢?

H:在內地是有打算的,規模希望還是分享會那種類型,大概一千人,這次在香港就是這個人數。在香港開演唱會之前,緊張得甚至想中途逃跑。后來制作人罵我“反正你的票都賣完了,你要是想所有人都罵你不負責任膽子小,你就盡管逃跑”。清醒之后我開始一點點準備,包括演唱會當天,前半場我還有些緊張,到后來卻已經不想結束,真是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到的,只要努力。

生于1990年

胡夏(1990年3月1日),歷經半年時間一路過關斬將奪得臺灣超級星光大道第六屆總冠軍,并成為內地選手“跨臺”奪冠第一人,賽后簽約Sony Music。

2010年發行首張專輯《胡愛夏》。

2011年,為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獻唱主題曲《那些年》,在港臺各大權威排行榜占據多期冠軍,MV在國外視頻網站Youtube點擊量超過2000萬,目前仍在不斷創造新的歷史紀錄,并獲第48屆金馬獎最佳原創電影歌曲提名。

第4篇

圈里朋友形容他“大智若愚”、“茶壺煮餃子――心里有數”等等,但實際上,這個“自小就愛想事的人”,已經很習慣站在邊上靜眼旁觀事情的變化和別人的反映。

沉默而低調的他也很少談及自己的夢想,但他的影片中卻充滿了自己對夢想與成功的理解。

他被稱為“中國第一攝影師”,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他與大導演張藝謀、陳凱歌、姜文合作多部影片,把中國電影推到世界眼前,由他掌鏡的影片幾乎囊括了那個年代最為經典的中國電影。

張藝謀卻曾斷言:“顧長衛不會滿足于做攝影,他會做導演的。”

后來蟄伏幾年再次出山,他果真完成了從攝影師到導演的變身。

從《孔雀》《立春》到新作《最愛》,顧長衛始終崇拜那些執著于夢想,并滿懷激情與勇氣、敢于為理想付出一切的人。

“即使他們不成功,他們很普通,我卻是他們由衷的粉絲。”

畫畫的童年與影院少年

我小時候本來是想當畫家的。

1957年,我出生于西安。我自小就是個被收拾得特別規矩的孩子,父親是我的小學老師,母親是我的中學老師,那個時代父母對孩子的教育方式是傳統的,他們對我的要求就是別出問題,別惹麻煩。我在學校惹了事,基本上當天晚上消息就會傳到父母耳朵里。我的家庭環境和教育,使我成為一個謹慎而膽小的人。

我從小學畫,上小學時“”開始,在學校期間我有大把的空閑時間畫畫,一畫就是十幾個小時。畫畫的過程有點像閉關的過程。也許是我太木訥了,聰明的孩子都去玩了,我只會專心地畫畫。每天都帶著速寫本,有時候我會用一天的時間畫一棵樹,仔細觀察每一片樹葉、粗糙的樹皮、甚至每一片葉子都有自己的特點,要把這些都表現在畫中,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從小就是一個愛想事的人,每天腦子里有無數件事情需要想明白,畫畫也是一樣,看似盯著樹看了一天,其實我一刻也沒停止思考。

在西鐵一中,我遇到了一個非常好的美術老師。“”期間不重視文化課,他把我拉進學校的美術興趣小組,帶我們出去寫生。出去畫畫的時候特別開心,他經常拿著我的畫講評,時間長了,我對繪畫的興趣到了癡迷的地步。畫畫的過程,對一個孩子來說有潛在的好處,通過觀察和比較、整理和分析這樣的訓練,可以加強動手能力。

初二,因為會畫畫,我被家附近的工人文化宮招去做義工,畫海報。每周二、四、六、日,是文化宮放電影的日子,我就在電影放映之前,站在門口檢票。不僅自己能免費看電影,還可以免費領到電影票,送給家人和朋友。檢票的時候遇到同學,使一個眼色一揮手嘩啦啦進好幾個,想想這是一件多么體面的事兒啊。

從1972年到1977年,大部分時候下午沒課,我就一直在電影院待到夜里。《閃閃的紅星》、羅馬尼亞電影、南斯拉夫電影、朝鮮電影、越南電影,一部好電影看好多遍,坐著看,站著看,在放映室看,站在銀幕后面看,或者鉆到電影院天棚頂上看,甚至可以到放映室里看放電影的師傅怎么工作。那時候放映室里還都是老式的放映機,前面有碳精棒,放映師傅在那搖,一會兒就要調一下角度。放映機是座機,還有一排的燈,叫排絲燈泡,那是我對電影最初的認識。

在這5年的時間里,我對電影有了興趣,一開始只覺得好玩,后來逐漸能看出點意思來。1978年恢復高考第一年,我最想考的是美術學院。后來才知道還有個電影學院,心想也可以試試。考上電影學院完全是運氣,北影考專業課的時候,畫畫和影評占了很大的比重,這兩個都讓我趕著了。

考試結果沒出來,我去西安工藝美術廠找工作,沒被錄用。回家路上突然碰到暴雨,我狼狽地跑回家,看到院子里兩棵桃樹被風雨折斷了,青澀的桃子撒了一地,感覺很不好。正是吃飯的時候,家人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父母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信封右下角是“北京電影學院”。我有點激動,盡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但實在太難了。那感覺我現在還能回憶起來。十八九歲的我一頓可以吃三個饅頭,那天只吃了半個就完全飽了,嚼也沒心思嚼,咽也咽不下去。

第一攝影師的起飛

1978年秋天,我和另外5名考入北京電影學院的陜西籍學生同車離開了西安,他們是張藝謀、趙非、侯詠、智磊、王小列。

在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我和張藝謀同一個宿舍。大學四年,我每星期至少看三部電影。每看一部電影,我都做很多筆記。在看電影的過程中,做這些筆記完全是摸黑進行的,跟默寫似的。

1981年,我們北京電影學院78級學生聯合拍攝了第一部電影《我們的田野》,這部電影并不成功,但那段經歷卻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

已經學了快四年的專業,有機會拍這樣一個作業,大家都很激動,每個人都有很多想法。我作為攝影師站在那兒抓著攝影機的搖把,透過取景器,心里也激情澎湃的。我一邊講話,一邊抽著煙,那感覺挺好。后來一個指導老師讓我把煙掐掉,我有點掃興,指導老師說,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抽煙卻不是一種最好的選擇,一個好的攝影師應該養成最好的習慣,要把那股興奮勁用在最需要的點上。光知道激動,不想著如何去表現,只能算是個一般的攝影師。從那以后,我越興奮的時候,越沉著冷靜,將一些不需要的東西盡量排除,腦子里只想著用什么樣的光線、什么樣的角度、怎么樣去改變一個現場、一場戲,把自己所期望的那種氣氛鮮明地表現出來。

畢業后張藝謀當了導演,做了劇組里聲音最大的那個人,我則當了攝影,做那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工作。我跟藝謀聊天,他的確是在電影學院上學的時候就想當導演,他說他一定要當導演,特別用功,從教室上完晚自習回來還趴桌上寫字,寫得特別工整,認真的時候嘴還有點歪著。相比他來說我太平常了,我不是那種每天在心里燃燒著很多理想的人。所以后來藝謀拍《英雄》,我拍普通人的生活,更庸常、更大眾的,平常人的傳奇。

1982年,我跟趙非、智磊分到西安電影制片廠。晃了一個多月,人家還不接收我和趙非,理由是他們不需要那么多人,當年沒有那么多片子要拍。我跟趙非給電影學院院辦打電話,匯報了我們在西安的處境,說如果西安不要我們的話,我們就坐火車回北京。西影廠終于還是接收了我們。從1983年開始,我開始做攝影師的二助,半年后成為攝影助理。我算了算,按照正常的方式,要二十年才能混到攝影師的位置。那時的西影廠人才濟濟,沒想到后來廠長吳天明實施了大改革,把我和張藝謀這些新人推到了舞臺的最前列。

1984年我作為攝影師拍攝了《海灘》。我大量使用自然光,嘗試以貼近現實手段表現,被認為對當時電影界的拍攝風格沖擊很大。從1984年開始,我與張藝謀、陳凱歌、姜文等人合作,拍攝了《孩子王》《紅高粱》《邊走邊唱》《蘭陵王》《陽光燦爛的日子》《鬼子來了》《霸王別姬》等影片。我特別想對他們說聲謝謝,那個時期很多人都希望和他們合作,是我運氣好。

我跟張藝謀是同學,相互有基本的信任和了解,應該是他向陳凱歌推薦了我參加拍攝《孩子王》。那是1987年,我特別感激凱歌對我的信任。之后我又

和藝謀一起合作了《紅高粱》,為了拍出里面那種熱血和酒神的精神,我從光線、顏色、布局、機位、角度、加濾色片等多方面進行構想,讓《紅高粱》有了灑脫張揚,充滿大自然的生命感。那時我在藝謀和凱歌的提攜下算是混出來了。

1992年,我憑借影片《霸王別姬》獲第六十六屆美國奧斯卡最佳攝影獎提名。我幸運地碰到了這些有個性又特別出色的導演合作者。那些故事內容本身就好,所以容易顯得攝影也好。一部電影好不好是大家的事,我最怕別人說這部片子攝影不錯,其他不行,這樣顯得我孤零零的,很沒趣。我從不總結自己是什么樣的攝影師,或者什么電影風格是自己擅長的。

好萊塢電影工廠里的游客

1994年拍過《蘭陵王》之后,我去了好萊塢,我想到更大的領域里晃悠晃悠。那幾年我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美國,在好萊塢的電影工業體制里面,我覺得自己特別像游客。我覺得我們對好萊塢這樣的地方也別太客氣了,也可以去看看不同的生活方式,看看不同拍電影的方式,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當他們知道我是拍過《紅高粱》《菊豆》《陽光燦爛的日子》《霸王別姬》這些電影的攝影師,他們很驚喜,很激動。在好萊塢也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你在任何一個地方做出作品來,他們都會追捧你。

我在好萊塢執鏡的第一部電影是1998年的《姜餅人》,導演是羅伯特?阿爾特曼,他是美國非常杰出的導演。我在這部電影里采用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風格:極其晦暗的色調。這種風格讓演員和制片人都充滿了擔心。制片人不敢跟導演去說,悄悄地找到我,希望將亮度提高三分之一。

1998年的《騷動》是一部文藝片,男女主角是大明星肖恩?潘夫婦,他們并不要報酬。文藝片雖然賺不到錢,但是一些好演員依然爭著去演,以樹立自己的演技形象。肖恩?潘很敬業,在一個鏡頭和一個鏡頭之間打光的間隙,他都在現場呆著,很少到車里歇會兒。我記得有一場戲肖恩?潘要被他的兄弟抽三個嘴巴子,用全景、中景和近特寫反復拍了三十次,他那天挨了得有一二百個嘴巴子,每一次都是真打,沒有半點偷工減料。

從前總是會想,是不是人家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或者有什么竅門,其實發現沒什么特別的。好經驗都是相通的,一部好電影誕生的過程其實非常相像,能留下來的經典電影,通常都是因為這些電影有很好的故事、內容和人物。在拍戲的過程當中,讓演員和劇中的人物完全融為一體,在這種時候,他的舉手投足,他的臺詞和心才會最生動、最自然地生長,去演繹這個人物。這是一個很好的班底帶給我的特別好的經驗。

好萊塢的電影工業系統龐大成熟,完善而嚴密,用各種軟件核算每天的進度、每個項目,嚴格按照管理制度進行。他們的成本比較高,非常有效率。在中國,導演可能會有更多的自由空間,在拍攝方面,我要拍黃昏和金燦燦的日落,但今天陰天下雨天氣不合適,可能就不拍了。但在好萊塢必須得拍,每一天都按照計劃走,這是最重要的。

我作為攝影師拍攝的最后一部電影是1999年末在好萊塢,《紐約的秋天》,5000萬美元的制作,合作的導演是中國影星陳沖。

我在好萊塢拍的幾部電影雖然都不錯,但也都不是那一年度最最精彩的,時間長了,我覺得不夠刺激。做攝影師做得津津有味時,就老有人問我想不想做導演,類似的話經常讓我覺得自己不上進。所以做攝影師不是特別盡興的時候我就想,要不什么時候找個合適的劇本,指手劃腳地當一回導演。

攝影師和導演都是在劇組最核心的位置。當攝影師側重點在于所有和影像有關的東西,諸如怎樣被記錄在膠片上,怎樣呈現在銀幕上,都和視覺有關,需要和導演有特別好的溝通,理解導演在整個影片內容上想要什么。做攝影師做了20年,在那兒看人家怎么做導演也看了20年了,我慢慢覺得當攝影師和導演其實沒那么大的區別。

有人說我是中國攝影界的頂尖人物了,我心里有數,也沒有那么好,而且未來更不容易。做攝影師時,我兩眼兩用,右眼盯取景器,左眼看實景,總這么看,眼睛就拐彎了,后來我的左眼有點外斜,兩個眼睛看東西的目標不一致。學學做導演,至少在攝影不容易混飯吃的時候,還多一條路可走。我想不論做攝影師,還是做導演、制片,都還是在做電影。

我是一個挺大眾的人,O型血,射手座,喜歡跟人交流。我一直想讓自己充滿個性、另類、高貴,但很難。我的原則就是哪件事做起來稍微容易一點我就做哪件。小時候我母親跟我說,咱家是普通的家庭,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千萬不要想入非非,不要想到哪兒去拋頭露面,只要別犯什么錯,別讓我們擔心就行。所以我做事喜歡溜邊。

我有幸合作過的幾位導演都是最好的導演之一,從他們那里的收獲使我后來有一天有膽說,要不然當導演試試。要不然我這個人沒那個魄力。不論是導演出身的陳凱歌、張藝謀,還是半路出家執導影片的姜文,對電影就像對自己孩子似的,傾注了所有情感,每個人的作品都有非常個人的審美角度,我知道我的性格跟他們不同。我好奇自己會拍出一部怎樣的電影。

從《孔雀》到《立春》

2002年,我看到了《孔雀》的文學腳本,很沖動。我跟劇本中的三個孩子同齡,他們打開了我塵封的記憶,讓我一下那么懷念自己生活中的經歷和感受,我的鄰居、同學、家人……每個人都逃脫不了自己熟悉的情感生活經驗。我拍電影,更多的來自對生活的感動,所以《孔雀》是我必須要拍的電影。

《孔雀》中有一個全家分大白兔奶糖的細節,來自我的記憶。我曾說過,“什么是甜蜜而幸福的生活?那就是左手一個白糖罐,右手一個紅糖罐,想吃白糖吃白糖,想吃紅糖吃紅糖。”小時候家里有一個糖罐子,父母上班的時候是鎖上的,父母在家的時候會開著。我總趁父母不備,偷偷地打開罐子,用里面的勺子舀一勺,趕緊放在嘴里,然后若無其事地走到外面,慢慢品味。有時候,打開罐子,發現勺子黏黏的,我就知道,妹妹也這么干過。

我在《孔雀》的片尾字幕中,打出了“感謝雯麗”四個字,倒不是假公濟私。拍《孔雀》時多虧了雯麗。在河南安陽拍攝時,正趕上非典,拍了四個多月,雯麗帶著兒子在那兒呆了三個多月,每天都陪著我在劇組里晃來晃去。我最頭疼的就是如何與演員交流,當攝影師時只要跟導演溝通好就行,從來沒有注意聆聽過導演跟演員在關鍵時候說什么,我這人本來就不會說,年輕的時候,還有點結巴。所以在拍片之前,我最擔心的是該怎樣給演員說戲,擔心空有一肚子的想法沒辦法表達。這個時候我常常會問雯麗,她幫了我很多,有空就到現場看我們拍戲,和我一起盯著監視器。

《孔雀》寫的是一家人,三個年輕人在1970年代各自的生命歷程與生命狀態,后來的《立春》某種意義上里的人面對的困境比《孔雀》更復雜。《孔雀》里的姐姐所面臨的時代是一個禁錮的時代,她的悲劇在于時代在和她作對;《立春》中的女主人公王彩玲所在的時代,看上去每個人都有自由,每個人都有機會,其實更為復雜,王彩玲的悲劇在于她和時代作對。我對《立春》所描寫的那個時期國內的變化印象特別深刻。那時我在美國擔任三部好萊塢電影的攝影,偶爾回國還是敏感發現了中國的變化。我把對這10年的理解濃縮在

《立春》中:人要過得更好,就向最初的理想做很大妥協。

拍《立春》時,我差不多兩年沒拍電影,之前拍《孔雀》時積累的經驗都忘得差不多了,覺得自己還是新手,有些緊張和興奮,也有些沒底。

以前做攝影師時,自己非常滿意、挑不出毛病的作品還真是沒有。電影是一盆水,隨時都在漏著,特別小心地堅持到最后,能剩得多點。這些經驗使得我自己當導演的時候,每部劇都拍得很慢,從籌備到后期,怎么弄也弄不完。

都是放不下的“最愛”

拍《最愛》前,基本上閉關了好幾年。這部片子從2007年《立春》后期開始籌備,經歷曲折、艱辛,不過是一個豐富、有趣的過程,終于公映了。

選擇這個題材我也是有感而發,一方面欣喜城市化進程環境在急速改變,這個過程中伴隨著禽流感、非典、甲流、地震、海嘯、火山……可能我們進步太快了,老天爺要節制一下,不能讓所有欲望都得到滿足,我們就想到一個話題:當瘟疫蔓延,欲望蔓延,愛也在蔓延。我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人思考命運的問題,我覺得它是一種無形的存在,人們應當敬畏。

我不是那種一天有80個想法的人,平時看起來安居樂業,但是只要有一個想法,就會竭盡全力把它變成現實。開拍《最愛》前,我把煙戒了,讓自己顯得成熟一點,不要再那么幼稚,不要再那么執迷不悟。可能我覺得這樣做還有一個道理:抽煙是個挺享受的事,能把煙戒了,說明一個人還是有判斷、有毅力約束自己的,讓自己朝著健康的方向努力,會讓人多一點自信吧。

拍《最愛》最困難的就是要挑戰自己,發掘自己的潛能。這一次故事很獨特,又是頭一次跟這么多明星、老演員們一起合作,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挑戰。還有關于題材,讓人又興奮又刺激,又忐忑又不安,需要去拿捏。

這是我第三次導電影了。我從不指導演員演戲,在我印象當中,這不是指導出來的。大家都能讀懂劇本和故事,都會對有意思的人物動心,也都會有創作的愿望。聚在一起,為了這個片子,每個人都很盡興地做這件事情,每個人都那么棒。我就是去打量他們,欣賞他們,給他們創造更多的時間、空間和氛圍,挖出他們的潛能,發現演員身上屬于人物的東西。導演更像張羅和組局的人。

第5篇

伴隨著《托斯卡》的音樂,觀眾們有節奏地鼓掌,在表演結束后,人們起立鼓掌長達30秒之久,歡呼聲甚至蓋過了音樂的尾聲;裁判的心也被她徹底征服了,9個裁判竟然有7個都給她亮出了6分的滿分!眾望所歸,關穎珊當之無愧地將冠軍金牌輕松入袋。

在全場觀眾近似瘋狂的熱烈掌聲中,冰上玉女喜極而泣:8次全美冠軍啊!從她1996年年僅15歲首次奪冠到現在,幾年時間一晃而過,對手也已經換了好幾茬,而花樣滑冰賽場上關穎珊得勝的笑容依舊燦爛。

親情:八度封后,老爸育女有“秘方”

八度封后,多么值得驕傲自豪的一件事情。提起自己這一花樣滑冰史上前無古人的表現,關穎珊用一句話做了概括:成事在天,謀事在“父”。

關穎珊的父親是香港人,原來在香港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商人。然而,他在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卻選擇移民去美國,最后定居在了加利福尼亞。

1980年7月7日,關穎珊出生于加利福尼亞的托蘭斯。她生活在一個充滿活力的家庭,哥哥隆酷愛冰球,并且是學校冰球隊的主力;姐姐凱倫曾經代表學校參加過好幾次州際滑冰比賽,獲得了令人滿意的名次。

1985年7月7日,關穎珊的父母給了5歲的關穎珊一個別開生面的生日PARTY―――帶她去看大哥隆的冰球比賽。一場球賽下來,為了給賽場上的大哥鼓勁,小穎姍的嗓門都嘶啞了,小手被拍得通紅。

入學后,關穎珊正式開始了與冰場世界的親密接觸。她畢竟還是小孩子,難免會調皮。有一次,為了逃避訓練,關穎珊跟老師請假,說家里有點急事。在得到老師同意之后,關穎珊滿心歡喜地上演了一幕“逃學威龍”。哪知那天因為天氣冷,關穎珊的父親送衣服到學校,老師說:“怎么回事,她不是說家里有急事嗎?難道她撒謊?”父親才知道,原來女兒在偷天換日。回到家以后,他沒有嚴厲批評,只是告訴女兒自己今天去學校給她送了衣服,要她以后注意多穿件衣服去上學。父親平靜的表現讓關穎珊很羞愧,她坦白了當天的偷懶行徑,說自己愿意接受懲罰。從這以后,關穎珊再沒有缺過一堂訓練課,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汗水都灑在了“冰”的世界。

1990年,關穎珊的父母為女兒聘請了著名的花樣滑冰教練弗蘭克?卡羅爾。訓練上去了,但每小時25美元的訓練費用成了一個大問題,為了解決這個難題,原來打算一同搬去箭頭湖住的父親,無奈地放棄原定計劃,獨自留在托蘭斯的家里面工作,以支付高昂的培訓費用和維持全家的生計。

關穎珊深情地說,除了為她的學費和全家人的生活開支奮斗外,父親更是自己的最堅定的“追星族”。十幾年來風雨無阻,只要有女兒參加的比賽,他必定要去現場捧場,全身心地為女兒鼓勁助威。關穎珊的母親說,這老家伙,每次看到女兒取得一個動作的成功都會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好像小孩子一般。而最讓關穎珊感動的是,父親把她每一次能上電視的比賽都用錄像機錄下來,等她參加比賽回來,就叫上全家人來再次觀看,給關穎珊指出注意之處。這一程序,已經成了關穎珊一家人的必修課。

愛情:冰上情侶“曲線救愛”

2000年5月的一個下午,快20歲的關穎珊驅車去參加一位朋友的生日PARTY,不料半路上她的車突然“罷工”了。看著“無動于衷”的名車,關穎珊沮喪極了:這個朋友可是她關系最好的,一定會等著關穎珊到才開始PARTY的。

就在關穎珊一籌莫展的時候,遠遠地來了一輛車,關穎珊拼命地向對方揮手。她至今還能回憶起當時的一幕:一位高大挺拔的青年人走了下來,很紳士地問關穎珊有什么要幫忙的。在這位年輕人的幫助下,五分鐘之后,車的問題被輕松搞定。

十分鐘后,關穎珊終于按時趕到了生日PARTY現場。這個時候滿屋子的人基本到齊了,看到關穎珊進門,朋友宣布,生日PARTY正式開始。而此時關穎珊竟然再次見到了剛才的那位年輕紳士!顯然,對方也認出了她,并且向她微微一笑。一個常人難以察覺的淺笑,卻讓關穎珊平靜的心湖漾起了漣漪。

舞會開始之后,那小伙子走上前來,說:“小姐,可以賞臉跳支舞嗎?”到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邀請的是一位世界級的“舞林高手”,關穎珊躊躇了一下,把自己的手交給了對方。在邊跳舞邊交談的過程中,關穎珊弄清楚了對方的基本情況:原來他的名字叫布拉德?費倫斯,1979年4月2日出生于加拿大西南部城市卡爾加里。有趣的是,他也是名冰上運動員,不過不是練花樣滑冰,而是美國冰球聯盟鳳凰山狗隊的一名防守隊員,因為表現突出,于1997年成功加盟美國冰球聯盟。相同的職業生涯讓關穎珊和對方有了更多的共同語言。臨別的時候,大家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并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別看兩個人都是運動員出身,在賽場和訓練場上有著硬朗明快的風格,但是,在愛情道路上,這對冰上情侶從開始到被認同卻進行了一段小心翼翼的曲折跋涉。受東方文化的影響,關穎珊的父親在女兒的“對外交往”上持保守態度,平常要求關穎珊晚上不能在外過夜,而每次關穎珊外出比賽,父親都要關穎珊的母親打電話到酒店“查崗”。對此關穎珊表示可以理解,天下父母心,父親這是為自己好。她笑言,有一天她有女兒時,也要參照自己父親這一做法。

為了讓父親接受布拉德?費倫斯,關穎珊想出了“曲線救愛”的策略。首先,她把布拉德?費倫斯混在很多朋友間帶回家,讓他認識一下自己的家人。果然,高大英俊、風流倜儻的布拉德?費倫斯憑著一口蹩腳的廣州話、熱情的態度和勤快的風格,給關穎珊一家人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接下來,關穎珊安排自己的男友隔三差五地往家里跑,日子久了,家人和布拉德?費倫斯開始熟悉起來。特別是布拉德?費倫斯還有一手好的攝影技術,他業余給關穎珊拍攝的訓練片,關爸爸看過之后,贊嘆不已。發展到后來,只要在攝影和錄像方面有了疑問,關爸爸會第一個想到這位善解人意的小伙子,而布拉德?費倫斯也是隨叫隨到,熱情有加。有一次,一家人在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談到了布拉德?費倫斯,關爸爸贊揚道:“這小伙子,嘿,還不錯。”不過他沒想到,就這小伙子,不久的將來正式成了自己女兒的公開男友。

2001年,關穎珊覺得時機成熟了。5月21日,關穎珊帶布拉德?費倫斯參加電影《珍珠港》在夏威夷舉行的首映儀式,兩人的戀人關系被正式公開。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再加上一家人對布拉德?費倫斯印象還不錯,關爸爸也就默認了。不過,對于女兒的這一選擇,關爸爸特地提出了一個要求:絕對不能因為拍拖而影響了訓練,否則的話,他這一關別想過!

對于父親的這個要求,關穎珊和布拉德?費倫斯選擇了用事實說話,而2004年1月10日關穎珊所獲得的第8次桂冠,就是他們向關爸爸交出的一份最完美的答卷。

友情:難忘那一刻的感動

關穎珊坦言:“我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親情、愛情和友情這人世間最珍貴的三樣東西,關穎珊已經完全擁有!假如說前兩樣是關穎珊生命支柱的話,那么后一種則是她人生路途的劑。在她23歲的人生歷程中,友情無時無刻不在鼓舞她、伴隨她。

為了給關穎珊沖刺第8次全美冠軍鼓勁,關穎珊的閨中密友特地請假來到了比賽現場。

她是關穎珊最早結識的美國本土女孩,關穎珊和她相識于入學第一天的校車上。1986年關穎珊上學的第一天,關爸爸把女兒送到家門口不遠處的候車點就離開了,他要讓女兒和美國的孩子一樣,從小培養起自立的習慣。6點45分,校車依時到來,登上校車的小穎珊看到滿車金發碧眼的人,心里有點不安:大家好像對她不是很友善,看到她過來,都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不讓她坐下。小穎珊一邊心里暗暗祈禱,一邊繼續往后走。是她,在關穎珊最難堪的時候站了起來,向她發出邀請:“你好,我叫芭露,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坐在我旁邊。”關穎珊看了芭露一眼,感激地坐在了她的旁邊。當時的芭露可能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身邊竟然會坐著一位8次全美花樣滑冰冠軍。

整個小學,芭露是小穎珊最好的朋友。她們一起上學放學,兩人你教我學英語,我教你講漢語,一來一往。小學畢業的時候,關穎珊已經操就一口絕對正宗的地道英語,而芭露的漢語,也讓人稱道不已。

后來,由于投身“冰”的世界,關穎珊離開了芭露,到遠方追尋自己的夢想。但不管到了哪里,和芭露之間的那份友誼始終把兩個人緊緊地拴在了一起。關穎珊每次比賽,都會引起芭露的關注,在關穎珊出賽的前一個晚上,必然會接到一份來自遠方的祝福和鼓勵。

1998年的長野冬奧會,是關穎珊花樣滑冰史上遭遇最大挫折的一次比賽。那次的打擊,讓一向堅強的關穎珊也黯然神傷。進軍長野之前,她剛剛從左腳腳趾的骨折中恢復過來,但她仍然進行了艱苦的訓練,做了充分的準備。要知道,關穎珊家中已經擺滿了各種獎牌,獨缺一枚奧運金牌。比賽開始的時候,志在必得的關穎珊神情安然地出場了,一連串的優美動作、一氣呵成的流線感覺,所有在場的裁判為她的藝術表現所折服,不約而同地全部打出了5.9的高分。隨后剩下的兩個動作,關穎珊走了保守路線,因為她和第二名的差距,已經無需再冒險。但是,就在她覺得獎牌唾手可得、心愿即將達成的時候,賽場上風云大變:放手一搏的塔娜?利平斯基,憑借7個三周跳,其中包括2個連續的三周跳的幾近完美的動作,在技術得分上超過了關穎珊,進而從關穎珊手中拿走了這枚對于她來說意義重大的奧運金牌。賽后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關穎珊眼中噙著淚,聳聳肩說:“人生就是這樣,今晚,并不屬于我。”

為了安慰好友,讓關穎珊從失敗的陰影中擺脫出來,比賽一開始就坐在電視機前觀看的芭露連夜買了機票。第二天一大早,兩眼發黑、一夜沒睡好的關穎珊突然聽到敲門聲和芭露的聲音:“穎,是我,芭露呀”。關穎珊一下子驚呆了,這怎么可能呢?芭露明明在美國,怎么會出現在我面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一個箭步沖過去打開了大門,果然,同樣一夜沒睡、滿臉疲憊的芭露笑盈盈地站在門口!關穎珊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苦意和感動,一把抱住童年好友芭露……

第6篇

在這個換對象比換衣服勤快、追時尚比追信仰潮流的社會里,她以自己的方式尋找著傳統與現代的結合點,也在光怪陸離的城市里珍藏著一份山水田園的古典情懷。她,是施玨。

“我收藏的是他人的生命歷程”

第一次見到施玨,有點難以置信。這位收集了300多件明清家具,2000余件傳統服飾的女人擁有年輕精致的一張臉,大大打破了我的預期。

“女性作為收藏者,在收藏界并不多見。很多人來采訪前,都覺得我應該是老先生,或者至少是一名男性”,施玨笑著說,“其實這樣的刻板印象就該被打破。”

施玨對傳統服裝的收藏始于1999年,那個時候主要是通過在國內各省旅游,收集一些老繡片、老服裝。而與2000余件傳統服飾的“邂逅”,則要感謝偶遇的一位老先生。“老先生收藏傳統服飾30多年了,之前因為資金上的緊張,不得不將‘心愛之物’易主。” 而施玨剛好趕上了這個機會,因為收藏條件方面的優勢,她輕松地將這一整套傳統服飾收入囊中。

“服飾的收藏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恒溫恒濕、無重物擠壓的環境”,施玨介紹道,“去年是100周年,我利用這批服飾做了一個民國服飾展。而目前,我請到了一些國內服飾的研究專家,在為這批服飾的管理建立專業數據庫,同時可能會在明年出版一系列服飾文化研究叢書。”

說起自己收藏的這套服飾,施玨顯得很是“得意”,“因為老先生是在博物館工作的,所以這套服飾收藏在時間序列和結構上都很完整。”

她從服裝的分類、手工、裝飾風格等方面做了詳細的講解。“從服裝分類上,包括了身穿的基本衣物、飾品和家居軟裝幾大類,家具軟裝包括了很多細小的部件,比如桌緯、幔帳、條帶、扇套等等。而裝飾風格上,這套服飾也很豐富,包涵有刺繡、刻字、織錦等手法。至于手工方面的珍貴價值更不用說——包括了織麻紗、羅制品等,就是成語里形容的‘綾羅綢緞’,這樣的手工現在基本已經失傳了。”

而對于服飾在反映文化變遷方面的意義,施玨的認識一點也不會少于阿納托爾·法朗士,這位著名的法國作家曾做過一個假設,假如死后百年讓他在書林中挑選,他會選什么。他摒棄了小說和史籍,“毫不遲疑地只取一本時裝雜志,看看身后一世紀的婦女服飾——它能顯示給我未來的人類文明,比一切哲學家、小說家、預言家和學者們能告訴我的都多。”

只不過對施玨而言,這樣的服飾文化變遷感是從對旗袍的收藏中得來的。“清人都喜歡穿袍子,大大的寬松的,后來清末到民國,逐步發展成旗袍,增加了腰部、肩線以及扣子上的變化。而這些細節,反映的正是當時清代改服制的過程。”

經濟專業出身、曾任公司高管的她如何開始跨界做收藏?施玨表示,自己對數字并沒有那么迷戀,反而從小很喜歡中國傳統文化。“不過我還是很感激這段教育背景,為我偏感性的思維里增加了理性成分,有一個平衡和過渡,也讓我對藝術有種謙遜的尊敬。”

她的收藏情懷要從童年數起。已為人母的她,至今對印刷的書籍還保有濃厚的感情。“小時候書籍很貴重的,我至今都不習慣扔掉帶字的紙質印刷品。”講起童年的經歷,施玨陷入了美好的回憶,“小時候上學、放學路上,我都會去逛路邊的文物商店,去看看里面的老戲服,覺得好漂亮。那個時候,我身邊的人穿著都很統一,色彩也單調。我喜歡細細研究老戲服上的圖案,它們往往都有美好的寓意,像中國古話里常說的,‘圖必有意,意必吉祥’。”

這段經歷讓施玨很是感激,“我記得夏天的文物商店,很涼快,我常去,并且和店主聊天。久而久之,邊看邊學,慢慢練得了鑒賞的好眼光,遇到有些東西‘氣息’不對,我在第一時間就會有直覺上的分辨。”

除了服飾之外,施玨還收藏明清家具,在這方面,她也有自己的心得。“就明清家具而言,還是中國藏家更多一些。外國藏家比較多的還是收藏單件。”

談起收藏對自己生活的影響,施玨顯得很誠懇。“收藏就是一個過程,就是收藏過程本身。"

"我并不認為自己是收藏家",她說,“‘家’這個字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我就是個簡單的收藏者。小時候,我很喜歡收藏電影票票根,喜歡在反面寫上電影的名稱、時間、與誰一起看。放在小盒子里,它收藏的其實是一個記憶;而長大后,當我收藏別人的作品后,我對收藏有了更多的認識——我收藏的是他人的一段生命歷程。在這個過程中,我能超越過時空,感受到他人的狀態。這種時空呼應讓我很感激。”

城市山林的夢想:

鳳歌亭畔詩意棲居

施玨實踐夢想的方式還遠不止于收藏,她將自家的西式別墅改造成蘇州園林,遠隔高樓大廈的喧囂,悠然樂居其中。

平坦的屋梁裝上了飛檐斗拱,紅磚墻被粉刷成青灰色,而宅子的內部還“一本正經”的陳列著古代生活的格局。除客廳之外,供轎夫休息的轎廳、女眷們休憩的南北廳、用來觀賞湖景的花廳一應俱全。

而這一切,始于2002年她在城中建造園林的大膽想法。“我當時看上了上海浦東新區錦繡東路的一座別墅,鬧中取靜,花園和住宅的面積也都合適。”為施玨操刀設計園林的,是建筑大家劉敦楨的關門弟子葉菊華,而細節處理則有施玨本人來把控,“大師把握的是布局和體量,后者非常重要,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從設計到竣工,這所園林住宅花去了4年時間。“其實現在做成的跟我想象的還是有一點差距”,施玨頗為完美主義地說,“不過已經達到了90%的滿意度了,還需做一些植物的微調之類的。”從宅子的布局來看,書閣是核心。但要說到宅邸的精神支柱,非湖畔的鳳歌亭莫屬,這座與湖心亭遙相對望的小亭取名為“鳳歌亭”,是施玨讀《論語·微子》看到“接輿歌鳳”的典故后獲得的靈感。

這個女人在踐行自己的渴望方面顯得毫不遲疑。“建立這個宅子,其實是我童年的夢想和期許,我小時候父親經常出差,他會給我帶回各地的手工藝品。五顏六色的山東藤編小籃子啊,漂亮的青島玻璃狗手工品啊,他還曾花去一個月工資,給我買一把小小的蘇州檀香扇。 但我覺得最美的還是他帶回的蘇州明信片,我現在還記得,那上面印的是留園的冠云峰,我把它壓在床頭,每晚睡覺前都會看看,幻想這背后的故事,也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能住進這樣的宅子。”

“絲墨縭影”:

讓世界讀懂中國的美學

從企業高管退下來之后,施玨找到自己新的人生方向——保護和傳播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而海外成立的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基金會,仍以“鳳歌”二字為基金會旗下運營的文化品牌命名,取名鳳歌堂。

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基金會的發起人,“鳳歌堂”主要運營傳統和現代高端手工,并分“簽約”、“松散宣傳”、“單純展覽”等幾種方式保護與推廣手工藝人。

“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上,其實我做的是細分市場,比如我會把它分為沈繡、陶瓷、 竹木牙角的雕刻、傳統建筑的營造等方面,而不是籠統的單講非物質文化遺產。”施玨介紹說。

早在2010年,“鳳歌堂”就策劃承辦了兩期名為“絲墨縭影——沈繡藝術展”的公益展覽,向公眾展示沈繡比傳統蘇繡色彩更豐富、針法更獨特的藝術魅力。

關于在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上,普通人能做點什么的問題,施玨說:“首先還是要認知,對‘非物質’的概念進行普及。這個概念看似抽象、遙遠,但其實與我們的生活方式緊密相關。” 她列舉道,“比如盆景的布置、杯子上燒瓷上釉的方式、茶葉的文化等等,都是我們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一部分。”

至于從根源上保護的問題,施玨認為,還是要加強中國基礎人文的研究。而她目前奮斗的方向正是“打造一把傳統美學的鑰匙,讓世界讀懂中國的美學。”

奢侈品只是奢侈的細枝末節

生活中的施玨也頗有雅興與格調,對她生活方式影響最大的是她的爸爸。“我爸爸對生活永遠有美好的期許,他自己也喜歡收集,比如紫砂壺、古籍善本之類的。”

空閑的時間,施玨會練練毛筆字,讀讀書。她看書很雜,除了美學之外,最愛歷史。

“藍天之下無新鮮事”,施玨喜歡用歷史的眼光來看待問題,她堅信人的歷史觀決定了他的三觀,屬于根本層面的問題。

目前衣食無憂、致力于公益保護事業的施玨如何看待財富呢?她說:“物質需求滿足之后,就需要內心的豐滿和充實,而那些高端的消費品,其實走的就是物質擬人化的道路,比如宣傳純手工制作,宣傳皮革精選、獨一無二,宣傳限量版,其實都是想要跟你產生情感聯系,滿足你某個層次的心理需求。”

對于奢侈品的概念,施玨顯得有一定偏激。她笑著說:“我從來不用奢侈品,也不想身上有一點奢侈品的標志,是屬于有一點奢侈品‘恥辱感’的類型吧。像古語里說的,‘身為物主不為奴’,對奢侈品的追求容易讓人自我標簽化。”

第7篇

近幾年來,用手機的人越來越多,而用座機(有線)的人卻越來越少,特別是數以億計的家庭廢棄了座機,幾乎人人用上了手機,為什么呢?在學習之余,我經常思索這一問題。今年暑期,在翻閱一些書籍和瀏覽大量網頁的基礎上,我先后走訪了移動公司、電信公司和一些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及30多名電話用戶,對這一簡單而又復雜的問題進行了實地調研。

座機由美國波士頓大學教授貝爾發明于1876年,迄今已有140年的歷史,而手機大量使用起于上世紀90年代后期,至今不過20年。機關單位的座機安裝較早,一般家庭的略遲。我家和許多家庭一樣,2001年安裝了座機,全家人非常高興,經常用它打電話。到2003年買了手機,用座機的次數就開始少了。再到2005年增加了手機,買了電腦,接寬帶時電信公司又免費裝了座機,還給每月贈送5元電話費,但多年來幾部座機都閑置著、不怎么用了……目前的趨勢,難道是手機要取代座機,座機逐漸被淘汰并徹底退出人們的工作、生活、學習?那么,手機有哪些優勢,座機就沒有一點優勢嗎?

一、手機的優勢

手機是科技進步的一種生動體現,因為它,與人溝通方便,能及時獲得重要消息,增加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培養感情。毋容置疑,手機有如下明顯優勢為大家所歡迎、所喜愛:

1、手機被稱為移動的電話,可以帶在身上,十分便捷;

2、除了撥打電話的基本功能以外,手機還能發短信、彩信,有照相、視頻、游戲等多方面的功能;

3、現在最主要的是娛樂功能,可謂掌上電腦,比如瀏覽網頁、手機QQ、音樂播放、收發郵件、微信聊天、網上購物等,而且各大廠商還在不斷為手機添加更豐富的功能。這也是人們離不開手機的最大優勢!

二、座機的優勢

手機的優勢也正影射出座機的劣勢,或者說是不足與弊端。那么,座機有沒有優勢呢?有!而且有很重要、很獨特的優勢:

1、采用線路傳輸,信號穩定;

2、通話質量高,語音清晰。座機不論刮風下雨,通話的效果很好,不會出現聲音嘶啞,時斷時續的現象;

3、無輻射。座機最大的優勢就是無輻射,對環境、對人體無危害;

4、便于核實打電話的人身在何處,即具體點位,而不是手機GPS定位的大概位置。

三、手機的弊端與危害

手機一開始只能接打電話、收發短信,后來就逐漸發展成今天的功能強大、幾乎無所不能的智能手機了;座機一開始只能打電話、接電話,現在仍然只能打電話、接電話,幾乎沒有其它功能。優勝劣汰,怪不得越來越失寵于大家,為人們所淡忘。手機盡管有這樣那樣的優勢,但座機所具有的優勢它卻沒有,不僅沒有,它還有自身的弊端及引發的危害,據一些權威機構研究,主要是電磁輻射,也叫手機污染!只不過一般人不知道、不在乎而已:

1、會損傷面神經。醫學專家發現,一名連續打了兩次長達1小時手機的病人,出現了永久性神經損害,導致臉部右側失去知覺;一名施工員頻繁使用手機,每天用完3塊電池,導致面癱;一位工程師過度使用手機導致單側耳聾;一名女士每晚必用手機與母親聊天20-30分鐘,一年后一用手機就頭痛,不得已只好安裝一部座機與母親聊下去。

2、會影響人的心臟。手機突然響鈴或震動,人的心臟會感覺到突然跳動一下,其實這就是手機對人的心臟影響的一種表現,特別是心臟功能差的用戶會引起心臟病的復發。此外,手機還會影響心臟起搏器運行,導致病人感到不適,甚至出現眩暈、呼吸困難等情況。多人同時使用手機更會使心臟起搏器受影響,某應急搶險隊每月都要定期對應急手機充一次電,當同時對30部手機待機充電時,該辦公室內所有人都感到頭暈。

3、會影響人們情緒。現代生活,人們在享受手機帶來的方便快捷的同時,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患上了“手機焦慮癥”,一旦身邊沒有了手機,就覺得心里沒著沒落的,或總覺得自己不在服務區內,時不時地想掏出手機來看一看,更有甚者已經發展到開始害怕聽到手機響鈴和懼怕手機交談的地步。

4、能影響人的生育。很多人都喜歡把手機掛在腰間,殊不知,手機發射的高頻電磁波會輻射到體內的、卵子,從而影響其生育機能。

5、讓人感覺神經衰弱。醫學專家認為,手機的響鈴或振動可能會導致降低睡眠質量、造成記憶力受損、血壓上升及頭痛的情況出現,而經常使用手機的人可能引發失眠、健忘、多夢、頭暈、頭痛、煩躁易怒等神經衰弱癥狀。這都是因為手機無線電波所形成的非熱效應所致。

6、影響未成年人發育。未成年人使用手機,受到的危害更大,因為他們身體的各個部位和機能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抵抗外界電磁波干擾的能力還比較差,如果未成年人使用手機,電波輻射會影響腦部節奏及細胞的穩定性,就像受干擾的收音機,而且手機輻射會對腦部神經造成損害,引起頭痛、記憶力減退及睡眠失調。科學家表示,兒童應盡量避免使用手機,手機的電磁輻射會使他們的腦部組織變暖而影響正常發育。

7、可能致癌。有一位機關干部,習慣用左手打手機,而且使用很頻繁,8年后左腦靠近耳部長了腦膠質瘤,相當于腦髓被微波煮熟了。CCTV曾報道:世界衛生組織(WHO)下屬的國際癌癥研究機構(IARC)早在2011年5月31日就發表聲明,“使用移動電話或其他無線通信設備可能增加患癌癥的幾率”。英國專家研究發現,手機的致癌性可能比香煙更強,這是最嚴重的警告!中國專家也指出“能用有線盡量不要用無線”,包括無線路由器、無線電話等。這都是輻射和磁場惹的禍。

此外,手機對人們的生活方式也有不良影響。現在我們的身邊有很多人,在上下班的地鐵上,或者路上,他們一直低頭看著手機;同事吃飯聊天,低頭看手機;甚至朋友聚會,忙里偷閑打個招呼,然后繼續低頭看手機。正如微博上一個流傳甚廣的段子: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坐在你的對面,你卻在給我發郵件。帶來便利操作和海量信息的手機,在一定程度上讓人們變得更陌生了!谷歌執行董事長埃里克?施密特在波士頓大學演講時曾表示,“人們應當每天將這些設備關掉1小時,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關注你所愛的人,與他們對話,進行真正的溝通、交流”。

手機的危害已是不爭的事實,我們每次緊貼大腦使用手機時,相當于做了一次微型伽馬刀手術。因此,專家建議,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請盡量使用座機(座機的音頻信號只能在導線內傳輸,不會產生輻射),在戶外工作必須使用手機時也要做到長話短說。

四、研發推廣智能座機

針對手機的輻射污染,許多業內人士,包括專家、學者也曾提出許多解決辦法和應對措施,例如:手機不用時盡量關閉電源;使用耳機接打手機,可減少大量的電磁輻射;接電話時,最好在手機接通4-5秒鐘后再貼近耳朵;盡量減少通話時間,若一次通話時間確需較長,則中間不妨停一停;穿著防微波輻射纖維的衣服、使用專用“貼紙”防范輻射,多吃辣椒來抵消輻射的危害;手機信號弱時少接聽電話,因為在弱信號環境下使用手機,輻射明顯增大;手機盡量不要放在口袋、腰間和床頭 否則會嚴重影響到自己的生殖健康;懷孕早期最好少用手機,避免胎兒發生畸形;青少年兒童應少用手機,以確保健康成長、茁壯成長;等等。試想一想,倘若這樣,反而使得手機失去了它應有的方便、快捷、“萬人迷”的絕對優勢。因此,這都不是治本之策!

在高科技、信息化和“互聯網+”的新常態下,只有研發推廣智能座機,才能適應綠色、環保、健康、節能的時代要求,才能使電子通信事業與時俱進,不斷造福于民。

那么,什么是智能座機?簡單地說,就是“互聯網+座機=智能座機”。從廣義上說,智能座機除了具備傳統座機的通話功能外,還應具備PDA的大部分功能,特別是個人信息管理以及基于數據通信的瀏覽器和電子郵件功能。智能座機能為用戶提供足夠的屏幕尺寸和帶寬,為軟件運行和內容服務提供廣闊的舞臺,很多增值業務可以就此展開,例如:新聞、天氣、交通、商品、股票、應用程序下載、音樂圖片下載等。所以,智能座機與傳統座機最本質的區別就是“是否擁有操作系統”,即要成為一臺智能座機必須具備如下幾個條件:

1、有傳統座機的全部功能,能夠進行正常的通話等座機應用。

2、有接入互聯網的能力,即需要支持GSM網絡下的GPRS或者CDMA網絡下的CDMA 1X或者3G、4G網絡。

3、有PDA的功能,包括個人信息管理、日程記事、任務安排、多媒體應用、瀏覽網頁。

4、有一個開放性的操作系統,在這個操作系統平臺上,可以安裝更多的應用程序,從而使座機的功能可以得到無限的擴充。

以上四項技術條件在如今電腦、手機等快速發展的時代早已成熟,只是在傳統座機上如何移植、復制、嫁接和進一步研發的問題。互聯網時代的奧秘是“融合”,是信息互通,資源共享,社會合作。為此,工信部門及電信、移動、廣電等運營商應著力從如下幾個方面研發、推廣、普及智能座機:

1、功用智能化。這是研發智能座機區別于傳統座機的最大不同,電腦有什么功能,智能座機就應有什么功能;手機有什么功能,智能座機就應有什么功能:打電話再不用每次逐數字用按鍵輸入,只需在“號碼簿”(與手機上的通用、一致)中查找或者使用語音即可撥出。迅速引進大數據、云計算技術,使發信息(短信、彩信、郵件、微博等)、聽音樂(天天靜聽、酷我音樂等)、看視頻(新聞、電影、電視劇等)、瀏覽網頁(閱讀、查找、下載等)、社交聊天(騰訊QQ、微信等)、網上購物(淘寶、美團、京東商城等)、民生服務(出行、上學、就醫、訂餐、住宿、購票、旅游等)支付轉賬(網銀、水電氣繳費、支付寶等)、查看天氣、地圖、日歷及日程安排“一個都不能少”,個個功能強大、隨心所欲。

2、款式人性化。從外形上分,像空調、風扇、取款機、飲水

機等電器一樣,智能座機可造成臺式、掛式、立式等式樣,并根據需要配以耳機、坐椅、視頻鏡頭(或內置式)等。臺式、立式可置于室內,而掛式、立式可置于室外、街道、路邊、公共場所,方便人們使用。智能座機還可造成家庭型、單位型、商務型、公用型等型號,適合不同場所、不同用戶的選擇和使用。總之,要讓大家耳目一新、喜聞樂見。

3、顏色多樣化。智能座機的顏色不能只有過去的紅色、白色

等老舊單一顏色,要像現代家電、家俱等物品一樣,呈現出五顏六色的豐富色彩,讓人賞心悅目,喜歡使用。

4、屏幕實用化。顯示屏為觸摸式,5.5、6.0英寸……19英

寸、21英寸等,可大可小,以實際需要而定,其分辨率高于最新電腦、智能手機的配置標準。畫面清晰、感應迅捷的屏幕對人有沖擊力、吸引力。

5、資費公益化。適應光纖入戶、提速降費、三網融合的新形

勢,各大運營商要在提高網速的同時,最大幅度地降低智能座機的資費標準,例如:免收月功能使用費、彩鈴費,包月不限話費、流量,預存話費贈送智能座機,集團用戶裝機免智能座機機款等,使智能座機讓利于民,迅速普及,達到“全覆蓋”。

6、操作簡易化。一律推行實名制,第一次使用時,就將個人

第8篇

大明星最愛下廚

不管工作有多忙碌,她幾乎天天都會親自下廚烹調美食。出版了兩本美食類書籍,還在Twitte止開設專欄,不時與粉絲們交流烹飪心得,公開最新發明的食譜。鐘愛健康有機食譜的她,會將這一飲食理念貫徹一生。

Q:你都按照食譜來烹飪嗎?

A: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按照食譜來做,并收集它們。現在當我做飯,我會有一個大致的概念或想法,如果需要用到特殊或者復雜的東西,我會參考了網站或者食譜,大部分時候還是依據我個人的方法來做的。

Q:你的母親對你的烹飪有影響嗎?

A:不,我母親不是一個廚師,其實我父親才是。他熱愛美食,我們喜在一起做飯,也會一起瀏覽美食網站,從那得到指導和啟發。如果我們吃到美味的東西就會告訴對方,我的美食書《MyFather’sDaugeter》就是受了他很大的啟發和指引。

Q:你的拿手菜是什么?

A:是意大利海鮮湯,我的朋友們常常讓我煮給他們吃,還有烤意大利面包片也是我的拿手菜,經常會有人向我討教食譜。

Q:聽說你的飲食方式很特別,被稱為“猿女式”飲食法,能具體說說嗎?

A:我嚴格遵守這個飲食法則,只吃當地的、時令的、無糖、無肉、無加工的有機食物。當然,在我懷孕期間,我放棄了這個法則,但是產后又恢復了嚴格的飲食菜單,以糙米、蔬菜為主,拒絕肉類,偶爾吃一些魚。

Q:你的家人會和你一起烹飪嗎?

A:會的,他們也非常喜歡下廚,特別是我的孩子們,我兩歲半的兒子摩西很喜歡待在廚房里面,在我煮飯的時候,他就會黏在我身旁,吸著鼻子聞食物的香氣,非常可愛!

食材比廚藝更重要

“相對于廚藝而言,新鮮的食材更為重要。”天南地北,到處尋覓美食,沈星反而相信,以最清淡的烹飪方式,還原食物原本的鮮美,久而久之,連味覺都能變得靈敏了。曾經連續做20道菜,累到筋疲力竭想抱怨的時候就問自己:“難道這不是我的理想嗎?我煮個飯還能掙錢呢。”

Q:你會怎么設計自家的廚房?

A:我會把廚房設計成現代后工業風格,非常先進,有最完美的廚具,冷冰冰也沒關系。不過,我也喜歡現在的廚房,充足的采光,陽臺上種滿香料,整套英式古典櫥柜,無數形態精致曼妙的碗碟杯盞藏匿其間。

Q:什么樣的菜最能打動你?

A:其實我愛做的都是家常菜,最喜歡煲湯,以前在北京的時候最喜歡吃川菜,來香港之后,口味變淡了有時會喜歡吃外國菜,最喜歡吃的就是一碟青菜一碗白飯,其實我不是特別愛吃的人,就是特別喜歡做給別人吃。

Q:主持美食節目后,對你的日常飲食有什么影響嗎?

A:吃得更加簡單了,更加珍惜食材。對食材的性能了解更多。比如魚腥草,一開始我吃不慣,后來發現它太神奇了,清熱解毒,能幫助抗輻射,制作方法也很簡單。粗糙的口感過后有甜美的回甘。嘗試的食材越多,我能接受的范圍越廣越有不排斥的勇氣。

Q:經常面對油煙,如何保養肌膚?

A:在吃和睡眠方面要注意,少吃油膩,多吃蔬果,多運動,多睡覺。通常我每次下廚一定要戴上輕便貼合的手套,這樣就不會擔心手的皮膚被洗滌靈或者油煙侵蝕;做完飯之后,我會在第一時間洗澡洗頭,把做飯時留下的油煙味一掃而光,不僅對自己的肌膚有益處,清洗過后的清爽味道也會帶來好心情。

Q:每次大快朵頤后,會擔心體重嗎?

A:我推薦日本產的吸油紙,每次煮湯或者油脂多的食物,把吸油紙放進去,能吸收過多的油,吃起來更加健康。

最愛中國小籠包

在東京工作的餐廳里邂逅廚師出身的丈夫,一年前,這個甜美可愛的日本女孩隨著丈夫―起來上海工作。作為甜點師,她對甜品有著不懈的執著,在廚房開發時令創新的甜品是她最享受的過程。

Q:喜歡中國菜嗎?自己有沒有嘗試過?

A:我挺喜歡吃中國菜的,最喜歡的是小籠包!因為它和日本的肉饅頭不同,中國的小籠包不僅皮薄餡多,而且汁水很足,我喜歡那種一咬滿口都是肉汁的口感。自己擅長的是甜品,所以講究功夫的中國菜我還不敢挑戰呢。

Q:日本女生好像很喜歡甜點,不會擔心發胖嗎?

A:甜點是女生都愛的吧!不過日本的很多蛋糕店里面會在菜單上詳細注明每樣甜品的卡路里,這樣吃的時候會提醒自己不要過量。

Q:自己家里的話,喜歡怎樣的廚房裝修風格?

A:還是想要廚房看起來色彩豐富一些,這樣心情也會很愉悅。我也希望有很多收納的設計,比如放調味料的格子啊、放餐盤的架子啊之類的,能收納我各種各樣的烹飪工具。

Q:自己在家做甜點的話,廚房一定要有的東西是?

A:電動打蛋器!擁有它女生就可以在家做出很多在蛋糕店非常受歡迎的甜品了。

下廚是一種情感表達

文怡的廚藝全靠自學,在她看來,做飯無非是與家人朋友一起分享,只要有一份愛心,有一個愿望就夠了。“慢下來,安安靜靜做一頓早餐,享受一頓早餐,這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而不是開著寶馬去星巴克買一杯咖啡,然后開始一天繁忙的工作。”

Q:一天中多少時間在廚房度過?

A:我的廚房概念和別人的可能不太一樣。基本上除了睡覺的時間,我大多數時間都在廚房給家人做一日三餐,我在自家的廚房。工作拍攝美食菜譜,我在自己的工作室,那也是一個廚房,還有幾面墻的餐具。給大家上美食課,我在文怡美食生活館,那里是一個250平方米的大廚房。

Q:個人喜愛的廚房風格?

A:簡單,簡約,干凈,現代,便利。

Q:你家的廚房一定要有的東西是?

A:廚房有用的小工具太多了比如去超市買一張水堿濾片,放入壺中倒入水一起加熱,無論是電水壺,還是普通水壺,都能免去生水堿的煩瞄。去淘寶買“切洋蔥器”,不管切塊,切片,切絲,切碎,都肯定不流淚。淘寶上還可以找到“土豆泥搗其’,除了能把土豆搗成泥,還可以把蒸好的紅薯、紫薯、南瓜、山藥等搗成泥,省時省力。

Q:最近創造的很有挑戰性的菜式是什么?

A:我做菜的原則是用手邊輕易買到的食材,簡單的方法,做好吃的家常菜。如果非要說最有挑戰陛的菜式是什么,那可能是咖喱螃蟹。我曾經在三亞吃過幾次,后來在北京的很多餐廳―直沒吃到那么好吃的,我一次次在家反復嘗試,最后自然就成功啦,而且比三亞那個更好吃,也更實惠。后來,

我還在文怡美食生活館開設了咖喱螃蟹的課。

秦海璐從“盲目崇拜”到“理性崇拜”

靠自己的體悟,走上電影路

秦海璐九歲開始在營口戲曲學校學習京劇表演藝術,主攻刀馬日。其演出的京劇梅派代表劇目《天女散花》中所使用的長綢至今仍是中國最長的紀錄保持者但秦海璐考中戲時并不是很有信心,因為話劇演員和京劇演員是兩個行當秦海璐的媽媽鼓勵她說:“反正不管考什么,也就是過去給人家唱段戲”回憶起當時考中戲的情形,秦海璐記憶猶新:“當時唱了《白蛇傳》里的一個選段《游湖》,是―人分飾兩角兒,就是在青蛇和白蛇之間切換后來聽老師說覺得我角色的瞬間變換挺好的。就這樣收下我了。”

秦海璐讀書的那屆,中戲有不少當紅明星:包括章子怡、袁泉、劉燁等“我真的就是個差生,那時候!”秦海璐笑言但這個“差生”的種種看似不著調的表現卻讓她獲得了《榴蓮飄飄》小燕這個角色據說當時推薦人這樣向陳果導演推薦:“中戲里有這么個女孩,整天也不去拍戲,穿一軍大衣在校園里溜達,挺怪的她可能符合你電影坐票的那種感覺”于是陳果到學校里找到秦海璐,見到秦海璐,陳果也覺得她適合“小燕”這個角色

秦海璐對自己大學時的“差”是這么看的:“其實,表演是學不來的,因為這門學問是以認知為基礎的,需要自己體悟人家覺得我不著調,其實很多時候我有自己的體悟”

“我的充電都不得很自私”

在秦海璐看來,表演是學不來的,但是有些東西可以學來:“我的充電都很自私,喜歡什么就會去學點什么”比如,她喜歡奢侈品,她就會想要知道奢侈品為什么可以那么貴?2007年,她成了北京大學奢侈品管理系的明星學員:“你的圈子確實會影響你,在北京大家都愿意上學東西,我就選擇了這個”秦海璐讀的是北京大學意國時尚POLlMODA時尚芭莎奢侈品管理課程。POLIMODA時尚管理課程也是全球四大知名奢侈品管理課程之一與秦海璐一起讀書的還有李靜等諸多名人。

奢侈品管理課程真的讓秦海璐長了見識:“事實上,很多現在大家熟悉的奢侈品牌在家族企業時期,都只是品質很好的大眾產品,在被集團化之后通過大量推廣才變得全球知名,才變得這么貴!”秦海璐說,讀了奢侈品管理后反而沒了LOGO崇拜,她對奢侈有了自己的理解,她對奢侈的定義也有了變化“奢侈無所謂品,一份情感、一個人、一份熱愛的工作,都可以是奢侈的只要是自己的愿望得到了滿足,都可以稱之為奢侈”秦海璐最喜歡用星巴克的咖啡來解釋自己現在對奢侈的理解:她曾經說,喝咖啡就是一種奢侈,“比如我現在想喝一杯咖啡,我就會驅車到星巴克排隊去等這杯咖啡,當我買到喝上一口的時候,那一刻的感覺就叫奢侈”充電是“奢侈地”自我滿足

留著齊耳短發、黑色上衣、白色裙子搭配clarks黑色靴子的秦海璐,看上去干凈、利索事實上,她從小就有自己的時尚態度:“我小時候就喜歡那些中規中矩的東西,用現在的話叫經典款”在明星們街拍風格越來越相近,藝人爭相撞衫的年代,對奢侈品牌文化的了解也讓秦海璐更加喜愛經典的同時,也讓她個人風格愈發清晰:“我的衣服都是純色的你打開我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幾乎都是差不多的我喜歡中性風格我,我喜歡品質好的東西,比如Clat ks的鞋子,英倫風格十足,歷史悠久,最主要上腳很舒服,是我最近的大愛。”

從當選影后至今,臺前幕后都成了她的“試驗田”,她的身份也慢慢多元起來,開始嘗試一些幕后工作,她在《到阜陽600里》當起了編劇;而在新銳導演張猛的《鋼的琴》坐,她零片酬跨刀出演,還自掏腰包包攬影片的空缺投資《鋼的琴》不僅在東京封帝,悉尼、邁阿密等電影節上也有所斬獲。

陳蓉 主持人也有財經智慧

充電是“蓉之隊”的管理需求

《陳蓉博客》、《幸福魔方》里陳蓉總是落落大方,她是東方衛視當家花旦實際上,自2006年開始,她開始擔任制片人,管理著五六個人的團隊大伙兒稱之為“蓉之隊’團隊雖小,但陳蓉說,管理好“蓉之隊”對于自己來說卻是個挑戰。

陳蓉說,自己喜歡讀書。她于上海戲劇學院電視藝術系95級(主持人本科班)畢業,后在上戲藝術系取得了碩士學位。“MBA或EMBA聽上去很有誘惑力,你不僅可以學到自己所匱乏的商業知識,學習到一種思維方式,還能夠認識很多和你原來的圈子里不同的人”陳蓉說,自己想讀中歐商學院EMBA的想法第一年還沒有得到SMG的批準,她執著地給集團打了兩次報告才獲批。

“媒體的工作,大家忙起來很忙,閑下來極其散漫我現在仍舊從事自己喜愛的主持人和制片人的工作但‘蓉之隊’的管理我已經采用了一種新的激勵機制:每個月第一名的獎金是從最后一名身上來的”陳蓉說在中歐她還真學到了一些管理技巧,這個方法是自己的同學分享給她的,“還在嘗試階段,大家部挺緊張的,工作起來格外賣力”。

“讀了中歐之后,投資多元化”

EMBA向來有Easy MBA的說法,但中歐的EMBA卻沒那么輕松就能過關,從嚴格的考試、嚴肅的面試,到嚴厲的課程管理,中歐在每一個細節中都很嚴謹、嚴格“當時申請成功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還特別問面試官我真的過了么?”陳蓉說而上了課之后,她才知道入學前的層層選拔只是萬里的第一步入學后的考勤、作業、考試和評分制度,都是她需要面臨的考驗由于沒有財務基礎,她總是要向班級里的學習委員虛心請教雖然平時很用功,但到了考試前,還是需要像大學時那樣通宵惡補。

陳蓉每個月去中歐上四天課。就讀中歐商學院之前,她對財務類課程幾乎一竅不通至于報表什么的就更像是天書了不過既不能遲到也不能早退的嚴格課程管理,“逼著”她幾乎節節課不落,比大學時還認真,而考試則逼著她學會了一些以前想想都頭大的東西,竟然浙漸有了財務意識和財經興趣。

“你知道,我自從讀了中歐之后,投資渠道真是多元化了”陳蓉說,自己現在股權投資、外匯、期貨樣樣做,也對資本市場有了更多的了解。

“陳蓉,你應該多來代班”

“在中歐40%的學生是國際學生,因此學生在讀書期間,獲得的除了方法、人師的聲音,還有各國的經濟文化碰撞因此,學生具有國際化視野”比如宏觀經濟,學校會請許小年、史蒂芬?羅奇、柳傳志等不同背景的大師來談,使得學生對待很多問題的思考都是多角度的

陳蓉2010年秋季畢業“瀆了中歐之后,自己的興趣愛好多元化了,但都與錢有關什么商業模式、團隊激勵,這在以前對我來說都是不相關的事情,而現存物價、股市,我天天關心”陳蓉說,在她讀書期間,班級里的同學有人生了孩子,有人的公司成功上市了,自己也完成終身大事,結了婚

成了商學院學生后,陳蓉曾經幾次受邀代班主持《波上堂》其中,有一期節目,正好是訪問東阿阿膠的老總對

物價敏感的陳蓉就提出了關于東阿阿膠漲價的問題,她從行業、百姓民生等多個角度連環式發問收工之后,編導對陳蓉說:“你該多來代班,否則浪費了你的財經頭腦。”

林靜 葡萄酒MBA切換人生軌道

一切源自“環球品酒MBA”

林靜曾經是影視頻道的當家花旦,是上海人時尚生活的引領人,9年前的一天,林靜在去法國的一天寫r辭職信,第二天便踏上了自己的品酒求學之路回國之后,她憑借著主持人能侃的功底和環球MBA練就的“法國人的鼻子”,迅速成了中國頂尖的品酒講師。

9年前的迷惘她至今清晰地記得,“我崇拜奧普托,但是幾番嘗試后,卻發現我已經被框定在一個風格中”林靜毫不諱言自己在主持圈奮斗8年后的倦怠感她說:“觀眾看到我,或許會說,那個女孩挺好看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我特別忍受不了做標準的花瓶”林靜說,自己是從小看三毛的書很大的,永遠覺得應該“生活在別處”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得知法國巴黎第十大學的國際葡萄酒經濟管理MBA,可以環游世界學葡萄酒浪漫的法國,環游世界,紅酒,這一切美好的事物組合在一起,讓林靜做出了一個迅速的決定

2002年,是一個MBA崇拜的年代,也是外國酒商們開始瞄準中國市場,蠢蠢欲動的時間十年間,紅酒市場每年以20%的速度擴容。

學習是一場“饑寒交迫”的旅行

十年后,紅酒的火爆,是留學法國的林靜始料未及的抱著對葡萄酒與求學的單純熱愛,林靜踏上了異國求學之路事實上,在法國,她兩眼一抹黑,誰都不認識,還不會講法語。“現在回想起來,我簡直是自虐我是知青了女,從小吃了很多苦去法國找苦頭吃,是我這樣的人做的事。”她自我調侃道。

林靜所就讀的學校是法國巴黎第十大學。讀這個學校,首先要過的是語言關。她首先報考了一所美國學校,然后“聰明地”要求前往這所學校的巴黎分校學習,這樣就在一個現成的環境里學習法文。讀了兩年之后,林靜又專門讀了一年的法語“一個不懂得法語的人,怎么能真正走進葡萄酒的世界,因為許多葡萄酒術語都是法文的”語言關成了林靜志在必得第一關。

花了近3年的時間,林靜終于進入了自己求學之路的正題

全球葡萄酒經濟與管理(簡稱紅酒MBA)的學習“這個環球學習是名副其實的,是真的一年365天部在旅行!在世界各地酒莊品酒”林靜川“饑寒交迫”來形容這段原本以為浪漫的環球求學路:“聽上去這么浪漫的事,但實際是一件極其辛苦的事,酒窖里永遠都是13度,無論多么炎熱的夏天,進了酒窖,你就像進了初冬的上海,而且接待人員講解起來,有時七八個小時都沒有中場休息”林靜同班的有18個人,她是唯一的中國人,最后只有兩個人堅持了下來

身懷“絕技”酒香不怕巷子染色深

品酒學習沒有捷徑,品酒人不僅要是一個天生的嗅覺動物,更要遍嘗天下佳釀,關于酒,從橡木桶,到葡萄的種植,再到觥籌交錯間的禮儀,事無巨細“文化差異說起來只有四個字,但是真的在國外生活,就是事無巨細,方方面面”文化差異是一個很大的障礙“品酒的人是不能把酒喝下去的!但是我卻認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吐東西非常不禮貌,因此每口酒都喝掉在最初的四個月里,每天輕則微醺,重則爛醉”

作為法國巴黎第十大學的國際葡萄酒經濟管理MBA專業畢業的第一個中國人,林靜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受法國食品協會之邀在法國食品周上給大家講解葡萄酒知識,事實上,酒香不怕巷子深,醇厚的主持功底,再加上全球MBA之旅的5年修煉,如今她已經成為了中國葡萄酒行業的一顆明星。

趙若虹 轉身成為商界精英

先就業再留學,半獎負笈美國

上海戲劇學院主持人班畢業后,趙若虹開始進入電視圈,主持了幾檔熱門節目,在情景喜劇《開心公寓》里扮演毛麗娜。電視節目做得漸入佳境,2004年趙若虹卻決定負笈海外,留學美國:“我是個挺不安分的人,畢業后,我就一邊工作一邊準備英語考試和申請學校的各種事情,同時也在為之后的留學攢錢。”

有了電視幽的出色媒體工作背景和對未來的清晰職業規劃,趙若虹申請了紐約大學電視新聞專業碩士幸運的是,紐約大學新聞系伸出了給她半獎的橄欖枝,而她,一下子就被“誘惑”去了,紐約大學成立于1831年,坐落于曼哈頓的哈林威志區。作為世界名校,這里曾出過12位首腦級人物,如小約翰、奧利佛?史東(willam Oliver stone)、史帕克?李(splkeLee)、朱立倫、李安(電影制作碩士)等,趙若虹說自己在新聞系的學習,更像是歷險作為一名新聞系的學生,需要體驗各個條線的工作什么夜間巡邏、夜間法庭(審判毒販)等等的經歷一大堆,夜間巡邏,她和另外一名女同學跟著一名女警察巡的是非常危險的布朗區,而在結束巡邏之后,兩人竟然搭乘著危險的紐約地鐵回到了家“現在想想真是后怕,但正是這樣的經歷,你才更能體會在美國作為一名新聞從業者的敬業與不易,”她對筆者說。

趙若虹是個閑不住的人。紐約大學的課程還有半年結束,只剩下了一門課,于是,她決定利用這半年的時間讀耶魯大學的東亞文化研究。每天穿梭于兩所學校之問,四個小時的時間都耗在路上:“尤其在大冬天的紐約,那滋味現在想想是再也不想嘗了!”

從電視到出版,從就業到創業

趙若虹學成歸來,帶回來的是紐約大學與耶魯大學的兩個碩士文憑,媒體人固有的充滿奇思妙想的頭腦,還有美國式商業思維。回到上海,趙若虹沒有重返電視圈,機緣巧合之下,她當上了“萬榕書業發展有限公司商務拓展部總監”。她策劃出來的東西,總會讓人覺得特別好玩帶勁。她會讓韓寒、石康、蔡智恒、蔡駿、饒雪漫等7位風格迥異的人氣作家,從7條不同的路線去,展開“大活七游之旅”然后,7段對生命、生活、寫作的體驗之旅,造就了《七喜》。

從電視主持人到知名出版策劃人,骨子里的有安分,讓趙若虹做出了又一次全新的嘗試。她決定創業!2010年,她離開萬榕,創立了愛結網。趙若虹說:“能力不怕等待!我熱愛現在的工作,每天都很High,總能夠折騰出新的點子和事情,我還在學心理咨詢”過去的十年里,她做足了知識儲備,就像普通白領一樣經歷辦公室政治、職場磨礪、商業熏陶等等。現在的一切都剛剛好,自己的所有的技巧與知識都能夠用得上。用美國學的和美國人做生意

“書,讀的時候,你并不知道它的價值,因為有些作用是潛移默化的;而在讀書的同時,你還會認識很多對你的人生和事業有幫助的人,”趙若虹說,自己的事業一起步就獲得了同學的幫助。她在耶魯讀書期間的同學將她介紹給了美國結婚時尚信啟、集團公司The Knot、

在過去的十年間,美國80%以上結婚的女性都用過The Knot提供的結婚時尚信息“這時我發現,耶魯的東亞文化研究學習時異常枯燥,卻對我非常有幫助。就是在那個時候,我了解了美國人看待中國的視角,了解了他們的商業文化,因此,在商業合作時,我既了解他們,也了解中國。”因為學會了美國人的那一套,趙若虹的公司很快與The Knot達成了協議,愛結網成The Knot的中國版。

趙若虹說,自己當年讀紐約大學新聞系,學校提供獎學金,花費了20多萬;讀耶魯的東亞文化研究,課程雖然不長,但也花費了幾十萬。現在看來都很值得:“我是讀書目的很純粹的人,我喜歡讀書,因此我去讀了兩個看上去都有點理想化色彩的專業我也很好奇自己所學的東西到底在現實商業社會中有沒有用,如今我正在認征這一點,并追求自己的價值實現”

袁唯佳 游學完成夢想

給留學打前戰的游學

33歲的袁唯佳,大學一畢業就進了北京電視臺工作然后,跟隨老公來到上海生活雖然經歷了結婚生子,但留學英國,求學中央圣馬丁學院,一直是她的心愿為了給自己的英國留學打前戰,袁唯佳今年3月參加了英孚在倫敦為期六周的商業游學課程,

“我是帶著目的游學的我一直以來就想讀中央圣馬丁學院但是。我不確定倫敦我是不是喜歡,還有那所學校是否值得花兩年時間去讀。”因此,她在去倫敦之前,就已經查好了中央圣馬丁學院的招生公開日(open dav),還專門去了中央圣馬丁學院駐北京的辦公室

袁唯佳游學英國一個半月的花費是3萬,包括食宿和英語教學費用,不包括往返機票在她看來,“這種體驗最大的優點在于,避免了不必要的浪費如果我自己并不喜歡倫敦,或者不喜歡那所學校,我就可以以避免在那里虛度兩年”經過一個月的倫敦生活體驗,她決定要申請這所自己心儀已久的英國名校袁唯佳在6月份被順利錄取。

街頭被相中做沙宣模特

第9篇

紙面斜陽

每當黃昏之時,夕陽映襯下的霞光剛好投射在書店外側的玻璃窗上,透進來照到里面一摞摞或厚如石柱,或薄如蟬翼的書本上,你可以花整個下午的時間決定自己收獲些什么,甚至所尋無果時,你還能在服務臺留言簿里寫下自己需要的愛書。這樣近乎于古典式的買書程序,今天很多人看來,太過奢侈了。但也正是這短短二十多年經濟環境日益飛速發展變遷的同時,大多數人的閱讀習慣、樂趣,以及看待文化生活方式的心態,早已變生肘腋。今日我們一邊興奮憧憬著文化盛事,一邊惋嘆著面對整個書店產業籠罩在夕陽之下。

當年國人對知識和閱讀的渴望朝乾夕惕,新華書店幾十年締造的銷售神話和金字招牌至今令人稱道;位于北京市中心最為繁華的王府井書店,每日搶書場面足以秒殺現在任何一家蘋果店;1986年北京三聯書店脫離人民文學出版社獨立經營,不僅恢復《讀書》雜志和《三聯生活周刊》,還成立了三聯讀書俱樂部,除最高創造1.6億年收入外,更令讀者銘記于心的則是范用、沈昌文、董秀玉等老一輩書店人。1988年,號稱北京第一家民營書店的三味書屋在佟麟閣路口北開張后,就這么一直安靜地躺在西長安街民族文化宮對面。這家在京城最早實現開架售書的書店以古樸的老北京四合院風格示人。石墩、木門和黃銅門鈸,以及沈繼光老人的攝影作品《古城殘片》,感染了整整一代學子的文化生活。

1993年10月,萬圣書園創辦于中國人民大學附近,一年后三環路改造,該店遷址到北大東門外成府街,2001年更是第三次遷址至藍旗營的教師樓下,書店透露出平民風情與精英文化的融合景象,深得京城讀書人喜愛。至今萬圣書園已有20年歷史,其間成就多少讀書佳話與美談,豈可車載斗量。

更為廣大書迷所膜拜的風入松,則在1995年10月建于北大資源西樓,較之以往的民營書店進一步提升了自身的學術氣氛和文化境界。無論是當時的創辦人、北大哲學系副教授王煒,還是中途接手的章雨芹,中間幾經沉浮,都沒有影響這家書店被讀者視為“詩意的棲居”。而其當年撤離王府井、在昊海樓二層開設文灝分店、冒進囤書阻塞現金流等市場操作問題,為同期的國林風、先鋒書店、季風書店,甚至近年的光合作用、豆瓣等大小書店,提供了堪稱教科書般的現實指導意義。更有人說,風入松是一家以失敗者身份鑄就的成功品牌。

隨后幾年網絡購書平臺開始打起遭遇戰,對此一些書店也嘗試著做出應對。那段時光要回溯到1997年8月,中國第一家全球網上書店―中國現代書店正式營業,初始期這家網絡書店即實現了電子結算,不過在當時過于前衛的網店開業兩個月仍無成交量,這就是中國書業吃的第一口網絡螃蟹。整整十四年后的今天,當當、卓越、京東、淘寶大行其道,99書城、孔夫子舊書網、快書包等特色店各有千秋,再加上電紙書與手持設備銷售量和利潤不斷翻番,我們很難看到傳統書店在硝煙彌漫的現代營銷網絡中,會有哪怕一絲的喘息機會。

就在幾個月前,北京第一家PageOne書店在國貿開業,這家以主打進口英文原版書、藝術設計、建筑攝影等高價格圖書的店面,被看作有著良好的盈利空間。而臺灣誠品書店進駐北京的計劃也已就緒。一家書店僅憑單一品種、全價售賣的方式,顯然已經無法在一、二線城市立足,書店已經變成了昔日的圖書館,承擔了更多懷舊氣氛、感受情調的場所,更多地方則是以紅酒、咖啡、西點留住顧客,有的地方圖書甚至淪為裝飾墻。

值得深省的是,在消費方式、生活節奏甚至傳統的文化價值觀念都發生轉變的今天,在著作權、閱讀媒介逐漸受到蠶食的今天,最終書店這個難以幸免的消費終端,現在所呈現的,或許只是產業斜陽下的最后一抹色彩了。

劉蘇里:擊不垮的書店體系

萬圣書園創辦者及經營者,聲名遠播的學者型書人,中國當代圖書市場的民間觀察者。

劉蘇里270平米的家里,大凡有墻的地方,就有書架,他說房子不只是為住買的,更主要是為這四萬多本書買的。他說:“小時候沒書讀,現在過去半輩子,當年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就像小時候餓過,長大了一定記得存糧食,我存那么多書,就是怕哪天再挨餓。”

書店的氣質

1979年之前,劉蘇里生活在邊陲小鎮虎林,距離北京34個小時的火車車程。“新華書店門口天天一大早就有人排隊,還有人前一天晚上就開始排了,但很多書排隊也買不上,后來才明白很多書被走了后門。”

求學七年,“買書的歷史不堪回首。經常餓肚子,連飯菜票都用來買書了。我大學四年只買過一次新衣服。那時書不貴,多數幾毛錢一本,可一個月生活費也不過二十多塊錢。也萌生過偷書的念頭,有次在王府井一家書店,我真的偷了一本,后來想想,這種事開了頭可能就像吸毒一樣,難以自拔,又偷偷放回去了,放的時候比偷還緊張。”那時他為了進內部書店,“想盡一切辦法,為了開證件,從學校偷介紹信,騙啊,裝啊,拉關系啊,我所有丟人現眼的事都跟買書有關。”

“相對于新華書店,專門供官員買書的內部書店(絨線胡同甲7號)更敞亮,干凈,安靜,很早就實行開架售書,也最早用平臺擺書。”劉蘇里提到王府井一家內部書店,專賣“盜版書”,都是盜印海外的書,那時中國還沒有加入伯爾尼公約,想獲取信息又不好大張聲勢,就開了一家很隱蔽的書店,“門口有人把守,不需證件,看是中國人就放行,外國人不能進,每次去都像探險。此外常去的書包括王府井書店、中國書店,1987年之后有了三味書屋,此前還有了五四書店等等。火車站口的社科書店也是我經常掃蕩的地方。很長一段時間我在商務印書館和中華書局的門市花了不少錢,喜歡一本買一本,錢都花在買書上了。”

書如其人,書店也體現出創辦者的差別。“新華書店往往在一個城鎮最中心的地方,各地氣質相仿;北大校內的新華書店面對的都是北大的老師學生,氣氛更開放,丟書也最多;絨線胡同里的內部書店更開放,擺放也講究,服務態度也好,跟他們服務于特殊階層有關;王府井那家‘盜版書店’更親切些,也許因為是做‘地下工作’的吧!中國書店也有特色,永遠擺出那種讓你‘淘’的架勢。我知道最早的私人書店,是1979年開的福州樹人書店。那時私人書店有兩種情況,一種叫‘戴紅帽子’,掛靠到國有集體單位下;另一種叫‘書攤’,三輪車拉著書,找塊地方拉條床單擺上書。私營書店真正合法化要到1996年,再過一兩年才能完全摘掉‘紅帽子’。私人零售書業,我們乘坐的是特慢列車,剛坐了幾站,便遇到洶涌的互聯網浪潮。”

一輩子開書店

“萬圣的成立是一個標志,萬圣之后,書店創辦人的教育程度、辦店理念、經營規模,都上了一個臺階,1997年國林風的創立使獨立書店又上了一個臺階,組織化程度提高。獨立書店鼎盛期,也就是國林風創辦前后,保守估計,全國同類書店有一千五百余家。此后這個行業再沒有更大的突破,上海大眾書局、第三極書店只是規模上突破,理念上沒太多新發展。”

外界多將書店的衰勢歸結為政策環境的影響,以及網絡書店的興起,甚至閱讀習慣的改變。但劉蘇里說,“內地書店面臨的政策環境都是一樣的,為什么有的書店倒掉有的留下?網購及電子閱讀對書店確實有巨大影響,但還有一些客觀因素不能忽視,比如房租和員工費用的提高。書的利潤很薄,價漲后雖然看起來銷售額沒變化,但賣的冊數少了。員工工資這幾年上漲了將近300%。一個書店是否能在當下立足,還要看書店經營者對書店本身的理解是否到位。一個根本問題是:‘你想過這輩子只做書店這一件事嗎?’像教徒把生命獻給神那樣,積極投身這個行業。”

萬圣書園5歲時曾動議做一本小冊子,名字都起好了,便是“此生只做一件事”,許多老友寫來祝福文字,最終劉蘇里還是放棄了,“原因是自己對一輩子開書店這件事還沒完全的把握,但估計做到20年,想扔也扔不下了。我經營書店已經19年,這些年萬圣的氣質一直沒變,2002年經歷過一次危機,一夜之間,我將當時的總經理到部門負責人,七八個人全部換掉。”這是萬圣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而后開始重新恢復和供應商的關系,至今積累到七萬多種書。萬圣11歲時劉蘇里說過,讓一個活到十年的書店死掉,比讓它活到十年更難。2006年中關村圖書大廈和第三極書店價格大戰,卓越和當當也來抄后路,劉蘇里泰然:“擊垮一家書店容易,擊垮一個體系很難,萬圣已經是一個體系了。”

他將萬圣的體系分為硬件和軟件兩部分,硬件,“譬如長期以來我們后臺不比前臺人少,一般書店無法這樣養后臺,一個采購員夠了,絕不增加第二個。如同作戰時的輜重部隊,書店后臺發揮的作用,一般經營者意識不到,或沒有條件做到,依靠它們,才能保證新書第一時間到貨,數量滿足第一輪銷售,以及具備支持銷售的持續的補貨能力。”軟件,“最核心的問題是,你是否解決好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辦這家書店?’即使你回答了這個問題,隔一兩年也要不斷自問:我還是在貫徹原來的想法和精神嗎?必須將最初設想的書店價值貫穿始終。這幾年我盡量避免和媒體的互動,因為談真話,大家會不高興。譬如,我始終認為連續倒閉的書店屬于個案,并非普遍。不能把原因都歸到外界環境的變化,為什么不從內部找原因?”

2018,書店的黃金時代

最近網上有人批評萬圣的員工對客人不夠禮貌,他毫不奇怪:“這是萬圣的一個傳統,最早的員工培訓講的第一點就是:萬圣的讀者不是上帝,店員也絕不可以向讀者推薦書,除非讀者表明需求。現在萬圣店員絕不主動搭理讀者,季羨林、姜文來,也不會有人主動服務。我也知道這是把雙刃劍,但我至今沒糾正,我不愿看到店員對讀者一進門就點頭哈腰。讀者來萬圣是買書的,而不是來享受服務的。萬圣首先是制造商,然后才算得上服務商。”

萬圣保持著書人的尊嚴:穿拖鞋、短褲的不準入內,在書店里打電話、說話,也會被制止,甚至當場趕出去。十幾年來從不主辦任何簽名售書活動,墻上從未掛過名人照片,即便一些知名文化人,如柴靜、蔡康永、梁文道、張斌、趙薇,都是常客,更不要說無數海內外知名的學者和小說家藝術家。“我始終認為一個書店辦得好不好,不在于每一本書如何,而在于書店是否能成為一個制造商。一本一本的書,只有零部件的意義,但萬圣把它造成發動機甚至整車。這算是萬圣對獨立書店的開創性的貢獻,正因為這樣,今天你看19歲的萬圣,‘氣’仍然是向上的。”

他等著2018年,他說,那將是書店的黃金時代:“書將發生根本的變化,它專意滿足‘三有人員’,有錢有閑有腦子,書籍不僅是閱讀品,同時是真正意義上的禮品和收藏品,種類不像現在這么多,價格則要達到現在書的10―30倍;書店也會完全變樣:一進來就是最好的沙發,最富設計感的燈光。書和書店,都成為品位的象征。”

劉蘇里曾經有掃天下的情懷,萬圣,就是他歸而掃庭院的體現。“萬圣的故事可以寫一本厚厚的書了,有許多出版社找我,我都婉言謝絕了―到今天它還活著,有讀者支持,有供應商支持,有員工跟著走,這本身已經是一本大書了。”

書店,我的閱讀鄰居

綠茶

第一次覺得,書店,也會成為一個話題。但近期,我們的確被一些和書店有關的消息撩起了神經,并為之揪心。我是一位傳統閱讀堅守者,對傳統書店有著獨特的偏好。所以,當聽到一家又一家書店關門的消息,我的揪心感特別強烈。

經常被問到,你最喜歡北京哪家書店。我很難回答,對我這樣的“書店控”來講,書店是個整體,不同的書店都有獨特的魅力,但通常需要非答不可,這時候,我會選擇“讀易洞書店”。這是一家很小的社區書店,緣何它成為我心中之最?理由有三:1.老板和我是朋友;2.這家書店就開在我生活的小區;3.這是一家純粹的書店。

我心目中純粹的書店是這樣的:它沒有經營上的壓力,可以按老板的需求和讀者的需求裝點書店,像是自家書房的一個延伸,而且很接地氣,和它的讀者走的很近,像自家的鄰居。而“讀易洞書店”就是我的閱讀鄰居。

我經常去書店里和老板聊天。對于這片獨立于都市之外的小小閱讀空間,我們真切感動沒有現實表現的那么殘酷,這家書店店面是老板自己的房子,員工只有他們兩口子,采用會員制,讀者均為小區業主,他們來店里,或聊天或買書,一切都顯得很自然,就像我不久前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看到的那樣,充滿了溫馨的書店氛圍。

說實話,這個小小的例子當然不能抵消現在人們對傳統書店的擔憂,但對于北京這樣一個大都市來講,讓一些獨立書店很好地生存,是很多人共同的心聲。

但也不都是這么樂觀的。

曾經讀易洞書店在華茂公寓有一家分店,開了沒幾年,因為房租的關系,關門了。此前網傳的風入松書店關門,也是同樣的理由。再往前推風入松書店曾在王府井開過一家分店,投入不小,也是開了不到一年就因為房租和銷售的沖突關門了。細數國內很多書店的關門,似乎都逃不開類似的理由。

不久前的阿姆斯特丹書店之旅,讓我對書店多了一份思考。這個人口不足80萬的小城,書店之多真是讓人贊嘆。我向荷蘭朋友打聽,怎么荷蘭有這么好的閱讀氛圍,他們說,在荷蘭,書店就像咖啡館一樣,是城市不可或缺的風景,是人們日常生活的一種方式。

由此,我覺得,也許只有當逛書店成為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的美好想象才能落實。

止庵:上書店是件好玩的事

止庵,做過醫生、記者,也曾在外企工作,最終發現自己大半生只認真做了一件事:讀書。

上次到止庵家里,客廳里還擺著張餐桌,桌上桌下碼滿了書;這次去,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書架,與屋中其他書架樣式一樣,都來自止庵自己的設計。除了三個沙發一張茶幾,觸目都是書柜,計有兩萬多冊藏書,止庵給我們找書時,直奔方位,看得出來,他記得清每本書的位置。

限購的年代

止庵小時候,家里本有不少藏書,“”中都被抄走,只剩下二十多本。鄰居家有一本《水滸傳》,他借來看了足足三十遍。那時候他也去過東城區閱覽室,下午放學,走二三十分鐘:“比我這屋子大不了多少,全是‘’中出的小說,《向陽院的故事》、《紅雨》之類。”“”過后,他幾乎每周都要去一次書店。當時北京最大的王府井書店是止庵的首選。“早上九點開門,八點多就在門口等著,門一開一群人爭著往里跑。還限購,一種書一個人頂多買兩本。一版書進店,基本一下就賣光了,有人就在書店門口做起了黃牛,一本書加價兩三毛也有人要。要是王府井書店沒買到,就趕緊奔到東四書店,那兒書少,但人也少;還沒有,就去北新橋、交道口、地安門,如果后面幾家書店都沒買到,這本書就很難再看見了。當時書太緊俏,就有了預訂服務,王府井書店一進門有個柜臺,柜臺上有兩份報紙,一份叫《社科新書目》,一份叫《上海新書目》,都是征訂單,你在書店的卡片上填上想買的書名,交給書店,等書來了就郵寄卡片到你家,你拿著卡片就能買到書了。”

對止庵來說,那時的書店沒什么風格的不同,如果給讀者的印象有差別,純是因為售書員的態度:“我喜歡書干干凈凈的,但那時書印刷裝訂技術不好,很多書有些小毛病,又是柜臺售書,只能讓售書員一本一本拿,我拿到手總是讓人家再給換一本,基本上換到第三本人家就不樂意了。我現在還記得王府井書店有兩位售書員,一個姓叢一個姓蔡,那時估計剛剛開始有內部獎懲制度吧,我每次買書都在意見本上表揚她們兩句,她們不僅同意我換,甚至讓我到后面隨便挑。這在當時算是相當大的特權了。”

他也去內部書店,當時比較有名的是西絨線胡同中的一個,開個介紹信,蓋個公章,就能進,但只能在外屋轉悠,里屋得更高級別的人才能進去。止庵看上一套《古拉格群島》,但這套書只有局級以上干部才能買。覬覦兩年仍不得法,在單位一直低調的止庵頭一次找到領導,請他為自己買這套書。在群眾出版社讀者服務部買了之后,領導卻想起了什么,問:“這是什么書?”止庵答:“是地理書,只不過里頭有地圖出錯了。”領導說,你用時注意點,才把書給他。“晚上開始讀,正是北京的冬天,屋里生著火爐,我卻有一種冷水澆背的感覺,看完之后就生了一場病。”

認真買書的人

“我上大學時,家里每月給我40塊錢,大概有10塊錢用來買書,除了成套的,其他足矣。我買書挑得厲害,要么不買,認定要買了,就從不考慮價錢,大不了從書店里出來之后,少吃一碗餛飩或者不坐公交就是了。只有一次,挑好了一堆書,算到最后差了一分錢,我從王府井書店走到東安市場,低著頭滿地找,希望能撿到一分錢,沒找著,只好少買一本。”也有同伴向他傳授“經驗”:從王府井書店偷書,拿一兩本有人管,拿多了就沒人管。“我親眼看見一位朋友,抱著一大摞書,都頂到下巴頦了,氣定神閑地出門去了。但我不敢偷,從小就膽小怕事,特別怕丟面子。”

最怕買成套的書,“買了這一本,就得等著下一本,有的要等好多年。”他打開書柜,拿出一套《契訶夫文集》,共16本,第一本1980年6月出版,首印三萬冊;最后一本1999年7月出版,印數兩千。“一直守著它,后來印得越來越少,好多書店都不進貨了,只能各個書店搜。中間有幾本是我出差去上海時,在出版社的讀者服務部買的;最后兩本是有天偶然在西三環一家外文書店買到的,守了19年,總算買齊了。后來出版社跟我說,湊齊這套書很不容易。”

1984年他還買過一套《果戈理選集》,只有一、二兩卷,書尾預告即將出卷三,即《死魂靈》,但直到現在也沒有等到,不過同一家出版社后來出了《死魂靈》的單行本。“我專門問過出版社,原來他們出《死魂靈》時,已經忘了之前還出過《果戈理選集》。我確是一個認真買書的人。”這樣的人不多。幾十年積攢起數萬藏書,止庵說,他知道出了而未買到的書,不過十本左右。

無差異,不成熟

在北京生活的止庵,經歷了許多書店的消失。“原來的東四書店后來改成郵局了,米市大街的書店改成教育書店了,更多是徹底消失了。”后來,出現了幾家專業書店,比如西四有個電影書店,后來還有戲劇書店,但現在都不見了。他去過的最早的民營書店,是20世紀80年代后期出現的都樂書屋,在沙灘附近,而后是三味書屋,直到20世紀90年代,有了國林風、風入松和萬圣這“三駕馬車”,民營書店才算成氣候。

止庵并不覺得內地的書店如今做到了多么專業的程度,“國內的書店和書店之間,沒太大差異,有什么新書,譬如《百年孤獨》,哪兒買不到?但比如日本,光舊書店差別就大了去了。首先是舊書也特別干凈,一家店可能就一個服務員,永遠看到他拿著把小刷子,小心地清理書;其次是舊書店都很專業,有專賣電影海報的,有專賣作家簽名本的,還有專賣展覽會畫冊的。這才是成熟的書業。對讀者來說,書種的差異是最重要的。”

“現在書店最大的問題是書更新得太快,由于現行的賒銷制度,貨款要等到半年甚至一年之后才開始結算,一兩年內賣不出去的書都退回出版社去了,導致書店里的書都太新,哪怕六七年前的書都很難找到,這樣差異也就無從談起了。一本書的壽命太短,對有些常銷書來說也實在可惜。另外書訊的太不夠了,媒體上宣傳的都是暢銷書,許多有價值的書出版,讀者很難知道,也就失去了購買的機會。”

如今止庵多在萬圣書園買書,偶爾去三聯書店和涵芬樓。“跟以前相比,現在買書的興趣沒有變化,但明顯不一樣了,原來不去買就沒了,現在不那么急迫了。另外出版社也常常寄書給我,不過往往被郵局摔壞,我真喜歡的,還得重買。”

但他從來沒有在網上買過書。也沒有在電子設備上認真地看過一頁電子書,“看紙質書成了習慣,我都這個歲數了,也沒必要改了吧?我相信書店終將消失,畢竟網購方便,省時省事,但我還是覺得上書店是件好玩的事,網購即使快捷、方便、 便宜,我不稀罕,這個工夫我還是有的,真要買的書,折扣多少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在乎書的品相。我一定要先看一下,這是不是我真正要買的那本,版式設計、印刷裝訂是否夠好,字太大的不要,文圖混排的不要,用專色、加底紋的不要這些,都決定了我不會放棄去書店。書和人,是一種朋友關系,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為你的朋友的。”

止庵說“書”:

常說“書是精神食糧”,但我覺得書和食糧不同。糧食是無論你吃雜糧窩頭還是白面饅頭都管飽,但不好的書,讀了還不如不讀。人的閱讀應該是有序的,隨著年齡讀書,有的書,讀早了,不懂;讀晚了,過了特定的時間,就沒用了。

小時候先看看童話書,再看點科幻書,上學之后可以看些勵志書,譬如高中生,可以看看《魯濱遜漂流記》;剛上大學的,可以看看《約翰?克利斯朵夫》;大學期間看些和人生有點關系的書,譬如愛情小說。過了25歲,什么書都可以看,但有些書譬如青春讀物勵志文學,不必看了,看些和社會、歷史有關的書更合宜,再往后,就讀點哲學書。

以美國作家為例,一個人讀書的順序,該是先馬克?吐溫,再海明威,而后菲茨杰拉德,再往后可以看索爾貝婁和福克納。具體什么時間讀,要靠一個人的閱歷決定。

同類的書中,選擇最好的。前幾年《狼圖騰》出版,好多人向我推薦,我翻過兩頁,而后反問:有看《狼圖騰》的時間,為什么不看看杰克倫敦《荒野的呼喚》呢?這是一種眼光,你要知道什么是好書。

Btr:書不會滅亡,書店會

保羅?奧斯特,書評人,《孤獨及其所創造的》譯者

1986年,Btr12歲,學會了騎車,在梧桐濃密的路上到處逛,常遛彎到淮海中路社科院弄堂對面的長春食品商店,買肉月餅和鴨胗肝,也去對面的舊書店里,買《飛碟探索》,“想像外星人要是光臨上海,在復興公園降落的可能性。”還不知道暴發戶般的國際一線品牌將慢慢侵蝕這里,還不知道舊書店很快就再也無法承擔淮海路的高額租金。

現在他仍舊每周逛三四次書店,“因為書店就在地鐵車站”。成為一個譯者、書評人。一條不算刻意卻自有脈絡的路。

FAMOUS:記憶里讀的第一本書是什么?

Btr:茨威格《象棋的故事》,在淮海中路的新華書店買的,之所以買它是因為我喜歡象棋,但后來發現這不是本有關象棋的書,而是一本小說

FAMOUS:是否會網上買書?如是,和書店購書相比兩者的比例如何?

Btr:會。70%網購,主要是省力。折扣固然好,但也無所謂。

FAMOUS:是否有電子閱讀的經驗?如果將電子書也歸入“書”中,你覺得這是個可喜還是可悲的發明?

Btr:有!電子書是先進高級的發明!很多本來要消失的書,將因此流傳下去。注解、查詢也更迅捷。

FAMOUS:你在微博中提到,“為了這盞燈,更上一層樓后的書店要辦出特色,要茍活,要把死刑的命運活成死緩。”你為什么認為書店的命運終究是死刑?

網購省力又省錢,為什么非要去書店買書呢?我覺得書不會滅亡,書店會。

FAMOUS:請推薦2―3家讓你覺得舒服的書店,其最讓你喜歡的“點”是什么?

Btr:1. 復旦舊書店,藏在復旦菜場樓上,有閣樓,書密密麻麻,簡直就是夢想中舊書店的樣子。時常能淘到便宜書;

2. 山西路外文書店舊書門市部,能淘到便宜的原版二手書;

3. 渡口書店,安靜、選書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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